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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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7-21

也有轉校
來的啊!就今晚幫著我攔劉顯揚的,那還有一個女孩子是在大二的時候,0從K
市化工大學轉來的呢,跟我們的關係都不錯的啊!」

  我摸了摸下巴,又夾給她半個白水煮蛋,夾了一片辣白菜和泡菜蘿蔔蓋在蛋
黃上面,又問道:「那我這麼問你:藍黨Y省黨部其實也不止你父親和李允漢他
『阿布吉』周圍的這幫人吧?Y省有十二市呢,而你們這幫人的家長,大部分都
是常年在F市駐紮的,對不對?那E縣的和D港的藍黨領導的孩子們,你麼會跟
他們在一起玩麼——就算跟他們在一起玩,你們這幫人,會像對待你、對待李允
漢那樣仗義、親密麼?」

  「……咱們之間倒是有過幾次聚會,但是,也是跟著父母一起參加的。而且
聚會的時候,聚著聚著,就都是F市跟F市的一起玩、D港跟D港的一起玩了。」

  「那你看看,不就是這麼回事麼:你們這還都是藍黨幹部的子女呢,單純就
是成長的城市不一樣,在一起都有隔閡,你覺得我能真正融入你那個圈子麼?我
退一步說,今天假設是D港那邊,出了個事說,某個官家的子弟的女朋友被人搶
走了,我估計,呵呵,那個劉顯揚都不見得像今天這樣幫著那位李三公子那麼跳!」

  「你又來了……秋巖,我得跟你好好說說,」蔡夢君叫我名字的時候,我太
陽穴兩邊的頭皮都不由得緊繃了一下,我一抬起頭先朝著剛才那個給蔡夢君遞上
紙手帕的巨乳女人的那邊盯了一眼,但此刻,那個女人的注意力依舊完全在她那
個小情郎的身上——很明顯,那個女人對她的那個小情郎相當的上心,吃飯的時
候動作跟蔡夢君此刻也是如出一轍,也是雙手纏繞著對方右臂、依偎在肩膀上、
目光被那男人的臉龐完全勾住了;而那個男人,對女人的態度,則似乎有點不冷
不熱,很多時候都是在自說自話,偶爾側目,目光更多時候也是瞥向女人豪放的
肉峰上,而幾乎不怎麼去看女人的臉——確認好這一切後,我才放下心來,繼續
聽著蔡夢君說道,「我不是被你『搶走』的,我在遇到你之前不屬於任何人;而
且就算我跟『他』談戀愛的時候,我也並不屬於『他』,我只屬於我自己。是我
遇上了你,選擇了你,而你又選擇了我。我不是誰的附屬品,我不是任由誰去搶
來搶去的一種東西,你明白嗎?」

  「明白啦,你意思是,『你不是東西』,對吧?嘻嘻……」

  「去你的!大壞蛋!」

  「哈哈,逗你玩!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有的時候,夢夢,人並不在乎
你我之間的想法——是,我尊重你的想法,女孩子並不是誰的附屬品,但是你周
圍的那幫人卻不見得會認同的。否則,你想想剛才在餐桌上他們是怎麼說你我的,
又是怎麼罵我媽媽的?尤其是那個劉顯揚和那個祝康所說的話,你好好想想:他
們豈止是把你在你、我和李允漢之間的關係給你物化了,他們甚至把世間所有人
都給物化了,早已以萬物為芻狗了。」

  聽我說到這,蔡夢君好奇的眼睛突然一亮:「對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
剛才我聽你跟劉顯揚和小康之間的話,我怎麼感覺你們過去就有樑子?你們之前
不是不認識麼?」

  「是不認識,但是祝康她媽媽的事情,我可早就耳朵裡都塞滿了;而至於劉
顯揚,我沒見過他本人,但是我們家可跟他們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呢,而且就在
去年秋天……對,大概就是我不再跟你和段亦菲見面之後的一兩週以後吧,他叔
叔差點就把我媽給害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就把邱康健他媽媽水芷茹跟祝唯華的過去,以及夏雪平差點被劉顯揚
他叔叔坑奸的事情,一點點都給蔡夢君講了——當然,故事肯定是刪減版的,邱
康健跟他母親水芷茹之間的母子戀情我是一點都沒跟她說,至於我和夏雪平的事
情,以及我接到張霽隆報告給我的夏雪平在仙樂大酒店裡被下藥時候、我在宿舍
裡跟美茵曾經的那位老師孫筱憐差點發生的事情,我也全然都沒跟她說;講到這
的時候,我也好幾次下意識地朝著靠著窗戶那邊的那個座位看了好幾眼,但還好,
那個女人和她的小鮮肉情郎的坐姿幾乎都是背靠著我們的,我這才在略微忐忑的
心態下,把故事給蔡夢君一點點說完。

  「還有這樣的事情……」蔡夢君聽完,眉頭緊皺,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祝唯華的事情跟我其實不相干,但是這事兒確實讓人義憤填膺——我說句
八卦的,我看過新聞說祝唯華有兒子、但是沒有丈夫,今天我聽說你那個發小的
名字之後,我都懷疑那是她跟當年那個駕校教練一起生的;而至於劉公子,按說
他們劉家人跟我媽那頭的夏家之前是世交,這都沒想到劉家人能下流到坑夏雪平
的地步,好在當時有張霽隆大哥通知我、我趕去得也還及時,夏雪平還有點清醒、
拳腳功夫也不差,否則……否則後果怎麼樣,我是真不知道了……他們倆都屬於
那種上樑不正下樑歪,你是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但你也不知道他們傢什麼樣,
頂多在一起吃吃飯、聊聊天,逛逛公園什麼的;而且也不是時時刻刻總在一起的,
對吧,所以他們在你見不著的時候,經歷過什麼、發生過什麼樣的性格和人生觀、
價值觀的變化,你也不知道。因此,你怎麼就能認為,就因為你跟他們一起長大,
他們就一定是好人呢?你這麼想,客觀地說,夢夢,是有些偏頗的……夢夢,夢
夢?怎麼了?」

  我說著說著,卻發現蔡夢君又低下了頭,並且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臉上的
陰雲一層壓著一層。

  我問她怎麼了,她只是搖搖頭,對我說「沒事」。我當時心裡只覺得可能我
講的故事給她的三觀造成徹底的顛覆,畢竟,讓一個人認清自己周圍全都是些魑
魅魍魎,這其實是一件很難讓她接收的事情,於是我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慢慢把
自己的那份冷麵和半份兒牛肉蔬菜餅吃完。而後來,就我所知道的是,在此之後,
蔡夢君確實除了姜家兄妹之外,沒再跟她所謂的那些「發小」們保持聯絡了。

  等再後來她才告訴了我箇中原因——原來,在她聽到夏雪平被劉顯揚的那位
叔叔給下了「生死果」的時候,她才終於意識到,先前自己之所以會在不知不覺
中被李允漢給奸騙,其實就應該是被人下了「生死果」:那天晚上也是他們那幫
「發小」們一起出去小聚,本來吃完飯是要李允漢送自己回家的,而半路上,蔡
夢君看見路邊有一家南島式茶飲,犯了饞蟲,就想要喝飲料,而飲料則是劉顯揚
買給自己和李允漢的——她還記得,在李允漢接過劉顯揚手裡的飲料之後,劉顯
揚還很詭異地朝著李允漢使了個眼神;而後來,在自己和李允漢邊軋馬路邊喝飲
料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口乾舌燥,而且越喝飲料越渴,乳腺和子宮處
也開始漸漸發熱、發癢,沒走出去一公里,腳心和腋下又癢得發麻,而在這種渾
身熱癢的刺激下,內褲已經溼了一大半了;然後她的精神世界就變得混亂而迷糊,
她只知道自己突然就變成了h小說裡那些絲毫不顧廉恥的女主角,但是同時,整
個人又像做夢一樣,不知道自己所經歷的到底是虛無還是真實……但等她再次醒
過來,發現一切都覆水難收了。

  而至於她確定自己是被人下了藥,是因為當我給她講解什麼是「生死果」的
時候,她突然會想起,在那次被李允漢奸騙之後,她還吃過一次生死果——就在
段亦菲家的地下室,跟我摟抱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跟她被騙了處女時候的感
覺是一模一樣的。

  她還說,自己第一次吃「生死果」之後讓她生不如死;但是第二次,因為是
跟我在一起,所以她一點都不後悔。

  但此刻的我,只是看她不說話,於是我想了想,在將碗裡的冷麵一掃而光之
後,我擦著嘴對她說道:「夢夢,我能跟你說句心裡話麼?」

  蔡夢君這才回過神來,她看我吃得差不多了,她也連忙提起勺子,扒拉在快
乾鍋之前就被我把下面酒精塊拿出來的牛肉鍋和自己的米飯:「嗯,想說啥呀,
你說吧。」

  「我其實一直都覺得你特別善良,咱倆在一起之前也是,最近這在一起之後
的這幾天也是。善良得讓人心疼。」

  「呵呵,亦菲也這麼說過。」

  「但有的時候,我也挺不希望你這麼善良下去的。你該警惕也得警惕,該計
較的也得計較。你看看,你那些發小,你再看看你大學裡的那些朋友……」

  「秋巖,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擔心我,為我好,但是我也不是分不清
好壞;我之所以不願意把人想得那麼壞,就是因為我不願意每天去猜度、去提防、
去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我不願意計較,但不表示我不能分辨是非。倒是你,
秋巖,我覺著你在你們市警察局根基還不穩呢,你就活得這麼清醒又尖銳,萬一
變成讓你去跟人鬥來鬥去的情況,我可覺得這不是啥好事。」

  「無所謂了,是壞人我就揪、看不慣我就懟,我向來如此,習慣了,改不了
了。不過,哈哈,『不願意計較但不表示不能分辨是非』,這話是你說的——能
不能分辨是非、看不看得準一個人好壞,可不是你自己說說就算數的。」我故意
逗她道,「這樣吧,咱倆打一賭,怎麼樣?」

  「怎麼賭啊?」

  「嗯……咱們就在這店裡面,挑一個人,就賭她是不是壞人——賭她到底會
不會做一些為人不齒的壞事,你看怎麼樣?」

  「啊?隨便挑?」

  「嗯。」

  「那……挑誰啊?」

  我朝著窗邊那一桌,對她指了指那個胸部異常豐滿的女人:「喏,那邊那個
女人怎麼樣?」

  「她?她挺善良的吧……我剛才跟她擦肩而過來著。」蔡夢君有些狐疑地看
著我,「她看著不像壞人啊?」

  「行!那就她了!你說的,她不像壞人的哈?」

  「嗯。對,我說了。」蔡夢君的勝負欲也隨著她的嘴角上揚而被我激起,笑
著看著我道,「那咱倆賭點啥呢?」

  「我輸了的話,你讓我幹啥都行。怎麼樣?」

  「幹啥都行?」

  「嗯,幹啥都行。」

  「那好啊。那要是我輸了呢?」

  「要是你輸了……」我搔了搔額頭,「我還真有件事想求你幫幫我……我爸
最近好像,遇到點事兒。他原先說他出差去外地,後來回來F市之後就待了一個
晚上就走了,說是去了Q市,但是……最近有人要找他,卻聯絡不上,我這邊和
我妹妹給他打電話也聯絡不上,目前,唉,很可能是回來F市了,也可能是去了
蒙東或者M省,也可能是失蹤了……我現在已經拜託好些人在找了,可是我總覺
得還不保準,心裡其實也挺彆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我合計說,你看看你能
不能幫我個忙,你去跟藍黨特勤處的人說說,讓他們幫忙聯絡一下整個東北的特
勤處的人幫忙注意一下?」

  「哎喲,我的天!秋巖啊,這事兒你還跟我拿來打賭?然後你還跟我置氣、
還跟我吵架?你就應該咱倆今天一見面的時候,在車上你就應該跟我說的好嗎?
你可真是……」說著,她便拿起了手機查了查通訊錄,然後又看了一眼時間,然
後放下手機對我接著說道,「這事兒你跟我打不打賭我都幫你辦,但是這個點兒
時間太晚了,這麼著,明天上午或者中午我去直接聯絡特勤處,你就別擔心了。」
蔡夢君想了想,又對我笑著說道,「但是咱倆的賭注得換換了——這事兒我幫你
幹是理所應當的;除此之外,我要是輸了,我就得再答應你無條件幫你做一件事,
嘻嘻……」接著又嬌羞又挑逗地靠湊近我的側臉,眯著眼睛紅著臉對我笑著,
「隨便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你看怎麼樣?」

  「行。」

  我則是心滿意足地露出了「計劃通」式的笑。

  「還跟我笑!哼,莫名其妙的職業病……你是不是看誰都有人品問題啊?真
是的……人家倆人就是在一起約會,能有啥……」

  ——我心說,姑娘,你能在這個賭約上贏了我就怪了:人是我挑的,而且此
時已經到了該通常該睡覺休息的點兒了,剛才我倆剛來時候,店裡還在的食客這
個時候都撤了,所以在這時候這家餐廳裡的人除了我倆之外,就靠窗戶邊那一桌
男女了;

  其次,那位胸部非常浮誇的女人,我從她剛走進這家餐廳之後我就認出來了
她是誰。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我所聽說的,她在被捲入市一中正副校長的醜聞、被
拘留了一陣子之後,應該是跑到了北郊經濟開發區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做了樓盤銷
售,同時也在郊區那邊兼職做輔導班老師,而且我記得前一陣子,我還見過她一
次,就在我家附近開的那個貨倉式超市門口,我當時還饒了一件警服棉襖,按說
她脫離了市一中那幾個被張霽隆整得難受的小官吏家的敗家子,以及一中原本的
那兩個一個比一個壞透的校長,又沒了工作,賺錢也不多,我老早聽我父親說,
她丈夫又酗酒又好賭,也沒多少收入,今天一看,她的穿著其實相當不錯:羊絨
衫是巴寶莉的,防滑雪地靴是阿瑪尼的,手裡那個極小的不引人注意的錢夾是杜
嘉班納的,我覺著在郊區做一個普通的售樓員再兼職當補習班老師,也不至於賺
得太多,她渾身上下看著最不起眼的,倒也就是她那件穿在外面的洗到掉色的長
款運動棉襖——也多虧如此,要不然她可算是從頭到腳穿得比蔡夢君還扎眼;

  當時我看她被她丈夫欺負得毫無顏面,心裡倒還真挺可憐她,儘管她丈夫對
她的憤怒我是能理解的,畢竟任誰攤上這麼一個人儘可夫、極度性飢渴且一身媚
骨的肉便器老婆,誰的自尊都掛不住;而這會兒都這個時辰了,她出現在這裡,
跟一個比她小了不少的看起來一身名牌兒的小鮮肉約會,我是覺得她肯定沒憋著
什麼好屁——若說她是離了婚、然後又找了個有錢有閒的富二代小情人,倒也不
是沒有可能,不過我倒是更願意相信她是偷偷溜出來搞破鞋的。

  我和蔡夢君這邊把桌上的餐食都吃得差不多了,還喝了兩壺大麥茶,孫筱憐
那邊才跟那位小鮮肉公子哥離了席,等他倆前腳剛拿完大衣外套,我倆也跟著起
了身,並跟他們二位隔了差不多三四十步遠的距離緊隨其後。我拉著蔡夢君的手,
隔著我倆各自的皮手套和布絨手套,我都能摸到蔡夢君突突地跳個不停的動脈,
其實跟蹤的路程並沒多遠,但是中間至少有三次,蔡夢君連著緊握我的手指間好
幾下、然後小聲問我要不要算了、不跟了,但是被我連哄帶詐的,她又咬著嘴唇、
紅著臉,壯著膽子握著我的胳膊,繼續跟了下來。她說她從小到大這算是第一次
跟蹤別人(當然,事後我才想起來,其實這應該是第二次,不過這兩次她都是跟
我一起跟蹤的),心裡還覺得挺刺激的,她說她還真挺喜歡跟我一起做這種刺激
的事情,她喜歡我,就是覺得我這個人能帶著她撒野。

  白塔街,顧名思義,其實在這條街的附近有一座在順治年間由漢白玉砌成的
舍利白塔寺,但是因為街上到處是朝鮮族跟南北朝鮮半島移民開的美食店和服裝
店,且早在紅黨專政時期,這裡的酒吧、茶樓、按摩院、KTV等場所就暗帶著
經營各種各樣的皮肉生意,早已是著名的紅燈區,所以往來這裡的人,無論本地
還是外地的,大多都只是在這條街上游玩尋歡,卻沒有多少人真正願意去看一看
那座漢白玉佛塔。於是,靠著白塔寺逐漸發達的白塔街燈火通明,而白塔寺別說
香火,大門早已緊鎖,原本寫著「功德無量」的白色圍牆上已然滿是灰塵蛛網、
以及各種各樣小廣告跟尿漬,那裡貼著住宅區跟旁邊朝鮮族高階中學的狹長小路,
也成為了另一條基本上沒人注意的暗巷。

  孫筱憐跟那個男孩手挽著手,匆忙地竄進了那條暗巷裡面,我和蔡夢君也在
後面跟著,跟到了巷子口,我倆立刻停住,屏息凝神地往裡面觀瞧,巷子裡瞬間
一股混雜著尿騷的似水果腐爛後的氣味撲面而來,蔡夢君躲在我的身側不敢作聲,
忍著噁心掩著口鼻緩了好一會兒,而我再一嗅,才反應過來,那股子帶著氮臭的
氣味,應該是發酵的大麻葉灼燒過後產生的味道;等我忍過了被那沖鼻的氣味燻
得頭暈的勁兒,剛站定了之後,我才發覺自己似乎還踩碎了一個什麼東西,藉著
微亮的夜色我定睛一看,地上居然丟棄著兩把注射用針管,而被我踩碎的那玩意,
是一支空空如也的杜冷丁玻璃瓶,我對毒品這種腌臢玩意深惡痛絕,又怕蔡夢君
覺著害怕,連忙抬腿把那兩根注射針管踢到老遠去。

  ——鼻子裡嗅吸的植物腐化然後燃燒後的惡臭、腳下踩過盛過麻醉藥物玻璃
瓶,接連的小插曲,讓我對這條巷弄的存在,開始產生生理不適。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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