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433-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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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09


  “真的沒幫啥。就是,就是薛大夫技術好,又肯吃苦,叫她稍微多工作一些。你看,這也是對她的鍛鍊嘛。我看她乾得很好哇,這要在第一醫院,可以評個優秀榜的呀。有幾次,小譚那邊說安排轉院做手術,這也是病人對薛大夫的信任嘛,於情於理,我都不好拒絕的呀。你說是不是?啊,小薛,你說是不是?”

  薛蟬衣沒說話,只是靜靜聽著,滿眼失望。

  韓玉梁冷笑一聲,腳下加力。

  被壓迫的生殖系統誠實地把危機轉達給大腦,表示如果再不老實交代就要字面意思上的玉碎。

  李志成哭喪著臉說:“別的真沒啥了,小譚……譚朗,他還想知道薛大夫每天都在幹啥,在哪個地方,我就……一有小薛的訊息,就跟他報一聲。這個也不麻煩嘛,小薛平常生活很規律,吶,住處都是我安排咧,除了醫院就是那裡,我平時不用報告啥的。”

  薛蟬衣嘆了口氣,清清嗓子,問:“你知道譚朗為什麼要針對我嗎?”

  “他不是喜歡你嘛,他一直說要把你……把你日到嘛,男人都是這樣的賤骨頭啊,你沒叫他日到,他就一直惦記著咯。”

  薛蟬衣搖搖頭,“我有朋友說,譚朗早有了新歡,他老婆都去人家單位鬧過。李院長,我對你一直尊敬有加。我不想傷害你。但你也知道,我在的新扈,治安不是很好。為了自保,我也交了一些不是很在乎法律的朋友。他們打算對你做什麼,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韓玉梁陰笑兩聲,腳跟繼續往下踩。

  李志成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雙手捂著胯下,顫聲說:“不是這個……那還能是啥啊。他小譚也沒告訴我啊。這……這這這都是些人情小事,哪個會問得那麼清楚哇。”

  韓玉梁彎腰湊近,摘下護目鏡,目光炯炯透出濃烈殺氣,冷冷道:“那你剛才電話裡,說他的人,那是些什麼人?”

  李志成的舌頭飛快的舔了一下肥厚的嘴唇,眼神飄忽了幾秒,咬了咬牙,說:“小譚這個人,本事很大,路子很野,他總能找到奇奇怪怪的人給他幫忙。不瞞你們說,我之前……有些事情也是他幫忙處理的。沒有他,我別說是副院長,可能連醫生都做不得咯。”

  薛蟬衣眼前一亮,看向韓玉梁。

  韓玉梁點點頭,厲聲問道:“譚朗幫你處理過什麼事?”

  李志成一愣,“這……這個……這個和小薛……沒什麼關係吧?”

  薛蟬衣搖了搖頭,“李院長,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在第一醫院,你是最早一批拿到器官移植資格的醫生之一吧?我還給你當過一助。”

  他急喘起來,沒有說話。

  她打量了一下房間,“這房子地段這麼好,在華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不便宜吧?”

  李志成艱難地擠出一個笑,“我之前手術做得多,飛刀也跑了不少,還是……小有一些鈔票的。”

  “醫療事故的記錄我請朋友查過。”薛蟬衣平靜地說,“第一醫院的確跟病人私了過,但裡面沒有你。除了醫療事故,還有什麼問題,你需要讓譚朗幫你掩蓋呢?”

  “我……我……急著賺錢,稍微,稍微吃了一些……回扣。”

  “第一醫院老資歷的大夫起碼有一半在吃回扣,拿紅包。”她緩緩搖了搖頭,“掩蓋那種事,也不需要靠譚朗。李院長,我就是大夫,你撒謊,騙不了我的。”

  “我……我……”

  韓玉梁獰笑道:“你不說也好,反正還有譚朗這個靶子,我弄死你再去找他,他還年輕呢,估計沒你這麼不怕死。屋裡那個小妞既然你無福享受了,你死之前,我就當你的面找找樂子,也算是給你的斷頭飯了。怎麼樣?”

  “別、別,有話……有話好好說。小姜……你要是喜歡,拿去玩玩,我不說啥,我沒意見,我真沒意見。可我……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能說的都說啦。”

  薛蟬衣站起來,嘆了口氣,“算了,他不想說,我走了。我去下面等你。小姜是無辜的,你洩慾後,還是留她一命吧。”

  “哼哼哼,那要看她伺候本大爺伺候得舒服不舒服了。”韓玉梁拍拍李志成的臉,“行。不問了,今晚就到這兒。一會兒看場活春宮,算是送你上路。”

  “殺人……殺人可是……死罪……”李志成篩糠一樣抖了起來,汗流到眼睛裡,刺激得他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薛蟬衣淡淡地說:“他是黑街的清道夫。犯死罪,是他們的日常工作。我很感謝有他們存在,不然,對你這樣的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再見,李院長。不對,應該說,永別了,李志成。”

  “我說!”李志成嘶啞地哭喊出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別殺我,別殺我……”

  薛蟬衣拿出手機,默默開啟錄音,回來坐下,“說吧,你跟譚朗到底都幹了什麼。”

  “小譚沒有,他爸爸聰明著吶。不會讓他摻和進來。他技術也不行,幹了七、八年一線,技術還不如你剛進醫院的時候。幹那個活兒,接觸的都是不要命的,拎著腦袋賺錢,哪那麼容易。賊船吶,上去容易,下來就難咯。”

  摻雜著不著邊際的習慣性廢話,李志成面如死灰地交代了他曾經在第一醫院做過的事。

  別說薛蟬衣聽得神情緊繃,韓玉梁都禁不住隱隱心驚。

  在葉春櫻、薛蟬衣這樣的大夫忙得不可開交救死扶傷的時候,李志成這樣的醫生,卻已經不滿足於將病人的痊癒當作商品,而是盯上了更值錢的人體器官。

  對急需移植的病患來說,符合要求的器官千金難求,許多人不惜傾家蕩產來買。

  而隨著強化適格者在大劫難期間研發的一些科技逐步解禁民用,許多原本配型要求極高的、儲存難度極大的器官,都放寬了使用條件。

  網上就有段子調侃說,以前賣腎買手機還需要等配型,現在賣腎買手機找到敢收的中介就OK。

  大富之家可以用錢從工農區砸來健康的合適內臟,而捨得出錢又不夠有錢,還沒有門路的病患,就形成了一個潛力巨大的市場。

  年輕健康的器官,永遠供不應求。

  就像賭徒會從幾塊錢輸贏一直玩到傾家蕩產一樣,李志成踩進水裡,就再也無法回頭,只能越走越深。

  最開始,他只是幫忙說服一些絕症患者透過他的渠道賣出健康器官,從中抽水。

  漸漸地,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不肯賣但沒有知識和能力保護遺體的病人身上。

  最後,他不由自主地踏上了最大的賊船,因為被拿住把柄,而成為器官販賣組織的黑醫。

  包括李志成在內的幾名外科醫生勾結到一起,於第一醫院搭建起了一個高效的器官處理渠道。

  不知多少被綁架的、脅迫的、欠債的健康人,帶著偽造的病歷隨夜幕而來,像個正常的遺體捐獻者一樣被送入手術室,最後,成了一具掏空的屍體,消失於這個世界。

  而等在手術室外偽裝家屬的人,和手術室裡冷漠下刀的人,就這樣填滿了帶血的腰包。

  薛蟬衣知道,李志成並沒把全部的實話都講出來,但這如同會議發言一樣的冗長陳述讓她錄到手機快要沒電,心裡也煩躁異常。

  種種細節,她實在沒精力追問。

  於是,她收起手機,只問了自己最關心的那個問題。

  “李院長,當年我跟著你們學器官移植手術的時候,有沒有被你們矇騙著參與過……那樣的事情?”

  李志成虛脫一樣癱軟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喃喃說:“我不知道,我又沒怎麼帶你。到後來……我只顧得了自己的事。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小譚那陣子很惱火,他一直揚言要毀了你。萬一有人巴結他,坑你去做,也不是沒得可能。具體有沒有,你去問他咯。”

  第436章漸漸看清的網

  依韓玉梁的意思,李志成這種人根本沒有留一條命的必要——在手術室中相當於親手殺過人,交代的時候還他媽廢話那麼多,聽得他腦仁疼。

  他都懷疑這老王八蛋上床前都要給小護士念段經。

  但薛蟬衣覺得錄音拿到,還從他家電腦上覆制了一大堆賬戶上的金錢往來記錄,證據不少,最好還是能遵守約定,給他一個到監獄裡反省的機會。

  於是韓玉梁就把他扒光了扔去小護士旁邊,拿出手機讓他擺各種姿勢拍了一堆照片,再將他打暈。

  等離開李志成家,翻牆出去,走到僻靜處,薛蟬衣忽然像是失去力氣一樣靠在了韓玉梁的身上。

  他趕忙抬手運氣一試,發現她體內並無異常,皺眉問道:“怎麼了?哪裡難受?”

  她抱緊他,勉強站穩,低著頭小聲說:“我其實一直都有預感,噩夢不是假的。我……已經是個……親手殺過人的醫生了。”

  韓玉梁扶住她,微笑道:“你跟雪廊那麼熟,難道不認識森長定?”

  薛蟬衣皺起眉,“他主要職業是殺手,業餘救人。我可不能和他比。”

  “不知者不罪,我相信,你每次進手術,都絕不是為了殺人。”他柔聲道,“我在醫院陪你也有幾天了,你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世界很大,我不敢說得那麼絕對。但我見過的醫生裡,你絕對是最好的那一個。”

  “韓玉梁,你真的很會哄女人。”

  “不,我只是愛說老實話而已。蟬衣,雖然對別人我總是知了殼、知了殼的叫你,可我知道,你絕不是一個脆弱的人,你比你的名字堅強得多。就算你真的被巴結譚朗的黑醫生陷害,參與過器官摘除販賣的手術,那也不是你的錯,你是受害者。”

  “被人欺騙犯罪也是犯罪,可以酌情減刑而已。”她的口吻輕鬆了一些,“我不久前才查了。”

  “你是準備去自首?”他半開玩笑地順著她的話頭問道。

  “我不知道。”她嘆了口氣,“我從來都是自己拿主意,但這次……我很迷茫。”

  “那我來幫你拿個主意。”韓玉梁捧起她的臉,望著她道,“薛蟬衣大夫,醫術精湛,心地善良,將這樣的醫生扔進監獄簡直是世界的損失,人類的恥辱,本清道夫宣判,罰你繼續從醫救人,一直幹到退休為止。不準不接受,我這兒拒絕上訴。”

  薛蟬衣微微仰頭看著他,淡色的唇角緩緩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嗯,我接受。不上訴。”

  “我可以判你沒事兒陪我幾夜麼?我會溫柔待你的。”

  她挽住他的胳膊,踩著冷冰冰的人行道,微笑著說:“好,我接受,不上訴。”

  “喂。你這樣,我可要忍不住判你點更過分的了啊。”

  她深吸口氣,靠向他,輕聲說:“什麼都好,我接受,不上訴。”

  戲言之後,擺在眼前的還有涼颼颼的夜風與現實。

  他們回去住處那邊晃了一圈,並不意外,現場連警戒線都沒拉,只有幾家本地自媒體說起了供熱異常期間有人爆料的槍聲和火光,但都被幹脆利索地打為謠言。

  破爛的牆上,貼了一張燃氣爆炸等待維修的通告。

  那輛被砸扁的車,和死掉的傭兵,理所當然都已經被清理乾淨。至於此前無辜的死者要如何掩蓋,不外乎錢和權而已。

  人命,從來都是有價的。

  “我困了。”沒什麼非收拾不可的行李,薛蟬衣毫無眷戀地離開住處,坐在公共電車的後座,抓著韓玉梁背後的衣服,“今晚住哪兒?”

  “醫院對面那個酒店?你明早還要上班不是。”

  “不用了。剛才複製證據的時候,我登陸李院長的工作號,批准了我自己用手機發的辭職報告。我在醫療系統的關係,明天就轉回新扈社群診所了。”

  “我還在等你調休,你倒好,直接辭職了。”

  “診所那邊頂班的醫生辦手續怎麼也要三、四天,就算是我的假期吧。”

  韓玉梁帶著她拐入遠離醫院的方向,笑道:“那要不要去遊樂場,把過山車的約定乾脆兌現了。免得以後我忙,想不起來。”

  “沒關係。你想不起來,我自己去也可以。我知道你的情況,不勉強。”薛蟬衣拍了拍他的肩,說,“第一醫院北邊有不少旅館,咱們到那邊住吧。”

  “你打算查李志成說的那幾個醫生?”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是。我想查別人。”

  “誰?譚朗?”

  “嗯,那邊離衛管部門辦公的地方也不遠。除了譚朗和他爸爸之外,我還在懷疑一個人……”薛蟬衣不是很願意說似的停頓了一會兒,“我想私下見見陳問樞,就是,我最早實操器官摘除手術的老師。”

  沒說自己已經托葉春櫻繼續深挖,韓玉梁應道:“好,你有決心,我就陪你查到底。不過為防萬一,之前拿到的證據,一會兒到了住處你先給我,我發回去。”

  “嗯。”

  華京這座城市,總是能在適當的時候提醒外來者,它有多麼龐大。

  把第一輛電車開到趴窩,韓玉梁推著找到下一輛,又開到掉了一格電,才算是抵達他們計劃的位置。

  儘管已經是凌晨,這邊依然還有地方非常熱鬧。

  一座橋下,空啤酒瓶子旁的流浪漢正在就世界未來高談闊論,不時爆發激烈的爭執。酒吧門口,穿短裙裸著腿的年輕女孩一邊抽菸一邊打電話,好像紋身就能抵禦寒風的侵蝕。三、五個剛下班的年輕人搖搖欲墜地往家走去,看起來彷彿隨時可能猝死。樓頂一些人在擺放條幅,頂著黑眼圈開始為2021邦議會大選造勢。名貴的車緩緩開過,依稀能聽到裡面男人對下屬大聲的怒斥。遠方的核心區燈光映亮了天空,只是沒人知道那邊的人此刻是不是正睡得踏實。

  保險起見,韓玉梁以葉春櫻做的工作用假身份在小旅館開了一個房間,帶薛蟬衣上樓住下。

  資訊化時代的好處,就是除了手機和衣服,轉移住處並不需要其他行李。

  損失的主要都是薛蟬衣的替換衣物,但沒什麼值錢貨色,她不準備冒險回去拿。

  她相信,韓玉梁應該不會介意她沒內褲可換的問題。

  “今晚不用幫我睡。”她直接脫到只剩內衣,躺在了標準間的一張單人床上,“我想看看,還會不會做噩夢。”

  “嗯,我會留意你的情況,如果做了噩夢,我再幫你。”

  她側過身,柔和的面頰一半陷入到枕頭中,“你也早些睡吧,我有信心,不會再做噩夢了。”

  “真的麼?事情可是還沒解決呢。”

  她緩緩閉上眼睛,“但我已經被宣判了。也就安心了。”

  早說啊,早說我分分鐘判你個十遍八遍,判你讓我打屁股、穿內衣跳舞、來玩醫生角色扮演遊戲……他在心裡冒了一串騷話,嘴上溫柔一笑,道:“那就好,晚安。”

  “晚安。”

  如她所願,一夜好眠。

  不過,她並不是完全沒有做夢。

  一直留意著她狀況的韓玉梁,隱隱約約聽到她說了幾句什麼,沒聽清內容,但口氣並不惶恐,甚至,聽起來還有幾分嬌媚。

  不是年輕女孩撒嬌發嗲那種甜蜜,也不是性感女郎風情萬種那種熱辣,就是文靜恬淡的成熟女人,因動心而自然流露出的婉柔,恍如三九寒天喝下的,一杯溫度恰到好處的白水。

  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回覆完家人的資訊,靠在窗邊練功到倦意上湧,在另一張床上,酣然入眠。

  週四早晨,窗外又斷斷續續地飄起小雪。

  韓玉梁在廁所收到了葉春櫻的初步報告。

  尚無明確證據能指向那位德高望重的副院長,當初在資訊網路的邊角被憤怒爆料的醫生中,並沒有陳問樞的名字。

  但那批爆料的準確度並不高,也許是隻知道一點內情,也許是有人出來攪混水,明顯沒有作案能力的醫生,也被放進了名單中,真正涉案的李志成,反而無人提起。

  換句話說,沒有參考價值。

  但從李志成供述的幾個醫生身上,葉春櫻找到了一點間接證據。

  這些肯定參與過器官販賣的黑醫,包括李志成在內,都曾被陳問樞直接管理過,其中還有兩個是他的學生。

  奇怪的是,被指證的幾個醫生經濟狀況都有很大好轉,明顯享受了超出原本收入能力的生活,而陳問樞,如今作為華京第一醫院院長的熱門繼任人選,日子過得,反而算是他那個層次的人中稱得上清苦的水平。

  他的收入並不低,但連年捐款,既幫扶窮苦學生,又救助沒錢病患,還幫著支付義診所需。

  這就讓韓玉梁很好奇,為什麼,薛蟬衣也打算來見見這位陳老師。

  難道,陳問樞和當年葉春櫻的那位秦院長一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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