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表演社團】(7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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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11

作者:1260956108
2022/11/11

第七十六章:悟空

  這邊房間裡的蕭宸和小舅舅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漸漸也睡著了。睡得半夜
的時候忽然聽得有嬌媚的聲音在呼喚自己。

  他迷迷糊糊走出房門,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她長髮盤
起,用發展穿連,身姿飄逸,靜若處子,動若仙傾。

  她回頭朝蕭宸一笑,令百花失顏,萬山失色。天雨斷線,江水止潮。那如仙
子般的氣質和容顏,像冰山裡的百花仙子,身體潔白如水晶雕墜,面色潤紅似雪
中寒梅。

  那女子一顰一笑牽動人心,蕭宸不敢亂動,害怕她會忽然消失,直勾勾地盯
著她。女子美目含情,水珠流轉,呼喚蕭宸的名字。

  蕭宸正要上前,忽然頭頂上傳來聲音,他一顫抖,隨之驚醒,原來是一場夢。

  「蕭宸,天早了都八點多了,該出門了。」

  蕭宸悵然若失,幽幽醒轉,思緒慢慢回來。穿上鞋襪出了門,院子裡的幾人
正在石桌上喝粥,那小沙彌邊走邊說:「你們喝完了就放那兒,我會來收。」

  幾人坐下了喝了粥,看著山下的景象心情大好,雲霧飄散,風景優美,蕭宸
笑道:「怪不得古代的高人都喜歡躲進山裡,這才叫養人呢!」

  周雨晴幽幽地說:「這裡晚上確實很冷,我好幾次被凍醒了。」

  阿狸說:「有嗎?我和盼君姐姐睡得很香呢!」

  幾人聊著閒天,估摸過了二十分鐘,那小沙彌又來將碗筷收走,對眾人說:
「今日難得方丈師傅在祖師殿講經,你們跟我來吧。」

  眾人跟著小沙彌走著,徐盼君見他年紀小便想幫他端碗筷,小沙彌拒絕了說:
「我服侍你們,你們不要以為你們大,乃是因為你們比我小,所以我才這樣做。」

  蕭宸見他聰慧伶俐,說話十分有哲學意味,於是問道:「小師傅,你有法號
麼?」

  小沙彌說:「怎麼沒有?住持方丈親自給我取的,叫惠悟。」

  「哦?那可有意思,那你要多悟。」

  「怎的沒悟?我每日讀《心經》三十遍,《金剛經》十遍,《壇經》兩遍,
早已爛熟於胸。」

  蕭宸笑道:「那你悟出什麼沒有?」

  惠悟得意地說:「那可太多了,和你們說一整天都說不完。」

  眾人見他年紀雖小但毫不畏生,說話底氣十足,可愛之極,都很喜愛,與他
談笑了起來。

  眾人往北走了二十多分鐘,到了祖師殿,祖師殿又稱真身殿,乃是供奉五祖
弘忍真身的殿堂。

  惠悟說:「今日講經乃是對內僧講,你們只可在門外等候,不許喧譁,知道
了麼。」

  眾人都點頭說是,惠悟就端著碗筷走了,眾人都稱奇說:「小沙彌端這麼多
東西走了二十多分鐘居然都不累,真真大廟出高僧也。」

  眾人在門外樹蔭下端站,太陽逐漸高了,阿狸熱得有些受不了,於是噘著嘴
抱怨:「什麼住持方丈講經,把我們晾在這裡,曬成人幹了。」

  周雨晴不滿地說:「我們是來求哥哥回家的,曬一下又怎麼了。」

  阿狸心裡不開心,但見了蕭宸又不敢說什麼話,只能心裡著急。也不知過了
多久,阿狸越來越不高興,伸著脖子往殿裡去瞧,只見一個老和尚坐在堂上,下
面坐著幾排僧人,都聽老和尚慢慢地說。

  那老和尚抬頭一看,把阿狸嚇得瞬間把腦袋縮了回去,蕭宸一見就呵斥她說:
「狸兒你又在胡鬧了,靜一靜好麼?」

  阿狸趕緊端正站著,一臉地小性子表情。

  不一會兒,有一個僧人出來對幾人施禮說:「諸位施主,住持有請,請隨我
來。」

  阿狸很是高興,一臉興奮地朝蕭宸邀功,蕭宸則瞪了她一眼,這一眼可把狸
兒委屈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蕭宸無奈,折返回來拉著她的小手,阿狸這才
開心地隨他走進殿內。

  這時殿裡的僧人分左右跪坐,眾人就朝老和尚頓首,狸兒不知所措,見到蕭
宸頓首也不情願地微微低下了頭。

  老和尚是五祖寺第七十六代傳人,法號慈道法師,今年八十餘六,平時不輕
易講經,也不輕易見客。

  昨夜弟子惠塵請見,慈道老和尚便與他在臥室會晤。

  他知道惠塵有塵事未了,因此許多事也不肯為他做,經也不為他解,因為時
機未到。誰知周安逸鐵了心要出家,在山下將頭剃了上山,只留一撇頭髮求師傅
剃度。慈道見他與佛有緣,因此留寺,但都是旁敲側擊,各種揭語隱喻,無奈惠
塵根器有限,難堪大器。

  「惠塵,你知道為何給你起個塵字的法號麼。」

  「弟子身上有塵,師傅慧眼,所以能看著,給弟子取了。」

  慈道又問:「我聽說你常去明鏡,可有感悟?」

  惠塵說:「平日沒有,越思越覺得煩躁。今日家裡有人來,與他聊得暢快,
但又覺得憂愁,因此夜晚來攪擾師傅。」

  「那人與你說了什麼?」

  惠塵就把和蕭宸說得話全都告訴了慈道,老和尚眼昏心明,想起剛才惠安稟
告自己,他私自留了女子在院裡,並和老和尚說了蕭宸這人。

  於是慈道大和尚心裡有數,對惠塵說:「你先回去睡罷,明日來祖師殿裡聽
講。」惠塵聽說師傅要講道,於是心喜,施禮退了。

  而此時慈道老和尚見了蕭宸幾人,認得周志軍和周雨晴,一旁的徐盼君之前
也曾見過。

  他微微點頭,心裡也有了數,再看男子,高大威猛,那必然是叫蕭宸的小子
了,而那女子,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但慈道老和尚不動聲色,和幾人客氣幾聲,
安排蒲團,幾人都坐了。

  慈道沉聲,慢條斯理:「幾位客人,想必是為惠塵來的。」

  周志軍說:「正是,煩請住持安排見面。」

  徐盼君心中著急見到郎君,回顧四周張望,赫然見他坐在角落,無數心緒湧
上心頭,一時看得有些呆住了。

  老和尚說:「惠塵,你到前面來,我有話問你。」

  惠塵便站了起來,走到堂前,面對老和尚,低著頭。徐盼君見了日思夜想之
人的面孔,心酸苦楚,欣喜一時,淚就落了下來,怎麼擦拭也止不住,一旁的阿
狸連忙安慰她。

  「哥哥……」

  「兒子……」

  周雨晴和周志軍都叫出聲來,又想起是殿裡,連忙止住了高聲,都眼含淚珠。

  老和尚問:「惠塵。」

  「在。」

  「你來廟裡多少日了?」

  惠塵答:「已滿一千三百二十五日了。」

  「你可曾悟了?」

  蕭宸一下子就意識到老和尚這句話的威力了,表面上看平平無奇,悟了,悟
什麼了?這是極大的陷阱,看來老和尚是站在蕭宸這一邊的,蕭宸立馬就笑出了
聲。

  眾人還沒明白,被他這一笑都驚得皺眉,但老和尚和惠塵沒有動波瀾。

  惠塵沉默了一會說:「弟子不知。」

  這時老和尚問蕭宸:「我聽說有個姓蕭的年輕居士,是閣下嗎?」

  蕭宸連忙施禮說:「是弟子。」

  「你可曾悟了?」

  蕭宸冷汗直下,這問題居然落到自己頭上,這下自己可笑不出來了。

  蕭宸沉默了一會說:「無所得。」

  老和尚本來眯著雙眼,聽到蕭宸的話頓時大開,眼冒白光,灼視著蕭宸。

  「什麼叫無所得?」

  「呃……悟與不悟皆是空,佛說自性本空。空完之後又空,乃是空空,所以
無所得。」

  此話一齣眾僧皆驚,人群裡惠安對蕭宸刮目相看,微微一笑,甚是欣慰。

  慈道也笑,眾僧更是驚訝,許久沒見老和尚笑,難道這個姓蕭的年輕人這麼
得老和尚心喜嗎?

  「你說呢?惠塵。」老和尚又問。

  惠塵沉默了一會,又說:「弟子不知。」

  慈道收起了笑容,對惠塵說:「你每日讀《六祖壇經》二十遍,讀了一千三
百二十五日,可有什麼感悟?」

  「感悟甚多。」惠塵回答說。

  慈道又問蕭宸:「蕭居士可曾讀過?」

  蕭宸搖搖頭說:「以前聽老師講過,隨便看了看,沒怎麼仔細讀。」

  「可有什麼感悟?」

  「沒有感悟,只覺感動。」

  慈道又笑,這是他今日短短幾分鐘第二次笑。

  「惠塵,把經裡神秀大師與慧能祖師的揭語高聲默唸一遍。」

  惠塵頓首答:「是。神秀大師所作: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臺。時時勤拂拭,
勿使惹塵埃。慧能祖師所作: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
埃。」

  慈道這時給眾人詳解:「慧能祖師原是嶺南文盲,聽聞黃梅有佛法因此前來
求法。他見了弘仁祖師,祖師問:甚麼物,哪裡來,做什麼?慧能祖師答:我叫
慧能,從嶺南來,來求佛法。祖師笑曰:哦!汝是獦獠人。慧能祖師不悅,道:
我來求佛法,人分南北,佛難道亦分南北?弘仁祖師大驚,心中道:此獦獠根器
大利!」

  慈道頓了頓,喝了口水繼續說:「那時祖師年紀垂老,衣缽事大,後繼不定。
因怕人傷慧能,於是安排他去舂米。一來磨鍊他的心性,二來保護他。一日,祖
師召眾弟子來見,曰:汝等終日只求福田,不求出離生死苦海,自性若迷,福何
可救?汝等各去自看智慧,取自本心,各作一偈,來呈吾看。若悟大意,付汝衣
缽。為第六代祖。」

  眾人聽得入迷,接目不轉睛,老和尚畢竟年邁,又停頓片刻,才繼續說。

  「眾弟子退曰:神秀頗得方丈喜愛,衣缽必為其所得。我等眾人,若作揭上
呈與老和尚,沒有益處反與神秀上座為敵,不如不作。神秀回房思:若作揭語,
好了便好,不好時反被和尚訓斥,又在眾師弟前丟了面子,兩面為難。想了又想,
得了一法:揭語是做,卻不署名,看老和尚如何反應,好便是自己,不好便推脫
不知。於是,在牆上寫: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弘忍祖師見了,當眾弟子稱讚好,又私下見神秀,問曰:揭語爾作乎?神秀應允,
祖師叱曰:汝作此揭,只在門外未入門內,汝再作一揭我看,若見本性,傳汝衣
缽。然神秀退,幾日惶惶不安,再不能作。」

  慈道老和尚又喝水,緩了一口氣,慢慢說。

  「祖師雖叱神秀,然命人將此揭立於外牆,教眾弟子每日唸誦,傳至舂米房,
為慧能祖師所聞,於是問唸誦者:所念何物?童子念與他聽,慧能祖師笑曰:此
未見本性,待吾做揭。童子不悅,斥責道:汝乃獦獠,何敢做揭?慧能祖師肅曰:
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沒意智。童子畏懼,不敢復言,引慧能至牆邊。適才
有江州別駕在此朗誦,慧能祖師乃是文盲,就請別駕代筆,做揭一首:菩提本無
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弘仁祖師見了,遂將鞋擦了偈,曰:
亦未見本性。因此眾人皆不看重慧能。」

  慈道老和尚今日第三次又笑,眾人聽得興起又覺得疑惑,老和尚平日閒言少
語,怎地今日講起故事,連連不斷了。

  「次日,祖師潛至碓坊。見慧能腰石舂米,贊曰:求道之人,為法忘軀,當
如是乎!又問:米熟否?惠能祖師答:米熟久矣,猶欠篩在。祖師以杖擊碓三下
而去,惠能祖師即會意,夜半三鼓入室,祖以袈裟遮圍,不令人見,為彼解《金
剛經》。言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惠能祖師大悟,嘆曰: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
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效能生萬法。
弘仁祖師知其已悟,於是傳彼衣缽。」

  故事講完,眾人嗟嘆。雖然平時讀《壇經》何止百遍,但老和尚講來聲情並
茂,猶在眼前一般,令人唏噓。

  老和尚又問:「惠塵,你意如何?」

  惠塵皺眉沉默,思考半晌,答:「弟子不知。」

  這老和尚三笑和弟子惠塵的三不知成了鮮明的對比,慈道老和尚閉目,伸手
示意,兩僧人便知住持乏倦,攙扶著他回六祖殿休息了。

  眾僧人施禮畢也散去,只留零散幾人。

              第七十七章:宣你

  徐盼君此時止不住淚水,哭泣道:「周安逸,你今天要給我一個準確的回覆,
是青燈古佛,還是妻兒女母?」

  周安逸沉默一會,說:「我不知。」

  徐盼君更加痛苦,淚流滿面:「你不知?難道我知?我等了你三年,我不求
你有什麼回報,只求你與我相守,這些你都無法做到嗎?你還要我等多久!」

  周志軍和周雨晴也相勸:「回家罷,何必為難!哪兒有家好,作僧有什麼快
樂。」

  周安逸緊皺眉頭,青筋都暴露了出來,又沉默著,擠出幾個字:「我不知。」

  阿狸此刻忍不住罵道:「你不知你不知,你就會說這幾個字嗎?人家女孩子
這麼痴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吃的是齋飯,住的是鋼泥。你知道盼君
姐姐過得是什麼日子?吃的是粗茶,住的是茅草,日日思念你這負心人,你怎麼
還有臉在這說我不知?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蕭宸原本想制止阿狸,但是一想,罵一罵他也好,看看是否能將他罵醒。

  周安逸面赤耳紅,羞愧難當,其實他心中何嘗不是煎熬呢?否則又怎麼會說
出我不知這三個字?分明是難以取捨。

  徐盼君見他一聲不吭,萬般心緒湧上心頭。幾年間的勞苦,思念,此刻激動,
期待,全都換了空,頓時心力交瘁,血氣上頭,兩眼泛白,昏暈了過去。

  「盼君姐姐!」幾人頓時叫了起來,周安逸也猛然起身,但腳下灌鉛,竟然
邁不動半步。

  一旁的惠安法師,見狀,與徐盼君把脈,說:「無大礙,昏厥而已,扶進內
房休息罷。」

  阿狸眼珠一轉,道:「讓我來吧。」於是獨自攙扶著徐盼君去內房了。

  這時惠安出來說話,難得地勸周安逸:「惠塵,老和尚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
給你取塵亦是這意思。塵,煩惱耳。你身有塵埃,心有煩惱,是去是留,亦當作
擇,不可遲疑。遲則生變,追悔不及,遺憾終身誒。」

  這話蕭宸聽得十分明白,彷彿就差直勾勾地說:你還俗吧,不然一輩子後悔。

  蕭宸和周志軍都感激地看了惠安一眼,也不再說了,讓周安逸冷靜一會。

  等了約莫十幾分鍾,阿狸忽然從裡面奔出來,大叫:「不好了,盼君姐姐她
死了!」

  「什麼?!」眾人大驚,連忙奔向後房,見徐盼君躺在床上,面無血色。惠
安用手指一探,毫無氣息,頓時大駭。

  惠安將徐盼君把脈一探,隨即眼神暗淡,說:「沒了。」

  蕭宸和周家父女震驚不已,不敢相信,剛剛還活生生的人片刻就沒了。

  對蕭宸來說,徐盼君簡直和呂洛相似,若是呂洛那般痴情的女子死了他也不
想活了,一時悲憤交加,眼眶也溼潤了。

  而周家父女不用說,早就將徐盼君當做兒媳和嫂子對待了,她的貞守把外公
家的許多親戚也感動了,都誇讚是奇女子,好女子。此時徐盼君的死就是親人的
突然離去,把他們的力氣都抽乾了,不由得都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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