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初媚月】第九日 男子漢的對決,就是要以拳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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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10


  看來,他還是極力想要勸說我不要這麼做……

  我則是一臉自信滿滿,“足夠了,我的意思就是如此。不靠防護不靠其他,純粹靠賭運氣一較高下,你敢不敢? 只有真正運氣好的人才能被足夠少的玻璃碎片刺穿身體……當然咯,如果運氣足夠差,被直接刺穿眼球、耳朵或者動脈、心臟、肺這樣的部位無法繼續堅持,那就是當場判輸,如何?”

  “你……你瘋了!我怎麼可能和你比這種無聊的事情!”那個傢伙的表情變了變,看來是認清了自己的侷限性,堅定地拒絕著我的提議。

  想來也是,他所掌握的怪異看來並沒有強而有力的物理干涉能力,而且保健室裡可是有大把的女孩子被他玩弄,怎麼可能比試……

  他怕了……就算是口口聲聲的說著命運啊、神靈啊、眷顧什麼的,他其實也並不是真的完全相信自己真的獲得了什麼眷顧,所以他並不敢拿自己的身體來測量這個恩賜到底有多麼強。

  “NO!”

  我開口挑釁起來:“你已經怕了,但是我必須說一聲,天命在我,你如果不肯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首先,我重新擺出pose,就好像是JOJO裡的那位猜拳小子一樣擺出一個足夠誇張、炫酷而且華麗的姿勢,然後伸出手指衝向那個即將被砸擊的高處玻璃窗,當對方的注意力集中在我揚伸的手指,並且目光不由自主地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向玻璃窗。似乎想象到了接下來的場景太過血腥,身體往後退了幾步像是害怕飛濺的玻璃碎片擊中自己。

  大概,在他的預想中,玻璃在幾秒鐘後就要破碎,然後紛紛墜落,刺穿我的身體吧,然後我將以滿身鮮血的態勢慘兮兮地宣告勝利——是時候終結這場冗長又中二的遊戲了,我直接把字典砸過去。

  雖然有點臨時起意,不過在認出了對方、外加上發覺了實力差距之後,我就擬定好了這個計劃的梗概——將對方騙到一個小黑屋裡進行堵門殺。

  沒錯——這就是作弊!正如宮本並不多麼信賴於他的“眷顧”能夠在四處飛濺的玻璃渣中保護自己,我當然也很清醒,真的靠強運來抵消玻璃碎片的扎穿,未免太不實際了,不如直接作弊來得乾脆了當!

  只能說,我特攝片看得少,所以從小就沒有打從心底裡想做“正義的夥伴”的夢想,在這種情況下可以利用低素質偷襲對手而沒有太多心理壓力。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我確實在戰鬥力方面和對方大概是半斤八兩的,而且考慮到對方那手中持有的可以洗腦那些女孩子的“怪談”的詭異力量,如果他可以叫來更多的幫手的話,繼續拖下去的話對我不利。

  他本來早該發現的,所以我臨時選擇扮演的——是動畫裡那個一閃而過的連主要配角都算不上的猜拳小子啊!故意地擺出經典又浮誇的招牌pose的我確實是在有意地模仿著那些動漫人物,然後讓他在那移情了的“閃閃發光”中失去了對我小動作的注意力,這可壓根不是男子漢之間的硬碰硬打鬥,而只是是魔術手法般的欺騙。

  使用卑鄙伎倆的下場很簡單——那就是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先攻權。

  宮本的視線才移動到那個他誤以為下一刻就“即將破碎”的平整玻璃窗上,面對厚得跟磚頭沒兩樣的藥典呼嘯而來的時候,他渾身一顫,條件反射般地抬起手擋在胸前。這本能反應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宮本的身後就是門,但是門已經被他親手關掉了,想要重新開啟,至少也要花個1-2秒鐘時間,而有這個時間,已經足夠他吃下好幾下重拳了。

  而在將藥典當成投擲道具丟出去的剎那,我也動了。當場就衝了過去,拳頭毫不留情地錘在了他的……腦袋上。

  其實本來我是想直接對著他的下巴或者臉蛋招呼的,一口氣連招直接敲暈為止,只可惜人類的本能反應也是強大的。在眼角的餘光瞥到我的衝刺後,他本能地用另一隻手臂護到臉前,逼迫我只能另行攻擊他的腦袋。

  在一陣亂拳之下,宮本的腦袋嗡嗡作響。

  好,很好!就要這麼打,不……不如說,只能靠著這丁點的小聰明只能這麼打!

  對於他的失敗,可謂是理所當然。因為這就是看熱血英雄特攝劇粉絲的末日啊——“啊啊呵!”宮本抱著腦袋硬接了好幾下攻擊,疼痛讓他發出了好似野獸受傷時的悲鳴。

  “混蛋!”他咆哮著。只是在我堵在死角一連串地拳打腳踢下,腦袋、腰、腹、腿不停地中招,根本脫不開身。如今來看,也就是看他的身體抗打擊能力足夠強,能夠撐到我力竭停頓的破綻,還是我足夠野蠻強力,能夠一鼓作氣地將他打癱下。

  我能感覺到,他的肌肉在緊繃著挑動,更能感覺到他那被騙既委屈又憤恨的情緒宛若沉積在活火山下的岩漿那般的滾燙沸騰。

  “The! World!!!”正所謂任何一個合格的反派都不應該主動接受失敗,這是宮本用濃重的本地口音嘶吼出來的臺詞。

  我頓住了,因為……對於看過同樣動漫而言的青少年來說,這個詞彙的意思並非是字面意義上的“世界”,而是同樣是JOJO動漫中引申出來的“時間暫停”!

  當我還在想,到底接下來是DIO的5秒時停,還是最後巔峰時段接近9秒鐘的終極時停呢?

  宮本放下了護在臉和胸腹的雙臂,目光像是燃起了火,對著我的胸前就是一記重錘。毫無花俏的攻擊,主打的就是純粹的男性臂力!灼熱的憤怒讓他力量加倍!而我正處於揮拳而空門大開的時候!

  下一刻,時停結束。時間重新流轉,這一下重擊,他簡直就把之前的痛毆得到勝利分全都贏回來了。宮本遠比想象中的要冷靜和狡猾,從剛才被突襲開始,他就有意識地擺動雙臂,主動地用有防備的肢體末梢迎向我的重拳,雖然這會削弱他的雙臂,但是至少最要害的臟器被保護住了,而他這一輪的得分點可正是我的心口,打得我倒退了好幾步,肋骨好像開裂般的劇痛,而心臟更是好像驟停般的讓雙眼發黑。

  唯一的幸運,是宮本在一擊重創我之後並沒有立即踏步上前對準其他要害進行補刀。而是略帶狂喜地握住那個瓶子,喃喃自語道:“原來,還可以這樣用啊。”

  馬勒戈壁,這就是耍小聰明不走正道的下場嗎——從來只聽說過正氣凜然的男主角在回憶殺後臨陣突破,沒想到宮本這種玩弄女孩子的反派也可以臨陣領悟到大招。

  我倒吸口氣,強撐著自己直起身子。而宮本的視線立即捕捉到了我,目光憤恨地走上前。

  “我還以為你是想當什麼英雄,原來就是這種貨色。”他將雙手抬起,捏動了手指。指骨在有技巧地撫動下咯咯作響,雖然這其實在打架方面意義不大,但是微微響動的聲音像是響尾蛇擺動尾巴那般有著相當的威懾力。

  “呵呵呵。”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可以辯解的,何況我也不是那種能夠巧舌如簧地用言語化解掉對方敵意的溝通高手。

  宮本看了我一眼,我也毫不示弱地回望。雖然沒有交談,不過我們至少似乎達成了一個隱秘的共識——就在此時,就在此地,不使用其他人,以身為男人天生的拳腳,進行一對一的決鬥。

  我擺好架勢,準備應付宮本的下一拳。

  “The! World!”宮本的發音很有趣,幾乎是要吸引人注意般的大吼一聲“The!”而後續的“World!”反而像是帶出來的冗餘般的音調低落了幾倍,但是這也改變不了接下來術式發動的事實。

  大概在這種層面的對抗中,宮本口中怒吼的言語其實壓根不是觸發靈效能力的關鍵,這只是說給他自個聽的。就當這串詞語脫口而出的下一刻,世界停住了。

  宮本跨步縮短距離,拳頭再一次地毫無花俏地轟出,直擊我的腹部。而我,也算是確定了一個事情——這招The World只是冒牌貨而已。就在我的視界中,正好有一縷陽光落下。飛舞的細塵被金色的陽光照亮染色。灰塵的移動速度,是正常的。我所見到的宮本的揮拳速度同樣也是正常的,那麼被停止的就不是“世界”本身,而只是我一個人而已。

  想要抬起手來迎向宮本的重拳保住更加要害的肚皮,這是每一個正常人都有的反應,我也不例外。勉強地移動著手,繃緊著肌肉稍微加強防禦力……然後,宮本的拳擊只是稍微被偏轉了一點力道,還是毫不客氣地砸在我的肚子上,逼得我再度後退幾步。

  “嗚唔~”我扶著肚子,痛得幾乎直不起腰。

  宮本再度邁步,拳頭咯咯作響,嘴裡放出狠話:“打死你。”

  現在的場面似乎完全進入到他的階段了,屬於我的回合被“The! World!!!”不停跳過,只能單方面捱打而已。事情已經不是惡劣那麼簡單而已,但是……

  就在這瀕臨絕境之際,我反而注意到了一點!

  嚴格來說,我應該是很早就“看到”了。

  當時只是一閃而過也自然無從在意,等到了現在被別人錘得雙眼發黑之際,反而好像是被打穿了某種隔斷,我“看得更清楚”了。

  在宮本的頸部,閃著微微輝光。那是怪異的輝光,不同怪異的秉性是不同的。如果說怪異是有所謂的味道或者個性的話,那麼第一隻怪異所表現出來的就是肆虐的狂風,第二隻怪異則是豆大的蠟燭般的東西,而寄宿在人偶身上的怪異,則就正如人型模型一般的實體模樣。而眼下的這隻,就好像不規則的水晶簇柱體那般,有莫名角度的光線注入其中,於是在靈視中好像擺在巡覽展臺般微微地反射著光。

  它也只能反射,看似熠熠生輝,其實沒有溫度,冰冷卻也不吸收熱量,就好像是真正的鏡子那般。

  我凝視著這個碎片,腦子裡有些暈暈乎乎,碎片的形狀在我的集聚注意力下好像變得無限的擴大,仿若水晶柱般,甚至於水晶柱上還能浮現出無數的人臉……那些人是……

  不對,這個碎片還稱不上是水晶柱。這個不規則的碎片在靈性感覺上並不晶瑩純粹,裡面像是要填充滿了什麼液體般呈現出色澤渾濁的異樣感,就好像是某種以劣充好的人工製品那樣故意往裡面填加了染劑般的感覺,而且裡面有種讓我熟悉的味道。

  腦子更暈了,水晶柱雖然並不主動吸引我的靈性,但是如果我真的刻意探究的話,它也不會拒絕。只是我的狀態不容許繼續看下去了,我只能眯起眼強制中止這次探索,流放注意力到空氣裡。

  “The! World!!!”宮本好像剛學習武藝的新人那樣,在大聲囔囔出口號後,才隨即出拳。出招看起來很平直的直拳直進,可是每當他咆哮的時候,總會有一股靈性注入進菱形的碎片,於是碎片好像充電的燈泡般一亮,釋放出的高密度靈性波動將我定格。我的身體於是變得異常遲鈍,姑且算是勉強回應了宮本嘴裡所謂“The World”的“時停咒語”。

  這就是宮本的秘密了,他大概真的是一個擁有靈能天賦的人,但是他也絕對沒有真正的操縱靈性之力的知識和秘法,但是本來也就不是正常之物的怪異可以用粗糙的形式回應他的期待。於是宮本就能像是一個真正的術士那樣的操縱靈性,施展出像是高等級的術式般的超能力了。

  不過這種回應也實在是太勉強了。隨著我注意到其中的奧妙,碎片強行賦予我的遲鈍感覺也就沒有那麼見效了,一開始是手指末梢處可以開始移動,然後是手腕也微微活絡,至少我也可以抬起手臂很勉強地做出防禦姿態。

  不過之所以能夠這樣,可能也是宮本好像是想要把我當成人肉沙袋發洩般的下意識留手,也許是想多打我幾拳。在打得我跌跌撞撞被逼退到再無迴旋的角落後,他情緒有些激昂著:“被嬌寵著長大的混蛋,你就這點本事嗎? 沒有本事就不要逞英雄啊!”

  我也需要時間,所以也只能陪著打嘴炮道:“你也不可能沒有什麼女孩子願意接近吧。如果只是一個兩個也就算了,每個班上應該總有一些比較善良的女孩子,哪怕物件是不可燃的回收垃圾的種類,如果肯誠心誠意地請求的話,應該也是可以爭取騎上去“改善感情”的。到底是誰在看不起誰啊!?”

  宮本只是繼續冷笑,略微仰起頭,堅毅的下巴以微妙地角度對著我,一副堅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你以為你是誰? 憑什麼說話來管教我? 你又以為我是誰?你知道,我到底知道什麼嗎?”

  “你可以繼續說。”我感覺手肘以下的部位大概活絡了,但是也已經被對方打得發麻了,而更上面的地方還是麻痺僵住的,還需要更多時間來適應。但是……如果是很努力地激發自己靈性的話,這種渾身僵直的負面狀態也不是不可以克服。當然,由於要保住狀態,我還是儘量保持著笨拙捱打的樣子。

  “沒什麼可說的。”宮本一點都不打算提供情報,很不配合的樣子。

  我只能繼續刺激他,“你已經不想做英雄了嗎? 現在的你,和那些低俗下劣的反派有什麼差別?”

  宮本聽完後,似乎是牽動了什麼記憶,臉色更加陰沉,目光更是冒火:“你的廢話也太多了,我決定了。接下來的這幾周了,你就給我好好地在醫院裡安安靜靜地躺著吧!”

  最後,宮本操起旁邊的摺疊椅,踮弄了幾下,然後目光不善地看著我的腦袋。情況很明顯,他決定以這個摺疊椅上的鋼管來一錘定勝負,將我直接敲成腦震盪一招送走。

  “你不要亂來啊!”我只能這麼“弱弱”說道,一副畏縮的樣子連連後退,然而身後已經是牆面了,我根本沒有絲毫騰挪移動的空間。

  “進醫院也不是壞事,至少可以不用待在學校這種是非之地。”宮本果然沒有被說服,像是要給我製造沉重的心理壓力般慢動作地在我的眼前舉高摺疊椅,一步步走來。

  我繃緊肌肉,蜷縮身形,就好像是彈簧一樣,被越壓越緊,越縮越緊……

  他蹬著我,看來是還在思量著怎麼樣折磨我。不過最後一刻,他好像有點意興闌珊,毫無新意地發動“The World”的語調也變得單調,就好像這只是一場無趣但是又不得不做的收尾。

  隨即,高高舉起的摺疊椅也以極快的速度落下。

  “白金之星!”就在他動作的瞬間,我以更大的聲音咆哮著回覆他,同時毫無保留地蹬出一腳。其實和宮本差不多,我也不過是個術式的門外漢,壓根不懂得使用成體系的術法。但是,我有曦月。

  明坂曦月,是明坂家出身的正規術者,血統純正,家世顯赫,我從她那裡學會了許多。

  當然,區區一週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學得會多少東西,所以歸根到底我都還是半吊子的水準。縱使是普通的術士都做不到如臂使指地使用自身靈性,而必須依賴於符文、咒語、儀式等外部要素來引導協調,更何況是我這種普通人。太過強大的靈性好比難以駕馭的利刃,又好比是重物,自身能耐不夠的話,強行駕馭反而是會反噬施法者,時而就會導致非死即傷。

  但是活得久的名門,也是會有一些調動靈性的竅門,曦月倒是對我無有保留。雖然駕馭靈性這種東西很看重個人體質和感悟,需要因時制宜,也不是隨隨便便說想寫就能學得會的。但是,往一個東西里裝填靈性,是施展術法的基礎中的基礎。

  當然,如何高效裝填、以及胡亂裝填之後會不會玩死自己,則是無數術者千古來精煉最佳化的秘密。但是說到底,靈性的力量其實也沒有那麼深奧,古代的中國就有射穿石頭的傳說,大意就是古代的將軍在路上誤把石頭看成老虎,盡力射出一箭,竟是齊根沒入。而等到真的看清楚是石頭後,反而射不穿了。所謂靈性之力蘊藏心魂深處,本來就和呼吸、心跳一樣,可以無意識中顯現出來。

  宮本從開始到現在,總共對我揮出十二拳。最開始猝不及防的姑且不記,我是眼睜睜地看著宮本對著這枚碎片裝填靈性了十次有餘。

  所以說啊,我在宮本發出“The World”的瞬間,蜷縮身體,刺激心臟。有意識地調動起情緒,讓自己暴怒起來,好將身體裡內蘊的靈性像是炸彈一樣猛地爆發,最終卡在這關鍵的一瞬間釋放出來。然後用頭腦模擬出赤紅暴烈的火焰般的意象,一部分就這樣順著血管流動起來加速身體,而另一部分順著靈覺延伸出去灌注到那所謂的碎片之中。

  畢竟我也只有曦月這一個正經的靈術老師了,而曦月告訴過我,將一件“高等級奇物”完全收歸己有,也就是所謂的“認主”,可是需要非常專業的操作。

  同時,裝填靈性是一件相當精密的工作,大概約等於是套用公式計算數學題,根據使用的不同術式和需要產生的結果,難度依次不同。

  最後,所有和靈性相關的事物,都是非常唯心的。其實在術法的世界裡對於同一個事物現象經常有不同的理解,但是基於不同的原理解釋竟然可以在表象上產生類似的效果,那麼也只能用唯心來形容了。

  所以明坂曦月老師如此說道——有時候,信心也挺重要的。

  那麼,沒理由宮本這個傢伙能辦到的,我反而辦不到——這個念頭支撐著我。

  哦,還有,以我的能耐,還做不到像是術者一樣正兒八經地釋放咒語。“白金”的咆哮,是喊給自己聽的,順帶刺激一下宮本,萬一他覺得和動漫中的一樣,“白金之星”和“世界”對拳,是“白金”必勝,被先聲奪人失了膽氣就更好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壯自己膽氣的怒吼本身就是咒言最原初的版本。

  字典裡有轉瞬千唸的說法,不管心裡構想了多少,在腦海中一點一點地勾勒出雙方是如何的攻防,我將怎麼調動靈性,又是如何灌注進去。以及宮本可能的變招,再加上我應該採取的戰術。但是歸結到現實中,情況其實簡單得要命。

  由於想要一棍子給我狠狠砸出腦震盪,宮本將那個摺疊椅子輪圓著拍下導致他空門大開。我閃身避開椅子攻擊的中心,同時一記飛腿狠狠地重踹著宮本的膝蓋,讓他失去平衡當場倒地。

  我的靈性在強行灌注進碎片後和宮本的靈性糾纏起來,需要精密的靈性填充就像是執行的機械齒輪被強行地插進了新的齒輪開關,導致他的“The World”最終沒有釋放成功,而我的“白金”時停也許生效了,也許沒有。

  我的身體有感到一陣的滯澀,但是這種不適感很快就被在血管裡淌動的巨大興奮給強行衝散。而宮本側著身體倒地,一臉的扭曲痛苦。

  沒有猶豫,我躍向他,宮本就像是要孤注一擲般,攥緊著瓶中碎片嚎叫著:“我還可以,我還可以獻祭,我要將……”

  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把逆轉戰局的希望寄託在古怪的魔法而非男子漢千錘百煉的肉體上,絕對是大錯特錯的選擇。而我將遲到的一記上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強行用物理方式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就是最直接、最簡單、最暴力的拳頭,肌肉繃緊蓄勢,然後將動能全部釋放在他的腦袋上,每一下都又快又狠,毫不留情,這時候也不敢留情。

  也沒閒心記錄到底毆擊了多少下,只知道途中可能聽到了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也直到打完了腎上腺激素衰退後才感覺到拳頭上一陣反震的痛。而宮本弦一郎滿臉的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雖然終究是沒能按照猜拳小子的玩法打完這一局,但是好歹算是用男子漢的拳頭打完這一把了,也不能算差得很多,按照JOJO的動漫判定,這大概該出現畫外音——宮本弦一郎,再起不能!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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