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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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21

,為了我,把身上唯一保暖的衣物脫給我穿了,真的是想不到。你難道不知道那樣做的話,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嗎?”

  “老實說真的,我當時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我稍作回憶後答道,“我只知道我得保護阿姨,那時候我除了那麼做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說起來,挺對不起阿姨的,在你沒同意的情況下對你做那樣不禮貌的事。”

  “呵,那種時候這種事無所謂禮不禮貌了不是麼?”薛雲涵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道,“要是當時不那麼做,我恐怕命都沒了吧?在那個狀況下,能冷靜做出正確的判斷,很難得。也怪我,非要堅持跑下去,不然的話,我們可能現在在家裡吃飯吧?”

  “不能怪阿姨,誰也不知道當時天氣會變成那樣。”我安慰薛雲涵道,“不說那些了,總之阿姨沒事就好了。別的這些,都不重要了。”

  “嗯嗯,你也要快點好起來。”薛雲涵這才稍鬆口氣地點點頭,“不過你能答應阿姨,這件事也別告訴陳凱嗎?”

  “嗯……好啊。”我稍作思考後答應著笑道,“那就讓這件事成為只有我們倆知道的秘密吧。”

  “正合我意。”薛雲涵笑著給我豎了個大拇指,一下子就變成了平時常見的颯爽灑脫的樣子,“等你出院了,阿姨給你好好做一頓補一補。”

  我恢復得挺快,第二天午後便就出院了。我和薛雲涵一起去買菜,一路上她是這個想買,那個問我吃不吃。然而縱使我回答多少次不需要和不必,她還是我行我素地全都買了。結果呢,自然是買了一大堆的菜,多到我們倆個可能吃一星期都吃不完的量。不過啊,薛雲涵她開心就好。

  晚飯時,她做了很補的雞湯還有參湯,還有一些很補的菜。我是愣被她什麼都餵了一遍她都還不嫌夠,直到我是真的吃到撐不下了她才放過我。

  “阿姨,後來的事怎麼樣了你知道嗎?”晚上我洗好澡出來,看到薛雲涵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白天馬拉松比賽的回放,於是聯想起來後坐到她身旁問道。

  “這事啊現在在局裡算是個專案了。”薛雲涵盯著螢幕上非常認真地看著,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具體地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很細的瞭解,但是我知道有幾個選手因為失溫身亡了,整個事情已經著手調查了。這會我同事他們,應該正為此焦頭爛額、手忙腳亂吧。”

  “確實,一個好好的馬拉松比賽結果弄成了悲劇。”我哀嘆一聲說道,“現在想來都有些後怕。”

  “嗯,我倒還好,其實我都不太記得一些事了。”薛雲涵輕輕地將雙手環胸,架著腳淡然地苦笑道,“當警察這麼多年,比這更危險的事情也不知道碰到多少次了,我都覺得這不算什麼了。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當時對狀況的判斷有些大意,差點釀成大錯,就和那次一樣。”

  “那次?”薛雲涵說最後一句話時表情明顯不太對勁,我追問道,“以前?”

  “嗯。”薛雲涵頓了幾秒,最後點了點頭,她把電視的聲音調小,“原本覺得這事還是不告訴你的好,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我想說了也無礙,就當是對自己的一個提醒吧。”薛雲涵又再做停頓,因為電視裡的什麼東西引起了她的警覺,忙道,“等等。”

  “怎麼了?”我不解地一併看著電視,螢幕里正顯示著三個並排跑步的參賽選手,是三個看上去賊眉鼠眼的男人,“阿姨你認識他們?”

  “沒想到他居然去了。”薛雲涵目光一刻沒有移開地難以置信地說道,“你先去床上等我吧,我先去洗個澡,晚點說吧。”

  說完,薛雲涵便著急地打發我回了她房裡。顯然,薛雲涵沒有去洗澡,我從門後面聽到她在打電話,打了很久。但是距離有點遠,我沒有聽清說的什麼,但是聽到她很是不滿地說了一句“那我就自己去”。

  過了半小時,洗好澡的薛雲涵來到了臥室,穿著一件寬鬆的純棉長袖長褲。

  “還沒睡嗎?”她一邊上床一邊說道,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嗯,我還不困。”我淡淡地應道,平躺著,頭歪向薛雲涵,“等著阿姨把剛才沒說完的說完呢。”

  “呵,你還記掛著啊。”薛雲涵輕笑一聲,撥弄了一下她的短髮,表情稍顯輕鬆地說道,“那我先問你啊,阿姨是不是看上去不太像女人?會不會太男人了?比如穿著、性格、行事作風這些。會很沒有女人味對吧?”

  “嗯?阿姨怎麼會這麼說?”我對薛雲涵這突然的話題轉移感到不適應而又不解,“我一點不這麼覺得。雖然阿姨的確和其他的阿姨不太一樣,但是這樣特別的你並非就沒有女人味,不像女人了。相反,在我看來,英姿颯爽的阿姨的這份氣質和女人味才是獨一無二的吧?誰說女人就不能性格剛強,武力值就得低了呢?我啊,最不喜歡這些偏見了。”

  “呵,是嘛。希望是真的,而不是在安慰我。”薛雲涵深呼吸一口氣搖搖頭道,“我可是連化妝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啊。”

  “這話也不意味著什麼。你看我班上這些女生,甚至高中的女生們,她們也從來不化妝,但也都很好看,而且沒人說她們就不女人了對吧?”雖然我不明白薛雲涵到底想說什麼,但我說些一定不會錯的話就當是讓她知道我很想和她聊天好了,“而且,不化妝的天生麗質的女人才更美不是嗎?阿姨你就屬於這種。”

  “呵,你的這張嘴啊,可真能說。你媽媽她是不是也這樣評價過你?”薛雲涵微笑地問詢道。

  “呃,那的確是有……”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不過不打緊,我說的都是真的。”

  “嗯,阿姨也沒認為是假的喔。”薛雲涵摸摸我的頭,很是滿意地笑道。隨後,她收起笑容,嘆了一聲,說道,“以前,我其實也不在意這些。可是有段時間,我老公他很少時間陪我,也幾乎不和我說話。大概持續了兩三年時間。那還是今年夏天在Yn時候的事了。那段時間裡,我一天比一天煩躁,問他吧,他也不說原因。然後有一次辦案呢,抓到個犯人,在審問他的時候,他嘲笑我不像個女人,不會有男人喜歡我,說我老公肯定在外面有小三之類的話。這讓我很惱火,也讓我第一次違反了紀律,毆打了犯人。”

  記得看《紅樓夢》的時候就很好奇薛寶釵吃了冷香丸後賈寶玉從她身上聞到的是怎樣一個味道。如今,側臥在薛雲涵身旁,她身上散發出的特殊的香味大概就是“冷香”吧。聞了後只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結果呢,這個事傳到了我老公那裡,我們因為這個事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沒多久,那個被我抓的人就被放了出去,因為沒掌握他確鑿的證據。他走之前,還不停地以這件事嘲諷我,我特別生氣。後來有一次我一個人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他,我帶著一定要給他來個人贓並獲的決心跟在他後面。”薛雲涵在述說時,眼前彷彿又浮現出那時的光景,繪聲繪色地說著,“他之前是因為偷竊被抓,不過我們最終沒有找到贓物。所以我覺得這次跟著他去會有所收穫,要麼抓到他再犯案,要麼去他某個藏匿贓物的地方。我一路跟著他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偏僻到除了廢舊的老屋子以外,什麼都沒有的荒無人煙的地步。那之前我是沒有預料到他會來到這種地方的。但是我既然來了,也沒打算就此回去。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我找了個地方停了車,在他後面不太遠的地方跟蹤他,打算一探究竟。大概走了快有兩公里路吧,他走到了一個破舊的村屋前,那裡停著一輛殘破的老式吉普車和一輛看上去還挺新的黑色轎車。這村屋不是古舊的瓦房,而是一棟建好的平樓房,有兩層高,每層有四間房,一樓正中間是個廳堂,沒有關門。我從遠處看去,看到廳堂裡隱約似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他進去跟這白大褂的男人打了個招呼,那白大褂半鞠個身子,看起來很有禮貌。一時間,我都在想這白大褂和他是不是一夥的。沒想到我看到太過專注而忽視了周邊的情況,我剛往前一步,忽然就被人拿槍從身後指著了腦袋,跟我說‘不準動’。這三個字,我對他人說過無數次,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被別人這麼說。那時說不害怕吧是假的,說很慌吧,那也真沒有,畢竟我遇過的危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

  薛雲涵講述時很有感染力,讓我的眼前也有了畫面感,彷彿我當時是跟著她一起去了一般。

  “然後呢?”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後續,聽到這一段時心裡很緊張,“把他們制服了嗎?”

  “呵,那可是電視裡才有的劇情。”薛雲涵苦笑了一下,繼續講述道,“當然,我當時也有想過反抗。不過對方當時也不只有一個人,很快我就被綁住了手。那是兩個大漢,體格比我健壯得多。他們什麼也不跟我說,把我帶到那幢樓裡二樓的一間昏暗的小房間裡關了起來,安排了專人把守整整一天一夜,他們沒有給我吃一口飯。不過關在那裡的時候,他們沒綁住我的手腳,只是反鎖著門。周邊根本沒有其他人住,我再怎麼呼喊也沒用。倒是我從他們方言味很重的談話中,聽出了他們好像在進行毒品交易。還聽到了他們第二天想把我幹掉的計劃。這一天夜裡,我試著想辦法逃脫,但是被他們的人察覺到了。結果顯而易見的,飢餓的我無力逃出去,還被他們封住嘴,綁著手腳鎖在房裡。我雖然仍然沒有放棄,不過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後面呢?後面出來了對吧?”我焦急地打斷問道,“是怎麼出來的?有受傷嗎?”

  “沒有。”薛雲涵淡淡地搖搖頭,“其實我當時都覺得我可能就要死在那了。當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我感覺這是我此生見到的最後一次日出了,很是絕望。而且當時整個人餓到就是,毫無力氣,和死了估計都沒什麼區別。也許在他們把我殺了之前我先餓死了都說不定。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幸運,沒過多久,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打開了門,給我送了一碗帶著榨菜的稀飯,叮囑我吃了。他的面相和神情讓我直覺地認為他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壞人。可當我問起他們的事時,他才閉口不談,只說會想辦法把我救出去,隨後匆匆走了。後面,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做了什麼,還是說我停在那的車給了資訊。總之,警隊的人來了,裡面有緝毒特警,而這其中之一就有我老公。”

  “所以他是來了個英雄救美嗎?”我心裡挺難受地問道。

  “都以為會是這樣的發展吧?”薛雲涵嘆了一聲,淡淡一笑,說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那時候樓下發生了槍戰,我只能隔著封住我嘴的布喊著,但是誰也聽不到。直到幾分鐘後,忽然有個大漢把門開啟,拽著我出去。他一邊把槍抵著我的頭,一邊對外面吼道,說‘你們把槍放下,不然就殺了她’。嗯,我被當成人質了,這倒是頭一回。我被他帶到樓下,看到廳堂裡已經有一個他的同夥倒在血泊之中,他自己也負了傷。我遠遠地看著對面特警們,尋找著我老公的身影,他靠在那輛廢舊吉普車後面,正注視著我們。趕來的談判專家在和毒販們斡旋,其他警員在則再伺機行動。但是毒販的情緒很激動,根本聽不進任何話。就在他要失去理智的這一刻,他扣住扳機的手指動了一下,這意味著警員們不得不行動了。‘砰’的一聲,隨著我老公那邊一聲槍響,打中了抓著我的毒販的胸部。但是毒販沒有應聲倒下,而是靠著自己的毅力,想要對我開槍。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出現了。他從邊上跑了過來,一把撲到毒販的身上,把他撲倒。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老公的槍聲又再一次響起。而這一槍,從白大褂男人的背後穿過整個胸膛。他倒在血泊之中,沒有再起來過。隨後,警員們一擁而上,救出了我,也制服了毒販。只是事後我才知道,那個白大褂男人最終死在了醫院裡。而且他,並不是毒販組織的人。”

  “怎麼會這樣……好人沒好報嗎難道。”我很是失落地嘆息道,“不過他真勇敢。”

  “是啊,我和他非親非故的,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挺身而出不顧安危地救我。而我,卻連和他說一聲‘謝謝’的機會都沒有。”薛雲涵說著說著,手卻摸上了我的頭,“這件事其實我從來沒和任何一個人說起過,你是第一個。因為你救了阿姨,阿姨覺得你問什麼,我都該回答。還記得我說過我老公他是在夏天去世的嗎?其實很大程度上也是和這件事有關。”

  “嗯?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失手打死白大褂的人正是他。對於幹我們這行的人來說,這是大忌中的大忌。何況,他可是每年在警隊裡拿到射手王稱號的人。所以這件事之後,他一直活在這個陰影之中,從沒能走出來過。直到後面有一次去執行任務,他碰到了一樣的情況,也是一個毒販挾持著人質。這一次,他和毒販面對面的時候出現了心裡障礙,導致他最終被毒販打死了。”說到這裡,薛雲涵語氣裡滿是惋惜和哀嘆,但沒有哭泣的聲音或是動靜,“沒想到他最後的宿命竟是這樣,倒在了心魔下。而且這件事這還不算結束了,因為那個人我終究還是沒抓到。他那天見情勢不對,趁亂跑了,後面一直沒他的訊息。到後面才有訊息說他來了南江,我則一直在關注相關的線索。剛才在電視上,我又看到他了。”

  “啊,就是剛才鏡頭裡那三個男人之一嗎?”我驚地立刻俯起身子,努力回憶著當時的電視畫面。

  “嗯,就是中間那一個。他的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薛雲涵的目光中滿是堅定,又透露出些不滿,“我剛給局裡的同事打電話,問有沒有人手能追一下這個人的行蹤。結果他說大家都在忙馬拉松比賽的事,上面很重視,所以暫時騰不出人手來。”

  “那怎麼辦?先等等他們忙完嗎?”我感受到薛雲涵口吻中的焦急。

  “否則呢?但我覺得等不了。”薛雲涵無奈地說道,“那個人反偵察意思特別好,他只要今天發現在電視鏡頭上出現了他的樣子的話,他一定很快就會轉移。下次想要再找到他,可就更難了。實在不行,我明天去局裡單獨查這件事,有什麼線索我就去追一追。”

  “嗯,可是阿姨不會單獨行動吧?那樣很危險的。”我想著她那時候出的狀況,不免勸說道。

  “怕我再碰到上次的狀況嗎?”薛雲涵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那樣的事情不會出現第二次的。好了,這個故事講完了。睡覺吧我們,等這事有什麼好訊息了,我再和你說。”

  “嗯。”我答應著,閉上了眼睛。但是心裡隱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安,翻來覆去我都睡不著。

  “阿姨,你睡了嗎?”我難耐煎熬,試探性地小聲問道。

  “還沒有,怎麼了?”薛雲涵淡淡地說道。

  “你知道,那個白大褂叫什麼名字嗎?”我惶恐地問出這句話,心裡祈禱著不是我想的那個答案。

  “嗯?怎麼好奇這個。”薛雲涵略作思忖,答道,“我後面只知道他姓周,好像之前是南江的骨科名醫來著,但是更詳細一些的我沒有去打聽太多。怎麼了?”

  一道晴天霹靂!

  “不會有錯了。”我下意識地輕聲自言自語道。隨後,緊緊地摟住薛雲涵,頭埋在她的胸裡,身體止不住發抖,說不出一句話說來。

  那個人,他死了嗎?怎麼會這樣……

  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裡,他對著我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瘋狂地對我笑著。我向後跑著,可根本跑不了,那小聲不絕於耳。而且明知是夢,卻怎麼也無法醒來,像一個沒有邊界的牢籠,兜兜轉轉。

  ……

  這一日,上課時根本沒有在聽講,垂著頭,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我還是想不明白,他怎麼會死呢?他怎麼會在那呢?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媽媽知道,不然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現狀立刻就會被打破了。甚至還會發生些什麼,我想都不敢想,而且我也真的想不到。

  下課時,又是輪到我和姚念值日。當我擦著黑板時,她過了一會過來一起擦著黑板的另一側。也許有些事情,或者有些推測是到了該求證的時候了。而那些事,興許只有她知道了。

  “我說,姚念。”我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淡淡地說道。

  “嗯?怎麼?”姚念把黑板擦放下,冷冷地回應道,“看你這副模樣,恐怕是那件事吧?”

  “果然,你是知道的吧。”姚唸的回應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測,“你來這個學校,也是因為那件事吧。”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姚念坐在自己的課桌上,黑色褶裙遮蓋著她白皙的玉腿,“哼,不過比預想的時間要晚多了。而且,這件事你也不是自己去查到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對她每句都是謎語一樣的話感到厭煩,心急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那你既然知道,為什麼又來找我?誰是殺人兇手難道你不比我清楚嗎?”

  “哼,你可真有臉說這句話啊周文豪。”姚念冷嘲熱諷般地說道,她把扎著小辮子的皮筋摘了下來,套在手腕上,雙手撐在課桌兩側,“殺人兇手,難道不是你周文豪嗎?親手殺了自己父親的人,正是你!”

  “胡說!”我心停跳了好幾拍,身體恍如掉入了無邊黑暗裡的無盡深淵,腦子一片空白。持續了好幾秒,我才恢復了心跳,但卻跳得特別快,歇斯底里地喊道。耳邊彷彿有父親的聲音在對我說:“沒錯,就是你殺的我。”

  “敢做不敢當嗎?”姚念嘲諷地笑道,“我真是沒想到,叔叔的兒子竟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還冷血的人。”

  姚念說完,從課桌上跳下來,走出教室。我不得不選擇跟了上去,連教室的門都沒來得及關。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狡辯道,“他被害的事情我之前根本一無所知,怎麼能賴我呢?而且你喊他叔叔,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他?嗯,你的口裡永遠是‘他’,甚至不願稱為父親。”姚念冷笑一聲,慢慢地在我前面走著,“我和叔叔沒什麼關係。可就算是沒什麼關係,我也對他做不出像你這樣的事。”

  “在你看來,就是這樣的判斷吧?我能理解,可你不能理解我,你也不能理解我對他的厭惡和不滿。”我受不了姚念這一副高高在上審判世人的樣子,令人厭惡至極,“像你這樣的聖人根本不會懂。”

  “是嗎?我父親他,你不是也見過了嗎?看不出我對他也到了厭惡至極的地步了嗎?可那又怎樣呢,我害他了嗎?那再看看你自己呢?”姚念微微一笑,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以你的智商,竟然要靠薛雲涵才知道這些訊息。看來在你的眼裡,女人可比什麼都重要。”

  “為什麼連這……你都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姚唸的每一句話都把我前一句話的氣勢擊個粉碎,而且還每一句話都比上一句話更讓我難以回擊,我滿是無奈地說道。不,像是認輸了一般。

  “呵,我就是我啊,姚念,並不是假名。”姚念輕鬆地笑道,“當時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吧?沒想到會冒出個我來是吧?怎麼,害怕了嗎?或者是,後悔了嗎?”

  “我不後悔,一點也不。”我低著頭,聲音輕小卻很堅決,“無論是讓我選幾次,我都不後悔我做的事。如果我不那麼做,我媽媽她就不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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