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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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3-22

作者:老趙
2023/03/22

第8節:爸爸的麻煩

柳俠惠注意到爸爸柳俊傑最近一段時間情緒很低落,他去向媽媽打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玉琴因為跟兒子有了那種關係,很多時候都把他當成了大人。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最近根據黨中央和毛XX的指示,要全面開展‘一打三反’運動。我們學校也開始了,人人都必須過關。你爸爸二十年前(解放初期)在一次揭發批判反動派的大會上發言,說起他在重慶讀大學時,被一個反動分子騙去參加了一個三青團的培訓班,他發覺上當後就中途退出了。發言後,當時的領導做總結時點名表揚了他,還把他的講稿要了去。不知怎麼的,那篇講稿被放進了他的檔案。這次運動中,學校組織部的臨時負責人姚長清找他談話,讓他提供關於那一次三青團培訓班的詳細書面材料,包括所有參加人員的名單。因為這個他思想上的壓力很大。”

黃玉琴沒好意思跟兒子說,她和丈夫原來幾乎每個星期都要過一次‘夫妻生活’,因為這個二十年前的發言稿,柳俊傑整天憂心忡忡,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過她了。柳俊傑為人雖然老實,但絕不是白痴。他知道組織上找他要書面材料對他肯定不是好事情。只是,他太膽小,哪裡有跟組織上抗衡的勇氣?

柳俠惠記起來了。在原來的歷史上,他爸爸在‘一打三反’運動中被查出‘有嚴重的歷史問題’,這個帽子他一直戴到八十年代初才獲得平反。這都是因為爸爸頂不住壓力,向組織上提供了儘可能全面的材料。結果他們拿著材料去到處搞‘外調’,就是派人到全國各地進一步收集材料,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到頭來並沒有查到爸爸的任何實質性問題,他充其量是一個被反動派欺騙的青年學生。可是上綱上線,羅織罪名是組織部門那些人的拿手好戲,沒有證據並不妨礙他們整人。

騙爸爸去參加培訓班的那個人在解放後已經被當成反革命槍斃了,爸爸提供的名單中還有三個人有嚴重問題,其中一人後來當了軍統特務,被政府判了刑,另外兩人加入了國軍,解放後逃到臺灣去了。組織部門一口咬定爸爸有敵特分子的嫌疑,要他交待跟臺灣的聯絡。他們對他實行了逼供,關押,等多種對敵鬥爭的手段,甚至在全校開過他的批鬥大會。後來實在是找不到任何證據,只好將他列為‘有嚴重歷史問題的人’,撤銷了他的那個教研室主任的職務,並宣佈對他要繼續審查。

柳俠惠覺得他不能袖手旁觀,必須幫爸爸解決這個問題。他對媽媽說,讓她去勸勸爸爸,絕不能再提供任何新的材料,就說時間太長了,已經不記得了。媽媽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她看了他一眼,說:“你爸爸這個人太實在,人家一施壓,他就頂不住了。我說的話他可能不會聽,依我看,你自己去跟你爸爸說說吧,他也許會聽你的。”

其實他們不光是給柳俊傑施壓,還給媽媽黃玉琴也施了壓。昨天她就被姚長清找了去,讓她動員柳俊傑同志積極主動地向組織上交待問題。還說這不單是對他好,也是對他的家人好。黃玉琴聽了心裡很不舒服,這是明顯的威嚇!還有,這位姚負責人跟她說話的時候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把姓姚的跟她談話的內容,還有他的做派告訴了兒子。柳俠惠一聽,肺都氣炸了。他知道這個姓姚的,他原來是學校組織部的副部長,文革開始後部長靠邊站了,他被上級指定為組織部的臨時負責人。他表面上一團和氣,特別是對年輕漂亮的女同志們。但是他在背後整人很有一套。文革後他搖身一變,成了受迫害的老幹部,不但官復原職,幾年後還晉升為學校的黨委副書記。給爸爸柳俊傑平反的會議就是由他主持的。現在看來,他有可能對媽媽黃玉琴心懷不軌。

當天晚上,柳俠惠和媽媽一起跟爸爸在裡屋做了一次長談,勸他不要再給組織上提供任何材料。跟媽媽預料的一樣,爸爸不想背上對組織‘欺騙隱瞞’的罪名,準備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柳俠惠勸了他很久,甚至說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種後世才有的大逆不道的話。可他還是聽不進兒子的勸告,雖然他心裡明白,提供材料不但對他自己不好,還有可能連累家人和他年輕時的幾個好朋友。

最後柳俠惠不得不跟他挑明瞭,說道:“爸,要不你先拖個三四天,我要在這幾天內幫你解決這個問題。要是解決不了,你再去向組織上提供材料,好不好?” 柳俊傑被他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問道:“俠兒,你想要幹什麼?咱們可不能去幹違法的事情啊!”

柳俠惠笑道:“爸,您說哪兒去了?就算我去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情,也解決不了你的問題啊?你說是不是?” 其實他想去幹的事情還真是違法的,只是他不能跟爸爸解釋罷了。

這時黃玉琴也加入了進來,道:“傑,你就聽你兒子這一次吧。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幹什麼,但是他是你的親兒子,總不會去害你吧?這事拖個三四天我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柳俊傑想了一下,低下頭,不再吭聲了。他這是默許了柳俠惠的請求。

這時已經過了半夜了。柳俠惠向爸爸媽媽道了晚安,準備去外屋睡覺,媽媽卻叫住了他。她對柳俊傑道:“今天讓俠兒跟我們一起睡吧。他學會了按摩,前天給我按了以後我晚上睡得特別香。你這幾天晚上一直休息不好,讓他來給你按按吧?” “好吧。” 柳俊傑答道。他這幾天幾乎整夜失眠,受了很大的罪。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追問兒子怎麼會去學按摩,跟誰學的這種小事情了。

柳俊傑在兒子的按摩下果然很快就呼呼的打起了鼾。柳俠惠跟爸爸一樣,睡覺時只穿一條短褲。黃玉琴也把她的背心脫了,上身赤裸著,下面只剩下一條短褲。她今天穿的這條短褲是自己用碎布縫的,特別窄小,跟男子游泳運動員的游泳褲差不多。平時她只有在丈夫心情特別好,可能會跟她過‘夫妻生活’的時候才穿它。

柳俠惠能看見媽媽的半個屁股,還有短褲邊緣露出來的陰毛。他感覺到自己的雞巴有了動靜。黃玉琴抱住兒子,兩隻奶子貼在他背後,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俠兒,你累了吧?來,睡到爸爸媽媽中間來。” 就這樣,他又像5歲以前那樣,躺到了大床的中央。

左邊的爸爸在均勻地打著鼾,右邊的媽媽側躺著,光滑的乳房緊貼著他的手臂。他聞著媽媽身上特有的香味兒,幸福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媽媽的手伸到他的褲襠裡,開始撫摸他的雞巴。他深深地撥出一口氣,雞巴硬了起來。這時媽媽將他的褲衩又往下扯了扯,扯到了他的膝蓋處。然後她躬起腰來趴在他身上,張嘴含住了他的雞巴,輕輕地舔允著。

柳俠惠感到幸福極了。媽媽竟然主動給他口交,而且還是躺在爸爸的身邊!他記得上一次‘逼’媽媽用嘴舔他的雞巴時,她還紅著臉扭捏了半天呢。可惜幸福的時光總是流逝得太快了,他沒有堅持到兩分鐘,就在媽媽的嘴裡無聲地射出來了。

柳俠惠想:爸爸二十年前的那份發言稿既然進了他的檔案,那就一定是存放在學校的檔案室裡。提起‘檔案’二字,那個時代過來的人都會害怕得不得了,多年後還心有餘悸。這東西就像人的影子,會跟著你一輩子的。不論你是升學,當兵,調動工作,甚至是上山下鄉,它都是必不可少的檔案。沒有它,就好像你這個人都不存在了一般。其實絕大多數的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檔案到底長得什麼樣。正因為它的嚴肅性和神秘性,各級領導們就有了一句用來嚇唬落後群眾的口頭禪:再不聽話,小心給你記入檔案!

柳俠惠的打算是,將爸爸的那份發言稿從檔案室裡偷出來!沒有了證據,爸爸就可以‘抵賴’下去,推說時間太長了,自己完全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了。在這種情況下,上級領導也不太可能同意組織部門派出大批人員去搞所謂的外調,爸爸的麻煩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檔案室的鑰匙一直是由姚長清保管的,這是學校裡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他這個人是組織部最老的員工,也是歷屆學校領導們最為信任的幹部。他為人很細心,檔案室的那把鑰匙他一直隨身帶著,平時掛在他的那個鑰匙圈上,鑰匙圈掛在褲子的皮帶上。睡覺時他會那把鑰匙取下來掛到自己的脖子上。

這些都是柳俠惠從他兒子姚雪鋼那裡聽來的。姚雪鋼比柳俠惠低一個年級,他們曾經是好友,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文革開始後,他爸爸就不讓他跟柳俠惠一起玩了。姚雪鋼對他爸爸的工作特別有優越感,經常拿這些小事情在朋友們中間炫耀,說得好像他爸爸跟電影裡的那些地下工作者似的。

柳俠惠知道姚長清特別喜歡打籃球,到了上癮的地步。他打得並不是太好,但是隻要一天不打球他就渾身不舒服。學校裡有好幾個籃球場,就在學校的大操場上。每天晚飯後,學校裡的學生和教職工子弟們都會聚齊在籃球場上打籃球。姚長清也常常加入進去。但是因為他年紀大一些,又打得不算好,孩子們都不太喜歡跟他一起打。

柳俠惠就是要利用姚長清打籃球上了癮這個弱點,把那份重要的東西從檔案室裡偷出來。這件事還需要他的好朋友錢剛的配合。

第9節:偷檔案

今天是星期天,晚飯後柳俠惠來到了球場上,錢剛和其他一幫孩子們已經佔了一個籃球場,等在那裡了。他們約好了,今晚要分成兩隊打計分的比賽,連裁判都找好了。孩子們按家裡住的地方分成了東區隊和西區隊,東區隊就是家住校東區的柳俠惠錢剛這一幫人,西區隊是家住校西區的那些孩子們。

柳俠惠四下裡看了一下,發現姚長清在另一個球場和幾個學生打球。他們的人不夠,只是隨便打打。接著他的眼光飄向了坐在兩個球場之間的一個十七八歲,戴眼鏡梳長辮子,手裡拿著一本書的姑娘。她名叫姚雪銀,是姚雪鋼的姐姐,姚長清的大女兒。她小學時因為生病休學了兩年,現在還在上高中一年級,跟錢剛柳俠惠在一個班。她從來不打籃球,但是特別喜歡看錢剛他們這幫人打球,至少柳俠惠每次去打球都會見到她。

姚雪銀的身體發育得非常成熟,看起來像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婦。可能因為留級的事受到過學校裡的孩子們的嘲笑,她在班上除了一兩個要好的女生,從來不跟別的人說話,以至於常常被新來的老師誤認為是個啞巴。柳俠惠對她幾乎每天都來看籃球產生過誤會,以為她是看上他的好朋友,身材高大的錢剛了。他悄悄地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錢剛。錢剛說沒有那回事兒,說他有一次趁沒有旁人時從背後抱住她摸她的奶子,被她推開了,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柳俠惠見機會到了,就走過去對姚雪銀說,他今天突然肚子痛,打不了球了,東區隊少了一個人。他問她:“你可不可以過去叫你爸爸來我們這邊湊個數?” 姚長清家勉強也能算是住在校東區的。他雖然是個成年人,但是打得並不怎麼樣,因此西區隊的孩子們都不會反對他加入東區隊的。

姚雪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說道:“我可以跑去醫務室幫你拿一些治肚子痛的藥來。” 柳俠惠聽了,心裡有點奇怪:這個姑娘怎麼了,為什麼答非所問? “不用了,我是因為吃了根冰棒肚子才痛的,過一下就沒事了。” 姚雪銀這才答道:“那我去叫我爸爸來。” 說罷她就起身往他爸爸打球的那個球場跑去。

姚長清一聽孩子們主動邀請他去打計分比賽,高興得合不攏嘴來,馬上扔了手裡的籃球往這邊球場跑來,把他的寶貝女兒落在了後面。這邊的錢剛早已得了柳俠惠的吩咐,對他道:“姚叔叔,你來打後衛行麼?” “行,行,行!” 姚長清激動得一連說了三個‘行’字。他把脫下的長衣長褲往籃球架子上一掛,馬上加入了東區隊。他在長衣長褲裡面早就穿好了背心和球褲,每天如此。

比賽開始了,雙方競爭得非常激烈。看的人越來越多,連旁邊那幾個球場的人也不打球了,都擠過來看這邊的比賽。

柳俠惠趁人不注意,走到籃球架邊上,取下了姚長清掛在褲子皮帶上的鑰匙串兒。那個檔案室的鑰匙很好找,因為它上面綁著一根紅色的塑膠繩兒,是姚長清睡覺時用來掛在脖子上的。他把檔案室的鑰匙取了下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再把鑰匙串放了回去。然後他悄悄地擠出了觀看比賽的人群。

走出人群后他使出自己的超能,像閃電一樣往學校檔案室所在的那一棟辦公樓奔去。他已經試過好幾次了,他要是用超能全速奔跑,周圍的人都覺察不到,最多以為是颳了一陣風。只需一分鐘他就到了檔案室的門外。

因為是星期天,不用政治學習,也沒有其他的活動,整棟辦公樓裡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檔案室是一間會議室改的,約莫有三十來個平方。不同的是,這裡的窗子都用木板和鐵條封死了,裡面還掛著黑布簾子,從窗外看什麼也看不見。他用鑰匙開啟門進去,然後關上門開了燈。映入他眼簾的是排得密密麻麻的書架,每個書架上都放滿了褐色的資料夾。他慶幸自己有了超能,不然這裡有全學校一萬多名師生員工的檔案(包括一些已經退休和死亡的人的檔案),即使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他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屬於他爸爸的那一份!

柳俠惠埋頭查找了大約十多分鐘,只看了最前面兩個書架上的部分檔案,沒有找到他爸爸的檔案。他發現了一個大問題:如果這樣從第一個書架按順序查詢,即使有了超能,他的時間也不夠用。關鍵是這些檔案既不是按科室專業排列的,也不是按姓名的筆畫順序排列的,他沒有辦法加快速度!籃球比賽一結束,姚長清就會發現檔案室的鑰匙不見,到那時事情就鬧大了,說不定他會打電話給公安局報警。

檔案室裡因為不通風,溫度很高,柳俠惠急得滿頭大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他用後世學來的瑜伽姿勢坐在地上冥思苦想。過了一會兒,他有了一個主意。他站起身來重新翻看了一些檔案,終於找到了規律。這些檔案都是按當事人參加工作的年月日為順序排列的!

他雖然不知道爸爸參加工作的具體日期,但是他記得是一九四七年的夏天。於是他採用了他在後世編寫程式時常用的二進位制搜尋方法,很快就找到了爸爸的檔案。他先把那份該死的發言稿挑了出來,然後再開始仔細從頭閱讀爸爸的檔案。看著看著他不由得發出了感慨:“他孃的,這還真是什麼都往檔案裡塞啊!” 最後他把凡是對爸爸不利的記錄都抽了出來,包括他工作過的單位的領導對他的負面評語,還有歷次政治運動中他寫過的檢討書,等等。

他一看錶(為了這次‘作案’,他專門把媽媽的手錶借來戴在自己手上),糟了!已經過去四十五分鐘了,籃球賽馬上就要結束了!他把取出來的材料夾在腋下,趕緊開門出去,鎖上了檔案室的門。然後他一陣風似地跑回家,將材料放到自己的枕頭底下,又一陣風似地跑回了籃球場。

這時籃球比賽已經打完了,觀眾們都散了。他遠遠地看見姚長清,錢剛,還有幾個東區隊的孩子們在籃球架周圍,他們都在低著頭找著什麼。他知道那是因為姚長清發現檔案室的鑰匙不見了,急得不得了,錢剛等人在幫他尋找,看是不是掉到地上了。錢剛看見柳俠惠來了,會意地向他使了一個眼色。柳俠惠從褲子口袋裡拿出鑰匙悄悄地扔在錢剛的腳下。

過了一會兒,錢剛叫道:“找到了!姚叔叔,你看,我找到了!” 說罷他將從地上撿起來的鑰匙遞給了姚長清。姚長清激動得滿臉通紅,握住錢剛的手向他道謝了好幾次。

晚上爸爸媽媽下班回來後,柳俠惠把他們都叫到裡屋,關上了門。他把從檔案室裡偷出來的那份發言稿拿出來給他們看。那些其他材料他沒有拿出來,而是自己悄悄地銷燬了。

爸爸一看那份手稿上的字跡 ,馬上把它抓到手裡,兩眼瞪得溜圓的溜圓的,問他道:“俠兒,你 …… 你是怎麼把它弄到手的?” “當然是從檔案室裡偷出來的啦。” 柳俠惠從容不迫地答道。“啊?” 爸爸吃驚得大聲叫了起來。

“爸,我說了要幫你解決問題。你看,我說到做到了吧?” “可是,可是 …… 你知道這樣做是犯 …… 是不對的!” 柳俠惠真的有些無語了,爸爸這麼迂腐,看來他在歷次運動中捱整也是有原因的。 他把那份手稿從爸爸手裡拿了回來,以退為進地說道:“那,我再把它放回去?” “不!” 這一次是媽媽黃玉琴叫出聲的,她一把將手稿搶過來,抱在自己胸前,然後對自己的丈夫道:“傑,既然俠兒已經把它拿出來了,哪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再說,要是他送回去時被人發現了,這不是害了我們的孩子嗎?” 她說這話時滿臉通紅,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柳俊傑想了一下,覺得也對。他嘆了口氣,道:“那 …… 就把它銷燬吧。” 媽媽鬆了一口氣,趕緊叫柳俠惠去把做飯的煤爐從走廊裡提到了裡屋,三個人先把這份手稿撕成碎片,然後再塞進了煤爐裡。碎紙片很快就化成了灰燼。他們同時都鬆了一口氣。

柳俊傑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傑,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黃玉琴問道。 “現在小賣部應該還開著門,我去買一瓶酒回來。” 媽媽笑著說:“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她平時是反對丈夫喝酒的,這一陣子眼看著他為了這件事傷透了腦筋,很心疼他。如今重負放下了,是應該喝一杯慶賀一下了。

這個時代的商業很不發達,不像在後世,食品店百貨商店遍地都是。這麼大的一個學校,只有一家不大的兼賣各種副食品的國營百貨公司,但是它每天晚上八點鐘就關門了。另外還有一家集體所有制的小賣部,只賣菸酒火柴糖果餅乾牙膏肥皂洗衣粉,等等,晚上開到九點半才關門。小賣部離家不遠,柳俊傑從家裡走去來回二十分鐘就夠了。

柳俠惠今天為了找那份手稿,耗費了很大的精力。他覺得困得要命,站起來對媽媽說:“媽,我先去睡了。” 沒有聽見她回答,他抬頭一看,只見媽媽眼裡含著淚水,正看著他。“媽,你怎麼啦?” 他上前一步,將媽媽摟進了自己的懷裡。她把頭埋在他胸前,哇哇地大哭起來。

“俠兒,親愛的俠兒,媽媽的心頭肉!你要是長大了,不會離開媽媽吧?嗚嗚 …… ” “媽,我 …… 俠兒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 他抱住媽媽的身子,眼睛也溼潤了。過了一會兒,他把手伸進媽媽的衣服裡面撫摸起來。他發現媽媽的襯衫裡面空空的沒穿背心,下面也只穿著長褲,裡面沒穿短褲。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真可惜啊,爸爸馬上就要回來了。

“俠兒,你累了,先去睡吧,啊?” 她一邊喘息一邊把兒子扶到外屋的床上躺下,彎腰親了一下他的臉。兒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柳俠惠半夜裡醒來,聽見裡屋傳出來一些聲音。他從床上爬起來,故技重施,把兩張凳子疊起來放到門外,站到凳子上透過門上的窗子往裡偷看。果然,爸爸媽媽全都脫得精光,在大床上做著激烈的運動,媽媽在上爸爸在下,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空了的酒瓶子。

黃玉琴嘴裡含住丈夫的雞巴,她的頭在一上一下有節湊地擺動著。柳俊傑兩手掰著妻子的臀瓣,正把舌頭伸進去舔允她下面的肉洞。柳俠惠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他 …… 他們竟然用上了69式?”

前幾天的早上,爸爸因為要帶學生們下工廠去,起得很早。他走時,媽媽還沒起來。柳俠惠趁機爬上了媽媽的床。他纏住媽媽要跟她玩69式,被她斷然拒絕了。她還在他頭上打了一巴掌:“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第10節:一不做二不休

第二天上午,姚長清又來催了柳俊傑一次,讓他趕緊把組織上要的材料寫好交上來。柳俊傑按照兒子給他出的主意,推說因為時間太長,他也記不清了。他問姚長清能不能把他原來寫的那份發言稿拿給他看一下,也許他能想起來一些人的名字來。姚長清說:“進了檔案裡的東西哪裡能隨便拿出來給人看?”不過他說他自己可以去檔案室看一下,回來再把主要內容複述給柳俊傑。

到了下午,姚長清急匆匆地把柳俊傑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跟他說了不少聽起來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卻隻字不提那份發言稿。柳俊傑知道這是姓姚的發現那份發言稿不見,心裡發慌,想用話來套一套他,看看他的反應。於是他繼續按照兒子說的,給他裝糊塗,不著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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