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沒的光芒】第二卷 聖都初行(25)疾風怒雷(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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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13

在能接受那樣的結果嗎?最起碼,是不是應該和那傢伙知會一聲呢?

  「你臉色幹嘛這麼可怕?是不是剛剛參觀了處理室留下心理陰影啦?那不如
和哥們幾個一起玩玩找點樂子——」

  「你們就把這種折磨奴隸的行為叫做『找樂子』?」

  「不然呢?」精靈們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奴隸營地無聊得很,除了
玩奴隸又能有什麼別的樂子?反正最近奴隸變得特別便宜,玩壞了也不用賠。大
家都在這麼做,你要不要也來試試看?」

  「……不用了。」

  她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了拒絕的答案,隨後逃跑似的離開了這處充斥著冷漠
氣息的空間。渾渾噩噩、胸悶氣短,明明知道阻止才是正確,卻又無法鼓起足夠
的勇氣——頭腦一團亂麻的龍女只是無意識地跑著,不知不覺地偏離了來路,從
岔路走錯進了死衚衕。迴轉過去尋找來路並不難,但她卻沒有回頭,徑直地靠著
巖壁坐了下來。

  「……」

  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懦弱呢?明明看著兇殺就在眼前發生,卻偏偏選擇了
什麼都不做轉頭就走。開脫的理由,怎樣都能說得出來,但怎麼樣也改變不了自
己行為的性質。視若無睹又和同流合汙有什麼區別呢?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自己失去了熱情與勇氣,變成了這幅彆扭的模樣呢?

  抱住雙腿的少女咬著下唇,緩緩平靜下來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理所當然的答案。

  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就是在那時候,刻骨銘心的經歷塑造瞭如今的自己鄙夷
情緒化而追求理智的性格:就在那段最孤寂的時光裡,獨居剛開始的時候,居住
區塊附近的大型特種壓力容器發生了故障。那時候,近在咫尺的死亡只有一步之
遙,可再怎麼恐懼焦急也終究於事無補,反而讓操作與決策頻頻出錯。若不是最
後關頭終於冷靜下來完成了降溫降壓操作,自己早已經在爆炸中化為肉末了。

  從那以後,刻在骨髓中的記憶就使得自己會本能地對任何形式的情緒化產生
發自心底的厭惡。即使是現在,看見了謀殺現場的慘狀而頭腦發熱之後,這份本
能的力量便迫使自己剋制撕碎那些精靈的衝動,讓能夠進行縝密思考的理智重新
上浮。

  現在,情緒的干擾應該被壓制到最低了,也是時候該澄清頭腦進行重新審視
了。重新深呼吸的少女正要再度沉入思索,卻發現有人踏著閒庭信步來到了這處
偏僻安靜的角落。

  「你在這兒做什麼?」

  是伊比斯。他看起來不知道為何有些高興,卻又用手捂著腦袋彷彿是在頭痛
一般。儘管不理解這傢伙為什麼這麼快就找了過來,早就對他的本事瞭解了一些
的半龍少女也沒有感到意外。

  「……我累了。」她沒有回答問題,也沒有站立起身,「趕快回去吧,你想
要展現給我的我都已經見識過了,沒有再待在這裡的必要了。」

  「你又漏了敬語。」

  「我下次會注意的,主人。」妮芙絲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悔改之意,「至於你
想聽到的答覆——我現在有些反胃噁心,回去休息了以後再思考好答案告訴你。」

  「因為看到了祭祀用品血腥的加工過程?」人類青年輕笑出聲,「哈,你明
明都吃過人肉了,還會在意這種事情?」

  「這不一樣!」為自我行為辯解的本能使龍女忍不住高聲反駁,短促呼吸後
回覆了平時波瀾不驚的語氣,「這兩件事根本沒法比較——吃人是必要的臨時舉
措。我們先吃掉了所有的屍體,吃掉了被敵人拋下的俘虜,最後才輪到沒有任何
戰鬥力的老弱……最後的階段沒有持續兩天圍城就結束了,因而實際的受害者數
量並不多……」

  「那麼,祈求母樹的獻祭儀式也是同樣的必要舉措。要做比較的話,精靈們
還會覺得這種行為要更高尚——他們可不會用同族和自己人作為祭品,傷害的可
都是倒黴的其他種族。」

  歪理!少女的第一反應是要憤怒的否決。但本能促使她沒有直接說出口,而
是低下頭思考起了伊比斯話語之中的邏輯。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她才再度用平
淡的聲音回答。

  「我理解你的意思了。對於精靈們而言,祭祀是極其隆重的傳統,在文化觀
念、社會生活與精神寄託的意義上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但我是不會對這
種事產生認同的。僅僅是看著這裡的奴隸們受難,我就已經難以忍受……所以,
還是讓我們趕快回去吧……」

  「不行。」伊比斯一口回絕,「我剛剛談了一筆大單子,所以還要在這裡停
留一會兒。」

  「那就讓我自己走回去吧,主人,我認得路。」

  「你準備就這麼逃走,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奴隸死掉麼?」

  「——那你要我怎麼辦!」

  她終於還是沒有忍耐住冷嘲熱諷,失態地怒吼出聲。

  「你不是要我什麼都不能做,只是像傀儡一樣看著這一切嗎?我要是把這裡
砸個稀巴爛,你不也會過來阻止我麼!是你要帶我來這裡,是你要我不能輕舉妄
動,是你在參觀的過程中一直故意做出那些能讓我生氣的舉動,又是你在這時候
嘲弄我什麼都不做,你到底要怎麼樣!」發洩的話語脫口而出的同時帶走了上湧
的火氣,深呼吸平復了心情的平復少女自暴自棄地說,「……反正你是主人,想
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就是當你半年的人偶麼——我會忍耐下來的。」

  哎呀呀,真是罕見的模樣呢。不知為何心裡感到了滿足,笑眯眯的青年伸出
手來揉了揉妮芙絲的腦袋。

  「對啊,這才是女奴該有的態度嘛,你總算是明白了。主人我很高興呢,作
為獎勵——我准許你今天大鬧一場,無論做什麼都沒關係,都能得到我的允許。」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完全沒有預想過會是這種展開,感
到訝然的妮芙絲呆滯了片刻,隨後起身竄上前去,呼喊著想要追根問底。

  「你說清楚一點,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今天在這個營地裡做什麼都行,認為我是在逗你的
就自己回家去吧,那我也是允許的。」

  「……你要去哪?」

  「給你想要的自由,不過僅限半天。順便呢,你要是在這半天裡惹出了什麼
禍,我跑這一趟也能幫你兜底——就算你失手殺了人,我也能幫你擔下來,保證
不會有任何後果。」

  留下了意味不明的承諾,伊比斯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妮芙絲愣在原地,只
是覺得荒謬而不知所措——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准許大鬧一場」又
說「可以直接回家」,末了那個「殺人」又是在暗示什麼,就沒有明確一點的命
令好讓自己能夠放空腦袋遵從麼!

  原地宕機了片刻後,她才如夢方醒般邁步追趕。但轉過拐角後,哪兒還能看
得到青年的影子呢?妮芙絲徘徊著尋找了好一會兒,直到摸著路走回了來處,才
確認伊比斯真的已經溜走了。

  也許剛剛的短暫會面只是幻覺,這樣就能夠解釋那傢伙的突然出現與悄然消
失了。但自欺欺人是毫無意義的,那副可惡的面孔剛剛確確實實地與自己對視過,
說出了一通意義模糊的話語。他應該不會做出無意義的舉動,說不定這些話也是
在暗示自己可以採用更過激的行為——但那傢伙又有什麼樣的理由那麼做呢?總
不能是他大發善心想要拯救這些奴隸們了吧!

  這當然是絕無可能的。少女清楚地明白這條毒蛇的本性,是與慈悲善良根本
不沾邊的唯利是圖以及陰險狡詐。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有什麼陰謀,也不會用模
稜兩可的話來教唆區區一個女奴去執行,而是明智地挑選更可控的同夥與方法…
…還是說,這本身也是他陰謀算計的一部分?

  她就這樣心如亂麻地隨意走動,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了前廳。這裡是之前簡
陋擂臺的所在之處,此刻已經重新變成了戰士們訓練的地方。說是訓練,此處的
氛圍仍然和營地裡的其他地方沒有兩樣,充斥著精靈們虐待與發洩的行為。

  「長矛握近,斧錘握遠!你這聾子是聽不見麼,啊?!」

  迴盪在前廳的怒吼聽起來像是教官恨鐵不成鋼的敦敦教導,但實際的景象卻
與此大相徑庭——比起憤怒,殘暴更能形容此刻這個精靈奴隸販子的神情。他的
動作顯然不僅僅是為了侮辱,力道未減的踩踏毫不留情地碾壓在趴倒在地的奴隸
的腦袋上。明明腳下滿臉血跡的奴隸都已經在痛苦地哀嚎了,精靈的動作卻未有
緩減,只是一邊用正當無比的呵斥聲數落訓練的錯誤,一邊繼續著慘無人道的施
虐。

  「住……」

  下意識想要喝止,可言語卻被慣性所堵塞。既然之前都已經數次對這種事情
置若罔聞,現在又有什麼理由來挺身而出呢?再假模假樣地呵斥兩聲,然後又灰
溜溜地離開麼?自己畢竟只是個旁觀者,貿然行動也是在自作多情。況且,要是
做出了什麼出格行為的話,對於自己原本融入精靈社會進行觀察的目標也有害無
益……只是一瞬間,少女心中湧出的無數念頭阻礙了行動,然而下一刻,一股猛
烈而澎湃的情緒毫無徵兆地衝破了壁障,將她的平靜下來的情緒再度變為洶湧的
浪潮。

  為什麼要這麼束手束腳的呢?所謂的約定不過也只有半年,自己實際上又不
是奴隸社會的一份子,為什麼要對此感到患得患失呢?被聖都的氣氛和習性感染
了的自己說不定一直都想錯了,本來就不應該對誇大消極面而畏首畏尾——再說
了,反正那傢伙說了會擔著後果,做什麼都沒關係,不就更應該趁著機會去做些
什麼嗎!

  打定主意之後,龍女不再有迷茫與遲疑,大踏步走上前去來到了正在施暴的
精靈面前。見到有美麗少女突然出現,這個男人便暫停了發洩的動作。

  「你要做什麼,姑娘?」

  「我看你不像是在教人,」妮芙絲的聲音平穩而沉靜,「而更像是在殺人。
怎麼,這兒的教學方法都那麼沒有耐心麼?」

  聽到這暗含著指責意味的話語,男人笑出了聲。

  「哈,不懂得戰鬥的女人不要在這兒指手畫腳!我都能算是這兒最溫柔的教
官了——要是連這般寬鬆的教導都忍不住,這幫奴隸就別想活過被賣出去之後的
第一場戰鬥!」

  也就是說,迄今為止見到的虐待並不是孤例,而是所有精靈都參與了的發生
在營地裡的日常。按照聖都的習俗慣例來看,這些施暴者沒必要受到任何譴責,
不過,如果以自己的角度來進行審判,營地裡的精靈們全部都毫無疑問——有罪。

  於心中的裁定桌敲定判決,難得感到舒暢起來的少女不自覺地翹起嘴角露出
微笑。接下來,要如何執行呢?不,那只是無關緊要的形式而已,現在重要的是
中止這處奴隸營地發生的罪惡。白髮龍女稍稍偏頭,左右掃視了一圈前廳中的景
象,獲得了新目標的大腦開始專注地思考起來:如果僅僅只是擾亂營地放跑奴隸
的話,並不能阻止新的受害者出現;若是破壞了這處營地,人員結構仍然完整的
奴隸販子們仍然有另尋新址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那麼,唯一的解決方案就顯而易見了。

  「依我看,你們也沒有比女人強多少嘛~ 」刻意偽裝出不屑之色的妮芙絲夾
起嗓音輕聲笑道,「就是換我來,動作也不會這麼輕飄飄的嘛。」

  她的嘲諷不出意料地激發了精靈教官的怒火:男人先是揚起眉毛,上下掃視
了一圈眼前細胳膊細腿的嬌小少女後,便慍怒地哼了一聲。

  「你這樣的小姑娘,我讓你一隻手都能把你吊起來打屁股!」

  「我可不信——讓咱們真刀實槍地打一場吧,要是我贏的話,你就要跪下來
向我道歉。」

  「哦?如果你輸了呢?」

  反問正中下懷。妮芙絲捏住襟口下拉,稍稍將引人遐想的白皙肌膚露了些出
來。迎著對方逐漸炙熱起來的目光,她輕啟櫻唇吐出了誘惑的話語。

  「那我就,隨你處置了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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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隸營地裡的決鬥並不是什麼稀罕事。無論是奴隸之間的常規打鬥,或是全
副裝備的教官對奴隸的單方面重毆,在這處簡易的擂臺之上都已經屢見不鮮了。
然而,一位嬌滴滴的小姑娘想要挑戰教官確實十足的新鮮話題。再加上這位白髮
美少女說過被打敗後會隨對方處置,想要旁觀接下來的事態發展的觀眾們便漸漸
聚居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或許要排除那個不自量力的小姑娘——都很明白戰局的結
果毫無懸念。雖然少女能夠握住雙手劍將其抬起的力氣讓人驚歎,但也沒有超出
常理太多——她只能顫顫巍巍地勉強將武器抬離地面數息,就支撐不住讓其墜落
了下來。挑選這種只有獸人才能揮舞自如的巨劍作為兵器顯然是沒有自知之明的
體現,而糟糕的持劍姿勢更是證明了她從未經受過任何武器訓練,是個雛兒一樣
的菜雞新手。

  「這小妞怎麼會自大到主動提出挑戰的?」

  「依我看,肯定是因為她平時被慣壞了。誰會想在和主人寵愛的女奴打鬥時
用力呢?所以這姑娘實際上只是個花架子罷了。」

  「就是個發騷的小娘皮,上門送屄來了!」

  彷彿能夠預見到自大的美少女被打敗壓在身下肏乾的結局,無論是湊過來圍
觀的精靈還是被指明挑戰的幸運兒都已經興奮激動了起來。或許是覺得這樣欺負
一個連兵器都拿不動的女孩會有些勝之不武,已經選定了長矛的被挑戰者發出了
好意的提醒。

  「嘿!要不要換個輕鬆點的裝備?現在扔掉這件比你還高的武器、去架子上
拿把匕首還來得及,小妞!」

  「用不著。放馬過來吧!」

  示敵以弱是計劃的第一部分。

  並不是因為需要隱藏實力來打出必殺,妮芙絲很清楚自己的力量並不是尋常
精靈所能夠匹敵的。但關鍵在於真正的戰場並非簡單的一對一單挑:倘若行動過
於魯莽,在場的人數不多的精靈很容易混進奴隸戰士們之中,並指揮無辜的他們
進攻過來,那樣處理起來可就麻煩了。所以,當前局面的最優解就是聚怪,將壓
迫者從被害者之中篩選出來。

  於心中暗暗定下計劃之後,斜拄著巨劍的龍女開始按照預想的步驟將其執行。
第一步是延長打鬥時間,以最大程度地吸引分散在前廳四處的精靈的注意力——
因此要小心地躲避起對方的進攻,同時還要避免暴露實力。

  她將巨劍斜拄在地上,依靠體型嬌小的靈活優勢圍繞著這件「沉重」的鋼製
兵器開始閃躲。對手的進攻意圖雖然強烈,卻是在戰鬥風格上手下留情了不少,
生怕一不小心傷害到了嬌弱的女孩,讓血腥味破壞了接下來的旖旎氛圍。這兩個
因素一疊加,便讓局勢變得粘滯而焦灼起來。

  「嘿,你怎麼又沒打中,傻蛋!別總是對著那柄劍刺啊!」

  「連個小女孩都對付不了,如果我是你可就沒臉再繼續了!」

  「你怎麼動作這麼慢,是沒有吃飯麼!」

  原本預想中輕鬆擊敗對方的場景並未實現,志在必得的攻擊總是未能得手而
頻頻被雙手劍所阻攔,再加上四周同伴的噓聲嘲弄,讓男人的情緒也變得暴躁起
來。拿著武器就要小心留手刻意不傷害對方,而那樣一來就會被異常敏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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