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燈(高幹 小媽)】(78-83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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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5-17

“那就不準喊疼,你一說疼,我就跟吃刀子似的。”

黎蔓輕輕哼了一聲,抓著他的手,指腹蹭著他的虎口,許久才說話:

“這叄個多月裡,我好像又重新活了一遍。腦子裡來來回回的都是和你的故事。”

“你總是問我愛不愛你,仇澤,我為你死了兩次,你說我愛不愛你。”

仇澤笑了起來,抓起她的手貼在臉上,又覆在眼前。黎蔓感受到了溼熱。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還總是患得患失。

能下床的時候,仇澤帶著她到外面走了走。

看得出來仇澤這幾個月的不務正業了,滿園的花,都快沒落腳的地兒了。

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空氣裡滿是花香。

黎蔓又開始覺得自己命好,一場災,讓她躲過了叄個月的寒冬,睡一覺,一篇很長的夢,醒過來就是春暖花開。

就是仇澤一個人這叄個月來有些難熬了。

星火抱著一束花來看她了。

車子停在園子前,司機給他開門,我們星火現在可是益參事,有的是分量。

聽仇澤說他吃了不少苦,黎蔓見過他最難受的樣子,還好他撐過來了。

一捧春日的鬱金香,印紅了他的臉。

他眼裡放光,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憋到嘴邊,又只叫了她一聲小夫人。

黎蔓上去抱了他一下,伸出左手的食指給他看,那裡落了一處被他咬出來的牙印,消不掉了,永遠落在她身上了。

益星火眼裡的星火更亮,她無名指上戴的是和仇澤的戒子,食指上落著他的牙印,他也算是得了個圓滿。

在她昏迷的叄個月裡,世界好像跟她一起沉睡下來,沒了那些折騰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緩慢。

政府好好清了個場,將婁濮存的黨羽和其他佞官都處理了七七八八。

這下子,仇澤徹底沒了威脅,他本就在上面,就算下面還有一些蠢蠢欲動的,和他差了太多,墊腳伸手也夠不到他。

他果真做到了和之前所說的,只有不斷往上爬,站在頂上,才沒有人敢碰他,敢碰他愛的人。

沒有全身而退這一說法,只有暫時的安穩,不管這個暫時有多短,有多長,至少他現在能護住他想保護的人。

北洋那邊將路易斯的家人都遣送回了國,簽了新協議,兩邊的政府繼續保持著尷尬的關係,反正這個年代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下一次槍聲什麼時候響起,能過一日就是一日。

婁符樂被司婁帶回了司家。

最後是司雅芳將找了個體面的地兒將婁濮存安頓好了。

她這輩子就他這一段婚姻,離了婚也沒再嫁,就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當初她是司家的二小姐,她這樣貪名需貴的人,當初不顧身段,死活要嫁給沒錢沒勢的婁濮存,大抵她也有過一腔赤誠。

婁符樂來了司家,她竟然沒有阻攔,也沒給她壞臉色,一副隨便你們的樣子。

倒是婁符樂本事大,將司學義和兩個姨太哄得開心。司家孫子這一輩沒有女娃,現在這幾個老人家只當她是親孫女來養。

她在路易斯那裡吃了些苦頭的,身體和心理都恢復了好一陣,如今沒了父親,還有哥哥和司家在她身後。

如今她又是上無名媛圈裡的一員,她放出話,以後是個不婚主義,吃喝玩樂,怎麼快活怎麼來。

這話傳到司家人耳朵裡,真是要急死那幾個長輩,最後壓力竟全給到黎蔓一個人身上。

兩個外孫,都和她不清不楚的,這話不能往外說,只能關上家門絮叨絮叨。

老一輩對他們這亂七八糟的關係不可能沒有意見,可如今都是他們年輕人掌事,實在沒本事管,只好小心提點一兩句。

這不一聽說黎蔓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就趕緊將她請來了司家。

“小黎,身子養好了嗎?”姨太抓著她的手問。

黎蔓說:“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她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艱難的開口問:

“那你現在,跟的到底是仇澤,還是司婁啊……?”

黎蔓臉上一紅,實在覺得尷尬,這關係確實亂,虧得她們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

“我跟的是外籍華人史密斯啊……”

一邊沉默的司學義臉色難看起來。

黎蔓趕緊又添了一句:“史密斯跟我說過,他在這裡沒家人,看司老先生面善,總覺得有緣,日後一定會把老先生當家人來看。”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我現在就是這個身份,但不會忘記司家是自己人。

司學義的臉色稍有緩和,一想,仇澤是個拎得清的人。

“那你們得抓緊了呀,聽說婚禮都籌備的差不多了,你這肚子也得爭氣呀。”

另一個姨太附和道:“對,符樂前幾日說自己不嫁,司婁這小子也沒個定數,就你和仇澤了,你說你們兩個要是也不生,這司家之後的香火要怎麼辦啊……”

她哪是不想生,她是不能生。

這話黎蔓沒敢說出來,她怕司學義舉著柺杖將她趕出去。

她點了點頭,扯開話題糊弄過去:

“司婁呢?”

說起來她傷都快好了,還沒見過司婁。

“不曉得,他這陣子都在老宅的,不知道今天跑哪去了……”

***    ***    ***    ***

083

黎蔓能感覺的出來,司婁故意在躲他。

他那彆扭的性子,一定是自責的不敢見她。

他會覺得是自己沒做好,讓婁濮存跑了,最後才會讓她中槍。

或者是因為做這一切的是他的父親,他總有一種負罪感。

不敢來看她,不敢看她受傷的樣子,又不知道自己該站在什麼角度,該不該和她道個歉。

總之,他心裡一定彆扭死了。

不管他,就這麼一個沒皮沒臉,沒心沒肺的人,消化好就是時間問題。

黎蔓最近可忙了,忙著折騰自己的婚禮。

原本黎蔓是真不想整那些有的沒的,一直覺得能和仇澤好好過日子就行了,那些形式的東西並不重要,倒是仇澤要比她看重的多了。

他說不僅要辦,還要辦的盛大,將那些認識的,有些關係的人都給請來。

要讓他們都清楚,以後沒有仇家,在上無,在這怡園裡,只有一對惹不起的史密斯夫婦。

黎蔓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其實心裡甜蜜死了。

這陣子忙著婚事,直到婚禮前一天,她才想起一件事來。

夜裡怡園燈火敞亮,黎蔓頭枕在仇澤腿上,手裡握著電話機的聽筒。

好一陣才有人接。

“喂。”司婁清冷的聲音從聽筒裡穿來。

“司婁!”黎蔓扯著仇澤的襯衣下襬,不斷往裡頭瞄。

那頭聽見她的聲音愣了一會,司婁握著電話機的手一緊,心跳加快:

“幹嘛。”

“咱們那張證書還沒撤銷呢。”就之前他連哄帶嚇讓她蓋章的伉儷證書。

“哎呀,”他煩了一聲,“明天我給你帶過來。”

“明天你要來嗎。”仇澤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將她提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怎麼,我的喜酒都讓那傢伙喝了,他的喜酒不請我喝嗎?”

欠欠嗖嗖的,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司婁。

黎蔓挪開聽筒對仇澤說:“他說明天帶過來。”

仇澤點了點頭:“反正你就是我的人。”

說完狠狠嘬了一口,故意嘬地響亮,讓電話那頭的人也聽到。

“那行吧,明天你別忘了。”黎蔓說。

司婁揚手將電話機砸了個稀爛。

黎蔓總算是穿上了那條婚紗。

看著鏡子裡的人,感嘆人生真是如戲。

門突然被推開,司婁環手倚著門框看她。

他真是,從來不曉得要敲門。

他一身白色西裝,穿得隆重閃亮,不知道的以為又是他結婚。

黎蔓白了他一眼。

“怎麼見我是這種表情。”他笑著走進來,手裡甩著一個白色的盒子。

“怕你來搶婚的。”

他切了一聲:“你倒是瞭解我。”

他站在她身後,透過鏡子,兩個人的眼神對視上,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他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她:“禮物。”

黎蔓接過,開啟,一條鑽石項鍊,鑲滿了鑽石。

司婁將她原本戴在脖子上的東西丟了,取出他送的給她戴上。

指尖碰上她頸後的皮膚,是她熟悉的溫度。

脖子上的東西沉甸甸的,得有幾斤重,黎蔓眼睛都放光了。

這得多少錢啊。

“我保證,上無品質好的鑽石都在你脖子上了,可別說少爺我小氣。”

黎蔓能不喜歡嗎。

差點被這禮物晃昏了頭,她朝他攤出手:

“東西呢?”

他裝傻:“什麼東西?”

“證書呀。”

司婁抬手拍了下額頭:“我給忘了。”

“你!”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老實。

“這不一心給你準備禮物去了嘛。”他說,“明天一定給你送過來。”

“不準再忘了!”

司婁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教堂裡坐滿了人,黎蔓有些緊張。

司婁走上來,挽起手臂笑著看她:“我也算是你的家人,給我個機會親手將你送到他手裡。”

黎蔓笑了一下,挽起他的手。

仇澤在那頭等著她,黎蔓恍惚了一下,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

想她二十才過半,就經歷了叄段婚姻,這一次還是由前夫將她遞到他手上。

她這人生呀,真是精彩。沒一本話本能有她的精彩。

司婁轉頭看了她一眼,想記住她幸福的樣子。他是真的想開了,或者說由不得他想不開。

他見過她看到槍時的恐懼反應,也親眼目睹她不顧一切擋在仇澤身前的樣子,他還能有什麼機會。

只是……

“現在離他還有十步,你要是反悔了想跟我走,我馬上帶著你就跑。”他小聲說。

果然!

黎蔓瞪了他一眼,手狠狠擰了他一把肉,讓他清醒一點。

她終於和仇澤站在一處,說著最有分量的誓言。

下去之後她埋在仇澤懷裡,激動地泣不成聲,仇澤哄她,將外面留給一眾不明所以的賓客。

有個不怕死的上前問司婁:“司先生,我看今天這個史密斯夫人,怎麼和令夫人長得……這麼像……”

司婁將杯子裡酒水乾了,哈哈笑了兩聲。

“是有些像,”他說,

“不過我夫人現在在英國旅遊呢,前兩天她說那裡實在是好,不願回家了,之後我怕是得跟她定居在英國了。”

路過的星火聽到這句話,看了他一眼。

內室裡,黎蔓貼著仇澤的唇角,眼尾哭紅了,捧著他的臉說:

“親愛的史密斯先生,你得一輩子記得我今天的樣子。”

仇澤的唇吻過她的眉眼,鼻樑,鼻尖,嘴唇,吻到每一處美好的地方:

“記住了。”

黎蔓哼哼唧唧:“老了也得記住,以後不漂亮了就拿出來想一想。”

“你還會不漂亮?”仇澤笑著說。

她認真想了一下:“不會。”

畢竟她是真的好看,就算老了,也是個漂亮的小老太太。

黎蔓窩在他身上,聽見他不同尋常的心跳聲。

她摸上去:“怎麼跳這麼快。”

仇澤抓著她的手:“激動。”

激動死了。

什麼時候開始肖想的這一天,久的他快忘了。

以至於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又開始膽怯起來,怕全都是他臆想出來的,一碰就碎的夢境。

他失去過她太多次,實在經不住嚇了。

黎蔓笑他,心裡樂呵地要死,也被他灼灼的眼神勾的心跳加速。

“我也跳得很快。”她說。

仇澤貼上去聽,果然。

一低頭,就能看見左心口藏在白紗下的疤痕,牽著心臟的那根筋脈又開始拉扯:

“疼嗎?”

黎蔓一點不嫌那疤痕醜,這可是她的英勇勳章,驕傲的很。

她裝腔道:“疼的。”

“我吹吹?”

“好。”

吹著吹著嘴唇就貼上了。

洞房花燭夜,天都還沒黑呢。

仇澤壓在她身上喘著氣,氣息全拂在她耳廓裡,黎蔓的身子軟了又軟,化成一灘水。

他低下頭,一下一下親吻她的左心口:

“小伍……你護我一次,我護你一世。”

“以後不能這樣不要命……”

“你要是有事,我怎麼辦……”

黎蔓早就不辨東西,哭著應了一聲,攀著他的背,全是她抓出來的紅痕。

當世混亂,他不知道這種安穩能維持多久,他能做的,不過是將這安穩延長又延長。安穩到頭的那一日,他也要護著他的嬌兒,沾不得一點塵土。

“嬌兒吶……” 月色稍上枝頭,照亮周圍一片星辰,今天實在是個好日子。

……

次日司家老宅的電話被接起,管家說司婁昨天就沒回去。

又打去他自己的宅子:

“司婁呢?”

“少夫人!”管家語氣激動。

“怎麼了?”

“少爺跑了!”

黎蔓一頭霧水,沒心思管那些:

“什麼叫跑了,我就想要回那張證書。”

管家手裡抓著司婁留下來的信:

“哎喲!少爺就是帶著那證書跑了,跑出國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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