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母親要逆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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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07

繞住
了孟露華殘留的元氣,讓石碑誤以為孟露華的元氣是自己的,這似乎是因為自己
的元氣與別人的元氣混合的時候不是一種逐漸分離的過程,而是緣飾,糾纏這樣
的情況。

  這到底是我用出的雷法還是孟露華用出來的?

  在一路起伏不定的情緒波動下柳毓終於回到了家門前。

  一扇泛著鐵鏽的高大紅色柵欄門,透過門的寬大的空隙可以看到綠植敗落,
樓體焦灰的小區內部,這個小區距離柳毓上學的麻姑壇中學大約有3000多米,不
算太遠,如果施加上一個天皇咒,讓道氣剛正,身體如清風撫助,大概五分鐘就
可以從學校到達這裡,但符咒這個東西更復雜,只有到了大學才能系統的學習。

  柳毓推開了大門下方的小門,一扇色澤光潔如漆,高聳崇隆的大門出現在柳
毓面前,大門如一面鋪展開來的竹素,雕刻著的祥雲瑞霧生動的如漫卷著的碧色
雲彩,踏進了大門內入目的是被碧水倒映著的片片荷花,流佈於水上的荷花每一
朵都鮮活秀麗,荷花的荷葉如蒼翠的鳥羽,蓮徑似吐秀的碧色寶石,蕊好似籠罩
著彩霞漫布時的夕照,光彩熠熠,泛著流動熒光的蓮藕也被襯托出一種雪光疊影
的色彩,這一片蓮花就好像吸水陸珍秀之氣,奪山海之麗質。

  不管幾次,這種場景之間神奇的互動都讓柳毓的心神不住的搖盪,這是柳毓
認為母親就算不是什麼六極仙帝也肯定是什麼上古大能活到了現在,要不然什麼
人類怎麼能做到這種事情啊。

  柳毓的腳步由小跑變的堅實沉穩起來,起落的步伐踩著光影如金的水面上一
朵朵飄浮的荷花,讓邁出的步幅都是80釐米。

  小心翼翼的柳毓終於走到了路的盡頭,一座覆蓋著琉璃金瓦,雕樑畫棟,朱
漆描金的塔樓狀建築出現在眼前,絢麗恢宏的彩畫繪在塔樓下的墩臺上,讓整座
巍峨壯麗的建築更顯雄偉狀美。

  門墩上掛著一塊木質的寬大匾額,匾額上以黑金漆體寫著高皇二字,從高聳
的塔樓下穿過,一座更加恢宏磅礴的大殿出現在柳毓眼前。

  五頂四坡的大殿屋頂上裝飾了大量的金龍文,屋頂上還放置著10種祥鳥瑞獸
的雕塑,看到這座大殿的柳毓緊張忐忑起來,牴觸的情緒自心底油然而生。

  就在柳毓情緒起伏的時候,殿前寬敞的封閉式庭院被翻滾堆疊起的白雲所包
裹,一陣微涼濃烈的翠綠色煙霧在白雲中孕育而出,霎時,一道耀目赤虹在煙雲
瀰漫中點燃,燒盡了柳毓眼前的一切,等到赤虹的光芒散去,一道望去綿延起伏
的階梯趁勢而起,而剛剛恢宏的大殿正懸浮在這道雪白晶瑩的階梯盡頭。

  這不對啊,母親至少還有5天才會回家,是不是我在做夢?

  小心翼翼的捏了自己一下的柳毓垂頭喪氣的接受了這個無奈的現實,看著手
臂上因為釋放雷法而被燒燬的衣袖和手臂上焦灰的痕跡,柳毓也明白了這道階梯
出現的原因了。

  無精打采的柳毓踏上了雪白的階梯,邁著沉重的腳步緩慢向前,同時援引手
臂上的痕跡來解釋這道階梯出現的原因。

  根據母親定下的葉仲子家訓,自己有三不許,一是不許與異性和同性進行親
密接觸,二是不許學習任何造化之術,三是飲食以吃素為主。

  柳毓對這三條基本家規的態度是,無所謂第一條,誓死反對第二條,偶爾違
反第三條。

  自己沒來得及清理手臂上的痕跡,這痕跡被母親發現,這道走不到頭的階梯
就是母親對自己的懲罰,根據以往的經驗,自己走上20分鐘這道階梯就會消失。

  氣喘吁吁的柳毓一臉疲憊的站在大殿門口,努力繃直自己因為疲勞而痠痛的
腰,腳步飄忽的走進了那流火一般貴氣環繞的輝煌殿內。

  曠遠的大殿內共有73根雕龍金柱,瀝粉貼金的金柱支撐著雄偉的大殿,讓進
入殿內的柳毓感覺自己置身於了一片連天而起,灼若日光的黃金樹林內。

  殿內除了金柱在無其他擺飾,整座殿內只有在盡頭的位置放置著一尊華貴的
寶座,寶座通體鎏金,椅圈上以一整條金龍圍繞,椅背處盤繞著九條金龍,椅子
的兩側雕刻著雲紋和雙龍戲珠圖,在這把富麗堂皇的椅子上正座著一個女人。

  女人背對著柳毓,留給柳毓一道豐潤柔曼的嫻雅背影,女人香軟的烏髮柔滑
光亮梳理成了如如瀑布斜落一般的流蘇髻,纖美雪膩的如同沾染了晶瑩露珠的粉
潤玉手正梳理著垂在右肩上的一縷夜色般的長髮,在寂靜的有些清冷的大殿內女
人對站在殿中央的柳毓不聞不問,只是不時的拿起面前刻著蓮紋的藍色梳妝檯上
的瓶瓶罐罐。

  清冷的大殿內瀰漫著緊窒的氣氛,本就理虧的柳毓先在深鎖的環境下敗下陣
來,語氣衰微的問道:「您怎麼提前回家了?我還沒來得及為您準備些什麼,您
的工作都順利嗎?」

  殿內迴盪著柳毓頹廢衰微的聲音,而女人還是一言不發,只是由梳理髮髻換
成了緩描眉睫,對柳毓的問候置若罔聞。

  柳毓張了張嘴,同時搜腸刮肚的想要組織一下語言,但是越焦躁就懊惱,在
種種情緒的影響下金碧輝煌的大殿現在讓柳毓感受到了一種幽深暗沉的壓抑感。

  就在柳毓一臉陰晦的四處張望的時候,身後的一面鋪展開的金黃色綢緞讓柳
毓眼前一亮,鬆了一口氣的柳毓快步退到綢緞後,正對著女人的背影,雙膝一沉,
跪倒在綢緞上,聲音洪亮,語氣誠懇:「母親,我錯了!」

  「是以聖人為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不為始,生而不有,為而不
恃。」嗓音清冷悅耳若空寂曠谷間流淌過的悠悠碧水,聽上去給人一種柔波於耳
畔盪漾開的感覺。

  女人一頭垂落腰際的如瀑秀髮下白膩溫軟的兩耳各戴一隻展翼的火鳳耳飾,
耳飾以金箔雕鳳,以紅瑪瑙點綴雙翼,熠熠生輝的兩隻火鳳豔烈的如要聲振九霄
一般。

  兩條弧度柔美清豔的柳眉間點綴一朵綺麗的粉色荷花,明媚鮮豔的鳳目瀲灩
流轉著詭豔森涼的色彩,挺秀的瓊鼻線條幹淨細膩的似雕琢而成,唇瓣嬌豔盈亮
的如瑰麗的玫瑰,軟彈豐滿。

  修長的如玉皓頸透著晶瑩的色澤,纖美的鎖骨下是在金紅二色為主的大袖襦
裙包裹下的純白抹胸禮裙,裸露在外的胸口處那一片白皙粉嫩的雪白看上去細膩
瓷滑,被禮服緊裹著的一對飽滿傲人的雪膩碩乳,隨著呼吸與移步間帶來的起伏
而盈盈挺落,新玉般柔軟細潤的右手握著一把繡有牡丹紋樣的薄紗團扇,赤裸著
一對嬌俏瑩滑的玉足向著跪在地上的柳毓緩步行來,不倫不類的穿搭色彩深重,
像是澄淨天空中漂浮的一片如瓦彩雲。

  柳毓低垂著頭一動不動,打算用沉默對抗來自母親的所有詢問,這也是柳毓
總結出來的對他而言最好的應對方法了,至於用甜言蜜語哄的母親言笑晏晏,然
後一時心軟,這想都不要想,母親是那種很自戀的女人,別人的誇獎對她來說如
一線微光或悠悠一嘆,她才不會放在心上,用母親自己的話來說,為她所深服者,
尚未見其人也,柳清漪這個名字裡流露的那種晶瑩透澈,柳毓從沒在母親身上感
受過。

  就在柳毓胡思亂想的時候,清悅怡人的聲音又一次在柳毓的耳畔響起。

  「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不等柳毓有所反應,柳清漪就自顧自的說了下
去「聖人的行事依循自然規律,對於萬物的欣然興作只是從旁輔助,不強作妄為。」

  柳毓跪在地上一言不發,態度沉默倔強的像是一塊沉重的岩石,低垂著頭的
柳毓只能看見面前那雙瑩滑玉足踩在光潔的地面上停在他的身前,光滑的小腿與
瑩白的如浸潤水色一般的玉足繃成一條秀美的線條,雪色肌膚更顯的嬌俏的腳趾
頭似質地溫軟,色濃如桃花的玉珠般精美。

  這是長久積累下來的習慣,柳毓內絕思慮,外絕耳目的等待柳清漪諷刺戲弄
完自己之後,在總結性的道歉,認錯,檢討,受罰之後這件事情就瞭解了,然後
下次還敢,這個迴圈柳毓已經記不得多少次了。

  柳清漪嬌軟的纖手一揚,一本藍色封面的柳仲子家訓從殿外若一陣疾勁的風
捲入殿內,又落在柳清漪的手上。

  雲清漪將書放在柳毓的頭頂,身姿娉婷婀娜的赤裸著雙足圍繞著柳毓轉了一
圈,火鳳耳飾與一身色彩鮮豔的衣裝讓柳清漪整個人如一團焚人心神的火焰,轉
了一圈的柳清漪不甚在意的開口:「柳先生,如果按照老子的這個標準來說,我
絕對是人類誕生以來最好的母親了。」

  柳毓把頭埋的更低,像是要塞進自己的胸口裡一樣,對於柳清漪的話以一種
看上去很愧疚的姿態來面對,至於柳先生這個稱呼柳毓印象裡是自己16歲之後母
親開始這麼稱呼自己的。

  一股微涼的清雅味道繚繞在柳毓的鼻尖,那味道讓柳毓回憶起了色澤如彩霞
夕照的紅蓮,嬌豔且沁人心脾,就在柳毓沉浸在那股味道的同時,一根如玉的手
指點在柳毓的下巴上,神不守舍的柳毓的被突如其來的觸碰驚的頭部猛的一抬,
正好對視上了不知何時蹲在他身前的柳清漪。

  近的能查清對方眼睫毛的距離讓柳毓稍作遲疑又打算垂下頭去,但云清漪右
手的團扇已經抵住了柳毓的下巴,無奈的柳毓只能一臉倔強決絕的與柳清漪對視
著。

  明豔的不可方物的容貌,讓與柳清漪對視的柳毓精神一陣恍惚,那烏眉弧度
柔美,鳳目的水色像是初升日光流佈於其中那晶瑩燦然的海色,直視其中的柳毓
感覺如同被瀰漫的赤虹與雲海包圍著,置身於一片朦朦朧朧的空間內。

  突然一道澄淨女聲打破了柳毓一臉失神的狀態,女聲語帶嘲弄:「柳先生,
你的那點小小的倔強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想讓你的情緒是怎樣的,它就會是
怎樣的,我甚至什麼都沒做,只是與你簡單的對視你就失去了自我,真是軟弱的
沉默啊。」

  嘲弄的淺笑迴盪在整個大殿裡,像是一道沉甸甸的浪壓在柳毓的心頭,手掌
緊緊的攥住校服西裝的褲線,惱怒的情緒在心裡橫衝直撞,柳毓豁然的站起身,
緊緊的盯著紅潤盈亮的唇瓣還掛著嘲弄淺笑的柳清漪。

  柳毓的憤怒來源於柳清漪的言行上的兩面三刀和對自己情緒的不屑一顧,柳
清漪平日裡總是告訴柳毓,不喜不怒,平正擅胸,結果每次在兩人因為家規而衝
突的時候,總是率先控制柳毓的情緒,戲謔嘲弄一番之後,又告訴柳毓這是一種
鍛鍊和階段性的考察。

  柳清漪悠閒的扇著扇子,對柳毓因被戲弄而緊鎖的雙眉和因憤怒而緊咬著的
雙唇不屑一顧,雙方一言不發,一切都好似凝滯於此,柳毓的惱怒隨著時間的推
移而越來越旺盛,好似像要回避進一步的衝突一樣,柳清漪嘲弄的淺笑隨著輕搖
的團扇化成如冰雪初融的秀美笑容,豔麗豐潤的唇瓣好似一朵絢麗的雪中紅梅。

  無言的對抗好像以柳毓的堅持和惱怒宣告了勝負,感覺多多少少從柳清漪剛
才的戲弄裡找回了一些尊嚴的柳毓緩和了一下情緒打算向柳清漪換一個話題繼續
交談,雖然被柳清漪戲弄了,但惱羞成怒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即使親密的時
候不多,但柳毓一直很尊敬母親,同時也向往母親的力量,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
厭煩,但柳毓自問對母親的情緒流變還是比較積極的。

  煩,但不多,崇拜,有,對母親的力量。

  倏然間,奔雷電閃的光芒在柳毓面前劈下,剛剛站的銳利挺拔的柳毓雙膝一
軟接著渾身酥軟的又跪倒在了地面上。

  「柳先生,我沒讓你站起來。」柳清漪寒涼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唇邊的淺
笑褪去,一臉冷漠的注視著跪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柳毓。

  掙扎著片刻的柳毓放棄了抵抗,因為憤怒隨著那道光芒如潮水一般褪去,明
明理智告訴了柳毓他應該憤怒,但柳毓就是一點都感受不到憤怒這種情緒。

  自己母親的力量柳毓還是有著很清楚的認識的,自己與母親相比就是稚拙殘
破的幼苗,母親是恢宏莫測且獨與天地精神往來,並且周流不息的大道。

  但就算自己如此的弱小,無力,甚至可能一生都是學習不了任何造化之術的
凡人,但自己的情緒總要由自己來控制吧,自己的憤怒和喜悅還有悲傷如果不是
對自己經歷的反饋,那自己連個機器人都不如。

  柳清漪不是第一次操控柳毓的情緒和行動了,柳毓只要沒有沿著她的節奏進
行對話和行動她就會這樣擺佈柳毓,像是撥動一枚棋子。

  一臉頹喪的柳毓雙眼無神跪在地上,接著自暴自棄的對著神采飛揚,明豔動
人的柳清漪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語氣低沉悽苦:「母親我錯了。」

  「我要是問你錯那了,就欺人太甚了,而且不教而誅謂之虐,老子也說過,
太上,下知有之,最好的政治是人民感受不到政府的存在,所以我從來不告訴你
該做什麼,我只告訴你不該做什麼。」柳清漪玲瓏纖細的手指輕柔的如流雲拂過
一般撫摸著牡丹團扇,語氣清冷且不容拒絕。

  「這是今年第幾次了?」

  柳毓一臉悽苦,語氣恭謹的回答道,絲毫沒有迴避這個問題的意思:「75次。」

  聽到了柳毓回答的柳清漪嬌媚的鳳目連眨,冷笑道:「小寒到今天的春分正
好75天,柳先生你可真勤勞,家訓上的禁止你修煉任何造化之術的規定你是真沒
把它放在眼裡,盡信書不如無書?」

  提到修煉的柳毓眼前一亮,臉上的熠熠光彩一掃悽苦消沉,剛剛的那些打擊
與不堪的回憶都拋之腦後「但是,母親我修煉出了成果了啊,我能釋放出雷法了。」

  「那是你的元氣嗎?而且你能放出來也只是僥倖罷了。」柳清漪不慌不忙的
澆了柳毓一盆涼水,團扇遮掩住殷紅如火般誘人的唇瓣上掛著的那一抹冰冷幽沉
的冷笑。

  「不,不,不是我的……」柳毓的神采又黯淡了下去,這件事情一直緊緊的
箍在柳毓心裡,測試時孟露華那道氣沖沖的背影浮現在眼前,柳毓還是急切的對
柳清漪詢問道:「母親我為什麼不能修煉,您如此神通廣大,我為什麼連最最普
通的引導自然元氣都做不到。」

  這也是柳毓一直不理解的地方,也是柳毓明明連吸收,迴圈元氣都做不到卻
一直堅持修煉造化之術的原因,也是柳毓對造化之術如此執著的原因。

  母親很強大,自己為什麼如此弱小?

  一定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柳毓覺得只要找到並打破那道藩籬,就一定可以按
部就班的修煉下去。

  柳清漪用團扇遮掩住自己的整張臉,似乎是要回避什麼,同時輕微的撥出一
口氣,重新將柳毓包裹進了那種非虛非實,如夢的感覺中。

  柳清漪的聲音縹緲的如一道環繞在柳毓耳邊的清風,明明與柳毓只是幾步之
隔卻感覺似長天之外傳來「你是一個希夷之人,元氣對你來說處於不可感覺的虛
無縹緲狀態,而且你不要和我比較,世界的終結都不能損我分毫,而你連釋放一
道雷法都會創傷自己,你為什麼想要和我比呢?就因為你是我兒子?」

  柳毓迷迷濛濛的注視著不知何時與自己一拳之隔的柳清漪那張明豔而凜冽的
面容,發覺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又被母親所影響的柳毓胡亂的揮了揮手想要驅
散這種感覺,而柳清漪清雅的聲音繼續傳來「柳先生,你我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也沒有相似性,你大概只能活上個幾十年,而我,可以先天地生,為天下母,獨
立不改,圓滿自足,你老老實實的做個普通人,我也安安靜靜地陪你走完這短暫
的一生,如果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是你的選擇,但是之後不要給我留下什麼
爛攤子,比如現在。」

  柳清漪半蹲在柳毓身側,一對巍峨多肉的碩乳勾起的弧度飽滿豪闊,雪一般
瑩亮的細膩纖手握住柳毓因釋放雷法而被燒的泛著焦灰顏色的手臂,殷紅的豐滿
唇瓣對著柳毓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撥出一道醉人的氣息。

  就在柳清漪的那道氣息要吹像柳毓手臂的時候,柳毓一臉陰鬱的將手臂抽了
出來,奮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對柳清漪那冷硬的話語感到心中戚然卻又無可奈
何,因為都是實話,是銳利森寒的實話,直刺柳毓心裡最脆弱的地方。

  比起不停掙扎的柳毓,柳清漪就顯的閒適超然了,蹲在柳毓身側的柳清漪對
柳毓的掙扎視若無睹,只是注視著白玉般的纖手上沾染的焦灰痕跡。

  二人之間的氣氛有又一次沉鬱下來,頂著身上殘餘的酥麻痛感柳毓已一種自
己也說不上是什麼的衝動支撐著自己想要爬起來,至於爬起來之後做什麼,柳毓
已經想好了,當然是離開這裡。

  「柳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站起來想做什麼,也許我可以提供幫助。」柳清
漪的注意力從痕跡轉移到了柳毓身上,一臉溫柔,嘴角掛著的淺笑如清波一般冰
瑩玉淨,誠摯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話對柳毓造成了刺激。

  已經氣憤的一臉陰沉的柳毓聽到耳邊柳清漪含笑的詢問停下了掙扎,轉過頭
去不與柳清漪對視,語氣冷漠:「去走完我的一生。」

  「離家出走?」柳清漪單手捏著自己弧度秀美的下頜,雙眉緊蹙晶瑩豔麗的
臉上浮動著困擾的神情,突然鳳眸中寒光一閃對柳毓勸誘道:「那樣我還要去找
你,比養著你還要煩人,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走完一生的方式?」

  柳清漪的聲音和氣息拂在柳毓的臉頰上,味道如同紅蓮吐秀,柳毓雙手環抱
住自己的頭避開那股味道,聲音沉悶的問道:「什麼方式?」

  柳清漪雙眸中殺氣暗湧,一臉的冷漠透著寒威和凌厲「你為什麼不去死?」

  柳毓有些意外柳清漪會這麼說,雖然是很傷人的話但柳毓並沒有感受到心痛
之類的感覺,原因在於柳毓已經習慣了柳清漪和自己相處的方式,輕蔑譏諷加雜
著暴力恐嚇和情緒控制,這一套話術之後是孺慕的母子親情,常年累月下來柳毓
對於柳清漪的話有一種麻木的服從,這種麻木算是柳毓的一種自我保護,而服從
是柳毓選擇性的服從,道理講不過,又沒有什麼能保護反擊的方式只有用選擇性
的服從才能稍稍平息自己和柳清漪之間的紛爭。

  但讓自己去死這種話,柳毓是第一次在柳清漪嘴裡聽到,一種解脫般的情緒
自柳毓心裡油然而生,像一團躍動的火苗在自己的五臟六腑之內熊熊燃燒著,不
太清楚這種情緒到底是自己產生的還是柳清漪強加給自己的,但柳毓回憶起過去
種種,以及柳清漪描寫的褪色未來,突然覺得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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