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傳奇純愛版】(下部)(1)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2-06-26

隊伍」。當然,才藝大賽的優勝選手除
了二十萬現金政府獎勵,還將代表X 西參加央視《夢想中國》資格賽和總決賽。
別看說得頭頭是道,給呆逼們撩撥的熱血沸騰,我也是決賽前一天,也就是週五
下午才知道鳳舞劇團的。

  當時正在操場上打球。母親來了一個電話,說她在平陽——不光她,半個劇
團都在。我以為又是什麼包場演出,不想母親說她正在省電視臺七號演播廳——
「門外,」她笑了笑:「你倆要想過來,趁早。」七號演播廳基本快到西三環了,
跟陳瑤商量了一下,我倆也就沒過去。通俗點說,為一頓飯跑那麼遠不值當。結
果這什麼大獎賽一折騰就是好幾天,如你所料,大獎嘛,光莘莘學子就好幾十人,
難說有多少人是衝大獎而去。為此我還專門把頭弄了個新造型,想表達個什麼意
思我也搞不懂,按大波的說法,那就是「硬著頭皮咱也得上」啊。「20萬啊,同
志們」,金錢的力量不容小覷。然而同樣不容小覷的,是呆逼們的喪心病狂。分
區海選的預、複賽都在大學城的Livehouse ,「掏糞女孩」臨場表現不俗,雖說
不至於橫掃,好歹也獲得了進入決賽的紅色通行證,感謝生活。

  我以為賽事會遇上母親,然而並沒有。或許突出重圍的人太多(起碼不止二
十這個數),我們被安排到了都市頻道的三號演播廳。讓我驚訝的是這個千餘平
方的演播廳,卻有兩組巨大的L-Acoustics 音響,左右兩邊各6 只雙15寸V-DOCS
和3 只DV-DOCS ,再加上8 只雙18超低SB28. 理所當然地,璀璨的燈光、超強的
配置,無疑會讓演播廳現場產生比戶外大型演唱會更狂熱的震撼效果。省臺的財
大氣粗,簡直慘無人道。光這倆套音響,恐怕就在七位數以上,大學城的Livehouse
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更讓我驚訝的是,哪怕雞巴毛都薅掉好幾根,「掏糞女
孩」的超常發揮卻一鼓作氣保持到了終場,這幫喪盡天良的傢伙,讓我都不知說
什麼好了。週六比賽這天,大波甚至冒著掛科的危險,屈尊擔任了樂隊副吉他手。
這逼甩著他的狗毛和大奶子:「你們知道搖滾是什麼嗎?就是——你們可以沒有
我,但我不可以沒有樂隊。」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竟無法反駁。再來句「與
其苟延殘喘,不如從容燃燒」,就更有道理了。

  「掏糞女孩」是最後一個出場的,簡直榮幸之至。現場氛圍跟預料中差不多,
與大多數綜藝節目並無二致。音樂前奏響起時,詭異的旋律,弧形球鋼架玻璃圓
頂下,觀眾席如潮人海,老實說,與央視舞臺也不遑多讓,雖說後者僅存在於一
年一度的電視春晚。束燈打在頭頂,炫目的有些過分,身後的陳瑤看上去難免小
臉煞白,於是這位人畜無害的女鬼來了句「臥槽」,很輕,但我還是聽見了。哪
怕早有準備,我的驚訝絲毫不遜於陳瑤。

  「平河渡,渡白了發,萬里黃沙咫尺若天涯;

  痴人笑啊,笑破了秋,恍然入畫擦肩一夢難回頭;

  人不走,為誰留?若從頭抱山,那山可依舊。

  蘭琴斷,斷橋鎖寒舟,為你捲簾為你斬諸侯;

  青絲年少,去日荒涼,一口一口就喝到人斷腸;

  彼岸花,媚如鉤,今生前世路,怎負我一千年苦修!

  鳳嘯九天若天上浮雲不可擁有,

            疲憊雙眼獨弄半攏羅袖;

  誓把一抹殘月葬在歸鄉渡口,

           情似曲過只遺下無可挽救;

  唏噓,牽掛,何與君合衾同槨——情懷不老,百世千秋!

  彷徨,掙扎,且把功名身外留——容顏未改,強說新愁!

  ……鳳嘯九天若天上浮雲不可擁有,……強說新愁!「

  終止音蒼勁激昂,戛然而止,鼓手大汗淋漓,我也大汗淋漓。整個演播廳寂
靜無聲,呆逼們時不時地瞟向我們的評委隊伍,就像那裡坐著幾頭史上巨獸。然
而和絕大多數觀眾一樣,這些人並無特殊之處——掌聲終究山呼海嘯般席捲而來,
肆無忌憚地撬開耳膜直往我們腦袋裡按,觀眾席的幾位女嘉賓甚至幾度站起來,
眼眶通紅,揮動雙手一遍一遍抽著紙巾,不知這是否過於誇張了些。點評環節,
李詠在說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毫無疑問,評價有點高,雖覺在所難免,
還是讓我猝不及防。

  令人意外的是節目組遲遲未能公佈結果,這讓逼們有些不知所措。當然,不
知所措的還有評委席的諸位非常專家團,現場正進行著一番激烈爭論。理所當然
地,由於賽事機制,終究也沒論出個所以然來,這種事毫無辦法。

  確實沒有辦法,打演播廳出來時,我接到一個電話,陌生號碼,來電顯示為
平陽本地。我說喂,對方開門見山,表示自己是李祖光。

  如你所料,關於獲獎名單,非常專家團產生了巨大分歧。按規則,《夢想中
國》每個選區限定名額是6 人。在省臺的某個休息室,李老藝術家告訴我,他說,
這檔節目雖不需要戲曲,但兩位評劇選手——藍鳳組合難免讓專家評委「眼前一
亮」——她們都人到中年,唱的是評劇,卻以歌曲的形式表現出來,「也許不夠
專業,但唱功確實還不賴」,與《詠劫》異曲同工,這種表演方式比較難得,文
化層次也很獨特,「或許可以給《夢想中國》增加些元素」。很顯然「兩位評劇
選手」均來自鳳舞劇團,值得一提的是,評劇新唱乃劇團一大特色,可惜我一直
沒親眼所見,也不明白「特」在哪,母親則笑稱,這「殺手鐧武器啊,豈能輕易
示人」。他老的意思顯而易見,掏糞女孩與藍鳳組合之間,只能二選一,老實說,
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不過想想也正常,倒是我大意輕敵了。老李同志表示,你們
樂隊年輕有活力,糅合了多重元素的搖滾風格,頗具現象級潛質,實力還是有的。
他說《夢想中國》需要平民選手,更需要成長型選手,「這機會可不多見」。我
想說點什麼兒,卻真不知道該說點啥好了。

  好一陣,我說,我棄權吧。李老藝術家足足楞了四五秒,說這事兒沒有先例
可循,觀眾也不會接受。我說:「又不是原創作品,是他媽我抄襲別人的!」得
承認,有點激動。藝術家一雙小眼剎時瞪得滾圓,要吃了我一樣,老實說,嚇我
一跳,這頭遠古犀牛。即便該犀牛不會真「吃了我」,但他說「評委組尊重每個
選手的意願,你確定不考慮爭取一下」?我吸了吸鼻子,沒說話。哥們仰起頭來,
眉頭緊鎖,看不出這人什麼表情。許久之後他才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他說:
「鳳舞藝術團是你媽的劇團吧。」而我又能說什麼呢,我說:「別告兒我媽知道,
我媽的劇團吧,不容易。」是的,我是這麼說得。

  參賽的事我當然沒告訴母親,基於什麼狗屁心理,我也不明白。沒過多久,
官方姍姍公佈了一則簡短訊息——鑑於某選手的個人原因,經主辦方與賽委會綜
合評估,決定取消該樂隊參賽成績。雖覺模稜兩可,倒也說得過去。

  到週日上午十點半時,母親總算通知我,午飯訂在人民路上,十二點準時開
吃,過期不候,嚇得我跟陳瑤打個的就殺了過去。人民路中段以髒亂差聞名,據
陳瑤說這裡有幾個好館子,我們所在的這個清真羊肉便是其中之一,「你媽能找
到這兒也是厲害」。

  除了「藍鳳組合」、青霞,劇團的幾個項梁柱都在,還帶了兩個小演員,此
外就是表姐和張鳳棠了,我倆前腳剛進,她倆後腳就跟了進來,雙方都是一聲驚
呼。理所當然,我的光頭引起了一眾圍觀,開飯前的十來分鐘裡,淺灰色的棒球
帽被揭起了無數次。大家觀摩,讚賞,然後就是鬨笑。張鳳棠表示我這個新造型
能直接在戲裡演個和尚,他們就又笑了起來,陳瑤險些岔了氣——有些過分了。
唯獨母親不太滿意,嫌我搞怪,「是不是想學那周什麼鷗?」她說。她指的是零
點的周曉鷗,雖然並無惡意,我還是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於是就紅了臉。好在
羊肉不錯,大家也是頻頻稱讚,小鄭搞完灑桌上的場面話後連飲三杯,說電視臺
這些人效率太低,而且對戲曲從業者不尊重,「不過嘛,好歹二十萬塊錢到手了」
他紅著臉,從碗碟間抬起頭來,用普通話說。

  我瞅瞅母親,她笑著眨了眨眼:「咱們主要目的還是給劇團,給學校,打個
廣告,啥錢不錢的。」又是鬨堂大笑——旗開得勝讓人愉悅。二十個人吧,分了
三桌,母親跟演員們坐一桌,老的老,小的小的,我們這桌除了張鳳棠一家,還
捎了個鄭向東。不知誰挑話頭,談起了康xx,於是我問他一個江蘇人,跟平陽有
啥關係。張鳳棠撇撇嘴,說可有關係,卻半晌憋不出個屁來,得虧表姐開了腔。
她說文革頭幾年康xx就下放在平陽某郊縣農場,天天就是餵豬,挖藕。「你忘了,」
母親扭過臉來,揚揚手:「前幾年……」這時《寄印傳奇》突然響了起來,她抿
了抿嘴,埋頭去掏手機。我強迫自己盯著紅油裡上下翻滾的羊肉,不去看她。母
親結束通話沒接。「早幾年啊,平陽的很多藕粉都打著康xx的招牌,你忘了?」

  「早幾年?起碼快十年前!」一個琴師轉向我:「你媽過得……」

  母親笑了笑,拿紙巾點點嘴,她剛想說點什麼,《寄印傳奇》又響了起來。
我慌忙去給陳瑤掇菜,「你不是能吃嗎,」我笑得呵呵呵的:「多吃點,多吃點。」
等待了兩三秒,母親終究是起身,踱了出去。鈴聲消失了,但並沒有人聲傳來,
或許是此間的肉香太過濃厚。得有個五六分鐘,母親才回來,她輕甩著手,應該
是去了趟衛生間。我看著這個身著白襯衣西服裙的女人關門、行走,輕盈地落座,
直到她撇過臉來,我才猛吞了一大塊羊肉,我想找人碰個杯,不管是鄭向東、表
姐還是隨便哪個誰。張鳳棠私下給我說表姐的事都辦妥了,生辰八字都看過了,
回頭翻年就挑個好日子,趕快把事辦了,也算了了她爹的一樁心願,「省得天天
來煩我」。至於「表姐的事」包不包括韓東畢業後的工作問題,我沒問,或許也
沒必要問。儘管宛若做夢般,一旁的陸敏無疑是一臉幸福的。

  關於韓東與表姐的事,七號早晨我問過母親,她說你表姐現在能耐可大了,
幫了劇團不少忙,平陽的演出都是她跑前跑後。我說我姨沒說什麼吧,母親笑笑,
說一人一個性格唄,你姨啥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並沒有提及梁致遠,不知
是覺得張鳳棠的說法過於荒唐,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三月的最後一個週六,也就是比賽結束後沒幾天,正在二號食堂吃午飯時,
沈豔茹毫無徵兆地來了一個電話(我不認為她留有我的手機號)。當頭她問我在
哪兒,我說學校啊,「那來一趟吧,」她說:「校賓館,有事兒找你。」她這話
說得波瀾不驚,完全一副領導口吻,一時我以為出了什麼事。陳瑤要跟過來,我
擺擺手,讓她等等,至少先看看咋回事再說。按白毛衣的指示,我找到了304 ,
一個向陽的普通包廂,隱約有說話聲傳來,具體說些什麼可就聽不清了。忐忑地
敲了敲門,白毛衣說請進,於是我就「請進」。陽光很亮,桌布很白,玻璃轉盤
上倒映著人臉,得有個兩三秒我才在驟然爆發的笑聲中意識到沈老師身側的女人
是母親。她坐著沒動,只是笑盈盈地撩了撩頭髮。沈豔茹還在笑,輕掩著嘴,臉
垂下又仰起來,高聳的胸部擱桌面上輕輕發抖。另外兩個女人也笑,聲音不大,
姑且理解為一種陪襯的笑吧。這種情況下不發愣簡直天理難容,所以我就愣了下,
緊跟著被一波沒由來的羞澀擊中,於是我冒了一頭汗。

  「快坐呀。」還是母親先說話,她站起身來,抬抬手,又揚了揚下巴。母親
顯然是為現代藝術課的老師而來,只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事先吭一聲。

  據沈豔茹介紹,在座的兩位女士一個是高中音樂老師,一個學舞蹈,研究生
尚末畢業。至於我,她用四川話介紹說:「搞搖滾哩!」這麼說並沒錯,而且俏
皮可愛,輕鬆幽默,我卻有種說不出的尷尬,只好笑笑瞥了母親一眼。我以為她
會說些諸如「有這精力看本書多好」之類的話,但是沒有,母親笑著瞅瞅我,旋
即低下頭晃了晃手裡的一次性紙杯。水汽使陽光顯得不太真實,在桌面上露出一
種泡脹的豆白色,玻璃轉盤上擱著一袋燒餅,面香撲鼻,分外誘人。沈老師開始
免費宣傳「掏糞女孩」,她沒談比賽的事兒,也沒有太誇張,但字字句句還是讓
我面紅耳赤。好在這時手機響了。就我在走廊上跟陳瑤說話的功夫,菜陸續都上
來了,包括我點的黃瓜拌耳片。倒不是我要點,而是沈豔茹非要讓我點,她說:
「不用替你媽媽省,今天啊我做東!」

  其實母親之前在網上發過招聘啟事,平海論壇了、人力市場了、甚至教育局
官網,來的人也不少,但看學校那樣也就沒了音。這完全在意料之中,畢竟高工
資也難以抗衡末知風險。奶奶倒一反鐵飯碗怎麼怎麼好的論調,說這些人不識貨,
「龍起勢之前可都是蟲」。當然,私下裡她老沒少給我說藝校哪能跟二中比,
「你媽真是想一齣是一齣」。所以我也說不好眼下的招聘方式會效果如何。

  我以為諸位女士會重點談談評劇學校,談談待遇了這些事,不想這個話題點
到即止,餐桌上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比較平海和平陽的幾個旅遊景點了。鶯聲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誘捕(高H)覺醒了“你先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操你的”能力的少年小魅魔養成系統夜火之與女同一起玩雙飛少年奴隸和變態魔女高冷美母的綻放與重生菸酒劍行離恨樓色情妻子想拉著親妹妹一起服侍丈夫爆乳肥臀的比基尼小姨在我的精油按摩下被肏到蜜穴外翻性奴隸育成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