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石記】05 同心採艾換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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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3-07

,這種包間的玻璃是單向玻璃,只
能裡面看到外面,外面則不能看到裡面,只能透過門口的是否有「使用中」的標
記來確認裡面是不是有人,算是一個很私密的空間了。

  很尷尬的是,這種小包間用現金支付基本上沒有途徑,只能用微信或支付寶
來操作,而且價格也不便宜。好在黃雨潼也非常大氣,直接掃了一個半小時,花
了大大幾十塊相當於請我唱歌了,於是我說今晚請她吃飯,她也欣然同意。

  小包間裡放著兩張高木凳,正中央有一個點歌臺,大螢幕的旁邊懸掛著兩個
麥克風,等待我們的使用。

  黃雨潼先把二維碼給掃了,然後機子就可以正常點歌了。我們打算先點幾首
合唱的曲目,畢竟我和她都非常渴望能有與彼此合唱的機會,這一次恰好能夠滿
足我們互相的願望。

  我們先點了一首汪蘇瀧和By2的《有點甜》,雖然是很爛大街的情侶合唱曲目,
但是畢竟還是很好唱的,旋律其實也比較不錯。

  黃雨潼在唱歌的時候死死地盯著螢幕,卻不敢看向我,小臉緋紅,呼吸急促。
看來她對於我們人生中的第一次合唱還是表現得還是相當拘謹。

  「摘一顆蘋果,等你從門前經過…」

  「像夏天的可樂,像冬天的可可…」

  熟悉的旋律在耳邊響起,只不過演唱的主角是戀愛中的我和她。她的聲音本
就清澈空靈,在臺下聽她唱歌都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而我們倆在密閉的小空
間裡,她唱歌更是把她的嗓音表現得淋漓盡致,聽得我那叫一個入迷。

  「是你讓我看見乾枯沙漠開出花一朵。」

  「是你讓我想要每天為你寫一首情歌。」

  到了副歌部分,她終於轉過頭和我對視了,不過她還是很害羞。

  「用心刻畫最幸福的風格…」最後一句由我們一起合唱,我們深情地凝視著
彼此,兩人的臉靠得越來越近,但她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和閃躲,當我和她的鼻
子相碰,能夠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時,她溫柔地捧著我的臉,卻又十分緊張地
說道:「可不可以…等到畢業了之後再親親啊…我害怕我會對這種感覺上癮…我
不想天天腦海裡全是和你親嘴的感覺…我怕影響了我的學習…」

  原來她一直不願意和我親嘴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用我們年紀太小的藉口來拒
絕我索吻的請求。其實她自己也非常渴望和我的親吻,但是卻壓抑住自己內心的
渴望,不願讓自己上癮,從而影響到她個人的學習。

  她說話的時候有些結巴了,小嘴也不停的喘著氣,鼻子卻很積極地蹭著我的
鼻子。她對這種親密的接觸並不反感,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她還非常渴望和我親密
的觸碰,只是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也決意要尊重她的選擇。

  「嗯,那我們畢業以後再親。」身處畢業班的我也知道有些戀愛腦的她會因
為我的親吻而變得如何狂熱。畢竟我們現在的摟摟抱抱,捏臉牽手這些情侶間親
密的小把戲都會讓她感到由衷的幸福,更何況是嘴對嘴地親吻,甚至是更深入的
話題對她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繼續點歌吧。」她的腦袋伏在我的胸膛上,滿臉信賴地看著我。

  「好。」

  我們又合唱了幾首我們小時候聽的歌,比如周杰倫《珊瑚海》和《屋頂》林
俊傑和鄧紫棋的《手心的薔薇》,但唱起來都是得心應手,畢竟她的聲音在我的
心裡就如同天籟一般,而我的演唱水平其實也並不低,我們的合唱也因此相當成
功。

  當然,我們父輩喜歡的音樂其實也是我們喜歡的音樂。對於鍾情於傳統港樂
的我倆來說,這個場合再合唱一些很經典的老歌也是再合適不過了。比如張學友
和湯寶如的《相思風雨中》。

  「難解百般愁,相知愛意濃。」

  「情海變蒼茫,痴心遇冷風。」

  我倆牽著手,深情地對視著,唱著這首戀人相思經典曲目。

  當我第一次聽到我很久沒有表現出自己聲樂天賦的父母也會偶爾在KTV唱這首
經典的情歌時,我就覺得歌曲的旋律無比動人,並期待著能夠找到和我一起合唱
的那個「她」。

  很顯然,現在的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相愛到永久的目標。在當時的我看來,
她就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女孩,願意放下自己尊貴的身段與我戀愛,我感到無比幸
運,也感到無比幸福。

  唱完了幾首合唱的曲目,我們開始一人一首地點獨唱的歌曲。我點了一首孫
耀威的《愛的故事上集》,並告訴她這是我在暗戀她的時候喜歡聽的歌。

  她對這首歌並不熟悉,只能像聽我說故事一樣將這首歌娓娓道來。恰好這首
歌的歌詞的敘事性還是蠻強的,而且幾乎都是暗戀的心路歷程,唱給她聽也正合
適。

  「星的光點點灑於午夜,人人開開心心說說故事。」

  「偏偏今宵所想講不太易,遲疑地望你想說又復遲疑…」

  她一臉認真地聽著我唱歌,臉上還掛著溫暖的笑容。

  我唱到副歌部分的時候,便面對著她唱了起來。「知不知對你牽上萬縷愛意,
每晚也痛心空費盡心思。」「這小子欲斷難斷這故事,全為我愛上你偏偏你不知。」
「知不知每晚想你十次百次,每晚也去等因我極心痴。」「可不可合力延續這故
事,延續這片愛意一生永相依。」

  我唱得尤為認真,像在陳述自己曾經暗戀她時的經歷,又像在對她做出真情
的告白。她笑而不語,只是輕輕拉我了我的手,想表達她也接受我的告白。

  輪到她唱,她點了一首鄺美雲的《堆積情感》,她的聲音本來就空靈清亮,
唱柔和的情歌也是有模有樣的。

  「沒法抗拒濃情蜜意,始終思念你,堆積起每分的愛思…」她唱歌的時候倒
是沒有直視我,只是左手還是緊緊握著我的手,好像要把她的一生都交付給我,
我也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就像揣著世間最好的珍寶一樣摩挲她柔嫩的玉手。

  我們唱了一個半小時,我們邊笑邊唱,把我們喜歡的歌用自己的聲音分享給
對方。愛意濃濃,在此刻真情流露;情絲綿綿,於此刻收束纏繞。

  唱到快五點的時候,我們都覺得差不多該吃晚飯了,於是到處覓食,尋找第
一次約會的晚飯的地點。

  B廣場是一個綜合商業廣場,裡面的飲食店也是相當之多,加上它位於市中心,
裡面更是人來人往,因此裡面的餐飲業發展也是相當火爆。

  這下不可謂不叫「亂花漸欲迷人眼」了,畢竟選擇實在是太多了。我和她都
屬於那種選擇困難症的型別,對於一些方面確實是隨便選哪個都不會差太多,但
我倆畢竟是第一次約會,逛來逛去也選不出個結果來。

  從電影院所在的五樓逛到三樓,二樓沒有飲食店,只能折返又回到五樓,最
終終於確定在一家日料店享受我們的第一頓「燭光晚餐」。

  說是燭光晚餐,其實也只是我倆第一次在學校外面吃飯而已。但她的打扮確
實比平時在學校裡素面朝天的校服裝扮要吸睛太多,我的眼睛總是時不時地瞟一
眼她白色襯衣了裡碩大的乳房,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再怎麼純潔,我也是個青春期的男生了,對於這種前凸
後翹的身材,自然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但我只能等到時機成熟再和她玩情侶間
上升到「性」層面的把戲,至少要得到她的同意才可以這麼做。

  我答應她今晚的晚飯我請客,她也點了點頭贊同,然後就拿起選單一起點菜。
她似乎對生魚片沒有特別感冒,反而鍾情於日式燒鳥和照燒鰻魚,她說喜歡那種
鹹甜鹹甜的醬香味。

  我倒是對日料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畢竟平時都是在家裡吃,日料自然是吃
得少之又少。偶爾去吃幾次我媽還總告誡我說生魚片少吃,上面有寄生蟲,搞得
我現在對吃生魚片還是提心吊膽的。

  我們愉快地選好了菜,正準備下單的時候,令人瞠目結舌的巧合發生了。誰
能想到,今天同樣是和男朋友出去約會的姐姐,居然也走進了這家日料店,她旁
邊這個高高帥帥的大哥哥就是江文瀚。

  我和江文瀚哥哥算是非常熟悉了,畢竟我媽媽和他媽媽是同學關係,據說他
媽媽還是撮合我爸媽結婚的媒婆。因此每到年關將近之時,我們就會舉辦家庭聚
餐,會和瀚哥和她的妹妹一起吃一頓飯。

  在別人口中他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全能神,長的又帥,人又陽光開朗,最主要
是他的智商簡直就是天才,明明還不到20歲就已經在中科院當實習學徒了,師從
一個國寶級的物理學教授,不可謂不厲害。

  但在我眼裡,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在爸媽在的時候我會喊他「瀚哥」,
不在就直呼「姐夫」了,畢竟他和姐姐已經談了兩年多的戀愛了。

  平時恃才傲物,頗有凌人之氣的學霸姐姐,在他的面前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值
得炫耀,或許這就是她對瀚哥那叫一個溫柔體貼,應該把這輩子的愛都傾注在他
一人身上的原因了吧。加上瀚哥也非常愛她,因此兩人的關係也相當穩定,據我
姐姐的說法是一次架都沒吵過,因此我叫他「姐夫」也是合情合理。

  他不僅是一個天才,興趣還非常廣泛,跟我這種網癮少年都能聊得很來,甚
至有時會跟他一起組團打遊戲。他的遊戲技術也正如他的天才學術能力一樣出眾,
真是天之驕子。就連學生會長從初中當到高中,成績穩定年紀前五的超級大學霸
姐姐在他的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風。

  姐姐也是非常崇拜他,平時自恃清高的姐姐在他面前就是個小鳥依人的乖巧
女友,怪不得願意把珍貴的處女獻給他,可以說她的心已經完全被他佔有了。

  「誒誒誒,這不是我小舅子嗎?」瀚哥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笑著跟我打招呼,
但他並沒有發現坐在我的對面的是他的表妹,還自顧自地說道,「還談了女朋友
啊,真是年少有為!」

  「大哥?」黃雨潼聽到她熟悉的聲音,立刻轉過頭來喊了一聲。

  「啊?雨潼…你和佩竹談戀愛啦?」瀚哥明顯是沒有理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姐姐應該沒有告訴他我們已經成事了,因此他的資訊有些滯後。

  「嗯…」黃雨潼小臉羞紅,乖巧地點了點頭。

  「你小子有點東西啊,把咱家小天使泡到了…」瀚哥笑得合不攏嘴,走過來
拍了拍我的肩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黃雨潼被他叫做小天使,但大抵能夠推斷出來。她的年齡
是整個家族最小的,而且又很善良溫柔,雖然備受寵愛,但一點公主病都沒有,
叫她小天使也是合情合理。

  「那可不,畢竟是我的弟弟。」在一旁被和我嬉戲打鬧的瀚哥冷落了的姐姐
突然插了一句,也很愉快地加入了我們的聊天。畢竟透過家族聚會這些活動,我
們三個人都算是玩的很來了,可以說是非常熟知彼此了。

  當然,瀚哥的妹妹好像叫江文萱,她的脾氣就有點古怪,也不怎麼愛說話,
自然和我們玩不來。

  好嘛,這下我姐姐姐夫的突然加入,倒是讓黃雨潼覺得尷尬了起來,畢竟雖
然她熟識我和她的表哥,但對於我姐姐是一點都不熟。而且瀚哥說非要請我倆小
情侶吃一頓,還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原本曖昧的二人世界瞬間就變成了熱鬧的四
人聊天室。

  「弟妹真可愛啊…」不得不說,我姐姐也算是一個自來熟,竟然自顧自地捏
起旁邊黃雨潼的小臉起來。

  「那…你又是佩竹的姐姐…又是我的表嫂…」黃雨潼呆呆地看著我的姐姐,
正在努力地理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對呀對呀,我只知道左佩竹那小子說你好看,沒想到這麼可愛!」姐姐像
在把玩一個毛絨公仔一樣撫摸黃雨潼,誇張地表達她對我的女朋友的喜愛。

  其實我姐姐對黃雨綾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畢竟是她學生會的接班人,自然
知道她長得相當漂亮。但對於黃雨潼她的印象卻不太深刻,今天一見,反而覺得
呆萌呆萌的黃雨潼非常可愛,開始讚歎起我的眼光了。

  「沒有沒有,姐姐才漂亮呢…」黃雨潼和我姐姐不熟,還是顯得很拘謹客套。

  「這版本打野全是工具人,這野區經驗改動真是亂改!」瀚哥則在跟我吐槽
遊戲版本。雖然他已經在實習成為一名真正的科學家了,但時不時還是會忙裡偷
閒跟我打兩把排位。

  玩上單的我也是義憤填膺:「對啊,天天就知道去下路打麻將,上單贏線毛
用沒有,不如把把選個肉混算了…」

  這下好了,甜蜜的二人世界因為這倆人的加入變得突然熱鬧起來了。本來還
是很害羞拘謹的我倆也因為他們的到來引來了不同的話題,變得善談了起來。

  「佩蘭,你喜歡吃什麼就點,反正這頓是我請客!」瀚哥大手一揮,將我要
請黃雨潼吃飯的承諾擦乾抹淨。此時的我雖然也很想自己埋單請黃雨潼吃,奈何
瀚哥還是態度強硬,我只能乖乖就範。

  我姐姐看了一遍選單,挑了些她喜歡吃的,還反覆問了一下黃雨潼還有什麼
要吃的,熱情到不行。這下連本來害羞的黃雨潼也變得健談起來了,跟我姐姐聊
著各種各樣的話題。

  聊著聊著,菜就上來了。像海草,八爪魚這種預製品很快就能做好端上來,
姐姐忙著給黃雨潼夾菜,而瀚哥則擺了擺手叫我自己動筷子。很快,我們就從兩
兩聊天變成了四人聊天室。

  「你們今天去哪了?」姐姐姐夫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對於我們這樣一對剛
剛談戀愛不久的小情侶,他們還是非常想要知道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內容。

  「看了個電影,唱了一個半小時歌,然後就來吃飯咯。」黃雨潼如實回答,
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顯得又呆又可愛。

  「那你們呢?」我這明顯是給他倆下套,畢竟我們在尋覓餐飲店的時候並沒
有在B廣場看到他倆的身影,說明他們剛來不久。

  「我家啊!」姐姐剛想組織語言,瀚哥就脫口而出,可把我姐弄得又急又氣。
他們絕對是做了大人的事情,然後再來B廣場吃一頓晚飯。

  「大哥家有什麼好玩的呀?」黃雨潼一臉天真地問道,根本不知道我推測得
出的資訊,還傻傻地以為她真是去瀚哥家裡玩什麼有趣的東西。

  姐姐氣得眉頭緊皺,擺擺手示意江文瀚不要說下去了,然後用幾乎是騙小孩
的手段欺騙黃雨潼,說是在他家玩VR。黃雨潼倒是深信不疑,還說以後要帶她去
玩。

  瀚哥啞然失笑,他從我的表情中不難看出我已經知曉了她倆今天的行動軌跡,
但自己的表妹卻會錯意了,連忙說道:「潼潼,這個VR只有運動專案的,運動強
度很大的,你還是先別玩吧。」

  「嗯?我不會連運動一下都接受不了吧?」黃雨潼自然是滿臉的疑惑。

  我則是看著姐姐姐夫焦躁不安的表情,他們現在肯定在絞盡腦汁來圓這個謊。
單純的像一張白紙的黃雨潼自然是不知道他們說的運動強度很大就是在床上翻雲
覆雨那些事,需要我來幫他倆解圍了。

  「確實確實,姐夫家那部VR運動量真的很大,我去玩一次腰痠背痛了半個星
期,比真的去體育鍛煉還累。」我開始幫他倆圓謊,還不停地給他倆使眼色,他
們也說「對對對」,還說什麼雨潼身子很弱可能經不住那種強度的運動。

  「哦哦,這樣啊,那好吧…」黃雨潼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失落,但很快她的
注意力就被剛端上來的燒鳥串給吸走了。讓竭力想掩飾的姐姐姐夫鬆了一口大氣。

  我的注意力全在黃雨潼身上,她的微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真是讓人忍不住
想要捏捏她的臉。她的小眼神直直盯著燒鳥串,看我們都不動筷子,又不敢妄然
動手去拿串串,只能努力地用鼻子嗅串串的香味,眼睛裡透露出一絲急切,又在
很多人面前有些許羞澀的狀態。

  「吶,吃吧寶貝。」我拿起一串,遞給眼巴巴盯著燒鳥串的黃雨潼。

  「呀,還寶貝寶貝地叫…小情侶還真是甜蜜…」姐姐擺出一副吃瓜磕糖的姿
態。

  瀚哥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我的姐姐,那種真摯的深愛確實是藏不住的。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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