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香(公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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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8-06

但想到很快見曉,心念漸漸安定。

歉意

不過片刻,琴姨娘就來了,想來室內暖和,她並未穿襖緞,只著一襲茜紅色襦裙,裙襬搖曳,勾得身段窈窕纖細。

見到徐婉,忙親切地走過來,拉著她的手道:“怎來這般早,可用過早膳沒?待會留下一同用膳。”

徐婉欠身行了一禮,答道:“謝姨娘,兒媳已用過早膳,不知姨娘找我來所為何事?”

琴姨娘順目看去,只見她垂著眼睛,睫毛纖長,鼻尖瑩潤,粉黛淺施,更顯面目白淨,容顏雋秀,只可惜……

又想起今兒的打算,繼而綻出一個笑道:“昨兒我的丫鬟不懂事,話失分寸,我已嚴加懲處過了,望你不要介意。”

徐婉心中詫異,面上卻不顯,只答道:“都是丫鬟家的小打小鬧,姨娘嚴重了。”

琴姨娘找她來是為了向她表示歉意?徐婉不解。

不怪徐婉疑惑,依著琴姨娘往日的性子是不會在意這點小事,就算自家丫鬟犯了錯,也無管事會去上報,因而琴姨娘一般都會置之不理,更遑論親自致歉。

只因近來琴姨娘在思慮一事。府裡現有叄位姨娘,二孃是老太太做主,給爺納的揚州一夫子家的女兒,其人呆板沉悶,遵循條條框框,爺不甚喜她。叄娘原是周泓生母的陪嫁丫頭,周泓生母去了後,爺念她對舊主忠心,把她抬為了姨娘,以便照顧周泓,周泓在時,爺還去過她屋那幾趟,周泓去了後,爺就很少去了。

她自己原是通房丫頭,爺娶妻前,就侍奉身側,對爺的秉性喜好深為了解,因而爺若是宿在後院,多是來她處。眼下爺雖晚上宿在她這兒,卻把府裡的事務交給了二孃管控。

二孃沉悶寡言,可為人卻穩重得體,爺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漸把府務裡事務交由她打理。眼下老太太身體日漸不好,爺頗有把二孃抬正管家的苗頭。

思及此,琴姨娘可坐不住了,爺常外出,少居府內,近來才留意後院,不定什麼時候又要外出,下人雖巴著她,她心裡卻明鏡似的,她雖有寵,卻無實權,老太太若去了,這府內當家的可就是二孃了,二孃刻板守矩,哪還會有自己的好日子。

昨兒招娣取回了炭,忙不迭邀功,對著琴姨娘恭維一番,卻怕這事日後被人掀起和春茗扭打之事,留下後患,於是主動提及,不過也是幾筆帶過,想來姨娘不會在意。

依著往日琴姨娘必會因下人的討好而竊喜,可最近想著二孃的事,那還有什麼心思歡喜,爺不把管家之權交給她,不就是嫌她不及二孃穩重得體麼,她必須先改觀爺對她的印象,再徐徐爭取管家之權。

想到這,又怪招娣莽撞,只她是自己身旁伺候多年的丫頭,卻也不好重罰她,因而面上責備她兩句,讓她以後不要如此口無遮攔,又罰了她一月月例,此事作罷。

招娣雖一頭霧水,暗叫倒黴,卻也不敢不應。

琴姨娘處置了招娣,又思慮了半晌,這才遣人約見了徐婉。

徐婉不知這其中彎繞,只當琴姨娘為人公正,御下有方,因而規矩恭敬地回話。

“你雖不計較,我這心裡卻著實過意不去。”琴姨娘笑道:“聽下人說,你院裡炭快用完了,我這裡卻還有些,不若你先拿去用。”

徐婉待要推脫,琴姨娘卻不允,直說一家子人莫要見外,徐婉只得收了。

琴姨娘本欲留徐婉吃飯,徐婉怕自己許久不歸,春茗會擔心,只言自己已食過早膳並無胃口,推拒掉了,琴姨娘只得派人送她回去。

回到如意苑,春茗早倚著外屋屋門巴巴向外望著。見徐婉回來,忙歡天喜地迎了上去。

待小廝放下炭簍,辭了徐婉回去覆命後。徐婉望著一臉疑惑的春茗,向她解釋了今早的事。

春茗直言謝天謝地,眉開眼笑地朝炭盆裡添炭。

******

西廂瀾院,巳時過半,丫鬟捧來盥盆,周淮安俯身淨手潔面,接過面巾擦拭後,正要安置,忽想起一事,問身旁侍候的琴姨娘道:“今早徐氏過來做甚?”

琴姨娘正不知如何開口提起此事,驀然聽到他問,忙把此事面貌粗略敘述給他,省去了丫鬟招娣有失分寸的那句,只說兩人起了口角,自己已罰了招娣。

周淮安也不關心丫頭間的打鬧,一聽大概,便明白了首尾,王管事這是見風使舵呢,府裡可容不得這等踩高捧低的奴才,趕明定要發落了他。又想到今早看到的徐氏,一身煙青色夾襖,下著黛色襦裙,低眉順目,款款而來。

卻不見她那丫頭跟著,想來是怕有人為難了她,想起她那貓兒般的膽子,不由低笑一聲。

琴姨娘看著周淮安陰晴不定的臉,試探地喚道:“爺。”

周淮安回神,“此事你處理得很是妥當。”

琴姨娘心中一喜,心道果然。

稱病

自那一次去了瀾院後,琴姨娘總隔叄差五,邀徐婉前去,期間聊話家常,噓寒問暖。言語之間,琴姨娘頗有周家主母作風,言辭關切,待徐婉歸時,也會命下人相送,順帶送往徐婉住處些衣料布匹。

琴姨娘過於的熱絡,倒讓徐婉不好意思起來。但長輩相邀,徐婉又不好直接拒之。

徐婉不善言談,在周府這幾年又多是閉門不出,也沒探聽過府里人的事,因而對琴姨娘的為人秉性不甚瞭解,且琴姨娘按輩分應為她的婆母。

長輩面前,徐婉克己守禮,時時要注意言行,頗感拘束不適,倒不如在如意院內只主僕二人自在些。

心下暗暗思忖,待日後尋個託詞不去。

不過,常去琴姨娘處,也有些惠實的好處,除琴姨娘送來的衣物外,徐婉能察覺到,下面小廝對如意苑態度改了許多,仿似對她更恭敬了幾分。

譬如儲物院的小廝,再沒懶怠過,每月中旬,都會準時差人送來每月份例用品,蠟燭、銀灰炭、布匹、被褥等一應俱全,不必再遣人去催。另外她還發現一事,有些蹊蹺難解。

這月小廝抬著蠟燭等用具來時,她見那人面生,春茗探問道“往常不是順來負責送這些嗎,今兒怎換了人?”

那小廝嘻嘻一笑,回道,“順來他犯了事,被打發到外院去了,連帶著王管事也被懲處了,以後如意苑的用度,皆由小的負責,少奶奶若有什麼事,儘管差遣。”

王管事也被髮落了了,誰發落的,難道是琴姨娘?

存了這樣的疑慮,徐婉和琴姨娘相處,雖還有些拘謹,卻多了幾分敬意。和琴姨娘相處,多是話話家常兒,最多也無非是女子間那些事,這幾日以來,雖說不能完全適應,倒也能應對合宜。

倒是她那位公公,素來沉默,極少言語。

他來了後,見婆媳二人相談甚歡,也不打擾,頷首示意後,便轉身進了裡屋。

透過菱形鏤空玉面屏風,徐婉可隱約看到他斜靠在羅漢榻上,捧著一本書,目不轉睛地讀著。

二人雖極少搭話,她卻感覺如坐針氈、侷促難安,不多時,便會起身請辭,琴姨娘見天色稍晚也不多作挽留。

好在去瀾院這幾趟,碰到周淮安的次數不多。有時是正巧遇見他從跨院出來,二人匆匆打個照面,徐婉規規矩矩問個安。有時是傍晚,她還沒回如意苑,能碰到他回瀾院,二人亦不曾多搭話。

漸漸地,徐婉仿似找到了他的一些習性,比如他在辰時前會離開瀾院,於申時後回來。

徐婉會依據這些時間點,晚起會兒再去,在天將轉暗時尋藉口離開,因而這段時日下來,極少碰見他。

只最近偶有幾次,徐婉去時,他竟還在瀾院,端坐在內室板足案前,似是在慢慢品茶,不過不多時便會離去。

就這麼過了幾日,徐婉終於尋了個由頭,稱身體不適,不宜外出,並遣丫鬟秉了姨娘。

當天傍晚,琴姨娘派了個嬤嬤來探望,問她可要緊,要不要喚大夫來,她只推說身體微恙,休養一段時日便好。後來琴姨娘果叫她安心靜養,不方便的話不用來瀾院了。

……

晚間,月上梢頭,夜涼如水。

周淮安回到瀾院,甫一進門,見堂前梨花木方桌上只有一隻茶盞,杯沿還餘留著口脂痕跡,正是琴姨娘慣用的淺絳色。

心下疑惑,今日徐氏沒來麼?

怔神了片刻,也沒多問,轉身進了內室,淨面洗手後,琴姨娘自服侍他安置。

又過了半月,周淮安發現這些時日路上都沒見到徐氏,回屋時,桌上的茶盞還仍舊只有一隻。

周淮安隨口問身側的琴姨娘,“這些日子,怎沒見徐氏來陪你?”

姨娘正聚神專心幫他寬衣,冷不丁聽到他問,反應了片刻,回話道:“噢,你說阿婉呀,她最近身體不適,在院內靜養。”

周淮安沒在意她稱呼上的變化,聽後只淡淡地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身體不適?

他上次見她時,她面色紅潤,不像是病了,這才幾日時間,怎麼身體不適了?

真病下了,亦或是不想來瀾院同琴姨娘敘話的託詞?

他無意去探尋女人家的心思,但也能大概感知到,徐婉在這兒,很是拘束,尤其是他在的時候,更是拘束。

不過,他也並未多想,只以為他這個兒媳懼生罷了。

印象中,他與她鮮少碰面,更遑論搭話,這幾天,可謂是他們這幾年碰面最多的時候,不過兩人也很少搭話。

他碰見她,多是她早上來時,他正巧出門,徐氏低著頭,欠身行禮,他頷首示意後,便離去了,並無多少言語交流

亦或是回來得早了,她還在和琴姨娘敘話,見他回來,也是不多時便離去。

失落

至於徐氏怕他,也是他自己品出的。

有一次出門時,他忽記起,放在瀾院的遊一本記忘了拿回書房了,便打算回去拿。

轉身後,他看見徐氏,她已起身,正朝正房走去,肩膀不似二人相遇時那般繃著,似是鬆了一口氣。

他為商多年,觀察力極為敏銳,察覺到他這位兒媳似乎有點懼他,亦或是他讓她感覺格外拘謹。他哂笑一聲,放棄了回屋拿書的念頭。

後來會有意無意,藉著眼角餘光偷偷觀察她,發現的確如此。他在時,她總會坐得格外端正,言語間也很是小心謹慎。

因而為了減少存在感,他早上離開時,與徐氏碰面了,只簡單地點頭示意後便離去。傍晚回來後,也不會在堂前多作停留,而是轉身去內室看書。

後來,許是徐氏摸準他早晚來瀾院的習性規律。總會在他離開後,才來瀾院,趕在他回來前,就匆匆離去。

有一段時日,他很少碰見徐氏,最多隻能在回來時,看見她用過的杯盞還放在桌上。

他只覺好笑,同時也起了逗弄的心思,比如時而晚走,時而早些來,果然能在瀾院碰見她。

亦或是來得太早,她還沒離去。他待在瀾院內室,透過圍屏上的縫隙,藉著看書的遮掩,抬頭看一眼堂前右側檀木上,端坐著的女子,見她雙手垂於膝上,多數時候閉口聆聽,偶而也會搭上一兩句話,只覺心情很是舒暢。

可最近都沒見到她,還聽說是病了。

他竟感到微微擔憂,忍不住開口道:“既如此,可遣人去看了。”

琴姨娘說完徐氏病了後,見他久久不語,又知道他對府內事一向漠然,也不好開口說自己已差人去看過。

眼下見他問,忙開口答道;“並無大礙,阿婉說只需靜養即可。”

周淮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

轉眼又過了半月,徐婉的日子還是如常進行。琴姨娘偶爾派人來送點黨參、當歸等滋補用品,讓她在院內好好歇著,不必外出,還言自己得空會來看她,讓她安心靜養,徐婉樂得自在,也不必去琴姨娘那兒了。

春意漸濃,院內垂絲海棠次第開了花,粉綠交錯,給平日素淨的院落添了幾分生機。

老夫人抱恙,不見人,徐婉連請安都省了。她平日就待在如意苑,繡繡小衣,或是待在屋內和春茗閒聊。亦或是在暖和明媚的下午,在屋外藤椅上坐一會兒,曬曬太陽。

周淮安也如常一樣,只是不再會特意晚幾刻再出,也不會提前回瀾院。

酉時正,日斜西山,赤色的霞光染紅了浮雲。

周淮安回到瀾院,看見堂前桌上竟放著兩隻茶盞,看著都被似動用過,一時出神,回過神來,問琴姨娘道:“今日有人來過?”

琴姨娘答道:“府裡二孃來了,說有事找爺您商量,您不在,她託我帶話問您。”

周淮安眼中失落一閃而過,沒有接話。

琴姨娘心中想著旁的事,並未注意,繼續道:“二孃說婆母近來身子不大好,想問您下月她的壽辰,還如往常一樣大辦麼?””

身子不大好?母親的病他是知道的,多半是心病,既好醫支亦難醫治。

那徐氏呢,病了這麼多天,還沒見好嗎?

琴姨娘見他面色沉重,抿唇不語,心下有話想說,於是硬著膽子試探地問道:“爺,這次壽辰還要大辦嗎?”

周淮安回神,語氣淡淡,“就和往常一樣罷,人多熱鬧,母親也能趁此宴舒心一點。”

言畢,見琴姨娘欲言又止,心下了然。他一向知道這些內宅婦人家的心思,無非是那些管家之權。

定定看了她半晌後,方道:“二孃一個人操辦此事,難免有些應接不暇,由你從旁協助罷”

琴姨娘方才被盯得發憷,有種心思被洞察的窘迫感,正想作罷,卻聽他忽然說讓自己從旁協助二孃,震驚之後,忙欣喜回道,“此次老太太壽辰,妾一定好好操辦。”

周淮安點點頭,也不再言語,只定定看著堂前右側椅子方向怔神。

琴姨娘只以為他倦了,上前一步,服侍他寬衣。

周淮安伸展兩臂,任琴姨娘褪去他的外袍。

周淮安望著她耳邊隨動作輕輕擺動的碧玉耳璫,腦海裡忽然映入徐氏那一雙不著耳飾、泛著粉紅的耳朵,眼神一暗,止住了琴姨娘繼續向下的手:“今日也累了,早些安歇罷。”

言畢,也不脫深衣,大步朝床榻而去。

琴姨娘既得了管家之權,也沒心思多想,自去案前吹了燈,回到榻上安置。

有事

最近幾日,周財發現自家爺仿似變了一個人,雖留在府裡,未曾遠出,卻極少去後院了。

前兩天還去過琴姨娘那兒幾趟,後面乾脆不去了。白日早早不是出府,落晚才歸來,就是待在書房裡,連門也不出,一待就是一天,晚上自然也是宿在書房裡。

老太太那兒得了爺的動向,幾次差人來問,周財只推說:“老爺這些天兒許是為了太太的壽辰忙呢。”

老太太那處雖一時搪塞過去,周財卻知長此以往不是辦法。晚間他有意無意向爺提到“今晚不若去蘭姨娘處歇著。”爺只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卻不說話,他登時不敢再多話了。

他感覺到自家爺周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氣壓格外得低,他還是不要觸黴頭為好。爺這邊行不通,他就去蘭姨娘那邊提點一二,可蘭姨娘最近忙著老太太壽宴的事,也不過來。

這日晌午,就在周財忙著打點府裡事務的時候,下人進來秉說:少奶奶來了,說是找爺有事。

周財眉頭一皺,不解這時少奶奶來這邊做什麼,眼下爺卻不在府內,卻也怕有要緊事,起身出去迎。

徐婉攜著丫鬟春茗正站在院門口等著回話。

周財躬身行了禮。

見他來了,徐婉問道:“爹爹他今日可在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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