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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1-15
林四狗說道。張明山真的著急了，急匆匆的就走了。連林四狗都顧不得了。
雖然只是畫了個圈，不過這個圈子也有了重點。
那個警察找同事帶他去畫像自己去包紮傷口。這一畫就是兩三個小時。等到 林四狗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人管他了，好像所有人都出動了。也許是去找那個所謂 的線人了。
他的臉完全腫了，那個白三的舅舅還在外面等。所有的東西都還了回來。問 林四狗怎麼弄。林四狗東西是送不了啦，兩個人開車往回走。一邊往回走一邊嘗 試著撥通韓光遠的電話，已經是空號了。
看來這個傢伙一開始就想著算計自己了。不過自己沒死不會讓他好過。今天 真的好險。如果那些東西不換掉恐怕自己說不清楚又要回去了。而且想要出來就 難了。韓光遠好深的算計，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天黑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玉林鎮。自然回到了哪兩個院子裡面。用錘子砸開了 門鎖然後發現果然什麼痕跡都沒有了。只有兩間空院子和房子。
在其中一個房子的破櫃子裡面還發現了房產證。屬於林四狗的，從日期上來 看，他出獄第二天這裡就在他的名下了。沒想到自己白得到兩個院子。但是看著 鏡子裡豬頭一樣的自己林四狗默默的把韓光遠的名字重複了一遍。
“這筆賬我要慢慢給你算。韓光遠咱們兩個槓上了。”
林四狗狠狠的說道。真不能小看這個傢伙啊，當年被自己打尿褲子的韓光遠 現在看來是個人物了，背後牽扯了巨大的盜墓和文物走私案件。恐怕不光是有頭 腦那麼簡單。
不得不說自己真的是小看這個傢伙了。
想完這些出門把東西卸了，直接放進屋子裡。付了車費打發了這位白三的舅 舅。然後打車回到了自己的舅舅家。那些定時炸彈要處理掉。等到張明山反應過 來恐怕還是問題。
那個線人的事情暫時牽扯了張明山的精力，讓他沒有來得及想明白，等到他 想明白估計就是問題。
回到舅舅家，黃忠毛難得的沒在招賭。看到自己的外甥這個模樣不由得嚇一 跳這是咋了。
“沒事兒舅，有驚無險，幸虧早有準備。那些東西在那裡。”林四狗問道。
“我哪敢放在屋裡，都在後院的那個柴房裡面。”黃忠毛說道。
林四狗直奔後院柴房。
那些個櫃子什麼的先不看，而是看那些瓶瓶罐罐，一個個的放在鼻子下聞， 但是有懷疑的都挑出來，聞不出來的就舔。憑他經驗挑出來六件。剩下那些他都 能看出來跟舅舅家廚房的碗沒啥區別。
這些東西挑出來以後找懂得人看看，先放著，其餘的直接砸了填河溝。至於 那幾個木頭櫃子，拆了燒火。找來柴刀開始劈櫃子。一塊塊的往下拆。
拆到一個油漆櫃子的時候，嘩啦一聲竟然劈開一個夾層。從夾層裡面掉出一 個泡沫包裹的東西來？林四狗心一哆嗦，怎麼還有夾層。藏得這麼隱秘？小心的 開啟那個包裹一看好像是塊石頭。
“這是塊硯臺啊，藏得這麼隱秘？”旁邊的黃忠毛驚訝。
“硯臺？”林四狗看著這塊雕刻著圖案的石頭不太懂。
“對，就是古代人讀書寫字磨墨的那個東西，現在都用墨汁了，一般找個碗 就行，但是古代文人講究，你太姥爺曾經有過幾塊寶貝的不得了，不過後來十年 動亂的時候都弄丟了。”
黃忠毛說道。他也是曾經上過學的人，可惜後來沒堅持住，自然就難成大器， 不過這東西他認識，智慧看出來是個東西，好壞就沒有那個眼力價了。
林四狗知道這個東西絕對是個好東西，否則也不會藏得這麼隱秘。
把硯臺收好，然後把所有的木頭全都劈成柴，這兩天就在舅舅家養傷。傷不 好不打算出去了。這些東西就藏起來。反正一般人也找不到這裡。
那些瓷器都敲碎了，晚上趁著沒人的時候全都扔進村子邊上的水庫裡。至於 下去摸魚會不會紮腳他就不管了。那些不確定的全都挖了一個坑藏了起來。等到 需要的時候再去找。反正除了自己沒人知道。處理好這一切林四狗買了點活血化 瘀的藥，在自己的臉沒好之前他那裡也不打算去了。
給周振生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的情況，周振生表示理解。讓他安心養傷。傷 好了就趕緊回來，有生意需要他幫忙。
作為一個流氓臉面很重要。被打成這個樣子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何況自己 也要消失一段一段時間等著這一場風波過去。等等韓光遠的反應，他也不說無事 可做，正好幫著舅舅弄一弄這個賭局。不過他可不跟舅舅那麼粗糙，把人招來就 抽水。一點都不安全。既然舅舅幹不了別的，那就把這裡弄好就行。
任何方法擋不住賭鬼的熱情，不在這裡賭也會去別的地方賭。所以林四狗在 這裡幫忙佈置了一下。首先增加必要路口的崗哨。都不用僱傭特別的人，只要幾 個半大孩子就行，一天一百有的是孩子幹。晚上一夜三百，一樣不少人幹。而且 多設計幾個崗哨。
家裡有賭窩自然要有逃生通道，還要有應變的計劃。萬一警察突進來他們好 減少損失。而且他還做了籌碼，現場儘量不留現金，只有籌碼。而且他會賭但是 絕對不參加賭博。他給黃忠毛找了一個工作，除了抽水還有放貸。
而且還在家裡購買了很多零食和酒水、煙等東西，人家來玩要讓人家玩的開 心保障體力不是。甚至餓了還可以煮泡麵服務。不過價格比較貴而已。
經過四五天的改造，整個堵窩就完成了。然後賭徒開始陸續過來，體驗果然 不一樣了。這一天抽水和銷售除去支付放哨的錢就能賺一千左右。如果放貸賺的 更多。拿出兩塊錢作本，林四狗告訴舅舅他了解的人，有償還能力的放貸，只放 短期的不放長期的。小本買賣儘快進行資金迴流。
因為這裡的賭徒玩的開心，賭徒越來越多。十多天之後收入已經上升到了兩 千，而且很多大賭徒都慕名而來。為了這些大賭徒的利益，林四狗特意把一間屋 子裝了空調，設定成VIP 的房間。只有賭徒沒有外人。
玉林鎮的警察來過兩次，顯然有人點了這裡。但是崗哨起作用了。每次沒等 警察到來之前，賭徒就安全的撤退了。警察也不是天天都有時間，來了幾次撲空， 看著乾淨的現場他們也沒有辦法。只是警告而已。過了幾天則又恢復如初。
而且林四狗還告訴黃忠毛要把崗哨變成移動的，讓那些背後點他們的人摸不 到規律，更重要的是要守好大門。萬一有便衣過來崗哨是不會發現的。要注意陌 聲面孔。陌生人沒有熟人介紹不要讓進來。
在舅舅家幫著主持賭局。
這一段時間老劉給他打過兩次電話，都是約牌局的。林四狗以各種藉口推了。 看他們這個頻率最近玩的挺頻繁。可惜他不能回去。
透過微信也在跟姚蘭谿和小丫頭孟嘻嘻聊天。姚蘭谿影片中看他受傷了要來 給他送藥了，他沒讓。這點傷幾天就好了，再說男人狼狽的樣子怎麼能願意在女 人面前出現 .而孟嘻嘻在影片裡哭稀里嘩啦，發誓詛咒打他的警察不得好死。別 的事情到是挺乖的，早上起來去跑步，按時吃飯。還給他發來自己跟那個美女一 起跑步的照片。
不過孟嘻嘻的詛咒沒有作用。那個警察不但沒有死，還成功根據林四狗提供 的猜想真的在一座剛剛被盜的古墓裡面找到了那個線人。那個團伙沒有殺了這個 傢伙，而是關在裡面等他餓死。
林四狗這些日子也沒有光忙著舅舅的事情，他也在暗中結網，讓白三幫他偷 偷的打聽一些盜墓的事情。從警察那裡回來他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半年了警察一 直盯著玉林鎮，說明韓光遠把玉林鎮當做了一個重要的運輸節點。這裡水路交通 方便，而且附近幾個省份都有古墓。這裡交易安全可靠。他一定不會放過這裡。
如果韓光遠就此清理門戶收手，警察也沒有辦法。林四狗在這件事上也拿不 住他什麼東西就只能另外想別的辦法。但是韓光遠如果沒有收手，那麼他一定還 在玉林鎮有其他的安排。
而且林四狗猜測，就算是韓光遠想要撤也不可能，那些盜墓的想要找到可靠 的穩定的出貨渠道並不容易，他們必然會綁著韓光遠往前走。盜墓能發財麼，有 能的。也有隻混個溫飽的。沒有渠道一切都是白扯。
因為法制社會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根本賣不上價錢。何況還要把這些東西洗 白。就算有手眼通天的人物買下來也要在手裡捂上幾年，編個故事，等到土腥味 散乾淨了才能出手。而且還要揹著風險。
剩下的就是走私出境，這個東西打擊的更厲害。風險更大。韓光遠的出貨手 段他不知道，但是地點很可能就在玉林鎮。韓光遠這次讓他出貨不只是想要坑他 那麼簡單。
加上警察的線人出事兒。林四狗覺得韓光遠一定有別的計劃，而且這個計劃 不那麼簡單。此時他還不知道警察找到了沒死的線人。直到有一天張明山打電話 約他，說要在玉林鎮請他吃飯，一來是賠禮道歉。二來是表示感謝。
林四狗堅決不想去，再三推辭了。不過張明山一句話就讓他不得不去。
“要不我去你舅舅家住幾天？”張明山電話裡說道。
第十四章 黑白之間的遊走
做流氓有個底線，那就是在道上無論出什麼事兒絕對不跟警察打交道。一來 自己身上不乾淨，不能找警察。二來就是一旦跟警察扯上關係之後道上所有的人 都會疏遠你，也就不用混了。
這就是為什麼林四狗把李三愣子廢成那樣，他不報警的原因。縱然他背後有 警察。但是也不會讓那個警察出面。背後那個警察最大限度的是保他的賭場不三 天兩頭的被查。絕不會淪為他的打手。
所以江湖事還是要他自己解決。為什麼周振生和李順水鬧成那樣不願意找警 察。說到底兩個人曾經都是黑道上的。縱然李順水想要洗白以前黑道上留下的舊 賬依然要用老辦法解決。
古人有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說法。那是舊賬已經乾淨，而且有真正的江湖大 佬到場觀禮。以後此人不問江湖事，跟江湖的兄弟一刀兩斷。他不問江湖事，江 湖的事情也不要找他。這是有大佬背書的。
但是現在這個社會沒這一說了，想不混就不混了，好好過日子離以前的黑道 生活遠一點。想混繼續混。不過有一條是大家都遵守的，那就是不跟警察有關係。 林四狗知道張明山找他絕不是什麼感謝的事情，一定更有別的謀劃，或者已經想 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很想跟張明山一別兩寬江湖不見。但是張明山的一句話就讓他明白，舅舅 這個賭窩其實就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別看警察來了幾次沒端走，但是要真心想弄 也不難。只是警察也明白端了這個還有下一個，沒那個精力。
不過他不會在玉林鎮跟張明山見面，被人看見了不好說。所以兩個人約了在 封城市一個公園見。林四狗安排的跟地下工作者接頭一樣。公園裡人來人往的誰 碰見誰都是正常的。
張明山穿的依然是便衣，身邊沒帶任何人。兩個人就如同觀光客一樣坐在涼 亭裡，隔著一米背對對。
“張隊長，你找我啥事兒？”林四狗問道。
此時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林四狗的臉已經消腫，但是淤青的痕跡還在。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那個線人找到了。已經救活了。根據他提供的線索我 們鎖定了一些人，你那張畫像也起了作用。你這是以德報怨，我表示感謝。本來 給你準備了五千塊錢。不過後來跟我師父聊了聊決定不給了。”
張明山說話吊人胃口，只說恩怨不說目的。
“什麼事兒直接說吧。您不要吊胃口了。咱們不是一條線上的馬車，跑不到 一起去。所以有事兒說事兒。”林四狗不接茬，直接問來意。
“你這人真不會聊天啊，不過我還是要說。玉林鎮的章所長是我師傅，我跟 他探了你的底。李三愣子被你廢了吧。出手夠狠的啊。你舅舅那就是個賭窩吧。 想來你也不缺錢。”張明山直接挑明瞭說道。
“哦，我的底摸得挺清楚，要抓我啊？”林四狗無所謂的說道。張明山擺明 車馬炮不過是想要提條件，要抓自己就不會這麼說了，直接上門抓人更痛快。
果然張明山擺明了。
“那天我急糊塗了，下手沒輕沒重。本來想跟你道歉來著，後來我想明白了 一件事。韓光遠讓你運東西絕不會給你留後路，所以一定會有真東西用來栽贓。 東西那？”張明山問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林四狗打死也不能承認。
“不說沒關係，那東西我可以當看不見。不過我警告你那東西留在手裡就是 燙手的山芋，你最好早點交出來。”張明山說道。
“就這，不至於專門約我，你也擺明了陣勢，我也看清了事實，有啥要求說。” 林四狗乾脆的說道。
“行，痛快。玉林鎮我們的人盯著太顯眼了，我懷疑玉林鎮的派出所內部有 人跟他們不清楚。我需要你在玉林鎮幫我做點事情。”
張明山說道。
“我聽錯了吧，張隊長別開玩笑。我不想跟警察打交道，跟你們牽連，以後 我在道上怎麼混？”林四狗果斷拒絕。
“你已經從監獄裡出來，還年輕道路還長著，不能總這麼混下去。總要走正 路。離那些歪門邪道遠點。這是一次機會我不會讓你白忙活的。”張隊長輕聲說 道。
“您就省省吧，別給我做思想工作了，我們監獄管教給我做了六年，什麼都 說了。該想明白的早就想明白了，我有必須做的事兒。再說我沒什麼文化，也沒 什麼本事，這個社會對我這種人沒有善意。您打我的事兒就算過去了，回去我就 讓舅舅把事兒停了。話也說清楚了，以後別再見了。”
林四狗說的很決絕，站起來要走。
“好，你也彆著急走，我說點不能說的。”張明山說道。
林四狗又坐回來，啥是不能說的，他很好奇。
“以下的話你說出去我也不認。韓光遠是個聰明人，他後面有個團伙，你一 個人很難奈何他。他發現你沒出事兒一定會打擊報復。那些人不講規矩的。我們 可以合作。”張隊長說道。
“就這？無所謂，我也沒想講規矩。他不講規矩正好。”林四狗冷笑。
“真是油鹽不進，行，李三愣子背後的靠山我大概知道，有他在李三愣子再 起只是時間問題。”張隊繼續說道。
“我能滅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靠山是誰？敢下場麼？”林四狗也許害怕 但是這事兒指望不上張隊長，他也不相信張隊長。所以話說的很硬。
而且他要走了。繼續聊下去也沒有意思。可是張明山一句話讓他坐了回去。
“杜愛國……”
林四狗再次坐回去了，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
當年他那個案子的主要抓他和往死了盯他案子的警察就是杜愛國。曾經對他 刑訊逼供，三天三夜不讓他睡覺。這個人怎麼能忘。
“你還知道什麼？”林四狗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當年那個案子疑點重重。只不過翻案對於我這種體制內的人來說是犯忌諱 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但是我也看不上這些害群之馬。有些事我可以幫你，但是 言盡於此。這是我的承諾。”
張明山輕聲說道。
聽了張明山的話林四狗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
“好，我信你一回。如果你騙我，那就不死不休，到時候我可就不講什麼規 矩了，別怪我抱著你兒子跳井”林四狗說道。
張明山嘆了一口氣沒說話，時至今日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過剛易折的道理 他已經懂了，年輕時候的稜角早就磨平了。這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許多事情還 是要守著原則，但是手段必須靈活。
“玉林鎮的事情我們進去不太方便，你配合我們的人暗中進去。我打算死磕 玉林鎮了。”張隊長咬牙說道。
“你們的人終究是外人，最好找玉林鎮本地的人回去。我在道上已經讓人留 意這個訊息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本鄉本土的想要留意什麼不是很難。有消 息我告訴你。你安排什麼人如果需要我就跟我說。我幫忙。”
林四狗做出承諾。
張明山點了點頭。他看中的就是這一點。在這之前他仔細研究過林四狗，他 敏銳的捕捉到了林四狗在玉林鎮做的事情，按照流氓的生存法則這個小子早晚能 起來，勸他向善不過是流程根本當不得真。林山虎這種流氓就是一塊帶血的肉， 會吸引很多像蒼蠅一樣小流氓靠攏，打聽訊息和做一些不容易的事情太好用了。
而且自己手裡還有他想要的東西。
一正一邪，一明一暗，三管齊下。這就是張明山的佈置。兩個人約定了聯絡 方式，各自告辭，臨走之前張明山還是給了他五千塊錢。小流氓沒客氣。以後這 個便宜佔不到了。
既然進了市區正好去看看孟嘻嘻什麼樣子了。打電話一問，這小丫頭在文化 廣場玩輪滑那。一聽狗哥哥回來了立即高興起來，讓他快點過來。他打車到了文 化廣場，大老遠就看這小丫頭穿著一雙旱冰鞋飛奔過來。到了跟前一下子跳起來 兩腿岔開就飛了過來。
林四狗真有一腳把她踹飛的衝動，但是還是雙腳前後張開，做了半蹲的馬步 同時張開雙臂。砰的一下，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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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完全腫了，那個白三的舅舅還在外面等。所有的東西都還了回來。問 林四狗怎麼弄。林四狗東西是送不了啦，兩個人開車往回走。一邊往回走一邊嘗 試著撥通韓光遠的電話，已經是空號了。
看來這個傢伙一開始就想著算計自己了。不過自己沒死不會讓他好過。今天 真的好險。如果那些東西不換掉恐怕自己說不清楚又要回去了。而且想要出來就 難了。韓光遠好深的算計，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天黑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玉林鎮。自然回到了哪兩個院子裡面。用錘子砸開了 門鎖然後發現果然什麼痕跡都沒有了。只有兩間空院子和房子。
在其中一個房子的破櫃子裡面還發現了房產證。屬於林四狗的，從日期上來 看，他出獄第二天這裡就在他的名下了。沒想到自己白得到兩個院子。但是看著 鏡子裡豬頭一樣的自己林四狗默默的把韓光遠的名字重複了一遍。
“這筆賬我要慢慢給你算。韓光遠咱們兩個槓上了。”
林四狗狠狠的說道。真不能小看這個傢伙啊，當年被自己打尿褲子的韓光遠 現在看來是個人物了，背後牽扯了巨大的盜墓和文物走私案件。恐怕不光是有頭 腦那麼簡單。
不得不說自己真的是小看這個傢伙了。
想完這些出門把東西卸了，直接放進屋子裡。付了車費打發了這位白三的舅 舅。然後打車回到了自己的舅舅家。那些定時炸彈要處理掉。等到張明山反應過 來恐怕還是問題。
那個線人的事情暫時牽扯了張明山的精力，讓他沒有來得及想明白，等到他 想明白估計就是問題。
回到舅舅家，黃忠毛難得的沒在招賭。看到自己的外甥這個模樣不由得嚇一 跳這是咋了。
“沒事兒舅，有驚無險，幸虧早有準備。那些東西在那裡。”林四狗問道。
“我哪敢放在屋裡，都在後院的那個柴房裡面。”黃忠毛說道。
林四狗直奔後院柴房。
那些個櫃子什麼的先不看，而是看那些瓶瓶罐罐，一個個的放在鼻子下聞， 但是有懷疑的都挑出來，聞不出來的就舔。憑他經驗挑出來六件。剩下那些他都 能看出來跟舅舅家廚房的碗沒啥區別。
這些東西挑出來以後找懂得人看看，先放著，其餘的直接砸了填河溝。至於 那幾個木頭櫃子，拆了燒火。找來柴刀開始劈櫃子。一塊塊的往下拆。
拆到一個油漆櫃子的時候，嘩啦一聲竟然劈開一個夾層。從夾層裡面掉出一 個泡沫包裹的東西來？林四狗心一哆嗦，怎麼還有夾層。藏得這麼隱秘？小心的 開啟那個包裹一看好像是塊石頭。
“這是塊硯臺啊，藏得這麼隱秘？”旁邊的黃忠毛驚訝。
“硯臺？”林四狗看著這塊雕刻著圖案的石頭不太懂。
“對，就是古代人讀書寫字磨墨的那個東西，現在都用墨汁了，一般找個碗 就行，但是古代文人講究，你太姥爺曾經有過幾塊寶貝的不得了，不過後來十年 動亂的時候都弄丟了。”
黃忠毛說道。他也是曾經上過學的人，可惜後來沒堅持住，自然就難成大器， 不過這東西他認識，智慧看出來是個東西，好壞就沒有那個眼力價了。
林四狗知道這個東西絕對是個好東西，否則也不會藏得這麼隱秘。
把硯臺收好，然後把所有的木頭全都劈成柴，這兩天就在舅舅家養傷。傷不 好不打算出去了。這些東西就藏起來。反正一般人也找不到這裡。
那些瓷器都敲碎了，晚上趁著沒人的時候全都扔進村子邊上的水庫裡。至於 下去摸魚會不會紮腳他就不管了。那些不確定的全都挖了一個坑藏了起來。等到 需要的時候再去找。反正除了自己沒人知道。處理好這一切林四狗買了點活血化 瘀的藥，在自己的臉沒好之前他那裡也不打算去了。
給周振生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的情況，周振生表示理解。讓他安心養傷。傷 好了就趕緊回來，有生意需要他幫忙。
作為一個流氓臉面很重要。被打成這個樣子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何況自己 也要消失一段一段時間等著這一場風波過去。等等韓光遠的反應，他也不說無事 可做，正好幫著舅舅弄一弄這個賭局。不過他可不跟舅舅那麼粗糙，把人招來就 抽水。一點都不安全。既然舅舅幹不了別的，那就把這裡弄好就行。
任何方法擋不住賭鬼的熱情，不在這裡賭也會去別的地方賭。所以林四狗在 這裡幫忙佈置了一下。首先增加必要路口的崗哨。都不用僱傭特別的人，只要幾 個半大孩子就行，一天一百有的是孩子幹。晚上一夜三百，一樣不少人幹。而且 多設計幾個崗哨。
家裡有賭窩自然要有逃生通道，還要有應變的計劃。萬一警察突進來他們好 減少損失。而且他還做了籌碼，現場儘量不留現金，只有籌碼。而且他會賭但是 絕對不參加賭博。他給黃忠毛找了一個工作，除了抽水還有放貸。
而且還在家裡購買了很多零食和酒水、煙等東西，人家來玩要讓人家玩的開 心保障體力不是。甚至餓了還可以煮泡麵服務。不過價格比較貴而已。
經過四五天的改造，整個堵窩就完成了。然後賭徒開始陸續過來，體驗果然 不一樣了。這一天抽水和銷售除去支付放哨的錢就能賺一千左右。如果放貸賺的 更多。拿出兩塊錢作本，林四狗告訴舅舅他了解的人，有償還能力的放貸，只放 短期的不放長期的。小本買賣儘快進行資金迴流。
因為這裡的賭徒玩的開心，賭徒越來越多。十多天之後收入已經上升到了兩 千，而且很多大賭徒都慕名而來。為了這些大賭徒的利益，林四狗特意把一間屋 子裝了空調，設定成VIP 的房間。只有賭徒沒有外人。
玉林鎮的警察來過兩次，顯然有人點了這裡。但是崗哨起作用了。每次沒等 警察到來之前，賭徒就安全的撤退了。警察也不是天天都有時間，來了幾次撲空， 看著乾淨的現場他們也沒有辦法。只是警告而已。過了幾天則又恢復如初。
而且林四狗還告訴黃忠毛要把崗哨變成移動的，讓那些背後點他們的人摸不 到規律，更重要的是要守好大門。萬一有便衣過來崗哨是不會發現的。要注意陌 聲面孔。陌生人沒有熟人介紹不要讓進來。
在舅舅家幫著主持賭局。
這一段時間老劉給他打過兩次電話，都是約牌局的。林四狗以各種藉口推了。 看他們這個頻率最近玩的挺頻繁。可惜他不能回去。
透過微信也在跟姚蘭谿和小丫頭孟嘻嘻聊天。姚蘭谿影片中看他受傷了要來 給他送藥了，他沒讓。這點傷幾天就好了，再說男人狼狽的樣子怎麼能願意在女 人面前出現 .而孟嘻嘻在影片裡哭稀里嘩啦，發誓詛咒打他的警察不得好死。別 的事情到是挺乖的，早上起來去跑步，按時吃飯。還給他發來自己跟那個美女一 起跑步的照片。
不過孟嘻嘻的詛咒沒有作用。那個警察不但沒有死，還成功根據林四狗提供 的猜想真的在一座剛剛被盜的古墓裡面找到了那個線人。那個團伙沒有殺了這個 傢伙，而是關在裡面等他餓死。
林四狗這些日子也沒有光忙著舅舅的事情，他也在暗中結網，讓白三幫他偷 偷的打聽一些盜墓的事情。從警察那裡回來他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半年了警察一 直盯著玉林鎮，說明韓光遠把玉林鎮當做了一個重要的運輸節點。這裡水路交通 方便，而且附近幾個省份都有古墓。這裡交易安全可靠。他一定不會放過這裡。
如果韓光遠就此清理門戶收手，警察也沒有辦法。林四狗在這件事上也拿不 住他什麼東西就只能另外想別的辦法。但是韓光遠如果沒有收手，那麼他一定還 在玉林鎮有其他的安排。
而且林四狗猜測，就算是韓光遠想要撤也不可能，那些盜墓的想要找到可靠 的穩定的出貨渠道並不容易，他們必然會綁著韓光遠往前走。盜墓能發財麼，有 能的。也有隻混個溫飽的。沒有渠道一切都是白扯。
因為法制社會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根本賣不上價錢。何況還要把這些東西洗 白。就算有手眼通天的人物買下來也要在手裡捂上幾年，編個故事，等到土腥味 散乾淨了才能出手。而且還要揹著風險。
剩下的就是走私出境，這個東西打擊的更厲害。風險更大。韓光遠的出貨手 段他不知道，但是地點很可能就在玉林鎮。韓光遠這次讓他出貨不只是想要坑他 那麼簡單。
加上警察的線人出事兒。林四狗覺得韓光遠一定有別的計劃，而且這個計劃 不那麼簡單。此時他還不知道警察找到了沒死的線人。直到有一天張明山打電話 約他，說要在玉林鎮請他吃飯，一來是賠禮道歉。二來是表示感謝。
林四狗堅決不想去，再三推辭了。不過張明山一句話就讓他不得不去。
“要不我去你舅舅家住幾天？”張明山電話裡說道。
第十四章 黑白之間的遊走
做流氓有個底線，那就是在道上無論出什麼事兒絕對不跟警察打交道。一來 自己身上不乾淨，不能找警察。二來就是一旦跟警察扯上關係之後道上所有的人 都會疏遠你，也就不用混了。
這就是為什麼林四狗把李三愣子廢成那樣，他不報警的原因。縱然他背後有 警察。但是也不會讓那個警察出面。背後那個警察最大限度的是保他的賭場不三 天兩頭的被查。絕不會淪為他的打手。
所以江湖事還是要他自己解決。為什麼周振生和李順水鬧成那樣不願意找警 察。說到底兩個人曾經都是黑道上的。縱然李順水想要洗白以前黑道上留下的舊 賬依然要用老辦法解決。
古人有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說法。那是舊賬已經乾淨，而且有真正的江湖大 佬到場觀禮。以後此人不問江湖事，跟江湖的兄弟一刀兩斷。他不問江湖事，江 湖的事情也不要找他。這是有大佬背書的。
但是現在這個社會沒這一說了，想不混就不混了，好好過日子離以前的黑道 生活遠一點。想混繼續混。不過有一條是大家都遵守的，那就是不跟警察有關係。 林四狗知道張明山找他絕不是什麼感謝的事情，一定更有別的謀劃，或者已經想 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很想跟張明山一別兩寬江湖不見。但是張明山的一句話就讓他明白，舅舅 這個賭窩其實就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別看警察來了幾次沒端走，但是要真心想弄 也不難。只是警察也明白端了這個還有下一個，沒那個精力。
不過他不會在玉林鎮跟張明山見面，被人看見了不好說。所以兩個人約了在 封城市一個公園見。林四狗安排的跟地下工作者接頭一樣。公園裡人來人往的誰 碰見誰都是正常的。
張明山穿的依然是便衣，身邊沒帶任何人。兩個人就如同觀光客一樣坐在涼 亭裡，隔著一米背對對。
“張隊長，你找我啥事兒？”林四狗問道。
此時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林四狗的臉已經消腫，但是淤青的痕跡還在。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那個線人找到了。已經救活了。根據他提供的線索我 們鎖定了一些人，你那張畫像也起了作用。你這是以德報怨，我表示感謝。本來 給你準備了五千塊錢。不過後來跟我師父聊了聊決定不給了。”
張明山說話吊人胃口，只說恩怨不說目的。
“什麼事兒直接說吧。您不要吊胃口了。咱們不是一條線上的馬車，跑不到 一起去。所以有事兒說事兒。”林四狗不接茬，直接問來意。
“你這人真不會聊天啊，不過我還是要說。玉林鎮的章所長是我師傅，我跟 他探了你的底。李三愣子被你廢了吧。出手夠狠的啊。你舅舅那就是個賭窩吧。 想來你也不缺錢。”張明山直接挑明瞭說道。
“哦，我的底摸得挺清楚，要抓我啊？”林四狗無所謂的說道。張明山擺明 車馬炮不過是想要提條件，要抓自己就不會這麼說了，直接上門抓人更痛快。
果然張明山擺明了。
“那天我急糊塗了，下手沒輕沒重。本來想跟你道歉來著，後來我想明白了 一件事。韓光遠讓你運東西絕不會給你留後路，所以一定會有真東西用來栽贓。 東西那？”張明山問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林四狗打死也不能承認。
“不說沒關係，那東西我可以當看不見。不過我警告你那東西留在手裡就是 燙手的山芋，你最好早點交出來。”張明山說道。
“就這，不至於專門約我，你也擺明了陣勢，我也看清了事實，有啥要求說。” 林四狗乾脆的說道。
“行，痛快。玉林鎮我們的人盯著太顯眼了，我懷疑玉林鎮的派出所內部有 人跟他們不清楚。我需要你在玉林鎮幫我做點事情。”
張明山說道。
“我聽錯了吧，張隊長別開玩笑。我不想跟警察打交道，跟你們牽連，以後 我在道上怎麼混？”林四狗果斷拒絕。
“你已經從監獄裡出來，還年輕道路還長著，不能總這麼混下去。總要走正 路。離那些歪門邪道遠點。這是一次機會我不會讓你白忙活的。”張隊長輕聲說 道。
“您就省省吧，別給我做思想工作了，我們監獄管教給我做了六年，什麼都 說了。該想明白的早就想明白了，我有必須做的事兒。再說我沒什麼文化，也沒 什麼本事，這個社會對我這種人沒有善意。您打我的事兒就算過去了，回去我就 讓舅舅把事兒停了。話也說清楚了，以後別再見了。”
林四狗說的很決絕，站起來要走。
“好，你也彆著急走，我說點不能說的。”張明山說道。
林四狗又坐回來，啥是不能說的，他很好奇。
“以下的話你說出去我也不認。韓光遠是個聰明人，他後面有個團伙，你一 個人很難奈何他。他發現你沒出事兒一定會打擊報復。那些人不講規矩的。我們 可以合作。”張隊長說道。
“就這？無所謂，我也沒想講規矩。他不講規矩正好。”林四狗冷笑。
“真是油鹽不進，行，李三愣子背後的靠山我大概知道，有他在李三愣子再 起只是時間問題。”張隊繼續說道。
“我能滅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靠山是誰？敢下場麼？”林四狗也許害怕 但是這事兒指望不上張隊長，他也不相信張隊長。所以話說的很硬。
而且他要走了。繼續聊下去也沒有意思。可是張明山一句話讓他坐了回去。
“杜愛國……”
林四狗再次坐回去了，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
當年他那個案子的主要抓他和往死了盯他案子的警察就是杜愛國。曾經對他 刑訊逼供，三天三夜不讓他睡覺。這個人怎麼能忘。
“你還知道什麼？”林四狗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當年那個案子疑點重重。只不過翻案對於我這種體制內的人來說是犯忌諱 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但是我也看不上這些害群之馬。有些事我可以幫你，但是 言盡於此。這是我的承諾。”
張明山輕聲說道。
聽了張明山的話林四狗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
“好，我信你一回。如果你騙我，那就不死不休，到時候我可就不講什麼規 矩了，別怪我抱著你兒子跳井”林四狗說道。
張明山嘆了一口氣沒說話，時至今日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過剛易折的道理 他已經懂了，年輕時候的稜角早就磨平了。這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許多事情還 是要守著原則，但是手段必須靈活。
“玉林鎮的事情我們進去不太方便，你配合我們的人暗中進去。我打算死磕 玉林鎮了。”張隊長咬牙說道。
“你們的人終究是外人，最好找玉林鎮本地的人回去。我在道上已經讓人留 意這個訊息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本鄉本土的想要留意什麼不是很難。有消 息我告訴你。你安排什麼人如果需要我就跟我說。我幫忙。”
林四狗做出承諾。
張明山點了點頭。他看中的就是這一點。在這之前他仔細研究過林四狗，他 敏銳的捕捉到了林四狗在玉林鎮做的事情，按照流氓的生存法則這個小子早晚能 起來，勸他向善不過是流程根本當不得真。林山虎這種流氓就是一塊帶血的肉， 會吸引很多像蒼蠅一樣小流氓靠攏，打聽訊息和做一些不容易的事情太好用了。
而且自己手裡還有他想要的東西。
一正一邪，一明一暗，三管齊下。這就是張明山的佈置。兩個人約定了聯絡 方式，各自告辭，臨走之前張明山還是給了他五千塊錢。小流氓沒客氣。以後這 個便宜佔不到了。
既然進了市區正好去看看孟嘻嘻什麼樣子了。打電話一問，這小丫頭在文化 廣場玩輪滑那。一聽狗哥哥回來了立即高興起來，讓他快點過來。他打車到了文 化廣場，大老遠就看這小丫頭穿著一雙旱冰鞋飛奔過來。到了跟前一下子跳起來 兩腿岔開就飛了過來。
林四狗真有一腳把她踹飛的衝動，但是還是雙腳前後張開，做了半蹲的馬步 同時張開雙臂。砰的一下，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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