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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7-20
作者：舞玫
2022/07/19
第三十六章、少女小冰之煩惱
六月二十三日，柳米終於回來了。
本來她就都只有那麼三四場戲，預計中，就算是伺候著拍，一週到十天，也就差不多了
，結果她在劇組這一呆，差不多就是半個多月。
就這還是因為劇組照顧她們這些在校生，並且柳米的戲是真的少，且場景又極為集中，
所以才幾乎是剛開拍沒兩天就先把她的戲拍完了，不然還得熬著。
齊元就要晚兩天才結束，至於宋紅，在第一季裡能算是主要女演員了，估計沒個十天半
月拍不完。
好說歹說，柳米總算沒錯過她的畢業大戲，歸隊後排練了小半天工夫，當天晚上，這場
《玩偶之家》如期在學校大禮堂上演，還好她沒忘詞，演出順順當當透過。
而且看那意思，老師們的評價也都可以。
演出結束卸了妝，小團隊聚餐，彭嚮明也跟著參加了。
他很低調，最近越來越低調。
柳米可不是什麼喜歡低調的人，不過她連續幾天每天晚上被佟勇搞，正有些心煩意亂呢
，回到學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似乎有種擺脫牢籠的輕鬆。
當她再見到彭嚮明時，不免有些心虛，於是一直在留意他的表情變化，所以快就注意到
了彭嚮明那異常的低調。
倆人交換了幾次眼神，桌子底下牽著的手撓撓手心，頓時就覺得這飯吃得沒什麼意思了
，匆忙結束，直接打車回家。
這倆人一個乾柴烈火，一個曲意奉承，倒是一夜相交甚歡。
…………
第二天，燕京電影學院2012級的畢業典禮舉行，宣告了柳米她們這一屆的學生，要
徹底告別校園了。
第三天，六月二十五日，柳米就又拖著兩個沉重的大行李箱，踏上了計程車，彭嚮明把
她送到了機場。
她此時的心裡有點亂，不單單是因為害怕面對彭嚮明，她還不能完全接受圈裡人習以為
常的一些東西，比如說利益交換、潛規則、還有那毫無感情的一夜情……
正好《劍仙奇緣》就要開機了，這可是柳巖給她奪回來的機會，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接
受，也好給自己的事業一個交代，同時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真正融入這個圈子。
戲的拍攝地都在南方，外景地在渝城市、芙蘭省等，室內戲就在江浙一帶的兩個影視城
解決，據說有幾集還要到天山去拍。計劃拍攝週期長達150天，要一直到十一月中旬才會
殺青。
導演是寧小成，柳米又是戲裡的女三號，所以無論是她，還是經紀人祝梅，都異常的看
重這部戲，這邊的事情一處理完，就趕緊進組。
飛機場航站大樓外的落客區，柳米雙手吊著彭嚮明的脖子，腿死死地盤在他腰上，隔一
陣就強調一遍，「記得來探班！」
彭嚮明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答應。
臨進門的時候，姑娘終於哭了，手在彭嚮明的胸口，理著被她弄亂的T恤，說：「你要
實在忍不住，就自己找點零嘴湊合下，但是別讓我知道，吃完了記得把嘴擦乾淨，而且……
你不準帶齊元進咱家。」
彭嚮明哭笑不得，摟住她親了兩口，抹掉小臉兒上的淚，「去吧！」
姑娘最終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
回到工作室，見到吳冰正在裡面拖地，彭嚮明悄悄走到她身後，伸手把她抱在懷裡，緊
接著手就往她胸口按了上去。
這小妮子，明天就到陽曆生日了，今天送上門是來挑逗我的？
吳冰嚇了一跳，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緊緊抱住拖把一動不敢動。
直到回頭看到是彭嚮明才放下心來，丟開拖把鑽進他懷裡，弱弱地喚了句：「大叔……
」
嘴就被堵上了，然後一隻大手就摸進了她衣服裡……
「啊……不行！」
吳冰突然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下子跳離了彭嚮明的懷抱，臉蛋刷的紅了起來，期期艾
艾地說：「不要，我……我……親戚來了……」
彭嚮明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就問：「誰來了？在哪兒呢……怎麼不招呼人坐下……
」
吳冰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
「啊，你是說，你那個……來了？」彭嚮明立刻也反應過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他都準備好幾天了，就好比在飯店客人們已經入座，光等著上菜
了，這檔口突然被告知廚房著火，飯局黃了。
「我……我想去媛媛家玩兩天，等回來以後……再說吧。」吳冰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好吧，雖然感覺有些遺憾，但也只能這樣了，而且……這丫頭也算是機靈，等她從媛媛
家回來後，暫時可以先不告訴家裡，那就留在工作室陪自己住兩天了。
彭嚮明再次出門，把吳冰送到了火車站。
「嗚——」火車開動起來。
看著窗外漸漸遠離的燕京，吳冰緩緩地撥出了一口氣，精神突然變得輕鬆起來了。
…………
六月二十六日，就在彭嚮明把柳米送走的第二天，齊元也完成了三國演義的拍攝回到學
校。
但姑娘也就回來住了一晚，還沒等彭嚮明解足饞，第二天也就是二十七號又拖著拉桿箱
離開了。
《大宋風雲之平娘傳》還有兩天就要正式開機，劇組要求所有人提前入組，所以齊元馬
不停蹄直奔浙省的影視城去了。
彭嚮明心裡有些嘀咕，咋一個個的都這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小冰也好，小米兒
也好，元兒也好，甭管有多不捨，真走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堅決，哥就這麼不受待見了？
同一天，趙建元也乘飛機離開了，回家過暑假，也捎帶著哄哄家裡的兩位大金主。
二十八日，《追夢人》正式開錄。
彭嚮明有些沉浸在離愁別緒之中，所以《追夢人》的錄製過程，陳凱傑一邊大加稱讚，
認為彭嚮明的情緒太好了，一邊卻又不得不略微的加以矯正——這不是現場，這是定格的錄
音，情緒要有，但不能太滿。
但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完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微博上
忽然出現了一個話題，叫做「來自三十年前的情歌」。
這個話題的發起人，是一個音樂博主，多少也算有點影響力，於是很快就引起了一小部
分歌迷的注意。
他在博文裡推薦了一首歌，叫做《天竺少女》，推薦詞認為，這首歌「帶著濃濃的復古
的風情」，「讓你感覺它像是三十年前，某位歌手錄好了，卻最終忘了釋出的一首歌」。
「但是這首歌從曲風，到歌詞，到編曲，再到演唱，卻讓我感受到了一抹久違的純真。
讓我忍不住想起，三十年前的姑娘們，可能正是這樣說著她們那個年代的情話，聽得漢子們
心裡酥酥麻麻，而那個時候的她們，也並不追求什麼彩禮……」
總之，還算蠻煽情的。
彭嚮明當然知道，這是大旗唱片的宣傳手法，歌曲首發時在天天音樂上安排了一個推薦
位置，結果根本就沒砸出什麼水花來，只有一小批歌迷們順著推薦進來，點播試聽一下，然
後就走了，購買者寥寥。
所以，大旗唱片後續就不準備再給什麼流量了，頂多再給安排幾個這種小博主發點「話
題推」，花不了幾個錢，效果聊勝於無。
事實上，這種話題每天都產生幾百個，能造成影響力實在是有限，從後臺監控的銷售數
據看，幾乎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上升曲線。
然而，這個話題掛了一天後，眼看就要涼了，卻忽然又有一個圈內的音樂人，發了另外
一個話題，叫做「流行音樂從來都沒進步過」。
他的大體意思就是，我們搞流行音樂那麼多年，驀然回首，你會發現，其實所有的經典
，都在那十幾二十年間集中爆發了，就那一兩撥人是真的在創造音樂，而近十幾年來，我們
只是趴在他們創造出來的音樂神山上坐吃山空而已。
他的博文裡附上了《天竺少女》的連結，說，「你們聽聽，這像是當代的作品嗎？但我
告訴你們，他就是前不久剛在天天音樂上釋出的，有人說它像是三四十年前被遺忘的一首歌
，我極為贊同。但是，你用心去聽，能聽到那種純粹的對愛情的嚮往和歌頌嗎？我能聽到。
」
事後彭嚮明得知，這篇博文不是花錢買的，是人家自發的，當然，這篇博文影響力也不
大，博主本身也不是什麼太過知名的人物。
但是，僅僅過了一天，微博上又出現了一篇博文，叫做「我們父輩的情話」，發帖的是
一位頗有一些影響力的作家，在他的博文裡，對《天竺少女》這首歌進行了相當程度的表揚
，尤其稱讚它的歌詞「清澈透明」，就像三十年前的愛情。
很快，有位業界小有名氣的作曲人就轉發了一下，並評論：「聽了，詞還行，的確當得
起清澈這倆字，但這個曲風就實在太老了啊，做出這個編曲的傢伙，一個月工資能拿到兩百
塊嗎？」
他的轉發和評論下，又有他的朋友評價，「就這個配樂裡頭的電子，我們早二十年都不
玩了。現在居然做這樣的拿出來發行？」
然而，正當這樣一個話題很快就將淪落為小圈子內部的吐槽大會的時候，忽然，一個真
正爆紅的話題一下子竄起來了。
這個話題叫做「五塊錢彩禮時代的土味情歌」。
這個話題的發起者，是一箇中學教師，應該是大學畢業沒兩年，正處在相親的階段，而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作為一個粉絲不過百的撲街博主，他所發起的這個話題，居然在不到五
個小時的時間內，躥升到了「話題榜」的第四十三位。
他是下午三點發的帖，等到了晚上，這個話題的參與和回覆者已經有幾十萬了。
刷的一下，天天音樂那邊，已經上市近十天，銷售不足五百份、試聽和點播不到十萬次
的《天竺少女》，忽然出現了流量暴漲。
微博上這種現象倒也沒少出現過，不過大多數這種種旋起旋落的故事怎麼忽然躥起來的
，就會很快怎麼滑落下去，在微博的使用者中，也激不起多大的反響。
…………
「哇……這就是大叔給你寫的歌？好好聽！」媛媛戴著耳機，一邊搖頭晃腦地聽著手機
裡天天音樂播放，一邊略帶誇張地說。
吳冰把隨身的小包信手一丟，然後毫無淑女形象地往床上「pia」地一躺，答非所問
地回答：「才兩百多公里，我就想吐了，媛媛你說我是不是暈火車啊？」
「啥……你再說一遍？」媛媛摘下耳機，睜大眼睛問道，「剛才音樂聲太大，沒聽清楚
。」
「算了，讓我休息會兒，好累呢……」吳冰拽過枕頭墊在頭下面，緩緩閉上了眼睛。
「噯，小冰小冰，你說大叔是不是很寵你呀，要不怎麼會專門給你寫歌？」
「嗯……」不但寵，還很色哩！
「我都有點嫉妒了呢……對了，採訪一下，樊紅玉女士，對於即將成為一位大歌星，你
現在心裡有何感想？」
「我感覺吧……啥趕腳也木有！」大叔那天可說過了，這首歌風格比較懷舊，大機率不
會有太多的人關注。
「哎呀，小冰你正經一點嘛。」媛媛嘟起了小嘴。
「我……我現在不正經嗎？」吳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狐疑地反問。
「你唱的這麼好，大叔有沒有獎勵你？比方說親親、抱抱、舉高高……」
「沒、沒有！」吳冰慌忙打斷了她，小臉卻刷地變紅了。
「還說沒有呢……小冰你學壞了，居然學會撒謊了……」
「就是沒有！我可是他工作室的簽約歌手，是要給他賺錢的，用不著特殊獎勵。」
「哼，要是我才不管那麼多呢，就讓大叔整天整天的陪著我，寵我。」
「整天都陪你？是不是晚上也要抱著你睡？」
「不行嗎？大叔長得那麼帥……」媛媛臉也有點紅，可眼睛卻更亮了。
「媛媛你臉皮可真厚，你比我還小一個月呢，怎麼就這麼色了？」
「嘻嘻，我也只是一說，大叔怎麼可能整天陪著我這麼個柴火妞？」
「我覺的媛媛你很棒了，大叔也許……」吳冰偷偷打量了閨蜜幾眼，天使般可愛的面孔
、豐挺俏立的酥胸、纖細柔軟的腰肢、雪白筆直的長腿……看上去似乎比她更蘿莉呢！
「噯，小冰你快看，有人發了篇微博，題目叫做……《來自三十年前的情歌》？哈哈，
笑死了，我給你念念……」
「我看看，我看看……」吳冰也湊過了小腦袋。
「……這首歌從曲風，到歌詞，到編曲，再到演唱，卻讓我感受到了一抹久違的純真。
讓我忍不住想起，三十年前的姑娘們……哈哈三十年前呢，我媽那會兒也才十幾歲，這也太
古老了吧……」
「他的意思是在表揚我？」吳冰咀嚼著文章裡的用詞。
「那肯定是的，你看後面這句……」漢子們心裡酥酥麻麻的，而那個時候的她們，也並
不追求什麼彩禮「，大概意思就是說，你的歌很接地氣……」
「那還是土……」吳冰洩了氣，又躺了回去。
「怎麼叫土呢？這可是大叔專門給你寫的，多浪漫！」
「都沒幾個人聽……」她其實只能看到寥寥無幾的評論，通常評論的多少也差不多能代
表歌曲的熱度了。
「別洩氣，這才第一天嘛，加油啊小冰！」
…………
倆女孩痛痛快快地玩了兩天。
媛媛一直在扒拉手機，每看到有提起《天竺少女》的推文就趕緊拿給吳冰看，彷彿比吳
冰自己還關心這事兒。
吳冰本人卻有些心不在焉，她還在想著跟大叔在一起唱歌的那幾天，想著大叔的音容笑
貌，想著大叔色色的表情和動作……雖然在一起時有點害怕，可分開之後又覺得有些想念了
。
好想跟大叔談場戀愛啊……
「呀，快看，又有一篇……」詞還行，的確當得起清澈這倆字，但這個曲風就實在太老
了啊，做出這個編曲的傢伙，一個月工資能拿到兩百塊嗎？「哈哈……笑死我了，大叔看見
這評論會不會氣死？」
吳冰白她一眼，這有啥好笑的，一個月兩百能開得起那麼大一間工作室？
「噯，媛媛，要不你也簽約過來吧，讓大叔給你寫兩首歌，肯定會比我紅。」
「我？我才不要呢，我喜歡大叔，大叔對我好，然後就會寵著我，那多美呀，可要是籤
了約，我就變成大叔的員工了，以後再做什麼就是應該的了，大叔也不用再這麼要緊我了。
」
好像有點道理啊！吳冰想起自己就是在簽約之後，才變得越來越無法拒絕大叔的，如果
不是因為年齡的關係，現在自己恐怕已經是大叔的人了。
可過兩天總還是要回去的……這回怕是逃不過這一遭了。
「噯噯，小冰快看，我發現一個話題，叫什麼」五塊錢彩禮時代的土味情歌「，說的就
是你……」
吳冰歪頭瞅了一眼，又興趣索然：「有啥好看的，還是說我土……」
「不是不是，你注意到沒，這個話題的回覆，幾分鐘就好幾百了，刷的速度比我看的還
快，這分明是要火的節奏啊！」
「這……能有用嗎？」
「你傻呀，微博的熱搜話題就代表著流量，流量多了人們自然就會好奇，然後就想回去
聽一下你的歌，接著就會覺得」哎呀，這麼好聽哇「，然後你不就也跟著火了？」
「就這麼簡單？」
「簡單？這前提首先你的歌必須要好聽，要不根本不會有人注意，這一刀百分之八十的
歌就淘汰了；其次還要有人幫你帶節奏，你以為一個話題說火就能火？背後都有人幫忙引流
炒作呢。」
吳冰沉默了，她背後的推手是誰？大叔？梅姐？還是大旗唱片的那個何總？
其實是誰都不重要，自己終歸只是個默默無聞的新人，甚至連個臉兒都不敢露，能倚仗
的也只有彭嚮明了，可是大叔憑啥一直都這麼照顧自己？
去大旗唱片錄歌時，她才知道了在別人眼中自己有多幸運，明白了作為新人獲得一首好
歌有多難，大叔一首歌可以給他帶來幾十萬上百萬的收入，但他眉頭都不皺就給自己寫了一
首，自己為啥還猶猶豫豫的想逃避呢？
「可能是大叔一直在幫我吧，媛媛，你幫我想一想，我該怎麼感謝……或者報答大叔？
」
「報答？」媛媛吃驚地睜大眼睛，「用不著報答啊，大叔喜歡你哪一點，你就把這最好
的一面展現給大叔，就足夠了。」
「大叔要是想跟你……」她想了想，發現這事有點沒辦法直說，所以就頹然放棄了：「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
媛媛吃吃地笑著摟住她：「這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大叔是不是想吃了你呀？」
吳冰紅著臉抓住她在自己懷裡亂摸的手：「要死了你，小丫頭片子一點都不害臊……」
媛媛清了清嗓子，換成了一種稍微粗獷點的聲音：「小冰，以後你只要跟了大叔，保證
你吃香的喝辣的，還給你寫好多好多的歌……」
吳冰心神一顫，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閨蜜兩手捏住了要害。
「哎呀！小冰，你的咪咪怎麼大了好多，是不是這幾天天天被大叔摸，結果發育了？」
「才……才不是呢……流氓啊你……我也要摸回來……嗯，你的也大了不少，是不是每
天晚上想大叔然後睡不著覺自己摸的？」
兩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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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19
第三十六章、少女小冰之煩惱
六月二十三日，柳米終於回來了。
本來她就都只有那麼三四場戲，預計中，就算是伺候著拍，一週到十天，也就差不多了
，結果她在劇組這一呆，差不多就是半個多月。
就這還是因為劇組照顧她們這些在校生，並且柳米的戲是真的少，且場景又極為集中，
所以才幾乎是剛開拍沒兩天就先把她的戲拍完了，不然還得熬著。
齊元就要晚兩天才結束，至於宋紅，在第一季裡能算是主要女演員了，估計沒個十天半
月拍不完。
好說歹說，柳米總算沒錯過她的畢業大戲，歸隊後排練了小半天工夫，當天晚上，這場
《玩偶之家》如期在學校大禮堂上演，還好她沒忘詞，演出順順當當透過。
而且看那意思，老師們的評價也都可以。
演出結束卸了妝，小團隊聚餐，彭嚮明也跟著參加了。
他很低調，最近越來越低調。
柳米可不是什麼喜歡低調的人，不過她連續幾天每天晚上被佟勇搞，正有些心煩意亂呢
，回到學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似乎有種擺脫牢籠的輕鬆。
當她再見到彭嚮明時，不免有些心虛，於是一直在留意他的表情變化，所以快就注意到
了彭嚮明那異常的低調。
倆人交換了幾次眼神，桌子底下牽著的手撓撓手心，頓時就覺得這飯吃得沒什麼意思了
，匆忙結束，直接打車回家。
這倆人一個乾柴烈火，一個曲意奉承，倒是一夜相交甚歡。
…………
第二天，燕京電影學院2012級的畢業典禮舉行，宣告了柳米她們這一屆的學生，要
徹底告別校園了。
第三天，六月二十五日，柳米就又拖著兩個沉重的大行李箱，踏上了計程車，彭嚮明把
她送到了機場。
她此時的心裡有點亂，不單單是因為害怕面對彭嚮明，她還不能完全接受圈裡人習以為
常的一些東西，比如說利益交換、潛規則、還有那毫無感情的一夜情……
正好《劍仙奇緣》就要開機了，這可是柳巖給她奪回來的機會，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接
受，也好給自己的事業一個交代，同時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真正融入這個圈子。
戲的拍攝地都在南方，外景地在渝城市、芙蘭省等，室內戲就在江浙一帶的兩個影視城
解決，據說有幾集還要到天山去拍。計劃拍攝週期長達150天，要一直到十一月中旬才會
殺青。
導演是寧小成，柳米又是戲裡的女三號，所以無論是她，還是經紀人祝梅，都異常的看
重這部戲，這邊的事情一處理完，就趕緊進組。
飛機場航站大樓外的落客區，柳米雙手吊著彭嚮明的脖子，腿死死地盤在他腰上，隔一
陣就強調一遍，「記得來探班！」
彭嚮明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答應。
臨進門的時候，姑娘終於哭了，手在彭嚮明的胸口，理著被她弄亂的T恤，說：「你要
實在忍不住，就自己找點零嘴湊合下，但是別讓我知道，吃完了記得把嘴擦乾淨，而且……
你不準帶齊元進咱家。」
彭嚮明哭笑不得，摟住她親了兩口，抹掉小臉兒上的淚，「去吧！」
姑娘最終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
回到工作室，見到吳冰正在裡面拖地，彭嚮明悄悄走到她身後，伸手把她抱在懷裡，緊
接著手就往她胸口按了上去。
這小妮子，明天就到陽曆生日了，今天送上門是來挑逗我的？
吳冰嚇了一跳，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緊緊抱住拖把一動不敢動。
直到回頭看到是彭嚮明才放下心來，丟開拖把鑽進他懷裡，弱弱地喚了句：「大叔……
」
嘴就被堵上了，然後一隻大手就摸進了她衣服裡……
「啊……不行！」
吳冰突然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下子跳離了彭嚮明的懷抱，臉蛋刷的紅了起來，期期艾
艾地說：「不要，我……我……親戚來了……」
彭嚮明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就問：「誰來了？在哪兒呢……怎麼不招呼人坐下……
」
吳冰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
「啊，你是說，你那個……來了？」彭嚮明立刻也反應過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他都準備好幾天了，就好比在飯店客人們已經入座，光等著上菜
了，這檔口突然被告知廚房著火，飯局黃了。
「我……我想去媛媛家玩兩天，等回來以後……再說吧。」吳冰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好吧，雖然感覺有些遺憾，但也只能這樣了，而且……這丫頭也算是機靈，等她從媛媛
家回來後，暫時可以先不告訴家裡，那就留在工作室陪自己住兩天了。
彭嚮明再次出門，把吳冰送到了火車站。
「嗚——」火車開動起來。
看著窗外漸漸遠離的燕京，吳冰緩緩地撥出了一口氣，精神突然變得輕鬆起來了。
…………
六月二十六日，就在彭嚮明把柳米送走的第二天，齊元也完成了三國演義的拍攝回到學
校。
但姑娘也就回來住了一晚，還沒等彭嚮明解足饞，第二天也就是二十七號又拖著拉桿箱
離開了。
《大宋風雲之平娘傳》還有兩天就要正式開機，劇組要求所有人提前入組，所以齊元馬
不停蹄直奔浙省的影視城去了。
彭嚮明心裡有些嘀咕，咋一個個的都這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小冰也好，小米兒
也好，元兒也好，甭管有多不捨，真走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堅決，哥就這麼不受待見了？
同一天，趙建元也乘飛機離開了，回家過暑假，也捎帶著哄哄家裡的兩位大金主。
二十八日，《追夢人》正式開錄。
彭嚮明有些沉浸在離愁別緒之中，所以《追夢人》的錄製過程，陳凱傑一邊大加稱讚，
認為彭嚮明的情緒太好了，一邊卻又不得不略微的加以矯正——這不是現場，這是定格的錄
音，情緒要有，但不能太滿。
但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完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微博上
忽然出現了一個話題，叫做「來自三十年前的情歌」。
這個話題的發起人，是一個音樂博主，多少也算有點影響力，於是很快就引起了一小部
分歌迷的注意。
他在博文裡推薦了一首歌，叫做《天竺少女》，推薦詞認為，這首歌「帶著濃濃的復古
的風情」，「讓你感覺它像是三十年前，某位歌手錄好了，卻最終忘了釋出的一首歌」。
「但是這首歌從曲風，到歌詞，到編曲，再到演唱，卻讓我感受到了一抹久違的純真。
讓我忍不住想起，三十年前的姑娘們，可能正是這樣說著她們那個年代的情話，聽得漢子們
心裡酥酥麻麻，而那個時候的她們，也並不追求什麼彩禮……」
總之，還算蠻煽情的。
彭嚮明當然知道，這是大旗唱片的宣傳手法，歌曲首發時在天天音樂上安排了一個推薦
位置，結果根本就沒砸出什麼水花來，只有一小批歌迷們順著推薦進來，點播試聽一下，然
後就走了，購買者寥寥。
所以，大旗唱片後續就不準備再給什麼流量了，頂多再給安排幾個這種小博主發點「話
題推」，花不了幾個錢，效果聊勝於無。
事實上，這種話題每天都產生幾百個，能造成影響力實在是有限，從後臺監控的銷售數
據看，幾乎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上升曲線。
然而，這個話題掛了一天後，眼看就要涼了，卻忽然又有一個圈內的音樂人，發了另外
一個話題，叫做「流行音樂從來都沒進步過」。
他的大體意思就是，我們搞流行音樂那麼多年，驀然回首，你會發現，其實所有的經典
，都在那十幾二十年間集中爆發了，就那一兩撥人是真的在創造音樂，而近十幾年來，我們
只是趴在他們創造出來的音樂神山上坐吃山空而已。
他的博文裡附上了《天竺少女》的連結，說，「你們聽聽，這像是當代的作品嗎？但我
告訴你們，他就是前不久剛在天天音樂上釋出的，有人說它像是三四十年前被遺忘的一首歌
，我極為贊同。但是，你用心去聽，能聽到那種純粹的對愛情的嚮往和歌頌嗎？我能聽到。
」
事後彭嚮明得知，這篇博文不是花錢買的，是人家自發的，當然，這篇博文影響力也不
大，博主本身也不是什麼太過知名的人物。
但是，僅僅過了一天，微博上又出現了一篇博文，叫做「我們父輩的情話」，發帖的是
一位頗有一些影響力的作家，在他的博文裡，對《天竺少女》這首歌進行了相當程度的表揚
，尤其稱讚它的歌詞「清澈透明」，就像三十年前的愛情。
很快，有位業界小有名氣的作曲人就轉發了一下，並評論：「聽了，詞還行，的確當得
起清澈這倆字，但這個曲風就實在太老了啊，做出這個編曲的傢伙，一個月工資能拿到兩百
塊嗎？」
他的轉發和評論下，又有他的朋友評價，「就這個配樂裡頭的電子，我們早二十年都不
玩了。現在居然做這樣的拿出來發行？」
然而，正當這樣一個話題很快就將淪落為小圈子內部的吐槽大會的時候，忽然，一個真
正爆紅的話題一下子竄起來了。
這個話題叫做「五塊錢彩禮時代的土味情歌」。
這個話題的發起者，是一箇中學教師，應該是大學畢業沒兩年，正處在相親的階段，而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作為一個粉絲不過百的撲街博主，他所發起的這個話題，居然在不到五
個小時的時間內，躥升到了「話題榜」的第四十三位。
他是下午三點發的帖，等到了晚上，這個話題的參與和回覆者已經有幾十萬了。
刷的一下，天天音樂那邊，已經上市近十天，銷售不足五百份、試聽和點播不到十萬次
的《天竺少女》，忽然出現了流量暴漲。
微博上這種現象倒也沒少出現過，不過大多數這種種旋起旋落的故事怎麼忽然躥起來的
，就會很快怎麼滑落下去，在微博的使用者中，也激不起多大的反響。
…………
「哇……這就是大叔給你寫的歌？好好聽！」媛媛戴著耳機，一邊搖頭晃腦地聽著手機
裡天天音樂播放，一邊略帶誇張地說。
吳冰把隨身的小包信手一丟，然後毫無淑女形象地往床上「pia」地一躺，答非所問
地回答：「才兩百多公里，我就想吐了，媛媛你說我是不是暈火車啊？」
「啥……你再說一遍？」媛媛摘下耳機，睜大眼睛問道，「剛才音樂聲太大，沒聽清楚
。」
「算了，讓我休息會兒，好累呢……」吳冰拽過枕頭墊在頭下面，緩緩閉上了眼睛。
「噯，小冰小冰，你說大叔是不是很寵你呀，要不怎麼會專門給你寫歌？」
「嗯……」不但寵，還很色哩！
「我都有點嫉妒了呢……對了，採訪一下，樊紅玉女士，對於即將成為一位大歌星，你
現在心裡有何感想？」
「我感覺吧……啥趕腳也木有！」大叔那天可說過了，這首歌風格比較懷舊，大機率不
會有太多的人關注。
「哎呀，小冰你正經一點嘛。」媛媛嘟起了小嘴。
「我……我現在不正經嗎？」吳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狐疑地反問。
「你唱的這麼好，大叔有沒有獎勵你？比方說親親、抱抱、舉高高……」
「沒、沒有！」吳冰慌忙打斷了她，小臉卻刷地變紅了。
「還說沒有呢……小冰你學壞了，居然學會撒謊了……」
「就是沒有！我可是他工作室的簽約歌手，是要給他賺錢的，用不著特殊獎勵。」
「哼，要是我才不管那麼多呢，就讓大叔整天整天的陪著我，寵我。」
「整天都陪你？是不是晚上也要抱著你睡？」
「不行嗎？大叔長得那麼帥……」媛媛臉也有點紅，可眼睛卻更亮了。
「媛媛你臉皮可真厚，你比我還小一個月呢，怎麼就這麼色了？」
「嘻嘻，我也只是一說，大叔怎麼可能整天陪著我這麼個柴火妞？」
「我覺的媛媛你很棒了，大叔也許……」吳冰偷偷打量了閨蜜幾眼，天使般可愛的面孔
、豐挺俏立的酥胸、纖細柔軟的腰肢、雪白筆直的長腿……看上去似乎比她更蘿莉呢！
「噯，小冰你快看，有人發了篇微博，題目叫做……《來自三十年前的情歌》？哈哈，
笑死了，我給你念念……」
「我看看，我看看……」吳冰也湊過了小腦袋。
「……這首歌從曲風，到歌詞，到編曲，再到演唱，卻讓我感受到了一抹久違的純真。
讓我忍不住想起，三十年前的姑娘們……哈哈三十年前呢，我媽那會兒也才十幾歲，這也太
古老了吧……」
「他的意思是在表揚我？」吳冰咀嚼著文章裡的用詞。
「那肯定是的，你看後面這句……」漢子們心裡酥酥麻麻的，而那個時候的她們，也並
不追求什麼彩禮「，大概意思就是說，你的歌很接地氣……」
「那還是土……」吳冰洩了氣，又躺了回去。
「怎麼叫土呢？這可是大叔專門給你寫的，多浪漫！」
「都沒幾個人聽……」她其實只能看到寥寥無幾的評論，通常評論的多少也差不多能代
表歌曲的熱度了。
「別洩氣，這才第一天嘛，加油啊小冰！」
…………
倆女孩痛痛快快地玩了兩天。
媛媛一直在扒拉手機，每看到有提起《天竺少女》的推文就趕緊拿給吳冰看，彷彿比吳
冰自己還關心這事兒。
吳冰本人卻有些心不在焉，她還在想著跟大叔在一起唱歌的那幾天，想著大叔的音容笑
貌，想著大叔色色的表情和動作……雖然在一起時有點害怕，可分開之後又覺得有些想念了
。
好想跟大叔談場戀愛啊……
「呀，快看，又有一篇……」詞還行，的確當得起清澈這倆字，但這個曲風就實在太老
了啊，做出這個編曲的傢伙，一個月工資能拿到兩百塊嗎？「哈哈……笑死我了，大叔看見
這評論會不會氣死？」
吳冰白她一眼，這有啥好笑的，一個月兩百能開得起那麼大一間工作室？
「噯，媛媛，要不你也簽約過來吧，讓大叔給你寫兩首歌，肯定會比我紅。」
「我？我才不要呢，我喜歡大叔，大叔對我好，然後就會寵著我，那多美呀，可要是籤
了約，我就變成大叔的員工了，以後再做什麼就是應該的了，大叔也不用再這麼要緊我了。
」
好像有點道理啊！吳冰想起自己就是在簽約之後，才變得越來越無法拒絕大叔的，如果
不是因為年齡的關係，現在自己恐怕已經是大叔的人了。
可過兩天總還是要回去的……這回怕是逃不過這一遭了。
「噯噯，小冰快看，我發現一個話題，叫什麼」五塊錢彩禮時代的土味情歌「，說的就
是你……」
吳冰歪頭瞅了一眼，又興趣索然：「有啥好看的，還是說我土……」
「不是不是，你注意到沒，這個話題的回覆，幾分鐘就好幾百了，刷的速度比我看的還
快，這分明是要火的節奏啊！」
「這……能有用嗎？」
「你傻呀，微博的熱搜話題就代表著流量，流量多了人們自然就會好奇，然後就想回去
聽一下你的歌，接著就會覺得」哎呀，這麼好聽哇「，然後你不就也跟著火了？」
「就這麼簡單？」
「簡單？這前提首先你的歌必須要好聽，要不根本不會有人注意，這一刀百分之八十的
歌就淘汰了；其次還要有人幫你帶節奏，你以為一個話題說火就能火？背後都有人幫忙引流
炒作呢。」
吳冰沉默了，她背後的推手是誰？大叔？梅姐？還是大旗唱片的那個何總？
其實是誰都不重要，自己終歸只是個默默無聞的新人，甚至連個臉兒都不敢露，能倚仗
的也只有彭嚮明了，可是大叔憑啥一直都這麼照顧自己？
去大旗唱片錄歌時，她才知道了在別人眼中自己有多幸運，明白了作為新人獲得一首好
歌有多難，大叔一首歌可以給他帶來幾十萬上百萬的收入，但他眉頭都不皺就給自己寫了一
首，自己為啥還猶猶豫豫的想逃避呢？
「可能是大叔一直在幫我吧，媛媛，你幫我想一想，我該怎麼感謝……或者報答大叔？
」
「報答？」媛媛吃驚地睜大眼睛，「用不著報答啊，大叔喜歡你哪一點，你就把這最好
的一面展現給大叔，就足夠了。」
「大叔要是想跟你……」她想了想，發現這事有點沒辦法直說，所以就頹然放棄了：「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
媛媛吃吃地笑著摟住她：「這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大叔是不是想吃了你呀？」
吳冰紅著臉抓住她在自己懷裡亂摸的手：「要死了你，小丫頭片子一點都不害臊……」
媛媛清了清嗓子，換成了一種稍微粗獷點的聲音：「小冰，以後你只要跟了大叔，保證
你吃香的喝辣的，還給你寫好多好多的歌……」
吳冰心神一顫，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閨蜜兩手捏住了要害。
「哎呀！小冰，你的咪咪怎麼大了好多，是不是這幾天天天被大叔摸，結果發育了？」
「才……才不是呢……流氓啊你……我也要摸回來……嗯，你的也大了不少，是不是每
天晚上想大叔然後睡不著覺自己摸的？」
兩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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