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出軌時代】第138章 來了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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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01

作者:十三妖
2024/01/01

第138章:來了個叔叔

 都說女人愛上男人,是從崇拜開始的。

  對這句話最初的驗證,莫黎是從姥姥和姥爺身上得到的。

  他們恩愛一生,幾乎從未離開三尺書桌。姥爺的學問以及為人,在姥姥心目
中仿若高山仰止,更似在水一方,足夠她仰慕眷戀一輩子。

  事實上,她也是這樣做的。

  他去研究俄羅斯文學,她就給他當翻譯;他去B大當哲學教授,她就給他助教;
他被關進牛棚,她就藉著給他送飯把一頁一頁的手稿夾帶回來,妥善藏好;他後
來又從了政,她依然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兼參謀……

  而在他們的最初,她曾經是他的學生,就是因為由衷的崇拜,才一心一意的
追隨,死心塌地的當他的僕從和影子,亦步亦趨的攜手同行,直到把他安安靜靜
的送走。

  如果你認為這樣的一生太過平淡,沒有故事,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莫黎的記憶中,姥爺最安靜的樣子是在病榻上。花白的頭髮,清癯的面龐,
連微笑都是瘦弱而蒼白的。

  然而,他有一雙會發光的眼睛。

  那樣一雙眼睛,似乎天生就盛滿了最動人的故事。尤其是在望著姥姥的時候,
那綢緞般柔軟的光芒竟仍飽含著熱情,直可以把相濡以沫的滄桑歲月瞬間融化。

  他們的故事,都是姥爺去世之後才聽姥姥講的。

  在祖孫倆扯著毛線球聊天兒的時候,那些細碎的回憶片段,大多不過幾句話
就說完了,一定要不斷的追問,姥姥才會勉為其難的翻檢出十分有限的補充和擴
展。

  每一次莫黎都意猶未盡又心有不甘,因為在那穿越時光的眼神中,舒展慈祥
的笑容裡,她幾乎可以斷定,老人私藏了大部分讓人著迷的細節。

  可是姥姥總是推說人老了,記性大不如前,逼得小姑娘翻箱倒櫃,去所有的
老物件兒裡尋找其他線索,而最讓她著迷的,當然是老照片。

  家裡的相簿不少,卻大多是合影。規規矩矩的站著,笑容禮貌、善良而拘謹。

  然而,從那一張張面容被年輪圈出的變化裡,莫黎還是可以讀出觸及靈魂的
嚮往與惆悵。

  從青澀到成熟再到衰老,從一臉陽光的純真到飽經風霜的滄桑,從神采奕奕
的希冀到眸光內斂的坦蕩……

  從容淺笑怎樣便爬滿了皺紋?

  那定格住歲月靜好的每個瞬間,其實不過是一根根廊柱,填充期間的堅韌不
拔與不離不棄才是性命相托最華彩的軌跡!

  男的依然英俊,女的更添柔美,精緻的花邊兒翻卷變黃了,卻依然挺刮硬朗,
一如摯愛親人的音容笑貌,無法被衰老的褶皺輕易覆蓋。

  莫黎一遍遍的翻看,彷彿一個探秘者,踩著金絲織就的地毯穿越時空隧道,
把所有能收集到的線索都用來編織一座華美輝煌的殿堂。

  怎奈無論如何執著的追問,似乎都不得要領,收穫的仍不過是姥姥隨口應對
的一個個時間戳。

  於是,無法滿足的好奇久經沉澱,也有了小小的領悟,尤其是在情竇初開之
後——那些故事無論多麼精彩,顏色經久不退也終究不屬於自己。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追尋生命中那個值得崇拜一生的人,才是更加鮮活
的,觸手可及的浪漫!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即使到了今天,莫黎依然能感覺到,那個完全屬於自己的慢動作雕光時刻,
崇拜的濃度高到可以放倒一頭大象。

  他又高又瘦,有著一頭濃密而稍顯凌亂的金褐色短髮,深陷的眼窩裡嵌著一
雙黑寶石般的眼睛。

  作為一名享譽學界的心理學教授,38歲的年紀已經算不得年輕了。

  然而,當那雙眼睛望過來,幾分深邃而優雅的冷靜中透出的好奇,竟讓人聯
想到早春新抽的嫩芽。

  他是用英文做的演講,喉結滾動出低沉的韻律,尤帶著稍嫌古板的異鄉口音。

  當他不知為什麼,中途停下來稍作思考,短暫的出神,隱約露出一絲憔悴。
莫黎未能準確捕捉到大家雲集的講臺上本就罕見的情緒流露,只是不由自主的傾
心揣測

  ——抑或,那僅僅是對某句話詞不達意的焦慮吧!還是說,口袋裡有誰剛剛
打進來一個電話干擾了他……

  不管是什麼,她只覺得那個微不可查的神色變化簡直可愛極了,就像個血統
純正又性格靦腆的高階魔法師忽然遭遇靈感,忍不住要推敲一遍自己新發明的咒
語。

  他是專門來B大考察交流的訪問學者,破例開了一門專業理論課。這門課是一
定要去上的,莫黎第一時間就報了名,而最關鍵的,他的客座任期有整整一年。

  一整年,當然是必要的。

  因為時間夠長,她才有充足的機會盡量冷靜的排除紳士風度給真正的學養和
人品帶來的評判干擾……

  「原來是師生戀啊!失敬失敬……」

  許博從櫥窗裡捧出一座圖書形狀的獎盃。那是去密歇根就讀之後,師生二人
合作過的一個專案,獲得了當年的APS導師先鋒獎。

  莫黎舉起酒杯把男人的身體擋住,只露出一根大拇指滑過排在Monica前面的
那個冗長的名字。發現他變形的嘴唇微動,似乎在嘗試著讀出來,忍不住會心微
笑:

  「Hans-Jürgen Hofmann,父親是德國人,母親來自烏克蘭,早年間去世了。
他在慕尼黑出生,上中學的時候才跟著父親移民美國。名字有點兒長,叫他漢斯
就好……」

  猶豫片刻,又補了一句:「你手裡拿的這個……是仿製品。」

  許博把獎盃輕輕放回,重新端起紅酒,似乎並未留心最後一句話裡的傷感,
抬起了一雙男孩兒般好奇的眼睛:

  「我有兩個問題,一個很傻很天真,一個很俗很無聊,你希望我先問哪個?」

  「這麼親民啊?」

  莫黎不無自嘲的笑了笑,「不會是問我為什麼崇洋,非要愛上一個老外吧?」

  「這個問題還真是既天真又無聊哈!我怎麼沒想到呢?」

  許博格外認真的打量著房間裡的每一處細節,銳利的目光遠比漫不經心的口
吻更加扣人心絃:

  「不過,端著這麼高檔的紅酒,跟一位普度眾生級別的國際美人探討民族大
義,是不是有點兒不上道啊?」

  多麼新穎的讚美莫黎都聽過,不過依然對男人的修辭報以莞爾一笑。他身上
越來越洗練的痞氣讓人感到放鬆。忽然心頭一亮,目光盈盈的說: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了。」說著,招了招手。

  許博呲牙一笑,乖乖的湊到近前,跟她並排倚著桌沿兒,還伸出胳膊摟住了
狐腰。

  「你是不是想知道,當時他結沒結婚,有沒有孩子?」微微仰望男人熱度不
減的眸光,莫黎竟感到自己的眼眶也在變熱。

  沒辦法,時至今日,每當憶起那段刻骨銘心的從前,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
緒。也是這份不見首尾的失控,每每讓她更加真切的理解姥姥的內心。

  為什麼她只肯用寥寥數語去追尋那些金子般珍貴的往事?只因故事太輕,而
懷念太重吧!

  「嘿嘿……還真被你猜著了!是不是很俗很無聊?」

  沒等許博完成自我解嘲,莫黎已經迫不及待似的公佈了答案:「他不僅沒結
過婚,連女朋友都只談過兩個,還有一個是他的遠房表妹。而且,都沒上過床。」

  男人的表情分不清是無所適從還是無動於衷。

  然而,嗅著他身上傳來的香水味兒,在那絲絲清冷中,莫名繃緊的神經略微
一鬆,湊近他耳邊唸咒:

  「你肯定還想知道,我的第一次給了誰吧?」

  許博猛的一歪頭:「這很重要麼?」

  「這不重要麼?」莫黎跟他對視。

  許博露出邪邪的一笑:「這對我真的很重要麼?」

  「對你不重要,難道對我重要?」莫黎針鋒相對的笑回去,還故意把胸脯頂
在她身上。

  過了足足五秒鐘,「噗嗤」一聲,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許博不失時機的趴
在女人耳邊嘟噥:「沒想到你還挺傳統的。」

  「你以為呢?」

  莫黎胳膊肘輕懟,橫了男人一眼:「毛主席教導我們,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當然也不能做無準備之愛。」

  「那你是怎麼準備的?」

  這一問不懷好意,又把莫黎給問愣了。滿腔的酸楚藉著酒精的熱力再次上湧,
她趕緊躲開男人的視線,望著壁爐的方向沉吟半晌才笑了笑:

  「我也以為,只要兩個人都認了真,就是一輩子了。那天……」

  許博似乎也跟著出神,愣怔片刻才意識到還沒有下文,「那天……怎麼了?」

  莫黎鳳目一斜,紅唇欲動,瞬間改弦更張:「那天,我們也喝的這個牌子的
紅酒。」

  許博毫不掩飾失望之色,更忍不住吐槽:「那天,你不會也來大姨媽了吧?
拉沒拉臭……噢吼!」

  「砰」的一聲,胸腹之間重重捱了一拳,差點兒把秦老爺子的長壽麵吐出來。

  莫黎站直了身子,粉面含春,似笑非笑的神情裡彷彿藏著百般滋味,正不知
該不該繼續鬥嘴,忽然腰裡一緊,整個身體都被男人攬了過去。

  「都過去了,激情戲也不新鮮了,還是省略了吧!」

  不著邊際的言辭竟透著霸道強橫的暖意,雪白的牙齒和微陷的眼窩晃得莫黎
睜不開眼:「沒準備好也沒事兒,親一下又不會懷孕。」

  沒等做出反應,厚實的嘴唇已經吻落,比之前更加綿長深邃,孜孜以求。兩
只明晃晃紅彤彤的酒杯像兩盞警燈,在幽暗的燈光下搖曳著激情澎湃的暈眩痴惘。

  「什麼時候,居然會這麼在意他的目光了?不是說了,要開始自由之愛了麼……


  莫黎被那股清冷的香氣薰染得心口一熱,不再顧忌什麼,緊緊的反摟住男人
的肩背,整個身子彎成了一張弓。

  如果不是大姨媽來得這麼湊巧,別說三百回合了,八百回合也打不住,早特
麼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了。

  不過,說來奇怪,這一下被他嬉皮渾賴的胡亂擁吻一通,本以為優雅盡失,
難以抑制的情慾焦灼竟然並未到處殺人放火。整個身心忘情的交付,被男人捲入
懷抱,才發覺滯澀的呼吸和無措的四肢都開始冰消雪融風調雨順……

  無論多麼沉痛的懷念,終究會變得遙遠而清晰,露出本該人間清醒的天青色
來,就像那之前未曾留意的香水味。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聽激情戲麼?」

  莫黎紅著臉,故意矮下身子仰望,期待著男人眼中從來不堪撩撥的不安和燒
灼。可惜,那傢伙今天跟接到西線無戰事的通知似的,冷靜得像個帝王。

  柔軟的腰肢再怎麼捨不得也被放下,儘量舒展的安頓進一把真皮包裹,靠背
雕花的椅子裡。許博坐在那張小小圓桌的另一面,將兩隻酒杯放得足夠近。

  他從未見莫黎這樣過,故事剛剛開了個頭,她已數度失態了。能讓一個女人
如此情不自禁的,除了難免憾恨卻無限美好的初戀還能有什麼呢?

  按她的描述,那個天賦異稟的魔法師就像個童話書中的人物。雖然當年自己
還只是個跟班兒的,卻還是忍不住感到陣陣心疼。

  「我聽說……在B大的時候,你可是一次都沒有夜不歸宿過。」

  「我就知道!」

  莫黎基本恢復了犀利的眼眸和嗜血的紅唇,眉目之間透著一抹春意盎然,然
而似乎在片刻之後,她就變了,變成了那個坐進剪刀門仍不忘回首致意,渾身散
著梔子花香的傳奇學姐。

  「直到漢斯回國前的半個月,我才給了他……」

  似乎覺得這簡單的陳述太過生澀痴惘,不夠香豔多情,莫黎盯著酒杯的眸子
漸漸升溫,忽然抬眼盯著男人:

  「那兩個禮拜,我每天回到宿舍都第一時間衝進洗手間,內褲上流的……全
是他的東西。每次射進去他都會頂得很深很深,可實在是太多了,有時候上了床
都還在往外流……」

  許博被盯得渾身發熱,更被那言之鑿鑿的斑斑劣跡刺激得熱血沸騰,不過吳
起霸氣柳傘勿要齊,一看到女人眼底的促狹閃爍便嘿然而笑了:

  「聽說老外的都很大。」

  「當然大了,又粗又長!」

  話音未落,兩隻酒杯碰在了一起,微酸的液體帶著生命的熱力順流而下,聊
天的氛圍變得更加輕鬆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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