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狐情史】(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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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19

能棄他。”

  小姐漸漸的冷了面孔,道:“金銀財寶,你隨便與他,我無話可說,只這床第交歡之事,憑空被人分享,我委實想不通耶!”

  武吉慌了,忙摟他腰肢,道:“我的心肝娘子,你我之樂乃人間至樂,我亦是不捨的,你放心,他縱然來了,我亦不會冷淡了你的。”武吉心裡著急,因他未入洞房之前,己合侍衛說了,叫他通知手下侍衛明日一早去尋狸娘來,若他今日未合新人議妥,狸娘既來,叫他如何安頓?

  他委實著急,軟言細語,哄得小姐芳心欣喜,他倆便又巔臠倒鳳,小姐被入得渾身浪翹,笑道:“我本欲容了他,只這趟妙味更盛,故我又不捨了。夫君,休怪我貪,只這有趣得緊,你便招刀子架我脖頸上,我亦捨不得!”

  武吉一聽此話,頓如被入戳了一刀,那鼓鼓漲漲之豪氣亦溜了大半,勉強支撐著道:“娘子,你允了我罷,叫我做個堂堂正正大丈夫,免得心中牽掛,做這樂事兒亦不得放手一博。”

  誰知小姐卻說:“我便一直想,怎的一趟更比一趟妙,原是你藏了一手,料是家底本領還未出箱哩,該不是留著私待那娼婦兒罷!也罷!夫君,聖人言,夫為妻綱,況你乃堂堂四品正印先鋒官,我便全依了!”

  武吉樂得雙手合攏,連連作揖,只那塵柄一時扯不出,他卻無法跪下給小姐叩頭,欣喜道:“娘子,你可真是天底下第一通情達理的。為夫再合你大戰一回。”

  小姐紅唇一翹,卻道出另一番言辭,只聽得武吉傻了眼。

  有詩為證:

  紅燭滴淚玉女醉,陡聞夫君另納妹。

  金銀珠玉任人取,只允合我一道睡。

  今朝若要我改口,夫君須得守律規。

  欲知小姐說些甚,且待下回再說。



  第十三回 兩下難交帳



  詩云:

  夫人威風倘未耍,卻被大娘蠻橫壓。

  夜夜容宿實堪憐,費家哥兒跪裙下。

  尚未嘗他筍兒味,卻有橫禍至他家。

  話說武吉於新婚之夜合新人談起舊婦,小姐任你說盡千般好話獻完萬般殷勤,他只是個不肯。武吉正煩惱間,小姐卻金口一開,說出一番言辭:“聖人言,夫為妻綱,我便會依你,只有一件兒事,夫君須依我才是。”

  武吉歡喜萬分,忙道:“夫人賢淑無比,愚夫感激不盡。不說一件,便是百件萬件,我全依夫人的,且說與我聽。”

  小姐抱他腰,一字一頓道:“只這事兒,免不了你也要合他去做。我也不擋你,只你每回入他前,必來我處稟明,一須我允才行,二須先連連入我,一直到我懨懨睡去後,你方可去合他入。若我醒來,只要聽我喊,不管多緊要,你須棄他才行。”

  武吉聽畢,想了想,亦覺無甚緊要,乃道:“你是正房,他是偏房,只有一之府,遠亦不遠,不算難事,也罷,夫人,我聽你的。”

  且說小姐見夫君依了他,便不依不饒道:“只許三日之後,方可去討他。”

  武吉嘎然一笑,道:“恐晚了些,我已派人明早使去尋他來。”

  小姐聽罷,秀眉尖簇若刀,目光冰寒露,沉吟半晌,方道:“也好!我猜你今晚欲娶他。我亦允了,只從此時起,你便連連入我,一直待我睡去,你方可去合他。若我醒後喚你,你須即刻又來合我快活才是。”

  武吉心道:“我亦是時時俱要入的,只怕你受不住,早早睡了,幾天都不得醒!”他見小姐玉體橫陳,全身肉兒粉嫩活鮮,真如粉蒸扣肉,一連吃他十大碗,也不覺膩的,便拼盡全力入他。

  入了一陣,又洩,玉小姐笑嘻嘻道:“夫君且不要急,此時方卯時未過,即使我睡了,那娼婦也還未來。料想夫君累極,先睡片刻,再合我踐約不遲。”武吉依言睡下。不題。

  且說狸娘在外屋椅兒上迷迷糊糊睡過,夢中持刀砍得一妖婦慘嚎不止。他自家也是咬牙切齒的,甚覺痛快。侍女聽得倒吸冷氣,急忙喚醒他。狸娘跳下地,急急問道:“甚時了?”

  侍女道:“方未時。”

  狸娘責怪武吉,抱怨道:“昨日才做了將軍,今日便恁大架子,讓我白白耗了兩個時辰。”轉而又想:“昨晚會新婦恐要弄通霄,今兒早方睡罷!唉,真美死了那娼婦兒,他倒快活,卻讓我難過。”按下狸娘怨氣不題。

  轉頭又說武吉將息兩個時辰許,卻被小姐玉手搔醒了,他欲下床穿衣,因他平時俱是早出晚歸慣了的,甫一睜眼,只道天已大明須挑柴上市去賣。

  小姐不依,嬌哼一聲,撲他懷裡,道:“夫君,出征打仗還有幾日,今日無事,起甚床,只合我樂罷!”武吉才知自家一步入了天堂,舒心的笑,摟著小姐,果欲睡去。

  其實,小姐早就睜眼,他細細想那床第之樂,只覺春心蕩漾,心道:“夫君身強力壯,物兒亦合我意,須讓我爹打個主意,謀個團練手把總之類的官職,只須坐地守備,也好讓我宿宿不落空。”他又想起夫君所說那個偏房,只恨得牙齒根兒俱蓄著氣,暗暗罵道:“甚麼東西,一樁舊貨,也想討個好價錢。做我侍女,我還不放心哩!”他又望望酣睡著的夫君,忍不住假他杯裡,撩起被角去瞧他那個物兒,奇道:恁怪,四寸長一個軟棍兒,一忽兒變成了尺把長鐵棍兒,還租得緊,搔得人慾死欲仙,也怪,女兒家時、偶爾也覺戶裡癢癢,耐一陣,便也褪了。誰知還有這等妙趣。恐天地間之樂事兒,當推這事兒為最樂,進進出出,反反覆覆,千兒八百下,卻只當捅了一下,舒服至極,舒服至極!哼,你想憑空與我分享!

  小姐心裡又氣又騷,忍禁不住,遂搔醒了夫君,心道:“我今日只要他陪我睡,把你個不要臉舊貨涼一邊,讓你難受。我又把夫君弄得累極,及至他方入你房,便合死豬一般睡,估他睡醒,我又喚他來合我人,煞煞你個小募婦!”

  有詩為證:

  舊婦惱恨新人貪,新人果然不一般。

  先把夫君弄癱軟,入你房時只欲眠。

  估他睡眼才睜開,我又喚他到這邊。

  且讓舊婦獨自想;且讓舊婦淚漣漣。

  武吉怎不知他心意,又見他今日如海棠初綻,梨花玉樹,丰韻不凡,心裡便閃閃的,塵柄亦翹翅的,兩下里濃情似火,湊一處便如烈焰飛空,僻僻叭叭,入將起來。武吉入了一陣,估摸狸娘將至,便欲起床,小姐見他東張西望,猜得他心事,乃哦哦嘰嘰地沒叫,心道:“且不要去,夫君,奴家這廂還未了帳哩。”

  武吉聽麗人嬌喘;陡地想起枕蓆盟約,不得不匯聚精神,盡力而為,只圖早早將他搞平,好去招待狸娘。武吉只入得渾身大汗淋淋,亦覺胳膊兒酸脹,腰板兒僵硬,小姐他卻嬌庸綻放如花,愈大興頭兒愈高。

  將至午時,小姐還是了無睡意,武百卻如今日挑了個二千斤沉擔兒,入來晃晃蕩蕩,幾站不穩。忽聽屋外響起婦人聲音,依稀辨出是狸娘在叫,心裡窘得不行,忖道:“可心妹兒,你且多等片刻,哥兒這邊正事兒未完哩。”

  小姐也聽外屋吵鬧,料想大約如此,只不言語,雙手挽一箍兒,緊緊纏抱夫君腰肢,左右浪擺,且昂起酥胸,讓那白白胖胖兩隻圓物波濤般跳蕩,時不時貼將攏去,讓乳尖兒去蹭夫君門板樣闊胸。武吉被他逗得血脈賁張,拼盡吃奶氣力抵死綿纏。

  入至千餘回合,武吉嗷嗷叫著洩了,他只道小姐將睡,便道:“夫人,且睡片刻,容我出去招呼一下,再來!”

  小姐抱他粗脖,嬌蠻的說:“夫君,奴家正興頭兒上,你怎捨得去?”

  武吉不復多言,雖想再入,胯下軟物是空,無奈苦笑,道:“夫人,為夫精力疲憊,恐不能連戰連入哩。”

  小姐忽地想起他言狸娘舊事,興致泱泱的問:“夫君,奴家聽你昨晚說,只要有人舔,你那物兒便又長大!二孃既來,且喚他進來合你舔。待我睡後,他亦享福。”

  武吉驚駭不已,搖頭道:“我非淫徒,豈能做這苟且舉動,斷斷不可。斷斷不可。”

  武吉想了一想,說道:“三人同居,恐有違倫常。不如我先出去,與他舔,至我物昂偉粗長,我又進來入你,何若?”

  小姐連連搖首,道:“只道夫君原是至誠君子,誰想卻也好滑得緊,只恐你是趙巧送燈臺去不再來罷!”

  武吉被他戳穿把戲,只得耍賴:“這也不成,那也不妥,如何是好?夫人且拿主意。”

  小姐凝眉沉思片刻,毅然道:“他既咂待你物,我又怎咂不得。也罷,反正只我夫妻二人,我咂得你快活,我亦享得快樂,並不見虧!夫君,放我下來,待奴家與你鼓吹!”

  武吉聽得心動,傾刻便把狸娘之事忘至九天之外,樂淘淘的扶著塵柄,只待小姐來咂。

  小姐見那物兒稀稀瀝瀝,實有些噁心欲吐,復想及入來妙趣,便強忍不適把它扶立,先只叉開嘴皮兒,銀牙卻閉合著,讓那龜頭只和自家絳唇親熱,武吉覺得新奇,大叫:“夫人,似你這般咂法,恐他患風寒哩!”

  小姐吟道:“那娼婦兒想出這等法兒,竟累及我!”

  武吉好不得意,道:“夫人若有不適,我便尋狸娘去了。”

  小姐頓時捉住塵柄不放,道:“怎的不適,瞧我的罷!”乃猛張櫻桃小口,將那軟物吞了,咂咂吮吮,不停不歇。

  且說小姐只不放夫君出那新房,及至鬧騰至夜間戍時,小姐才懨懨的欲睡。他一面倒下身,一面道:“且去罷,門兒半掩著,別關死,免得我少時喚你聽不到!”武吉也覺渾身鬆軟若泥,無一絲兒氣力。只心裡記掛狸娘,便強撐出得新房,高一腳,淺一腳,好象穿著一雙厚底兒戲鞋,飄飄閃閃的。

  狸娘正合侍女吃飯,一見可心哥兒出房,傾刻丟了碗筷,愁雲頓散,眉開眼笑,道:“哥兒,親親哥兒,你如今做了大官兒,便拿姿拿態與我受。我也不計較,只,只不要冷了我才是。”

  武吉扯扯嘴角,含混不清的說:“可心妹兒,說這些幹甚!我得謝你撮合哩!可妹兒,我欲困去!”

  狸娘立刻扶他往臥室去,喜不勝喜,只道他記掛自家肉套兒妙處,心道:“大物兒哥,你記著我,倒還有個抵缸的,我記著你,卻是空空曠曠,只那白毛兒貼那肉皮兒,肉皮兒這那空洞兒!”想及昨夜落寂處及今日冷落處,他心裡便生諸多怨氣,卻又看到大物兒哥哥合他雙雙著牙床去,他那怨氣便又煙消雲散。忖道:“可心哥兒,你空我一宿,我今晚一併入回來,也不為過。”

  未至牙床,武吉只覺頭重腳輕,一個踉蹌跌將下去,胡亂摟床被褥兒,便呼呼睡去。

  狸娘傻怔怔的,於那黑暗裡摸索著去掏那大物兒,觸手處粘粘乎乎,只覺一根軟溜溜長物橫捏在他手心,全無生氣,真如一節蔫蔫豬大腸。狸娘只道他方洩不久,一時疲軟也是情理中,他便雙手捧那軟物兒,捂一陣,搓一陣,切切的盼他昂揚起來,約有半個時辰,那軟物還是全無反響,狸娘失望不已,直在心裡咒罵:“好個貪心厲害角色,頭一夜便弄得夫君垂頭喪氣,若哪天真軟得再也爬不起來,我看你著甚物兒過活,只怕那時悔不來哩。”他咒一陣新人,手裡仍然未停下,又見大物哥兒酣睡不醒,遂拍他胸脯喚道:“你也恁貪心,擱下他,又不會溲了,怎的不知進退。”埋怨一陣,武吉只是酣睡。

  有詩為證:

  方下新入鴛鴦床,又入舊婦並蒂房。

  呼嚕呼嚕只管睡,舊人怨急氣不暢。

  咒罷厲婦怪樵郎,擱他一夜又何妨?

  他道世間只他貪,誰知新人比他強。

  且說狸娘把那軟物扶不起來,心卻慌了:我隱忍未去,全瞧這大物兒硬朗,如今被他弄成這般光景,我還有甚指望。想著想著,他便雙眼淚汪汪,悲一陣,他又笑起來,心道:“唉,想它把入弄呆了,怎的就不知行些手段!”

  狸娘跳出廂房,拽他包囊取出一個小包,小包裡復有若許小包,他辨識一陣,撿出“五杯春”散兒遞給侍女,叫他如此這般。不題。

  未幾,狸娘提一壺藥酒入房,點亮紅燭,自家呷那熱酒,湊近武吉唇邊,緩緩地吐著喂他,幸喜武吉嘴角還錯出一條縫兒,餵了約有個把時辰,方堪堪的餵了約有五杯。狸娘這才一氣連吞五杯,然後巴巴地望那物兒厭起,待一陣,那款物兒跳幾跳,龜頭閃閃晃晃,似睡醒了,狸娘早己春心勃勃,戶內淫水吮恍的響,只等這大物兒奮發!

  此時,狸娘只道他將如己思,選先將自家打理好,除了衣衫,以手入自家pin戶,撈出淫水將外陰塗抹一遍,然後,他便跪於床上,雙手捧那長物,著龜頭咂吮,因它似喝多了酒,長至六七寸,便撲撲騰騰的,總站不直。狸娘咂吮一陣,那物兒昂昂揚揚,長及尺餘,粗若杯口。舊時糾糾雄風猶在,狸娘見他卻比前日光亮紅豔許多,不無忌妒的想:恐是合那厲鬼摩會的,更見入眼了,只太便宜了他!

  狸娘納它於自家pin戶,一下樁弄至根,只覺又辣又爽,嘴裡便喋喋不休浪叫:“親親哥兒,親親哥兒,我終又享福了!”

  且說狸娘忙揍的入一陣,歡喜的不如自家姓甚了,且忖道:唉,只不能一人獨享,真令我心憔,況令他又做了正房,我又得低他一頭。唉,天,你怎的總拂逆我心事,眼見著絕世大物該我獨入,偏又讓他做甚麼將軍!又合他與個妖豔女子,天,我如今世悟透了,管他是個甚身份,只要你允我和他日日入,時時入,我也心滿意足了!

  每每人到暢快處,狸娘心裡就滋生若許情意。偏那情意月是與那又長又粗的塵柄的,卻不是與樵郎的。

  且說武吉睡了一陣,便覺氣力充沛,一如平常。他睜眼見一光溜溜白閃閃人兒正忙得聳顛不止,聽他浪言淫語,武吉便知是狸娘了,他亦覺心中有慚,正欲長身而起,美美的入他一回。

  正當此時,卻聽那正房時傳來嬌滴滴呼喚:“夫君,奴家醒也!”

  武吉頓時烏紅了臉,兩下里都覺難處,這邊慾火焰勢飛天正當火上加油之緊要關頭;那廂卻是金口已開,不理會卻是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的。

  狸娘聽那邊佳人嬌語,心裡也慌,遂哀哀的道:“妹兒,你且與他合我再入一入,我若不得入時,我便要死了。”

  小姐冷哼道:“二孃,我喚夫君,與你何干?你須明白,我合他,才是明媒正娶的,我如今容了你,只因夫君忠厚。你更須明白,你合他尚未過房,如今你倆共居一室,卻是苟合。夫君少時便來,否則,我拿家法逐了那厚臉皮娼婦。”

  武吉雖末習字讀書,從小卻知家法。他雙手套箍狸娘腰肢,活生生將他自那硬長大物上拔下來,放於側邊,低聲道:“妹兒,我少時便來。”言畢,拽件衣衫裹於腰間,赤腳跳入小姐房間。

  小姐玉臉粉紅,見夫君果然聽話,躍下床撲他懷裡,道:“夫君真信人也,奴家愛煞了!”武吉只覺慾火迸發,塵柄彎彎翹翹,又入自家臍眼關。小姐驚道:“夫君之物怪異,入裡是直的,如棍,在外是彎的,如弓,妙也!妙也!夫君,你且彎弓搭箭,射奴奴花心耙兒罷!”

  卻說狸娘被大物哥哥放於床上,可他正當欲洩末洩,欲死欲活的田地,這下只覺戶內空曠,騷癢難禁,他幾近聲淚俱下,只叮叮喊道:“我的好對頭兒,我的雙音菩薩妹子,休且放他過來入一入我罷,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天!我又死不去。怎的辦?天,快生個肉棒兒與我,只要有個把兒便成。”

  再說武吉聽狸娘哀怨交加,於心不忍,乃謂小姐道:“娘子,你合他,亦該如親姊妹技,不必分甚彼此。”

  未等武吉再說下去,小姐厲聲道:“夫君,你乃堂堂男子,況是欽點四品武將,焉能言而無信,況他合你尚未行禮入房,怎能胡來?”

  武吉被他問得張口結舌,只得喃喃的,不敢再說。

  小姐卻當勿聽見一般,牽那塵柄往自家陰hu裡去,口裡故意伊伊吖吖亂喊,入來本也快活,他叫得也恁般響,竟驚動五百步遠處哨兵,他等以為先鋒官帳房裡出了甚事兒,慌慌的跑將來,侍女忙出房謂他們道:“甭胡來,叫床哩。”

  卻說哨兵頭領姓費,因他人緣兒好,大傢俱喚他費哥兒。費哥兒眨了眨眼,驚訝道:“天,這等事竟這般快活,妹子,你合我也試上一試,何若?”卻不聽迴音,因侍女溜轉回去了。費哥兒眩喝眾兵丁散去,他卻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按下不題。

  且說偏房裡狸娘聽了小姐歡叫,心裡更如生了一叢棘刺那般難受。他知今番遇上專治他的魔頭了,慌了,他便自家搬那肉縫兒,此時只恨爺孃給他手指生短了些,他淒厲的哭喊:“天啊,你怎的這般磨殺我耶。”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費哥兒丟命



  詩云:

  銷魂蝕骨時,亦是斷腸機。

  只因身份低,處處被他制。

  久曠恩淫慾,費哥兒趁意。

  誰想天共地,晴空響霹靂。

  話說狸娘合武吉正入聳到緊要處,小姐卻將夫君喚轉回房合他快活,丟下狸娘空房裡幹磨。那番難受勁兒,不提也罷。

  一連三日,日日俱是如此。四日晨,武吉率五千人馬廝殺劉六劉七流寇去了。

  午時,小姐方自正屋裡出來,他喚侍女至偏房裡喊來狸娘。

  此時,大娘二姐方正式共面。兩人相互望望,俱各自嘆服對方果然嬌媚宜人,非凡品可比。心裡乃又添幾重較量心思,一個心道:“你縱有沉魚落雁之絕貌,我亦不弱與你,憑甚你處處壓我一頭?”一個道:“果然生得狐精狸趣的,可算你碰上了對頭,我今世偏要佔你一頭。”

  二位夫人相互瞪了瞪眼。狸娘此時身份低些,遂低聲道:“姐姐,狸娘合你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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