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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8-06
「你什麼意思啊？你要撮合你父親和謝阿姨，幹嘛要把我牽扯進來？」
「跟我裝傻是吧？」我撓起宋佳雪腰間的癢癢肉，「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說！」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看男朋友怎麼制服你……」
「啊……李宇，你好討厭……」
「討厭你也別想再甩開我……我可是你的老闆……」
和一個如此可愛的她，談一場年輕的戀愛，讓我那原本就並不蒼老的內心，
變得更加躁動。
……
初夏，窗外的蟬鳴，莫名地就讓林沐陽感到一陣煩躁。望著大教室前排那個
空著的座位，那個讓他魂牽夢縈，在學校總是一襲白色長裙樸素打扮的女孩宋佳
雪並不在那裡。
她又請假了！
新學期開始以來，她似乎變得很是忙碌，動不動就會跟老師請假，這已經是
這個月的第三次了。
下課，林沐陽無精打采地收拾著自己散在桌子上的書本。
「林哥，晚上有時間嗎？」一個籃球隊的隊友過來道。
「幹嘛？」林沐陽打了個哈欠，問道。
「琪琪他們晚上打算去蹦迪，要我問你要不要一起？」男孩趕忙說道，琪琪
是他們籃球隊的拉拉隊長，是他們每一個志在脫單的大學男生必須要討好的人。
「不想去，想回去看書……」林沐陽無動於衷，他知道琪琪對他有意思，而
且很大大方方，從不掩飾。但他不喜歡，他心裡只有那個如空谷幽蘭般的女孩。
「別啊，林哥……哥幾個就指著今晚脫單呢，你不去可不行……」男孩急了，
蓋因琪琪答應帶姐妹出來的條件，就是讓他們必須把林沐陽喊出來，「好歹是個
週末，書什麼時候都能看，林哥，就當我代兄弟們求你了成不？」
「你們還真是……」林沐陽苦笑，作為天海大學新生中的風雲人物，出身殷
實的中產家庭，運動天賦出色，外在形象良好。目前正在積極謀求學生會職位的
他，作為校籃球隊的王牌，大家信賴的老大哥，在眼前男孩把「兄弟們」這個詞
抬出來之後，他知道今晚是拒絕不了了。
「就當給自己放鬆一下好了。」林沐陽不無所謂地想道。
「歐耶！」男孩興奮的轉身，衝剩下幾個站在遠處，正在不停打探他們的隊
友比了一個OK的手勢，頓時大家一片歡呼。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頭，一座環境優雅的療養院健身房內，一身粉色護
士裝，頭戴白色護士帽的宋佳雪，嬌俏地站在精赤著上身，正在操作帆船機的我
面前。
當然，這裡沒有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宋佳雪身上的護士服也是正經的護士
服，是青山集團旗下醫院護理人員的標準制服，不是什麼情趣類服飾。
「今天的海報拍完了？累嗎？」我從帆船機上站起來，從一旁拿起白毛巾，
邊擦拭滿頭大汗邊關心地問道。
這幾個月以來，已經成為集團形象代言人的宋佳雪，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我
的面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她是來青山療養院這邊，拍攝關愛空巢老人的公
益宣傳物料。至於我，今天正好是過來療養院這邊主持定期巡診，工作結束後順
便來健身房鍛鍊打卡。
「不累的！」宋佳雪笑眯眯地搖頭，風格保守的護士裝被她穿出了獨特的靚
麗韻味。「怎麼會累？今天只是拍攝照片而已，而且還是這麼有意義的公益活動，
我巴不得多為爺爺奶奶們做點事情呢！」
宋佳雪的外婆許老太太目前也住在這裡，曾經的經歷讓她更希望透過自己的
努力呼籲，讓整個社會重視空巢老人這樣一個群體。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下午你在拍攝的時候，我去給你外婆做了體檢，
老人家現在一切都好……」
「李宇，一會下班要不要來家裡吃飯？我媽剛打電話來，說做了你愛吃的糖
醋魚……」正當我跟宋佳雪交流完她外婆身體近況，正在商量晚上去哪吃飯的時
候，一個熱情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宋佳雪的目光越過我的肩膀，看到一位同樣一身運動裝束，頭戴運動髮帶的
長髮美女。美女表情並不生動，甚至給人感覺有些高冷，此刻正用銳利的目光審
視打量著她。
「是她？」
宋佳雪認識她，方芸！那個被她時時刻刻記在心頭，青山醫院醫護人員私下
聊天內容中，青山醫療系統內最漂亮的女醫生，同時，也是我青梅竹的女朋友—
—方芸！
「芸芸，一會你就先走吧？幫我跟你媽說聲抱歉，我今晚有約了，改天再去
登門拜訪！」我說這話的時候頭都沒回，目光也沒有從眼前的宋佳雪身上挪開。
「所以說，這位就是我們集團全新的形象代言人，宋佳雪小姐，是麼？」方
芸在我說完話後，直接走了過來，「你說今晚有約，也是和宋小姐是麼？」
健身房我們所在的這片區域，伴隨著方芸平淡的話語，溫度驟降。
宋佳雪望著站在我身邊，正挽著我手臂的方芸，那迎面而來的強大氣場，壓
迫地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和我認識也快有一年了，雖然我總是自稱是宋佳雪的男朋友，可在宋佳雪與
我的相處過程中，一直在刻意迴避一個問題，一個從一開始就困擾她的問題。
方芸，才是我真正的女朋友！
宋佳雪自忖自己並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人，也從沒有奢望過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她知道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並不光彩，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像是上癮一般，貪婪
地享受著我的關心與寵愛。宋佳雪不曾問過我的感情生活，她只想把自己關在自
己心中的烏托邦，小心翼翼地維繫著和我的感情羈絆。
「方醫生，你好，我是宋佳雪！」宋佳雪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佳雪……」不知道小姑娘剛才劇烈心理變化的我，看到她現在狀態不對，
趕忙抽出被方芸抱著的手臂，轉而抱住了宋佳雪。
「哎呀……你快放開我啊……方醫生就在旁邊呢……你……」一向對我的親
暱舉動很順從的宋佳雪，此刻很明確地表示了抗拒。
「到底怎麼了？」我甚至探手在她額頭摸了摸，擔心她是不是一個下午連續
工作，現在突然中暑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你坐在這別動，等我一下，
我帶你去醫務室看一下！」
「我想，宋小姐，應該是因為我在這裡，才會感到不舒服吧？」方芸莞爾一
笑，湊了過來，盯著正在我懷裡掙扎的少女，主動撕破了那層窗戶紙。
「嗯？」我古怪地瞅了瞅現在正在對視的兩個人。
「不信你就問問？」方芸一臉平淡。
「我……」宋佳雪滿臉通紅。
面對這樣的場面，我的腦海中迅速過濾了事情的經過，想到宋佳雪的性格，
甚至她和我在一起時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個表情……我想我大概明白現
在的情況了。
「唉……」我這下徹底不放開宋佳雪的嬌軀了，強硬地抱著她坐到一旁健身
器材的座位上，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女，衝她們說道：「芸芸，你說還是我來說？」
「隨便啊，不過我覺得還是自己解釋清楚比較好！」方芸坐到我們的另一邊，
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患得患失的宋佳雪。
「好吧，我來！」我無奈地苦笑，宋佳雪這會兒在我懷裡一動不動，等待著
我對她感情的最終宣判。
「小丫頭，你聽好了！你之前在醫院聽到的流言不假，方芸她，的確是我的
青梅竹馬，也做過我的女朋友，不過我們後來分手了！」
「分手？為什麼？」宋佳雪沒想到我會給她這麼一個答案，雖然有想過：
「不會是因為……因為我……」
「我們在美國的時候就分手了，那時候還沒你，不是，我是說那時候我們還
不認識你呢……」我慌忙解釋甚至出了語病，方芸掩嘴偷笑，我在瞪了她一眼後，
接著說道：「至於醫院裡護士們的謠言，是因為我們並不想把分手的訊息告訴外
界，因為一些原因……不過我們雙方父母都是知道的，也表示了諒解。」
「所以，根本沒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在遇到你的時候是單身，
你從來不是什麼第三者，懂了嗎？」我吐槽道：「真是個好演員，內心戲那麼足，
我說，小丫頭，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像個渣男嗎？哪個渣男會想著帶小三見家長？」
「這麼說……」宋佳雪不確定地問道：「你對我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我說什麼了？」
「所有！你是真的想做我男朋友，不是因為我給你……」當著別人的面，臉
皮薄如宋佳雪，實在是不好把獻身這種話說出口。
「當然都是真的，我說過會對你負責，而且，我會學著如何做你的男朋友！」
我自然是能聽懂少女話裡的意思，「雖然最開始可能有帶著補償的想法……但現
在，我想正式成為你的男朋友，可以嗎？」
「你以前怎麼不說？」
「以前你也沒問啊……」
「那方醫生呢？」身份發生了轉換後，宋佳雪覺得自己終於能正視方芸了，
她現在還是對方芸的身份有些芥蒂，哪怕是「前任」，「你們因為什麼分手？為
什麼不跟別人說，任由別人誤會？」
「這個……」我知道這個坎必須跨過去，所以我求助似地望向方芸：「芸芸，
可以說嗎？」
「你說唄？還有，下次叫我方芸，你沒看你的小女友現在醋罈子都要打翻了
嗎？」方芸是徹徹底底地放鬆。
「小心思這麼重，遲早變成我的黃臉婆！」我疼惜地親了宋佳雪的額頭，哪
怕周圍沒人，我還是選擇了儘量小聲：「佳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學醫的
人，獨特的兩性觀嗎？」
「嗯！」宋佳雪點頭，她聽我不止說過一次，因為我在和她做愛時候的模樣，
和我日常保持的和善形象差距太大了。
「芸芸，額，方芸……」面對少女的瞪視，我訕訕道：「方芸她也一樣。我
們從小就認識，我們的父輩是一起創業的夥伴。」
「我們兩個同齡，從小到大我們除了洗澡上廁所，基本上幹什麼都是一起
……」
「我說，你給我正經點！」方芸踢了我一腳，作為一個外在形象高冷的美女，
她可不想讓人以為她小時候是個假小子。
「加上父母的有意撮合，我們倆高中時候就在一起了，後來由選擇一起留學
美國，一起考進了哈佛醫學院。」
「佳雪你可能沒經歷過國外的高校文化，比我們國內要墮落地多！」我看著
宛如青蓮一般的宋佳雪，「我們也胡鬧過，放縱過，然後我們覺得彼此並不合適
……」
「首先我發現我的生理慾望和能力遠超大多數人，而方芸她，成為了哈佛聖
女會成員，一個從屬於清教範疇的學生姐妹會組織，她在那裡找到了真正的信仰，
並且有了伴侶……」
「聖女會？那到底是什麼？你們就因為這個分手的？」宋佳雪不瞭解西方高
校兄弟會、姐妹會這類的組織，在她想來應該和她們的學生會差不多，怎麼還能
扯到信仰，還會讓人分手？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李宇你這人太囉嗦！」方芸大大方方地承認道：「宋
小姐，簡單來說，我不喜歡男人，我是個蕾絲邊，懂了嗎？」
「啊？你……你是……」宋佳雪瞪大了好看的杏眼，蕾絲是什麼意思，她還
是懂的，國內時下很多女孩，也是會用和閨蜜「滾蕾絲」來形容閨蜜情。
「對啊，我可是超喜歡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呢……」
「行了，你這個女王攻快閉嘴吧，不許帶歪我的佳雪！」我呵斥了方芸一聲，
繼續訴說：「情況就是這樣，方芸她喜歡女人，所以我們分手了，她女朋友叫珍
妮，是美國人。」
「至於為什麼要隱瞞我們分手的訊息……也挺好解釋的其實，因為我們國內
沒有法律承認同性戀，同性結婚的相關權益無法保證，這對於她的美國伴侶來說
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她現在在申請加入美國國籍，而移民美國除了需要資產擔
保外，同性戀的身份可能會受到格外的刁難和歧視，所以她現在需要我這個青梅
竹馬給她打掩護。」
「還能這樣？」這些東西距離少女單純的世界還是太遠。
「所以啊，佳雪，你不要學這個傻女人知道嗎？乖乖做我的小女友就好…
…」我像哄小孩吃糖一樣哄著宋佳雪，方芸這女人看宋佳雪的眼神，我可是太熟
悉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這個死變態！」反正健身房也沒有其他人，方芸索性
不裝了，彪悍地說道：「你的那個那麼大，就不怕殺了她嗎？」
「嘿嘿，你不喜歡，別人可喜歡的要命……對不對，佳雪？」
「哎呀，你們怎麼這樣聊天……」宋佳雪意識到，自己和兩個熟悉生理的醫
生聊天，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
「啊……老公……好老公……你好大……更大了……要肏死人家了……啊
……不要……不能弄那裡……壞死了……都進去了……啊……塞滿了……」
「小騷貨……誰叫你今晚……穿的這麼性感……愛死你了……呼……騷屄又
緊……奶子又大……肏死你這個小白虎……呼……騷屄……喜歡老公……從後面
肏你……喜歡嗎……」
「啊……喜歡……美死了……大雞巴老公……乾死妹妹……騷屄美死了…
…啊……妹妹……奶子只給你……只給你玩……只給你肏……給你後入……好老
公……你是我的……大雞巴……是我的……唔……太美了……用力啊……老公用
力……」
酒吧廁所的大門猛地開合，外面巨大的聲浪瞬間湧入又被瞬間隔絕出去，今
晚被人輪番灌酒的林沐陽，站在小便槽前，茫然地聽著旁邊隔間中那女人興奮到
顫抖的喘息，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生松露味道，愣是半天沒尿出來。
「該死的，酒吧多修個廁所會死嗎？」他在心裡暗暗咒罵。
不過，現在國內高檔點的酒吧夜店，基本上都是西方男女共用一個洗手間的
那一套。畢竟，在舞池放縱了一晚上積累起足夠曖昧的俊男美女，需要一個足夠
靜謐又不怕被打擾的地方，來讓他們彼此深入交流。這本身就是夜店文化的一部
分，林沐陽雖然不常蹦迪，但也聽朋友說起過，這次就當長見識了。
「不過，這隔間裡的小姐姐叫的也太那啥了吧？」林沐陽苦笑著望向自己的
胯間，他那還從未嘗過女人滋味的小兄弟，這會兒微微有著抬頭的趨勢。這叫什
麼事兒啊？
磨磨蹭蹭地在洗手間裡呆了半天，直到隔間裡的動靜逐漸變小，他才走了出
來，到洗手檯前彎腰洗手。
「砰！」
洗手間門被人粗暴地從裡面拉開，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伴隨著香風，衝到林
沐陽的旁邊的水臺。林沐陽這時候正好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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