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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29
哎呀！已經過了飯點了，你晚上想吃什麼？姐姐請你。”
“當然是你請，我要好好想想吃什麼。”
“別亂吃呀，還有小寶寶，別到時候讓我女兒看著我倆吃，自己流口水。”
“嘻嘻，那就去吃火鍋吧，琪琪也可以吃的，點個番茄鍋就行。”
姐倆和林葉秋打電話說了下，就在外面吃了一頓火鍋。出來的時候於露想方白這傢伙今天一定很高興，之前他就經常和自己吹噓上大學時期和同學喝酒的光輝事蹟。想到那天晚上他喝多的樣子心裡很是擔心，發了幾條資訊一直沒回。想想一個電話打到同泰酒家的前臺，那經理立刻就過去包間看了一下情況順便敬個酒，送上小籠包子。回來告訴於露方經理應該酒喝不少，不過馬上就要結束了。
於露想都沒想就把車開去同泰酒家，於霜問道：
“這是去哪兒？”
“同泰酒家，我想帶點速凍的湯包回去蒸蒸給媽和琪琪吃，還有那邊說送我月餅和節禮的，順便也一起拿回去。”
“嗯，他家中秋節禮都挺棒的，帶點回去也好。那個湯包我也要吃，多買點回來。”
於露到的時間正好方白才出來，被她一眼就看到方白喝酒後的那副熊樣，於露抱著琪琪還沒說話，旁邊的於霜一見到方白就叫了起來。
方白先看到於霜大吃一驚，心想怎麼她來了？這才拆過線就這麼活蹦亂跳嗎？再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琪琪以及琪琪媽自己的女神——於露。方白立刻心虛的回頭看了一下那哥仨，還好下臺階的時候林學和志剛小心翼翼地扶著大蘇都沒注意他這裡。
“你們怎麼來了？”
看到方白還好於露登時放下一顆心來，為了防止誤會她一把捂住了琪琪的小嘴免得一聲‘爸爸’蹦出來，這樣方白在同學面前就完蛋了。她抿嘴對方白一笑道：
“我進去拿點湯包回去，飯吃完了？”
“啊，才結束。”
“我進去了。”
“哎……”
於霜立刻接茬道：
“我們下午看電影的，方白你看我腳上拆過線了已經。”
於霜把自己穿著人字拖的小白腳抬起來讓方白看，上面的紅腫已經全部消掉了，只有一小塊紗布蒙在傷口上面。方白心說，姑奶奶你這時候給我看這個幹嘛。
“嗯嗯，好多了好多了，那什麼，我還得招呼我同學，我先過去一下。”
“看你的臉有點紅，你沒喝多吧，下午給你發信息也不回，真是的。”
“下午玩的沒顧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先過去了。”
“你去吧，我和姐姐在這裡等你，我們把你送回家。”
方白實在是不能再磨蹭了，這會兒後面那三個肯定都看見了。趕緊點了一下頭，就跑向那邊。過去之後，果不其然包括大蘇在內三個的眼睛都有點發直地盯著方白，準確地說是盯著方白背後於霜。而於霜似乎聽到了姐姐的召喚，便進了同泰酒家，那三個的眼睛就跟著於霜的移動著，直到看不到人影。
“大哥，這是你女朋友吧？”
這頓酒喝過之後這幾個就改口都叫方白大哥了。大蘇勉強把口中的煙給點著，深吸了一口說道：
“到底是大哥，身邊女人就不會斷，早就說過了。妞嘛，過手就算，酒嘛，水嘛……”
方白連忙上去捂著他的嘴，這話要是給於露聽見，自己能活著估計就是老天爺開恩了。
“你倆趕緊把大蘇給弄上去，我這裡有點事情。”
“哎……大哥你別走呀，不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嗎？”
方白知道這幾個兄弟喝多了沒一個正經的，現在他也沒辦法，大哥的威信在這時候一點兒用都沒有，只好說軟話。
“算哥哥求你們了啊，早點兒回去睡覺，有什麼事兒明天哥哥再說，再說。”
“行，快扶我上樓，我……有點撐不住了。”
林學和志剛連忙架著大蘇就走，方白這才鬆下一口氣來。看著哥仨進了賓館，隨即轉身就進了同泰酒家，進去就看見於霜正提著很多東西，連忙上去接了過來。小琪琪連忙跑過來抓住他的衣角叫爸爸，這時候方白也沒法抱她，於露和那個經理說著話看都不看方白一眼。方白只好提著東西自己先出去，後面琪琪拉著他衣服的後襬跟著方白當小尾巴，於霜見狀也跟著出去了。
“方白那三個喝醉的人是你同學吧，看起來都沒你帥呀。”
“那當然，我怎麼也是班草一棵。”
“哼！那時候你在高中就沒有人家江林帥吧。”
“咦？這你也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又不是沒有同學在你們班上。”
“你說的是鍾婷吧？我倒是忘了這一茬，哎！對了鍾婷現在怎麼樣了？”
“你管人家哪。”
“你不是和她關係不錯嗎？不說算了，帶車鑰匙了嗎，我把東西放在車上。”
“車鑰匙在姐姐那裡，告訴你吧，鍾婷其實一直暗戀——江林！”
“什麼！？”
聽到這個驚天大八卦，方白的酒一下全醒了。
“還有這事兒？要不霜霜你給我細說……”
“這個事情可就是我一個人知道啊，你可別亂傳，反正就是暗戀，也好像表白過一次。後來……後來江林考到那麼遠的地方，就算是無疾而終了，對了上次看到江林，他有女友了嗎？”
“啊，這個我不太清楚，好像有吧。”
方白很猶豫，也不知道為什麼林鴿的事情他有點不想讓於霜知道。這時候車子響了一聲，車燈也跟著閃了起來。於露已經過來了，看到方白和妹妹聊天聊得挺親熱，讓她有點不爽。她認為方白一定是喝多了有點忘乎所以，可是方白的酒在剛才聽於霜的八卦中已經全醒了，這會兒正手腳麻利地把一大堆東西給往車上裝。
於霜把琪琪抱著上了車，於露走到後面看看方白狀態還不錯。
“看來白擔心你了，酒沒喝多嗎。”
“明早不是要趕路嗎，今天收著了。”
“那就好，看樣子你自己回去也沒問題了。琪琪要早點睡，我就先走了，這幾樣你拿回去給阿姨嚐嚐，我就先走了。”
於露說完把幾個禮盒塞給方白，然後自己上車把方白丟在原地油門一踩就走了。看著遠去的車，方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得罪了於露，或者被她看到什麼不順眼的地方，今天只見了幾分鐘呀。只好無奈地提起於露給他留下的幾樣東西坐了個公交車回家。
因為方白回來挺早，到家白霜雁挺高興的，雖然兒子身上一股酒氣但是看樣子還行，而且還帶回來不少東西。
“這下去你舅舅家一樣都不用買了。”
“那個包子你趕緊放冰箱吧。對了媽，明天早點叫我，還有我不在家裡吃早飯。”
“你是明天要一大早帶他們去吃早飯吧。行！到時候我早點叫你，快去洗澡，床我給你鋪好了。”
方白到底是喝了不少酒，洗過澡後倒頭就睡著了。睡到第二天一早被白霜雁叫起來了，看到母親還是弄了一小碗粥給他喝。
“你還是墊一點兒吧，昨天喝酒早上喝點粥胃裡有東西，等會兒開車不慌。”
“嗯，其實我胃裡是有點火燒火燎的，還是喝酒的事情。媽我明天回來，可能是下午，晚上在家吃飯。”
“哦，我知道了。你快點吧，別讓同學們等著急了，還有開那麼遠的路，要小心點兒。”
方白吃完那一小碗粥真的覺得有點意猶未盡，不過還是下樓趕緊走了，他打了電話那邊志剛已經起來了，方白讓他們直接退房在同泰酒家等他過來。
方白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等著了，方白早上就是請他們吃同泰酒家的雞肉湯包。雞肉湯包一兩八個，一籠十六個，比起牛眼睛也就大不了多少，要不是裡面有湯汁兒燙人，直接就可以一口一個。年輕人的食慾和胃口絕對是一流，方白直接買了五籠，哥幾個一人就著一碗雞湯一通狂吃。大蘇昨晚酒喝多了沒吃幾個，今天是要補回來的。
“我說大哥，這包子好吃是好吃，就是餡兒裡面一點蔥蒜味兒都沒有，還有就是能再加點荸薺在裡面就好了。”
“這是南方，淮揚細點的精髓豈是你一個北方佬所能理解和胡亂比比的。”
大蘇環顧了一下發現這三人都不屑地白了自己一眼，好像就自己一個是北方的，勢單力薄的他只好悶頭對付湯包。吃飽喝足之後，這三個真的沒想到方白開的是一輛奧迪車過來，志剛也在學車了，連忙先上去感受了一下。
“臥槽！大哥你這牛逼大了呀。這是豪車呀，不是大哥這是你買的呀？”
“我哪有錢買這個，公司的車給我開出來私用。”
林學立刻把昨天方白給自己的名片掏出來又看了一眼，說道：
“大哥，你們公司這麼有實力呀，不是說就十個人不到嗎？”
方白把志剛從駕駛艙給拖出來，說道：
“你小子會嗎？學到哪一步了？”
“學到倒樁了，這車春蘭家也有一輛，不過是接大客戶用的。回頭我會開了也開出來溜溜，來京州找你。”
方白坐進了正駕駛招呼了一聲。
“哥幾個上車了，哥哥我今天帶你們殺奔志剛的老巢。”
志剛直接上了副駕駛也招呼道：
“走了！出發去哥們的防區，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一路飛馳，不！是一路問路。志剛那裡下了高速還得跑幾十公里，從國道下來方白就不認識路了。沒想到這志剛是個路盲，自己老家周邊的路一概不認識，好在還能記得地名，只好順著方向開一段就下來找人問路。然後再開一段有點不太自信了，就再下來問路。
方白把車停在路邊，志剛覺得自己本地人問路實在丟人，就讓大蘇下去問路。而且志剛全部都安排好了，那邊人看老是不到一直打手機催他，這會兒在車上一直打著電話。最後到地方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這裡附近就有個高速出口，只是不認識路的方白下早了，所以兜了一大圈。
志剛快到自家鎮上的時候才算是全認識，指揮方白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湖邊，停下車之後，志剛領著他們走向一個碼頭。大蘇繃不住了問道：
“我說你是帶我們來釣魚的吧？”
“想釣魚可以啊，今天哥們兒安排在船上請你們吃酒。”
話說著前面來了兩個人操著當地口音和志剛說了幾句話。就見志剛手一指碼頭停著的一艘船讓哥幾個上船，四人上船後發現這船好像就是專門做餐飲營生的相當於老朱那種水上農家樂。船艙中間是一張吃飯的桌子，後面是廚房，船老大和兩個夥計抬了一頭不大的豬上了船，船老大的老婆一直在廚房裡忙個不停。
沒一會兒方白他們就目睹了一場殺豬秀，那船老大光著膀子一刀結果了那頭豬的性命，然後放血燙毛一氣呵成，林學和大蘇都是第一次看殺豬，方白以前在老家那裡見過不少次。等把豬收拾乾淨了，船老大才把纜繩給解開，那兩個夥計收拾了殺豬的工具下了船沒跟著一起。
然後哥幾個幫忙把豬肉抬到後面廚房，那個女人抄起一把利斧開始處理新鮮的豬肉。船很快就駛出了小湖，開進了京杭大運河，這時候志剛得意地說道：
“怎麼樣？哥們今天安排的就是全豬宴和京杭大運河一日遊。”
“好！！！”
一個滿堂彩就喊了出來，方白說道：
“到底是志剛，土財主一個，全豬宴是聽過沒吃過，大運河是見過，但是沒有坐過船在裡面遊覽過，今天算是真的開了眼了。”
“大哥，現在可以說了吧。剛才一路上都沒來得及問。”
“說什麼呀？”
方白叼著煙裝著傻。
“昨晚上那個姑娘呀，是不是新嫂子呀？”
“就是穿白裙子那個？”
“那還有誰？難道是後來抱孩子那個美女呀？”
“臥槽！你們怎麼知道的？”
看到方白驚訝的表情，志剛得意地說道：
“大蘇一進去賓館大門就全醒了，大哥你想呀，還能有什麼比你的八卦更醒酒？然後我和林學就讓大蘇在賓館沙發坐著。我倆就出來偵查了一番，嘿嘿，大哥你昨天有點那啥，林學那話怎麼說來著？”
“狼狽不堪！”
“對！狼狽不堪，哈哈哈哈……”
這三個已經笑成了一團，方白臉色立刻由白轉紅再轉白。
“沒想到啊，你們居然如此下三濫，昨天好酒好菜都餵了狗。哥哥我傷心呀。”
“大哥你就別那啥了，反正我和林學全看到了，你就老實交代吧，那個叫你爸爸的孩子是不是你親生的。”
方白心裡倒是情願琪琪是自己親生的，只好解釋道：
“那個姑娘是我初中同學，孩子是她姐姐的女兒，是我的乾女兒。昨天哪，是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誤會，也是我一身酒氣人家不想讓我上車而已。至於那什麼哪……你倆反正都看見了，就先說說你們的看法。我估摸著昨晚上你們三個該討論了一夜了吧。”
確實昨天晚上林學和志剛回來後把看到的情況和大蘇一說，這三個起碼討論了兩個小時才睡覺。志剛想想說道：
“大哥，其實我們得出的結論是你和那個孩子的媽可能有姦情。”
大蘇介面道：
“大哥其實哥們也知道你內心被壓抑的苦悶，找個少婦也沒什麼，何況這個少婦還是個極品，要不是志剛和林學說親耳聽到那個漂亮寶寶叫她媽媽，我可真不敢相信。”
“打住！”
方白立刻打住了正要開口的林學，心說今天這事兒自己要是再打馬虎眼兒估計是不行了，還不如老實交代，反正都是兄弟自己也沒啥好隱瞞的。
“算了算了，我實話實說吧，那個姑娘叫於霜確實是我初中同學。那個有孩子的就是她姐姐叫於露，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突然船艙裡面就安靜了下來，三個人的眼神就像會說話一樣的在空氣中交流著，沒一會兒這三個就用眼神商量好了，只見林學開口道：
“大哥，話說這也才三個月吧，你就下決心了？大蘇天天說對妞過手就算，但都知道那是說著玩兒的。我覺得你這人下了決心和人家在一起就是動了真感情，說實話那個於……於露我和志剛見了之後也驚為天人，雖然有個孩子，不過那個小姑娘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寶寶。要說大哥其實你佔大便宜了，一進門就有人叫爹，還有這麼一個天仙一樣的嫂子，真是好福氣呀。”
方白眼睛斜著掃過那兩個，看來林學的話就是他們想說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說道：
“反正這事兒吧，我說也就說過了，你們知道就行了。以後的路還長著哪，至於困難還是有的，但是我決定堅定地走下去。”
志剛聽了方白的話有點若有所思，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立刻開口問道：
“大哥，你這個事情吧，哥幾個是沒話說。我估摸著也就是阿姨那裡過不去吧？這事兒在誰家都不好說，何況大哥你條件這麼好，我想阿姨對你期望值一定很高的，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是正常。不過話說到這兒了，今天到此為止。我李志剛把話兒放這裡了，大哥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和幫助就和我們哥仨說一聲，林學還在唸書，大蘇太遠夠不著，我最近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趕到。”
那兩個同時跟著點點頭，方白有點感動，揮揮手道：
“行了吧，這話就到此為止，哥哥謝謝三位好兄弟了。都餓了，這全豬宴什麼時候開席？”
方白一問什麼時候開席，船老大就從後面一直忙碌的廚房裡面端著一個大盤子就過來了，笑著說道：
“剛才聽你們聊天怕打擾你們，菜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把一盤豬耳朵，豬口條、花生米、鹽水毛豆給擺上。放下菜後，他就從旁邊搬出一箱子酒出來。方白一看果然是梅蘭春，眉頭登時一皺心想這下大蘇和林學可要栽倒坑裡了。
正說著話，船已經駛入一片極其寬廣的水域中，北方來的大蘇沒怎麼見過這麼大的湖，好奇地看了半天風景問道：
“這裡是哪兒？”
“甘棠湖，順著大運河再往上就是新開湖。”
林學一聽立刻跑到船頭去看這通淮入江的甘棠湖。
“三十六陂帆落盡，只留一片好湖光。這裡就是東晉謝安修的大水庫呀。”
“還是我們的在讀研究生林學有學問，我在這裡住那麼久才知道這典故。中午全豬宴我看哥幾個要是吃得油膩了，咱們晚上就吃這甘棠湖裡的湖鮮。”
方白也到了船頭，看著這片大湖的風光，品著林學剛才那句詩，腦海裡想起那天和於露在廣陵看那湖中小島的想法。想想要是時間過得快一點自己就可以弄一艘這樣的船和於露整天徜徉在這一片好湖光裡面了。
“我說，看夠了就回來喝酒了，今天到得晚了，菜有點遲，但是酒要先喝起來。”
方白把林學肩膀一搭。
“走！回去喝酒！”
志剛已經把四瓶梅蘭春酒開開，發給一人一瓶自己倒著喝。方白有數得很，這酒要慢慢喝，一喝猛了上頭就會很快，那一下遭不住就得醉，不過酒勁兒也去得快。喝酒的杯子是志剛老家這裡很有特色的小青花碗，二兩酒倒滿一碗，四人舉起來只敢小呷一口，這個可不能隨意一杯幹了。
大蘇把酒碗一放下就問道：
“志剛那我們晚上住哪兒？不會讓我們住船上吧？”
志剛差點沒把酒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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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你請，我要好好想想吃什麼。”
“別亂吃呀，還有小寶寶，別到時候讓我女兒看著我倆吃，自己流口水。”
“嘻嘻，那就去吃火鍋吧，琪琪也可以吃的，點個番茄鍋就行。”
姐倆和林葉秋打電話說了下，就在外面吃了一頓火鍋。出來的時候於露想方白這傢伙今天一定很高興，之前他就經常和自己吹噓上大學時期和同學喝酒的光輝事蹟。想到那天晚上他喝多的樣子心裡很是擔心，發了幾條資訊一直沒回。想想一個電話打到同泰酒家的前臺，那經理立刻就過去包間看了一下情況順便敬個酒，送上小籠包子。回來告訴於露方經理應該酒喝不少，不過馬上就要結束了。
於露想都沒想就把車開去同泰酒家，於霜問道：
“這是去哪兒？”
“同泰酒家，我想帶點速凍的湯包回去蒸蒸給媽和琪琪吃，還有那邊說送我月餅和節禮的，順便也一起拿回去。”
“嗯，他家中秋節禮都挺棒的，帶點回去也好。那個湯包我也要吃，多買點回來。”
於露到的時間正好方白才出來，被她一眼就看到方白喝酒後的那副熊樣，於露抱著琪琪還沒說話，旁邊的於霜一見到方白就叫了起來。
方白先看到於霜大吃一驚，心想怎麼她來了？這才拆過線就這麼活蹦亂跳嗎？再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琪琪以及琪琪媽自己的女神——於露。方白立刻心虛的回頭看了一下那哥仨，還好下臺階的時候林學和志剛小心翼翼地扶著大蘇都沒注意他這裡。
“你們怎麼來了？”
看到方白還好於露登時放下一顆心來，為了防止誤會她一把捂住了琪琪的小嘴免得一聲‘爸爸’蹦出來，這樣方白在同學面前就完蛋了。她抿嘴對方白一笑道：
“我進去拿點湯包回去，飯吃完了？”
“啊，才結束。”
“我進去了。”
“哎……”
於霜立刻接茬道：
“我們下午看電影的，方白你看我腳上拆過線了已經。”
於霜把自己穿著人字拖的小白腳抬起來讓方白看，上面的紅腫已經全部消掉了，只有一小塊紗布蒙在傷口上面。方白心說，姑奶奶你這時候給我看這個幹嘛。
“嗯嗯，好多了好多了，那什麼，我還得招呼我同學，我先過去一下。”
“看你的臉有點紅，你沒喝多吧，下午給你發信息也不回，真是的。”
“下午玩的沒顧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先過去了。”
“你去吧，我和姐姐在這裡等你，我們把你送回家。”
方白實在是不能再磨蹭了，這會兒後面那三個肯定都看見了。趕緊點了一下頭，就跑向那邊。過去之後，果不其然包括大蘇在內三個的眼睛都有點發直地盯著方白，準確地說是盯著方白背後於霜。而於霜似乎聽到了姐姐的召喚，便進了同泰酒家，那三個的眼睛就跟著於霜的移動著，直到看不到人影。
“大哥，這是你女朋友吧？”
這頓酒喝過之後這幾個就改口都叫方白大哥了。大蘇勉強把口中的煙給點著，深吸了一口說道：
“到底是大哥，身邊女人就不會斷，早就說過了。妞嘛，過手就算，酒嘛，水嘛……”
方白連忙上去捂著他的嘴，這話要是給於露聽見，自己能活著估計就是老天爺開恩了。
“你倆趕緊把大蘇給弄上去，我這裡有點事情。”
“哎……大哥你別走呀，不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嗎？”
方白知道這幾個兄弟喝多了沒一個正經的，現在他也沒辦法，大哥的威信在這時候一點兒用都沒有，只好說軟話。
“算哥哥求你們了啊，早點兒回去睡覺，有什麼事兒明天哥哥再說，再說。”
“行，快扶我上樓，我……有點撐不住了。”
林學和志剛連忙架著大蘇就走，方白這才鬆下一口氣來。看著哥仨進了賓館，隨即轉身就進了同泰酒家，進去就看見於霜正提著很多東西，連忙上去接了過來。小琪琪連忙跑過來抓住他的衣角叫爸爸，這時候方白也沒法抱她，於露和那個經理說著話看都不看方白一眼。方白只好提著東西自己先出去，後面琪琪拉著他衣服的後襬跟著方白當小尾巴，於霜見狀也跟著出去了。
“方白那三個喝醉的人是你同學吧，看起來都沒你帥呀。”
“那當然，我怎麼也是班草一棵。”
“哼！那時候你在高中就沒有人家江林帥吧。”
“咦？這你也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又不是沒有同學在你們班上。”
“你說的是鍾婷吧？我倒是忘了這一茬，哎！對了鍾婷現在怎麼樣了？”
“你管人家哪。”
“你不是和她關係不錯嗎？不說算了，帶車鑰匙了嗎，我把東西放在車上。”
“車鑰匙在姐姐那裡，告訴你吧，鍾婷其實一直暗戀——江林！”
“什麼！？”
聽到這個驚天大八卦，方白的酒一下全醒了。
“還有這事兒？要不霜霜你給我細說……”
“這個事情可就是我一個人知道啊，你可別亂傳，反正就是暗戀，也好像表白過一次。後來……後來江林考到那麼遠的地方，就算是無疾而終了，對了上次看到江林，他有女友了嗎？”
“啊，這個我不太清楚，好像有吧。”
方白很猶豫，也不知道為什麼林鴿的事情他有點不想讓於霜知道。這時候車子響了一聲，車燈也跟著閃了起來。於露已經過來了，看到方白和妹妹聊天聊得挺親熱，讓她有點不爽。她認為方白一定是喝多了有點忘乎所以，可是方白的酒在剛才聽於霜的八卦中已經全醒了，這會兒正手腳麻利地把一大堆東西給往車上裝。
於霜把琪琪抱著上了車，於露走到後面看看方白狀態還不錯。
“看來白擔心你了，酒沒喝多嗎。”
“明早不是要趕路嗎，今天收著了。”
“那就好，看樣子你自己回去也沒問題了。琪琪要早點睡，我就先走了，這幾樣你拿回去給阿姨嚐嚐，我就先走了。”
於露說完把幾個禮盒塞給方白，然後自己上車把方白丟在原地油門一踩就走了。看著遠去的車，方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得罪了於露，或者被她看到什麼不順眼的地方，今天只見了幾分鐘呀。只好無奈地提起於露給他留下的幾樣東西坐了個公交車回家。
因為方白回來挺早，到家白霜雁挺高興的，雖然兒子身上一股酒氣但是看樣子還行，而且還帶回來不少東西。
“這下去你舅舅家一樣都不用買了。”
“那個包子你趕緊放冰箱吧。對了媽，明天早點叫我，還有我不在家裡吃早飯。”
“你是明天要一大早帶他們去吃早飯吧。行！到時候我早點叫你，快去洗澡，床我給你鋪好了。”
方白到底是喝了不少酒，洗過澡後倒頭就睡著了。睡到第二天一早被白霜雁叫起來了，看到母親還是弄了一小碗粥給他喝。
“你還是墊一點兒吧，昨天喝酒早上喝點粥胃裡有東西，等會兒開車不慌。”
“嗯，其實我胃裡是有點火燒火燎的，還是喝酒的事情。媽我明天回來，可能是下午，晚上在家吃飯。”
“哦，我知道了。你快點吧，別讓同學們等著急了，還有開那麼遠的路，要小心點兒。”
方白吃完那一小碗粥真的覺得有點意猶未盡，不過還是下樓趕緊走了，他打了電話那邊志剛已經起來了，方白讓他們直接退房在同泰酒家等他過來。
方白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等著了，方白早上就是請他們吃同泰酒家的雞肉湯包。雞肉湯包一兩八個，一籠十六個，比起牛眼睛也就大不了多少，要不是裡面有湯汁兒燙人，直接就可以一口一個。年輕人的食慾和胃口絕對是一流，方白直接買了五籠，哥幾個一人就著一碗雞湯一通狂吃。大蘇昨晚酒喝多了沒吃幾個，今天是要補回來的。
“我說大哥，這包子好吃是好吃，就是餡兒裡面一點蔥蒜味兒都沒有，還有就是能再加點荸薺在裡面就好了。”
“這是南方，淮揚細點的精髓豈是你一個北方佬所能理解和胡亂比比的。”
大蘇環顧了一下發現這三人都不屑地白了自己一眼，好像就自己一個是北方的，勢單力薄的他只好悶頭對付湯包。吃飽喝足之後，這三個真的沒想到方白開的是一輛奧迪車過來，志剛也在學車了，連忙先上去感受了一下。
“臥槽！大哥你這牛逼大了呀。這是豪車呀，不是大哥這是你買的呀？”
“我哪有錢買這個，公司的車給我開出來私用。”
林學立刻把昨天方白給自己的名片掏出來又看了一眼，說道：
“大哥，你們公司這麼有實力呀，不是說就十個人不到嗎？”
方白把志剛從駕駛艙給拖出來，說道：
“你小子會嗎？學到哪一步了？”
“學到倒樁了，這車春蘭家也有一輛，不過是接大客戶用的。回頭我會開了也開出來溜溜，來京州找你。”
方白坐進了正駕駛招呼了一聲。
“哥幾個上車了，哥哥我今天帶你們殺奔志剛的老巢。”
志剛直接上了副駕駛也招呼道：
“走了！出發去哥們的防區，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一路飛馳，不！是一路問路。志剛那裡下了高速還得跑幾十公里，從國道下來方白就不認識路了。沒想到這志剛是個路盲，自己老家周邊的路一概不認識，好在還能記得地名，只好順著方向開一段就下來找人問路。然後再開一段有點不太自信了，就再下來問路。
方白把車停在路邊，志剛覺得自己本地人問路實在丟人，就讓大蘇下去問路。而且志剛全部都安排好了，那邊人看老是不到一直打手機催他，這會兒在車上一直打著電話。最後到地方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這裡附近就有個高速出口，只是不認識路的方白下早了，所以兜了一大圈。
志剛快到自家鎮上的時候才算是全認識，指揮方白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湖邊，停下車之後，志剛領著他們走向一個碼頭。大蘇繃不住了問道：
“我說你是帶我們來釣魚的吧？”
“想釣魚可以啊，今天哥們兒安排在船上請你們吃酒。”
話說著前面來了兩個人操著當地口音和志剛說了幾句話。就見志剛手一指碼頭停著的一艘船讓哥幾個上船，四人上船後發現這船好像就是專門做餐飲營生的相當於老朱那種水上農家樂。船艙中間是一張吃飯的桌子，後面是廚房，船老大和兩個夥計抬了一頭不大的豬上了船，船老大的老婆一直在廚房裡忙個不停。
沒一會兒方白他們就目睹了一場殺豬秀，那船老大光著膀子一刀結果了那頭豬的性命，然後放血燙毛一氣呵成，林學和大蘇都是第一次看殺豬，方白以前在老家那裡見過不少次。等把豬收拾乾淨了，船老大才把纜繩給解開，那兩個夥計收拾了殺豬的工具下了船沒跟著一起。
然後哥幾個幫忙把豬肉抬到後面廚房，那個女人抄起一把利斧開始處理新鮮的豬肉。船很快就駛出了小湖，開進了京杭大運河，這時候志剛得意地說道：
“怎麼樣？哥們今天安排的就是全豬宴和京杭大運河一日遊。”
“好！！！”
一個滿堂彩就喊了出來，方白說道：
“到底是志剛，土財主一個，全豬宴是聽過沒吃過，大運河是見過，但是沒有坐過船在裡面遊覽過，今天算是真的開了眼了。”
“大哥，現在可以說了吧。剛才一路上都沒來得及問。”
“說什麼呀？”
方白叼著煙裝著傻。
“昨晚上那個姑娘呀，是不是新嫂子呀？”
“就是穿白裙子那個？”
“那還有誰？難道是後來抱孩子那個美女呀？”
“臥槽！你們怎麼知道的？”
看到方白驚訝的表情，志剛得意地說道：
“大蘇一進去賓館大門就全醒了，大哥你想呀，還能有什麼比你的八卦更醒酒？然後我和林學就讓大蘇在賓館沙發坐著。我倆就出來偵查了一番，嘿嘿，大哥你昨天有點那啥，林學那話怎麼說來著？”
“狼狽不堪！”
“對！狼狽不堪，哈哈哈哈……”
這三個已經笑成了一團，方白臉色立刻由白轉紅再轉白。
“沒想到啊，你們居然如此下三濫，昨天好酒好菜都餵了狗。哥哥我傷心呀。”
“大哥你就別那啥了，反正我和林學全看到了，你就老實交代吧，那個叫你爸爸的孩子是不是你親生的。”
方白心裡倒是情願琪琪是自己親生的，只好解釋道：
“那個姑娘是我初中同學，孩子是她姐姐的女兒，是我的乾女兒。昨天哪，是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誤會，也是我一身酒氣人家不想讓我上車而已。至於那什麼哪……你倆反正都看見了，就先說說你們的看法。我估摸著昨晚上你們三個該討論了一夜了吧。”
確實昨天晚上林學和志剛回來後把看到的情況和大蘇一說，這三個起碼討論了兩個小時才睡覺。志剛想想說道：
“大哥，其實我們得出的結論是你和那個孩子的媽可能有姦情。”
大蘇介面道：
“大哥其實哥們也知道你內心被壓抑的苦悶，找個少婦也沒什麼，何況這個少婦還是個極品，要不是志剛和林學說親耳聽到那個漂亮寶寶叫她媽媽，我可真不敢相信。”
“打住！”
方白立刻打住了正要開口的林學，心說今天這事兒自己要是再打馬虎眼兒估計是不行了，還不如老實交代，反正都是兄弟自己也沒啥好隱瞞的。
“算了算了，我實話實說吧，那個姑娘叫於霜確實是我初中同學。那個有孩子的就是她姐姐叫於露，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突然船艙裡面就安靜了下來，三個人的眼神就像會說話一樣的在空氣中交流著，沒一會兒這三個就用眼神商量好了，只見林學開口道：
“大哥，話說這也才三個月吧，你就下決心了？大蘇天天說對妞過手就算，但都知道那是說著玩兒的。我覺得你這人下了決心和人家在一起就是動了真感情，說實話那個於……於露我和志剛見了之後也驚為天人，雖然有個孩子，不過那個小姑娘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寶寶。要說大哥其實你佔大便宜了，一進門就有人叫爹，還有這麼一個天仙一樣的嫂子，真是好福氣呀。”
方白眼睛斜著掃過那兩個，看來林學的話就是他們想說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說道：
“反正這事兒吧，我說也就說過了，你們知道就行了。以後的路還長著哪，至於困難還是有的，但是我決定堅定地走下去。”
志剛聽了方白的話有點若有所思，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立刻開口問道：
“大哥，你這個事情吧，哥幾個是沒話說。我估摸著也就是阿姨那裡過不去吧？這事兒在誰家都不好說，何況大哥你條件這麼好，我想阿姨對你期望值一定很高的，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是正常。不過話說到這兒了，今天到此為止。我李志剛把話兒放這裡了，大哥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和幫助就和我們哥仨說一聲，林學還在唸書，大蘇太遠夠不著，我最近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趕到。”
那兩個同時跟著點點頭，方白有點感動，揮揮手道：
“行了吧，這話就到此為止，哥哥謝謝三位好兄弟了。都餓了，這全豬宴什麼時候開席？”
方白一問什麼時候開席，船老大就從後面一直忙碌的廚房裡面端著一個大盤子就過來了，笑著說道：
“剛才聽你們聊天怕打擾你們，菜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把一盤豬耳朵，豬口條、花生米、鹽水毛豆給擺上。放下菜後，他就從旁邊搬出一箱子酒出來。方白一看果然是梅蘭春，眉頭登時一皺心想這下大蘇和林學可要栽倒坑裡了。
正說著話，船已經駛入一片極其寬廣的水域中，北方來的大蘇沒怎麼見過這麼大的湖，好奇地看了半天風景問道：
“這裡是哪兒？”
“甘棠湖，順著大運河再往上就是新開湖。”
林學一聽立刻跑到船頭去看這通淮入江的甘棠湖。
“三十六陂帆落盡，只留一片好湖光。這裡就是東晉謝安修的大水庫呀。”
“還是我們的在讀研究生林學有學問，我在這裡住那麼久才知道這典故。中午全豬宴我看哥幾個要是吃得油膩了，咱們晚上就吃這甘棠湖裡的湖鮮。”
方白也到了船頭，看著這片大湖的風光，品著林學剛才那句詩，腦海裡想起那天和於露在廣陵看那湖中小島的想法。想想要是時間過得快一點自己就可以弄一艘這樣的船和於露整天徜徉在這一片好湖光裡面了。
“我說，看夠了就回來喝酒了，今天到得晚了，菜有點遲，但是酒要先喝起來。”
方白把林學肩膀一搭。
“走！回去喝酒！”
志剛已經把四瓶梅蘭春酒開開，發給一人一瓶自己倒著喝。方白有數得很，這酒要慢慢喝，一喝猛了上頭就會很快，那一下遭不住就得醉，不過酒勁兒也去得快。喝酒的杯子是志剛老家這裡很有特色的小青花碗，二兩酒倒滿一碗，四人舉起來只敢小呷一口，這個可不能隨意一杯幹了。
大蘇把酒碗一放下就問道：
“志剛那我們晚上住哪兒？不會讓我們住船上吧？”
志剛差點沒把酒噴出來。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