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 第一部】(卷二 8.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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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樣貌,只知他位高權重,在三教中頗具名聲之人……”說到這裡,陸蒼哲忽感一陣力弱,但仍是咬咬牙,繼續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並未受植鬼種,因為受植鬼種之人相互間會有感應,所以東京中受植者,只有我與錢師兄。”

  連說一氣,陸蒼哲忽感一陣眩暈,孟九擎忙加催九陽真氣,助他護住臟腑,煌天破在一旁想要出手幫助,卻被霍青絲攔下:“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太多內元,唯有讓你師尊精微調整,才能維繫脆弱的平衡。”

  陸蒼哲稍緩片刻,不顧越來越沉重的意識,趕忙又道:“我與錢師兄早在武演之前,便與城中那些百姓一同被感染。下手之人,正是潛伏城中的瀆天禍。昊陽壇一役,瀆天禍將感染之人全數派出,卻留下我們二人為暗樁,以待日後有用。鬼種雖能控制我們的意識動作,卻無法抹消我們的本心,我們……我們便在內心哭喊中做出一樁樁無可饒恕之事……”說到這裡,陸蒼哲又是一陣氣急,心跳驟速,嚇的霍青絲忙補上一層冰封。

  還好陸蒼哲心意堅定,努力平復心神,讓自己可以多活片刻,將所知情報又迅速道出:“鬼獄收集生人魂魄,盡數存在邪陽之中,鬼種亦受邪陽所控,我們因與邪陽連線,常能聽見耳邊有無數哀鳴在咒罵、求救,那是無數枉死之人的冤魂在向我們淒厲哭訴著……掌教,蒼哲愧對儒門,死不足惜,但鬼獄,一定要滅!一定要滅啊!”

  說到這裡,心緒激動的陸蒼哲終是頂不住油盡燈枯,一口赤血噴出,眼看即將倒地,卻又強自撐起,道出最後一句:“鬼獄中……有同伴!”

  望著倒在錢武義身旁的陸蒼哲,屋中眾人心中除卻悲痛,耳邊一直迴響著那振聾發聵的四字:“一定要滅!”

  煌天破最先平復好心情,對孟九擎道:“師尊,容弟子將他們二人掩埋,待事情過後,將他們厚葬。”

  孟九擎俯下身,如父親一般望著地上兩具年輕而完整的屍體。他知道在他們體內,心臟已是如同篩子一般,鮮血更是浸滿了破碎的臟腑,而他們死前,還承受著兩股截然不同的內力相互衝擊,體會死神催命,強撐著行將就木的身體,將自己所知的寶貴情報一一道出,看似是在贖罪,可他們自身,何罪之有?

  “你們是英雄。孟九擎絕不會讓英雄的血白流!”

  ***  ***  ***

  *最終,五人還是一道秘密掩埋了二人,一路無言。返回公府時,已是三更過後。

  但傷痛的心情仍在,但五人的思緒早已停留在陸蒼哲用命換回的線索之上。

  孟九擎默默在屋中踱步,緩緩道:“吾力排眾議,強行重啟武演,看似昏招,實則便是為了引動暗樁出手,方有機會將內蠹連根拔除。但不想結果,竟是有人主動勾結鬼獄,如今看來,他之所以選擇武演期間有所動作,恐怕其意圖便與武演有關。”

  想到近日來令儒門處處防備的窮儒弟子,墨天痕不禁想到:“莫非就是窮儒一脈的領袖所為?可窮儒一脈的高手不是未曾到場嗎?”

  煌天破道:“無論是誰,既然目的與武演有關,而他必然仍會在搶在此期間有所動作。”

  孟九擎問道:“破兒,你的想法?”

  煌天破答道:“吾認為,不妨放出鬼種已清之訊息,假意鬆懈防備,這樣一來,便能以此麻痺陰謀者,令他不再顧忌,再者,那奸人失去同夥,若要行事,只得自己出手,掉以輕心而事須躬親,我們便有機會將他尋出。”

  霍青絲三人皆覺可行,唯獨孟九擎又踱步半晌,道:“依我看,我們清除鬼種一事,不要聲張,反而應仍是宣佈,武演期間一切異常,皆由鬼獄暗樁所為,我們正努力搜捕之中。”

  霍青絲不解道:“這是為何?”

  孟九擎道:“此人既然身居高位,頗有名望,那定是隱忍非常之輩,若我們宣佈鬼種已清理完畢,大機率會令其投鼠忌器,不敢行動,從而仍舊埋伏在三教之中。而若我等放出訊息,仍在全力搜查,他定會覺得我等無暇分身,便可混淆視聽,引誘他出手。”

  孟九擎對人性格分析更準幾分,眾人也皆無異議,繼又討論已知之事,墨天痕問道:“既然知曉顏若榴情報非錯,那是否要召回前去查探的商師伯,以免她有所損傷,折損戰力?”

  孟九擎卻笑道:“清璇那裡絕對安全,你大可不必擔憂。”

  

  第八章:3同行潛入





  此時,清洛往東二百里的群山之中,一道青衣倩影正在林中快速而小心的穿行。那女子身形高挑,揹負一柄青玉長劍,疾步中如翠綠旋風,髮絲在勁風吹拂下獵獵飄舞,氣質如玉、如松、如水,卻更似飛劍。

  時至晌午,烈日高懸,是最為酷熱的三伏之天,那女子奔行到樹林邊緣,終是停下急促的腳步,一抹額上被汗珠貼住的機率青絲,望向面前那因乾旱而遍地龜裂的荒土,不由停下了腳步。天氣炎熱異常,那女子一路奔波,此時已是香汗淋漓,將渾身浸透,將窄腰寬胯的身形輪廓盡數勾勒,正是從邑鍠日夜兼程來到此處探查情報的三劍峰之一——“斜影疏樓”商清璇。

  “顏若榴說的沒錯,果然是在這渺無人煙的地帶,若非知曉方向,斷無法尋到此處。”商清璇暗自心驚,眼前大地一片坦蕩,她若是再長驅直入,難保不被發現,正盤算間,忽的驚覺起來,回身清喝道:“誰?”

  商清璇修為堪稱當世一流,現下又在偏僻之地,能被跟蹤至此,說明來人修為至少與她在伯仲之間,正緊張時,只見她身前不遠處,一個高大人影從樹後轉出,漫不經心的提起手中酒葫猛灌一口,笑道:“不用擔心。”

  那人一襲深藍道袍,揹負古樸鐵劍,神態慵懶卻暗透瀟灑,竟是三劍峰之一——“真陽碧濤”海傾天!

  見是好友,商清璇放下心來,問道:“你怎會在此?”

  海傾天好沒氣的冷哼一聲,不滿道:“還不是你那孟掌教的好心機!”

  商清璇奇道:“是掌教暗中請你相助了嗎?”

  海傾天苦笑一聲,道:“他若是暗中相請,也算得光明正大,只是他這人,心眼多的很,陰謀詭計說來就來。”

  商清璇知他無意詆譭,但還是假嗔道:“不許這樣詆譭掌教。他究竟做了什麼?”

  海傾天灌了口酒,嘆道:“他敢放你一人孤身犯險,不就是捉準了小道我不會袖手旁觀?三教劍峰同氣連枝,他這手令一人而號全軍,做的忒不地道。”

  商清璇輕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放心不下,何必把過錯賴在掌教頭上?”

  海傾天不禁擺了擺手,搖頭道:“你太單純,很多事情還不懂。話說回來,你打算就這般大搖大擺的闖過去嗎?”

  商清璇頓現憂容,道:“依顏若榴情報,那座山下築有一座完整堡壘,且高手眾多,守衛森嚴,硬闖不是辦法。況且此去一路開闊平原,恐怕未近山體,便已被發覺。”

  海傾天笑道:“那就是說,要喬裝一番了?”

  商清璇奇道:“相識多年,沒想到你竟還會易容之術?”

  “當然不會。”海傾天直言道。

  商清璇好沒氣道:“那你要如何喬裝?”

  海傾天微微一笑,道:“我道門有古辰一脈,專擅移靈轉魂,控符搬屍。”

  商清璇疑道:“你難道也會古辰一脈的道術?”

  海傾天卻笑道:“自然不會。”

  商清璇氣的在道人胸口輕輕打了一掌,道:“那你說了作甚!”

  海傾天卻正色道:“既然能讓死者起身,自然也能遮蔽生者氣息。小道我雖不會那移靈之法,但道符卻是會畫。”

  商清璇恍然道:“原來如此,那你速畫。”

  “急什麼,拿著葫蘆可怎麼畫。”海傾天將手中的葫蘆別回腰間,從懷中摸索出兩張黃紙,看了半天,卻遲遲不成動手。

  商清璇急道:“你愣著作甚?”

  海傾天犯難道:“用生者鮮血書符,也太易被此道高手看穿了。”

  商清璇不通道:“你早有預謀,符紙都帶了,會不帶硃砂?”

  海傾天這才從腰間摸出一個白瓷小盒,笑道:“倒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經他一番玩鬧,商清璇原本緊張的心緒也安定不少。待道符畫好,二人各自幫對方貼在後心,商清璇忽問道:“你這符……確定有用嗎?”

  海傾天道:“當然不確定。只是這是小道能想出的唯一應對法門罷了。”

  “哎……”商清璇輕輕一嘆,也不惱他,只是道:“你修為高過我,若我們被發現,由我斷後,你當火速前往報信。”

  海傾天睨了她一眼,輕鬆道:“好,那小道先去找二兩豬油抹在腳底,到時方便跑路。”

  “沒個正經!跟你那大師兄一模一樣。”商清璇無奈又輕打了他一掌,道:“趕緊吧。”說罷轉身便走。

  海傾天假裝揉了揉方才被她打“疼”的手臂,小聲道:“大師兄不正經又怎樣,還不是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們拉扯大?”

  商清璇一時沒忍住,“噗嗤”笑道:“年近知天命,還在埋怨道魁不會奶孩子嗎?”

  海傾天也笑道:“師尊他老人傢什麼都好,武功強,道術高,修養好,身體也硬朗,教孩子也是厲害,就是不會拉扯孩子。”

  二人雖是有說有笑,但時刻警惕著四周。不出片刻,便發現一處暗哨,正有邪人站崗。二人急縱身法躲避,但此地地勢空曠平坦,毫無遮掩,身形早已暴露無遺,商清璇當即將手伸向背後疏影,欲在其發出訊號前除之,不料卻被海傾天一把按住。

  “你做什麼!”商清璇不解道。

  海傾天指了指那站崗的邪人,道:“他似乎未看見我們。”

  商清璇這才發現那邪人仍是筆直不動的站在原地,並未對出現在眼前的生人做出反應。

  “是傀儡?是死人?還是雕塑?”

  “不是雕塑,也不是傀儡,是死者,是被鬼獄重新拉起的死者。”海傾天看清情形,直起身道。

  商清璇也將信將疑的起身,問道:“你這符,究竟是何功效?說是遮蔽生人氣息,怎跟隱遁一般?”

  海傾天笑道:“隱遁符這東西小道我可不會,你若想要去偷看別人洗澡,我可以代你去向師尊要上三兩張。”

  商清璇不禁蹙眉道:“這種情形,你還有心情說笑?”

  “道符有效,心情當然好。”海傾天道:“你在此等待,我去試探一二。”商清璇叮囑道:“小心。”

  只見海傾天大搖大擺的走近那崗哨,那站崗的邪人忽然疑惑的望向他,開口道:“你做什麼?”

  商清璇登時嚇了一跳,又不由自主的摸向身後翠劍。海傾天不防他突然發問,亦是一愣,但隨即笑道:“兄臺累了嗎?我替你站一會如何?”

  那邪人狐疑的上下打量起海傾天,道:“你是剛出任務回來嗎?”

  海傾天依著話點頭道:“不錯。”

  “那就回去找鬼尊,準備下一步任務!這到換崗時間了嗎?你在這瞎操心!若不是看你身上沒有生者氣息,我都懷疑你是細作!”那人呵斥道。

  “是是是。”海傾天賠笑道:“哪有細作會這樣明目張膽的找崗哨問話不是。”一邊回頭拉起目瞪口呆的商清璇往裡走去。

  走出片刻,商清璇不禁埋汰道:“這也太兒戲了。”

  海傾天卻道:“這樣反而最好。我們畢竟失了先機,若直接動手,這些嘍囉自非一合之敵,但貿然動手,難保敵人未將訊息傳回,這樣一來,其餘敵人便會加強防備,反不利於我們潛入查探。再者,此回也已應證,道符有效,我們可放心大膽的入內。”

  二人腳力皆是不俗,不出片刻,已臨近那光山之前,四周氣溫燥熱非凡,遠勝三伏酷暑,宛如置身火爐。繞山而行,不出片刻,便已發現有人把守,正是據點入口,大門由數塊簡陋的巨石堆疊撐持,宛如一個原始部落的神廟,濃烈的血腥氣味從中不斷散出,即使是尚未進入,也令人毛骨悚然。

  兩人對視一眼,知曉自己應是找的不差,於是光明正大的走向那簡陋的洞口,兩旁把守之人對他們恍無所覺,連盤問也無,就放任二人徑直進入。

  穿過正門,眼前豁然開朗,偌大山腹之中,果如顏若榴所言,盡數挖空,前廳寬敞宏大,足可容萬人之數,山頂之處已被挖開,雖有天光從中透入映照,但在熱力的蒸騰下,大廳中瀰漫著淡淡的血氣,陽世之光遮掩削弱,使得其中晦暗無光,陰森可怖。

  二人環視四周,卻將目光定在了場中那塊閃爍著妖異紅光的碩大巨石之上。那石頭約有三人高,數十丈方圓,形如小山,通體鮮紅,宛如潑血,透露著淡淡的陰森鬼氣,上書四個深紅大字——萬鬼血巖!

  望著在周邊一個個鼓起的土堆拱衛中的血色巨石,二人敏銳的覺察到,這裡便是鬼獄的“屯兵”之所!那一方方土堆之下,只怕正是一具具尚可能用的屍骸!而二人腳下所立,正是那屍山血海之上!

  商清璇心道:“難怪門口血腥濃重,這分明就是他們的大本營!只怕一聲令下,無數屍骨便要從這亂葬崗中鑽出!”

  二人掃視一圈,發覺其中空曠不已,並無活動的邪人,只有在血巖之後有一道方石砌成的拱門,站有兩名邪人把守。

  商清璇道:“依顏若榴記憶,那扇門之後,被喚作‘地葬沉淵’,乃是鬼獄真正的巢穴所在。”

  海傾天蹙眉道:“但若要繼續查探,必將深入腹地,易進難出。”

  商清璇道:“你在此接應,若我失陷,你當立即脫走回報。”

  海傾天卻道:“不如同行。”

  商清璇急道:“若是同行,倘若……”

  “倘若暴露,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出來的容易。”海傾天笑道。

  商清璇頓時啞口無言,沉默半晌,無奈道:“好吧,你我同行。但……就這樣進入嗎?”

  海傾天道:“方才不是已經試過?”

  商清璇遲疑道:“腹地之中,當有高手,不知這符咒是否還能起效。”

  海傾天卻另有想法,直接拽起她的手向前走道:“既然舉棋不定,那不如撞撞運氣。”

  商清璇被拉的踉踉蹌蹌的跟在後面,拖著他急道:“哎呀,你莫亂來!”

  海傾天卻道:“瞻前顧後,如何得探?這樣掙扎,反會讓人起疑。”商清璇頓時不敢再動,任由海傾天扯著她的衣袖來到門前,把守的邪人見兩人靠近,問道:“你們兩個,頗為臉生,是新近復生的嗎?”

  商清璇頗為擔憂,生怕露出馬腳,海傾天卻笑道:“蒙鬼尊提攜,正要前往復命。”

  那邪人問道:“那你可知道鬼尊所在?”

  海傾天微微一愣,轉瞬神色自然,道:“鬼尊先前告知,讓我們……讓……咦?怎的忘了……”隨即裝模作樣的轉頭問道:“鬼尊告訴我們,他在哪裡來著?”

  商清璇心思電轉,已想起了顏若榴所供地圖上,有一處所在,主人正是“孽罪鬼尊”,於是忙道:“怨鬼罪獄。”

  那守衛點頭道:“是了,過了地葬沉淵,再過逆殺三教住處,便能到四皇所在,屆時你們可以再問。但要切記,萬不可驚動淨世七武。”

  “這淨世七武又是什麼?”海傾天問道。

  那守衛道:“是咱們的防衛措施,地葬沉淵中的七個人,你們得繞著走,若是驚動了任何一個,必會將你們撕成碎片!屆時再想復生,只能求邪神為你再換副軀殼了。”

  海傾天佯裝驚恐道:“那還真是了不得!多謝老哥,我們記下了。”說罷,拉著商清璇就往裡走。

  待過了守衛,商清璇不禁揶揄道:“我原本只道你市儈,不像個道人,但沒想到你是個人精。”

  海傾天笑道:“總不能讓你這清雅脫俗的儒女來做這些,有損形象。”

  商清璇忍俊不禁,緊張的心緒也緩和不少,從後推了他一把,道:“快些吧。”

  二人沿著昏暗狹長的甬道向前行進,商清璇不禁擔憂道:“等總攻之時,這等地形,只怕易守難攻。”

  海傾天卻道:“非也。依我看來,他們必定不會守此要道。”

  商清璇奇道:“何以見得?”

  海傾天道:“等總攻之時,前來的盡是精英高手,一對一,對我們絕對有利。而本營作戰,對他們而言,數量才是優勢。”

  商清璇道:“你的意思,方才的大廳,便是決戰之所嗎?”

  “展開決戰,只怕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話音剛落,二人眼前豁然開朗,甬道盡頭,竟是一處比方才前廳更為寬敞的地下巨洞!

  “這裡,也可以。”海傾天望著廣闊地洞中呈北斗之形分部七道石棺,面上首度現出了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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