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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16
「咯咯咯咯……」陳艾艾笑聲更加歡快了。
三個人打打鬧鬧出了酒店，上了計程車，直奔江城有名的小吃一條街。青青
見周子衿接了一條資訊，然後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就問道：「子衿，怎麼了？」
周子衿把手機遞給姐姐，青青一看，臉色也變得很差，又是張建明的騷擾信
息。陳艾艾在周子衿另一側出主意道：「向微信官方舉報他不行嗎？」
周子衿道：「舉報過了，沒什麼用處，每次他都是換了小號，感覺都是虛擬
賬號。」
陳艾艾又道：「不行……你換個賬號？」
周子衿還是搖頭道：「沒必要，換號還顯得我怕了他。」陳艾艾和青青一聽
他說這話，就擔心周子衿會和對方卯上勁。陳艾艾勸道：「我怕你哪天兜不住火
……一衝動跑去北京把對方打了。不是有句老話那麼說叫『瓦罐難免井口破……
『「
「嗯？」周子衿一臉黑人問號，這話特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青青捂臉補充解釋道：「她的意思是瓷器不跟瓦罐碰……」
周子衿被兩個媳婦逗笑了，調侃道：「不知道還真以為你是歸國華僑呢，說
話還要配個翻譯。」
陳艾艾沒好氣道：「我就是一時著急口誤了嘛……」
周子衿點點頭道：「好，聽媳婦兒的，瓷器不去碰瓦罐。」周子衿再次將張
建明小號拉黑。
三人來到江城路的步行街，沿著江堤沿岸一路擺開，有江景、有人氣，如果
不是這次來的時機不好，周子衿都真想帶著姐姐和陳艾艾好好逛逛。「白天路邊
攤都沒擺出來，到了晚上夜市都出攤了那才叫熱鬧。」周子衿說道。
陳艾艾四處尋覓，看到一家賣鴨脖、鴨翅的小店，就問道：「子衿，他家的
鴨脖好不好吃？」
周子衿道：「我知道有一家，你肯定愛吃。」說著，他就牽著姐姐和陳艾艾
的手，也不顧忌路上其他人詫異的目光，徑直走向一家排著長隊的小飯店。陳艾
艾問道：「看樣他家生意挺火，他家的滷味有什麼特別的嗎？」
青青說道：「是他家啊，我有印象的，十年前我來江城的時候，咱們就是在
他家吃過一次的，是吧？」
周子衿點點頭道：「是啊，就是他家，還是原來的老闆，沒換人。」
陳艾艾點點頭道：「十幾年的生意還這麼火，看樣是挺厲害了。」
輪到三人，周子衿點了鴨脖、鴨翅、藕和花毛，還特意吩咐要小辣。陳艾艾
道：「要大辣的，小辣不過癮。」周子衿解釋道：「這可是在江城，不是在溫哥
華，這裡的小辣就狠辣了。」陳艾艾聽他這麼說，也就決定聽勸。
陳艾艾和青青一人端著一盒藕片，手裡拿著竹籤挑著吃。只吃了一塊，陳艾
艾就忍不住讚不絕口道：「這藕好脆！太好吃了！比你做的那個好吃多了。」
周子衿苦笑道：「食材不一樣啊！現在正是下藕的季節，而且藕的品種也不
同，不信你數數，這藕是不是九孔藕。」陳艾艾依言數了數，還真是，說道：
「藕不都長這樣的嗎？」
周子衿道：「九孔藕口感爽脆；七孔藕澱粉含量高，口感軟糯。」
周青青道：「原來藕還有這麼多門道啊……」
周子衿嘿笑道：「我這也是之前看桂花糖藕的教程時候學到的。」
陳艾艾手裡捏著一個鴨翅膀啃著，說道：「公里公道說……子衿做的鴨脖味
道已經很好了，不過和人家專門做這個的還是有差距……」
周青青也點頭道：「應該就是子衿說的，食材沒人家的新鮮吧。」
周子衿深知這些外面買的滷味，肯定離不開「科技與狠活」，只不過看姐姐
和陳艾艾吃的這麼開心，他也不想這時候說些讓她們倒胃口的話。「噯，那一家
也有好吃的，走，過去看看。」周子衿指著不遠處另一家小店說道。
青青也笑道：「他家的豆皮也是極好的。」陳艾艾看他倆這有默契的樣子，
不開心的撅撅嘴，只覺得手裡的鴨翅膀都不香了。
江城的三鮮豆皮也是一絕，周子衿要了三份。小飯店的阿姨見周子衿身邊兩
個像電影明星的大美人，調笑著道：「小夥子點碗綠豆湯去去火吧，晚上少熬夜，
都長粉刺了。」
周子衿苦笑，這兩天跟陳艾艾炮火連天不斷，但是沒挨著姐姐身子，心底的
火就是卸不了，這不憋得臉上都長痘痘了。陳艾艾點了一碗酸梅湯，青青點的是
桂花蓮子銀耳羹。
陳艾艾站在師傅鍋臺邊瞅了一眼，不屑的道：「切，不就是改良版的煎餅果
子嘛，神神秘秘的……」
那煎豆皮的師傅神情專注，對陳艾艾的評價充耳不聞。周子衿卻笑道：「一
會兒你常常就知道了，完全不是一回事。」
沒多久，一盤豆皮上桌，早就迫不及待的陳艾艾揀起一筷子就咬了下去，味
蕾上傳來的美妙滋味瞬間讓她驚豔到了。「這個好吃啊！餡兒有點像飯糰，又有
點像鹹燒麥，好鮮，太好吃了。」
青青吃相要優雅許多，小口小口品嚐著，也是不住點頭道：「真的太好吃了！
冬筍香菇肉丁餡真的好鮮……快把舌頭吞下去了。「
周子衿湊過去，笑道：「幫你把舌頭吸出來……」青青羞紅著臉，輕輕打了
子衿一下，不讓他在人前胡鬧。周子衿又轉頭去親陳艾艾，笑問道：「艾艾舌頭
吞下去沒？我幫你吸出來。」陳艾艾老司姬豈能被周子衿這實習司機拿捏了，借
著桌子的掩護，笑著將手伸向他褲襠，笑道：「姐姐我再大的東西都吞吐自如，
舌頭吞下去，自己也能彈出來，臭弟弟難道不知道嗎？」
青青和子衿都低聲暗罵一句：「騷妖精。」青青伸手扯開陳艾艾做壞事的手，
扭頭問周子衿道：「這個在家也可以復刻吧？以後做給我們吃。」
周子衿笑道：「沒問題，姐姐想吃，我就給你們做。不過……這可是碳水炸
彈哦。」
青青和陳艾艾又都露出糾結之色，現在不要說陳艾艾，青青都有了身材焦慮。
陳艾艾道：「那算了，我現在都還不敢上秤呢，減肥減肥。」
周子衿補刀道：「125 ？」
「哎呀！討厭討厭！不是，我沒有，別瞎說！」陳艾艾急忙否認三連道。
周子衿摟著青青的腰，笑道：「怕啥，我姐都130 往上了，只有豐腴……一
點都看不出來，還是個苗條的大美人。」青青這才微笑著收回了捏住臭弟弟腰間
贅肉的青蔥玉指。周子衿逃過一劫，取了張紙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說道：「怕
胖就要活動起來啊，等回家咱們每天帶著孩子出門散步的，不推嬰兒車，你倆一
人抱著一個孩子……」
青青笑問道：「那你呢？做甩手掌櫃啊？」
陳艾艾笑道：「讓他抱著咱倆……」
周子衿苦著臉道：「出門揹著一個，又抱著一個。晚上還要耕地……生產隊
的驢都沒這麼使喚的吧？我這老公莫不是租來的？生怕會虧本錢啊？」一番話逗
得二女笑得前仰後合，三個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真的是比什麼都快樂。
吃完豆皮，青青走在中間，三個人手挽手在街上溜達，陳艾艾發下宏願，一
定要走滿一萬步，將熱量消耗掉。周子衿一邊走，嘴裡一邊哼著歌：「你未曾見
過我，我未曾見過你，年輕的朋友一見面啊，情投意又合。你不用介紹你，我不
用介紹我，年輕的朋友在一起呀，比什麼都快樂。溜溜的她喲，她喲我喲，心兒
咿個嘿嘿嘿……心兒咿個嘿嘿嘿……」
陳艾艾道：「這歌年齡比我都大吧？沒想到你還會唱這首歌。」
青青笑著解釋道：「你沒聽你婆婆嘗過嗎？二媽以前也是曲不離口的，以前
的老歌，我和子衿都會唱。」
陳艾艾笑問道：「這歌還挺朗朗上口的，叫什麼歌來著？」
周子衿想了想，說道：「我也就是瞎唱，也記不得叫什麼名字了。」眼看太
陽西斜，周子衿知道親媽心情不好，也不願再給她添堵，就叫了輛計程車，三個
人往回走。果然沒上車多久，李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你們幾個去哪兒了？」李莉的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媽，我們就在江門夜市這邊溜達溜達，馬上回去了。」周子衿道。
李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吩咐幾句，讓他們快點回來，晚上還要和姥爺姥姥
一起吃頓飯之類的囑咐。李莉這邊放下了電話，忍不住又是一陣唉聲嘆氣：父母
年歲漸長，自己哥哥撒手人寰，將來父母養老的問題，嫂子和還在讀大學的外甥
女的生活……一系列的問題又該怎麼辦？李莉再次拿起手機，將電話撥給了丈夫。
「喂？孩兒他娘，那邊情況怎麼樣？」周懷安的聲音傳來。
李莉嘆口氣道：「唉……還能怎樣……全亂套了。現在都還哭著，也都沒心
情去想以後的事，我只是擔心她們娘倆將來日子該怎麼過。」
周懷安沉默良久，問道：「你爸媽現在怎麼樣？」
李莉道：「還能怎樣？到現在也都還懵著。」
周懷安問道：「要不，將老兩口接到咱們這邊？」
李莉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吧，他們一輩子都住在江城，在藍海肯定過不
慣的。」
周懷安道：「那你想怎麼做？」
「瑩瑩眼看就要畢業了，她學的環保專業，我想讓你跟大哥問問，他深圳公
司那邊能不能給她安排下工作。」李莉道。
周懷安並不瞭解妻子孃家外甥女的能力和人品，所以並不太想摻和這個事：
「這事……你和你嫂子聊過了嗎？她捨得女兒南下那麼遠嗎？」
李莉微一遲疑，說道：「我也就是有這麼個想法，晚上我和她孃兒倆聊聊。」
周懷安也說道：「她們要是同意，就……出份簡歷吧，多少顯得正規些。」
李莉聽懂了丈夫的意思，也明白他很少在大哥那裡求人情，他更希望外甥女
是因為有能力而被選中，而不是因為關係。「嗯，我明白了，瑩瑩這孩子工作能
力還是有的。」
兩口子結束通話電話沒多久，周子衿一家三口就推門走了進來，見李莉在黑暗中
坐著，周子衿打開臺燈問道：「媽，屋裡黑漆漆的，你怎麼也不開燈啊？」
李莉沒答話，轉頭見兒媳婦們一人抱起一個小寶貝兒，就笑問道：「下午去
哪兒玩了？」
陳艾艾抱著孩子，一屁股坐在婆婆床邊說道：「子衿帶我們去江門路夜市吃
豆皮去了。」
「好吃嗎？」
「好吃！」
青青問道：「媽，我們是不是該出門了？」李莉看看床頭的電子錶，點點頭
道：「嗯，差不多了，出門吧。」
計程車上，李莉還是不可避免的和兒媳婦聊起家裡的事，一方面讓青青幫她
拿個主意，另一方面也是想讓青青在她爹那邊也幫忙說兩句話。周子衿比較瞭解
自己表姐的為人，也為其做了擔保，青青雖然和李瑩瑩沒有太多交集，但是出於
對子衿的信任，也答應婆婆替她說項一番，李莉這才算是放下心中一件大事。
李家二老家裡，一家人明顯還沒從悲傷情緒中走出。李莉作為二老僅剩的孩
子，對於父母養老和大哥身後留下的女兒，她都不得不過問。果不其然，李家二
老拒絕了女兒去藍海養老的提議，老太太說道：「我和你爸爸大半輩子都在江城
過的，都慣了……而且，終歸也沒有讓女婿養老的說法，說出去讓人笑話。」
李莉不高興的說道：「媽，您這什麼話啊。我也是您的孩子，當然有給您和
我爸養老的義務。」周子衿也說道：「是啊，姥爺、姥姥，咱們一起回藍海吧，
您二老留在這邊，我媽平時也放心不下。」
李老頭搖搖頭道：「沒事沒事，我們兩個老的能照顧好自己，你們不用擔心
的。」李莉似乎早也猜到了，自己爹媽一輩子都是執拗的性子，到老了自然也不
會改變。老太太慈祥的對著青青招招手，青青走近前將懷裡的小五月送到太姥姥
面前。老太太說道：「這是子衿的閨女啊……真是個俊俏的丫頭……這孩子，我
怎麼看著也眼熟……」李老頭道：「這孩子……不是早上見到的那個吧？」
老太太也有點懵，理不清小年輕們的關係。李莉也不揭破青青身份，只笑著
道：「這兒還一個呢。」說著，將陳艾艾和十月扯了過來。陳艾艾乖巧的喊了一
聲：「姥爺、姥姥，我在這兒呢。這是我和子衿的兒子，你們的重孫兒。」
「好好……對嘛，這個孩子才是子衿的媳婦兒。」老兩口有些尷尬，一時間
還是沒轉過彎來，老太太遲疑的問道：「莉莉啊，這位是……」
李莉道：「這是青青啊，懷安大哥家的孩子。」
老兩口恍然大悟，老李說道：「周家老大的閨女，我說呢，看著很熟悉。孩
子，你不說出國了嘛……」
青青答話道：「是啊，姥爺，好幾年沒回來了，這次跟著子衿一塊來看看您
和姥姥。」
李老太太點點頭，難得露出些許笑容，說道：「好孩子，你也成家了啊。真
好……」青青扭頭看了一眼子衿，苦笑著點點頭，沒多說什麼。老李夫婦也沒興
趣多打聽青青的婚事，只不過兩個孩子，確實給充滿悲痛氣息的李家帶來了一絲
生機，晚飯一家人團坐桌邊，李莉又問起李瑩瑩工作的事。李瑩瑩表示自己希望
出去闖蕩一番，如果有對口的專業就更好。
周子衿和親媽對視一眼，二人都知道李瑩瑩是想要逃離李家如今壓抑的環境，
希望她冷靜下來之後再確認下，是否還想離家南下闖蕩。李瑩瑩如今明顯是聽不
進姑姑的勸說，聽聞她這麼說，也就不再言語。
深夜，李莉和兒子、兒媳回到酒店，此時不但李莉耗心費神，就連一向精力
充沛的周子衿都犯了瞌睡。李莉見兒子和媳婦都沒精打采的，就說道：「累了，
都早點睡吧，明兒一早還要趕頭一班飛機回家。」
就在這時候，陳艾艾手機響起，她接通電話問道：「喂？陳女士，有什麼指
示？」周子衿聽陳艾艾的語氣和稱謂，就知道電話是自己丈母孃打來的。周子衿
眼見自己媳婦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問道：「怎麼了？」他湊近了些，就聽見電話
另一邊傳來女人啜泣的聲音。陳艾艾擺了擺手，有些著急的問道：「媽，到底發
生了什麼事？老董欺負你了？」
周子衿扯了扯陳艾艾衣袖，示意她跟自己回隔壁的客房。臨出門前，李莉還
囑咐了兒子句：「你勸勸艾艾，讓她彆著急，問清楚怎麼回事。」周子衿點點頭，
又和姐姐對視了一眼，青青對他點點頭，示意自己會陪好婆婆，周子衿才放心跟
陳艾艾迴了屋。
陳寧抽噎著，將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沒什麼，就是董越最近總是挑動老
董和我吵架……」陳寧的煩惱其實一目瞭然，原先老董是替兒子去相親角找物件，
相中了同樣去為女兒招婿的陳寧，老兩口看對眼了，還幻想著撮合下陳艾艾和小
董，父子和母女配對，大家共同成長……原本想法很好，可是現實並沒有按照既
定軌跡發展，陳艾艾被周子衿截胡了。董越，也就是老董的二兒子聽說陳艾艾帶
著小女婿回門省親，兩個人連孩子都有了，心裡對陳寧這後媽更是怨恨，甚至發
展到當面指著她鼻子罵她騙婚的程度。
周子衿心裡吐槽：談戀愛你情我願的事情，難不成這董越還活在封建社會，
還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成？陳艾艾也聽出些味道來，就問道：「媽，你當
時不會是跟對方許諾過什麼吧？」陳寧委屈的說道：「怎麼會！我就是說可以介
紹你們認識下，誰知道你和子衿動作這麼快……」陳艾艾道：「那也不至於說你
騙婚老董吧？」陳寧道：「是啊！老董也理解，就是董越他就轉不過這個彎來…
…「
周子衿和陳艾艾面面相覷，董越和老董是父子，老董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肯定會或多或少偏向他的親兒子，陳艾艾更擔心自己親媽，這樣情況下，媽媽還
有可能和老董過好日子嗎？
周子衿說道：「媽，您先彆著急，我們今晚就過去，咱們也是有孃家人的，
總不能讓您生活在他們父子的冷暴力之下。」陳艾艾看看他，周子衿握了握她的
手說道：「放心，這件事讓我來解決。」此時不僅是陳艾艾，就連電話另一頭的
陳寧都感到莫名的心安，她說道：「子衿，沒事的，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就是
些磕磕絆絆的小矛盾。」
周子衿道：「沒事，媽，正好我們都在國內，還是和董爸爸好好談談，不然
等我們再走了，艾艾心裡也會一直擔心你那邊的情況。」
陳艾艾心裡挺開心，現在自己終於有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了，不再像從前，出
了事情只有自己和媽媽互相看顧著彼此。陳艾艾果斷的切斷了通話，對周子衿道：
「你答應我，不許出手打人。」
周子衿笑道：「我又不傻，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我才不會做那惡人
呢，肯定是勸和不勸離啦。」
陳艾艾笑著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狠狠吧唧了一口，笑道：「算你聰明。」
兩個人回到隔壁，和親媽、青青簡單講了陳寧那邊的情況。陳艾艾趁機掏出
手機買了兩張深夜最後一班的機票。李莉聽完整件事前因後果，點點頭道：「嗯，
我同意艾艾的意見。子衿你去勸勸，態度溫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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