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60-75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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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10

震盪了一下,待漣漪散開,她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嗯……”

“你覺得你爸這個人怎麼樣?”

像是有人在迷糊中狠狠敲打了她的腦袋,旋明猛地清醒,瞠目看著宋雲冉。

她不知道宋雲冉是否清楚她和鍾執的事,所以她也不確定宋雲冉是在單純的詢問還是別有用心地考驗她,但她也只敢模稜兩可地回答:“爸爸他對我很好……”

宋雲冉認可地點點頭:“沒虧待你就好。”

像是有人偷去了她心頭秘密的梔子花,芳香溢位,旋明內心酸澀不是滋味。

但是,現在面對宋雲冉,她不該有這種想法的。

她這樣告誡自己。

“其實我剛認識你爸的時候,他整個人還很消極……性格也有點陰鬱。”宋雲冉遺憾地嘆口氣,“多理解一下他吧,他也挺不容易的。”

旋明的注意力全落在鍾執身上,她不自覺地追問:“是因為他父母車禍的事嗎?”

宋雲冉苦笑:“他應該給你講過,最後司機肇事逃逸,給他打擊挺大的。”

肇事逃逸?

旋明面露駭然,記憶穿針引線,漸漸串起了她整個人生,而在這期間她好像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一個走進鍾執過往的關鍵資訊。

“這點他沒告訴你嗎?”

呼吸被扼住,旋明說得艱難:“沒有……”

“唉……當時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監控,找不到肇事司機,連官司都沒辦法打,更不要說賠償了。兩年後,也就是他剛上大學那會,他爺爺也因為這件事一病不起去世了。”

接連失去三個摯愛的親人。

而這世界上也只有病痛折磨和親人逝去是真正的痛苦,其他都是因為價值觀所帶來的不必要的傷感。

旋明一言不地盯著自己的手指,她突然就有點理解鍾執口中的氣質與閱歷的關係了。

無論愛與不愛,無論時間長短,但宋雲冉或許就是見證了鍾執成長的那個人,而走出無助與痛苦的鐘執,將一切成熟溫暖都留給了自己,相比之下,自己的傷春悲秋簡直不算什麼。

這時服務生將咖啡端了過來,旋明回憶著宋雲冉攪動咖啡時的優雅,銀勺不小心與杯沿輕碰的清脆聲卻讓她有種捉襟見肘般的侷促。

“算了不談論他了……等會你想去逛街嗎?”

旋明受寵若驚連連搖頭:“不、不了,我最近都有考試……”

“比較忙是吧。”宋雲冉若有所思地頷,“但是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勞逸結合。”

宋雲冉又笑得溫婉:“有男朋友了嗎?”

旋明只敢繼續搖頭,宋雲冉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只讓她覺得如坐針氈,每次都想拔腿逃離此地。

“哦也是,你才剛到這裡,不急的。”宋雲冉恍然大悟般自嘲地笑了笑。

“那個……學校的房子為什麼要租五年?”旋明低頭捧著咖啡杯,憋紅了臉才問出這樣一句話,雖然有些不禮貌,但是她對宋雲冉實在叫不出那兩個字。

聽到這話時宋雲冉的表情黯淡了幾分,她正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頭頂的吊燈宛如嵌有一粒粒水滴,淺金的光折射出如碎鑽般的光芒,落在她的臉龐上,鬼魅迷離。

“其實我還想租六年呢,只是聽說學校那邊幾年後要翻新重建,最多隻能租五年。”銜住香菸的手停在了半空,她輕輕說,“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吧……”

半晌,宋雲冉又抱歉一笑,放回了香菸:“忘記是公共場合了。”

其實單看氣質,旋明和宋雲冉一點也不像。宋雲冉是輕紗薄霧中的一點妖嬈,清新溫柔,又風韻動人。時光知味,歲月沉香,她和鍾執一樣看不出年齡,但舉手投足間顯露出的韻味,是旋明怎麼也學不會的,她粗糙得得像一塊單薄的石頭,未經打磨,不能成璧。

面對宋雲冉,她惶恐且自卑。

“有機會下次陪你去逛街,等會我先送你回去吧,我晚上還得去接我兒子。”

旋明訥訥地不知該作何答覆。

可能是旋明流露出的疏離感太過明顯,宋雲冉問她一句,她也只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下午五點半左右,宋雲冉估計著兒子應該補完課了,她送旋明的時候,一邊開車一邊若無其事地問:“你現在是不是很羨慕我?”

旋明一愣,在副駕駛座上緊張得雙腿併成一條線。

宋雲冉自顧自地說:“其實我上個月剛離婚……喏,學校到了。”

車門鎖“咔”地彈開邀請她開門下車,旋明還來不及安慰她,宋雲冉冷不丁地說:“畢竟像你爸那樣的好男人不多了,好好對他。”

話中深意,毛骨悚然,旋明驚恐地看著她。

宋雲冉依舊面色無異地叮囑:“對了,你一個人住還是要注意安全,平時別太晚回。”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嗯……謝謝,再見。”

旋明臉色蒼白地小跑回了公寓。

章節目錄 第七十三章

在她以往的生活中,宋雲冉遙遠得像夢境中的抽象符號,是存在於宇宙深處的星星,她們同處於一個世界,卻隔了萬千光年。

太陽的光芒太耀眼太溫暖,所以她不需要星光。

當蟲鳴放肆,真正的星星也在深藍的穹頂升起的時候,旋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她煩躁地翻了個身,瞅著從床邊窗戶斜插進的一塊月光。

夜晚空蕩蕩的房子像是靜止的黑白畫像,被月光分隔成半明半昧的兩部分。

她拿起了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爸爸,你還沒睡吧。”

“沒有。”

聽見鍾執沉穩的聲音,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才如釋重負。

只是話語梗在喉嚨中艱難地打轉,她捏緊了手機,心跳亂撞:“爸爸,我今天見到了你跟我說的那個人了。”

話剛落,旋明明顯感覺到來自手機那頭無聲冗長的沉默,直到電話裡傳來乾枯的電流聲,她才又聽到鍾執的回應。

“是她來主動找你的嗎?”

“嗯。”

“她來找你幹什麼?”

“就……普普通通地聊天,關於我的生活和學習的一些事……爸爸,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會和她見面。”

“沒有,我猜的。”

鍾執的回答很簡短,然而旋明還在等待他給出更為詳細的答案,他卻沒有要繼續下去的意思,於是雙方又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爸爸,你們……是什麼時候又見了面的呢,我都沒有聽你提過。”

當旋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後悔了——此時此刻,她又是以何種身份何種立場在質問鍾執的呢?無論問得多委婉,她都像一個心胸狹隘的小丑,演技拙劣得引人笑。

“我們沒有直接見過面,但是這段時間和你學校有關的事,她的確幫了很多忙。”

“哦……”旋明乾巴巴地應著鍾執,其實她更在意的,不是“見面”,而是“時候”。

眼看對話就要斷掉,她急急忙忙地添道:“其實……我挺喜歡她的,就是今天有點緊張。”

彷彿能想象出她手忙腳亂又忐忑不安的樣子,鍾執輕輕笑了。

他又道:“她是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已經這麼大了,這些事情你就自己決定吧。”

鍾執沒有把話挑明,但是旋明已經心領神會。

“她好像會抽菸,她還說她一個月以前剛離婚……”不知為什麼,對此旋明印象格外深刻。

“哦……”鍾執似乎毫不意外,淡淡地說,“她以前性格就挺隨性的。”

旋明頓時沒了下文,只能放任空白充斥這強行拼湊般的對話。

“那個……爸爸……”他不在身邊,旋明在床上蜷得更緊了,也把嘴邊的“你什麼時候來看我”憋了回去。

她壯著膽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我還有二十多天就考完放暑假了,但是這個學期我基本沒有上過課……所以這個假期我想留在學校重新補一下課,就……不回來了。”

“一整個假期都不回來了嗎?”

她咬牙下定決心:“嗯。”

鍾執慎重而認真地叮囑:“……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旋明反倒愣住,她沒想到鍾執這麼快就答應了,心裡反倒像丟了一件東西,焦躁的空落。除了幾句老生常談的安全話題,他再沒有別的補充。

旋明有些失望地和鍾執道了晚安,她以為提心吊膽一整天后她能睡個安穩覺,只是她又盯著天花板,睜眼到天邊暗霧漸隱,魚肚泛白。

天快亮的時候,她摸出耳機插進手機後戴上,閉眼一遍一遍地迴圈幾個小時前的對話——她把她和鍾執的電話完整地錄了下來,沒有別的目的,她只是單純地想聽一聽鍾執的聲音。

每打一次電話她就錄一次,這也是從鍾執那裡學到的。看不到他的時候,這就是最有效的鎮定劑和安眠藥,從電話裡揣摩他當時的喜怒哀樂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漫無止境的6月伴著炎熱、蟬鳴、躁動還有試卷,只是她答得一塌糊塗。

7月匆匆而來,旋明還沒有真正說得上話的朋友。雖然班長和輔導員對她照顧頗多,但是獨居,轉學,讓她像一個格格不入的異類,同學們沒有故意避著她,她卻在有意躲開他們。

終於捱到放假,食堂開放的視窗驟減,菜式一週一換,學校周圍的外賣她也吃到想吐,還好鍾執逼著她學會了做飯這一項保命技能,不然她可能真的會餓死在公寓裡,對此旋明再一次在心裡對鍾執感恩戴德。

在這期間,鍾執告訴她的為數不多的好訊息是他勝訴了。至此,以往所有的傷痛都成了過眼雲煙,雖然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但是她所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慘痛,她小心翼翼地前進著。

暑假裡旋明向同學借了筆記,自己在圖書館埋頭補課,有些科目成績還沒出,她就知道自己鐵定過不了,稀裡糊塗填的答案連自己都看不懂怎麼可能得分。

直到假期快結束,她還沒有盼到鍾執來看過她,卻等來了宋雲冉的第二次邀請。

宋雲冉幾次聯絡她,都堅持要帶她去逛街,旋明一再婉拒,只是盛情難卻,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

約好時間碰面,人還沒看清,淡雅的香水味就如翩翩蝴蝶一樣飛了過來。

“逛街的事,不要告訴你爸爸哦。”

旋明不自然地笑了笑:“嗯。”

宋雲冉帶她輾轉於商場裡的各個專櫃買口紅眼影,買高光粉底,買氣墊噴霧,買裙子鞋子,打耳洞做頭……像是要把以前沒有盡到的責任一股腦全部補償給她。

“女孩子呀要活得精緻,可以對不起男人,但是要對得起自己買的護膚品。”

“內在很重要,但是外在也必要。”

“頭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也要記得打理,不能偷懶哦。”

……

眼前的世界讓旋明眼花繚亂,一整天她都懵懂地聽著宋雲冉的指導,她像誤入花園的蝴蝶,幽香擾亂了她的判斷力——這是鍾執不可能帶她涉足的世界。

她突然覺得,如果她能從小在宋雲冉的身邊長大,沐浴著她的呵護與疼愛,即便沒有生今後的一切,一家人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宋雲冉的熱情讓旋明誤以為,她正在漸漸填補人生中殘缺但珍貴的空白,可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意識到,逛街那天她甚至忘了和宋雲冉一起拍個照,因為這是她與宋雲冉最後一次見面。

在今後的幾十年中,旋明再也沒有見過宋雲冉,“宋雲冉”這三個字也再一次成了記憶中的一個符號,手機中的一串數字,那顆遙遠的星星,從來沒有為她亮過。

章節目錄 第七十四章

旋明曾經以為她會在渴盼與思念中越陷越深,用過去感化自己,可是她現一切惻隱之心和自我糾結都只不過是理性與感性二者對峙的結果,她仍無法預料也無法改變今後可能面對的事。

比如,鍾執又食言了。

天氣漸涼,灰白的雲越來越沉,低得像是要掉下來。直到1月濃厚的冷氣凝結,一點點剝削掉枝頭的綠葉,積雪從北方的枯枝跌落,旋明還沒有等到鍾執來看她。

這裡的冷很刻薄,她還不太適應,少了一個容納她的溫暖懷抱,但還好有周遭的暖氣相伴,忙碌的學習也使她無暇分心,時間過得太快了。

重逢是在放寒假前三天的一個晚上。

旋明洗完澡,裹著浴巾,頭吹到半乾時似乎聽見有人敲門,她以為又是房東老頭,找了一件寬鬆的外套遮住身體,然後象徵性問了一句“誰呀”就開了門。

門剛拉開一條縫,一隻手就迫不及待地從縫中插進來,大力推開門。

旋明眼疾手快往後退了一步,看見來人,心跳猛地停滯,她呆呆地問:“爸……你怎麼來了?”

鍾執來勢洶洶,一進門就是劈頭蓋臉一頓問:“怎麼回事?今天早上你們輔導員告訴我,你打算提前一年畢業?”

旋明一驚,然後摸了摸還很溼潤的頭,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神色黯淡地說:“就是字面意思,待會再給你解釋,你先進來歇一會吧。”

鍾執沒有寒暄,脫了沾滿寒氣的外套到沙上坐下,旋明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趁他喝水的時候,她解釋道:“我問過輔導員,只要提前修滿了要求的學分我就可以畢業。”

鍾執有些生氣:“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和我商量?”

旋明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急著畢業幹嘛。”

她冷淡地回了一句:“早點工作賺錢,早點孝敬你。”

鍾執被她哽得說不出話。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旋明繼續面無表情地解釋:“其實你可以直接打電話問我的,沒必要專門跑一趟,而且再過幾天我就回來了。”

可能察覺到她在賭氣,鍾執放緩語調,耐心地看著她:“就是專門過來看你的,考察一下你住的地方,順便接你回家。”

“回家”的字眼太誘人,在旋明低頭的一瞬間,鍾執看見她微微反光的長,像是燈光下柔軟華貴的藏藍色天鵝絨。

“你染頭了?”

旋明不敢和鍾執對視,她輕輕點頭:“嗯……染的藍黑色,一般看不出來的。”

“怎麼是溼的。”說著他就伸手撈起了一束頭,然後攤開手掌,放任柔順的長從她的肩上流淌至他的掌心,像是一朵綻放的墨藍色焰火,清冷高貴。

“有吹風機嗎,我來給你吹吹。”

旋明從臥室取出了吹風機,在他身邊坐下,又恢復了溫順善良小動物的模樣。她低垂著眼不吱聲,鍾執也默契地不說話。

帶著溫度的手指在她的絲間穿梭流連,有幾根調皮的頭逃進了頸後的衣服裡,修長的手指又擦過她脖子細膩的皮膚,將頭們細心挑了出來。

每一次不經意的觸碰都讓她渾身戰慄,又輕又癢,像是羽毛在騷弄手心。時隔8個月再相見,竟然是這種詭異的相處。

鍾執關掉吹風機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窗外的大雪依舊紛飛。

鍾執打量了一圈屋子,然後問她:“從這裡去上課,一般要走多久?”

“上課地點不一樣,2o分鐘到半個小時都有可能,有時候我會騎車去……輔導員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我打給她的,問一下你的成績和平時情況。”

“爸爸……”旋明還背對著鍾執,她在等他的一個解釋。

她轉身的時候,眼睛如溼漉漉的潮汐,她很委屈:“你為什麼現在才來?你又騙我了。”

鍾執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聲說:“等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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