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的記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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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19

作者:夏世大人
2023/10/19

第二篇 血汲淫宴



  序



  血僕雨天,在藉由絕對神的憐憫而卑劣地凌辱了神明夏世、奪取了神力後,利用絕對神的神力毀滅了鳩佔鵲巢奴役凡人的虛偽教會,完成了自己復仇的一半,在那之後他卻沒有繼續殘害夏世徹底完成被滅族的報復,而是出於種種原因選擇了死亡作為自己的救贖(或者說是逃避)。

  然而,他受過絕對神精華浸淫滋養的堅韌靈識卻並沒有魂飛魄散,而是破碎成無數碎塊,散落在不同的生靈體內,化為人類,化為新的血族,甚至化為了女性媚妖九尾妖狐等等,這些“轉世”遵循著冥冥之中的本能慾望,延續神與妖物之間的孽緣,而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似乎也搖擺不定,無法再和過去一樣毫無波瀾地斬妖除魔......



  1.“偶遇”



  “咳呃——”

  人跡罕至又被諸如監控攝像之類的科技裝置都完全忽略的陰暗小巷中,並不罕見的暴行正在一如既往的上演著。在一群看似與普通混混的做派沒有什麼兩樣,卻有著非尋常人類的狼形特徵與傳說中的狼人極為相似的類人魔物中間,一個白髮少年正被他們當做有趣的沙包消遣著心中的暴虐。他的腹部受到重重的一擊,不由得跪倒在地上,臉上隨即又被一腳踢中,強大的力道帶動他整個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小巷子骯髒的泥土中。汙濁的鮮血順著唇角緩緩淌下,口中充滿了濃烈的鐵鏽味。

  自己的血真是一點也不美味,真是糟透了。

  遭受暴力的白髮少年默默擦拭著嘴角的血漬,在他剛剛痛苦呻吟之時,露出的那兩顆隱約露出的尖銳利齒也同樣說明了他也並非是人畜無害的善類。只是,在人類藉助科技的迅猛發展,將一切牛鬼蛇神都毫不留情地踩在腳下的現代,本就相當稀少的吸血鬼一族變得愈發孱弱,就像是本就已經十分落魄的他,都已經不知有多久沒能找到進食的機會,偏偏又在這個滿月之夜,被這樣幾個自古便和吸血鬼一族不合的宿敵圍住,即便他竭盡所能,以至於被迫嘗試使用了寄宿在血瞳中的催眠術,但是對進入狂暴中的狼人依然毫無用處。

  難道一切到此結束了嗎......

  他的視線和意識都開始漸漸變得模糊。

  “哼,什麼時候就連你們這等歪瓜裂棗般的蟲豸也敢這樣肆意妄為了。”

  少女如風鈴般清脆之音正於街口的拐角處隨風飄然而至,沒有刻意為之的惺惺作態,沒有虛張聲勢的外強中乾,平淡得都沒有什麼起伏的語調,僅僅只是向陰暗處這群不應留存於光明之世的不義暴徒們下達一個無可辯駁不容置喙的裁決與定論。

  皮鞋鞋跟叩擊碎石地面於原本躁動的小巷中蕩起懾人的迴響,略顯嬌小的身影出現於街口現身亮相一刻,背對著煌煌滿月灑下的萬千銀輝,燦若星辰的金色長髮流轉著令人心醉的熠熠華光,而陰影中那令人難以看的真切的容顏卻又絲毫無礙其無可挑剔的精緻與嬌俏之美,只是這精妙絕倫宛如藝術品般巧奪天工的少女臻容,眉宇之間盡是上位者凜然自威,俯視一切的高傲與自信。

  明明只是穿著附近那一座聲名顯赫的貴族學校專屬的學生制服,乃至於還帶著學生會的袖標,好像就是個剛剛結束了學生會繁忙工作,被迫放了晚學的普通少女——即便再是怎樣出生顯赫家境優渥勢力龐大的貴族大小姐,說到底不過也只是個脆弱得不堪一擊的人類而已,然而,不等那幾個狼人面露兇光亦或是再大放什麼毫無意義的厥詞,恍若僅僅是一道道金色的光影劃過,不給他們任何看清楚自身動作的可能,看似虎背熊腰一身直叫大口徑子彈都要搖頭嘆息的肌肉此時此刻脆弱如紙,少女那不過是隨心所欲的一拳一掌落在他們的身上,便將這些不可一世的愚蠢妖物直直倒飛出去數米之外,若不是這小巷巷末的牆垣還算堅實,恐怕他們還得多飛行一段距離。

  輕而易舉收拾掉這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隨手將耳側幾縷亂了的髮絲甩於耳後,正伸起懶腰順便等待接受來自於那個可憐少年滿溢的感激與讚美之詞時,目光無意間落在他的臉上,又一時猝不及防般的頓住——雖然那張臉還是那樣青澀,但是,毫無疑問的,卻與那個早該被丟棄埋沒於記憶深處的傢伙,是如此的相似。

  “這便是...所謂的因果嗎...”

  喃喃著,千萬思緒破閘泛湧,恍惚間,少女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竟是有些失了神。

  昏暗的視野中,一點金色的流光輕盈的飛入眼簾,伴隨著空靈悅耳的少女嗓音,那金色的光芒躍動起來,像蝴蝶般輕盈的飛舞,隨即便傳來沉重的撞擊聲和痛苦的嘶吼,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那些碰撞、跌落、翻滾的聲音便散去了,只有一些斷斷續續的喘息和呻吟聲還在周圍飄蕩。

  那在空中拖曳出一道金色流光的身影停了下來,佇立在少年的面前。滿月皎潔的銀色光輝從她背後灑落,和她身上那似有似無的金色光芒調和在一起,化作白金色的光暈縈繞著她。

  儘管被充滿聖潔感的光華籠罩,背對月光的她面容隱藏在陰影中,少年只能依稀感到這是一名青春俏麗的少女,身著他十分熟悉的學生制服。她的身上散發出柔和甜美的甘香,這不僅僅是少女血液的甜味,還包含著從未品味過的力量的香氣,還有一些莫名的、無法言說的味道,將他的喉嚨勾住。滿是傷痕的身軀被遠超進食本能的飢餓感籠罩,所有的疼痛、疲憊都被壓制——突然抬起頭,向目光投來的方向將血色的催眠術投去,在同一瞬間,全部剩餘的力量催動著他向那名少女猛撲了過去,將少女似乎來不及反應愣在原地的嬌小身軀攬在懷中,尖厲的牙齒刺破脖頸白皙的皮膚,大口吸啜甜美的血液。

  “嗚嗯?!...”

  正恍惚出神的自己就一如過去那些被他得以伺機捕獲到的獵物,金色的瞳眸在詭異的血色光芒中一時間褪去了光彩淪落成晦暗無光的空洞模樣,方才如此輕靈,令人無從捕捉動作的身影此刻也盡如落入套索的雀鳥,呆滯著駐足原地,直至那鵝頸象牙般細膩又光滑的雪膚被鋒銳的利齒刺破,僅僅來得及發出聲嬌弱的嚶嚀,短暫的刺痛連帶著包含豐盈能量又混合著少女特有的甜香的溫暖血液幾乎是奔湧著灌入他的口中,在他的唇舌間歡快的流轉滾動激盪著,一掃那積蓄多日未曾進食的虛弱與疲憊,更是將其中那原本獨屬於少女自身的強大能量融入他的血脈之中。

  相較於他收穫的美妙感受,此時此刻,作為受害者的少年正深陷血色的深淵——並非是因為這個小吸血鬼的催眠之術是多麼的爐火純青,以至於即便是擁有著至高與絕對之神這樣無上身份的她都無從抗拒,純粹的,是驚訝於世間奇妙的巧合與偶然,感嘆於那份貫穿了時空無形間似是回應自身內心的因果,眼前這吸血鬼少年不僅僅長相與昔日那個以雨天為名的笨蛋是那樣相似,就連這運用的催眠之術還有這被貪婪的噬咬脖頸吸吮神血以此裹挾而來的那份莫名的令人心悸的快感刺激都與記憶中的別無二致,甚至,好像還要更進一步,以至於原本可以輕鬆進行的回擊都因為自身內心被喚醒的躁動,在一時之間,都僅僅就剩下了那一聲聲將自我放縱的嬌吟。

  不過,無論是多麼的相似,記憶的泛湧也不過就是最初的一瞬,這小吸血鬼也不過就是個凡界的下位魔種。

  “可惡...你這...卑劣的傢伙!”

  就如同最初毫無徵兆的失色,黯然的瞳眸又同樣毫無徵兆的重喚光芒,被蠶食神血的痛苦壓倒了被吸取力量的快感,咬牙低哼聲,那陷於倦懶的能量重新煥發活力,伴隨著近乎旭日冉升迸放出的奪目光暈,強勁的神力衝擊如同數道重拳狠狠砸在這傢伙的身上——

  實際上,方才那僅僅是一個捕獵動作,也已經耗盡了他剩餘的全部力氣,只是隨著那金紅色的血液湧入口中,一股不同尋常的暖意在腹中擴散,將疼痛、疲憊撫平,把活力、力量重新注入四肢百骸。吸吮少女的血液,不僅僅填滿了腹中的飢餓,更是無比幸運的為他帶來了不一樣的滿足感——是得以獲得進化與昇華的幸福和喜悅。

  但這份極度美妙的感覺只持續了幾秒,只聽懷中的少女一聲輕哼,掙脫了回憶束縛的她,迸發出無匹的力量,和之前被打飛的那幫魔物一樣,應著“砰”的一聲,他徑直被擊飛出去,甚至比那些狼人飛出的距離更遠,直直落入巷子至深的黑暗角落。

  “哼。不堪一擊。”

  驕傲的金髮少女一如既往的自可愛的瓊鼻中發出聲不屑的冷哼,毫無意外的標誌著她獲得了最終的勝利。雖然說中間少有的發生了些曲折,但總歸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伸手揉了揉方才被這可惡傢伙噬咬的頸側,除卻些許尚未來得及乾涸的赤金血珠外,無所不能的神力早已將本就不算什麼的小小傷口修復妥當,就像是什麼都未曾發生,剛剛那一切都只是場稍顯得頗為真實的幻夢。

  的確,夜已漸深,帶著幾分倦意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少女伸伸懶腰,她又隨意飛起一腳將目光所及之處某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狼人魔物再次踢飛好遠,最後就要離開這條小巷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或者說,是察覺到了什麼,她稍稍回首,目光直射那個吸血鬼少年倒下的陰影之處,沒有來由的,她的唇角微微揚起,像是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久違的瀟灑轉身離去。

  不得不說,那個血族少年實在幸運非常。和那些倒黴透頂的狼人不同,得益於從少女鮮血中獲得的全新力量,只是短暫昏厥的他很快就爬了起來,只是卻再也覓不到方才少女金色的倩影。空留下那股不知疲倦的流轉於他體內的暖意繼續為他治療著傷口,還有那份充盈的力量提醒著他,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2.幻惑?



  日子重新恢復了正軌,憑藉全新獲得的力量,那群魔物糾結成的混混群體再也不能對他構成什麼像樣的威脅,甚至說,那些混混現在可要好好掂量掂量,要小心免得讓自己成為了少年的獵物。

  少年原以為那一天發生的只是可遇而不求的奇蹟,不過,一切卻又在全校師生大會的那天發生了變化。當學生會會長走上講臺,代表全體學生致辭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原來那一夜拯救了自己卻又被自己襲擊的可愛女生,正是無數學生的夢中女神、正在臺上自信而流暢的發表演講的學生會會長——夏凌雪。

  “各位老師,諸位同學,上午好。很高興能作為學生代表上臺致辭。首先,我想說的是...”

  迎著臺下數千道或是豔羨,或是熱切的目光,夏凌雪款款踏上那似乎就是專為自己而生的宣講臺,清悅空靈令人只想到婉轉鶯啼的話音即便是在那質量堪憂的擴音器近乎災難般的放大之後,仍然不失其令人心醉的端莊、優雅、從容以及其他一切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溢美之詞。事實上擁有著常人根本無法想象到的高踞雲端,凌駕諸天萬界之上的只能被冠之以神之名的崇高身份,夏凌雪自以為早已習慣了人們的俯拜與稱頌,而如今以天人之尊心甘情願化身成凡間少女,當以凡人之軀再次來到聚光燈下,接受無數人的崇拜之時,驕傲與虛榮得以前所未有的滿足,這般愉悅的體驗實在令人無比享受。

  不過,今日這一場普普通通的大會卻又有些不同往日的非常,她平靜的聲線因心緒的不平忽然有了些許波瀾,這是自身敏銳的察覺到,就在這投向自身的數千道視線中的其中之一,是如此的陌生卻又熟悉。

  嘖,真沒想到,那傢伙竟然也會在這裡。

  夏凌雪抬眸迎著那道目光望去,人群之中,那個白髮少年此時此刻是那樣的突兀與鮮豔。暗暗感嘆於命運的弄人即便是作為至高之神的她居然也無法倖免。再無心這索然無味的發言講話,如木偶一樣,機械的,例行公事般的將之完成,當思緒亂到極點的時候,腦袋裡更像是空白一片。不過,夏凌雪很快就有了想法,等到大會結束,她與這傢伙之間,就該有個了斷。

  與此同時,那名為雷恩的白髮少年同樣發現了這一切。他看著神采飛揚的少女優雅的站在宣講臺上向全體學生致辭,美妙的嗓音在大廳的上空迴盪,心神不由得有一些恍惚,並不是因為少女的魅力,而是這幾天反覆記起的那一幕“邂逅”的場景再次出現在腦海中,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在某一瞬間,臺上少女的目光向自己這邊一掃而過,只是覺得演講的後半段多了一點機械呆板的感覺,不似剛開始那般滿溢著活力與自信,但也不是什麼需要特別在意的事情。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幾天前的記憶牽著住了,腦子裡紛紛亂亂,所想的都是例如:不知道她會不會發現自己?又會對明明受到她的恩情卻又襲擊了她的自己做什麼?之類的問題。雷恩在胡思亂想中度過了剩下的時間,連主持大會的老師宣佈散會退場都沒有注意到,就被匆忙的人群裹挾著離開了大廳。

  而在雷恩踏出大廳的一刻,將一切閒雜人等支開的夏凌雪也旋即跟上。說起來,她不僅僅是單純的用言語尋找藉口將這種時候顯得頗為礙事的旁人支開,無時無刻不縈繞於周身的充溢神力能夠為自身於凡人眼中增進無限魅力,也同樣能夠將自身的存在感無限降低甚至趨近於令人幾乎無法的察覺的狀態,這並非是簡單的隱身,自身的存在依然是可視可感的,只不過這一層如同薄紗般將自身籠罩其中的常人不可見的神力光幕會令他們自然而然地將她當做是路人甲路人乙之類的無關緊要的角色完全忽略。

  藉助這樣便利的神力,夏凌雪在剛剛散會顯得頗為紛亂的人群中自由穿梭, 而她跟蹤的物件,那個白毛吸血鬼又相當湊巧的逐漸向著印象中該是儲存社團器械的庫房那種平時幾乎沒有什麼人會去的地方前行,這也算是相當的好運——要說這傢伙如果一直待在人群中間,混在那些普通學生堆裡,這樣的話,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倒也有些不好處理,儘管也並非不能直接將他抹去之後再強行操縱周邊學生的記憶扭轉一切,但她早已下定決心,要拋卻神的身份融入人類之中,甚至為此主動將自身的權能與力量近乎封印,都已經做得如此乾脆,卻要為了這樣一個傢伙就使用那種程度的神力,可謂過激又毫無必要。

  夾在人群中隨波逐流著,在一片嘈雜中,雷恩的思緒反倒漸漸平靜下來,他準備按照原定的日程,大會結束後去收拾社團的器械,這時才感覺到身體中那全新的力量一直在隱隱的給予自己靈性的感應,只是一直被紛亂的思緒和感覺掩蓋了——他猛地回頭,才發現那位名為夏凌雪的少女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追著,跟著來到了社團庫房附近,而他竟對夏凌雪的氣息毫無察覺,甚至周圍經過的同學也沒有對這位光彩奪人的少女做出任何常見的反應,沒有讓他察覺到任何一絲不同往常!若不是這份意外而來的感應,自己根本不可能發現她!慌亂之間,雷恩等不及夏凌雪準備說什麼做什麼,就立刻搶先發動血瞳,將那血色的光暈將她映照籠罩。

  自信於能夠輕易將他解決,又竊喜於他此刻正合自己心意的行走軌跡,在他回頭一刻,過於鬆懈的夏凌雪也完全不曾設想他能夠看透這層精心編織的弱感光幕,更沒有想到,他竟然也能向那個時空的笨蛋一樣,將她的神力汲取又完美融合,繼而化作他的利刃,用以威脅她自己。

  得到自身神力強化的催眠之術已不是毫無防備得意忘形的自己能夠輕易免疫與隔絕,更何況被他噬咬一刻,無形毒素已經潛藏於夏凌雪的血脈之中,往常能夠淨化一切的神力唯獨對這份根植於記憶之中的“無法淨化”的毒素無可奈何,如此一來,與他四目相對,眼見那血紅光暈一刻,來不及有任何反應,活躍的思緒歸於空白與死寂,茫然又呆滯地佇立原地,失神的眼眸一如那晚一樣的黯淡,好像成為了沒有靈魂任人操縱的提線木偶,不曾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再次被催眠術籠罩的少女動作停滯下來,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雷恩。就這麼跑掉嗎?就算跑掉了,那之後了,難道要這樣一直跑下去嗎?逃跑根本毫無意義。沒有猶豫的時間,在被其他學生注意到正在對視的兩人之前,雷恩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將她拽入就近的器材室中,啪的一聲乾淨利落地反鎖了房門。轉眼間,剛才寬敞明亮的走廊便轉換成了幽暗而侷促的器材室,厚重的庫房大門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只剩下被各種偶然和必然的因果而聯絡在一起的兩人靜靜待在被各種器材分割包圍的狹促空間裡。一張厚重的運動軟墊放平置於僅有的空地上,夏凌雪跪坐在上面,雙目無神的平時著前方,從小小視窗中斜斜撒進來的金色暮光打在她的身側,和她的華麗金髮交相輝映。

  雷恩的心緒寧靜下來,他開始思索怎麼辦才好。雖然夏凌雪身上血液的甜香對自己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卻不敢去吸吮——這次要是再將她驚醒,後果恐怕會非常嚴重,雖然催眠術的力量比以前增強了很多,但還是謹慎點比較好。與其冒那個險,倒不如借這個機會尋找她身上的秘密,說不定能找到她神奇力量的來源,以後為自己所用。

  雷恩的心中有了決斷,也就不再那麼惴惴不安,他蹲下身仔細觀察面前的少女。儘管失去了平日的生動,她精緻的容顏依舊美得不可方物。雷恩不由得伸手插入金色的髮絲之間,順著柔順的秀髮拂過耳畔,撫摸那綢緞般光滑細膩的面龐,拇指在粉色的下唇上擦過,輕輕壓入少女的口中。

  少女受到這點刺激,無意識般的翕動雙唇,那柔軟的櫻舌竟也開始吸吮起他的手指。雙唇柔軟的觸感透過指尖傳來,一股火焰在雷恩的體內被騰的點燃。他強作鎮靜,伸手將她的衣釦解開,外套、襯衣、胸罩一件件滑落在墊子上,一雙精緻的小皮鞋擺放一旁,裙子也被解開滑落到大腿上,只有一條白色褻褲和一雙過膝白襪還好好穿在身上,襯托著她玲瓏的曲線。忍不住將手沿著頸側的曲線滑下,再用手掌包覆剛剛發育起來的小小乳房,手指撥弄胸前丘陵上那一點粉色的凸起,讓她發出微微的嬌喘。

  “嗚...”

  渾然不覺危險臨近的夏凌雪任由他的魔爪就那樣輕率而恣意地順著她的耳廓一路蜿蜒向下撫過面頰,又如此壞心思的撬開鬆懈的齒關,闖入溫暖小嘴中逗弄著那香軟的櫻舌。應著聲沒有什麼意識可言的輕哼,秀眉微蹙,銀齒稍稍使力而櫻舌卻又包裹上他的手指,這一刻,不知該說這是牴觸的抗拒還是主動的相迎。

  明明正處於如此羞恥屈辱的狀態,然而依舊沉浸於催眠之中,沉溺於那團血色光暈中的夏凌雪依然無知無覺任由雷恩解去了自己幾乎全部的衣衫,徒留下那權當是增進情趣的雪白長襪以及保留著她最後一點隱私所在的褻褲,一身如嬰孩般吹彈可破的冰肌雪膚就這樣近乎毫無遮掩地暴露於這個可惡的血族少年面前,失去了內衣的束縛,一對姣好的酥乳便徹底無拘無束地逃脫而出帶著那兩顆粉嫩的蓓蕾昭昭於世,在他指尖觸及將它撥弄得連帶著兩團凝脂般的玉乳一併微微上下搖動一刻,就好像是被觸動了什麼既定的隱藏開關,一向被周遭同學當做冰清玉潔得宛若傳說聖女的她竟是雙頰緋紅,似是動情地發出了聲悠長的嬌媚輕吟。

  “嗚嗯~...哈啊...”

  遭受撥弄的少女絲毫沒有從催眠中掙脫的跡象,相反的,在這樣色氣的逗弄之下,誠實的身體首先被喚醒了對昔日那番快感的記憶,兩點櫻粉的凸起悄然充血挺立,一陣陣刺激自挺翹的乳尖猶如有道道電流竄過四肢百骸最後又一併匯入她的識海,跪坐在他面前的嬌軀搖曳著隱隱有了就要堅持不住癱軟倒下的模樣。

  “沒想到會長大人還有這樣一面。”

  雷恩低聲嘀咕著,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挑逗懷中的少女。自己可以清楚的感到,懷中的少女對自己的撫摸不僅沒有抗拒,甚至在主動的迎合,香舌在自己的手指尖上盤旋,身體散發出迷人的香味,甚至有一點潮溼的氣息從她的股間飄出。然而與此同時,雖說自己的動作並沒有變得更加粗暴,也沒有觸碰更加敏感的區域,少女身軀扭動的幅度卻變得越發明顯,小腿像痙攣似的彈動,與墊子發出摩擦的聲音,這不僅是快感在身體裡充盈的結果,也說明催眠的牢籠正在抵達極限,夏凌雪隨時可能醒來。

  怎麼辦?雖然知道少女的身軀對愛撫異常的敏感,但僅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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