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燭照日月清】(凌絕天下月清仙續傳,十四萬字大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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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30

是武者,但她境界玄極深不可測,又有琴仙
子姬靈曦這得力臂助,相傳璃音宮還有一眾仙家宗門也已站在她的身後,若使什
麼仙術妖法,實令人防不勝防。

  趙家雖稱霸北方,到底還是個掌管俗世的貴胄世家,對於仙家之事雖不至毫
無瞭解,卻也很難說有多麼清楚。只是單看史書記載那修仙之人可喚妖風,能招
暴雨,可搬山嶽,能翻地龍,還可駕霧騰雲,撒豆成兵,請神下凡,有種種難以
想象的神異……

  史上不乏借仙家手段以弱勝強之事,是以縱兵馬強盛者,對那仙門密宗也頗
為忌憚。

  一時間滿座緘默,想到定荒侯絕世武力加之仙法助力的恐怖,一眾趙王府頭
腦就像定荒侯府的白虹仙子一般,惶惶難安。

  還是趙鎮邊哈哈大笑打消了眾人疑慮:「諸君莫憂,凌月清造的可不是什麼
祭臺法器。呵,到底還是太嫩了點,若她真造祭臺擺空城計,我等倒是要忌憚三
分了。」

  見趙鎮邊搖頭晃腦取笑定荒侯少智,趙英終於忍不住發問:「那她造了何物?」

  趙鎮邊捋捋鬍鬚,頗為自得地開口:「她令士兵削砍木材做假人擺於空營中
作操練狀,以隱悄然撤軍之事。還特意驅趕鳥雀以示營中有人,殊不知做得太明
顯,皆被我軍斥候探到了。」

  「這女人到底只是個衝鋒陷陣的武夫……武娘們,論統領騎兵衝擊敵陣還算
一把好手,如今欲學先賢謀略,卻是漏洞頻出,滿身破綻!」

  眾人顧不得腹誹趙鎮邊自己也沒好到哪去,皆是被各種資訊吸引。

  「北涼軍又撤軍了?撤了多少?」這是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陸續撤了少說兩千人,如今四方營寨至多還有五千人,其中一方不過千餘
人。」趙鎮邊目光灼灼:「大軍出擊,一戰可破!」

  聞言眾人皆是明白,趙鎮邊想要出兵。

  原本北涼軍兵力就只有涼王城守軍四成,而今這兵力之比更是到了僅僅一成
的地步,如此優勢下,不給這群趾高氣揚的傢伙點顏色瞧瞧,世人都要恥笑趙王
府膽小如鼠了!

  以如今對方兵力,涼王城留兩萬老兵領著新募之兵守城絕對高枕無憂,趙家
能出三萬兵馬出城,倘若直攻一方,解決已經萌生退意的千餘人簡直就像踩碎螞
蟻一樣簡單。若是同時攻向四方,定荒侯那面或許有些麻煩,但其他三面皆可大
勝,打得定荒侯手摺足斷,顏面盡失!

  念及此,不少人目光亦是灼熱不已,這可是揚名立萬,一雪前恥的大好時機!

  「倘若定荒侯只是假退兵,實則引我等上鉤呢?」一名謀士謹慎開口:「北
涼軍雖然確實撤走一萬五千人,但難料是不是做個樣子,走到一半便悄然返回藏
於營中,斥候不可能皆顧皆明……不消有兩萬人,若此時定荒侯手下還有一萬人,
便棘手得多。」

  「此言有理,定荒侯絕非等閒,我等當小心為上!」另一名參加過北涼城之
戰的將軍開口,面帶慼慼。

  一時間又是唇槍舌劍,主張出城與不出城的都有,趙鎮邊深吸一口氣,望向
自己兩個弟弟。

  「你們覺得如何?」

  「小弟以為,謹慎為上。」趙淵沉聲開口,定荒侯要退就退吧,他不想多事。

  「我以為……」趙英目光閃爍,望著謀士們爭辯拿不出主意。

  這一日,涼王城終未出兵。

  「我等被那黃毛丫頭耍了,錯失良機!」趙鎮邊的怒吼在翌日響起。

  就在他們猶豫是否出兵之際,北涼軍竟已悄然合流將四方兵馬合於城北,這
下可沒有軟柿子捏了。

  圍城已解,但趙王府眾人都高興不起來,北涼軍合兵無疑是心虛的證明,他
們昨日本該出兵。

  「依在下看,這未必不是好事。」沉悶之際,一名山羊鬚的謀士含笑開口:
「如今定荒侯回防已成定局,城外北涼軍尚有五千人,若真撤軍,定會引我軍追
擊令定荒侯難以返回北涼,因此定荒侯或許會兵行險著。」

  「你是說……」趙鎮邊眼中耀起光芒。

  「定荒侯會繼續撤軍,本人親自鎮守於此,直至僅剩數百方便撤退的輕騎,
甚至只留她一人斷後。」謀士撫須:「我們不妨順其自然,但最後不可遂她之意。」

  「在北涼軍兵力最少時果斷出擊!」趙鎮邊一拍桌案滿臉興奮:「定荒侯可
擒!」

  統率大軍的定荒侯不可阻擋,孤身一人的凌月清無所忌憚。

  因此趙家最希望對上的是率領少量兵馬的鎮北龍騎將,此時她將顧慮麾下,
無法輕易突圍。

  那時便是打敗天下第一將的最佳時機!

  「還請三位殿下等候良機,以定荒侯之傲,定會留給我等雪恥時機。」謀士
再度進言,眾王子頷首同意。

  此後,便是等待與試探的時間。

  每隔二三日,城北北涼軍營皆可見兵出營,十數日後,趙王府斷定時機成熟。

  「這些天斥候探得北涼軍足足撤出萬餘人,但也窺見他們悄然回營。」首位
的趙鎮邊冷哼一聲:「凌月清果然擺起了瞞天過海與空城計,各位先生推斷,如
今營中實際不到兩千人,甚至可能不足千人。」

  「剛探得北涼軍又有撤軍跡象,或許將是最後一次撤軍。」趙鎮邊身旁,黑
衣武者沉聲提醒。

  趙鎮邊起身,灰黑戰袍獵獵。

  「該出兵了,此戰務必重振我趙王府聲威,我兄弟三人各領一路兵馬,誰能
擒得定荒侯凌月清,即趙王位!」

  「茗兒……」望著鳳紋玉佩的趙淵緩緩抬頭,起身之際眼神已是格外堅定。

  「定為父王報仇!」趙英則歃血舉酒,一身質樸鐵甲,難掩少年英雄。

  「定為先王雪恥復仇!」群臣眾將亦肅然開口。

  話雖如此,眾人皆知生擒凌月清很難。

  便是通玄強者都有從十萬大軍中突圍的能耐,更何況踏破千年玄關的曠世將
仙。

  北涼城外能將其擒獲,是因為人質在手凌月清不肯逃,還佔了正午烈陽、己
方中軍等天時地利,又折了不知多少猛將驍兵才將那無甲無兵的少女拿下。

  但就算無法擒獲,將這位天下無雙的名將殺得敗退,已是足夠趙家扭轉頹勢,
重振軍心,擊退凌月清者也便將繼位趙王。

  到那時候,新任趙王會驕傲地向天下宣佈——涼州終究是趙家的涼州,統轄
北涼的定荒侯終究是趙王的臣妾。縱凌月清無雙於天下,趙家依舊是她的剋星!

  監牢之中,燭光搖曳。

  陶天佑出身寒門,同許多書生一般苦讀十年聖賢書,不圖功名,只為上報國
家光耀門楣。卻不想大玄朝早已千瘡百孔,他在考場揮就佳篇躊躇滿志,本以為
可籍此中第牧民一方,不曾想卻遭奸宦勒索。他既無錢財更不願與這等小人同流
合汙,是以名落孫山憤然離去,如此反覆心灰意冷,終是借酒澆愁流浪四方。至
涼州時,他於北冰湖畔嗟然長嘆,有自盡之意,恰為遊獵的趙王所聞。趙王見其
燻面愁容眉宇間卻有天地之廣,便與之攀談,二人一見如故,從涼州氣象談到天
下大勢,竟是從日上三竿聊到月落星沉,趙王見陶天佑頗有治軍之才,便邀為從
軍司馬,許以拜相前程。自此陶天佑為趙王府效命,肝腦塗地亦無寸悔。

  如今雖是入獄,陶天佑依舊囚服整潔,一人住的牢房寬敞乾淨,一日三餐也
算可口,牢頭走過也會衝他問個好,不只因他權位不低,平日聲名也是頗佳,便
是獄中牢頭也有所聽聞。

  只是衣冠雖淨,書生卻是蓬頭垢面,倒不是他心灰意冷,但既然坐了大牢總
得邋遢點,不然怎算是坐了牢呢?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如此默唸,陶天佑並
沒有閒著,而是反覆思考著他為趙王所出的眾多計略得失。

  他為人輕狂,行事穩健,少有奇謀詭計,勝在堂堂正正。回想起來,他為先
王出的主意大多都是對的,少數錯了也無傷痛癢,唯有一件事,令他難辨對錯。

  ——兵發北涼城。

  這一計是先王身死,趙王府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也不能完全算作他的計謀,
趙王本人便有此意。

  若不攻打北涼城將會如何?趙王或許還活著,凌月清或許也不會突破,北涼
城依舊是趙王府的眼中釘卻非生死大敵。

  陶天佑皺眉思考,北涼城不能不打,背後有此強敵趙王府無法安心經略。但
北涼城該如何取下?籠絡?聯姻?禍水東引?

  只怕定荒侯都不吃這一套。

  思慮間,陶天佑忽聽見門外交談之聲。

  「聽說那定荒侯撤軍了,各位王子調集兵馬,打算將她生擒活捉!」

  「聽說先王捉住那位定荒侯時可是犒賞三軍了,不知幾位王子有沒有這麼大
方……唉,就算犒賞三軍也賞不到我們。」

  聽得此言,陶天佑雙眼中猛地耀起精芒,他扭頭望向鐵窗之外,月黑風高。

  文人色變,急打牢門衝獄卒大喝。

  「快!你們快稟報大王子趙鎮邊殿下!」

  「追擊實萬險之舉,縱必要一決雌雄,也絕不可與凌月清夜戰!」

  「兩年前,凌月清就是在月黑大雪之夜,刺鮮奴單于於十萬軍中啊!」

  說到這裡,陶天佑面惶心顫。

  就連先王,也要約凌月清在正午至陽之時決戰啊!

  眾獄卒聞聲回頭,皆是嚇了一跳。

  卻見那蓬頭垢面的先生並不是搖晃鐵門或以手掌拍擊,而是拼命般直接將拳
頭砸在上面以求巨響,一時竟已血肉模糊!

  如此發憤,那人的話由不得他們不聽,只是聽說要將這等話傳給王子殿下,
眾人相視皆是猶豫。

  他陶天佑自己就是因言獲罪,如今又說這種不詳的話,倘真替他傳話惹怒了
王子,陶天佑自己身份尊貴或許還能無事,替他跑腿的幫兇可得掉了腦袋!

  也不能說他們不忠於趙王府,但他們也不是願為趙家隨意獻出性命的死忠,
不然早成了王子們親衛,何至在此當獄卒。

  陶天佑見慣炎涼,如今一看豈不知獄卒所想,一股悲愴驟生雙目通紅。

  「殿下,天佑當不負冰湖之誓!」

  而後,他朗聲大喝。

  「今夜萬不可出兵,速報與殿下,我陶天佑以命相保,諸君莫憂!」

  說罷陶天佑挺身便撞,血腦塗牆!

  「陶天佑死了?」聽得親信稟報,趙鎮邊神色微變。

  過了這麼多天,他的怒氣早已散了七七八八,他也承認陶天佑當初勸諫得是,
若不安守等待,豈會有今日戰機?

  他本打算若此戰得勝,他登為趙王,便將這深謀遠慮的先生釋出,礙於前事
加官且緩,私下卻可多賜金銀。

  不曾想,那鐵嘴銅牙的文士竟奮著一股慷慨之氣撞死在獄中,只為勸自己不
要出兵?

  以死相諫,容不得他不多想。的確,如今天色已晚,與身懷玄陰真氣的凌月
清交戰極為不利,但若過了這一夜,凌月清或許便已率軍全身而退。

  三萬人,還拿不下千人?天下豈能有如此荒謬之事?若連這點勇氣都沒有,
還談何為父復仇?

  最關鍵的是,箭在弦上,豈能不發?

  趙鎮邊回顧身後已然整裝待發的三軍將士,對左右沉聲吩咐。

  「陶先生忠肝義膽之士,厚葬之。」

  說罷,他抬起頭望那夜黑如墨穹高雲深,此乃無月之夜。

  他也並非只憑一腔血勇,他不會犯鮮奴單于的錯誤與凌月清正面交鋒,此次
出征他們兄弟三人皆著普通衣甲藏於軍中,在這深深黑夜中,不曾見過他們面目
的凌月清焉能衝陣斬將?

  若不能直取敵首,絕世強者的威懾便大大減少了!

  凌月清麼……今夜,便在你擅長的夜戰粉碎你的驕傲!

  鏘然一聲,趙鎮邊拔劍高舉,厲喝出聲。

  「兒郎們隨我出戰,擒定荒侯!」

  伴著山呼之聲,涼王城大軍分三路殺出,浩浩蕩蕩地朝北涼軍營寨殺去!

  數里之地,須臾而至,大敵當前,北涼軍營寨卻毫無動靜。

  隱藏在軍中的三名王子皆皺起眉毛,便有火箭漫天流星而落,營寨轉瞬化為
火海。

  「她已經跑了,追!」等了片刻也不見那尊殺神從火海中殺出,大軍終於伴
著怒吼聲殺向遠方。

  ……

  漆黑的匹練劃過,火光盡熄。

  幾道身影伴著長槍的收割落馬,宣告這近百精騎追兵全軍覆沒。

  「走。」黑髮少女淡然吩咐,略微停滯的騎兵再度疾馳如風。

  區區百人即便均是精銳,對威震天下的定荒侯而言也不過小菜一碟,更何況
她還率領著千名絕對精銳,殺光敵人輕而易舉。

  麻煩的是,這些追兵也自知絕不可能傷到定荒侯也絕難擊殺北涼精騎,因此
他們的進攻統統朝著坐騎而去,用一條人命換一條馬腿都在所不惜。

  這等死士進攻幾次後,哪怕北涼軍佔了實力優勢,胯下馬匹也多少帶了傷。

  凌月清得承認,趙王府眼下使出了對他們而言最實用的戰術。

  大軍想追上輕騎兵很難,但涼王城中不乏精銳輕騎,令他們不惜代價追上拖
住北涼軍後,大軍自可追上合圍令敵人無處可逃!

  論行軍速度,北涼精騎自也冠絕天下,這支曾隨凌月清封梟陰山的親衛更是
擅長夜戰的特殊兵種,經過訓練的特種戰馬能不借火光在黑夜疾行,按理說不會
比任何人慢。無奈北涼軍的目的是回到北涼城,趙王軍的目的則是不惜代價追擊。
後者連命都不要了,自是不怕跑廢馬匹的急行軍,需要儲存戰鬥能力的北涼騎兵
自沒法比。

  「如此下去,我們定會被追上!」疾馳之間,副將對凌月清肅然開口:「屆
時將軍無需掛慮我等,正好趁此機會直取敵首!」

  「正是,敢追將軍,趙家小兒自尋死路!」一眾親兵慷慨激昂,沒有人比他
們更清楚凌月清的武力何等恐怖,尤其是在如此深夜!

  他們中的許多人猶記得兩年前鮮奴王庭的血戰,那一夜單于喋血,梟陰山哭!

  他們相信,凌月清絕對能率他們將趙王軍殺得丟盔卸甲,至多不過他們戰死
千人而已。

  凌月清忽然勒馬:「停!」

  眾親兵頓時警惕卻不見敵情,卻見凌月清調轉馬頭對著深黑夜色凝望許久,
而後從背後取下長弓,面無表情地緩緩拉開。

  眾親兵皆瞪大雙眼,他們都知道此弓便是傳世神器星隕龍弓,自得到此弓後,
將軍還是第一次在戰場上將其拉開。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夜視能力出眾的親兵們卻見黑髮少女蓮臂舒展將他
們合力都抬不動的長弓拉作滿月,未有輝光龍吟之聲,紫眸卻有殺機浮現。

  親兵們既是激動也是不解。

  難不成將軍要如上次那樣,摧枯拉朽一箭破軍?

  可分明聽不到一點動靜,涼王城的大軍應該還遠啊?難不成這次將軍已不止
是能射千丈,能更射到數十里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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