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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29
可能是因為我自從跟著老師在北京生活的緣故吧，一個人獨立
慣了。伯父這次來大陸有計劃嗎？」
朱玉堂道：「我從小在南洋長大，從來沒來過大陸，對大陸不甚瞭解，東旭
看著安排吧。」
朱崢銳身高接近一米八，看著比妹妹還矮十公分的楊東旭很不順眼。楊東旭
今天的穿著打扮成熟，很容易讓人忽視他才十二歲。朱崢銳拉著朱靜鈺走到一邊
輕聲說道：「妹妹，他沒欺負你吧？」
朱靜鈺俏臉一紅：「大哥，你瞎說什麼啊，他才多大，怎麼敢欺負我。」
朱崢銳又道：「雪碧和健力寶真是他創辦的？」
朱靜鈺點了點頭道：「大哥，你問這些幹什麼？」
朱崢銳道：「這兩款飲料賣得都挺好，應該很賺錢，香港朱家得了這麼大便
宜，你在他身邊，怎麼沒撈到什麼好處，還拿錢在香港買了套房子。這幾看香港
不少人都買房子移民了，你又不去香港住，去香港買房子幹什麼？」
朱靜鈺道：「這是投資，香港房價大趨勢還是會漲的。那些賣房移民的，都
是擔心大陸政府，對大陸政府沒信心的人。用東旭的話說，這些人都是目光短淺
之輩。」
這話怎麼感覺想在說我呢？朱崢銳臉色微紅，瞪了妹子一眼。朱靜鈺道：「
大哥，你這次怎麼想到跟爸爸來大陸的？你不是喜歡日本的嗎？」
朱崢銳道：「爸爸讓我接觸生意上的事情了，我想來大陸看看有沒有什麼投
資機會。聽說那小子很懂這個，最近他投資了些什麼專案？」
朱靜鈺道：「多了，大哥對哪方面投資感興趣？」
朱崢銳道：「說說看，他看好什麼投資，我也參考參考。」
朱靜鈺道：「建築房產方面，北京在建一幢大樓，另一幢大樓也要開工了，
上海在規劃一幢大樓，還有一個房產專案，深圳那邊也有個專案在規劃。工廠方
面，老家在投資一家空調廠，上海那邊要辦個服裝廠，深圳那邊要辦個電子廠，
其他的商業投資還有一些。具體投資我也不懂，我就跟著去工地看過。大哥要是
有什麼想法，可以和他談談，讓他給你一些意見。」
朱崢銳聽朱靜鈺說這麼多投資，整個人都呆住了。楊東旭一個剛上初中的小
屁孩，能搞這麼多投資？朱靜鈺道：「他只是負責大方向的事情，比如規劃，籌
集資金這些事情。具體事務都由合夥人和手下的員工去辦，不用他操心。」
「他能籌集到這麼多投資資金？」朱崢銳有些不信，這麼多專案一起投資，
只怕要好幾億美元呢，一個初中生能籌集到這麼多資金？
朱靜鈺道：「主要是借貸來的，他有個日本朋友是三井家族的，這些錢都是
那朋友借給他的。」
朱崢銳聽了更吃驚了，忍不住問道：「是什麼樣的朋友啊，敢這樣借錢給一
個初中學生，噢，不對，他才剛上初中，之前還是個小學生呢。」
朱靜鈺將三井雅子母女和楊東旭的關係告訴了朱崢銳，朱崢銳聽了很生氣，
對朱靜鈺道：「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是很花心啊，我得找個時間教訓教訓他。」
朱靜鈺白了朱崢銳一眼說道：「大哥，你瞎說什麼呢，我和他只是醫生和病
人的關係。沒有晴子，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真的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嗎？你當大哥是傻子嗎？朱崢銳有些不解地看著妹
妹，妹妹已經十八歲了，應該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事情了吧。
朱靜鈺要上課，楊東旭陪著朱家父子出行，朱崢銳問楊東旭怎麼不去上課，
楊東旭回道：「只要贊助到位，上不上課不重要。」朱崢銳半晌無語，這學上得
舒坦啊。
三人在北京溜了一圈，又去了南京和鳳陽。皖北農村的落後面貌讓朱玉堂和
朱崢銳父子大為感概。朱玉堂道：「東旭，從南京過來，越往北越窮，這是為什
麼？還有那個《鳳陽花鼓》，真是因為朱家嗎？」
楊東旭道：「伯父，這一片地方都是黃泛區，雖然這裡是廣闊的平原，非常
適合發展農業，但頻繁的黃河氾濫也讓這裡深受其害，每一次黃河氾濫，都會讓
這裡遭受巨大的損失，所以在這一帶很難積累起財富，和富裕的江南相比，差了
很多。現在好多了，建國以後，在這裡興建了很多水利工程，解決了黃泛的災害，
以後發展會慢慢變好的。」
從鳳陽到楊冉工業園沒有多少路，對比之下，朱玉堂和朱崢銳對楊冉工業園
的建設更是驚訝。在落後的皖北大地，在一個連縣城都不是的地方，竟然有一片
欣欣向榮的建設場景。朱玉堂道：「東旭，這個工業園也是你規劃的？」
楊東旭道：「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合，是大家努力的結果，可不是我一個人
能想出來的。」
知道朱靜鈺的父親要來，楊如西和冉永英兩口子心裡都有些怪怪的，這算什
麼？親家公上門嗎？好在夫妻兩人現在也是見過世面的，見到朱玉堂也是底氣十
足，是你們家閨女自己上門的，可不是我家兒子騙回來的。讓夫妻兩人大感意外
的是，朱玉堂對朱靜鈺之事一字未提，只是參觀了楊冉工業園的建設。
在空調廠的工地外，朱玉堂問道：「東旭，你為什麼將工業園建在規劃在這
裡，而不是北京或者上海那樣的大城市？」
楊東旭道：「一來，我是想為家鄉發展做一點貢獻。二來，規劃在這裡好做
主，發展更快。要是在北京，一個專案報上去，批下來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在
這裡就快多了。看到前面好塊工地了嗎，七月份的時候我才想到要在那裡建一座
賓館，讓它成為楊冉工業區的標誌性建築，現在都已經打好地基了，要是在別的
地方，估計還在等批覆呢。」
朱玉堂父子在楊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北京了。一路上，父子兩人和楊東
旭都在說投資的事情。楊東旭問道：「伯父準備投資什麼專案？」
朱玉堂道：「我在大馬有家輪胎廠，有家造紙廠，東旭覺得我適合投資什麼
專案？」
楊東旭道：「這兩個行業在未來的中國都大有可為，會賺錢的。」
朱崢銳道：「你這麼看好這兩個行業，為什麼不投資？」
「我忙不過來。」
朱崢銳咂了咂嘴巴，不說話了。人家那麼多投資，確實忙不過來。
說到朱家的歷史，朱玉堂道：「很多人早已經忘記了先祖的榮光，大家都各
奔東西，只有少許人還在堅持，我祖父就是其中之一。當年他和玄爺的父親一分
為二，一個留在了國內，一個下了南洋。我祖父下南洋，就是為了聯絡早前下南
洋的朱氏後人，後來清庭滅亡，朱氏也曾武裝過一支軍閥，最後還是消失在歷史
的朝流。再後來共和國成立，我祖父他們的夢就永遠成了夢。」
楊東旭道：「伯父，想恢復朱氏先祖榮光的人在南洋還有多少？」
朱玉堂道：「可能還有，可能沒有了吧，和我有聯絡的也只有幾家了，主要
在大馬和印尼，也有在日本的。」
「在日本也有？」楊東旭想到了澤口靖子和關之琳，那天「獻祭」之後，兩
女徹底成了真武大帝的信徒，楊東旭便有了「出口」道教的念頭。日本主要有兩
大宗教，中國傳入的佛教和日本本土的神道教。雖然日本信奉道教的人極少，但
道教在日本的影響卻是巨大的，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
朱玉堂道：「怎麼，東旭想認識日本那邊的人？你在日本不是有朋友嗎？」
楊東旭道：「伯父，我想到日本去建一座道觀，希望有人幫助。」
「這個可以，我幫你聯絡對方，你什麼時候去日本，可以去拜訪。」朱玉堂
以為楊東旭想到日本去建道觀，是因為玄老頭是道士的緣故，一口答應了。
回到北京，楊東旭跟玄老頭說了建真武道觀的事情，玄老頭有些驚訝，對楊
東旭說道：「日本人大都信的是佛教和神道教，道教在日本的信徒是很少的。你
怎麼會想到要日本去建道觀的呢？」
楊東旭道：「日本道教信徒是少，但日本的道教文化並不少，我去日本建道
觀，也算是一種嘗試吧。如果真建成了，到時候就從國內選派一兩個道士過去開
壇講法，能不能吸引到信徒就另當別論了。」
玄老頭點了點頭道：「隨你吧，反正你現在錢多，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去。如果能到日本去傳經佈道，也算功德無量了。」
楊東旭又道：「老頭，要不我再在皖北建個真武道觀？你說是建在鳳陽那邊，
還是建在我老家？」
玄老頭愣愣地看著楊東旭，心裡明白，這道觀是為他建的。片刻之後才緩緩
說道：「就建在你老家那邊吧，要是老祖宗知道他們的不肖子孫做了道士，只怕
會氣得從地底下爬起來。」
* * * *
《西遊記》有關女兒國的劇情終於要在蘇州開拍了，電影版也同步開拍。楊
東旭前往蘇州的劇組探班，除了跟楊潔導演討論電影，還要和她說拍廣告的事情。
本來劇組是安排十月開拍這一段劇情的，這樣就太耽擱關之琳和澤口靖子的時間
了。和劇組商量之後，把拍攝時間提前到了九月中。太早的話，蘇杭地區天氣太
熱，演員受不了。
因為拍戲，拙政園很多地方都被封住了，楊東旭在劇組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才
得以進入。園內正在拍攝電視版，楊東旭看到真人版的女兒國國王，忍不住暗贊，
真是漂亮。此時的朱琳已經三十四歲了，和關之琳、澤口靖子相比，更有女人的
成熟美。
關之琳和澤口靖子在一旁觀摩學習，看到楊東旭出現在拍攝現場，兩女立刻
迎了上來。楊東旭伸手打了個安靜的比劃，一眾人在外面安靜地看著拍戲。一幕
戲拍完，關之琳和澤口靖子陪著楊東旭參觀劇組，楊東旭問兩人感覺如何。澤口
靖子道：「那些演員太辛苦了，尤其是孫悟空和豬八戒，這麼熱的天，穿著特效
衣服，坐著不動我都覺得熱。比紅樓劇組還辛苦。」
楊東旭問道：「楊導對你們感覺如何？」
關之琳有些得意地說道：「楊導讓我們演了個小品，對我們的表現還算滿意。
原著中，女兒國國王和蠍子精長得就很像，我和靖子正好符合這一點。楊導還說，
要不是我們兩個片酬太貴了，她想請我們演電視版呢。」
楊東旭笑道：「人家楊導是客氣，你還當真了。人家找的演員演得不比你差，
又比你便宜多了，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請你去拍。」
關之琳道：「少爺，這邊拍戲片酬真的很低嗎？」
「是啊，他們拍一集戲就三五十塊錢，還得是主角，跑龍套的更少。」
「這麼少？」關之琳和澤口靖子都瞪大了眼睛，兩人知道內地拍戲片酬少，
可沒想到會這麼少。
知道楊東旭是電影版《西遊記女兒國》的投資代表，楊潔和劇組的幾個重要
人員都來和楊東旭見了面。早知道楊東旭很年輕，可看到楊東旭的那一瞬間，眾
人都呆住了，這哪是年輕啊，分明是年幼。要不是關之琳和澤口靖子陪在楊東旭
左右，眾人都會以為楊東旭是誰帶來劇組玩的孩子。
楊東旭是來和劇組談廣告拍攝的，楊東旭準備了三個廣告創意。一個是偷吃
人參果的劇情，兩個是過火焰山的劇情。劇情都很簡單，第一個：三徒弟去從偷
吃人參果，看到樹上掛著雪碧，連人參果都不要了；第二個：焰山溫度太高，普
通人都要借芭蕉扇才能過，唐僧師徒拿出雪碧，喝了雪碧就能過火焰山；第三個
：鐵扇公主靠出租芭蕉扇生活，知道唐僧師徒要過火焰山，等著唐僧師徒去借芭
蕉扇，沒等到人，派侍女去打聽，得知唐僧師徒喝了雪碧就過了火焰山，現在普
通人也不來借扇子了，鐵扇公主立刻換了生意，改在火焰山下賣雪碧，生意興隆。
有關火焰山的廣告，要等劇組拍攝同集劇情是再拍攝，而偷吃人參果的廣告
只要有寺院和大樹就可以拍攝了，在蘇州當地就可以拍攝，
這種腦洞劇情在後世很常見，但在這時候的中國，眾人聽了都覺得很新奇。
楊東旭又問楊潔，對關之琳和澤口靖子在劇組的表現如何，楊潔點頭表示認可，
說兩人拍戲都很認真，長得也像，很符合原著中的描述。楊潔也知道紅樓劇組的
事情，為在電視劇中扮演女兒國國王的朱琳和扮演蠍子精的陸雲娟感到一絲惋惜。
如果電影版和電視劇版使用同一班人馬，對兩位女演員來說是個機遇。
說到電影版中豬八戒的造型，楊潔問道：「東旭，日本造的道具服什麼時候
能送過來？這幾天電視拍完就要拍電影版了。」
楊東旭道：「這兩天就能到了，不會影響拍攝進度的。」
楊潔道：「東旭，日本造的道具服和我們的道具服有什麼區別？」
楊東旭道：「我們的八戒道具服是用乳膠做的，日本的道具服是用矽膠做的，
無論是外觀還是質地，或者觸感，矽膠的道具更逼真。」
聽楊東旭這麼一說，楊潔眼前一亮，連忙問道：「東旭，拍完電影，日本的
道具服能不能留在劇組？」
楊東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據我所知，電視劇已經拍了好多集了，而且
是選取集拍的，如果換了道具，會不會影響整體效果？」
楊潔道：「西遊記每一集都是一個故事，只要日本的道具整個和我們的道具
區別不大，就不會有問題。我們連演員都能換，為什麼不能換道具。」
說到作曲，楊潔說她很喜歡楊東旭給的曲子，非常合她的心意。這讓楊東旭
有些尷尬，這首歌本就是楊潔寫的，他只是早些時候拿出來用了，對楊潔說道：
「楊導，這首歌是在我老師的指導下完成的，大多是我老師的功勞，老師只是成
全我，才說是我作的曲子，就連填詞，都是老師指點的。」
說到其他演員，楊東旭對楊潔道：「聽說唐僧為片酬之事和劇組有矛盾，是
不是真的？」
片酬矛盾，最大原因還是因為劇組沒錢，聽楊東旭說到這個事情，楊潔有些
尷尬道：「是有些矛盾，但並不是特別大的矛盾。」
「楊導，別的劇集，唐僧的表現力我不管，但在電影中，唐僧的角色至關重
要，能否讓我跟唐僧說幾句？」
楊潔看著比她小女兒還小的楊東旭點了點頭，請了幾個主演過來。楊東旭看
到徐少華前來，起身說道：「御弟哥哥，女王陛下請你遊覽御花園，我等羨慕得
很，能否請御弟哥哥帶我們逛逛御花園？」
眾人皆笑，徐少華帶著楊東旭去遊覽拙政園，楊東旭道：「聽說你對你的片
酬不滿意，是不是真的？」
徐少華沒有迴避，對楊東旭說道：「只是覺得不太公平，我憑什麼要比他們
少十塊錢，我的戲分又不少。」
楊東旭笑道：「他們比你多十塊錢，不是因為戲多少，而是拍戲比你辛苦。
再說你一個大男人計較這十塊五塊的，太沒胸懷了。《西遊記》可是中國四大名
著之一，對於演員來說，更是獨一無二的機遇。出演《西遊記》比出演其他三部
作品的價值大多了。《水滸》和《三國》故事宏大，拍出來場面肯定也很壯觀，
但對於演員來說，故事人物太多，沒有絕對的主角，每個人物出場有限，《西遊
記》就不一樣，四個主角只要一出場，就一直貫穿主線了。一個演員，只有成功
塑造了劇中的角色，才能被觀眾記住，你已經得到了這個機會，把握這個機會才
是關鍵。至於片酬，你覺得計較那十塊八塊的有意思嗎？你知道我找來的那兩個
女演員多少片酬嗎？」
徐少華搖了搖頭。楊東旭道：「你們四個主演加起來，或許還沒有她們一個
片酬多，你會不會不服氣。」
徐少華沉默不語，他也知道那兩個女演員片酬很高，因為她們是電影投資方
請來的，尤其是那個香港女演員，聽說拍一部電影要好幾萬。這麼一比較，他跟
劇組計較十塊八塊的片酬確實沒什麼意思了。
沉默片刻後，徐少華說道：「小楊老闆，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楊東旭笑道：「徐大哥，人要向前看，現在片酬低的不是你一個，是國內演
員片酬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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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了。伯父這次來大陸有計劃嗎？」
朱玉堂道：「我從小在南洋長大，從來沒來過大陸，對大陸不甚瞭解，東旭
看著安排吧。」
朱崢銳身高接近一米八，看著比妹妹還矮十公分的楊東旭很不順眼。楊東旭
今天的穿著打扮成熟，很容易讓人忽視他才十二歲。朱崢銳拉著朱靜鈺走到一邊
輕聲說道：「妹妹，他沒欺負你吧？」
朱靜鈺俏臉一紅：「大哥，你瞎說什麼啊，他才多大，怎麼敢欺負我。」
朱崢銳又道：「雪碧和健力寶真是他創辦的？」
朱靜鈺點了點頭道：「大哥，你問這些幹什麼？」
朱崢銳道：「這兩款飲料賣得都挺好，應該很賺錢，香港朱家得了這麼大便
宜，你在他身邊，怎麼沒撈到什麼好處，還拿錢在香港買了套房子。這幾看香港
不少人都買房子移民了，你又不去香港住，去香港買房子幹什麼？」
朱靜鈺道：「這是投資，香港房價大趨勢還是會漲的。那些賣房移民的，都
是擔心大陸政府，對大陸政府沒信心的人。用東旭的話說，這些人都是目光短淺
之輩。」
這話怎麼感覺想在說我呢？朱崢銳臉色微紅，瞪了妹子一眼。朱靜鈺道：「
大哥，你這次怎麼想到跟爸爸來大陸的？你不是喜歡日本的嗎？」
朱崢銳道：「爸爸讓我接觸生意上的事情了，我想來大陸看看有沒有什麼投
資機會。聽說那小子很懂這個，最近他投資了些什麼專案？」
朱靜鈺道：「多了，大哥對哪方面投資感興趣？」
朱崢銳道：「說說看，他看好什麼投資，我也參考參考。」
朱靜鈺道：「建築房產方面，北京在建一幢大樓，另一幢大樓也要開工了，
上海在規劃一幢大樓，還有一個房產專案，深圳那邊也有個專案在規劃。工廠方
面，老家在投資一家空調廠，上海那邊要辦個服裝廠，深圳那邊要辦個電子廠，
其他的商業投資還有一些。具體投資我也不懂，我就跟著去工地看過。大哥要是
有什麼想法，可以和他談談，讓他給你一些意見。」
朱崢銳聽朱靜鈺說這麼多投資，整個人都呆住了。楊東旭一個剛上初中的小
屁孩，能搞這麼多投資？朱靜鈺道：「他只是負責大方向的事情，比如規劃，籌
集資金這些事情。具體事務都由合夥人和手下的員工去辦，不用他操心。」
「他能籌集到這麼多投資資金？」朱崢銳有些不信，這麼多專案一起投資，
只怕要好幾億美元呢，一個初中生能籌集到這麼多資金？
朱靜鈺道：「主要是借貸來的，他有個日本朋友是三井家族的，這些錢都是
那朋友借給他的。」
朱崢銳聽了更吃驚了，忍不住問道：「是什麼樣的朋友啊，敢這樣借錢給一
個初中學生，噢，不對，他才剛上初中，之前還是個小學生呢。」
朱靜鈺將三井雅子母女和楊東旭的關係告訴了朱崢銳，朱崢銳聽了很生氣，
對朱靜鈺道：「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是很花心啊，我得找個時間教訓教訓他。」
朱靜鈺白了朱崢銳一眼說道：「大哥，你瞎說什麼呢，我和他只是醫生和病
人的關係。沒有晴子，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真的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嗎？你當大哥是傻子嗎？朱崢銳有些不解地看著妹
妹，妹妹已經十八歲了，應該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事情了吧。
朱靜鈺要上課，楊東旭陪著朱家父子出行，朱崢銳問楊東旭怎麼不去上課，
楊東旭回道：「只要贊助到位，上不上課不重要。」朱崢銳半晌無語，這學上得
舒坦啊。
三人在北京溜了一圈，又去了南京和鳳陽。皖北農村的落後面貌讓朱玉堂和
朱崢銳父子大為感概。朱玉堂道：「東旭，從南京過來，越往北越窮，這是為什
麼？還有那個《鳳陽花鼓》，真是因為朱家嗎？」
楊東旭道：「伯父，這一片地方都是黃泛區，雖然這裡是廣闊的平原，非常
適合發展農業，但頻繁的黃河氾濫也讓這裡深受其害，每一次黃河氾濫，都會讓
這裡遭受巨大的損失，所以在這一帶很難積累起財富，和富裕的江南相比，差了
很多。現在好多了，建國以後，在這裡興建了很多水利工程，解決了黃泛的災害，
以後發展會慢慢變好的。」
從鳳陽到楊冉工業園沒有多少路，對比之下，朱玉堂和朱崢銳對楊冉工業園
的建設更是驚訝。在落後的皖北大地，在一個連縣城都不是的地方，竟然有一片
欣欣向榮的建設場景。朱玉堂道：「東旭，這個工業園也是你規劃的？」
楊東旭道：「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合，是大家努力的結果，可不是我一個人
能想出來的。」
知道朱靜鈺的父親要來，楊如西和冉永英兩口子心裡都有些怪怪的，這算什
麼？親家公上門嗎？好在夫妻兩人現在也是見過世面的，見到朱玉堂也是底氣十
足，是你們家閨女自己上門的，可不是我家兒子騙回來的。讓夫妻兩人大感意外
的是，朱玉堂對朱靜鈺之事一字未提，只是參觀了楊冉工業園的建設。
在空調廠的工地外，朱玉堂問道：「東旭，你為什麼將工業園建在規劃在這
裡，而不是北京或者上海那樣的大城市？」
楊東旭道：「一來，我是想為家鄉發展做一點貢獻。二來，規劃在這裡好做
主，發展更快。要是在北京，一個專案報上去，批下來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在
這裡就快多了。看到前面好塊工地了嗎，七月份的時候我才想到要在那裡建一座
賓館，讓它成為楊冉工業區的標誌性建築，現在都已經打好地基了，要是在別的
地方，估計還在等批覆呢。」
朱玉堂父子在楊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北京了。一路上，父子兩人和楊東
旭都在說投資的事情。楊東旭問道：「伯父準備投資什麼專案？」
朱玉堂道：「我在大馬有家輪胎廠，有家造紙廠，東旭覺得我適合投資什麼
專案？」
楊東旭道：「這兩個行業在未來的中國都大有可為，會賺錢的。」
朱崢銳道：「你這麼看好這兩個行業，為什麼不投資？」
「我忙不過來。」
朱崢銳咂了咂嘴巴，不說話了。人家那麼多投資，確實忙不過來。
說到朱家的歷史，朱玉堂道：「很多人早已經忘記了先祖的榮光，大家都各
奔東西，只有少許人還在堅持，我祖父就是其中之一。當年他和玄爺的父親一分
為二，一個留在了國內，一個下了南洋。我祖父下南洋，就是為了聯絡早前下南
洋的朱氏後人，後來清庭滅亡，朱氏也曾武裝過一支軍閥，最後還是消失在歷史
的朝流。再後來共和國成立，我祖父他們的夢就永遠成了夢。」
楊東旭道：「伯父，想恢復朱氏先祖榮光的人在南洋還有多少？」
朱玉堂道：「可能還有，可能沒有了吧，和我有聯絡的也只有幾家了，主要
在大馬和印尼，也有在日本的。」
「在日本也有？」楊東旭想到了澤口靖子和關之琳，那天「獻祭」之後，兩
女徹底成了真武大帝的信徒，楊東旭便有了「出口」道教的念頭。日本主要有兩
大宗教，中國傳入的佛教和日本本土的神道教。雖然日本信奉道教的人極少，但
道教在日本的影響卻是巨大的，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
朱玉堂道：「怎麼，東旭想認識日本那邊的人？你在日本不是有朋友嗎？」
楊東旭道：「伯父，我想到日本去建一座道觀，希望有人幫助。」
「這個可以，我幫你聯絡對方，你什麼時候去日本，可以去拜訪。」朱玉堂
以為楊東旭想到日本去建道觀，是因為玄老頭是道士的緣故，一口答應了。
回到北京，楊東旭跟玄老頭說了建真武道觀的事情，玄老頭有些驚訝，對楊
東旭說道：「日本人大都信的是佛教和神道教，道教在日本的信徒是很少的。你
怎麼會想到要日本去建道觀的呢？」
楊東旭道：「日本道教信徒是少，但日本的道教文化並不少，我去日本建道
觀，也算是一種嘗試吧。如果真建成了，到時候就從國內選派一兩個道士過去開
壇講法，能不能吸引到信徒就另當別論了。」
玄老頭點了點頭道：「隨你吧，反正你現在錢多，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去。如果能到日本去傳經佈道，也算功德無量了。」
楊東旭又道：「老頭，要不我再在皖北建個真武道觀？你說是建在鳳陽那邊，
還是建在我老家？」
玄老頭愣愣地看著楊東旭，心裡明白，這道觀是為他建的。片刻之後才緩緩
說道：「就建在你老家那邊吧，要是老祖宗知道他們的不肖子孫做了道士，只怕
會氣得從地底下爬起來。」
* * * *
《西遊記》有關女兒國的劇情終於要在蘇州開拍了，電影版也同步開拍。楊
東旭前往蘇州的劇組探班，除了跟楊潔導演討論電影，還要和她說拍廣告的事情。
本來劇組是安排十月開拍這一段劇情的，這樣就太耽擱關之琳和澤口靖子的時間
了。和劇組商量之後，把拍攝時間提前到了九月中。太早的話，蘇杭地區天氣太
熱，演員受不了。
因為拍戲，拙政園很多地方都被封住了，楊東旭在劇組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才
得以進入。園內正在拍攝電視版，楊東旭看到真人版的女兒國國王，忍不住暗贊，
真是漂亮。此時的朱琳已經三十四歲了，和關之琳、澤口靖子相比，更有女人的
成熟美。
關之琳和澤口靖子在一旁觀摩學習，看到楊東旭出現在拍攝現場，兩女立刻
迎了上來。楊東旭伸手打了個安靜的比劃，一眾人在外面安靜地看著拍戲。一幕
戲拍完，關之琳和澤口靖子陪著楊東旭參觀劇組，楊東旭問兩人感覺如何。澤口
靖子道：「那些演員太辛苦了，尤其是孫悟空和豬八戒，這麼熱的天，穿著特效
衣服，坐著不動我都覺得熱。比紅樓劇組還辛苦。」
楊東旭問道：「楊導對你們感覺如何？」
關之琳有些得意地說道：「楊導讓我們演了個小品，對我們的表現還算滿意。
原著中，女兒國國王和蠍子精長得就很像，我和靖子正好符合這一點。楊導還說，
要不是我們兩個片酬太貴了，她想請我們演電視版呢。」
楊東旭笑道：「人家楊導是客氣，你還當真了。人家找的演員演得不比你差，
又比你便宜多了，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請你去拍。」
關之琳道：「少爺，這邊拍戲片酬真的很低嗎？」
「是啊，他們拍一集戲就三五十塊錢，還得是主角，跑龍套的更少。」
「這麼少？」關之琳和澤口靖子都瞪大了眼睛，兩人知道內地拍戲片酬少，
可沒想到會這麼少。
知道楊東旭是電影版《西遊記女兒國》的投資代表，楊潔和劇組的幾個重要
人員都來和楊東旭見了面。早知道楊東旭很年輕，可看到楊東旭的那一瞬間，眾
人都呆住了，這哪是年輕啊，分明是年幼。要不是關之琳和澤口靖子陪在楊東旭
左右，眾人都會以為楊東旭是誰帶來劇組玩的孩子。
楊東旭是來和劇組談廣告拍攝的，楊東旭準備了三個廣告創意。一個是偷吃
人參果的劇情，兩個是過火焰山的劇情。劇情都很簡單，第一個：三徒弟去從偷
吃人參果，看到樹上掛著雪碧，連人參果都不要了；第二個：焰山溫度太高，普
通人都要借芭蕉扇才能過，唐僧師徒拿出雪碧，喝了雪碧就能過火焰山；第三個
：鐵扇公主靠出租芭蕉扇生活，知道唐僧師徒要過火焰山，等著唐僧師徒去借芭
蕉扇，沒等到人，派侍女去打聽，得知唐僧師徒喝了雪碧就過了火焰山，現在普
通人也不來借扇子了，鐵扇公主立刻換了生意，改在火焰山下賣雪碧，生意興隆。
有關火焰山的廣告，要等劇組拍攝同集劇情是再拍攝，而偷吃人參果的廣告
只要有寺院和大樹就可以拍攝了，在蘇州當地就可以拍攝，
這種腦洞劇情在後世很常見，但在這時候的中國，眾人聽了都覺得很新奇。
楊東旭又問楊潔，對關之琳和澤口靖子在劇組的表現如何，楊潔點頭表示認可，
說兩人拍戲都很認真，長得也像，很符合原著中的描述。楊潔也知道紅樓劇組的
事情，為在電視劇中扮演女兒國國王的朱琳和扮演蠍子精的陸雲娟感到一絲惋惜。
如果電影版和電視劇版使用同一班人馬，對兩位女演員來說是個機遇。
說到電影版中豬八戒的造型，楊潔問道：「東旭，日本造的道具服什麼時候
能送過來？這幾天電視拍完就要拍電影版了。」
楊東旭道：「這兩天就能到了，不會影響拍攝進度的。」
楊潔道：「東旭，日本造的道具服和我們的道具服有什麼區別？」
楊東旭道：「我們的八戒道具服是用乳膠做的，日本的道具服是用矽膠做的，
無論是外觀還是質地，或者觸感，矽膠的道具更逼真。」
聽楊東旭這麼一說，楊潔眼前一亮，連忙問道：「東旭，拍完電影，日本的
道具服能不能留在劇組？」
楊東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據我所知，電視劇已經拍了好多集了，而且
是選取集拍的，如果換了道具，會不會影響整體效果？」
楊潔道：「西遊記每一集都是一個故事，只要日本的道具整個和我們的道具
區別不大，就不會有問題。我們連演員都能換，為什麼不能換道具。」
說到作曲，楊潔說她很喜歡楊東旭給的曲子，非常合她的心意。這讓楊東旭
有些尷尬，這首歌本就是楊潔寫的，他只是早些時候拿出來用了，對楊潔說道：
「楊導，這首歌是在我老師的指導下完成的，大多是我老師的功勞，老師只是成
全我，才說是我作的曲子，就連填詞，都是老師指點的。」
說到其他演員，楊東旭對楊潔道：「聽說唐僧為片酬之事和劇組有矛盾，是
不是真的？」
片酬矛盾，最大原因還是因為劇組沒錢，聽楊東旭說到這個事情，楊潔有些
尷尬道：「是有些矛盾，但並不是特別大的矛盾。」
「楊導，別的劇集，唐僧的表現力我不管，但在電影中，唐僧的角色至關重
要，能否讓我跟唐僧說幾句？」
楊潔看著比她小女兒還小的楊東旭點了點頭，請了幾個主演過來。楊東旭看
到徐少華前來，起身說道：「御弟哥哥，女王陛下請你遊覽御花園，我等羨慕得
很，能否請御弟哥哥帶我們逛逛御花園？」
眾人皆笑，徐少華帶著楊東旭去遊覽拙政園，楊東旭道：「聽說你對你的片
酬不滿意，是不是真的？」
徐少華沒有迴避，對楊東旭說道：「只是覺得不太公平，我憑什麼要比他們
少十塊錢，我的戲分又不少。」
楊東旭笑道：「他們比你多十塊錢，不是因為戲多少，而是拍戲比你辛苦。
再說你一個大男人計較這十塊五塊的，太沒胸懷了。《西遊記》可是中國四大名
著之一，對於演員來說，更是獨一無二的機遇。出演《西遊記》比出演其他三部
作品的價值大多了。《水滸》和《三國》故事宏大，拍出來場面肯定也很壯觀，
但對於演員來說，故事人物太多，沒有絕對的主角，每個人物出場有限，《西遊
記》就不一樣，四個主角只要一出場，就一直貫穿主線了。一個演員，只有成功
塑造了劇中的角色，才能被觀眾記住，你已經得到了這個機會，把握這個機會才
是關鍵。至於片酬，你覺得計較那十塊八塊的有意思嗎？你知道我找來的那兩個
女演員多少片酬嗎？」
徐少華搖了搖頭。楊東旭道：「你們四個主演加起來，或許還沒有她們一個
片酬多，你會不會不服氣。」
徐少華沉默不語，他也知道那兩個女演員片酬很高，因為她們是電影投資方
請來的，尤其是那個香港女演員，聽說拍一部電影要好幾萬。這麼一比較，他跟
劇組計較十塊八塊的片酬確實沒什麼意思了。
沉默片刻後，徐少華說道：「小楊老闆，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楊東旭笑道：「徐大哥，人要向前看，現在片酬低的不是你一個，是國內演
員片酬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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