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塵尋歡錄】(第九章、名刀雖剛口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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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04

才將之獵下,一時放鬆卻叫那男修先截了
胡。現在折騰了半天總算將其搶回,沒枉費這許多功夫。女子微微鬆下一口氣,
御風而起,向白帝城飛去。

  「來來來你給我下來。」

  沒想御風術還沒升起五尺高,一隻手拽著腳脖子就給她扥了下來。女子踉踉
蹌蹌歪了三步才在地上站穩,一時是又驚又怒。

  「你幹什麼?!」滑溜溜的腳腕讓男的這樣捉了一下,女子立時羞惱起來。

  寧塵抄著手瞪著眼,帶著滿頭是血的雷小黑站在她面前:「你把人傷成這樣,
沒點逼數麼?!人家養家餬口的大車都叫你轟爛了!」

  女子自負世家身份,雖自知理虧,卻盡叫方才的怒氣給遮掩了,全沒將這些
凡人放在眼中。

  「白帝仙城不收凡人入內,你們聚在仙城這裡,又無護身之能,還怨別人手
重?」

  寧塵鼻子一歪,伸手就要擼袖子,讓雷小黑一把拽住:「十三哥……算了算
了……」

  哪能就這麼算了,雷小黑可不是買賣人,放在前世那就是快遞員,只靠拉東
西賺那麼仨瓜倆棗。如今連車帶貨一併損壞了,貨主要是讓他照價賠償,他還不
得把褲衩子當了?

  「損了別人家當,沒錢賠,低頭說個對不起,也算懂人事兒。你可行,傷了
人扭頭就跑,道理說得通嗎?」

  「與我有什麼相干,不是先前那人搶了我的獵物,我何必動武?要賠也要找
那人賠!」

  寧塵說:「你下的手,當然是得你先賠他!賠完了,你再去找那人回賠給你。」

  女子讓寧塵話趕話說得愈發惱怒。人不都這樣嗎,理虧的時候但凡上點兒眼
藥,那是越說越急,越急越耍賴。她袖子一甩,叱道:「不賠又怎樣,沒工夫和
你們廢話!」

  眼看她又要拔地而起,寧塵一聲哼笑:「行。你不賠,我賠。但也不能便宜
了你。」

  女子剛運足御風真氣還沒起身,寧塵掄著胳膊一拳懟在了她臉上。那如花似
玉的姑娘被他一拳砸得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一身土,等她毛手毛腳爬起來,已
是鼻血長流,眼圈兒都黑了。

  「你、你、你!!」

  「你什麼你?!你可知方才那一掌險些要了他性命!?凡人就不是人?!」

  寧塵大喝一聲,已是動了點真本事,震得那姑娘身子一晃。她被寧塵罵得心
虛,又知自己能被這小子一拳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對方修為怕是比自己強得多了。
她當即也不多說一句話,玉足一跺,默默無語地飛走了。

  周圍的車把式都看傻了。雷小黑更是楞呼呼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十三哥,你咋下手這麼重嘞,好好的姑娘,讓你打成熊貓了。」

  寧塵也不應他話,將他拉到遠處,將一隻銀元寶使指力捏成碎銀,塞到雷小
黑懷裡。

  「十三哥!我哪能要你錢吶!」雷小黑力氣頗大,叨著寧塵手腕子就往回折。

  「別和我掙巴。」寧塵沉聲道,「你貨都丟了,不得賠人家嗎?這些本錢我
借你的,去還了人家債,再重新置個大車也好過活。回頭你掙了錢存下,我去找
你討賬。」

  雷小黑雖心思簡單倒也不是傻蛋,日子也得過啊,於是便把錢收了。

  「十三哥,俺就住在辰州北邊槐樹嶺雷家鋪子,兩年之內,我定把錢你還你。
只是不知道,十三哥為何對我這般好……」

  眼看個大漢子眼圈發紅,寧塵伸手揉了揉他那肉坨子一般的肩膀頭兒:「還
不是因為今天早晨你救了我一命嘛!」

  雷小黑忍不住,又咧開嘴笑了。寧塵拍了他一巴掌,自己也御風而起,向白
帝仙城飛去了。

  他這修為,飛得可比那女子快得多,沒過一會兒就遠遠吊在了女子身後。他
巽風邪體隱匿氣息,也不叫她發現,跟著一齊進了城去。

  也不是為了別的,寧塵這邊兒照人臉懟了一拳拍拍屁股跑了,那娘們兒保不
齊一轉頭該去找雷小黑撒氣。現在他跟上去摸一下跟腳,也是為了把屁股擦擦乾
淨。

  仙城的護城大陣流光輕盈,四面城牆水路旱路加起來一共六道,那女子落到
北門之前步行而入。城門口不見守衛,也沒有任何盤查。各階修士來來往往,一
片祥和。寧塵在路上已把臉一抹,將獨孤十三那張臉改換成了不起眼的模樣,換
上一套光鮮乾淨的袍子,跟在她後面混入了人群。

  一入白帝城方圓界,眼前的光景立刻變幻,那瓊樓玉宇層層疊疊,看也看不
到頭,左邊廂飛閣流丹,右邊廂雕欄玉砌。靈鳥仙雀立於屋簷房角,啼鳴悅耳;

  靈草仙植布遍街角,沁人心脾,俗世的些許煙火氣與屋宇間的靈風融在一處,
仙城之名當真不是虛傳。

  寧塵深吸一口氣,心說回頭自己也得弄點兒靈獸養在離塵谷,給谷中添點兒
生機。他揹著手隨在女修身後,在仙城寬闊大道上七拐八拐,來到了西城偏僻處
的一家酒館。

  白帝城以東城最為富饒,其次是南北兩端。寧塵一路走來稍一比對,便比出
這西城的粗鄙來了。這裡的屋舍和普通凡俗城池建築相仿,雖也並不破敗,但遠
遠不如城中其他地方色彩光鮮。道兩旁的屋子盡是灰漆漆的,空氣中的清香也被
市井味道所取代。

  這地方簡陋是簡陋些,終究吃住便宜,沒錢沒勢的練氣築基都往這處聚集。

  他們還未練成辟穀,吃喝拉撒與常人無異,西城這些食館酒肆自然也和凡俗
城市沒有什麼區別。

  寧塵最是喜歡這鮮活的味道,走著走著竟是有些餓了。眼見那女修邁入一家
酒棧,寧塵也趕忙進去挑了個座兒坐下,招呼老闆先上了一盤脆烤牛裡脊。

  「客人,小店沒別的特色,就是釀得酒好,滋味足,這烤牛肉下酒最合適不
過。要不給您來二兩嚐嚐?」

  仙城酒家的架勢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中氣足,不似凡俗城間跑堂的點頭哈
腰。還真別說,仙城之內,店老闆就算是個金丹也不算什麼奇事,沒有宗門的銀
俸,散修們修行也得先掙錢不是。

  寧塵一咂麼嘴:「好,那就來一壺,多錢吶?」

  「四枚大子兒。」

  四枚大子兒就是四枚靈石,寧塵好懸沒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他先前沒來過仙
城,在合歡宗那會兒,煉氣弟子每月拿著那三五兩金子,在山下城裡胡吃海塞七
八日都不叫事兒,寧塵到現在都還沒正兒八經花過靈石,這回可好,一壺酒就要
走四大枚。

  可不是寧塵摳門,半個離塵谷金庫都在他那擱著呢,就是這價格反差太錘人
了。

  寧塵嚥了口唾沫,又問:「那這牛肉多錢?」:

  老闆和氣一笑:「一枚大子兒,一桌小席面管夠。」

  寧塵聰明,一聽這話心裡也就明白了。人家這菜品其實就收個人工錢,正經
生意還是賣酒。自己楞呼呼坐過來點一盤牛肉,店家那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得虧老闆會來事兒,不著痕跡點了寧塵兩句,特別給他留面子。

  寧塵坐在這桌,那女修直奔斜對過的桌子去了。那桌子位置好,南向朝大街,
那板條凳上已坐了另外一個姑娘。

  「霖姐兒,來了呀?」

  姑娘一開口,聲音叮噹那叫一個脆亮兒。寧塵偏眼一看,見那女子長睫如羽,
目有星光,高挺鼻樑細薄紅唇,生得清冽。她長髮垂背,腦後多束了一條散辮,
上扎殷紅絲帶,飄逸中透著一股散漫氣。

  再瞅身上,白底繡青雲的寬袖大袍,鬆鬆垮垮領口斜開著一直敞到心口,依
稀見著雪色裹胸托起兩團頗有本錢的白膩——與慕容嘉比許是不夠大,卻勝在均
勻得當,正稱了一雙長腿。

  咋知道是長腿?那姑娘大大咧咧撇著一隻腳正踩在凳子上,長長袍襟已經滑
到了大腿根,自己渾然不覺。

  或許也不是渾然不覺,只是人家喝得高興,早不在乎了。寧塵再一觀瞧,好
傢伙那邊已堆了八隻酒壺在桌上,手裡還叨著一壺呢。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那霖姐兒快步走上前,氣哼哼一屁股坐到姑娘面前。

  「哎呦,怎麼眼圈兒黑啦?」

  「我被一個狗賊打了!霍醉妹妹,氣得我一個勁兒心口疼!」

  「霖姐兒喝口酒消消氣,有什麼不高興的說給我聽。」

  名叫霍醉的姑娘抬手斟好一盞酒,霖姐兒咕嘟一口把酒送進嘴裡,又將酒盞
狠狠墩在桌上,嘰裡呱啦朝霍醉倒起了苦水。

  寧塵側耳去聽,十句有八句是廢話,半柱香功夫才講到自己那檔子事。不過
頗令寧塵意外,這霖姐兒話裡雖劈頭蓋臉罵著自己,好歹沒有刻意去編什麼謊話。

  霍醉聽完,咂麼咂麼嘴:「霖姐兒,你說咋辦吧,找到那小子,揍一頓替你
出氣?」

  霖姐兒還氣紅著臉呢:「哪裡找去啊!那小子修為比我厲害,我不敢和他糾
纏,現在回去他早沒影了。他若進了城,人多眼雜,更找不到了。」

  霍醉臉上還帶著一抹紅色酒暈,微微一笑,煞是好看。

  「那不然,就去尋那黑漢子車把式吧,去城外碼頭問問便知。等找到他住處,
把他那村整個屠了就是,再放一把火燒光,也算乾淨。」

  寧塵心裡咯噔一下,眼睛不由自主眯成了一條縫,心中殺意驟起。

  「這、這……何必呢……」霖姐兒聽聞此言,也都愣住了。

  「要得要得,不然怎麼給霖姐兒消氣,咱現在就走。」

  霍醉說著將衣袍一撩,蹭就站了起來。旁邊那霖姐兒一把將她拉住:「別、
別急!容我想想!」

  「沒什麼可想,殺了了事,以示懲戒。」

  「那也不需這麼重的懲戒!那、那車把式也沒衝撞於我……」

  「那用什麼法子懲戒?咋個弄,才叫公平?」

  霖姐兒站那兒一腦袋官司半天沒言語,只有手緊緊抓著霍醉不敢讓她跑了。

  她思忖半晌,忽地苦笑一聲:「妹妹,你也真是……唉……罷了罷了……」

  「罷了呀?那便喝酒啦!哈哈哈,來來來,三界尊,十方佛,不及甕中煦酒
濁——」

  霍醉手中酒壺一震,細泉似的酒柱滋溜溜倒進了霖姐兒面前的杯子裡。

  寧塵心中通明,轉怒為安,樂呵呵接過掌櫃送來的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抿在口中。

  開始還以為那霍醉是個視人命如螻蟻的奸人,可幾句話下來,寧塵立刻看懂,
她那是攢霖姐兒的心思呢。自己姐妹正在氣頭上,若拿大道理指摘她的不是,不
光勸不動,說不定還壞了交情。

  霍醉這一手玩得還挺好。你不是要出氣嗎,我就帶著你往大了鬧,連你自個
都覺得沒理了,自然而然就解開了。也虧得那霖姐兒不是蠢人,滿腹怒氣叫霍醉
一鬧,先砸得散了,自個兒慢慢捋順了道理,氣可就再生不起來了。

  她最後也讀懂了霍醉這出戲的意思,心口的火雖滅了,卻還是有些嗔意。

  「喏,你一個勁兒說缺錢,我特意獵了這靈狐,怎麼也值七八千,給你先填
著窟窿。」

  霖姐兒將那青紋狐從儲物戒中取出,沒好氣兒地丟在了霍醉腳邊。

  霍醉也不含糊,手一扭將狐狸收了,嘴角微微一翹:「霖姐兒有心啦!日後
要是想殺人屠村,醉兒一定替你辦了。」

  「呸呸呸!替你忙活得都被人打了,你還揶揄我!早晚讓你氣死……」

  寧塵將酒一口飲盡,著五枚靈石在桌上會了賬,抬腳離了酒棧。

  既然確保雷小黑無礙,那便沒什麼好聽的了。那霖姐兒雖然有些性子,但言
語間聽著也是個重朋友的女子,這種人不會辦太壞的事,寧塵已放了心下來。

  倒是那霍醉……寧塵舔了舔嘴唇,心說這姑娘真挺好看的……

  若是眼前無事,現在寧塵已經想法兒勾搭她去了。可如今白帝城已至,還是
要先以尋找瀟湘樓為重。

  然而還真邪了門兒,寧塵在路上攔了幾個漂亮女修,恭恭敬敬問了幾次,竟
都推說不知。他走一路問一路,一直走到南城愣是沒個頭緒,鬧了個口乾舌燥。

  他找了個茶館一坐,要來一壺涼茶噸噸噸灌進嘴裡,又丟了一枚大子兒。

  「客官,我聽你剛才問……瀟湘樓?」

  寧塵猛一擰頭,身後那茶倌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朝自己笑。那笑容一看就特
別的不正經。

  「怎的,你知道瀟湘樓在哪?」寧塵趕忙問。

  「這城裡住的,哪個不知啊。可我看,您淨找那來白帝城參加拍賣會的小女
修去問,如何能問到?」

  寧塵一晃神,猜了七八分出來:「你是說,那瀟湘樓乃是秦樓楚館?」

  那茶倌嘿了一聲低頭不語,神情裡分明透著一句「你擱這兒裝什麼蒜吶」。

  這一下寧塵多少有點兒麻爪了。這和當初所想完全不一樣,竟一時有點腳冷。

  他又扔出一枚靈石來:「我是真不知道,有人約我在那處碰頭呢。您給我講
講,那瀟湘樓到底是什麼樣的去處。」

  茶倌將靈石撥到掌心,朝寧塵笑笑:「都是老爺們兒,我也不和你藏著掖著。
這瀟湘樓可不是一般兩般的青樓妓館,裡頭水可深呢。」

  寧塵道:「您就別給我賣關子了,再磨嘰您把靈石還我。」

  「想得美。」茶倌一翻白眼,然後又露出猥瑣模樣,「你是不知,其他仙城
窯子裡的窯姐兒,大多就是個煉氣期,能有個築基算是頂破大天兒的頭牌了。

  唯獨這瀟湘樓,深的摸不到底,凝心期都算低的!就是要價也貴,沒有一萬
枚大子兒可不敢進。唉,我是捨不得花那錢。」

  寧塵奇道:「如說練氣築基無依無靠,欠了債還不得只好出此下策,那還理
會得。可凝心期往上,哪個沒有世家宗門依仗,怎麼需得跑這裡賣身?」

  茶倌面露不屑,卻壓低了聲音道:「你當那一個個金丹境仙子都失心瘋啦,
跑去叫人拿雞巴捅來捅去?還不是被人捉來賣在那裡的。」

  「啊?!敢做這種事?!讓其宗門師尊知道了,還不把那瀟湘樓連根兒拔了?!」

  「這就是咱白帝城瀟湘樓最狠的地方。瀟湘樓在此存續不知幾百年了,誰動
得了?傳說當初有一分神期帶人打上門來,女兒沒救出來,自己卻給打得斷胳膊
斷腿兒,灰溜溜湊足了靈石才把人贖出來。從那以後,再沒人敢去瀟湘樓動粗,
樓裡也有話放在外面,若想要人,只要老老實實交錢贖身,即可人錢兩清保你安
生,若要用強,好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說來……難道樓裡有羽化境高手?不可能啊……」

  「那可就不知道咯。有說瀟湘樓其實是皇寂宗產業,也有說幕後之主是斷劍
城,沒人說得清。若是有這般勢力做背景,不用羽化期出手也夠把人嚇住了。」

  「五宗法盟也不管?」

  茶倌拖著長音:「不——管!一個月前有個通緝要犯被賣到樓裡,五宗法盟
前來想要捉拿伏法,竟也沒要出人來。最後似是和樓裡做了什麼交易,人不要了,
只綁在樓中示眾,一千靈石就能玩一次,城中男修可沒把錢囊都掏空了,給瀟湘
樓外院堵得水洩不通。那合歡總叛逆可是元嬰期,若不是咱欠著外債,早就去了。
也不知道這元嬰期的逼操起來有多爽。」

  寧塵腦門嗡的一聲,手裡杯子咔嚓就碎了。

               (待續)

  PS:俺這國慶節不休假,咣咣更了三萬字出來,就完了是不是頂級勞模!?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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