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下的我和母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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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1-20

  看著房間灰塵的厚度,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種情況都沒餓死。

  但是自己特別虛弱,又被迫休息了半小時才有了些力氣,站起來第一件事就
是拉開了窗簾。

  窗外前有一大片空地,看起來是一片露營地的地方,散落著各種垃圾,還有
軍隊的一些服飾和標誌,似乎走得匆忙,還有一些完整的裝甲車都在。

  沒站多久,雙腿就支撐不住又坐倒在地上,完全沒力氣,太餓了,感覺自己
要餓死了。

  透過落地窗強烈的光線,我發現床旁邊的地上居然有……食物?

  這食物應該是放在床頭櫃上的,然後被地震震到了床下,所以我一開始並沒
有看到。

  幾瓶礦泉水,一個午餐肉罐頭,一個海鮮飯罐頭,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食物!

  我廢了些力才打開罐頭,一邊慢慢喝水,一邊慢慢吃著這人間美味。

  在這末日里,吃著東西,突然有種小幸福的感覺,眼睛裡都包著眼淚……

  特別是這裡安安靜靜,貌似只有我一個人!

  體力恢復了後我在醫院裡小心翼翼探尋了一番,吃的東西幾乎留下得很少,
只有一些無用的器材。

  不過在另一個房間裡我找到一根鋼管,還有牆上的一個還沒壞的時鐘引起了
我的注意。

  我那天列車出事的日子好像是在五月份,而現在是……

  十月份!!!

  我居然昏迷了整整五個月!

  ……

  三週後

  也不知什麼時候了,我從廢棄貨車車廂裡醒了過來,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
漆黑,握住放在手邊銷尖的鋼棍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鏽跡斑斑的貨箱封口處照進一些許陽光,靜謐的貨箱空間裡只有我呼吸的聲
音,貨箱裡面有那種水果腐臭的味道也不影響我睡覺。

  畢竟這種生活我有些習慣了。

  摸索了一陣想看看時間,才想起手錶上次在被喪屍追趕時已經弄丟了。

  透過縫隙確定外面安全後我開啟後箱門,外面天空有些陰沉沉的吹著陰冷的
風,清點了一下身上的物品,都是在的。

  我跳下傾斜著的貨箱,放眼望去,整條國道上橫七豎八的到處是各種車禍現
場。

  到處都有暗紅色的乾枯血跡,一些車裡還有人類的殘肢斷髒,彷彿這裡經歷
過一些什麼無比可怕的事情。

  整條國道就我一個大活人,放眼望去道路被癱瘓的車輛堵得嚴嚴實實的,不
過還好這裡沒有什麼喪屍,幾隻緩慢遊蕩的喪屍也在昨天被我偷襲幹掉了。

  在外面露營一定要提前把周圍的喪屍處理乾淨,不然一到晚上喪屍力氣速度
提升很多,想跑都來不急,想到這裡就想到列車上的那次。

  在晚上普通人完全被喪屍碾壓!

  我拿出一瓶礦泉水和餅乾坐在一輛破損奧迪車頂上邊吃邊發呆,前段時間我
還躲在醒來的醫院裡。

  那家醫院應該是一個倖存者營地,不知道為什麼撤離了,也不帶上我,還好
有人給我留了食物,不然真的早死了自己。

  不過食物不多,我準備出來一邊搜尋物資,一邊往自己家貴洋城那邊走,眼
看越來越近了!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我都希望家人還是活著的,也許在城裡的某個幸
存者營地。

  還有一個原因,有就是還能看到軍隊的飛機從天上飛過,給一些城市裡面投
放物資。

  說明一些城市裡還是有活人的。

  不過這段時間投放物資的飛機次數越來越少,已經好多天都沒看到了。

  我得趕快一些!

  我也想過找個物資充足的地方一直躲著,但是一個人躲久了又耐不住寂寞,
醫院才呆了幾天我就被沒有電的日子快折磨瘋了。

  所以最終決定去貴城看看父母是否還在,這個想法我腦海揮之不去,雖然危
險,但是經歷了列車那次,看開了也沒這麼怕死了。

  貴城那邊周圍都是農村,那些地方受災應該沒那麼嚴重,在城市裡找吃的很
艱難,我一路都是靠搜尋農村裡的物資生存。

  況且現在這裡離我家城市也就幾十公里了,在沒有車的情況下,這幾周我走
走停停我也走了百來公里了。

  發完呆後,我背上自己的揹包,一邊沿著國道走,一邊搜尋物資,似乎這條
路被人搜過,車裡一些吃的被搜刮得乾乾淨淨,想想也是,這裡喪屍這麼少的原
因肯定是因為被人吸引走了。

  沒走多久,在一輛玻璃全碎的轎車裡面,一個女性屍體仰躺在裡面,她的上
半身早已經被啃食得面目全非,不過她的兩隻裸露著白骨的手仍舊死死窩著方向
盤。

  有些奇怪的姿勢,我掰開她的手,取下掛在上面的一塊女式手錶,看手錶好
像價值不菲,不過現在只要能用就行。

  惡臭的車裡,取下手錶整個過程我都是麻木著的一張臉,既沒有噁心,也沒
有憐憫的表情。

  沿著國道走了一個小時,出了大山,前面的路豁然開朗,只見國道兩旁的地
勢平了好多,即使不走國道,開越野車在野外應該也能走。

  平地上,土路就多了很多,就不需要一直跟著國道走了,減少些風險。

  想到這裡頓時也不覺得累,扭頭就準備在國道上找一輛能動的越野車上路,
一想到自己還沒考過駕照呢,不過現在誰能管我呢。

  這邊的國道上零零星星只有幾輛車,沒有一輛轎車能動,運氣不是很好。

  還好找到一輛摔倒在路邊能動的越野摩托車,就是沒什麼油了,估計車主跑
得衝忙,連鑰匙都沒取。

  我從其他車取下油給摩托車加上,又找了個小桶掛在車後,揹著物資包坐在
摩托車上,鋼棍掛在腰間,聽著發動機打火的聲音,心裡還有點小興奮。

  騎著摩托路上摔了兩次就慢慢習慣了,一路上都還算平安,只有路過一個車
禍現場的大巴車時,有幾個極餓的喪屍正在啃食沒有生機的同類。

  等它們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騎著車甩了它們好遠,如果是晚上我就不敢當著
它們過。

  摩托車就是方便,經過一些狹窄地方時,一些被人為堵得嚴嚴實實的路障也
能從旁邊狹窄的地方過去。

  還好我以前經常偷偷騎堂哥的摩托車練了練技術,也不知道堂哥現在還活著
嗎。

  我車騎得不快,偶爾還能看見一些雞,兔子在草田間奔跑,林間有鳥叫,微
風帶著冷意,第一次感覺沒有人類的世界,自然是如此空曠。

  「磅」

  是槍聲!

  我偏離了原有的方向,向著響槍的那邊趕去看看。

  騎摩托車翻過一個小山丘後,就看見斜坡下面不遠處,一群人站在一輛巨大
的翻斗車旁邊,翻斗車的一個前輪陷在了一個土坑裡。

  前面好多人都在圍著那個土坑挖,應該是想給輪胎挖一條路,捨不得車上一
堆的物資。

  這群人估計有二十多號人,還有兩三個女人,手上有武器,不然應該早就跑
了。

  但是周圍至少有一百多個喪屍圍了上去,槍聲稀稀落落,他們武器應該不多,
再這樣下去,這群人不放棄翻斗車的話,估計就跑不了。

  同是人類,我想幫幫他們,而且自己身上也沒吃的了,今天一天我都沒有收
獲,揹包裡只有水。

  我靈機一動,騎著車就衝下斜坡,圍著那群喪屍外圍按喇叭。

  果然喪屍對聲音比較敏感,被我吸引後,後面一多半的喪屍就朝我趕來。

  剩下的三十來只,那群人又有武器,應該沒有問題。

  我拖著一大幫喪屍起碼繞了一公里遠,中途還加入了一幫進來,確定沒有喪
屍跟著才返回,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脫困了,車也不在,留下滿地的喪屍屍體。

  天色漸漸暗了,我又往前騎了一段路,發現了山腳下的車,也看見了半山腰
處有個三層高的農舍,應該是他們的營地。

  看來他們也知道晚上不能趕路,喪屍晚上特別可怕。

  我把車藏在一處草木茂盛的地方,自己做了一個記號,油也藏了進去,就背
著個空揹包帶著鋼管就往營地走去。

  ……

  「小夥,不錯有兩下子」

  「要不是你,今天老子我這一大車貨要拉不回去,回去大哥非斃老子不可」

  「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狗哥,那你們那有吃的嗎」

  「別說吃的,我們這連女人都玩不完」

  「哈哈哈哈」

  周圍的光頭,一聽到女人兩個字,全都哈哈笑了起來。

  狗哥身材不高,但是看起來人頗為圓滑,這房間裡幾個人,都和狗哥一樣的
光頭,應該是他們核心圈的。

  我一來到營地就被這個自稱狗哥的老大召見了,原來他們今天去了不遠處的
一個縣城搞物資,回來的時候車壓死的喪屍太多。

  輪胎上全是血肉就打滑了,又剛好車胎陷進土坑裡,這才被自己撞見了。

  「放心,小兄弟,跟著我們混,什麼都有」

  「二子,帶小兄弟去吃點好的」

  「謝謝狗哥」

  「我們兄弟之間不要客氣」

  那個叫二子的光頭帶我來到一樓,扔給了我一些塑膠包裝的雞腿,肉這些,
我倆邊吃邊聊了幾句。

  「對了,現在到底哪些地方還在爆發這個喪屍病毒,我一路上基本沒看到其
他倖存者」

  「這你都不知道?全世界都完了,世界到處都是這個鬼樣」

  「這樣啊,你們出來搜物質,那大本營哪裡呢,有多少人」

  「我們基地在龍德避暑山莊,龍德你知道吧」

  「知道,我家就是貴城的,那山莊離不遠,聽說有瀑布,還有五星酒店」

  「哈哈,我給你說,我們當時佔那裡的時候,酒店裡有兩百個禮儀學校的小
美女在那裡實習呢」

  「那豈不是……」

  我感覺這些光頭外表上就不算什麼好人,這麼多女孩落他們身上怕不是什麼
好事。

  不過我自己都顧不過來,哪有空管別人,現在全世界都完了。

  「嘿嘿,我們當時一百號人,一人分兩個老婆」

  「這都行」

  「剛剛開始她們還不懂事,挑幾個倔得喂喪屍,餓幾天就老實了」

  「哦」

  我皺了皺眉,沒又說什麼。

  「現在我們那裡已經兩千多號人了,一些從貴城逃出來的倖存者都在我們那,
媽的女人都有一大半多」

  「現在就缺幹活的,前段時間清理去縣城的路,又死了不少,現在怕連六七
百個男的都沒有了」

  「小子,嘿嘿,到時候你去了,絕對趕你走你都不想走」

  「貴城逃出來的」

  我啃完一個雞腿,又撕開下一個,不知道我的親人在裡面沒有,也正好問一
些他們貴城的情況。

  後來天快暗了下來,我找二子又要了個睡袋,在院子裡去他們指定的帳篷裡
睡,營地晚上是不敢有任何光亮的,不然容易吸引喪屍。

  我記得我旁邊是一對出來和光頭他們一起撿物資的夫妻,可是我剛出來的時
候,看他那個女的跟一個光頭進房子了。

  天有些暗,沒看清那少婦長相。

  我快要睡著時,那女的才回來,夜深人靜,很清楚能聽到這對夫妻說什麼。

  「你個賤貨,又去挨操了是不是」

  「哎呀,你又來了」

  「你個賤貨,天天揹著老子去被別人操」

  「切,要不是我,你早餓死了」

  「幾個人操的你,你個騷貨」

  「黑漆漆的,我哪裡數的過來,你別碰我,你個沒用的男人」

  「騷貨你下面都還在漏水你個婊子」

  「滾,你就是喜歡你老婆被別人操,我還不知道你個變態」

  「快點,趁你的騷逼還沒有幹,撅起來」

  「哎喲,啊…啊……我的仙人,輕一點」

  聽著旁邊夫妻奇葩的對話,我有些想笑,這末日,都把人逼成啥樣了都。

  第二天天一亮,我們三十人的隊伍就收拾好出發了。

  大車在前面開路,我們這些不是光頭的人,就跟在大車後面,有喪屍靠近就
打死,大車前面有路障我們就上前面去清理道路。

  自從醫院出來後,我感覺我整個人力量速度強了不少,但食量也大了。

  為了節約子彈,他們兩三個人拿著刀棒要花幾分鐘才搞死一個喪屍。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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