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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30
「話是如此啦,但就算沒有孟良,妾身也會想辦法將定荒侯騙進山中,馴成
雌犬的。」凰羽衣毫不掩飾地露出狡黠笑意,視線掃過玄甲玲瓏嬌軀輕舔紅唇:
「畢竟讓定荒侯繼續囂張下去,未免太礙眼了些。」
凌月清卻笑了笑,仍不露絲毫惱意:「那麼,剩下那人呢?」
「孟良不過棋子,蜃龍爐鼎而已,至於那姓董的……」臉上飄過一分羞惱紅
暈後凰羽衣接著冷笑:「則是為你們精心準備的大禮。」
聞言,黑髮少女瞭然點頭:「這龍鳳合歡大法,確是你傳授無誤。」
凌月清自是明白凰羽衣選中那男人的理由。
這世上與她和靈曦有孽緣的男人無非四人,其中逼迫成親的趙王、忠國公皆
已喪命,餘下奪她們處子的二人下落不明,但比起實力超凡心性高傲的慕容羽,
顯然是卑鄙無恥反覆無常的董義更易掌控,也更具挑釁羞辱之意。
「他似乎入局太深。」凌月清沒有對這屈辱糾結太多,卻反過來丟擲了另一
個問題。
凰羽衣對此倒未曾隱瞞,眼中盡是不屑冷意:「略微篡改心神,讓他好好扮
演夢中人罷了,不然這廢物可熬不過你嚴刑逼供。」
聞言凌月清也稍感可惜,若凰羽衣未曾控制董義心神,她便有機會更早套出
情報。而且以董義那貪婪好色性子必不可能對凰羽衣全然忠誠,少不得給凰羽衣
帶來更多麻煩。
——依那夜一龍三鳳時凰羽衣的反應來看,其原意只怕都不肯與董義真正交
合尚被辦了個假戲真做,要是那好色之徒保有自我,眼前少女如今是何顏色還真
不好說。
「怎麼,定荒侯已是迷上了那只有陽具看得過去的男人不成?若是這樣妾身
倒不是不能做個順水人情,將你許配給那蠢貨成親——不過前提是定荒侯肯乖乖
認妾身作主。」
這般揶揄著,銀髮少女嫣然笑容倒頗為認真:「定荒侯若是真想嫁人可得趕
緊答應,不然可是要被你的好姐妹琴仙子搶先了。」
似乎怕凌月清不信,凰羽衣抬手招出畫卷一幅,其中人物栩栩如生而動,赫
然正是數百丈外仙子投懷送抱嬌喘光景。
「說到姬仙子,妾身倒該誇誇她冰雪聰明,借獻曲請教之名暗奏降魔旋律,
不單以此抵擋侵蝕還試圖反將一軍。可惜縱使她琴藝冠絕當世,想度化我還需再
修十萬年。」
「定荒侯可有其他問題?若是沒有……不妨儘快了結這場夢境。」
銀髮少女終是收斂了笑意,妖氣滔天,眼中盡是冷酷無情。
她感覺到這方夢境的力量已經聚無可聚,雖較她預想顯得貧瘠,抗衡天人境
足矣。
聞得此言,黑髮少女似也頗為訝異:「主動求戰,夫人便不怕丟了性命?」
「有何可怕?這具身軀不過夢境靈身,縱你兇性再強也不可能殺我本體。」
凰羽衣絕豔嬌容勾起嘲諷弧度:「你能殺的,唯有一場大夢而已!」
「我豈會殺你。」黑髮少女只是搖了搖頭:「殺你尚可,蜃龍何罪?」
凰羽衣譏笑依舊,兩眼已徹寒意。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計劃已被完全看透!
自她現身開始,她便一直試圖激怒凌月清,誘她襲殺自己!
這是因為她實在不信堂堂定荒侯會心甘情願任自己調教作奴,既然如此不如
反其道而行,讓凌月清爆發至強殺力,看似殺她,實則禍水東引摧毀夢境!
作為當世最接近真龍的存在,蜃龍生命力強橫至極,即便是她也難以將其殺
死,儘管能憑絕世妖術將其催眠,若下殺手卻絕對會在重創之際使其驚醒。
因此,凰羽衣此次陰謀懷有雙面借刀殺人之意,即便不能憑蜃龍幻境拿下凌
月清,借定荒侯冠絕天下的殺力屠戮蜃龍也是勝利,屆時不但除去真龍最強後裔,
也致使凌月清淪為龍族公敵。
「好一個定荒侯,好一個天命玄鏡!但蜃龍生死也由不得你!」咬著銀牙一
聲冷笑,凰羽衣揮手引動漫天妖力,霎時日月失色天地崩傾,夢境世界盡化殺氣!
看穿了計劃又怎樣?她之陰謀亦可為陽謀,既然你不願傷害蜃龍,我便主動
以蜃龍之力攻伐,此時你要麼只守不攻任我揉捏,要麼被迫反擊親手送蜃龍上路!
一時鳳唳龍吟泰山壓頂,劍戟如雨妖星降臨。凌駕通玄偉力無盡,是為蜃龍
燃命一擊!
這般攻勢下,強如林玉凝這等絕世強者也唯有飲恨當場,唯有慕容羽般通玄
境中頂尖存在能夠爭得一線生機!
但凌月清只是站在原地平靜凝望天災降臨,神弓未張波瀾未起。
「難道她真想為了蜃龍捨生取義?」凰羽衣見狀不喜反驚,如她所說,即便
夢境靈身隕落本體也不會身死,不過元氣大傷離開夢境。但如此一來,重傷的凌
月清與尚處夢中的姬靈曦豈不是都任她揉捏?她斷然不信凌月清會為了陌生的蜃
龍這般愚蠢就義!
事出反常必有妖!凰羽衣神色一凜,眼看夢境天災浩蕩落下,卻在黑髮少女
周身盡皆停滯消弭,定睛望去,竟是一面古鏡縈繞玄力懸其身前,天子君臨諸軍
辟易!
「怎麼可能?你也掌控了夢境之力!?」銀髮少女驟然色變,直至這一刻,
她才意識到事態脫離掌控。
一臣不事二主,唯有蜃龍沉睡徹底失去意識她才掌控了夢境,而今凌月清卻
在她清醒之際硬生生地將掌控權能奪取!
「你以為,我這些日子只是陪你們夫妻演戲嗎?」望著俏臉終於流露驚慌的
銀髮少女,凌月清不緊不慢地拉開長弓,陰煞滔天龍吟躍影,攻守之勢相異。
夢境虛妄,無根無萍,以夢亂真,卻需根基。
那一日日「訓誡」中,凰羽衣召喚的妖鞭寶杵諸多淫器俱在消耗夢境之力,
這些夢境之力除卻自然損耗,大多都被她暗中汲取。
正因如此,她才會選擇忍受凰羽衣一次次變本加厲的羞辱淫行,直至對方決
意揭底時方才反擊。
似從凌月清的神情中捕捉到了線索,凰羽衣神色連變驅使僅存的夢境玄力向
前追溯光陰奔流不斷尋覓,方才在黑髮少女連續襲殺新郎的間歇找到那似被隨手
拋下的小小銅鏡。
就是這連她都看不出並非轎中之物的銅鏡在這些時日一直躺在重塑後拋棄的
夢境碎片裡悄無聲息地佔據吞噬這構築世界玄力,正如……她引以為傲的墮落妖
氣一樣隱蔽!
「原來如此……我道夢境龍脈損耗極快是因你這天人強者因果太大,想不到
竟是你在竊取夢境!」
絕美臉龐一時陰晴變幻精彩至極,但不過瞬間再做無情,銀髮少女深深地看
了拉開長弓的少女一眼,再露妖豔笑意。
「呵呵,也罷,不過是些許嫖資也便贈你,不過定荒侯堂堂將軍卻靠胯下承
歡竊取夢境,不知與那勾欄女子又有何異?」
「此次是我棋差一著,但定荒侯你也未贏。」
「這麼多快活的日夜,離開之後,你真忘得了?」
似又成了那董府夫人高傲自矜,銀髮少女張開雙臂炫耀般挺胸睥睨,似催促
凌月清儘快將她射殺,也好早從這場噩夢清醒。
反正無法掌控夢境的她必不可能是凌月清的對手,倒不如省點法力護住真元
早些離去。
被那輕蔑眼神注視著,凌月清也未辜負凰羽衣的期待,一箭煌煌離弦而出,
鳳仙喋血妖星隕落。
而後虛無浪湧,混沌搖曳。
這是夢境即將崩潰的預兆。
凌月清露出一絲笑意,如今她雖掌控夢境卻也無法進出夢境,想要離開就唯
有這場夢的主人甦醒。
她可沒有興趣和凰羽衣一同困在夢境,夫妻之戲早已演膩,嚴刑拷打亦無意
義。妖女欲將她調教為禍國妖姬,她卻不可能把魔將度為濟世聖女。
但在離開前,還有一事可做。
……
「夢,夢要醒了!?」
權傾朝野的幽王此刻驚惶得卻與猿猴無異,大夢將醒,他才意識到自己不過
流亡叛將一名,莫說左擁右抱盡收美女,出去後怕是要丟掉性命!
與此同時,同樣漂浮在崩壞天地的雪發少女不緊不慢取出玉琴,只令董義面
色一白乾笑起來:「娘,娘子,你取琴出來做什麼?」
滿身紅霞的姬靈曦輕柔一笑。
「為君彈作春宵醉。」
……
「封了妾身法力卻不取妾身性命,定荒侯莫非想對妾身一雪前恥嗎?」
慵懶地躺在虛空之間任長髮披散飄作銀河,凰羽衣似笑非笑地望著少女走近,
反倒已無半點忌憚。
此局已輸,再無翻盤機會,但凌月清也只能將她夢身抹殺而已,既無前瞻也
無後憂,那還有何可怕?
至於報復?呵呵……她凰羽衣雖不敢號稱鐵骨錚錚,但也絕非怯懦之輩,夢
境崩潰在即,凌月清無論對她施以何等酷刑,都只會讓她銘記屈辱,化為恨意而
已。
令凰羽衣疑惑的是,輕盈走來的黑髮少女卻未取出任何兵器刑具,只是一步
步走到近前,貼上她那光潔螓首,眸如古鏡。
「夫人你,不是最喜觀戲麼?」
「那就請你,再看一場吧。」
仙妖情仇,神魔吻別,二女相擁,同墜無間……
……
「哈……哈啊!」
驟然從噩夢中醒來,銀髮少女方覺冷汗遍體。
太陰泣血、天光絕盡、舉世冰川、無間地獄……
其中細節已無法想起,但那彌留的恐怖仍令她惶惶顫心。
縱是將芸芸眾生視作玩物棋子的她,也無法理解其中真意。
「那個該死的凌月清,究竟讓我看了什麼東西!」
面色蒼白地咒罵著那本該被她馴服的清冷少女,凰羽衣咬牙定下心神自省。
這一看,更令她咬牙切齒,心中要將那清冷少女擺出的淫姿又多了幾十。
定荒侯不愧是定荒侯,此次受創超乎想象。
原本即便凌月清武藝再高,在蜃龍夢中能對她造成的傷害也極為有限,不曾
想這鏡女人竟隱忍謀算到這種地步,掌控蜃龍夢境以天命玄鏡之力攻伐神魂,硬
是透過夢境重傷本體,不單身心皆創,連她的修為都被從半步妖仙打落到孟良般
初入通玄虛浮狀態,以這遍體鱗傷,怕是神魄境中的高手都難以敵過。
即便用上天材地寶,想要恢復全盛少說也需一年……
在這關鍵節點,一年時間可太寶貴了!
凰羽衣心煩意亂,身邊忽傳來諂媚聲音。
「上,上仙!」
銀髮少女扭頭望去,正見那肥胖如豬的男人朝她喘著粗氣。
凰羽衣眼底掠過寒意。
對這董義,她從來只是視作走狗而已,可這走狗卻色膽包天,在夢中竟讓她
幾度狼狽,真想把這傢伙剁碎餵狗。
不過倒也不必她親自出手,這肥豬在蜃龍夢中被凌月清殺了那麼多次,縱非
真身受傷,他的魂魄也早已殘破不堪,已沒幾日可活。
不過他在夢中與凌月清姬靈曦歡好也得了不少好處,那陰饈仙釀絕美,而今
虛弱之際卻是不容錯過。
想到這裡,凰羽衣嫵媚一笑:「何必叫得這麼生分,你我夢中既已成親,雖
是夢中夫妻露水情緣,到底也是姻緣天定。董將軍直呼妾身姓名便好。」
董義聞言大喜:「當,當真!?姑娘厚愛,小人定為羽衣姑娘赴湯蹈火,在
所不辭!」
面對似發情公狗般討好自己的胖子,銀髮少女笑容愈甚,纖纖玉指卻悄然撩
撥耳側,髮絲纏亂。
龍鳳合歡大法需雙方心甘情願效果最佳,還真是麻煩啊。
……
煙霧消散,天地清明。
雪融溪下,山吐新芽。
自夢中醒後,黑髮少女第一眼便望見同樣墜出夢境的雪發少女小臉通紅地俏
立一旁,緊抓仙琴玉手拂動,酥胸起伏粉舌跌宕。
比起剛剛與妖女大戰的凌月清,此時的姬靈曦倒像是剛剛經歷了另一種激戰
般。
見愛人投來目光,雪發少女也毫不羞澀,盈盈上前面露笑意:「月清果然勝
了,不知可有在那姐姐身上收到利息?」
「略微給她一個教訓,可惜此次不能拿下。」凌月清輕嘆,凰羽衣早就準備
了退路,脫離夢境後遠在山脈彼端且掩天機,以其聰慧定會第一時間遠遁逃離,
終有一日捲土重來禍患再臨。
聞言姬靈曦卻是一笑:「倒也無妨,此次承蒙照顧,我也略施薄禮,正好請
她笑納。」
說著姬靈曦便將她夢中佈置一一道來。
原來自凰羽衣要求她彈琴獻藝,她便有了反擊主意,為凰羽衣、董義各創陰
陽之曲,散入其餘名曲悄然獻奏,凰羽衣只道她以降魔曲調抵抗淫靡,董義更是
渾然未覺,數十日間皆被她悄然侵擾。
直至這幾日她意識到夢局將盡便在男人面前再演一戲,好似已被那男人日夜
姦淫俘獲芳心,主動示愛投懷送抱,繳了金槍迷了心竅,卻將一首銷魂曲打入靈
臺,讓這奸賊夢醒之後發情不休,只要碰了身子,就能將罪魁禍首潛移默化調教。
若凰羽衣不與董義交歡還好,但凡那嫵媚嬌軀將巨碩男根吮裹包含,妖凰仙
子便會被那銷魂曲勾出媚性愈發淫亂,對那奸賊陽具也愈發愛惜喜歡。
姬靈曦狡黠一笑:「既然她把我們騙進了洞房,自然得回敬幾度春宵才算禮
貌。」
凌月清微微頷首,凰羽衣天然媚相卻自視甚高,若讓她迷戀於一介棋子想必
也是頗為羞辱。
不過相比之下,此次最大的收穫,卻是汲取夢境玄力,將天命玄鏡稍許修復。
凌月清望著鏡中浮現的奸賊身姿,殺機凜然。
「蜃霧已散,也是時候取他性命了。」
見到那鏡中身影,姬靈曦亦是微微恍惚,她們便是為了追殺此賊闖入天南山
深處,卻不曾想經歷這等荒唐大夢。
也該了結這因果了。
喚回坐騎正欲上路,山中又起迷霧。
凌月清目光微閃:「蜃龍?」
霧氣翻動,竟化作一條三尺長的小龍現身人前,鄭重叩首。
「此次多謝二位道友相助。」
聲音飄渺,雌雄莫辨,二女聽得出這傳說中的第一兇獸如今極為虛弱,力量
跌下蛟龍高度,連初入通玄的白虹仙子林玉凝也不及。
「蜃龍前輩不必多禮,我等二人只為誅賊而來,打破夢境僅是恰巧而已。」
凌月清不卑不亢拱手還禮,她對蜃龍談不上尊敬或敵意,如今只想儘快誅殺孟良
而後從天南山中脫離。
夢中一日,夢外亦是一日,而今山外不知何等時局!
蜃龍隨後的話語,卻是出乎意料。
「道友無意,實救我命,小龍願隨道友而歸,以報救命恩情。」
聞言姬靈曦不由小嘴輕張,凌月清卻只輕輕搖頭。
「我已取了報酬,不必勞煩效力。」
聞得此言,蜃龍未曾言語,身軀卻化作銀光一道,射入墨黑玄甲中。
凌月清輕輕皺眉,低頭望向玲瓏玄甲,墨黑堅韌依舊,銀龍銘紋新繡。
「你虛弱至此,還融入我戰甲守護,就不怕遭了大劫形神俱滅?」
龍紋微閃,從中傳出飄渺之音。
「世人道至安莫過於至險,道友冠絕天下,自不會令人傷及身軀。」
「若真有連道友也傷得衣甲俱滅的一日,那小龍即便苟於黃土也休想全身。」
「既已下定決心,便無反悔退路。」凌月清神情無喜無悲,只是淡淡應下,
而後北望河山,向那狼煙處揚鞭躍馬。
「出山!」
(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