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塵尋歡錄】(十四章、明月何曾是兩鄉)(小色鬼穿越合歡宗,開外掛懶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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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25

。隨樓主一般,叫聲阿遙便是。」

  霍醉也笑著插嘴:「我也這麼叫了啊?」

  「霍姑娘請便。」

  寧塵衝霍醉擠眉弄眼:「別啊,你繼續叫師姐,以後我就變師兄了。」

  霍醉哈哈一笑:「你不怕折壽就行。」

  嬉笑而過,寧塵又轉向景水遙:「你剛才說,紫霞宗真傳大弟子叫慕容嘉,
她當時是逃了?」

  「慕容嘉當時是去西域化外歷練,沒了蹤跡。有個說法,道是她為魔道所俘,
供出了宗門的機要虛實,這才引得了魔道侵襲。」

  寧塵眉頭不禁一皺。慕容嘉與自己挖心剖肺,自然不會在此事上瞞他。若真
是她與魔道玩得裡應外合,還盼得什麼宗門來救?況且制住她的是羅什陀,那肥
豬奪舍聖子之前是決計不可能出離塵谷的。

  「這話聽著……似是不真。」寧塵對景水遙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那你覺得這說法有理嗎?」

  「我覺得有理。」

  寧塵嘆了口氣。只因他知道其中內裡真相,當然對此說法不以為意。可在旁
人眼中,中原宗門香火興盛,若不是門內出了叛徒,怎能惹出這般亂子?這念頭
一旦塞到心裡,可就紮下根了。

  但寧塵仍忍不住替慕容嘉辯解道:「慕容嘉最多不過知道些紫霞宗的機要,
那銀昭國、摩羅宗,乃至其他大大小小一堆宗門,都被魔道滲透,難不成每個門
戶都出了叛徒?」

  景水遙望著寧塵,由他把話說完,卻不反駁。她靜了片刻,忽然道:「看你
樣子,似是知道什麼隱秘,才會這般替慕容嘉開脫。」

  寧塵一愣,自忖剛才所說沒有半分毛病,怎地被她看出是在還護慕容嘉了?

  好在他腦筋轉得快,立刻想起柳輕菀臨走前囑託。這小娘皮應是有什麼探心
量情的秘法,剛才自己話說的沒有破綻,心裡卻替慕容委屈了一下,說不定就被
她感覺到了。

  「隱秘嗎……道聽途說了一些,也不知真假,但我聽聞那慕容嘉傾國傾城,
那樣一個美人兒,想必不會辦那不肖之事。」

  他故意把話說的著三不著倆,許長風在前頭聽見了直搖頭:「貪戀美色,閉
目塞聽,庸憊至極。」

  景水遙卻沒說半句話,不置可否歸去了許長風身邊。寧塵看著她背影心裡直
打鼓,也不知道最後這句話能不能把先前的破綻遮攔過去。

  不過又轉念一想,遮不遮攔又有什麼關係,她還能猜到慕容嘉是自己妾奴不
成?於是寧塵把心放了下來,踏踏實實行路了。

           *************************

  應天府地界內張燈結綵,簡直比過年還熱鬧。周邊十里八鄉已是人頭攢動,
修士和老百姓擠成一團,誰都分不清誰。寧塵見這場面,心說這他娘不就是皇寂
宗集體上墳嗎,怎麼改了趕大集了?

  五宗法盟就是高人一頭,白帝城引了周邊三五州的修士,皇寂宗這祭祖大典
怕是把整個中原的閒人都勾來了,拍賣會聚攏的人氣放在皇寂宗這裡如同九牛一
毛。應天府界內遠近鄉城二十多個,家家戶戶都敞開門做起了生意。哪怕沒東西
賣,也得倒出兩間空房給人租住。

  人多也好,人多辦事方便。

  待真的飛到應天府,寧塵更是看掉了眼珠子。人家皇寂宗可真是家大業大,
真真兒一座浩大皇城落在應天府正當間,連方圓界都不稀得用,生生多佔了百多
頃地去。

  按理說這市井繁華只會帶得靈氣稀薄,不利於宗門弟子修行。可應天府內外
城全然不從此理,皇寂宗不依山不傍水,依然享著一層濃郁靈氣。

  這就是所謂「龍脈」了,皇寂宗宗門即是中原靈樞所在,絕不是尋常山河能
比。

  四人還沒進城,便見偌大一個法陣罩子扣在應天府上。不用方圓界,護宗法
陣的規模不得不隨之擴大,皇寂宗把整個應天府都納在法陣之內,這法陣的耗費
想想就驚人。

  有護宗法陣,意思是整個應天府都算得皇寂宗宗門了。想要進去可不能再飛,
四人只得順路往城門走去。

  應天府的城牆外圍同樣熱鬧,屋子房子鋪得一水兒開,全都住滿了人。路往
哪兒通人往哪兒擠,順著人找到城門也是容易。可來到城門口一瞧,四個人都把
腳駐下了。

  十幾丈高的城門四敞大開,門口卻站了實打實的守兵。皇寂宗這些守兵與絕
雲城軍隊一樣,都是武道修士,應是皇寂宗外門的傳承。他們一絲不苟,把想進
城的都攔了下來。

  想想也是,你們外頭熱鬧熱鬧也就罷了,應天府現在到底是要幹嘛?祭拜老
祖宗啊!能讓人進去胡來嗎?

  皇陵雖在應天府北幾百裡處,可那妖墟秘門卻隱在應天府外城。大家都知道
內城難進,誰料想現在外城也設了卡子。

  不過還沒等四人埋頭商議,便有幾名修士從天而降。守門的兵甲們客客氣氣
與他們接洽,又有皇寂宗的長袍修士出面,笑盈盈接了他們拿出的禮單禮盒,仔
仔細細登記在冊,這才將來者請入了城內。

  「嘿,好說了。」寧塵湊到景水遙身旁,「你拿幾件寶貝,報稱寒溟璃水宮
弟子前來觀禮,咱不就進去了。」

  景水遙一路上都沒什麼表情,此時卻眉頭緊皺。

  寧塵察言觀色:「怎麼?還需遮掩身份?」

  「並不……」

  「那先找店家落腳,進妖墟之前好好歇息一回。你們去買三五件像樣的禮品
回來,明日咱們過卡。」

  寧塵嘟嚕嚕把話說完,自己還覺得安排得挺好。沒成想景水遙卻沒應聲,轉
身和許長風走開幾步商量了起來。寧塵擰著眉頭想了想,忽然就笑了。

  「他們倆嘀咕什麼呢?聽你的不就行了?」霍醉抄著手站在旁邊,忍不住發
牢騷。

  寧塵壓下笑意,胳膊肘蹭了蹭霍醉:「哎,我和你打個賭,他倆人是囊中羞
澀,掏不起買禮物的錢。」

  「這怎麼可能?寒溟璃水宮的真傳啊,窮家富路,怎能沒錢?」

  霍醉哪知道,寧塵打一開始就用神念把那倆人的戒指掃了個透,底兒摸的清
清楚楚。

  「那你敢不敢和我賭吧!」

  「賭什麼?」

  「你再親我一下。」

  「你要輸了呢?」

  「我親你一下唄」

  霍醉虛啐了他一口:「呸!逗小孩兒呢?你要是輸了,應我一願,成不成?」

  寧塵嘻嘻哈哈往後縮:「親一下不夠,還饞我身子?」

  霍醉被他逗得直樂,嘴上功夫不落下風:「你那二兩骨頭,燉不了一鍋的肉!」

  兩人正在說鬧,另外那邊可扯巴上了。景水遙似是做了什麼決定,許長風急
得一個勁兒想攔她,卻被她強按下手去。許長風無奈,只得作罷,跟著景水遙走
了回來。

  她走到寧塵前面,也不含糊,張口就道:「十三,身上有閒錢嗎?」

  寧塵嘴角一翹,朝霍醉揚了揚眉毛,霍醉蔫呆呆發愣,心說怎麼真叫這傢伙
說中了。

  「有啊,我們瀟湘樓一脈,盤纏是少不了的。」

  「借我一些。」

  「空口白牙,說借就借?這次妖墟之行,你倆要是死裡頭,我找誰要錢去?」

  「不白借。」景水遙也不作色,手一抬,拎起她原先掛在腰間的那塊兒煙玉,
「這東西押你,我定來贖回。」

  原來方才許長風就是跟她爭競這個東西。想來此物對她異常珍貴,許長風知
其貴重,不想叫她拿來典質,卻擰不過景水遙意志堅決。

  「來,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寧塵一把將那玉抄在手裡,擠眉瞪眼迎著日
頭去看。

  許長風在旁邊鐵著臉拿話點他:「看便看,就怕不識貨。」

  這等沒有法力的飾物,真要較起真兒,可能比金丹期法寶都金貴。法寶法器,
那都是拿來用的實在玩意兒,顯不出多高的身段,還就非得這種毫無用處的美物
才叫奢侈,都是富家大戶拿來彰顯身份的。

  修士一心向道,哪有功夫揣摩玉石雕撰之技,這可都是凡俗匠人代代相傳,
一輩子打磨手藝,才能弄出這等好貨。景水遙這玉子,不說什麼質地,反正寧塵
一竅不通,只講它這做工,那可是精細非常,不是百年一遇的好匠人萬萬雕之不
出。

  更重要的是,這玉佩亦有一絲匠神灌注其中。玉石匠人未必有什麼修為,但
雕刻打磨時全神貫注神念融匯,亦是心血所在。這所鑄物件離手之後,其匠神由
內而發,是助修士安寧心神的好東西,換做旁的法寶卻是有所不及,故而更加珍
貴。

  「行吧,東西我收了,你開個價。」寧塵捉到那絲匠神之後便知此物不俗,
轉頭捏在了手心裡。

  「十萬靈石,拿得出嗎?」

  寧塵直嘬牙花子:「哎呀……」

  景水遙當他資財不足,又道:「你有多少?六萬八萬也可。」

  「給你八萬,我也得留些自己應急。」寧塵深知財不露白的道理,十萬靈石
不過他瀟湘樓幾日嫖資,此時卻要磨蹭一下把戲演足。

  「好,只是東西請你守好,我必來贖回的。」

  許長風在旁邊跟了一句:「若將東西丟了損了,可賠不起!」

  那還不是許長風的東西呢,看著他滿臉鬱色,彷彿景水遙受的委屈都落在他
身上了一樣。景水遙倒是乾脆利落,收了寧塵的靈石,找客棧號下房來,便拉著
許長風一同走了。

  應天府城外的客棧早已人滿為患,好在有那伶俐的店主專門留了幾間上房,
漫天要價囤貨居奇。寧塵也沒啥不捨得的,眼見馬上要跑到妖墟中吃苦,還不得
好好犒勞自己一晚。

  霍醉看他掏錢掏得一點兒都不心疼,鼻子都皺了起來。不過她本就是被喚來
幫忙的,有好地方住也說不出別的。寧塵伸手去推左間,她邁著步子就往右間去
了。

  寧塵一把給她拉住:「哎哎哎,哪兒去?」

  「我和阿遙睡這邊。」

  「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呢?你把我和那狗命許長風撂一屋,我不如死了算了!」

  霍醉哈哈笑:「你死唄。」

  「行。」寧塵巍巍點頭,腆著臉往霍醉跟前一貼:「死前你把賬給我結了!」

  霍醉和他隨口一賭,原以為說個玩笑話就過去了,沒想到他擱這兒不依不饒
的。霍醉咬牙切齒:「那我跟你一屋,你把賬平了。」

  「這還差不多。」

  就算一屋歇息,霍醉也諒他不敢亂來。只是小霍如今心緒煩亂,原本打好譜
一路助他親近旁的女子,以此摘了思緒中那點念想,混沒料到寧塵突然又拿話來
撩撥她。單單這樣也就罷了,誰知這傢伙撩完就跑,自己都進屋了,他還真把賬
平了,一點兒旖旎念頭都不見,好像真就只是為了躲那許長風才哄她來的。

  他若真纏上來要親,霍醉一捶給他撂翻就是,心中多少還能暢快點。可這不
上不下不鹹不淡,渾然摸不著寧塵半點心思,霍醉實在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問他?他若一口否認,自己臉往哪兒擱?

  順其自然?心剛靜下來,他又來幾句狂蜂浪蝶的,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灑脫如霍醉,還真沒應付過這等情境。兩人隔著中間一個廳,各自睡下,霍
醉翻來覆去到半夜,這才打定主意,心說任你如何撩撥,我自風輕雲淡便罷。

  只不過,人要是能說到做到,那就不叫人了。

  「小霍小霍,起床了。」

  修行者神念堅實,一覺只需一個時辰便能精神充沛。霍醉也不貪床,寧塵一
聲輕喚,她已神清氣爽坐了起來。

  剛起身,就聞到一股撲鼻的甜香。還沒等霍醉開口問,寧塵已端了小碗過來。

  「酒釀圓子,趁熱趁熱。」

  睜眼便有人把餐點奉在眼前,於霍醉可是頭一遭。她瞥了寧塵一眼,長嘆一
口氣:「這般殷勤,你想幹嘛?」

  寧塵一臉驚愕:「我能幹嘛?這不聽說應天府特產,正合你的口兒,我給自
家兄弟弄點兒好吃的來,又怎麼地了?」

  他話說的冠冕堂皇,叫霍醉挑不出毛病,聽著反倒是自己矯情了。霍醉抿抿
嘴,憋了聲多謝,把碗接了過來。

  「哦——你不會是以為,我還打著譜勾搭你吧?小霍你可誤會了,你既然都
說了不叫我招惹,那咱們只講兄弟義氣。平日裡開個玩笑,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哈哈,那就好。」

  修士常以闢塵法傍身,也無需淨口洗漱。霍醉這般應著,把那酒釀圓子往口
中一送,只覺得香滑軟糯,喉中又有酒香四溢,當真是美味珍饈。只是不知為何,
嚥了那圓子在腹中,胸口卻隱隱泛酸。

  昨晚都定好了再不動心,你怎地又晃神了?霍醉這般對自己說著,唏哩呼嚕
將那圓子扒拉下去,卻再嘗不出半點香甜。

  寧塵權作不知,往她旁邊一坐,拿出景水遙貼身的玉佩來:「小霍,你看這
玉,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

  霍醉看到那玉佩,喉中又是一澀,不動聲色搖頭:「我不懂玉石,問我也白
搭。她抵給你的,你便拿著好了。」

  寧塵提起這茬可不是為了叫霍醉吃飛醋,他是有正事琢磨:「你沒覺得奇怪?
她若用錢,找個典當鋪子把玉佩當了,少說典質十幾二十萬,何必要找我?她一
路上與我們甩冷臉,現在放下身段相求借錢,多難看啊?」

  霍醉聰明,一點就透:「你是說,她這玉佩不好見光?難不成是偷來的?寒
溟璃水宮的人,總不能偷人家玉佩來往自己身上戴吧?」

  若是有空,寧塵倒是想在應天府尋摸一個懂玉石的匠人,順藤摸瓜掏掏景水
遙的底細。可這想法究竟太過魯莽,若叫懂行的看破什麼端倪報給上面皇寂宗,
那不是把自己都坑進去了。

  沒過一會兒,景水遙許長風已敲響了他倆的門,想偷偷去探也沒機會了。

  四人藉著濛濛朝日往城門口走去,寧塵一路上就把掛繩繞在指上,甩著景水
遙的玉佩玩。看自己的金貴東西叫人這般輕賤,景水遙似是有些動了情緒,趕了
幾步走在前面,圖個眼不見心不煩。許長風時不時盯著寧塵,幾次似是想要發作,
又礙於景水遙沒能出聲。

  離開城門還有那麼一刻,門口已經稀稀落落排了了十幾個人在前面。四個人
在後面站定,寧塵這才將玉佩掂在了手裡。

  「阿遙,東西買齊了?」寧塵搭話。

  景水遙嗯了一聲,態度比昨天惡劣多了。

  有脾氣更好,就怕冰坨子一塊。寧塵伸指頭在景水遙肩膀上點了一下,姑娘
扭回頭來,冷聲道:「作甚?」

  「有言道,君子無故,玉不去身。我昨天思忖一夜,這玉我終究是不能留,
還你了。」

  寧塵手一鬆,揪著掛繩將玉佩晃在了景水遙眼前。景水遙冷冰冰雙目盈過一
層光亮:「欠你的錢又如何是好?」

  「等你還我就是。你若賴賬,我上寒溟璃水宮找你們宮主告狀。」

  「好。」

  景水遙見寧塵這般豁達,聲音不禁柔了,面色也緩下來,伸手便去拿自己玉
佩。沒想到還沒夠著呢,寧塵指頭一兜,又將玉佩握在了拳中。

  「你……」

  「但有一個條件,你若能扒開拳頭,玉佩還你。扒不開搶不走,那東西就歸
我,嘿嘿,可不許用真氣。」

  他話音剛落,景水遙劈手就抓住了他的腕子,手指用力往他拳縫裡去鑽。想
來這玉佩著實貴重,現在有機會失而復得,景水遙立時便用上了全力。

  寧塵說這話其實只為逗她玩。他早想明白了,這玉佩之中頗有故事,自己賣
又賣不掉,匿又匿不走,捏手裡天天被人惦記,不如賣她個人情。倘若景水遙手
上沒力掰不開他拳頭,寧塵自然會給她放水。

  可是兩個人這般手指交撥,正是用合歡真訣觸身窺探的好機會。景水遙那冰
涼小手剛往寧塵手腕上一放,他立刻運起了探查功法。

  羽化期宮主親手施展隔絕秘法,法力之強,恐怕連其他兩個羽化期老怪都觀
之不透。可那畢竟是玄門正宗之法,究竟擋不住合歡真訣,寧塵神識兜住景水遙
識海,悠悠然這麼往下一觀,頓時如暴雷轟頂,炸得寧塵人都傻了。

  怪不得要用這般法門護住景水遙,這要被旁的人看去,可真是匹夫無罪懷璧
其罪了。

  旁人許是有不識貨的,可哪怕就剩一個識貨,那人也得姓寧名塵。景水遙識
海氣海的經絡周天,恐怕是幾千年才能出這麼一個!

  此種絕脈實非後天修煉而成,乃是打孃胎裡就孕育出的仙體神軀。其經絡之
內自成一體,五行之脈通達天地,一絲真元納入,周天迴圈之後便有十倍百倍生
息不停。自己煉化也好,渡於旁人也罷,都能叫修行一日千里。

  邪道常有教人採補鼎爐的說法,現在看來都他媽是井底之蛙,景水遙這才真
正是天地造化而生的鼎爐之體!

  就算不會雙修法們,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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