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之物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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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12

地溫柔,“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我不能毀了你的身體,就是不行。因為我‘惜’你,阿豔。”

  “惜我呢?”阿豔一聽,又甜美地笑了起來。“喂,那你會一直這樣惜我麼?哪怕我嫁給了別人,哪怕我不在你身邊?”

  “我會的。”

  “哪怕美濃的那個‘蝮蛇’的女兒當了你的正室,你也會麼?”

  “會的。就算是有她,我也會惜你。而且我一定會比對待她更惜你。”

  阿豔聽了,躺在三郎的左胸口,心滿意足地笑著閉上眼。

  二人相擁入夢,就連在夢中,現實裡相互擁摟著的少男少女也在翻雲覆雨,且比入睡之前現實裡做得更加熱烈。

  直到次日凌晨,天邊有些矇矇亮的時候,庭院裡響起一陣悉瑣的聲音,驟風掠過後,三枚鵝卵石打在了格扇上,三郎驚醒後聽到立刻睜眼起身,那是一益在庭院裡給他打來的訊號。穿好了衣服、與阿豔舌吻一陣之後,阿豔難捨難分地看著三郎的背影,隨著一身漆服的一益消失在庭院的角落處。臨走前,三郎還約定今晚還會再來。而經過了昨晚的初體驗,雖然算不得真真切切的交媾,但是阿豔也算得到了雨露的滋潤,所以這一天裡心情也不算太差,尤其是心懷對晚上的鹹溼期待——回味起來,單純的讓三郎進犯自己的後庭的確稍顯單調了一些,她還想要在三郎插進自己股道之前好好品嚐品嚐三郎的肉棒還有精子的味道,還要讓三郎多吃幾口自己乳房上的香汗、哪怕是插入屁眼裡也可以多換幾個姿勢;帶著這種期待,阿豔一整天臉上都是帶著春意盎然的桃紅,即便是看著平手爺和丹羽長秀帶來一幫非要給自己做衣服的婢女前來,自己似乎倒也沒那麼生氣了。

  (而且即便以後自己嫁到了青山家,三郎也應該可以每天晚上用土遁術來找自己的吧……)

  但是,這天晚上,三郎卻沒有來。

  一夜過去,阿豔幾乎沒閤眼,但是格扇外庭院裡,卻沒有一丁點動靜。

  太陽昇起,阿豔想透過身旁侍女們打聽三郎的訊息——會不會是那古野那邊出了什麼事、末森城或者清須城出了什麼事,抑或駿遠三那邊的今川軍打了過來——因而三郎被臨時派了出去,但是那些侍女們卻全都用著一種為難的表情裝聾作啞,無論阿豔對她們怎麼發脾氣,她們都對阿豔提出的一切關於三郎的問題充耳不聞。

  這天晚上,三郎依舊沒有來。

  阿豔流著眼淚,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一碗點茶的功夫,就被侍女喚醒,服侍洗漱、簡單吃了兩口唐果子之後,便被帶到了平手政秀面前。陪同的除了丹羽長秀之外,還有腦門上纏了一圈止血布的佐久間信盛。

  “不好意思了,豔姬大人。按說您今天是出嫁之日,祝言典禮理應由家主大人親自前來,但是一方面您也應當聽說,御屋形殿下一直以來身體不適,再者,昨日犬山城方面突然與春日井原附近製造騷動,御屋形殿下需要在末森城督戰彈壓,遂不能前來。因此,御屋形殿下和土田夫人委託在下前來,作為禮儀代官替代出席,並且順便護衛豔姬殿下。還請豔姬殿下切莫困擾,御屋形殿下還希望豔姬殿下您可以愉快地嫁入青山家,與忠助大人永結同心!”

  “御意,我知道了。”

  阿豔心裡無比失落,但她覺得她也能理解三郎,畢竟三郎今後會是彈正忠家家督,而且隨著兄長身體狀況日益衰弱,尾張境內的其他勢力,必然要有所動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那三郎哥……那三郎信長殿下,也去參與對抗犬山城的騷動了麼?”阿豔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佐久間與丹羽長秀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身前的平手政秀。平手政秀微微回過頭,看了一眼丹羽,丹羽才說道:“非也。遵照御屋形殿下的命令,信長公子在林美作守大人的輔佐下,一直於那古野城據守。”

  “我知道了……”

  佐久間和丹羽的話,說的是實話。的確就在前一天晚上,犬山城方面的織田信清從尾張北部的樂田發兵攻打春日井原,而且一直打到了靠近末森城與信秀之弟、阿豔之兄信光的守山城城下的龍泉寺,信秀強打起精神後,親自帶兵指揮,將犬山眾趕了回去,幾日後,信清又不得不派人來賠罪,藉口是自己跟其他家臣喝醉了酒才前來鬧事,信秀也實在無力跟其纏鬥,讓犬山城方面賠了幾袋金砂後就把此時草草了結。但是藉著這個由頭,信秀便以“協同鎮守”的名義,派林通勝一直駐紮在那古野看著三郎。

  可是對於阿豔心裡,她還是覺得是三郎失信。她不相信林通勝那個老傢伙,真的能夠看得住三郎——自己又不是沒跟著三郎,從林美作守的眼皮之下逃出去過;哪怕是真的出不來,找個“饗談眾”來給自己報個信也應該是可以的吧?

  (難不成,就那麼一晚上,三郎就不喜歡我了?)

  “阿豔。”

  平手政秀突然嚴肅異常地直呼了一聲阿豔的名字,才把阿豔從思忖中叫醒了出來。

  “是,師父……您有何指教?”

  “豔姬大人,三郎身為您的子侄,現在正在鎮守,作為姑母長輩,這個時候你應該說些什麼呢?老臣不是先前教過你的嗎?”

  “哦,是——請各位大人轉告信長殿下,武運長久,當以勉勵。”

  平手政秀點了點頭。

  看著阿豔又開始悶悶不樂起來,平手政秀其實多少有些於心不忍,但他覺得這些事情,正是身為一個家臣應當之事。

  “您別怨恨三郎公子,要怨恨,就怨恨老臣吧!實際上,正是老臣在阻攔三郎。”等到阿豔塗脂抹粉、穿戴白無垢完畢,上了轎與之後,平手政秀才單膝跪地對阿豔說了實情。

  “平手爺,你這話是何意?”

  “老臣剛把您奉到勝幡城來的那天晚上,三郎公子應該是來找過您吧——是近江甲賀來的那位瀧川一益大人,用‘土遁術’帶他來的吧?”

  阿豔沒說話,但卻不置可否地看著平手政秀。

  平手政秀依舊大義凜然地說道:“老臣家裡也有三個女兒,所以我也很清楚像豔姬大人這個年歲的女孩子,都有自己的主意,就不願意聽長輩的勸告。不過沒事,老臣雖然管不了比如豔姬大人您這樣的本家‘一門眾’的事情,但是身為次席,區區幾個‘甲賀眾’的忍者,老臣還是能收拾得了的——用不著我親自下手,只要我寫一道‘追放普請’,他們保準就在尾張待不下去;而只要是他們一齣尾張,近江國甲賀也好,他們旁邊伊賀國也好,就會不斷有人來追殺他們。如果您要是在去到青山家後,還想繼續玩這種伎倆的話,別怪老臣無情。”

  阿豔又氣又怕地看著平手政秀,說話聲都帶著顫音:“您是怎麼知道的?”

  “看見半介腦袋上的傷沒有?這就是拜土遁術所賜。昨天半介來通報春日井原騷動的時候,一不小心在庭院裡居然一腳踩空了,額頭磕在通廊的木欄上了。隨後我就把瀧川一族都派去了美濃跟三河,也包括繼承給前田家的那個前田慶次。地底下縱然阡陌縱橫,可三郎那孩子沒忍者帶路的話,應該是找不到來勝幡城的路的,而且他現在才這麼大,明國商人都說他長得‘比扶桑之地眾人更為高大’,更何況美作守還在看著他。”

  “原來如此……”

  “豔姬大人,您是雖然年齡小,但是您的確長輩。比起兒女私情和肉體歡愉,還是請您今後多為織田家著想。再過不多久,美濃國稻葉山城那邊的濃姬大人也要嫁到咱們那古野城了,您這邊老臣就送到這了,師徒一場,老臣勸您今後好自為之。”

  政秀說話的時候,阿豔整個身體都在抖。轎與蓋門一關,陰暗逼仄的空間裡,隱約響起女孩子啜泣的聲音。

  但是,阿豔和平手政秀自己似乎都忘了,政秀曾經在講述《論語》的時候,跟阿豔說過的一句話:

  “有些時候,所謂神祇,更像是一群開著惡趣味玩笑的無禮者。”

  祝言儀式上,阿豔並沒有見到那個叫青山忠助的男人。爾後的圓房儀式,也是阿豔跟一個裹著武士禮服的棉花枕,在青山家的年長侍女嬤嬤的協助下,一起進行的相應禮儀。

  等到祝言之後第五日,阿豔才被青山家的長輩喚去見了一眼那個男人:而且,還是面戴白紗巾、隔著竹簾遠遠看了一眼——那年輕男人躺在床榻裡,周圍擺滿了點燃的艾草,地上也分別用清酒跟明國交易來的醋擦過,屋子裡滿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

  而且看起來,男人的身形消瘦無比,說起話來聲音簡直小得跟蚊子一般。至於長相,阿豔隔著竹簾,卻根本看不清那男人長得什麼樣。

  “那個……請問,忠助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見過面後,阿豔忍不住對嬤嬤問道。

  “唉……那孩子,可憐得很,從出生開始身子骨就弱,不過一直以來倒也不至於這樣;只不過在豔夫人您嫁來之前的那天晚上,他就開始發燒,主母請求末森城的土田夫人幫忙,求三河守主君大人找了漢方醫,醫生診脈之後才確定,忠助這孩子,是害了‘腸痧’。”

  “‘腸痧’?”

  “對,吃什麼拉什麼,根本不見成糞便的形狀,要麼就是吃到一半就都吐出來;飲水也是一樣的,反而尿的量少得可憐,甚至還會尿血……”嬤嬤揪心地說道,“醫者說,這是絕症。”

  “啊?那……”

  還沒等阿豔說出話來,嬤嬤又用著心疼且無奈地目光看著阿豔:“要說夫人您也是真的可憐,這青春的年華,剛嫁來沒幾天,或許……可能就要守寡。唉,家裡這邊還不知道該跟末森城的三河守主君殿下怎麼說呢……”

  阿豔聽完這段話,心中當真是苦不堪言。

  在這個時代,身為武家的女人出嫁了,如果死了丈夫的話,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去找個廟剃度、戴上度化開光過的遮頭巾別上珠釘別制的絹帽後,在丈夫家找個角落廂房當一輩子尼姑,吃齋唸佛。尤其是未生育過的遺孀。而且,自那以後沒過幾天,青山家的當家主母果真就把阿豔安排進一個廂房裡去居住了,同時還從寺廟裡請來了觀世音的銅像和香燭、經文,跪著叩求阿豔為忠次日日唸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看著自己的一頭秀髮,想起自己從幾天前就被迫與三郎離開,再往前想起自己自從出生以後,實際上就沒過上過一天開心自由的日子,再想想之前跟三郎的甜蜜往日,望著眼前的觀世音菩薩,阿豔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

  (我現在在幫著別人誦經求菩薩,其實我阿豔才應該是那個被度苦厄的吧!)

  再想想織田家的家來眾,她對那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家臣們簡直是恨透了,尤其是平手政秀!

  (不,其實還有兄長!我跟三郎在一起怎麼了?沒死人、沒讓彈正忠家丟掉一塊土地、一座城砦吧!為什麼我跟三郎就不能在一起?這件事難道傷天害理嗎!比起你們為自己的私利、為了武者所謂的“野望”,你們到處燒殺搶掠!而我呢,我只是想跟三郎在一起!跟這個比起來,你們不是更加傷天害理嗎!)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

  一篇充滿大愛的經文,每一天在這間屋子裡,卻被阿豔一遍又一遍地念成了詛咒。

  就這樣,一個月後,青山忠助這個阿豔近乎素未謀面的丈夫,病痛交加中去世。

  再過了半個月後,歲已入冬,往年不會冷得太早的尾張,卻也飄起了片片雪花。

  這天一個頭戴竹笠、手持九環禪杖的黑衣僧侶來訪,又在青山家侍女們的陪同下,來到了阿豔的居室。

  “這位坊主,您一定是來給我剃髮的吧,對麼?”

  此刻的阿豔,眼眶早已浮腫如桃,面色慘白,正如山巒上留下的積雪。

  可那青年僧人卻是一愣,想了想後,又禮貌地端坐下來,對阿豔施禮道:

  “哦,這樣啊,想必豔姬大人是誤會了吧。小僧猜想,您還未聽聞過小僧的薄名,故或有此誤會——小僧法號澤彥宗恩,受那古野城三郎信長公子的聘請,為其擔任內政參謀,兼任佛法教習。小僧此番前來,乃是來奉三河守信秀大人之命,來接豔姬殿下您返回那古野城去的。”

  聽到這句話後,阿豔黯然的眼睛立刻出現了光澤,她一時之間臉頰抽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下……您……我……您……澤彥大師?”

  “小僧在。豔姬大人有何見教?”

  “您……您……抱歉,您剛才說什麼?”

  “小僧方才說:小僧乃是奉三河守信秀大人之命,來接您返回那古野城去的。”

  確認自己沒聽錯後,阿豔就差跳起來、一頭栽進澤彥宗恩的懷裡大哭一場。

  澤彥宗恩也是一頭霧水,實際上他並不知道箇中緣由。

  但是再後來他前去為信秀跟平手政秀描述當時場景的時候,形容阿豔情緒變化時,所用的措辭則是:

  “小僧總算得以親眼看到,一如廢土婆娑之上,轉瞬蓮華盛開之景象。”

  (善哉,那孩子心裡,必定充滿苦難吧。)

  信秀聽到了澤彥的話語後,只能是在床榻上不停嘆氣,而平手政秀,則是一副無地自容的表情。實際上,迎接阿豔返回的任務,本來應該是平手政秀的,但是他確無法豁出老臉去見阿豔。

  “恕小僧之言,”身為臨濟宗的出家人,澤彥向來是心中如何想、口中就如何言,“豔姬大人,似乎對信長公子執念甚深。”

  “澤彥大師!”一旁的平手政秀立刻喝住了澤彥宗恩,“請您收回您剛才的話!您知道您在說些什麼嗎?”

  “阿彌陀佛,如有冒犯,還請中務大人擔待。然眾生皆苦,眾生皆妄,小僧卻曾自負閱遍世間,在此之前,還從未見過會在觀世音尊前,如此悲傷的女子。”

  “但是……三郎和阿豔之間的事……”信秀虛弱地說道,“乃是違背孔孟人倫……且又為六根不淨之業孽……信秀愚鈍,卻不知道澤彥大師為何……要為他們執言?難不成大師您……不在意違揹人倫、六根不淨之事麼?”

  “非也。”澤彥說道。

  “那您為何?”平手政秀質問道。

  “阿彌陀佛。小僧在下,佛法無邊,自是要教人向善,杜絕惡孽慾念;但是遂人之願,成人之緣,卻也是一種度化。孔孟之道、儒家人倫自有一定道理,小僧不敢妄言誑語,但是,對於人倫的過於苛求,反倒是為他人帶來災厄的根源。”看了看病榻上瞪大了眼睛的信秀,澤彥捏了捏手中的佛珠又說道,“三河守大人之意願,小僧不曾詳聞,但也可略領會一二:對於本家男子,您一直就在讓三郎公子獨當一面、令其獨自承受風吹雨打,反令其他子嗣習慣滋養呵護,如勘十郎公子等為花草,三郎公子便是其耕者;對於本家女子,您則多以禮節培養,此已成為當世戰國之慣,但是爾後您又讓豔姬大人修習武道兵法,是為想在將來某天,使得豔姬大人成為家中女子之棟樑。但最後,您卻到底將豔姬大人出嫁,恕小僧之言,此乃您自己的貪嗔痴之念。小僧只覺得,您若想要達成心中所願,其實不見得只有一種策略,在這世間,確可有雙全之法。”

  “雙全之法……麼?”

  “正是。”

  “哈哈哈哈!”信秀突然大笑起來,“澤彥大師,果然是得道高僧!嗯……我知道了!您請回吧……我還有些要事……與中務吩咐……”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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