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加色版】(22 惡貫滿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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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08

,還是早些審理
為好。”

蘇循天見姐夫裝模作樣的這副德性,心裡頭就膩歪,他撇了撇嘴,暗道:
“裝!你繼續裝吧!如果人家真的答應你馬上提人犯來,你肯定立即又得病重不
起了。”

葉小天連忙按住花知縣:“噯,怎也不急於這一時。”

葉小天向花知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一語雙關地道:“大老爺您病了嘛,病
得很重啊!”

床帳後面,蘇雅聽到葉小天這句暗含揶揄的話,不覺羞紅了臉:是啊,丈夫
真的生病了,生的是‘軟骨病’。一個大男人得了這種病,還如何頂天立地?

花晴風自然也聽得出葉小天的暗諷,只是佯做不知。三年來,他在葫縣磨去
了銳氣,卻也磨厚了臉皮。

接下來,葉小天簡單地詢問了一下他的病情,便與他開始商榷公審齊木一案
的細節。

花晴風心中暗道:齊木顯然是早有了準備,卻不知要從哪裡搬來救兵,你還
想對付他?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該迎接他狂風暴雨一般的報復了。

蘇雅在床後聽了很久,見葉小天並沒有刁難丈夫,便打算轉身離開,忽聽外
邊一聲大喊:“大老爺,大老爺,大事不好啦!”

花晴風近來一聽“大事不好”就心驚肉跳,他下意識地從榻上起身下床,也
顧不得裝病了,大驚道:“出什麼事了,進來說話!”

那人匆匆跑進來對花晴風道:“大老爺,大事不好!前衙傳來訊息,說那齊
木剛剛入獄,便被華雲飛暴起狙殺,孟縣丞與他們關在同一牢房,也被華雲飛一
並殺了。各監房裡的犯人群起越獄,現已盡皆逃散!”

“啊?”花晴風一聽頓時傻眼,站在床邊半晌無語。

葉小天驚訝地道:“華雲飛殺了齊木和孟縣丞?”

花晴風的那個長隨忙不迭點頭:“不錯!大牢那邊傳來訊息,齊木和孟縣丞
當場暴死……”

花晴風大怒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報信人呢?”

長隨道:“就候在外面,是牢頭兒親自趕來報的信。”

花晴風大吼道:“叫他滾進來說話!”

牢頭兒很快進到房中,他對這個傀儡縣太爺也是根本不放在眼裡,不過面子
功夫還是要講究的。他畢恭畢敬上前施禮,又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站在下首。

花晴風雖然恨不得齊木早死,卻不願意承擔一丁點兒責任,而犯人在獄中殺
人又成功越獄,這事他可脫不了干係。當然,直接管理監獄的是司法口的人,那
人干係更大。

可是管理葫縣司法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孟縣丞,一個是葉小天。孟縣丞……
就別提了,他已經作為嫌犯死在獄裡。艾典史……也別提了,假貨怎麼拿來頂缸?

花晴風惱火地拍案道:“為什麼要把他們三個關在一起?”

牢頭兒苦著臉:“大老爺,牢房緊張啊。卑職已經向大老爺您申請過六次了,
請求撥款修繕擴建監獄,大老爺總說縣上財政緊張。縣上財政緊張,卑職這牢裡
就只好更緊張了……”

花晴風呆了一呆,奇道:“咱們牢裡關了很多人麼?”

葉小天道:“下官自從到了葫縣,不是就說過要嚴打一切不法事麼?縣尊您
為此還特意張貼了告示。既然嚴厲打擊,這牢裡各色人犯自然就多了。難道縣尊
大人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花晴風窒了一窒,沒好氣地對牢頭兒道:“那也不能把他們三個
關在一起啊。”

牢頭兒依舊愁眉苦臉:“老爺,其它牢房都滿了,實在是塞不下人了,又不
好把這三個重犯和普通犯人關在一起。就這一間牢房,還是卑職好不容易騰出來
的。不過,卑職給他們三個都加了枷鎖鐐銬,照理說就算關在一起也出不了事。”

花晴風怒道:“可現在偏偏就出了事!那華雲飛既然戴了枷鎖鐐銬,如何還
能這般神勇?據我所知,孟縣丞就是會武功的,而齊木的武功尤其好些。”

牢頭兒耷拉著眼皮道:“卑職也在納悶兒呢,他的枷鎖鐐銬怎麼就打開了呢?
想來此人會撬門壓鎖,果然不是什麼善類。哎!他脫了鐐銬,孟縣丞和齊木偏偏
卻還戴著,結果就……”

花晴風氣得發昏,他用力喘了幾口粗氣,扶著桌子,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好!華雲飛既然已經把孟慶唯和齊木給殺了,這也就罷了,可他為何又能越獄?”

牢頭兒沒精打采地道:“各間牢房裡關的犯人實在是太多了些。華雲飛暴起
殺人之後,有人大聲鼓譟叫好,有人驚恐喧譁,牢房裡就鬧騰起來,結果……把
牆給擠破了。”

花晴風的眼睛突了出來,不敢置信地:“牆……破了?你說牢牆……破了?”

牢頭兒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是啊,大人。”

花晴風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突然狂吼:“牢牆破了?牢牆都能破了!啊?你
……你們……”他突然倒退兩步,一時眼冒金星,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牢頭兒輕聲慢語地道:“是啊大老爺,牢房緊張啊。卑職已經向大老爺您申
請過六次了,請求撥款修繕擴建監獄,您總說財政緊張。縣上財政緊張,卑職這
牢裡就只好更緊張了……”

花晴風兩眼一翻,一下子昏了過去。

……

齊木和孟縣丞死在獄中、重犯華雲飛逃逸的訊息剛傳開,再度陷入壓抑的葫
縣就沸騰了。全縣百姓好像過節似的歡騰起來,到處張燈結綵,鞭炮聲聲。還有
鄉社自發組織舞龍、舞獅隊伍滿城遊走表演。

安南天聽到這個訊息後哈哈大笑:“好啊!我留在葫縣果然留對了,看到了
這麼精彩的一齣好戲!凝兒先去銅仁,可惜了。”

他站起身,笑吟吟地道:“打點行裝,咱們也走吧,去銅仁拜望一下侍神尊
者老爺子。另外,把有關這個艾典史的事情報給太公知道,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齊府愁雲密佈,齊夫人哭成了淚人兒。那些侍妾一流的女人雖然不像齊夫人
一般悲傷,卻也是面現悲慼之色,她們浮萍一般的命運,離開了這棵大樹,又該
依附何人呢?

李秋池從側廂客房裡走出來,往客廳中冷冷地看了看,便往外走。正好言安
慰齊夫人的範雷見狀,連忙追出來,揚聲喚道:“李訟師,你這是去哪裡?”

李秋池站住腳步,淡淡地道:“自然是回水西。”

範雷愕然道:“我大哥的事兒,李訟師不管了?”

李秋池摺扇在掌心滴溜溜一轉,“唰”地一下又握住扇柄,向範雷道:“齊
木已死,齊家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李某是受田家委託來幫你們的,如今還有必
要留在這裡嗎?”

範雷又驚又怒,吼道:“我大哥分明是被那個瘋子使計害死,李訟師就不聞
不問了?”

李秋池坦然道:“利之所至,便是天,李某也敢去捅個窟窿。沒有好處,就
是一個平頭百姓,李某也不會去得罪。告辭!”

李秋池帶著小書僮揚長而去,範雷看著他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

回到廳中,範雷對淚水漣漣的齊夫人說道:“夫人放心,我與大哥情同手足。
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他報!”

齊夫人詫異地道:“大管事有什麼打算?”

範雷低頭思忖一會兒,用力一跺腳,說道:“我貴州一帶,有一夥悍匪,來
去無蹤,身手高明,號稱‘一窩蜂’。請夫人給我準備一筆重金,我想找到他們,
請他們出手把那狗官幹掉!只要那狗官一死,這葫縣就還是齊家的天下!”

李秋池帶著書僮走在大街上,路過縣衙的時候,站住腳步,若有所思地望著
衙門口出神。

這時旁邊有人笑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李訟師麼?怎麼,可是有人託你訴
訟?你若不知衙門裡頭怎麼走,本官帶你進去!”

李秋池轉身一看,恰好看見葉小天帶著蘇循天、李雲聰來到他身邊。

李秋池皮笑肉不笑地道:“艾典史,好手段!”

葉小天打個哈哈:“李訟師,過獎,過獎!”

“這一番,李某真是受教了。果然是越小的地方越沒規矩,越是小吏越視王
法如無物。”

葉小天訝然道:“莫非李訟師被嚇著了?看你這行色,是打算回水西了?”

李秋池不慍不惱,笑吟吟地道:“不錯!齊木已死,李某留在此地已經沒有
意義。來日艾大人如果有機會去水西的話,一定要知會李某一聲,李某人……會
好好款待你的!”

葉小天也是笑容滿面,極親切地道:“好啊!艾某本想設宴款待一下你這位
從水西來的貴客,卻不想你這就走了。如果來日李訟師還有機緣來葫縣,艾某定
隆重接待。”

葉小天笑吟吟地看著李秋池遠去之後,對蘇循天和李雲聰道:“今天應該沒
什麼事了,我去縣衙後宅看望舍妹。”

李雲聰沒有說話,只是深深一揖,等他直起腰來,看著葉小天的背影,一直
到他消失在衙門口,突然說道:“蘇班頭,你覺得,葉小天這個人……該死麼?”

蘇循天脫口道:“當然不該死!”

李雲聰眼神里飄過一絲陰翳,緩緩地說道:“可是,老爺們想要他死,你我
小吏,能做什麼呢?”

蘇循天咀嚼著李雲聰的這句話,漸漸的,他也沉默了……

葉小天從側廂甬道一直走過去,到了盡頭角門兒進去,便是內宅之後奴僕下
人們所居的那處狹長區域。

“葉大哥!”水舞一眼看見葉小天正沿小徑走來,一種莫大的驚喜突然湧遍
了她的全身。

葉小天這些天的確很忙,再加上受了傷,不想讓她知道後跟著揪心,所以一
直沒到後宅。水舞平時天天見他也不覺得怎麼,可是一下子見不到人了,她才發
現那思念已不知不覺就像沉甸甸的果實般,掛在了她的心頭。

水舞拉著葉小天進屋,忙不迭取過茶杯為他斟茶。葉小天和瑤瑤笑鬧一陣,
讓她去院裡玩耍。房中只剩下他和水舞后,葉小天便壓低聲音對水舞道:“這幾
天我就安排,咱們想辦法離開葫縣。”

水舞大喜,眸中登時放出光來,脫口道:“真的?”

葉小天笑了笑:“你也不用特別準備什麼,免得被人看出破綻。也別告訴瑤
瑤,她還小,不懂事,可別說漏了嘴。你只是心裡有數就好,我這邊做好準備,
就會安排接你離開!”

水舞欣喜地點了點頭,心裡登時說不出的歡喜。

範雷是齊木的結拜兄弟,齊夫人對他極為信任,所以毫不遲疑地為他準備了
一筆黃金。範雷打好包裹,便悄然離開葫縣縣城,踏入了莽莽叢林。

他打算抄小路趕赴銅仁,請那裡一個交遊四海的朋友出面,幫他尋找“一窩
蜂”。

“一窩蜂”膽大包天,就沒有他們不敢接的案子,只要請到他們,那個瘋典
史……

範雷想到葉小天悽慘的下場便忍不住冷笑起來,可是笑意剛剛漾現在他的眸
中,密林中就突然飛出一枝獵箭,利矢從他眸中射入,血淋淋的箭尖便從腦後冒
出來。

範雷一聲沒吭,便仰面栽倒在密林之中……



這些日子,葉小天早把葫縣內外情形摸透了。他雖然在暗中做著離開的打算,
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為了麻痺有可能在暗中盯著他的耳目,他甚至還忙裡偷閒地
去了一趟大亨雜貨鋪,同這位結義兄弟見見面。

葉小天走到十字大街的時候,大亨正很悠閒地趴在櫃檯上,同妞妞姑娘聊著
天。

店裡面很安靜,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這兩個人一問一答地在扯淡。

“妞妞,我不是胖啦,我只是懶得瘦。其實呢,身子健康就好啦,瘦骨伶仃
的模樣怎麼配得起我這大掌櫃的身份呢?”兩人交談得很融洽,大亨趁機把自己
最大的缺點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

葉小天走進雜貨鋪,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有些日子沒來了,萬萬沒想到大
亨真的很敗家,“大亨雜貨鋪”竟然弄得比一家上檔次的古董店都要雅緻,三千
兩銀子……只怕打不住。

大亨和妞妞伏在櫃檯上,目光纏綿,含情脈脈,完全沒有注意到店裡進來了
人。

“是啊,你倒是想瘦來著,不過呢……下輩子吧!”妞妞搶白了大亨一句,
託著下巴想了想,眼珠子滴溜溜兒一轉,突然很感興趣地問道:“如果有來生,
你想做啥,還做人嗎?”

大亨道:“做人沒意思。要是有下輩子,我想做只鴨,沿著大江大河,遊遍
整個天下!”

妞妞兩眼放光:“哇!好浪漫啊!”

大亨問道:“你呢,如果有來生,你想做啥?”

妞妞想了想,興致勃勃地道:“如果有來生,我想做只雞,每天早上喔喔喔
的,叫醒所有人!”

大亨笑道:“做雞有啥意思?”

妞妞道:“你是不知道,我家鄰居養的那隻雞,每天天不亮就開始叫,吵死
人啦,人家可最喜歡睡懶覺啦。”

大亨託著圓潤的下巴,美滋滋地挑逗道:“那你喜不喜歡裸睡呢?我可是很
喜歡裸睡的,渾身一絲不掛的感覺特別舒服……”

“哎呀,討厭啦……”妞妞緋紅了臉頰,忸怩著小聲說道,“其實,人家也
喜歡的,從小就……”

“咳!”葉小天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這對少男少女沒羞沒臊的對話。

“啊!大哥!真是稀客啊!我這店自打落成,你就沒來過兩回,哈哈……”
大亨臉皮厚,看見葉小天毫不害臊,立即打著哈哈向他迎過來。

妞妞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蛋兒對大亨道:“你們聊,我先走了。”

大亨道:“有空再來啊!”

妞妞向他扮了個鬼臉,經過葉小天這個本縣有名的大人物時,又敬又怕地看
了他一眼,踮著腳尖輕輕走過他身邊,這才偷偷吐了吐舌頭,一溜煙地走掉了。

妞妞一走,葉小天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問道:“店裡怎麼沒客人?”

大亨道:“有啊!不過上午一般沒客人,下午客人多些,每天都有三五個人
光顧呢。”

“三五個……”葉小天看看這富麗堂皇、雅緻豪綽的“雜貨鋪”,順手從貨
架上面抄起一把扇子,“刷”地一下開啟,看著那風格很獨特的扇面,說道:
“雜貨鋪嘛,進一堆蒲扇賣就好了,這麼精緻得值個十幾文吧,有人買麼?”

大亨道:“大哥,這扇子二百兩銀子一把呢。”

葉小天嚇了一跳,趕緊合起扇子,畢恭畢敬地放回貨架:“二百兩一把扇子?
大亨,你這是坑人還是被人坑了?”

大亨笑道:“進價當然沒那麼貴啦,我是二十兩一把進的。不過這可是東瀛
扶桑國的扇子,上邊又塗了來自天方國的香料,加價當然就要狠些。”

葉小天心中很是無奈,雖然他對大亨開店本就不抱希望,可也沒想到大亨竟
會把店開成這個樣子。葉小天問道:“你店裡這些東西,三千兩銀子怕是打不住
吧?”

大亨道:“那當然,我賒了不少貨呢!”

葉小天奇道:“人家肯賒給你?”

大亨沾沾自喜地道:“本來是不肯的,不過他們一聽我爹是洪大善人,就肯
了。”

葉小天絕望地道:“快到一月之期了吧?你爹到時會瘋掉的。”

大亨哈哈大笑起來:“我覺得也是。哼哼,總覺得我不行,到時候一聽我賺
了那麼多銀子,他不樂瘋了才怪。”

葉小天猛地瞪大了眼睛,愕然道:“你賺錢了?”

大亨理所當然地道:“那當然!我從三天前才開始有進帳的,到現在為止大
約盈利一千兩了吧。”

葉小天的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到地上了:“從三天前才開始賺錢,你就賺了一
千兩,你用搶的啊?”

(第二十二章完,請期待第二十三章《事了拂衣去》。)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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