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傳奇純愛版】(上部)(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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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5-30

吹噓過好
幾次,嗓門高亮得像架著個大喇叭。但如母親所說,城西有一個不好,就是空氣
質量差了點,畢竟在鋼廠南面。對此張鳳棠回應道:「要按鳳蘭的說法,咱都得
住到山上去。」她邊笑邊說。

  一如此刻,我問啥時候通暖氣了,我親姨笑了笑:「早就該通了,這一拖就
是幾年,也幸虧水電費一年二百包圓,不然俺孃兒倆還不都得凍死?」

  她的意思我明白,但我的疑惑依舊沒能得到解答。當然,嚴格上講也不能算
「疑惑」,我也就隨口問問。不過既然開口了,那就要問個清楚明白,所以我一
邊颳著白蘿蔔一邊說:「今年才通?」

  「去年就通了。」張鳳棠淘著野榛蘑和木耳,一個緊俏的屁股對著我。

  「我咋沒一點印象?」我笑笑。

  「沒印象?」張鳳棠扭過頭來:「這家你來過幾次,你自個兒說說。」

  她這麼一說我就紅了臉。老實說,這麗水佳苑我還真沒來過幾次。陸永平和
父親哥倆好那幾年,我到他家去的頻率尚且普普通通,陸永平死後更不用說,何
況這搬到了城西呢。我又沒成家,逢年過節用不著走姨表親。也就是「沒了姨夫」,
「你姨一個人怪可憐」(奶奶語),端午和中秋家裡會備份禮上門走一走。但我
這整年不在家,一般情況下自然是父母代勞。有回年初一我倒是跟母親去過一次,
但陸家兄弟多,一坐就是一屋,嘰嘰喳喳的,連飯都沒吃,我便和母親落荒而逃。

  不過溜了一圈兒,這屋裡也沒啥變化,除了陸永平的痕跡被清除得一乾二淨
——記得前兩年在某個犄角旮旯裡我還見過他的照片,小眼大嘴,笑得異常燦爛。
就我幫廚(也就刮個蘿蔔、擇把香菜)的功夫,陸宏峰進來了兩次,一聲不響的。
張鳳棠問他啥事,他也不答。問不寫作業瞎跑啥,他說他快餓死了。

  「星期天沒晚自習?」我問他。

  「有個啥考試佔用教室,明兒個下午才上課。」這表弟兩手操兜,寬大校服
下的身體軟綿綿的,像塊口香糖。而唇上的那抹黑色絨毛儼然一條鯰魚或者一名
李大釗同志,讓人渾身發癢。

  吃完飯,又看了會兒電視,我便起身告辭。我是這麼說的:「那我走吧,姨。」
說這話時,我伸了個懶腰,一副理所當然要走的樣子。「走個屁,這冰天雪地北
風呼呼的,往哪兒走?家裡又不是沒地兒睡。」張鳳棠翹著二郎腿,瞅了我一眼。

  於是這晚我便睡在了表姐的閨房。一樓三室一廳,除了個雜物間,另兩個都
是臥室。陸敏這間自打落成大概也沒用過幾天。淪陷於一片粉紅之中時,我感到
榮幸極了,昏睡很快將我吞噬。可以說那抹朦朧的粉紅尚未脫離視線,我已不知
天南地北了。沒有辦法,這兩天雖不能說多累,但咱還真沒睡過囫圇覺。然而晚
飯水分補充得有點多,先是羊湯,再是米粥,它們淌過食道,漫過腸胃,最後難
免地彙集於膀胱。就這麼尿到表姐床上有些喪心病狂,在憋脹感的持續擊打下,
我只能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這一路上跌跌撞撞,險些在客廳西側的矮階上翻
個跟頭。我只好靠了一聲。經過樓梯口時,就那麼隨便一瞥,我發現二樓貌似亮
著燈。

  這泡尿無比漫長,搞得我幾乎要再次昏睡過去。等水流殆盡的剎那,衛生間
裡一聲巨響,尾音還他媽輕微上揚,有點驚天地泣鬼神的意思。與此同時,我意
識到,這會兒來個大號鄙人也不會過於反對。可惜沒帶煙,這種事想想就好。暈
暈乎乎地,我衝完馬桶就往表姐的閨房趕。二樓已黑燈瞎火,以至於開啟房門的
瞬間,我都有點懷疑適才的一瞥是不是錯覺。神使鬼差,躺回床上,我卻再也睡
不著覺。那些個瞌睡蟲彷彿隨著尿液被排了個一乾二淨。三千張老牛皮、水電站、
陶瓷關節、陸永平、陳瑤,甚至醫院樓道里的消防栓,有的沒的,紛至沓來。萬
籟俱靜中,連窗外大雪的沙沙聲都清晰可辨。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總
算再次觸控到了那片朦朧。然後——便意就恰如其分地襲來。除了靠一聲,你還
能說點什麼呢。看了看手機,已零點出頭。

  又磨蹭了好半晌,我開燈,下床,打開了房門。當然,這次揣上了煙。然而
不到樓梯口,我便瞥到了那道由二樓傾瀉而下的橙色光線。它直直地切在石膏橫
樑上,像只巨型橘子被擠爆的瞬間噴射而出的汁液。我不由愣了愣。客廳裡只有
掛鐘的滴答聲,雪光從陽臺的窗戶滲進來,通徹的瑩白中竟摻著股清冽。我突然
就感到了一絲寒冷。陸宏峰的房間黑燈瞎火,沒有丁點動靜。我睡覺前他還在張
鳳棠的喝斥下寫化學作業。又瞥了眼那道橙色光線,我輕手輕腳地踱回房間,熄
了燈。再出來時,我的心便怦怦地跳了起來,不可抑制。這雪夜裡卑劣的躁動實
在讓人莫名其妙。出乎意料的是兩級樓梯會如此漫長,乃至足夠我打了兩次退堂
鼓。在打第三次退堂鼓時,我貓著腰,暗罵自己傻逼。隨後便有聲響從橙色視窗
溢位,掉落在光潔的走廊地板上。好似受到驚嚇般,我吸了吸鼻子。是「啪」的
一聲,像是在打蚊子,這起碼說明我親姨確實尚未入眠。緊接著又是一聲「啪」,
一個公鴨嗓開腔了,略帶喘息:「知道了知道了,這到元旦都不休息,等那麼久
誰受得了?」毫無疑問是我親愛的表弟,老天在上,我頭一次見到如此不耐煩的
撒嬌。這麼說著,他嗯了一聲,語調上揚。隨之什麼吱扭了一下,房間裡傳來一
聲女人的悶哼。如此熟悉而令人臉紅,瞬間我心裡就擂起鼓來。「見天想著這事
兒,真不消說你。」悶哼的尾音牽出這麼一串,緊跟著又是一聲輕哼。不是張鳳
棠是誰?哪怕不知為何,這聲音溫暖多褶,不似以往般清亮。登時轟隆一聲,我
心裡亮如白晝。

  「你不想?」陸宏峰甕聲甕氣的,像是腦袋上罩了個麵粉袋。

  「啪」地一巴掌,顯然又有蚊子出沒:「瞎說啥,給你說,期末拿不到名次,
有你好果子吃!」

  陸宏峰沒了音,倒是床板接連吱扭了好幾下。

  張鳳棠嗯了一聲後,又吸了口冷氣。

  我輕觸著乳漆牆,幾乎喘不上氣來。然後室內就傳來幾聲蛤蟆叫,或者退一
步講,起碼一隻被人扭住脖子的鵝才發得出這種聲音。

  「笑啥,再跟期中考試一樣,媽就不讓你碰。」

  「知道了知道了。」陸宏峰滿口答應。

  床板又吱扭起來,激烈了些許,張鳳棠也輕哼了兩聲,這一切卻馬上戛然而
止。

  「不讓碰,那我想了咋辦?」

  「管你咋辦。」

  沒了音。寂靜中吱扭聲再次響起,青澀、緩慢,卻堅決。

  「還有昨晚上在醫院,真不知道現在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啥!」

  「又來了你,都說幾萬遍了。」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媽說啥都不聽,」「啪」地又是一巴掌:「讓關燈也
不關。」

  蛤蟆叫了兩聲。一陣窸窸窣窣後,「啪啪」兩聲脆響,這次恐怕不是打蚊子
了。

  「彆著涼了你,」張鳳棠「啊」地一聲輕呼:「輕點兒。」

  「媽,在學校老是想你。」

  「喲——」

  「想你的——屄。」最後一個字近似耳語,但我還是聽到了。也不能說「聽
到」,應該說即便窗簾嚴絲合縫,它還是突破重重阻撓穿透了我的耳膜。無論如
何——有些誇張,乃至我心裡禁不住一顫。

  「疼!」陸宏峰一聲慘叫。

  「讓你瞎扯。」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緊跟著,啪啪聲響徹耳膜。張鳳棠嬌吟兩聲,直呼輕點。
但小屄蛋子兒並沒有「輕點」,一連串的「啪啪啪」不絕於耳。

  「輕……點兒,讓人聽見!」當媽的喘息著抖落幾個字。

  「哪能聽見。」兒子也喘。

  「說過……多少次了,這……這事兒可不能……」張鳳棠像是再也說不出話,
索性悶哼起來。橙色燈光漫過半邊走廊,在綠牆和紅磚表面浸上一層模糊的影子。
我感到老二硬得發疼。

  「那你讓林林來?」好半晌,陸宏峰氣喘如牛地蹦出這麼一句。

  「誰……知道你這麼猴急,小畜生。」

  陸宏峰或許切了一聲,又或許沒有,總之啪啪聲戛然而止,接連兩個深呼吸
後,他說:「我看……你是想讓林林日你!」這聲音有些過於響亮,我甚至覺得
哪怕此刻躺在表姐閨房也一樣能夠聽到。回答陸宏峰的是他自己的一聲慘叫:
「老疼!」

  「你也知道疼?」我親姨也長呼了口氣。

  陸宏峰沒說話,而是用肢體語言作出了回答。隨著張鳳棠的一聲輕呼,床板
再次吱扭起來。喘息。悶哼。我覺得這暖氣供應比病房裡都要充足。

  「媽。」

  沒音。

  「媽。」

  還是沒音。

  「媽。」

  「咋?」

  「我雞巴大不大?」

  「跟誰學的你?!」很遺憾,這次沒能欣賞到陸宏峰的慘叫。

  「媽。」

  「又咋,快弄完睡覺去!」

  「大家都叫我古巨基。」蛤蟆叫了兩聲。

  「啥?」

  「古巨基,」陸宏峰喘了口氣:「《情深深雨濛濛》裡面那個。」

  得有個四五秒,張鳳棠才笑了起來。大笑。如果坐著,肯定是前仰後合;如
果站著,必然會直不起腰。床上的一切活動都讓位給了笑。始作俑者也笑了起來,
呱呱呱的。我掐掐堅硬的褲襠,在牆上趴了好一會兒。

  「你說說你們,啊,多大點兒,一天不學好,淨瞎搞怪。」

  「他們說我雞巴直起來能把俺們學校大門捅倒了嘍。」蛤蟆叫,不無得意。

  「說啥呢……」張鳳棠又開始笑。持續了好一陣。直到陸宏峰再次動起來,
笑聲都沒能完全停下。

  「媽,我大還是我爸大?」陸宏峰可能有些興奮過頭。

  「瞎說啥。」當媽的沒搭理他,好半晌又說:「別提你爸。」

  不提就不提,兒子悶聲不響,啪啪聲卻毫不拖泥帶水。

  「輕點兒你!」張鳳棠喔喔直叫。

  「媽。」

  「嗯。」

  「我大還是張亞光大?」

  張鳳棠的叫聲細高,像一眼叮咚清泉。

  「媽。」

  「嘖,你今兒個咋回事兒?」我幾乎能夠想象她鳳眼一翻柳眉微蹙的樣子。
但很快,在新一輪的啪啪脆響中,清泉再次開始流淌:「你媽屄啊,輕點兒輕點
兒。」

  「怕啥?」他絕對吞了股口水。

  「讓林林聽到你才心靜?」

  條件反射般,我連大氣也不敢出。屋裡的運動並沒有「輕點兒」,起碼我沒
能聽出這個跡象。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宏峰突然說:「聽到咋了?聽到就拉他一
塊來。」粗重的喘息使每個字都要在空中彈跳幾下,乃至傳到我耳朵裡時它們轟
轟作響。

  張鳳棠不說話,只是哼。

  「好不好,媽,倆雞巴一塊來。」稚嫩的公鴨嗓矬刀般打磨著寂靜的夜,誇
張而怪異。

  張鳳棠還是不說話,依舊是哼。好半晌,伴著一種鵝叫般的嘶鳴,我親姨總
算從喉嚨裡摳出幾個字。她說:「峰峰,媽不行了。」

  運動在一場暴風驟雨後歸於沉寂。陸宏峰於喘息和嬌吟中射得悶聲不響。直
到張鳳棠讓他洗洗睡,我才得以確定房間裡的行為藝術已宣告結束。而我兩腳發
麻,大汗淋漓,煙盒在手中都變了形。張鳳棠進衛生間後,我覺得是時候撤退了。
但我親愛的表弟還四仰八叉地臥在床上,橙色燈光照亮他稚嫩的鬍鬚,一如照亮
他胯下綿軟的「巨基」。就在我挪到樓梯口時,陸宏峰開腔了。他說:「媽!」
回答他的是水聲。於是他又叫了一聲。這次水聲友情暫停了一下:「咋?」

  「明兒個再給我一百二。」

  「幹啥又?」

  「學雜費。」

  「不交過了?又交!」

  「那個多媒體課讓交的。」

  水聲再次響起,與此同時,張鳳棠說:「明兒個我找你們老師去。」

  陸宏峰「操」了一聲,很低,但我還是聽見了。隨後他唱了句周杰倫的歌,
那個《愛情龍捲風》什麼的,重複了兩遍。在第三遍重複到一半時,他頗有自知
之明地放棄了。

  「媽!」

  「又咋?」水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他媽也回到了臥室。

  「我爸跟我姨是不是好過?」這話說得字字清晰、行雲流水。我攥著扶手,
再也挪不動腳步。沒有回答。一陣窸窸窣窣後,窗口出現一個女人的影子。雖然
知道用不著,我還是迅速蹲了下去。

  「媽。」

  「快洗洗睡去!樓下可還有人。」女人消失,像是上了床,幾聲細碎的吱扭:
「媽累得要死,你可別惹我。」

  「說說唄。」

  「嘖,一邊兒去,看你媽還沒死是不是?昨晚上你呼呼大睡,你媽可值了一
宿班兒。」

  「媽媽。」這聲音嗲得有點過分,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給陸宏峰來倆
個大耳刮子。

  「一個黃鼠狼,一個騷狐狸,一對眼就搞上了唄,你姨夫又不爭氣,偏偏進
了宮,那可不是乾柴烈火喲!」我搞不懂這話什麼意思,不由自主地,整個人幾
乎要貼到玻璃上。

  「不像啊。」

  「啥不像?」

  「我看我姨挺那個的。」

  「哪個?」

  「神聖不可侵犯。」支吾了好半晌,他用普通話說。

  「切,還神聖不可侵犯?」我親姨笑了起來,高亮得和戲臺上的阮媽不相上
下,不知什麼玩意兒在大笑中咚咚作響。後來笑聲突然就低了下去,但還是持續
了好一會兒,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她才止住了笑:「會裝唄。」

  陸宏峰沒吭聲。

  「讓你蓋被子聽不懂?非晾你才心靜!」

  「啥是會裝?」

  「表面上那個啥——」張鳳棠頓了頓:「冰清玉潔,啊,暗地裡直髮騷,嘖,
腳別亂蹬,生蝨子了你?」

  兩聲蛤蟆叫。

  「整天撅著個大屁股扭來扭去,一看就是騷屄欠弄,不知給多少人弄過了。」

  「你咋知道?」

  張鳳棠沒搭理他,而是切了一聲。好半晌,她說:「哎,媽好看還是她好看?」

  「啥?」

  「媽跟你姨哪個好看?」

  陸宏峰沒吭聲。起碼我沒聽見。

  「不問你呢?嘖,別碰我。」

  「媽。」

  沒音。

  「你好看,」公鴨嗓慢條斯理,略一停頓,還笑了笑:「我姨也不醜,都好
看。」

  「沒良心的,吃著碗裡想著鍋裡,跟你爸一個德性!」張鳳棠聲音壓得很低。

  「我咋了我?」

  「髒內褲忘了?」

  「我爸也拿姨內褲了?」一陣窸窸窣窣.

「那麼髒的東西也拿,真不消說你爺倆,噁心不噁心一天!」「一邊兒去!」
「幸虧你姨沒發現,不然你媽臉往哪兒擱!」張鳳棠這一串連珠炮把她親外甥打
得暈頭轉向,但硝煙滾滾中炮貌似還沒放完:「別亂摸!」「啪」地一巴掌。

  陸宏峰誇張地吸溜了一下。

  「你姨可不是啥乾淨貨色。」

  「咋?」

  「咋個屁,快下去睡覺!」

  「媽。」

  「本來就發騷,這當了大老闆,還不得岔開腿讓人弄啊,乾淨得了嗎?」

  我摸根菸咬在嘴裡,卻沒機會點上。客廳裡的掛鐘滴滴答答的,指標彷彿就
戳在耳邊。

  「哼啥哼?」

  「我沒哼。」

  「聽見你哼了。」

  「真沒哼。」

  於是張鳳棠就哼了一下:「老上劇團的那個黑框眼鏡你還記不記得?」

  「誰?」

  「梁致遠啊,你忘了給過你兩百塊壓歲錢的,唉喲,老早以前跟你姨關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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