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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03
“當心。”欒採晴被吳徵託著腋下,雖麻癢癢的十分難當,但一時在空中失重般轉來轉去緊張得冷汗浹背,一眼望見林中一人閃在山道旁,舉著只小喇叭抵在嘴邊,趕忙出聲提醒。
吳徵隨手拋落箭桿,來不及甩一甩髮麻的手臂,又是騰騰騰忽進忽退,接連八步過後迴轉到原先站定的位置。
“嗒~”一聲極度激昂亢奮,嘹亮入雲霄的樂器聲響錚然大作!
吳徵皺了皺眉,心神為之一震。欒採晴更是一時失神,目露迷離之色,待一股溫暖醇厚的內力順著腋窩滿溢全身才回過神來。美婦視線朦朧,連眨了幾眨,才見吳徵連軸般轉個不停,一枚鐵蓮子就在鼻尖掠過,相距不過半寸,偏偏打不著。強弓射出的勁箭連珠不停,吳徵已不敢空手再接,只是出手連連撥在箭身中央,將它們打落地面。至於那高亢的小喇叭,樂聲急如驟雨,忽高忽低,似笑時歡快若鳥語,似哭時又似泣後的沙啞嘶聲。這樂器甚是古怪大違音律之道,一奏響便直入高潮而無半點不妥,慷慨激昂得連心跳都隨之躍動。
欒採晴借吳徵的內力神魂不散,媚目轉動間見身邊的暗器箭枝落了一地,有些是吳徵打落的,有些是射在地上的。兩人可堪轉折之地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步入絕地。那樂器之聲越來越是婉轉低迴,令人眼酣耳熱,意亂情迷之時本就是神魂最是渙散,多少男女一到了激情昂揚的一刻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吳徵忽然雙足連踢,將嵌在地上的暗器全向右邊樹林裡踢去。順手再抄起五杆箭枝在手,向左邊樹林一甩。
“滾出來!”暗器手法堪稱胡亂,但籍著身邊暗器數量繁多,也有漫天花雨之效。絕頂高手發射的暗器,力道足可穿金裂石,何人能擋?
果然那暗器高手藏不住身,在樹林中高躍而起。吳徵踢出的暗器自不如他巧妙,但力道與速度卻遠不是他能比擬。就算帶著精鋼製成的手套去接,也會震傷手腕。暗器高手視雙手如命,斷然不肯帶傷。
與此同時,那甩出的五杆箭枝雜亂無章地射向神力壯漢。那壯漢冷笑一聲,已看出吳徵的暗器手法和小孩扔石子無異,五箭中只有一箭能傷及自己。他原本要發射的箭枝微微挪移,射了出去。
無雙的弓術,無雙的神力,加上一張強弓!吳徵力道再大,又怎能大過六石強弓?唯一有準頭的一箭竟被從中破開,一分為二!神力壯漢剛又搭好了箭,見狀鄙夷一哼,卻見那被一分為二的箭枝餘力悠長,威力絲毫不減,仍是雷霆般向他射來!
吳徵逼出潛藏的暗器高手,似早已料定了方位。那暗器高手還在空中上升,吳徵青煙似地已先到一步,提著一人有若無物,更虛空變向,蒼鷹搏兔般撲來。
那暗器高手大駭,兩把銀針撒出欲阻吳徵。剛要探入囊中再取暗器,就聽不遠處一聲淒厲慘呼中,吳徵將手中長刀舞得風雨不透,銀針全數被磕飛出去。
平日自信的手速,在這一刻像嬰孩一樣緩慢而笨拙,刀光順勢切下,自脖子側邊砍入,幾乎將他斜斜砍作兩端。他露出難以置信的奇怪神色,連著腦袋的半邊身體失重般落下,才見自己持強弓的同伴被半片箭枝扎透了眼珠直貫入腦,死於非命。
吳徵還有餘遐抹了把滿額大汗,順勢向山崖落去。看準了崖壁上凸起的石塊伸手一抓,帶著欒採晴走壁而去。
“好險。”方才每一下都是間不容髮,吳徵還在隱隱後怕。心中一時煩躁,燕人就算再笨也該看出自己弱點所在,若是此後專遣暗器高手與軍中強弓手前來,也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不用擔心,到了我那地方暗器無用。”欒採晴見微知著寬慰道:“方才那個樂器……是什麼?”
“嗩吶。”吳徵愁眉舒展道:“樂器之王!這東西一響起來,什麼琴瑟琵琶,編鐘響鼓全都能給蓋了下去,誰也比不過它。幸虧菲菲精通音律,平日多聽她講解,不然也要著了道。”
“沒聽過這種東西。”欒採晴看了看天色道:“前面還有兩座山頭,你的內力……”
“咳咳……”正說話間,吳徵咳了兩聲,嘔出口血來。他甚是硬氣,死死咬著牙關,和著血吞了下去。這一下內力難以凝聚,吳徵忙停下腳步攀著巖壁喘息片刻。欒採晴知他正激發心中狠勁,也不勸阻。
嘔血吞回,咽喉裡火燒一樣難受,吳徵緩了緩繼續前行,啞著聲道:“沒事,就算欒楚廷身邊的那兩條小狗來了,我一樣應付得了。”
前方雨霧濛濛,昏暗的山林像披著一層黑幕,又像烽火萬丈,燒得天際都已發灰。欒採晴朝目標的孤峰道:“你看那裡,山頂下來十丈左右有一塊略凸的石頭。”
“不知是哪一塊。”
“到了自然看見,就在咱們東側。我從前修行的時候常常一呆就是數月,也不回皇宮。有天夜裡忽然地動山搖,我還聽見有石塊塌落的聲音就爬下山崖去看了看。”欒採晴露出希冀之色道:“那裡有一處天然的石洞,我貓著腰才能進去,洞也不太深大約三丈許,裡頭還有一眼溫泉,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當年我整日惴惴不安,就用震落的石板把洞口封了起來不讓人發現,原本想在危急之時還有個安全的藏身之所,可惜自始至終都沒能用上。今天……倒便宜了你……”
“這些天來,我沒有聽過比這件事更驚喜的事情了。”吳徵一想就知大概的模樣,精神大振道:“再沒有更好的地方!只消進了洞裡,就算千軍萬馬又如何?”
男子奮發之時,最需要有人給他鼓勵與希望,欒採晴適時的話語正將他的熊熊戰意撩了一撩,頓覺前路一片光明!
“是麼?那這些天你把祝雅瞳還有陸菲嫣一起胡天胡地的時候,也沒有這件事更加驚喜了是麼?”欒採晴冷冰冰道。
“額……”吳徵嘴角一抽,雖說悄悄住在冷府不能驚動左鄰右里,但歡好起來難以自持,有時弄出些不太大的聲響也無傷大雅,遠的人聽不見,住在側屋的欒採晴想要不聽見就有些難。當時情致正濃,雖覺不妥,實在把持不得也只好裝作不知。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還來不好意思?好啦好啦,莫要想這些,趕緊把我帶到山洞裡去躲一躲!你家還有好些娘子在等著和你胡天胡地,等安然回了府,要不要我幫你把今日的英勇好好說一說,讓她們一個個芳心大動,一齊來找你投懷送抱讓你享盡豔福?”欒採晴扁了扁嘴,給吳徵添上最後一把戰火之柴。
“正是!”山崖之側,目力所及草木在春雨的滋潤下生機勃勃。寒冬凋零過後,春季的鮮活枝椏容光煥發。他道:“我們直奔山洞,這一路我不會再停步了。”
“拼盡全力吧,少年郎。”欒採晴白了吳徵一眼,似乎對躲藏的山洞信心百倍,即使吳徵耗盡內力也渾不在意。
吳徵一笑,抬目遠眺,目光的笑意中又有一絲隱藏極深的憂慮。但眼下已顧不得那麼多,羽林衛已經鎖定了他的方位,縱然一時追不上他的蓋世輕功,落入合圍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且羽林衛都不是草包,至今看不見一隻刁面鷲趕來,就擔心被他打落騎士,搶了刁面鷲飛遁逃走。
苦修的【道理訣】提至極限,吳徵耳目清明,四肢百骸似有無窮無盡的精力。欒採晴見他目光逐漸凝聚而堅毅,這一鼓作氣不成功便成仁,她輕聲道:“你揹著我吧,不必介意旁枝末節。”
“好。”吳徵也是當機立斷,將欒採晴背在身後,取了幾根藤條連同包裹一同紮緊道:“一會兒打起來我未必顧得上……”
“這點疼我忍得,不用你操心。”
“走!”吳徵拋去長刀,箭射而出。
欒採晴身姿豐滿,份量的確不輕,尤其半弓著腰時肩胛骨一帶沉甸甸的壓迫力甚大。但吳徵一身武功全力施展開來,仍如飛鳥之捷,全神貫注之下,更對些旁枝末節渾不在意。踏著山崖走到盡頭,吳徵展開【青雲縱】飛躍兩山間的小道,直落在林間樹梢之上,踏樹浪飛奔。羽林衛與大內高手們一路佈置的伏擊與陷阱全都落了空,不時有人氣急敗壞地在後追趕,又怎生追得上。
“呼呼……”看看又越過一座山峰,欒採晴所言的山洞已看得清晰。一路飛奔,即使沐浴著寒涼的春雨,吳徵仍汗流浹背,喘息也逐漸急促。承二人之重,施展輕功時的內力消耗也要大得多,無論體力還是內力,吳徵都已到了極限的邊緣。
“快到了。看見了嗎?”
“見了。”吳徵應答之聲都甚是短促。欒採晴刻意佈置,崖壁山洞口上的石皮看上去就和普通山石一般,若非她提點過根本看不出來。吳徵眼角餘光覷見,便只望著前路,以免被人看出來。若是山洞被人先佔了地利,就算神仙也沒有辦法。
“小心!”
剛爬上孤峰的山崖,吳徵手腳並用,攀著山石靈猿般向上一大段一大段地縱躍,就覺頭頂忽然一黑!大鳥尖銳的啼聲響過,一隻刁面鷲繞過山頂,雙翅一收極速俯衝而下。與此同時,另一隻刁面鷲從山腳下兜了個大圈衝來。一上一下,鉗死了二人進退無路。
“他孃的。”吳徵忍不住怒罵道。
俯衝的大鳥來得極快,鳥上的騎士面若鍋底,一身肌肉盤根錯節,連太陽穴都高高鼓起,看樣子內外修為皆達巔峰。吳徵不敢多做停留,看大鳥衝至五丈距離,四肢一同發力,斜斜地向右飛去。那大鳥全力俯衝一時收勢不及,眼看便要衝了過去,鳥上騎士虎吼一聲,躍離鳥背,四肢大張像一隻蒼鷹向吳徵撲來。
吳徵避之唯恐不及,又不敢暴露前行的目的地,只攀著山石斜上狂奔。離山洞口還有十餘丈的距離,另一隻刁面鷲刺斜衝到,鳥上的騎士持一杆點穴撅,朝欒採晴點去。
吳徵驟然轉身,雙足踏在山石上一個急閃,點穴撅突刺落空。那騎士招式靈動,點穴撅一橫斜戳而去。但吳徵單手抓著山石,另一手在急閃時便已舒展,讓過點穴撅,拇指一彈便去刺那騎士手腕要穴。
騎士眉頭一皺剛縮手而回,吳徵便縱身撲上,藉著一撲之力大喝一聲,雙掌交替連拍,正是一招【密雲不雨】!那騎士見他縱身來搶刁面鷲,冷笑一聲,不閃不避亦是一掌揮出。
雙掌相交,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響。那騎士上身一晃退了半步,直踩得腳下的刁面鷲悽聲哀鳴。吳徵一掌未能將他震下大鳥,另一名騎士也已趕到,兩掌一擊面門,一擊腰肋。
吳徵右掌一橫接過,手肘下沉隔下腰肋的一掌,三人內力各自迸發,刁面鷲承受不住,猛扇雙翅仍不住下落,吳徵也被震得倒飛出去。他急忙身子一側,護住身後的欒採晴不被巨力撞擊在山崖上。這一下收勢不住,肩骨撞上山石疼痛欲裂,吳徵顧不得許多,翻過身來施展壁虎遊牆功又向上爬了丈餘。
“殿下,公主,請隨屬下回宮面聖。”兩名騎士止住刁面鷲下落之勢,掉頭又趕了上來,仍是夾擊吳徵道。
“你們兩條小狗,還不如大狗李瀚漠與戚浩歌,不配讓我回去。要不?讓丘元煥來?”吳徵翻身將欒採晴護在身後,貼定了崖壁抹去嘴角血跡笑道。
“簡天祿,嚴自珍,果然是你們倆。”欒採晴認得這二人,更擔心吳徵的傷勢,當下不能露怯嗤聲道:“怎地欒楚廷不來?不敢麼?”
“屬下二人足矣,陛下萬金之軀真龍天子,豈可主動來見兩位。”
“哈。他不是我對手,還讓我救了人出來。就是欒公主這句話,他怕了吧?”
借對答之機,欒採晴躲在吳徵腦後將聲音壓到了最低,唇瓣微動在吳徵耳邊道:“放開我的穴道,讓我上去。”
吳徵不敢答話,手指一勾擋在身後,在欒採晴身上寫畫道:“等。”原本想說得清楚些,但手指勾回的地方正在欒採晴翹起的臀兒上,一筆而出,實在沒法多寫。
兩邊各懷鬼胎,簡天祿與嚴自珍料得吳徵已無路可逃,一口氣強撐到現在也是強弩之末,看清了周邊山勢,催動刁面鷲又撲了上來。
吳徵抓著崖壁的左手一扣,扣下一大塊山石來,兩手一搓將山石碎成石子,又是一揚!漫天花雨!欒採晴眼角一抽,暗道:祝雅瞳的是滿天花雨,無孔不入。你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漫天花雨,漫無目的的漫。
碎石漫無目的地激射,簡天祿一舞點穴撅,石子盡落,嚴自珍兩手連抓,將石子全抓在手裡。但他們座下的刁面鷲可就沒這份本事,被石子打得筋斷骨折再也扇不起翅膀掉了下去。
吳徵擲出石子,立刻翻身向洞口攀爬。簡天祿與嚴自珍飛身追來時,吳徵又爬了七八丈。耳聽身後惡風連連,吳徵一手扯斷藤條,一手解開欒採晴的穴道提著她向上一擲!
這一擲力道奇大,欒採晴騰雲駕霧般向上直飛,飛到洞口邊咬牙強忍肋骨疼痛一掌拍開石皮,足尖一鉤洞口,頭也不回地鑽了進去。
吳徵擲出欒採晴,一杆點穴撅已在背後弄影,一掌也已拍到頂門。他也不回身,右臂連消帶打抵開嚴自珍的掌擊,一腳回踢,不管點穴撅直踢簡天祿胸口攻敵必救。兩人各自架開一左一右鉗在吳徵兩側,他們也不想與他拼命,只消讓他無路可退,時刻一長氣力耗盡,自然束手就擒。
“我這招神龍擺尾如何?”吳徵知道欒採晴已暫得平安,鬆了口大氣。既然這山洞會讓她做保命秘所,裡頭的準備一定很齊全,只消有一柄強弓,就算是簡天祿與嚴自珍一時半會也攻不進去。至於自己……實在窮途末路,無計可施,唯有拼力一途。
“殿下的武功,讓人欽佩。”簡天祿答了一聲,點穴撅一橫持在中央。
吳徵知道二人試探已清,接下來便全是進手招式,非得把自己活活耗死不罷休。原本以一對二就落在下風,還元氣大傷力難久持,吳徵心中的死意,竟與伏牛山上面對丘元煥相似。只能強自鎮定,覓求一線生機。
簡天祿點穴撅持若短刀,竟是當做匕首使用,他一欺身而進,嚴自珍立刻一同貼了上來。在崖壁之上一旦貼身交戰,不但兇險萬分,更無半分取巧的餘地。那點穴撅一立,向吳徵腰眼扎來!
吳徵丹田裡空空蕩蕩,僅靠胸腹一口真氣支撐,他知點穴撅後招無盡,但嚴自珍的掌勢更加直接,已是危機重重,登時一咬牙,雙掌一實一虛左右拍出。簡天祿招式精妙,匕首的招式被吳徵一把抵住,手腕一抖立刻又轉為點穴撅的招式,撅柄一扣按住吳徵手腕。吳徵更若游魚之滑,手腕一翻登時脫困,右掌與嚴自珍對了一掌。
嚴自珍內力澎湃,滿擬牽絆得吳徵與他內力相拼。不想吳徵這一掌初時內力如長江大河,甫一相交,內力又散去無蹤。嚴自珍大喜,暗道吳徵何止強弩之末,簡直油盡燈枯,立刻催動掌力逼了過去。此時吳徵已脫開點穴撅的糾纏,內力又是一吐,兩相震盪,竟借勢高飛而起。
“徵兒!”
吳徵剛飛了兩丈,看看簡天祿與嚴自珍又快趕上,只聽欒採晴一聲呼喚,忙抬頭一看,空中降下一條繩索來。吳徵大喜,趕忙抓住繩尾,運盡最後的氣力連連踢在崖壁。欒採晴也是判斷極準,擲下繩索的長短剛巧讓吳徵夠得著,否則繩索被簡天祿與嚴自珍抓住向下拉扯,自己又怎生扯得住?
欒採晴緊咬牙關,雙手交替連環收攏繩索,加上吳徵的飛躍之力,將他飛箭一樣拖了上來。簡天祿與嚴自珍武功雖高,一時也追趕不上。待兩人追到洞口,吳徵已鑽了進去。簡天祿氣急敗壞伸手去抓,被吳徵一腳踢開,反手橫劈,又是那一招神龍擺尾!若不是洞口實在轉折不靈,這一掌幾乎劈中。
眼看吳徵鑽進山洞,嚴自珍還待追擊,嗖嗖兩聲風響,兩隻狼牙箭從山洞裡射出,嚴自珍閃身避過。這一看只見這山洞內裡別有洞天,但洞口一條通道約有半丈,非貓腰不得入,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禁與簡天祿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吳徵哈哈大笑,搶過欒採晴手中的強弓搭箭拉開,簡天祿與嚴自珍也不敢在如此近的距離面對絕頂高手發射的勁箭,只得各自閃開。兩人候了一會無可奈何,只得暫時退下山崖,招呼羽林軍前來團團圍困,再想擒敵之策。
吳徵聽得兩人暫退,心頭一鬆,只覺眼冒金星,一跤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