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傳】(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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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8-20

人盡皆溺入水中,劉正卿急忙大叫:「快救人……


  於是後方將士跑上前來手握住手以人梯形勢,又有仗著水性好計程車兵跳入水
中擅自救人,只是一條入其中就覺不對,忙不迭大叫:「快放手!這裡有暗渦……」
還不見說出幾個字就被捲入其中,瞬間沒了聲息。

  劉正卿大駭,只見那弱水當中深邃黑暗,恐怖無比,深不見底的旋渦暗流湧
動,在水面上看不出來可是下面一層卻急速旋轉,那眾將士有人踩空就陷入其中,
或陷入淤泥,或陷入暗流當中。

  「快,快救人,以手互持……咕嚕咕嚕……」

  場面已經七零八亂,將士們雖有心結臂但無奈泥洞甚多,極難行走,孫文臺
這邊剛救起兩人已經是累的脫力,他大喊:「快原路返回,不要再上來了。」

  後面的將士聽了就當場愣住,這時劉正卿不願意放棄,對岸就在眼前,他大
吼道:「眾將士奮力向前,聽我將令,各自向前游去,只有四五米就將達了……」

  這前後命令互相違背,但將士們還是聽從了少主的命令,也不管他人只顧自
身跳入水中,但暗流的恐怖就是無論你來多少人都無濟於事,它就像是一張深淵
巨口吞噬著將士們的肉身,他們費勁力氣才發現自己還在原地踏步,那恐怖的吸
引力將他們卷在其中,一旦他們停下就會隨著暗渦旋轉,沉入湖底當中。

  數不清的人群馬匹全部深陷其中,如泥菩薩過河一般自身難保,慘叫聲連綿
不絕,卻又很快被嘰咕嘰咕的落水聲淹沒。

  劉正卿在水中翻騰只覺力氣被抽空,正當他小腿一麻,身體就止不住痙攣,
他雙眼一黑頓時就意識到自己抽筋了,這時候抽筋無異於宣告了自己的死亡,剎
那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周圍將士們的叫喊聲都在他天靈之外,一片空洞。

  有一個忠誠於他的親信見他蜷縮痙攣,大叫一聲:「少主,快走……」他用
身體頂撞了劉正卿的背部將他推離一陣,原本上岸了的將士又跳入水中,這才將
他拉上岸邊,只是那親信卻被暗渦捲入其中,連屍首都看不到了。

  回過神來的劉正卿只覺恍然隔世,身旁眾位將士都空著手在岸邊痛哭流涕,
望著空擋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的弱水,劉正卿嚇得眼淚奪眶而出,只是他連聲音
都不敢發出。

  這時他想到了那個名叫冰兒的少女,於是問了一聲:「那個女孩兒呢?她在
哪兒?」

  孫文臺默不出聲,他淚流滿面,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只見遠方高處上站著
的一個少女,孫文臺眼中怒火焚燒,恨不得將她斬首示眾。

  那名叫冰兒的美少女站在高處崖上笑得花枝招展,很難想象是她害死了這麼
多將士男兒的性命。

  「就憑你們這些個臭魚爛蝦也想娶我家宮主,真是痴心妄想,也不趁著弱水
照照你們那些醜蛤蟆的模樣,居然想配得廣寒宮宮主的美貌,真是要笑死人家啦……
哈哈哈哼哼……」

  這少女居然是廣寒宮裡的人,她為何要這樣害自己?劉正卿只覺天旋地轉,
孫文臺氣的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齒嘶吼道:「你這妖女,可惜我孫文臺一世英明
竟然信了你的鬼話,你這天殺的毒女,我勢要殺你報仇雪恨!」

  那冰兒掩口嬌笑道:「好哥哥,下午和人家聊得不是很開心麼,你還要給人
家做主呢,怎麼這時說這話了?如果真要怪,那就只怪你自己蠢咯。」

  那少女越說越開心,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一個破虜將軍蠢得像豬,
一個雍州少主笨得像驢,一頭豬和一頭驢可真是相配啊!」

             第二十七章:狼狽不堪

  劉正卿惱怒萬分,又覺羞辱幾乎要崩潰,他崩潰地嘶吼道:「我一片真心誠
意來娶廣寒宮宮主,就算不答應親事又何必殘害於我?胡巧靈,你就是這樣對我
的嗎?想當初我救你之恩,你就這樣報答我麼?啊……」

  「妖女,有膽量你就不要走,看我上來將你五馬分屍……」孫文臺眼眶迸裂,
拔劍就欲上去和她拼殺,那冰兒輕聲嬌笑:「那你就來呀,等你進了廣寒宮捉住
人家,冰兒這幅身子還不是任你處置……嗯哼哼……將軍,我們廣寒宮裡見哦……」

  她嬌柔的身軀說這話嬌滴滴酥人筋骨,竟然嫵媚萬分,只見她一個閃身後撤
跳下崖後,消失不見了。

  這邊岸上的眾人精疲力盡,哪裡能隨將軍衝鋒,如今來的五百人墜入湖中死
了大半,馬匹全部陷入湖中,裝備全無,飢寒交迫又飽受凌辱,此時不由都放聲
大哭,哭兄弟慘死,哭自身慘狀。

  後人嘆道:拔山涉險心如羽,弱水三千何敢取?淤泥湖中屍骨在,廣寒宮裡
冰魔女。

  孫文臺聞聲渲染,覺得自己被小女子欺騙羞辱實在屈辱,又恨又羞,兩處交
雜一處不由得也痛哭流涕,而劉正卿在一邊流淚卻沒有哭聲,他站起身來叫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經此小敗便喪失鬥志,作何軍人?不得哭泣!若有再哭者立
斬!」

  如此這話說得眾人心驚,連忙止住了驚嚇,於是眾皆站起身來排列,整理軍
容,依次點名,來時五百人零三人,去了文和先生和張順,如今就只剩176人了,
這一番折了325人,馬匹軍資全失,可謂慘敗收場。

  縱然如此,活人還得繼續走,此地不知是何地,只能埋頭行走,劉正卿率眾
人走了一陣,只覺部隊裡嘰嘰喳喳,問一旁孫文臺說:「他們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

  劉正卿正起臉來:「嗯?」

  孫文臺支支吾吾道:「他們……他們說如果文和先生在的話,絕對不會中這
少女的計謀的。」

  劉正卿怒道:「他們是在說我蠢了?你也是這個意思?」

  「不……不敢,小將不敢……」

  劉正卿冷哼怒氣衝衝道:「那老狐狸揹我而去,說不定和這叫冰兒的少女早
串通好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巧,他前腳剛走我們就碰到這個妖女了,一定是這樣
的……一定是這樣的……」

  孫文臺見他似乎有些魔怔,連忙勸道:「少主,此時不需考慮這些,眼下先
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然後找當地知縣補充才是……」

  「嗯,你說得有理。」劉正卿還保有理智,他沉吟了一會於是繼續前行。

  走了半個時辰,只見有農夫趕牛從對向而來,孫文臺連忙叫住此人,差人提
過來問道:「叔伯,請問此地是哪個縣轄?」

  那農夫見這百十號人垂頭喪氣,狼狽不堪如同流寇模樣,嚇得直言叫道:
「小人……小人只是小老百姓,家裡窮的沒什麼米下鍋,大爺們饒過我吧,這牛
你們可別牽走,要是牽走小人這一家人都沒著落了……」

  孫文臺本就心情差,聽到這話更加生氣:「你把我們當強盜了麼?我是問你
這裡是哪個縣?」

  「這……這裡是會寧縣,這裡叫婁鄉村……」

  「什麼?會寧縣?那我們要去知府衙門要走多遠?」

  農夫害怕道:「若……若要往東……須得走四十里……」

  孫文臺掣開腰間的地圖,雖然已經溼的皺巴巴地但勉強還能用,小心翼翼找
到自己位置,他氣得大罵道:「那妖女竟然把我們騙得如此慘,若是我再見到她
一定將殺碎屍萬段!」說罷還不解氣,倉啷拔出佩劍砍在一旁大石上,濺起電光
火石的瞬間光芒。

  劉正卿皺眉道:「這樣看來我們如果要去皋蘭還得渡一次弱水?」

  原來他們本來如果直接往西走可以直接過弱水到榆中,但是冰兒將他們騙了,
引得他們北上,所以無論如何都還要西進過弱水才行。

  見事已至此,軍隊又不可能往東走四十里,見將士們疲憊萬分也只好下令修
整,孫文臺見那農夫無用就將他放了,那農夫嚇得頭也不回慌慌張張牽牛跑了。

  孫文臺與劉正卿商量接下去如何辦法,劉正卿也不知怎辦,於是謂孫文臺道:
「你去前面人家找一處有馬人家,用我這玉佩將駿馬押來,到時你去會寧叫那知
府備好軍資來接應我等,然後尋船渡河,等到皋蘭再做打算。」

  孫文臺得令,轉身便走,眾人倒在路邊樹林裡休息,只覺身體寒冷,於是生
火烤衣,過了一個時辰只聽得打東邊浩浩蕩蕩來了一群官兵,個個橫刀立在面前,
打頭的男子鬍鬚飄長,身姿纖長,估摸四十歲上下年紀。

  劉正卿一喜,正要上前說話,那男子一聲令下官兵瞬間包圍住這一百多人,
眾人正休息猝不及防又不曾穿衣服,光溜溜的只得束手就擒。

  劉正卿大怒道:「你們是要造反麼?」

  那為首的男子用手指道:「你們是哪裡人?如何來了這裡做寇?」

  「笑話,我堂堂雍州牧豈能當寇?張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那男子仔細觀瞧劉正卿,只見他長髮飄散十分狼狽,但氣質不凡疑似人君,
一時不敢輕動,只得問道:「我聞得雍州牧少主有一把寶劍,玲瓏七竅青玉纖美,
不知在閣下身上否?」

  劉正卿冷哼道:「就憑你這小吏也配看我寶劍麼?辱沒你祖宗的狗眼。」

  那男子也不惱,左看右看不知怎辦,又覺劉正卿有模有樣,但如此破落實在
不該,只能嘆一口氣道:「既然閣下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老夫也無計可施,只
能按照規矩來辦,來人,將這百十號人壓回衙門,再行計較。」

  「是!」

  眾人大喝一聲就要行綁,劉正卿大罵道:「你們這些狗奴才,當真要造反麼?
好,好哇,到時我倒要看看虞賢那王八蛋有什麼臉來見我!」

  男子驚了一嚇,虞賢乃是高平鎮的太守,高平鎮雖然稱鎮卻是郡縣的規模,
而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縣尉,聽到面前的男子這樣輕而易舉地說出太守的名字,他
不禁也愣了一下不敢動作。

  正僵持著,忽然一騎絕塵從西邊而來,馬上的男子遠遠看到劉正卿被挾持,
於是高呼:「哪裡來的賊子?腦袋不要了是麼!」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馬上的正是孫文臺,只見孫文臺飛馬趕來,下馬掣劍,這
一眾官兵上前圍住,大戰一觸即發,縣尉連忙揚手止住場面,問道:「來者何人?
請出示身份。」

  孫文臺扯出腰間軍隊腰牌道:「我乃雍州牧天水郡下破虜將軍孫文臺,你等
是哪裡的官兵,敢挾持本將?莫非是要造反!」

  這一眾官兵嚇得連忙退散,那縣尉走上前去觀瞧嚇得立馬跪倒在地:「末官
不知將軍到來有失遠迎,多有得罪,該罪該罪!」

  這時一眾縣衙兵丁也盡都俯首跪拜,孫文臺道:「你可知你方才做了何事?
竟敢將刀劍指向雍州少主,你可知罪?」

  「末官一時老眼昏花誤撞州主,實在該罪,請少主責罰。」

  孫文臺正要說話,劉正卿擺手道:「算了,方才我也確實沒法子證明身份,
不怪這人,你起來吧,我有話問你。」

  那縣尉膽顫心驚,站起身來擦了擦汗道謝:「多謝少主。」

  劉正卿坐在石頭上對那縣尉說:「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任什麼職務,如
何知道我在這裡的?」

  「下官名叫顏回,如今是作會寧縣尉,因在鄰鄉調查水患被一民檢舉說此地
有一夥流寇,所以下官才點兵至此,不想是一場誤會,衝突了少主。」

  劉正卿點點頭說:「好,我不怪你,那人現在在哪兒?」

  「就在這裡,來人,將那人帶來。」

  那農夫戰戰兢兢走到前來,嚇得魂也丟了幾分,劉正卿看著他笑道:「我又
不曾搶奪過你什麼,你何故說我是流寇呢?」

  那農夫跪地大哭,不敢言語,只是求饒,劉正卿見他可憐,也不欺壓他,於
是謂將士說道:「你們誰有銀錢的都拿出來。」

  那些將士們掏著腰間,本來出門時曾分發大量銀錢珍玩,但是大多在馬背上,
又在水中丟了不少,如今湊了湊合起來五十兩銀子,全都給了這農夫。

  劉正卿道:「這些銀子,該夠你一家消遣四五年了吧。」

  那農夫收了錢又驚又喜,感激涕零道:「何止五年,十年也夠了!」說罷歡
歡喜喜,劉正卿也笑著放任他回家去了。

  這邊解開了誤會,和那縣尉要了馬匹,趕往西邊村子將玉佩抵押回來,那莊
主見雍州牧臨至不免心生大喜,留之在莊,眾人好吃好喝住了一夜,然後清早起
來振起精神再度出發。

  那莊主財大氣粗,聞聲要送劉正卿等人一程,眾人走了二十里路便又逢了弱
水,見此弱水凶神惡煞更加恐怖,劉正卿一時犯了難。

  莊主道:「此間弱水不同定西那處,定西弱水看似平靜實則破濤洶湧,暗藏
殺機,尋常百姓皆要繞道尋橋而過,而此間弱水看似翻滾潮湧,只要找老手船家
渡之不難。」

  「如何找船家?」

  「劉雍州勿憂,我有一友乃是專做此生意,可隨我駕馬而來。」

  於是莊主攜家僕駕馬往南奔走十里,身後跟著一眾官兵將士,一時微風赫赫,
這事後來更是被他拿來吹噓數十年。

            第二十八章:醉酒戀美人

  上回說到劉正卿被廣寒宮一個名叫冰兒的魔女折了大半人馬,在定西縣尉顏
回的陪同下來到婁鄉村一處大財主家中,那顏回摳摳搜搜,稱縣衙裡貧窮少錢,
又將本部十幾馬匹要了回去,惹得劉正卿十分不悅,幸好那財主腰纏萬貫,大手
一揮將百匹駿馬相贈,次日又帶領劉正卿等人去往家中好友處借船,可謂是面面
俱到,讓劉正卿舒服不少。

  顏回當日回了縣衙裡,次日又趕來相送,眾人奔走十餘里來到一個鎮上,名
曰萬瓊鎮,相傳是先皇在世時曾臨到此地視察弱水與黃河水患,見此地貧弱,當
地人稱此地叫萬窮鎮,十分不喜於是改一個瓊字,又吩咐高平鎮太守多多關照此
地,後來此地發展旅遊業,當地人便富足起來。

  每當有客人要遊山玩水之時便有嚮導,或載舟乘歌於溪湖上,或鶯歌燕舞於
花船上,大小民用船隻數不勝數,而那財主要尋的好友正是此鎮最大的商家,鄭
八貴。

  此人身材矮小,形象醜陋,本名叫鄭八龜,後來發達了便改了諧音貴字。早
年遊手好閒,無惡不作,後來第一個做起撐船載人的生意,又懂阿諛奉承,知道
送禮求情,左右逢源之後生意越做越大,到後來承包了此鎮大片的船家,自成一
派,號鄭家遊業。

  他有一艘花船,乃是供周圍臨縣縣官們尋花問柳之秘船,經常黃昏開船,漂
於靜湖之上,直至天明方才靠岸,當地無人不知,只是未有人敢告於郡守以上。

  此時眾官兵及軍人進了鎮裡,早有下人報於鄭八貴,八貴驚奇,出面瞧看正
好遇見那莊主,莊主又介紹劉正卿等人,八貴又喜又驚,殷情招待。

  正客氣中,顏回心中不喜便稱縣衙有公辦要回縣裡,急欲迴轉,劉正卿本對
他有些意見,但在眾人面前也不好說什麼,只揮揮手讓他快滾,這邊鄭八貴見顏
回吃癟得意萬分,又招人看茶侍奉劉正卿。

  劉正卿搖手示意,孫文臺道:「我們有事急要渡河,你有甚法子將我軍中一
百餘人連帶馬匹全部渡去?」

  劉八貴想起自己那搜花船,於是自信滿滿,先將他一百眾人渡去,然後折回
來再將馬匹渡河,此番便簡單了。

  劉正卿點頭,但他是個極好面子之人,於是將玉佩分與財主與劉八貴道:
「此番多勞你們費心思,這上面有我名字,任其他太守見了均要退讓幾分,今日
就賞給你們了吧。」

  兩人叩首大謝,又以銀錢犒部下將士,一面安排船隻,將一眾人渡河之後又
折回來載馬匹,於是劉正卿率部盡皆渡河,安然無恙。

  而返回定西縣途中的顏回等人卻唉聲嘆氣,有屬下人問:「大人平日與那劉
八貴相惡,明知他和許多縣官勾結貪贓枉法,為何不就時稟報少主,以絕後患?」

  顏回嘆道:「如今少主有求於他,我何敢進言?況且少主看我甚惡,我料其
雖然風度翩翩卻心胸狹隘,昨日我要回馬匹他卻恨惡我,不知衙門裡公費緊缺,
是個不體貼民間的主子,我若拖出事宜,必被反咬一口,到時只怕我連屍骨都難
全。」

  此話說的屬下心腹也唉聲嘆氣,鬱鬱不樂。想縣尉大人幾次想修橋供百姓好
走卻又引得多方阻礙,不是經費短缺就是以旅遊為礙,實在難以動工,而背後當
然是因為觸犯了他們的利益,劉八貴每年都有與周圍幾個縣官分紅,此事人盡皆
知。

  這世道看似太平,實則都是朽木為朝,官官相衛,清官難以獨枝。

  經此一事,劉八貴更加放肆,仗著自己有少主親賜玉佩大行惡事,卻多得子
女,無有災禍。

  有後人打油詩言: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
平捱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的兒多。我到西天問我佛,佛說:我也沒轍。

  話說劉正卿終於過了弱水,但是又思慮歸時之事,劉八貴道:「小人每日都
派人在此處等候少主,直至季春時期,若少主改行程,往此處西去五十里有一港
名叫雙溪口,那裡亦有船家。」

  於是劉正卿安心下來,眾人分別,往榆中方向而去。

  一路風和日麗,今日風雪小了不少,昨夜將士都得休息,又換駿馬,於是眾
人長驅直入,不覺疲倦,路上逢了一眾廟會戲子,問曰,其人答道:「我等皆是
子城戲子,受財主相邀來往處巡迴,昨夜剛從榆中來,正要往永田處去。」

  孫文臺問道:「此處往榆中去多少裡?」

  「此便是榆中縣,估摸約有十里。」

  其眾戲子走後,劉正卿謂孫文臺道:「今日天早,天氣又好便宜行軍,我看
我們繞過榆中直撲皋蘭吧。」

  孫文臺點頭同意,於是發出將令,眾人也不造飯直往皋蘭地去,跑了一天人
困馬乏,終於至到皋蘭縣外,進了縣城亮出身份,巡查差役報與縣令,當地縣令
殷勤招待,人得事物馬得草料,安排夜寢不在話下。

  正值夜間二更已過,孫文臺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只覺冰兒那妖女的
身姿在眼前浮現,她柳腰如楓搖曳,嬌笑無限,閉眼又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在水
中的掙扎。

  明日就可出皋蘭縣達雲海瀑地了,孫文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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