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燭照日月清】(凌絕天下月清仙續傳,十四萬字大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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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30

由聽他調遣了,而忠國公劉信以及關州的繼承人是誰,卻少不得爭上
一爭……

  因此至少現在,聯盟還不能散!

  李枯一冷冷看了先前言辭激烈的鐘來一眼,此人原屬趙王麾下,近日多有傳
聞與友軍往來密切……

  「楊將軍為何沒來?」李枯一看向某個代主赴會的陌生面孔,楊威此人好大
喜功較好籠絡,今日卻不見蹤影。

  「主公今日一早便往南討賊去了。」那文臣恭敬開口,眾人聞言皆是點頭,
心中則破口大罵。

  往南討賊?敵人被他們死死堵在北邊,南邊哪有什麼賊!?

  李枯一面色微青,楊威太不厚道,便是推說臥病不來也好過這藉口。

  「還是談談那定荒侯……」

  李枯一方說兩句,一名小將便不顧阻攔衝入營帳,在一名與會者身後耳語幾
句,令這久經風霜的武夫臉色越來越差,最後面露怒意。

  「哼!」蒲扇大的巴掌一拍桌面,只令議桌都抖了三抖。

  「司馬老將軍,不知何事如此煩惱?」李枯一強忍著將那小將斬掉的殺意關
切詢問。

  那司馬老將軍站起身來,蘊著怒雷的眸子掃過一眾代表。

  「我軍運糧隊剛被賊人劫了!還有我那玉繡侄女也被一併擄走!李盟主,老
夫只想在這討個公道!」

  聞言,在座不由議論紛紛。

  大軍的運糧隊豈是尋常賊人好劫的?司馬老將軍的意思很明顯,所謂賊人實
是其他諸侯!

  正當司馬將軍怒容威壓,忽又有訊息傳出——抓住的奸細供出某位統領串通
定荒侯!

  「我說你這傢伙號稱嶺南神射為何從不出箭,果然與叛賊勾結!」

  「少在這信口雌黃,此定是敵人離間之計!倒是你昔日曾與那凌月清共泛一
舟還作一首《唐王閣送凌月清之廣陵》,這幾日也沒少與她眉來眼去,誰人勾結
不言自明!」

  看著眾人爭吵不斷,中軍大帳有如鬧市,李枯一的臉色已從烏黑變得木然。

  他明白,這愈發激烈的分歧已無可彌合。

  ……

  一個月後。

  一名將領回頭北望,看那依舊飄著定荒旌旗的北涼城頭略微唏噓,卻又露出
笑容。

  雖然未能取得神器,但這次出征的成果還算令人滿意。

  錢糧皆由趙家供應,等於免費練了次兵,除此之外還狠狠挖了挖牆角,讓不
少趙王與忠國公死後不願聽令李枯一的人才投入麾下,還結交了不少當地豪強,
並對這涼州山水險要好好勘測了一番。

  若非涼州是趙家地盤,關州軍又格外軍紀嚴明,他們還能救濟救濟戰亂的災
民,反正也不用自家錢糧。

  說來也可惜,那昔日號稱天下第一好漢的慕容羽卻不見蹤影,儘管此人終究
不是定荒侯的對手,但也是一員虎將啊。

  興許是被凌月清殺了吧。

  「兒郎們,回關州!」拔營撥寨徐徐而退,李枯一也準備撤軍了,他只是劉
信女婿,於理而言無法繼承其位,但已統領過十萬大軍的他,又怎甘心將那廣袤
州域讓與那守成有餘,進取不足的舅子?

  與如今競爭激烈的趙王府一樣,關州勢必將有一戰,不過現在他務必小心謹
慎,以免城內的定荒侯驟然發起致命一擊……

  「喝!」戰戟揮過,神芒破空,掠過一座山峰平滑切過。

  積雪消融化作水流,流水蕭蕭席捲雪流,山峰塌落聲如雷轟。

  英武男子手持戰戟立於山雪崩流巍然不動,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相信如此威力的一招,就連凌月清也無法發出。

  並非他比凌月清更強,但凌月清修煉的是至陰之道,論破壞力可無法與他至
剛至陽的絕招相比。

  但這一擊,也消耗了他足足七成真氣。

  「還是得探究天人啊……」

  男人嘆了口氣。

  人類之軀,固有極限。

  縱然通玄強者超凡脫俗,身軀蛻變後與凡人截然不同,但也只是將布衣換了
鐵皮,儘管強上百倍,仍桎梏皮囊之中。

  血肉之軀,如何能與無窮天地之力相比!

  「呼……」男子長處一口氣,忽看向雪山下方如長蛇般蜿蜒而過的龐大軍隊。

  山峰砸落在側,引得一陣混亂。

  「有趣。」男子嘴角微揚:「如果我有意為之,這一下或許能要數千人性命
吧?」

  那種戰績,足夠造一個成語了。

  「不過看旗幟……所謂討賊聯盟終於撤軍了嗎?」

  慕容羽對此並不意外,他可不覺得那些烏合之眾能擊敗令他都心驚的天人武
者。

  「他們很快便會探查此地,凌月清也會到來,我也該離開了。」慕容羽默唸
一聲,雙腿猛地用力縱躍至另一座山峰,很快消失在群山之間。

  目睹了那一戰凌月清凜然無雙的殺神姿態,又與那世間最強的女子交合雙修,
本就是絕世強者的慕容羽感覺自己已經觸碰到了天人之境的邊緣,所需的只是一
個契機而已。

  但在突破之前,他可不想再對上定荒侯。

  ……

  北涼城下。

  鐵蹄似重錘在地面鑿出深深痕跡,人馬皆披的百名重騎駕臨城門,卻不曾挑
旗也未曾展開攻勢,只是如雕像般深沉地屹立於此,注視著一襲漆黑甲冑的清冷
女將同樣率領百騎,如冬風般魚貫而出。

  被稱作天下至銳的撼山軍將士不由凝神看著這位威震天下的定荒侯以及她所
統領的精銳騎兵,定荒侯、鎮北龍騎將凌月清的風采自不必多說,一個月前的戰
場上他們更深刻地領教過那宛若天塌地陷的威勢。而這些滿臉肅殺之相的騎兵亦
是不容輕視,儘管裝備比不上他們這般豪華,但只看眼神與佇列,便可體悟到這
支軍隊何等不凡。

  但撼山軍將士的注意並未在玄甲女將與北涼精騎身上停留太久,而是秉承他
們真正的使命將目光聚焦在已是闊別多時的白袍倩影。

  林家嫡女林玉凝依然是那身光華銀甲雪翎披風,踏銀鱗戰靴乘龍馬,玉面鮮
紅地跟在凌月清身後,在一眾北涼精騎護送下出城。

  見狀,便是撼山軍各個忠心耿耿訓練有素也不由微愣著產生聯想。

  畢竟再怎麼說,大小姐這臉蛋紅透的模樣,實在太春意闌珊了些。

  可據傳大小姐日夜皆在定荒侯閨閣居住,定荒侯一介女子又清冷至此,總不
至於對她做些什麼吧?

  難不成,威震天下的定荒侯竟在府中豢養了精壯漢子嗎?

  還是說一同被俘的王副將……

  被自己的屬下這般看著,林玉凝的嬌傲臉頰也愈發滾燙,她知道這群漢子絕
對是想歪了,冰清玉潔如她當然不可能容忍敵軍凌辱,凌月清也不曾虐待於她,
甚至平心而論這些時日她的待遇可謂極其優渥,明明地處北寒之地更處圍城之際,
凌月清還是頗費心思為她準備了更用得慣的江南衣食,而這匹臨行贈予的白馬都
比她原來的寶駒更加神駿,乃是先前草原一方霸主鳶王的座駕,可日行五千,敢
驅逐狼群,正配得上她的實力與身份。

  但唯有一點是她無法忍受,旁人也絕對想不到的——那個外界傳得飄渺聖潔
的琴仙子姬靈曦每天每晚都在對著她彈《春宵醉》!

  就算是林玉凝也不得不承認那姬靈曦的琴技的確出神入化更有銷魂動心之妙,
正因如此,她現在還能上馬出城已稱得上心志堅定了!

  卻不知自家大小姐在想什麼也不敢多想,統領這支鐵騎的猛將策馬迎上,如
刀削成的剛毅面龐直視著玄甲少女萬軍闢懼之霜顏不卑不亢地抬槊拱手:「撼山
軍鄭衝,前來接將軍回營!」

  他口中的將軍便是時任撼山軍主將卻落敗受俘的林玉凝,「回營」而非「回
家」的措辭令凌月清微抬眉毛略打量了眼前威武漢子一眼:「先前與林將軍投緣
便邀她小住片刻,不想貴軍倒是如此擔憂,那在下還要挽留卻過於矯情了。」

  對於能與自己對視不卑不亢,武勇足以在先前二州聯軍中也排進前十的撼山
軍猛將僅是一略而過,凌月清便朝身後的銀甲女將微微頷首,後者才輕舒一口氣,
與一同被俘的粗獷漢子一併策馬回到己方軍陣。

  「定荒侯……不,凌將軍。」目光復雜地望著將自己一戰而擒的同齡少女,
林玉凝眸中卻有明焰灼燎:「此次我甘拜下風,但下一次……我不會再敗了。」

  「嗯。」凌月清雲淡風輕的態度頓時讓林大小姐氣得牙癢,但清冷少女的下
一句話卻讓她不由一愣。

  「但願沒有下一次。」

  但願沒有下一次……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這兇名震天下的鎮北龍騎將還是個不喜爭鬥的平和性子?

  這話說出去,天下沒有人信,那些死在滔天殺氣中的人更不會信!

  但凌月清更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林玉凝狐疑地皺了皺眉,難道凌月清怕了
自己,不想接受她的再次挑戰?不可能!還是說……她不想與自己為敵?

  琴仙子巧笑倩兮卻夾著狡黠的眉眼忽在眼前浮現,當那神情籠在定荒侯面無
表情的俏臉,林玉凝不由打了個寒顫,怎麼也無法想象這戰場上的殺神眉目傳情
怡聲下氣彈《春宵醉》的模樣。

  帶著疑惑,一襲白袍的倩影消失在夜幕邊際,凌月清亦是平靜撥馬回城。

  清冷將軍面色始終如霜,肅殺的將士臉上則略有波瀾。

  今日不單是遵循諾言解放人質,也是雙方精銳氣勢上的較量,老實說,儘管
北涼城的精銳們絕不認為自己會弱於對方,卻實打實地羨慕著對方。

  他們的裝備實在太過奢豪。

  北涼城並非沒有重騎兵,能隨定荒侯鑿穿一道道陣線殺出威名的精銳自然都
披堅執銳又兼具速度,但他們的「重」比起對方的「重」簡直是兩個概念,哪怕
北涼精騎的裝備已經超過了重騎兵的標準,撼山軍那套銘紋甲騎具裝的價值卻高
昂到了另一個層面,就這一百名撼山軍的身家在北涼城足夠武裝一千名精銳騎兵
了!

  若撼山軍只有這百人也就算了,但撼山軍的數量可不是百,而是萬……

  這意味著撼山軍主力的裝備價值足以武裝十萬精銳大軍!而撼山軍只是林家
三大精銳軍團之一!

  東海林家的財大氣粗,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更可怕的是,這撼山軍可不是光靠錢砸出來的金槍頭,而是絲毫不弱於他們
這百戰精銳的強悍軍團。儘管他們並非邊軍,但南方同樣有戰事,林家觸鬚更至
海外,被稱為天下至銳的軍隊絕不會缺乏戰鬥經驗。

  因此論自身素質,雙方無疑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只不過一方由天下第一的名
將親自統領殺出赫赫奇功銳不可當,一方由天下第一的富族費心打造身披當世最
強甲冑踏出轟轟雷鳴威震八方,究竟孰強孰弱,唯有在戰場上真正正面對決才能
分出個高下。

  近在眼前的威脅已經解除,但北涼城的將士並未鬆懈,其中敏銳者都在思考
一個問題。

  若將軍逐鹿天下,他們可有面對天下英雄的實力?

  對此,只能有一個答案。

  ……

  郭安是個生意人。

  家境貧寒的他自幼就被父母託付給了跑商的叔叔,從小就走南闖北吃慣了百
般苦,卻也熟了人情世故與百貨商路,自叔叔溘然長逝,他便接過了已小有規模
的商隊,為了子孫的福祉繼續不辭勞苦。

  郭安跑的是路途萬里的路,從南方採購茶葉、綢緞等名產運到北方草原,再
從牧民手中換來人參、皮草等貨物回中原賣出,這種買賣路途遙遠艱難險阻,一
趟下來得從春夏走到秋冬,人磨破腳驢爛蹄,還有可能遭了大王與大蟲。可若一
趟跑成,豐厚的利潤卻能讓本錢翻上幾番,足以誘人賭上一賭。

  這是郭安第四次做這筆買賣了,但這一次他卻比往年都來得慶幸和激動。

  因為先前北涼城開戰的緣故,原本走北涼城過玉幽關抵達草原的商路被截斷,
各路商隊要麼知難而退要麼就得走關州繞上千里路抵達草原,無論怎麼選都會損
失不少利潤,遇上這兵災也沒處找人說理,只能自嘆倒黴。

  郭安本來也會是這麼個倒黴鬼,但他在抵達涼州後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傳
聞決定觀望幾日,結果當真等來了「討賊聯盟」解散,北涼城解除圍城的好訊息!

  這就意味著,他可以在第一時間走玉幽關商路進入草原!

  這簡直是財神爺保佑!

  雖說走關州也是走,走涼州也是走。

  可走關州,去的是相對荒涼的草原東部,且不僅得繞路,還得和本就走關州
的商隊競爭利潤攤薄。

  而走涼州,去的卻是更繁榮的草原中部,且由於北涼城持續數月的戰爭,小
半年沒和中原商人交易的部落們定是亟待補充,這可是賣出高價的大好機會!

  雖說草原上的部落本身也會彼此交易流通,也不排除有其他商隊從關州出關
冒險多走上千里路跑去草原中部……

  但那必然是少數。

  抓住這個時機進入草原,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激動難耐的郭安一大早就招呼夥計們裝貨駕車,興沖沖地跑到城門口,卻見
著那那緊閉的城門與戒備森嚴的兵士傻了眼。

  「涼王戒嚴,禁止出入!」魁梧軍官面容肅冷地開口,郭安頭皮發麻,卻還
是試著湊上前悄悄將藏在袖口的金珠遞去。

  「那個,兵爺,小人這幾車貨物急著脫手,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話沒說完,長劍閃著寒芒架在了脖頸,商人霎時面白如紙。

  「這時候想要出城,怕不是奸細吧?」軍官目光森冷,獰笑著看著被嚇得滿
頭冷汗的商人一揮手:「給我搜!若有私通之物,格殺勿論!」

  殺氣騰騰的軍士們一擁而上,開啟車廂搜查貨物,珍貴的絲綢和茶磚扔了一
地,商隊的夥計們本欲阻攔,見了刀光終究不敢再言。

  「稟校尉,車中並無可疑之物!」一番搜查後,一名軍士抱拳稟報。

  「算你好運。」軍官冷冷地鬆開手,收劍入鞘:「企圖賄賂本將的贓款便沒
收了,這顆腦袋姑且留著,帶著你們的破車滾回去!」

  「是,是……」跌坐在地的郭安唯唯諾諾,帶著夥計們匆忙地撿起貨物,狼
狽而去。

  所幸這裡到底是趙王居住的涼王城,這遼闊北方的「京城」,王爺腳下終究
是講規矩的。若是換了亂點的地方給了當兵老爺搜查理由,別說保住貨物,只怕
腦袋都留不住!

  只是郭安實在想不通,為何涼王城會忽然封城?北邊的戰爭不是已經結束了
嗎?就算是之前戰爭期間這兒也沒封城啊!

  本欲大賺一筆卻被堵住財路,還在生死間走了一遭……郭安的心都在滴血,
每拖一日,花在城裡的盤纏就越多,能賺到的利潤就越少,倘若拖上十天半個月,
不說草原上還有沒有那麼多有錢主顧,回程也要拖延不少,想按原本打算在入冬
時回到南方也就越難。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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