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傳】(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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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8-20

先生止道:「天色已晚,若進城恐驚嚇百姓,將
士也難以管制,不若就外紮營,免生他患。」

  劉正卿聽了十分惱怒:「本少主難道不能進本所管轄之城麼?況且這五百將
士均為我親信之人,誰敢侵擾百姓?又有何禍患?」

  文和先生知他性子孤傲,不敢復言,孫文臺在一旁勸道:「先生言之有理,
我等輕裝速進,不宜作容易生變之事,望少主三思。」

  劉正卿瞪了他一眼,凝眉無語,頓了一會嘆道:「好吧,就依你一回。」於
是下令,後軍改前軍,退後十五里,安營紮寨。

  天水郡太守知道雍州少主來並駐紮城外,於是帶羊群酒水來獻殷勤,如此如
此,面見了少主之後就回去了。

  孫文臺進了帳裡,一手中拎著酒壺,掌心夾著兩個杯子,一手握著一隻羊腿,
見了劉正卿道:「少主,今日勞累,飲些清酒解解乏罷。」說完走上前去,坐在
塌前。

  劉正卿皺眉道:「軍旅開拔辛勞乃是本分,怎可夜裡飲酒?」

  孫文臺一邊給他斟酒一邊嬉笑道:「此番,可不必以往啊!過去出征乃是剿
匪與敵廝殺,今日出徵卻是迎親喜結連理,我看將士們皆興致勃勃,全無莊嚴,
我二人推心置腹,如何不飲上一杯?」

  劉正卿其實這對求親的事心裡也沒底,只是憑著一時的衝動就下定決心,見
摯友真心誠意也不忍澆他冷水,於是莞爾一笑,舉起酒杯道:「好,就祈願上蒼,
祝我此行抱得美人歸,幹了!」

  孫文臺也喜而笑贊,兩人飲杯而盡,又拿過小刀割羊腿祝酒,兩人推杯換盞,
談笑說話,畢竟是朝氣的男兒,兩人說著說著就聊到了女子身上。

  劉正卿笑著問道:「看來,你和那慕容家二小姐關係匪淺,若不是已經傾心
與你了吧?」

  孫文臺心中得意,不免笑說:「傾心不敢說,情意多少還有有的。」

  「我聽說那二小姐生性頑皮,極難服人,不知孫將軍是如何把她馴服的,也
好教教我啊。」

  孫文臺揮手笑道:「少主不要取笑我了,哪裡敢談什麼馴服,不如說是她馴
服我好了。」

  劉正卿一愣,隨即開朗笑道:「她竟有如此本事,竟能將你馴服?我還真想
見識見識這位二小姐。」

  「唉,你有所不知……」孫文臺嚼了一塊羊肉下肚,說道:「她呀,淘氣時
就像個小孩子,瘋瘋癲癲,賢淑時就像一個美妻子,乖巧懂事,但終歸是瘋癲的
時候多,很多時候我也拿她沒辦法。」

  劉正卿看著孫文臺一臉陶醉的樣子,不免笑出聲道:「看來呀,你還真被她
給迷住了。」

  「是是……確實,我被她拿捏地死死的……」孫文臺也很坦率,幸福地笑著,
他忽然神情一愣,轉而問道:「那麼,少主,小將有一事相問,不知當說不當說?」

  劉正卿昂首飲下一杯清酒,又斟一杯道:「你我之間有何事不能說?但說無
妨。」

  「就是……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玉蘭曾放言非你不嫁,你如何這麼多年都不
曾回應呢?要知道女子說此話極難,更何況滿城人盡知,這幾年去她家中提親的
人都少了許多,你……難道沒動過心嗎?」

  劉正卿面色凝重,只是飲酒道:「此事不消再說,今日只談今日之事。」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孫文臺也很知趣不再言說,這時文和先生從帳篷外走來,
爽朗笑道:「二位好興致,飲酒吃肉聊美人,快哉快哉!」

  孫文臺起身相迎,邀先生入座飲酒,劉正卿卻有些尷尬,他從沒見過文和先
生飲酒,幾次相邀他都推辭,而自己飲酒被他撞見卻被他教訓了幾番,因此有些
不知所措。

  但是這次文和先生似乎不在意,反而熱情道:「老夫今日也欲吃上幾杯,只
是恨無酒盞,不若就拿此酒壺暢飲一通,二位不介意吧?」

  孫文臺興奮道:「哈哈哈……我二人已飲不少,難得見先生飲酒,先生請便。」

  文和先生言笑自若,昂首舉壺暢飲,轉眼酒杯已空。

  孫文臺只覺他瀟灑豪邁,痛快道:「先生好酒量,可惜今日不得暢快痛飲,
待回時定要與先生分個高下,不醉不歸。」

  「孫將軍膽識過人,一言為定!」文和先生撫掌大笑,接下了挑戰。

  帳外,寒風蕭瑟,流雪紛飛,縱然軍隊篝火如星光照亮寒夜,卻也終究是在
黑暗的包圍當中,這其中的人和物都隨著柳絮紛飛的大雪散進了模糊不清的暗邃
中。

  後人嘆曰:雙郎同塌宿,幕老來共有;約定年新聚,竟是離別酒。

  第二天清早準備趕路,只見大雪紛飛道路不清,劉正卿身披棉袍于田野中點
兵喊名,無一錯漏,只是文和先生遲遲不來,正欲差人去喊,只見那先生顫顫巍
巍而來,走路踉踉蹌蹌,神色蒼白,病懨懨的模樣。

  劉正卿與孫文臺二人連忙迎上去攙扶住先生問道:「文和先生何以至此?莫
非身有不適?」

  先生喉嚨乾涸,聲音嘶啞:「昨夜飲酒還帳,一夜難眠,只覺神思紊亂吐了
幾回,今早起來頭昏眼花,所以來晚,請少主責罰。」

  他一邊咳嗽,一邊捂口,說罷還要施禮。劉正卿趕緊扶住,用手背蒙其腦門
只覺滾燙如火,他驚道:「先生如此高燒恐怕不能隨我趕路,這時日緊迫該如何
是好?高連,快請城中醫者,凡開店的或還閉門的全給我叫來,快去……」

  「是!」

  那陣列中閃出一位猛將,應聲喝答拍馬上鞍就要奔去,先生連忙止住道:
「老夫也略懂些醫道,今早起來將隨身帶的艾草團沏了茶喝,這風寒大多如此,
少主勿憂,我自當隨你去廣寒宮,將那宮主說來。」

  說罷大咳不止,翻身上馬,孫文臺連忙攙扶,跟著勸止幾句:「老先生,北
地極寒不比隴西,如今你身體不適,應在城中養病才是,莫要逞強。」

  文和先生坐在馬上呵呵一笑,豪言壯志:「當年老夫隨先主征討流寇之事什
麼場面沒見過?任它血雨腥風,任它萬劍爭鳴,明謀暗計,風刀雨劍,又奈我何?
如今只是受這小小風寒,我受先主大恩亦當思報,少主多愁我亦當分憂,豈有臨
陣退縮之理?」

  這話說得兩人為之一振,孫文臺大讚道:「老先生傲骨仙姿,令人敬佩!」

              第二十二章:歸隱

  劉正卿眼中閃光,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收拾軍資怒吼一聲,五百精兵上馬
朝金城奔襲,一路上寒風刺骨,有如刀割,大雪迷眼,更似火光,不少將士得了
急性白盲症。

  劉正卿只得下令暫時修整,紮營煮湯,每人身上都帶了三兩艾草團防止凍傷,
香膏防止腳趾乾裂,於是趁著此時修整都抹上,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好香,引得眾
人都笑起來,稱第一次在軍隊裡聞到香味。

  劉正卿見軍心穩定也倍感踏實,走到文和先生面前和他說話聊天,見他似乎
有好轉又遞艾草茶煮湯與他喝,文和先生感嘆道:「少主年少謙遜,體恤下士,
必能成一方大吏!」

  「借您吉言。」

  「只是……」

  「只是什麼?」劉正卿問道。

  「沒什麼,只是希望少主親君子遠小人,這就足夠了。」

  劉正卿聽了不悅,反問道:「先生在說誰?難道是在說孫文臺麼?」

  文和先生搖了搖頭,也不回答,劉正卿冷哼一聲,見眾軍士休息得差不多於
是傳令上馬,那文和先生也得站起身來,只是他雖身材高挑但此時身體虛寒,廢
了許多力氣也上不去馬,劉正卿冷眼觀之視若無睹,一旁小校實在看不下去便攙
扶一把,這才把他扶上去。

  坐在馬上的文和先生滿頭大汗,看著劉正卿笑道:「看來,老夫確實不復當
年咯。」

  說罷慢慢悠悠往風雪裡去,劉正卿心裡一邊不忍一邊又覺得此人狂傲太甚,
若不是才智過人他也不會留下此人,此時冷哼一聲翻身上馬,連聲駕去。

  走到一處樹林裡,部隊速度降了下來,劉正卿謂一邊的孫文臺說:「文臺,
你看這先生是真病還是假病?」

  孫文臺疑惑道:「當然是真病了,少主在懷疑什麼?」

  「沒有……沒懷疑。」劉正卿往後一看,卻看不到文和先生的身影,說道:
「沒什麼……」

  孫文臺問道:「少主,你是不是多慮了?」

  劉正卿皺著眉頭,一言不發,正矛盾間忽然聽得後面人喊道:「少主……文
和先生墜馬了……」

  「文和先生墜馬了……」

  兩人正疑惑間,只見高連快馬奔到少主面前,抱拳施禮道:「少主,文和先
生身體大恙,方才墜下馬去了。」

  二人大驚,連忙調轉馬頭奔去後方,翻身下馬只見文和先生倒在雪地裡,一
旁幾個將士服侍住他,見少主與孫將軍來都施禮。

  劉正卿見他面色蒼白,嘴唇發裂,驚道:「文和先生,你……你感受如何?」

  先生擠出笑容,艱難道:「老矣老矣,不得不服老啊。」

  孫文臺急道:「先生只不過偶感風寒,所以至此,快傳軍醫。」

  這時軍醫也到前來,檢查一陣說道:「風寒所致,若是再騎馬恐更深痛,應
急回隴西找大醫救治,若不這樣行繼續北上恐有生命之危。」

  先生皺眉道:「我已發誓要幫少主分憂,如此中斷,愧對先主,我絕不此為,
快扶我上馬……」

  「先生!」劉正卿大受震撼,眼中閃花,喝道:「高連,張順!」

  「在!」

  「速速護先生回隴西求醫,務必要保衛文和先生千金之軀,若有半點閃失,
提頭來見!」

  「得令!」

  兩位將士拍馬扶著文和先生上馬,張順將文和先生用馬繩綁住自己和他的腰,
防止他再度墜馬,兩人也沒有閒話再說,飛馬而去。

  孫文臺看著遠去的將士嘆道:「文和先生真忠臣也!」

  劉正卿愣了一下,忽然瞳孔大張,高聲叫道:「高連,且慢止住!」

  但是寒風呼嘯,馬已跑遠,哪裡還聽得到,劉正卿連忙上馬,謂眾將士道:
「且在此等候,我去去便來。」

  說罷拍馬而去,追了三里多地才趕上,高連見到飄雪滿身的少主騎馬趕來,
驚嚇道:「有甚要事需得少主親趕,派一將士即可?」

  劉正卿說道:「我擔心你二人身上無有銀錢,你可攜此劍到官府衙門借貸,
官員見此劍如見我面,讓先生住在衙門裡,早晚伺候,不得懈怠。」

  高連畢恭畢敬接過寶劍,抱拳施禮道:「請少主放心,我等絕不負命。」

  「謝少主關懷,屬下感激不盡。」先生這話嘶啞,難以聽清。

  「先生高量,請放心養病,回時與你暢飲,勿要相忘。」

  先生微微點頭,默然無語,於是張順駕馬先行而去,見二人走遠,劉正卿低
聲對高連說:「你二人乃我心腹之人,因此有事交與你,你回隴西之時且看他的
臉色,若有裝病之嫌要暗記在心,待本少主回時稟告於我。」

  「少主放心,高連會便宜行事。」

  「另外,文和先生常懷去意,若他有另投人下之意,譬如劉信之輩……」劉
正卿說著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惡毒,「若如此,你即執此劍不消分說只取他性命,
將頭掛在隴西府衙上,待我回時必有公道還你。」

  高連驚了一身冷汗,但是隨即低聲應道:「少主放心,卑職記下了。」

  「去吧。」

  「是!」

  待到高連去時多矣,身後孫文臺駕馬而來,見他坐在馬上一動不動驚問一聲:
「少主?」

  劉正卿那陰沉得嚇人的臉回頭瞬間就成了憂鬱擔心的模樣,他嘆道:「希望
先生早日好轉,如果有不測我心何安?」

  孫文臺安慰他說:「文和先生歷來善於明哲保身,他福大命大,想此次自然
不例外,少主勿要憂愁。」

  「話雖如此,但是……唉……」

  「少主,時間緊迫,我看我們還是早些趕路吧。」

  劉正卿不放心地看了眼來時的方向,應道:「嗯,走吧。」

  紛紛大雪,簌簌如雨,靠在張順身後的文和先生聲音憔悴,斷斷續續道:
「看來……我的時辰……也到了……」

  張順聽見不知何意,只以為他病情加重所以如此言說,於是安慰道:「文和
先生不必多慮,我自幼習馬,倘若馬力得當我日行五百里亦不在話下,況且我已
用腦袋擔保住先生性命,先生不必擔憂。」

  文和先生有氣無力:「那就謝謝閣下了。」

  兩匹快馬飛速奔騰,本來出隴西就沒走多少路,此快馬加鞭消得一個時辰就
回了隴西,進了城內直撲病坊,招一醫生把脈下藥,寫一良方到藥鋪抓藥,在內
屋裡烤起火爐,煎藥兩個時辰給他灌下,二人持住長刀,挺起胸膛把在門外,有
如門將。

  香爐縷縷生煙,火爐靜靜燃燒,睡了兩個時辰的先生悠悠醒轉,只覺頭重腳
輕,正一起身卻驚得門外兩個將士立刻推門檢視。

  「先生好些了麼?」

  文和先生笑了笑說:「好多了,只是還覺神智不清,要多睡幾日才行,有勞
關照,若不是你二人,恐怕我早到閻羅殿裡也。」

  高連也笑道:「無事就好,先生若有事,可差我二人去辦。」

  文和先生愣了一下說:「倒沒什麼事,只是睏倦,想睡而已。」

  張順皺眉說道:「大夫交代過,先生這病來得甚急,需靜養一月以觀後效,
這半月都不得下路行走了。」

  「難怪……我這一起身只覺頭痛欲裂,彷彿有雷咒一般……」文和先生喃喃
說道,想起什麼又說:「我有一事要請閣下去辦,不知是否合當?」

  「有甚麼事先生儘管說便是。」張順道。

  「請你即刻前往天水郡將我夫人請來,若需一月恐怕年關過了,子女若有商
事告知便可,不必強邀。」

  張順看了眼高連,愣了一下,兩人換了個眼色,高連微微點頭,張順抱拳道:
「請文和先生放心,卑職立刻就去。」

  說罷眼神一閃,與高連擦肩而過,出門到後院牽馬直奔天水。

  「先生還有何事?」

  「沒事了啊,你有事?」文和先生奇怪道。

  「卑職無事。」

  「哦哦,辛苦你了。」文和先生說著就躺回床上,高連正要告退,忽然文和
先生不經意間摸了摸胸口,奇怪地呢喃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隨即恍然
大悟。

  「等等……」

  高連抱拳施禮問:「先生可有他事?」

  「我想起來了,少主此番拜我做媒,差我寫一封娉書,我今早又因染病忘了
交給少主,唉……人老忘事,該罪該罪!」

  高連驚道:「這……這如何是好?」

  「唉……俗話說,天若無雲不下雨,地上無媒不成婚,若不送去,只怕那廣
寒宮挑出禮來,說我們少主連媒人書禮都沒有,顯得我們沒規矩了。」

  高連連忙抱拳道:「若先生信得過卑職,可由卑職快馬送呈少主,我料今夜
即可送達。」

  文和先生喜道:「倘若如此,將軍即成大功,老夫必在少主面前替將軍美言。」

  「不敢當,這是卑職本分。」高連當即接過信封,只見上面蓋了硃砂,上面
寫:致廣寒宮宮主娉書。

  先生握住高連的手腕,謂高連道:「此信要完整無損交予少主,待面見廣寒
宮宮主時拆開,切勿忘懷。」

  「先生放心,卑職必然不辱使命。」說罷將信揣在懷裡,出門上馬揚長而去,
文和先生站在窗外,只見他笑了笑,朝著北方呼嘯寒風感嘆一聲:「少主,保重
了。」

              第二十三章:背棄

  話說劉正卿自送離了文和先生後左思右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加上風雪阻路一
下午軍隊速度緩慢,眼看天色已晚便詢問孫文臺道:「文臺,快開啟地圖看看我
們到哪兒了。」

  孫文臺下了馬,鋪開地圖蹲在雪地上觀瞧,答道:「自我們出了隴西,未時
曾路過渭源縣,我看我們離定西至少還有一百里。」

  劉正卿看著漫長風雪白茫茫毫無人煙,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前面,那
有處戈壁灘,今晚就在那處紮營,全軍聽我將令,出發。」

  眾人這一天皆感到疲憊辛勞,聽到這話打起精神奮力向前,紮起營寨,只是
風雪甚大,潮溼難生火,於是劉正卿下令將馬上裹布扯下用來生火,孫文臺勸止
道:「若如此馬匹夜間必將凍死,若無馬將士如何前行?」

  劉正卿道:「人都將餓死,何必在乎馬匹?若有瘦弱倒下的正好殺來吃了,
免作負擔,到了定西縣再選好馬便是。」

  孫文臺不敢多言,只是嘆息,不少將士因與馬匹感情深厚不忍取下馬裹,便
以自身的內穿棉衣生活造飯,只是夜間寒冷引得那些將士生得風寒,上吐下瀉。

  直至天明,不少將士都有病狀,劉正卿怒氣衝衝:「你們不聽我將令,正當
如此。」於是不理會他們請求,將馬裹布匹扔進火中燒了造來早飯。

  正吃得時候只聽將士來報,高連從隴西而來,劉正卿大驚急忙詔進入見,只
見他劈頭蓋臉滿身大雪,他道乃是連夜趕來,因風雪太大一時又是黑夜,迷失方
向因此姍姍來遲。

  劉正卿不理會這些,問道:「你怎的獨自回來?那文和先生如何了?」

  高連將前事盡皆報與少主,將懷裡信封遞呈上來,少主接過之後驚道:「我
並沒有叫他做媒,此信當真是他寫得麼?」

  「正是,屬下看著他從懷裡掏出。」

  少主連忙拆開信封,把信一看,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一旁人連忙扶住,
他甩開旁人罵道:「你這蠢材,你中計矣!哎呀……」

  一旁的孫文臺不知何意,忙問道:「少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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