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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07
似乎是與柳毓的情緒相呼應,柳毓與柳清漪四周光滑的地面上如同潑上了一
飄飄的冷水,本就光潔如粼粼水面的地磚如同泛起了層層的水紋漣漪,就在柳毓
驚訝於地面的變幻時,一道燦然雄渾的光芒在層層的水紋上掀起飛揚的赤波,柳
毓下意識雙手掩蓋住面部。
當柳毓在次將雙手放下的時候,四周瀰漫著炙熱灼人的氣息,入目處華貴的
大殿已經變成了舞動著的一片火海。
虛形互化,最能概括性的說明和感受柳清漪那妙相足具,巍巍蕩蕩,名無上
之上,超有象之先的能力,隨意的將周圍的環境,物品,以及萬物肆意的改變,
所謂的道之委也,虛化神,神化氣,氣化神,神化虛,虛明而萬物所以通也。
撲面而來的熱浪先讓柳毓感受到的不是恐懼,也不是對自己母親的複雜情緒,
而是憧憬,對母親強大力量的憧憬又引起了柳毓對自己如果能正常修煉會有怎樣
朗亮的未來的聯想。
凝視著下方那片火勢雄渾且無邊無際的火海,母親的話彷彿又一次在耳邊響
起,不能修煉的自己有著一個註定的未來,沒有什麼燦若星海的繁複選擇,而且
母親總是這麼對自己是不是因為自己不能修煉呢?如果母親對自己枯燥的未來感
到不耐煩那自己現在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不在猶豫的柳毓對著火海縱身躍下,一種煩惱盡退的情緒隨著熱浪的翻滾在
心頭油然而生。
漂浮在半空中的柳清漪微眯著眼露出森冷的笑意注視著正投身火海的柳毓,
水嫩如春露的左手手指揉捏著眉間,困擾的自言自語道:「衝動了……」
嘴上這麼說的柳清漪還是一動不動的漂浮在半空中,並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反而輕輕的用團扇對著本就如一輪沃日的火海扇了扇,讓沸騰的火海連天而起,
瞬間將柳毓吞沒。
吞沒了柳毓的火海中一道絢麗潔美的光芒如流水揚波一般穿透了火海,隨著
光芒逐漸深廣火海也越來越微弱,而被吞沒的柳毓也一臉驚詫的望著四周。
柳清漪清澈卻灼若明光的雙眼掠過柳毓,懶洋洋的注視著柳毓的身後,姿態
閒淡優雅的站在已經霞光閃爍的地磚上。
回過神的柳毓只覺得經歷了一場荒誕但卻刺激的旅程,似乎有一道衝融不散
的水流環聚在自己周身隔開了火海,剛剛的神不守舍變成了一臉的雀躍,語氣急
促的對不遠處的柳清漪問道:「母親!我是不是又施放出了什麼造化之術了!」
柳毓一直覺得自己不能施術可能有血脈覺醒之類的原因,而剛才那道光也許
就是自己的血脈覺醒了,覺醒的瞬間施放了什麼傳承在血脈中的力量。
柳清漪媚目連眨,眼神微微一蕩看的人體酥心醉,聲音輕甜的回道:「哇,
柳先生,你好厲害啊,那麼你一定能用剛剛那個術解決你身後的那團雲嘍,加油
啊,我就靠你來保護了。」
聽到柳清漪指引的柳毓回身看向身後,怔怔的看著那一大片黃色的雲朵,湧
動的雲氣從大殿的四面八方向柳毓身後環聚,雲朵的顏色也漸漸地深沉,原本還
雲影流金的輕透色彩變的渾厚起來,正肆意橫流著。
柳清漪櫻唇輕啟:「這片雲叫黃德,是漢朝的末世論中描繪的天地之大終的
根源,漢家行盡,違背天命,火德銷盡,有洪水將出,水克火,所以剛剛的那片
火消失了,而土克水,這片雲就出現了,柳先生,你不知道從那裡弄出來了一個
不得了的東西啊。」
柳毓謹慎的審視著那片雲彩,對它源遠流長的歷史沒有興趣,這片雲彩的色
澤和膨脹的規模已經快要將母子二人吞沒,明明身處與寬敞的大殿內卻感受到一
種逼仄之感。
「母親,您一定可以收拾掉這片雲彩的吧?」
柳清漪一言不發,細膩溫軟的指腹梳理著自己的髮髻,長而濃密的睫毛在鳳
眸下勾起一道陰沉的弧影。
柳毓驚詫的看著默然無語的母親,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那您一定能脫離
這片雲彩吧?」
柳清漪的手裡不知何時握住了一面色澤青蔥碧翠的秀美鏡子,雙眸注視著鏡
子裡自己麗色明豔的面容。
周圍的雲彩越來越像驚濤駭浪一般不安躁動,這片怒潮已經將大半華貴的大
殿吞沒,正浪湧一般滾流向前。
有些不安的柳毓向著母親的身旁靠近了一些,遠離正擴張的雲彩,感受到柳
毓行動的柳清漪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又將注意力轉移到鏡子中的自己。
「母親,您是在準備什麼大的造化之術嗎?」柳毓有些急切的詢問道。
「整理遺容遺表。」柳清漪嗓音輕甜醉人的回道,說話的同時摸了摸自己的
臉,滿意的點了點頭。
柳毓神色慌亂的又向柳清漪靠近了幾步,似乎是怕驚醒了四周的雲彩柳毓的
聲音平靜緩慢:「是妝容的那個儀容,還是遺容的那個遺容?」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啊」柳清漪長嘆了一口氣,高邁凌越的姿態有種終得
解脫的意味,雖然沒有回答柳毓的問題但意思已經不言自明瞭。
柳毓難以置信的凝視著柳清漪,無數的質問湧上心頭,但最後還是化作一聲
嘆息,又向柳清漪身旁靠了幾步的柳毓座在了地上,雙手環抱雙腿一言不發。
相比已經心如死灰的柳毓,柳清漪軟彈的唇瓣勾挑起一個戲謔的笑容,細軟
溫潤的小腳踢了柳毓一下,神采飛揚的道:「柳先生,站起來,反正咱兩今天也
要消亡在這裡了,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想做的?」
精神不振的柳毓緩緩起身,柳清漪已經先一步掐了掐柳毓的臉頰,將柳毓的
視線轉移到了自己的臉龐上,左手背於身後,左腿後退半步與柳毓對視著。
望著近在咫尺的柳清漪雪肌微紅的臉龐上那雙平日裡流轉深沉詭豔的冷寂鳳
眸,不知為何沁出了春湖般媚光四射的水色,讓人綺思難抑,柳毓感覺到迷醉與
沉淪,有種想要輕撫眉睫的衝動,就在柳毓抬起手想要行動的時候,雲彩突然躁
動起來,一大片的黃雲直衝柳清漪而來,似一道湍急沸騰的海流衝湧奔騰。霎時
清醒過來的柳毓想將柳清漪拽到身後,但意識與身體並沒有達成協調,身體已經
向前撲去想將柳清漪撲倒在地躲開那片雲。
被向前撲去的柳毓推動圓潤雙肩的柳清漪身子繃緊的如一道弓弦,背在身後
的左手抬起掐住了柳毓的脖子,鳳眸戾氣四溢,明豔的面容上神色陰沉黝暗,柔
膩潔白的左小腳重重的跺在地面上,一道明亮刺人,皎皎閃光的閃電如九天重落,
又似瀑布飛流凝重深致的雷在大殿內炸裂開來,將一片雲海化作滿殿瘡痍。
「藏不住了?我就知道會這樣?你這個小東西永遠都隱藏不了你心裡面那點
鄙薄、卑賤、骯髒的想法,也好,這次我親手送你上路。」柳清漪獰笑的注視著
被掐住脖子的柳毓,垂於身側的纖長手指狠狠的刺進嫣潤潔白的掌心。
被柳清漪掐住的脖子上傳來一種凝滯深重的痛苦,眼神中透露的光華正漸漸
黯淡,猶如風中殘燭一般,雙手無力的垂落身側,逐漸泯滅的光華正像柳毓的生
命一樣,在生命盡頭的柳毓突然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釣魚執法,應激反應這類
詞彙來解釋柳清漪的行為。
看著眼神中光華逐漸泯滅柳毓,柳清漪臉上的戾氣消散,手中的力道漸漸舒
緩,纖美溫軟的右手泛著淡淡的誘人粉紅,緩慢的碰了碰剛剛被柳毓推過的圓潤
肩頭,秀眉緊蹙。
就在柳清漪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的時候,稍稍回過神來的柳毓感覺脖頸處
的力道放鬆了不少,一邊乾咳著一邊努力的發聲道:「咳咳咳,咳咳咳,母親……」
聽到柳毓的軟言哀求,柳清漪眸中幽光閃爍,睫毛微微顫動,隨即鬆開了掐
住柳毓的手,側過身去,烏髮流水一般披瀉甩動。
一邊揉著喉嚨的柳毓一邊努力的在心裡給母親的行為找到一個理由,柳毓從
來沒有殺過人但剛剛柳清漪身上那股兇戾如雷暴一般的氣息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殺
氣。
就算之前柳清漪說著讓自己去死,柳毓的理解也只是她氣急之下說出的惱怒
之語,自己也是被刺到了痛處而衝動起來,但剛剛掐住自己脖子的那一下絕對不
是什麼惱怒下的一時衝動,那是真的想置人於死地力度,那股窒息感讓柳毓感受
到了對生命危機的恐懼。
「柳先生,你剛才伸手要摸什麼?」柳清漪鳳眸如冷月映雪一般冰冷,視線
陰冷凌厲似乎要刺穿柳毓一樣。
一直揉著喉嚨的柳毓對柳清漪的畏懼與戰慄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這時柳
清漪的一言一行都讓柳毓驚慌失措的如置身於風雨驟起的海面之上,柳毓忙不迭
的開口解釋:「我,我,咳咳咳,我看見您變的好奇怪,所以,咳咳咳,想提醒
您,或者說喚醒您。」
柳毓原本的那一絲想質問柳清漪下手狠毒的心思,在柳清漪的詢問下與自己
心裡的恐慌壓迫下也煙消雲散了,現在的柳毓是一絲一毫觸犯柳清漪煌煌天威的
心思都沒有了,比如實話實說告訴柳清漪,自己看她的眉目秀媚想要撫摸。
柳清漪眸中冷厲之色散去,面上笑容清豔如如初日荷花一般凝露鮮豔,神色
與情緒轉換之快流露著悠然超俗態度,緩行之柳毓身側的柳清漪半蹲下身子,怒
挺的碩大雙乳隨著身姿起伏顫動的如波濤翻滾,白色抹胸禮服裸露著胸前大片凝
脂乳膚,隨著下蹲的姿態擠出一道深不見底的醉人溝壑,禮服上緊貼著的銀白色
紋路似乎要被緊繃的沉重壓力擠壓的脫落一般。
蹲在柳毓身邊的柳清漪靠近柳毓的耳邊,像是要和柳毓分享一些小秘密,輕
言細語的在柳毓耳畔呢喃道:「《黃帝陰符經》上說宇宙在乎手,萬物生乎身,
我運轉起雷法之後就如同製造出了一方小天地,你看見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內心所
想,藉著元氣變化而出的形象,所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要看到的,而
我,用你的話說,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張冰塊臉。」
說完的柳清漪在柳毓耳邊冷笑一聲,讓柳毓心頭一顫,雖然沒有說透一切,
但柳清漪也許對柳毓看見什麼有了一個篤定的想法,而這個想法可能和柳毓看見
的是什麼失真程度較少。
按照以往的應對方式,柳毓這個時候就要轉進一個新話題避免尷尬或則眼前
這個自戀、心狠、嘴毒的人接下來的陰陽怪氣,冷嘲熱諷,而轉進不了的話就是
一臉倔強沉默的忍耐下去,但一言不發,反正在柳毓的認知裡罵人者得不到反饋
他會更不爽。
但這次柳毓既愧疚於自己幻想中的柳清漪是那副秀媚的如一杯甜香醉人醇厚
悠長的美酒般的神情,又感受到了柳清漪通下辣手時的那莫測如寒威一般的殺氣,
如此矛盾的情緒讓柳毓只想儘快離開這裡,去安靜的沉思一下。
整理了一下思路的柳毓低眉斂目的低語道:「反正我就是看見您變的很奇怪,
想幫助您,您要是有什麼問題,您就處罰我吧。」
仔細思考了一下實話實說和嘴硬到底兩者面臨的後果,柳毓打定主意選擇了
嘴硬到底,嘴硬到底面對的是那種可以光明正大的討論的懲罰,而實話實說……
柳毓自己也難以啟齒,母親在兒子的幻想中為什麼是那樣一副嬌媚萬千的誘
人模樣,這大概是自己吸收了很多孟露華的元氣,而孟露華是個女生,所以影響
到了自己剛剛的幻想?還是在母親的壓迫下自己幻想出的母親軟弱的模樣。
柳毓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可能性來解釋為什麼會這樣,得出的結論大概是因
為種種原因交融滲透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反正我心理健康的很,絕對不會得病的!
柳清漪緩緩的站起身來,身體豐滿曼妙的曲線緩緩的展開,隨著柳清漪身姿
挺秀,儀態萬方的站定,更顯高聳渾圓處飽脹。
站定的柳清漪隨即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開口:「這樣很好,柳先生你終於能
抓住緊要之處了,我的態度一直沒有改變,你犯不犯錯對於我來說無所謂,你只
要接受懲罰就可以。」
柳毓現在一點也不牴觸和迴避這種有例可循的懲罰,因為懲罰總比眼前這位
老人家失手或則應激反應要強的多,下定論心接受懲罰的柳毓重重的點了點頭。
「私自修煉造化之術,本月零花錢清零,三天不喝水,三天不吃早飯和晚飯,
每天罰跪三小時,持續七天。」
柳清漪皎白玉潤的纖手翻著漂浮在胸前的藍色封面的家訓,豔紅香唇不時淺
笑,語氣寒涼的繼續補充道:「對親生母親動手動腳……」
「且慢!!」一直低垂著頭看著光滑地面的柳毓大聲疾呼的打斷了柳清漪的
話,「我沒有啊!我絕對沒有對您動手動腳!」
柳毓絕不想承受這個罪名的懲罰,這個罪名絕不是幾頓飯不吃那種程度的,
弄不好柳毓以後吃飯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柳清漪掃視著家規的雙眸轉移到柳毓身上,隨即明媚鮮妍的詭豔雙瞳凝視著
柳毓,接著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墨玉般緊蹙的雙眉舒展,慢條斯理的開口:「確
實,一臉的淫佚放蕩絕不是動手動腳,是意圖猥褻。」
「我什麼時候一臉的那個了,我明明……」正想著據理力爭的柳毓突然閉上
了嘴,因為柳清漪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制止了柳毓進一步的分辨,柳清漪繼續開口,「猥褻這個懲罰很簡單,幾克
的事情。」
聽到幾課這種懲罰的柳毓鬆了一口氣,看來母親手裡的家規挺人道的,還有
思想教育這種現代化的內容,如釋重負的柳毓神態鄭重的開口:「母親,我絕對
不承認我對您有那種意圖,我對您有的,只是洶湧澎湃的崇敬,除此之外在無其
他想法,我接受懲罰也只是出於對您的崇敬。」
「好,見素抱樸,少私寡慾,絕學無憂,素為未染之絲,人的樸素自然狀態,
你既然頭腦昏昧,心思扭曲,我用一些可怕的懲罰讓你復歸於樸,對你也是有益
處的,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柳清漪又一次蹲在柳毓身前,細膩溫軟的手
指捏著一把打磨精細,刀身的光芒如流星拖曳而過一般的匕首在柳毓面前晃動著。
雙眼迷濛的柳毓小心翼翼的避開那把匕首,輕言細語的問道:「您的那個課
是什麼偏旁的?」
柳清漪停止了晃動的動作,將匕首舉至精緻立體,弧度秀美的瓊鼻前,色澤
嬌豔香濃如玫瑰一般的唇在吐露清音時露出的貝齒晶瑩悅目「這個懲罰很好懂的,
不用涉及到字的結構,大概就是砍手,手多少克,懲罰就是多少克。」
柳毓跪著向後退了幾步的距離,將手背到身後,急躁與驚詫混合的複雜神情
很能體現柳毓的心情,「您不是說真的吧?您就不能法外開恩?」
柳清漪右手食指戳了戳下頜,雙眸清透空靈,有著少女一般混雜著天真與嬌
柔婉轉的困擾神情,神情為難的對柳毓開口道:「我小時候在上書房讀書時,最
先讀的是君人南面之術,也就是黃老道家的理念,黃老道的一個特點就是將道由
虛無縹緲,不涉人事轉化為可感知的權威性的天道,做到這種轉換就需要援法入
道,所謂聖王不如聖法,這種啟蒙讓我養成了遵循法治的好習慣。」
「那您的意思是?」
「我也愛莫能助了,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儘量還是你自己動手吧,我
是做母親的,我實在……」
團扇上金色紋路的牡丹妖嬈華貴,半掩著柳清漪的面容,一雙詭豔幽光閃爍
著的鳳眸因為眼尾掛著的淺淡淒涼和難過,讓人像是看見無數縹緲的流螢在虛靜
的遠煙月色中閃爍。
柳毓一臉糾結的注視著插在自己面前的那把精緻銳利的匕首,有些無奈的想
到就算要切的話就不能給我把刀嗎?
眉頭深鎖的柳毓奮然拔起匕首,握住匕首的瞬間一陣鈍痛的觸感在柳毓的手
腕上傳來,而柳毓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下手了這痛感就不是現在這種心理作用,柳
毓憂鬱祈求的視線投向了一身衣裳華麗如流火一般,但一副如氣質冷霧般淒冷站
定的柳清漪「母親,真的要這樣嗎?我,我……」
祈求的語言在柳毓的心底飄蕩著,但就是吐不出口,而另一種豁出去的解脫
般的快感和自暴自棄的情緒正在柳毓的心理無聲得鋪展開來,這是長久以來在柳
清漪那種莫測的行事下積壓起的微不足道的反抗情緒,柳毓現在明白了,就像面
對火海的縱身一躍一樣,那是自己做出的決定。
柳毓自暴自棄的想到,如果自己不能反抗柳清漪,那至少自己能傷害她的兒
子,不管她會不會難過,自己也只有這一種反抗的方式。
做出決斷的柳毓在不躊躇,剛剛的想法如磐石般一般穩穩落下,高高舉起的
匕首光澤簇新,如一道冰稜般冷銳肅殺,柳毓腦海裡滿是匕首劃過時鋒銳森然的
軌跡,注視了一會手腕的柳毓微微側頭,接著悲愴但堅定的揮下了匕首,直刺顫
抖的手而去。
大片大片的血液如山澗激流奔崩而出,猛瀉而下,本來眉目清雅的柳毓在鮮
血和劇痛的衝擊下一臉的痛苦與怒氣,雙目赤紅的柳毓低頭看向手腕,發現手腕
如高壓水槍一般噴射著兇猛的血流。
「這,這,我這是?」心情由痛苦戰慄稍稍平復的柳毓激擾不安的看著自己
的手腕,一陣微涼清雅的味道繚繞於鼻尖「媽,你又要做什麼?有意思嗎!!沒
完沒了!!」
柳毓平時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這麼直斥柳清漪的,但現在柳毓心理邊情緒滋蔓
流溢將一切都拋到腦後了,只是想情緒有一個宣洩的突破口,在這種情況下對柳
清漪的畏懼就被衝破了。
撫弄著團扇的柳清漪儀態朗然端莊,剛剛悽然難過的眼神泛著盈盈水色,嬌
嫩嫣潤的掌心張開的瞬間那被柳毓扔在地上的匕首漂浮起來,飛到了柳清漪的掌
心,接著匕首隨著柳清漪冷刺的視線直射向柳毓,點在了柳毓的脖頸上,潔白的
脖頸肌膚比起冷硬的匕首來顯的嬌嫩脆弱。
「你在跟誰說話?」柳清漪對柳毓的情緒絲毫不予理會,白嫩的手指點在如
玉般瑩潤,弧線流暢的下頜,微蹙的烏沉雙眉和流轉著迷濛色彩的鳳眸注視著柳
毓,一臉的疑惑。
脖頸上傳來的感覺冰冷凌厲,讓柳毓快速的從複雜的情緒衝突中清醒過來,
那匕首似乎有種魔力,平復了柳毓剛愎暴戾的情緒,情緒平復的柳毓有些茫然的
注視著周圍的一切,華貴的大殿,美豔的母親,和如常的手臂,以及那股微涼清
雅的蓮花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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