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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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7-21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且聽宋默宇繼續說道:

  「你跟藍黨這幫小犢子們講什麼是非?藍黨這幫人,從上到下有一個算一個,
都是不明事理的傢伙,嘴巴里也全是糞,吐不出象牙來,為了表達自己的觀點、
或者維護自己的利益而把黑的說成白的、今天說的話打了昨天自己的嘴巴,這些
全都是出了名的!屬於是百年爛黨的傳統藝能了!當年藍黨在南島的時候,曾經
和南島地方黨一起製作過一部叫《環球麻將社》的電視劇,我不知道你看過沒?」

  沒想到他一個藍黨特勤處的特勤,罵起自家來罵得卻比誰都狠。我連忙說道:
「就那個在當年那個黎清波老賊去世同年,南島出的那個紀念他的主旋律電視劇
麼?我只是聽說過,沒看過,年代太老了我不太愛看。」

  「呵呵,也是。這都是我二十啷噹歲時候的老劇了。還有,你聽說過遊建軍
這個人麼?」

  「遊建軍?沒有……」

  「那得是……在我幾歲時候的一個紅黨這邊的少將,這傢伙,本來是紅黨軍
事重要部門的一個幹部,但當年就因為一些個人的經濟問題被軍隊查出來了,而
沒拿到更高級別的頂戴花翎烏紗帽,結果就背叛紅黨、向黎清波時代的南島出賣
了海峽軍事機密和內地的貨幣政策,按說這樣的人,你放在哪個陣營裡都是為人
不齒的二五仔;但在那部藍黨和南島地方黨兩邊同時都有人當顧問的電視劇《環
球麻將社》裡,這種傢伙都能被美化成同情學生運動而棄暗投明的英雄!對啦,
當年這傢伙被紅黨處死以後,還被藍黨那邊授予了『雲麾勳章』,我估計你爺爺
當年也應該拿過『雲麾勳章』的吧?兩黨剛和解、過渡政府時期,紅黨有人提過,
要藍黨這邊取消遊建軍的授勳資格,但是近幾年,似乎也沒人再提這件事了。」

  我聽完之後簡直哭笑不得:「是,我聽我爸說過,『雲麾』『寶鼎』,我爺
爺應該都拿過的,但我爺爺那是因為日本侵略軍和偽政權高官的時候拿的,可不
是靠著當叛徒——我的天,合著我爺爺是跟叛徒一起當了藍黨這邊的英雄?」

  「才不是呢!你要知道舊時代,像遊建軍這樣的人,其實是很不受藍黨待見
的——當年在滬港的杜玉章跟西北的曾國蒿不就是麼?按照歷史地位,這二位在
曾經在紅黨中的地位可比遊建軍高多了。但是小夥兒,你猜猜,為什麼現在藍黨
普遍把遊建軍這種人當個寶似的呢?」

  我看著宋默宇,半天說不出來話——因為對於政治方面的東西,我是真不懂。

  但其實謎底就在謎面兒上:

  「因為現在藍黨這麼多人,往少了說,有至少一半都是當年紅黨的黨員。包
括你今天見到的這群小屁孩,他們的父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從紅黨投過去的
——否則當年在南島的時候,藍黨就這麼多人的話,那還不全都擠到海里去了?
都是些叛徒子女,你跟他們是有什麼是非可講的?」

  要說到這個,我早就知道。甚至沒記錯的話,我記得就連蔡勵晟自己當年也
是個紅黨黨員。而這些話,在宋默宇嘴裡說出來,別有一番滋味。此刻的宋默宇,
滿眼滄桑地看著眼前茫茫大雪,嘴角滲出的紅色液體,不知道到底是混了唾液的
檳榔汁水,還是用著蠻力狠嚼粗糙纖維而刮破牙齦跟口腔壁後流出的鮮血。

  「那個……大叔啊,能講講你當時怎麼加入的藍黨特勤處麼?」

  宋默宇轉過頭看了看我,似乎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吐掉嘴裡的檳榔渣,
故作輕鬆地笑著補充道:「呵呵,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誰還不會對自己的老闆們
抱怨一兩句不是?」

  「嗯……但我也沒別的意思,單純想了解了解給政客們幹安保的人們的生活。
萬一將來有天我不想當警察了,我也總得尋條能轉業的路子,對吧?」

  宋默宇看了看我,這次是由衷地對我點頭笑了笑:「也對!而且就以小夥子
你現在跟蔡小姐的關係,我估計韜勤先生也不可能讓你一輩子幹刑警。整不好呀,
特勤處以後都得歸你管咧!」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我哪夠資格?我估計韜勤先生看重我,也看重的正
是我不願意利用我跟夢夢的關係攀附高枝、趨炎附勢的性子……」

  「你就別謙虛了,小夥子!韜勤先生將來肯定得對你委以重任,以你在市警
察局和警校優秀生的資歷,你不來領導特勤處那還能去哪?我現在跟你說這些,
就當是提前給領導通氣了,到時候,小兄弟你可得好好照應我一下!」

  話說到這,我也只能打哈哈點點頭,也沒繼續解釋那麼多的東西,畢竟客氣
多了就是一種虛偽,況且剛才宋默宇跟我吐了剛才那麼一大堆的關於藍黨的槽。
我這會兒要是再跟他繼續客氣下去,就有點弄得像我會回身就跟蔡勵晟把他剛才
的那些話彙報過去一樣——起碼他如果是個好猜疑的人,他是會這樣猜的:

  「呵呵,到時候的事情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如果我到時候真跟著蔡叔叔飛黃
騰達了,那我一定忘不了您今天陪我這麼長時間開導我;那話說回來,將來您要
是高就了,也得照顧照顧小弟我啊!哈哈!」

  「高就……呵呵,我就沒想過高就。像現在這樣,踏踏實實地給韜勤先生做
事,踏踏實實保護韜勤先生、夫人還有公主,踏踏實實開車,踏踏實實地……就
挺好。」說到這,宋默宇整個從頭到腳的狀態,都突然透著一股頹然,他又緩緩
從手中的食品袋裡掏出一顆蘸了石灰粉的檳榔,想了想,又把那顆檳榔放回了口
袋裡,又對我問道:「你不是問我,我是怎麼加入到特勤處的麼。小夥子對政治
不太感興趣,但是你既然是個警校高材生,國內大大小小的刑事案子,你都應該
門兒清吧?」

  「嗯,這個我差不多能手拿把掐。您想問我什麼呢?」

  接著,宋默宇問了一個讓我渾身都一激靈的問題:

  「——你知不知道,當年在兩黨和解之後沒多長時間,咱們國內發生過倆特
別轟動的案子:一個發生在F市,是那個名叫於峰的前安保局特務,刺殺了當年
的紅黨一號廖京民;而另外一個,發生在過渡政府剛組建的時候,在首都的軍屬
大院裡,發生了一起刺殺案?」

  我屏住了呼氣,看著眼前的宋默宇,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嗯,我聽說過,
但也僅限於聽說過——我之前上警務中專的時候,有一門必修學分課叫『國內刑
事案件調查與法治發展史』,那裡面提到了您剛才說到的這後一個案子,號稱
『兩黨和解後第一兇殺案』;但是這案子的性質太敏感了,無論是發生的時間、
地點還是當事被害人的身份,都太敏感了,因此,教材冊子上也就是一帶而過,
具體原因和結果都沒說明。」

  宋默宇看著我笑了笑,卻馬上毫不掩飾地說道:「嗯。這案子就是我犯的。」
說完,又轉過頭微笑著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

  似乎是看我半天沒啥反應,宋默宇又笑了出來,然後對我問道:「哈哈……
怎麼,我看你好像沒覺得有什麼意外,或者被嚇到的感覺?」

  「您剛才都那麼問我了,我還能意外到哪去?至於被嚇到那就更不能了,畢
竟我也不是從首都軍屬大院裡出來的。難不成您還能殺了我?」

  我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宋默宇。或許是從我知道夏雪平有那麼個捅了天的叛國
賊初戀前男友于峰開始吧,我對這些涉及政治陰謀案件的傢伙們都產生了極大的
心理牴觸;但也奇怪,放在過去的話,我在面對著眼前有這麼一個敢搞政治刺殺
的、傳說中「惡貫滿盈」的刺客,我一定會手腳發涼、渾身發抖的,而我現在,
似乎也是因為確實自己經歷過幾場槍林彈雨的生死關頭,我現在再面對任何殺過
人的人的時候,心中卻滿是我自己都有點害怕的平靜——所謂首都軍屬大院的某
個被宋默宇幹掉的大人物,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類而已。

  宋默宇卻略帶戲謔地撇著嘴,然後又笑笑,微微搖頭,用著一副看破一切的
神情對我說道:「你這話要是這麼說,那就說明你心裡對我還是怕。不過你放心
好了,我殺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這輩子其實就殺過那麼一個人——就在那
次。自打那以後,我就沒再殺過人。」

  「殺人的感覺,」我想了半天,問了一個槑頭槑腦的問題——當然我也是真
不知道該怎麼找話題了,「是什麼樣的啊?」

  宋默宇卻看了看我:「你之前辦案的時候,沒開槍殺過人麼?罪犯當然也算。」

  「這……」這個問題倒是給我難住了,因為我之前面對罪犯開槍的時候,完
全就沒合計過,就拿先前在邵劍英他們那個廢棄工廠基地裡面,我開槍打死那些
天網的小嘍囉狗腿子的時候,我想的完全就倆問題:一個是他們不死我就得死,
另一個是我得保證我面對的這幫人不能有機會朝著夏雪平打黑槍,「我還真說不
好,我遇到的情況特殊啊,而且都是自衛反擊,當時根本來不及多想,完全就是
應激反應,我跟對方之間也有一定距離,談不上什麼感覺。」

  「呵呵,我跟你情況差不多。殺人這種事情,其實無論無意還是故意,手上
沾血,一次就夠了——就這麼一次,你對於某些人而言就已經是惡魔了。」

  「你不是闖到對方家裡去、或者在門口開的槍?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教材上
寫的是『槍擊案』。」

  宋默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拿的,是加了狙擊鏡、又自己用不鏽鋼管加
長之後的從黑市上買的獵槍。」接著,他又很神氣地連比劃帶拿著杯槽裡找到的
圓珠筆跟我演示地說著,自己當初是如何花了兩個月,從各處尋來的渠道,買了
一把雙管獵、自己找倉庫自己煉製子彈、利用農藥和感冒靈、洗衣服等亂七八糟
的東西勾兌然後提純出沾傷口上就致死的劇毒,然後用各種零件組裝出來一把自
改狙擊槍。

  聽完他的這一大堆話,我的感受就三個字:「多大仇?」

  宋默宇苦笑一聲,然後看了看我,抿了抿嘴:「那老不死的搶了我這輩子最
愛的女人,你說呢,他該不該殺?」

  車裡的氛圍,立刻凝固了起來。

  我沉默,是不知道我應該答「該」還是「不該」——我從他的用詞和神情來
判斷,那個被稱作「老不死的」的人,應該是利用當初自己的一些身份地位的便
利,一步步把宋默宇所謂的「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搶到了手,他也必然是在此後
忍了一段時間,直至忍無可忍才策劃的謀殺,基於這一點,我當然覺得這樣的人
應該殺;但是,我畢竟是個警察,或許這麼說有點道貌岸然,可是當著一個我剛
認識沒超過十二小時的人面前,要我說出「我支援你曾經殺過人」這樣的話,我
是真的很難開口,鬼知道這樣的話一說出口會不會被傳出去,再讓別有用心之人
聽見;

  而宋默宇沉默,則是完全一副天人交戰的模樣,想必他把心裡話已經忍了很
久了。人就是這樣,面對朝夕相處的親朋好友的時候,越是願意隱藏自己,反而
在這種情況下,越是遇到個剛認識的、不瞭解自己的人,卻越是樂意跟人分享心
事。

  但最終,宋默宇也沒起頭說出自己的故事。我想,這也跟他現在的身份,以
及那個案子到現在也不被安保局跟國情部予以解密有關。

  「算了,這件事我還真不好跟你講……」他慚愧地笑笑,「呵呵,人我都殺
了,但是事兒我卻不好意思講出來,這也真是諷刺。」

  「嗯,也是,有些話要說出口,遠比殺人開槍難得多。」我點點頭。

  宋默宇看向我,想了想又說道:「其實我原本還想著用我自己的事情,來勸
勸你的。我想勸勸你去跟蔡小姐和好,你倆小傢伙,看著其實挺登對兒的。」

  「是麼?」我疑惑不解地看著宋默宇,「她,也有比較難以說得清楚的過去?」

  宋默宇卻登時樂了:「呵呵,就我們家大小姐那點兒事兒,也能叫『難以說
得清楚的過去』?那我問你,小夥子,你在認識大小姐之前,你是處男麼?」

  我搖了搖頭。

  「依我看你的長相和身子骨,你身邊也不缺女孩子吧?」

  「還挺多的……」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而且,我還剛分手。」

  「那不就得了?那個棒子李公子跟大小姐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點兒,但咱
說畢竟大小姐跟那棒子公子也是處過的,你就說現在的人,有幾個在談戀愛的時
候能自持那方面的慾望的?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你這小夥子自己都不是幹
淨人兒了,又憑啥裝大尾巴狼,要求別人不埋汰?人倆搞物件的時候,倆人關上
門,無論發生啥了那都跟你沒關係。現在的人都是這樣:一聽說要跟別人家的妻
子或者女朋友搞在一起都勁兒勁兒的,但是一聽說自己女朋友或者妻子以前跟前
任上過床,反倒都要死要活了;何況,哼,以現在兩黨和解後,累積了這麼多年
的世風日下的社會,但凡一個女孩,能不出去跟人濫交、挨群炮的,這就算不錯
了。秋巖老弟,勸你一句,別因為那點兒糾結,錯過了一個好女孩。」

  其實我本來已經想通了不少,聽宋默宇這麼一勸,也確實徹底想開了。

  但正在我這邊還沒進行內心反思的時候,宋默宇一句話,把我的注意力徹底
從我自己身上拉到了他的身上:「跟我愛的那個女人相比,咱家公主這點兒事兒,
那就根本不叫事兒了;你現在心裡那點因為大男子主義作祟而產生的小糾結,呵
呵,也根本不能算作痛苦了。」

  「難不成你殺的那個退休軍官,是她的前男友。」

  「不是……呵呵,我倒寧願是。」

  「呃,什麼意思?沒懂……」

  「她是被那個前男友出賣給那個軍官的。」

  「啊?」

  宋默宇深沉地低著頭,又深吸一口道:「呼……我愛的這個女人……我倆…
…我其實打從一出生、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認識她……我深愛她很久。在我
十四五歲的時候,我和她身邊突遭刑祿,這讓我倆的情況都變差了同時,倒也給
我多出了不少機會,讓我能夠和她獨處……但我那時候歲數小啊,啥也不懂,也
不知道有些機會不把握住就沒了——有些機會,你不把握,別人就要去把握。那
時候我家開了個餐館,餐館裡有個來自齊州的廚師,人高馬大、身材粗壯,一身
腱子肉,為人看著挺憨厚的,但是,在我和她發生了那此變故之後不久,那個廚
子就盯上了我的……盯上了我愛所愛的那個女人——他偷看她洗澡、如廁、換衣
服……其實,在當初突遭變故之後的狀態下,人是最不會拒絕的,更別說是一個
女人,後來就利用各種肢體接觸,在我的女人的半推半就之下,他倆就搞到了一
塊兒。」

  聽到這些被宋默宇支支吾吾講出來的情節,在我的腦海裡出現的,是一對兒
青梅竹馬的小男孩小女孩,我也不知道「突遭刑祿」背後所指的災禍到底是個什
麼情況,我能知道的是這對兒情竇初開的發小,馬上要遭遇到第三者——正如日
本H漫畫裡面,那一個個肌膚色調陰暗的、看似老實內心邪惡的魔鬼。

  我看著眼前的宋默宇,從頭到後背全在我眼中幻化成了一片被冰雪覆蓋的綠
油油大草原——我心說他的事情跟我這事情壓根聯想不到一塊去都,他卻想著要
教育我,但我仍極力保持著體面和禮貌,笑笑問道:「那這人也太不是認了,仗
著自己人高馬大加上年長,就誘拐了一十幾歲的小女孩;不過,你當時就沒想著,
不讓你喜歡的那個姑娘遭受這份兒苦?」

  「我當時,也是小……我在這方面開悟得挺晚的,我其實並不知道他們那時
候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在做什麼,但是隨著那個廚子和她在我面前越來越不避諱,
我開始瞭解了他倆的關係之後,我甚至一度覺得,他倆在一起挺好的。那廚子對
我也挺好,儘管人猥瑣了一點,但是我小的時候只會學習唸書,別的一塌糊塗,
總生病、體質差,又家裡橫遭變故,在學校總受欺負;而那個廚子卻總是替我出
頭,樂意替我教訓那幫欺負我的人。所以,我也覺得理所應當了。」

  我只好陪著笑了笑,我心說這要是把這段故事編成小說發到網上去,這本書
不算h文裡的「綠」,也得是個屌絲暗戀女神多年結果看著女神跟別人戀愛上床
的「雷」了,妥妥的獻妻送女了這是。

  「您在男女這方面,您剛才說開悟得晚?多大開始有這方面意識的?」

  「呵呵,實不相瞞,大三的時候,那時候我都快二十三歲了。那年我第一次
看我室友研究人體生理和腦神經的紀錄片,有一部英國人拍的叫《性愛寶典》的,
那片子雖然是科教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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