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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05
「阿豔?」
在慧禪尼和土田御前先後提醒之下,阿豔才回過神來,有些緊張且小心翼翼 地說道:「你……有心了……今當勉勵。」後面多加上的這麼一句「今當勉勵」, 是阿豔說多了,她一時緊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突然就想起之前信秀打勝 仗後,對臣下封賞獎勵時說過這樣的話語,實際上如果加上這句話,多少會有逾 越的嫌疑,好在阿豔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女孩子,又是第一次在家族面前正式露臉, 她還是對「大傻瓜」三郎這樣說,所以無論是信秀或者彈正忠家一門眾也好,那 些家臣們也好,沒人對此反感,反而是樂得哈哈大笑。
「哈——啊!」三郎聽罷,倒是沒半點表情,他立刻規規矩矩地俯首山呼一 聲,表示謹遵教誨。三郎心亂如麻的時候,臉上從來都是沒有表情的。
「有如此氣魄,豔姬殿下等到將來成年,或許能當個女城主來為織田家獨當 一面也說不定呢!」身為筆頭家老的林通勝在一旁笑道。
「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於這樣的事情,信秀之前卻是從未想過。 讓阿豔練練武術兵法也是很好的,畢竟是織田家的女子,光是學習那些禮儀也不 行,萬一讓她練練長槍、薙刀什麼的,她會更開心也說不定。並且,將來讓阿豔 去做女城主而不是當做結盟的紐帶,這倒也是一條路子,身為女城主可能會很難 嫁人,但起碼比嫁到別國的人家去要強得多了——若設想到最差的情況,假設兩 個制令國之間出現了不可調和的利益糾紛,萬一打將起來,被嫁出去的公主的態 度,可就難辦了。
想到這裡,信秀突然默默地抬起頭望向正對坐在自己面前都是土田御前來—— 最近有忍者報來訊息說,花屋在南近江的親生父親六角定賴,最近的身體狀況似 乎不是很好;而六角定賴的兒子六角義賢對信秀的看法向來不好。倘若定賴入道 殿下離世,義賢即位,那麼尾張與近江之間必有一戰。那麼花屋到時候的態度, 究竟會不會向著自己呢。
「新五郎,你說得很好嘛!」信秀看著林通勝笑道,又對堂上所有人宣佈道, 「正巧,喜六郎六歲了,總跟勘十郎一起都住在花屋身邊,總歸不是個事情,所 以我本來就有意現在的二之丸屋敷空出來給喜六郎,然後讓豔姬搬去勝幡城,由 信長這小子給他這位小姑母找個地方住。」
三郎聽了,情不自禁地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阿豔。一抬頭,正好和阿豔四目 相對。二人的臉頰瞬間各自紅了起來。
(不需要找別的地方,不如干脆住在一起……)
這一瞬間,兩個人心裡的想法也出奇地、卻也情理之中地一致。
且聽信秀繼續說道:「豔姬也快十歲了,我最近也跟新五郎想到一塊去了, 只不過之前覺得這個想法不太成熟,所以我也沒跟任何人說過;正好,剛才新五 郎一提起,倒是幫我堅定了想法。這樣吧,從明天開始,就由新五郎親自擔任勝 幡城的『兵法教習』,同時教一教信長和豔姬。還有,五郎左?」
信秀說著,又看向平手政秀。
「在。御屋形大人,請指示。」平手政秀應道。
「阿豔也交給你了,五郎左,信長讀過的書籍經典,你也都要教給阿豔。」
「承知,謹遵指示!」平手政秀伏身領命。
「有勞了!」信秀心滿意足地笑了。
林通勝也衝著信秀伏身,臉上依然掛著笑,但是他的笑容卻僵硬住了——從 三郎四五歲那次剪光了自己的鬍子開始,林通勝就看不上這個本家嫡長子。他剛 才對於阿豔的話,只是想著說幾句誇讚、外加幫著那女童無心之舉找補幾句罷了。 卻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找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來……
而與此同時,土田御前夫人的笑容也跟著僵了。他原本以為,丈夫早早地把 自己討厭的這個親生兒子放出去別城而居,也是跟當初把信廣打發到尾張邊境獨 居一樣的用意,外加自己跟勘十郎一直跟信秀一起住在那古野城,土田花屋一直 很一廂情願地認為,丈夫是要讓勘十郎接替他來做家督。可今天這麼一看,家裡 的筆頭家老跟次席家老現在都被委派到了勝幡城當三郎的老師,這不擺明了未來 彈正忠家的家督,妥妥還是三郎的麼?
不僅土田御前領會到了信秀的用心,家裡的其他家臣們也都領會到了。在他 們眼裡,主君和主家裡一門眾的所有行為,任何的嬉笑怒罵,甚至是責罰吵架、 嫉妬吃醋、謗貶詆譭、斷袖通姦,乃至最微不足道的吃喝拉撒,對於自己而言, 或許都是政治上的機會抑或威脅。
但是,在此刻三郎的眼裡,他看到了父親的期盼、看到了平手爺的篤定、看 到了林通勝的無奈苦惱、看到了土田御前的憤恨以及勘十郎發掘母親情緒不對後 又轉嫁到三郎身上敵意、看到了眾家臣的憂慮與沉思,這一張張面孔,給他的感 受,卻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毫無意義。
於是,三郎二話不說,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站起身來,拉住了阿豔的手, 直接把阿豔拽起後牽著阿豔走到門口處,拎了自己的佩刀就要走。
眾人又懵住了,包括信秀也只能呆立在原地,因為按照傳統禮節,三郎的元 服禮還沒結束呢,等下下人們還要搬上酒菜,三郎還應當給一門眾中所有長輩敬 酒,爾後一門眾裡的晚輩——當然目前也就只有勘十郎一個——跟眾家臣還要給 三郎進行元服祝賀,三郎還得一一還禮才算禮成。但隨即,眾人又都釋然了,如 果三郎真的能在這元服儀式上不出點么蛾子,那他也就不是人盡皆知的「尾張大 傻瓜」了。
「喂,信長,你要帶著阿豔去哪啊?」信秀困擾得直撓頭,而在他看來,平 常乖巧文靜、且才第一次見到三郎的阿豔,還真就這麼跟著三郎走了。
「你不是說要我給她找個住的地方麼?我帶著姑姑去看看她的新家!」說完, 三郎頭也不回地拉著阿豔下了石階。
(……明明還有個事情要宣佈呢:有個從三河擄來的孩子馬上就要到尾張了, 也得給他在勝幡城找個地方住下呢!什麼嘛!)
信秀困擾著看著兩個孩子手牽手走下城堡離去,卻又爽朗地大笑起來。
因為他忽然想起,在自己元服的時候,曾經從屋外飛進來一直全身遍體通金 的小雀,看著那隻雀鳥,信秀其實很想立刻奔出去把它捉來,但是自己並不敢, 他只是在神官禱唸那冗長的祭文時候,眼神一直盯在那隻鳥上,直至目送其再次 飛走——結果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小動作,當晚信秀卻被信定親自提著鞭子,在 屁股上猛抽了二十下,屁股都快被開啟花了。
(吉法師這孩子,其實還真的像自己啊!)
而且,那孩子敢想敢做,只要想到就能做到。在這點上,信秀這個做父親的, 還真的不如三郎這個孩子。
「無禮至極!」在一旁的土田御前,卻輕聲細語地念叨了一句。
平手政秀見狀,也連忙對信秀再次跪拜行李,然後馬上招呼身邊的那些近侍 去追三郎跟阿豔。可等他們手忙腳亂地穿好草履木屐、拿上長槍佩刀、再扛起來 時候三郎乘坐的轎子下了城郭,那兩個孩子卻早沒了蹤影。
「這怎麼辦啊?吉法師公子的腿腳還真是不賴,」三郎來時,從那古野前往 勝幡城作為接引、並一路陪同的佐久間信盛焦急地向平手政秀問道,「中務殿下, 您看要派人找嗎?」
平手政秀也很是無奈,但這對他這個師父而言,這已經算不上多大的事了。
「算了,半介,你回去吧。三郎公子又不是不認得路,他到了該回勝幡的時 候自然會回去的。」
「那豔姬大人呢……」信盛還是有點不放心,三郎公子確實是野慣了,但阿 豔一個小姑娘,雖說之前逃出去過幾次,但她可不怎麼認識路。
「你放心吧,」平手政秀儘管無奈,但卻很有信心,「有三郎,哦,現在應 該叫『信長公子』了,有信長公子在,豔姬大人也一定會沒事的。」
平手政秀是不當做一回事,而在眾家臣們看來,三郎此舉卻相當於捅了天。
從三郎的角度來說,他大可以瀟灑自由的不把整個元服儀式儀式當作一回事, 大可以認為那是自鎌倉時代的老古董們定下的繁文縟節、無聊而無意義所以大搖 大擺地離開;但是對於眾家臣來講,這相當於信長這傢伙根本不把這幫家臣們自 己當回事,後面沒進行上的家臣前來挨個敬酒、挨個打招呼贈慶賀之言的禮儀, 其實相當於家臣們與三郎之間的一次正式認識,這是讓家臣們表達自己對彈正忠 家的尊重與忠誠的同時,也能體現眾家臣們的自我存在。眾家臣在三郎離去後, 私下聚會飲酒的時候,便有人想起最初津島和明海城迎來明國跟高麗的商人時, 有幾個高傲的大陸來客就笑話過,說過「爾等東瀛所謂『戰國之世』,不過『村 戰』爾耳」這樣的話,當時三郎居然也附和、並深以為然地跟著放肆大笑。
「……或許,這就是信長那傢伙如此慢待我等的原因吧!」
權六喝著酒,在一旁說著。其實權六如此提起這則舊事,實則有點別有用心。 從今天元服儀式上的那個插曲來看,三郎那小子肯定是那天看見了自己跟憐子交 合的情狀,雖說當時他並沒察覺,但是現在想來,那個成天到處亂跑閒逛的傢伙, 必然是在一旁偷窺來著。
(這可是自己目前最不能與人所知的醜事……三郎那傢伙今天雖然沒公然說 破,但是誰知道他今後會不會那這件事怎麼對付我!)
一聽這話,在席的眾人都差點把酒碟砸了。在一旁的大脅虎藏拍案而起: 「他信長以為自己是誰?自己是嫡長公子就可以這樣的態度嗎?」
權六身旁的林通具也搖了搖頭:「明國的商人也就算了,畢竟唐土那邊是天 朝上邦、地大物博,與明國、高麗相比,此日之本之國國土狹長、土地貧瘠,倒 也是事實;可他織田吉法師,是萬萬不該跟著一起放肆大笑的——若不是我們這 幫從村子裡走出來的國人豪傑,他彈正忠家能有今天?一想到家兄身為『筆頭』, 卻要去給那個『大傻瓜』當教習,我心裡都跟著不快!」說著,通具又側過身盤 腿端坐著,雙手捶地昂著頭看向林通勝,「難道不是嗎,兄長?您就真的甘心就 這樣去到勝幡城嗎!」
不錯,當時的日本雖然遠不及大明,甚至不及朝鮮,六十六個令制國之間、 以及每一個令制國國內都有所謂的「戰爭」,而看起來就像是村長和村長之間的 鬥毆,但是每一個所謂的村落,其實並沒有統一的需求、目標跟思想,有些人信 奉明哲保身、只追求一時溫飽,有些人雖野心勃勃,但其企圖也只在一國之內, 而有些人則居安思危、並追求更高的理想;而在列島上,只是佛教就有好幾個不 同的宗派,所謂神道,也擁有繁雜的地方信仰,更別提還有信奉孔孟朱子的,而 且後來還有信仰天主的「切支丹」、「伴天連」,謂其如同「村戰」儘管形象, 但這些所謂的「村」,其實也有成千上萬。而能在這成千上萬的「村」中如織田 信秀這般脫穎而出,已經是足具移山填海之能的人傑。然而,只是靠著一己之力 是全然不夠的,還必須得靠著這幫代表了一個或者幾個「村」的豪族組成的家臣 們。不過,稱謂上他們叫做「織田家臣」,實際上,他們更像個聯盟,而位於其 眾人之上的信秀,其實僅僅是個共主,共主如果有能力、且在眾家臣眼中可以滿 足自己的需求和志願,又擁有一定的才德,才可以讓自己誠心臣服;如果共主做 不到這三點,不是被架空,就是會被流放,甚至是殺掉——清州城內的守護斯波 家、鄰國美濃的土歧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吉法師這傢伙將來若是即位當主,究竟能不能實現這三點,至少從現在來看, 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他還沒等自己這幫家臣給他敬酒,他居然就甩甩袖子、拍拍 屁股走人了,至少在當下,對家臣們而言,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就是說嘛!今後的尾張怎麼能交給那個『大傻瓜』?反正等到將來,我權 六才不會為吉法師那傢伙執韁擔蹬呢!」權六繼續忿忿不平地說道,「當然,如 果換成是勘十郎公子的話,我柴田勝家當萬死不辭!」
「是啊!老天可真是不公平!為什麼非要讓吉法師先於勘十郎公子出生呢!」
「可不是嘛!信長那傢伙,除了比勘十郎殿下年長之外,還有什麼資格夠稱 得上是嫡長子的?」
……
於是,眾人又七嘴八舌地邊咒罵著三郎的種種頑劣,邊誇讚著勘十郎的各種 優點來。在他們眼裡,勘十郎聽話、懂事、沉穩、好學,符合一切他們心目中的 完美的幼年武士的形象。
「夠了!都少說兩句……讓我稍微清靜清靜。」一直悶悶不樂沒說話的林通 勝,終於沉不住氣大呼了一聲。然後,他又端起酒碟,自言自語了一句:「是得 想個辦法呢……」
思來想去,他們只有一個辦法:拉攏土田御前。畢竟土田花屋夫人是信秀最 寵愛的夫人,而且是正室夫人。忠良苦言之諫,不如佳人枕邊相勸。
而在信長跟勘十郎之間的事情上,土田御前的立場本就跟林通勝、柴田權六 等人是一樣的。而且,礙於自己的內堂夫人的身份,本來很多政治方面的事情, 花屋就不好跟信秀直說,就算是說了,信秀也不見得真的能聽進去、真的願意當 回事;能有林美作守跟柴田勝家這幫人的支援,對於花屋而言,簡直是求之不得。
「無禮至極!」
三郎元服後這幾天裡,只要一想到那孩子的臉,土田御前就總把這句話掛在 嘴邊。
(那個可惡的孩子!)
花屋總會這樣想。
在花屋臨出生的時候,她的親生父親六角定賴就從京都請過以為陰陽法師, 在自己的這位妾室——花屋的親生母親分娩之時,幫著預測將來的命運。而在一 場道法儀式結束之後,陰陽師留下的判文上赫然寫著:
「此女之子,本家之災」。
而且也不知道算是巧合還是悲劇,花屋的親生母親在生下花屋之後,就染上 了產後風跟風寒,沒過多久便去世了。從來敬仰世間一切神佛的父親六角定賴便 在悲傷之下,下令將花屋送出去。
(自己最開始,是要被觀音寺城的父親溺死的啊!)
多虧自己的乳母純芳局的丈夫,是在戰場上為保定賴的性命而身亡、算是對 定賴有救命之恩,純芳局三番屢次勸說定賴後,定賴才下令讓分家土田家收養花 屋。土田家雖說也是佐佐木六角氏的血脈,但是養父母一直把自己看作主家的小 姐罷了,除了早晚問安、三餐送食之外,對於花屋基本上沒什麼照顧跟教育。純 芳局雖然對自己甚好,但她在去京都的將軍御所服侍、爾後又被轉送到六角家做 了自己的乳母之前,她卻是京都朱雀野傾城町裡的遊女,即便是到了土田家後, 在土田領內,純芳局的那些朋友,除了少數幾個因為幕府開支節流被辭退、然後 不得不流落各地的幕府女官之外,全都是來自琵琶湖周圍的娼妓。純芳局心眼是 不錯的,但他也並不是個在丈夫犧牲之後甘於寂寞的女人,況且,自從她去到六 角家後,南近江大大小小的娼寮,全都有她的股份,她的收入最多的時候,都快 趕上比叡山的法主大僧了。
於是,除了學些禮儀之外,在別的女孩跟著家裡父母或者教習們讀書認字的 時候,純芳局觀看的,都是類似《遊仙窟》那種寫滿了風流故事的淫書;在別家 女孩學著跟夥伴、跟侍女下將棋、玩雙陸的時候,花屋卻只能跟著對這些博戲一 竅不通的純芳局去豔館紅堂裡,看那些浪蕩的妓女們當著圍觀的男人面前,撩開 和服、雙臂撐地、跟另外的妓女膝膝相搏玩「足相撲」,或者兩個女人或是更多 的女人圍成一圈、將一條或者多條纏在一起的紅繩放在中間、把紅繩兩端拴著的 圓球銅鈴放進下體裡,比著力氣進行「牽牝溝」的競合……剛開始,年幼的花屋 還覺得這樣給人圍觀、把衣服脫得半裸不光的遊戲非常有趣,直到某日自己被遊 館中不長眼的一個恩客,當成了館內豢養的雛妓,撥開褻褲露出那黝黑挺立、卻 短小無比的陰莖,在花屋面前晃悠著,還要求花屋把那東西握住含在嘴裡之後, 花屋便開始痛恨起周遭的一切。
——尤其是自己當時什麼都不懂,只是因為見過不少付不起錢過夜、手頭只 有幾個銅板或者幾兩米、卻還想著快活的男人,在支付過後被那些遊女在院子裡 或走廊裡當著整個屋館中的人面前,用手指、乳房和口腔賦予過快活,兩廂都很 愉悅滿足的情狀後,花屋也覺得自己應該給那個不長眼的傢伙口一次;而正當花 屋剛用雙手握住那不怎麼大的東西、剛準備張開自己的幼唇之時,卻總算被跑到 樓上一邊找豔館老闆偷情、一邊要求老闆分紅的純芳局發現,並下樓喝止了。
「你知道那是不好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帶我來這裡?」
當時握住那個潑皮的陽具的那一刻,花屋並不懂這些,但就因為純芳局的喝 止,已經漸漸成長的花屋也在回居所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再回顧起這些遊館紅堂 中的場面,花屋也是越想越羞臊:她從懂事開始然後去到這些遊館妓院,注意最 多的其實是那些姨娘嬤嬤賣笑跟淫樂時的模樣,女人淫樂起來的模樣,無論是對 同性還是異性,無論是對什麼樣的年齡,其實都有一種下流的美感;但是在花屋 回憶起那一幕幕中,周圍觀看著、買醉著、褻笑著、意淫著的那些男人們的時候, 花屋才發現那些面孔,再想想剛剛那一刻,那滿身油汙卻居高臨下、耍搭著並不 粗壯頎長但仍自認獨一無二的寶貝而居高臨下的那張猙獰面孔,花屋感知到這些, 竟是人世間最醜陋的令人作嘔的存在。
一通百通,一直在這種淫邪之地長大的花屋,也總算在自己十一歲這一年, 擁有了善惡羞恥的感知能力。
「小姐殿下……老身也委屈!老身不帶你來這種地方,那又能怎麼辦呢?在 土田家除了老身之外,小姐殿下還有別人來照顧您的起居麼?若我不在居所陪著 小姐,您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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