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9)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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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26

作者:銀鉤鐵畫
2024/01/26

(9.9)

  Just a matter of time/should we say goodbye/

  (只是個時間問題/我們是該了斷)

  Or should we keep it all/

  (或要得過且過)

  It's a beautiful lie/

  (真是個絕妙謊言)

  You can make it true if you want to/

  (若你真的樂意,亦可把它實現)

  With a cost of all/

  (代價於你何干)

  Fireworks/

  (如燃煙火一般)

  You wasted it all just to watch me burn/

  (你費盡心血,只為灼傷我身)

  And on and on and on。

  (成就無盡孽緣)

  ——《A Matter of Time》

  趙嘉霖慌亂地跑回到電梯門旁的洗手間裡去嘔吐、易佳言緊隨其後跟著去照
顧的時候,周荻便頭也不回地主動進了審訊室。一進屋,他便大大咧咧地掀開了
應審人座位上的小桌板,一屁股坐到了上面,隨後放下桌板,把自己被銬了一對
兒「銀手鐲」的雙手端在半空中,醉眼朦朧卻又氣定神閒地等著人來幫他解開。

  站在門口分別穿著墨綠軍服和墨藍警服制服的明子超和葉茗初看著周荻的背
影,當即交換了一個眼神,明子超撇著嘴角對葉茗初衝了衝嘴,葉茗初也默默地
算計著什麼似的看了一眼明子超,又將眼神重新放回到了周荻的後腦海,對明子
超點了點頭,旋即自己先招呼了一個日常守在走廊裡的情報局制服探員,幫著周
荻解開手銬、再把他的雙手分別扣在桌面上凸出來的兩個羈押環裡頭,接著又重
新回到了審訊室。而明子超又看向了站在觀審室門口的嶽凌音,對她微笑著摸了
摸自己下巴上看起來貌似是因為忙碌而幾天都沒有剃掉或者修剪一下的髭鬚,隨
後又用拇指跟食指比呈直角、中指和食指貼合呈劍指,擺著「開槍」的手勢指了
一下嶽凌音——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特有的暗號,表示「開戰」或者「情況緊急」
的意思。嶽凌音會意,還故意對著明子超伸舌頭做了個鬼臉,隨後轉過身,嚴肅
地回到了觀審室裡。

  我見狀也立刻轉過身去,走到了觀審室裡的操作檯前,並且在嶽凌音的指導
下,除錯了審訊室裡的監控攝像頭、紅外報警儀、監聽裝置和對講裝置,以及觀
審室裡的錄影、錄音、功放揚聲器,並且戴上了耳包、打開了錄音,幹了此刻正
在女盥洗室裡照顧趙嘉霖的易佳言的活兒,協助觀察著審訊室裡跟走廊裡的情況。
情報局的操作裝置和系統,看起來都要比市警察局裡的東西更加智慧現代化得多,
所以我需要操作的東西也沒多少,只是把一切都設定準備好,我也可以戴著耳包
開小差了。

  於是,做完這一切,我還把手機擺在了監控顯示屏旁邊的操作檯上。想了想,
我還是先點掉了躺在我手機屏保上——蔡夢君的公主裙藝術照上——的那條簡訊
提示。

  ——對於剛才突然冒出來的那條簡訊,我多少有點心亂外加疑惑:

  號碼是陌生的,甚至電話號碼還比正常號碼其實多了好幾位數字;

  但是能在我面前自稱「好外甥」的,也就那麼一位借屍還魂的「天網大先生」
了;

  只不過,我現在在幹什麼呢?查的就是他們「天網」的疑似內鬼周荻啊。我
要是再在這個時候聯絡他夏雪原,周荻的嫌疑倒還沒坐實,我他媽不就成了專案
組的內鬼了麼?

  ——我靠!我的老舅,你這個時候聯絡我,是不是要給我這個「好外甥」下
套呢?

  好傢伙!我越想越不對勁:如果我這個時候貿貿然去見夏雪原,萬一身後有
情報局或者聯合專案組的人跟了上,並且發現了我私下裡去見他——或者情報局
不只周荻一個、或者說周荻那傢伙壓根就不是情報局的那個內鬼,而另有他人呢?
萬一把我跟夏雪原見面的照片或者影片拍下來,再彙報給明子超、葉茗初和嶽凌
音他們,那他媽的周荻這傢伙的嫌疑,是不是就被撇清了?而我是不是就得做到
周荻現在坐著的地兒了?我不就成了大冤種了嗎?

  不行,我不能理他!老舅啊老舅,你外甥是有點缺乏人生經驗,不知世道黑
暗、人心險惡,但是,你外甥我可不傻!

  我又看了看黑掉的手機螢幕,反正夏雪原就給我發了一條簡訊,而且他也沒
說要找我幹什麼,索性我就當沒看見。就算是他此刻真的到了情報局的外面,也
先讓他等著,等審完了周荻再說。

  「喲!小鬼頭倒是挺有自覺呀!」恰在此時,嶽凌音親自為我端了一杯清水,
看到了我把手機放在了操作檯上之後,對我笑了笑。

  「啊呀!謝謝嶽處長!您說您這麼大個情報局的處長,親自給我端水,我還
真有點不好意思呢!」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不是我的小情郎嘛!」嶽凌音說著,還對我笑著拋了
個媚眼,「要不是看在雪平,我早讓你當我男朋友了!」

  我無奈地對她翻了個白眼:「那行!你要是真把我當小情郎,你現在就跟我
親個嘴,行吧?我的『凌凌大寶貝兒』?」

  ——「凌凌大寶貝」這個外號,是我早在當年國情部上K市警官學院選拔探員
時候,我就私下裡給嶽凌音取的。沒出一天,就在全校叫開了,並且還傳到了她
本人的耳朵裡。她本人倒是不排斥,但是卻不允許我再這麼叫。

  但這會兒的嶽凌音,再次聽到了這個綽號之後,卻放聲大笑了一陣,也把手
機放在了我的手機旁邊,並且接過了一直站在單面玻璃窗前的夏雪平遞過來的手
機,還對我說道:「機靈點兒、警醒點兒,你這周荻學長,可不好對付!剛才一
路上沒出事兒,不見得待會兒不會發生什麼,懂嗎?」

  「明白。」

  嶽凌音對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

  隨後就直接狠狠地揪住了我的鼻子:

  「再敢管我叫一次那麼肉麻噁心的外號,小心我把你鼻子直接薅下來!」

  「哎喲哎喲!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嶽處長饒了我!」

  「哼,沒大沒小的!跟你開個玩笑你就蹬鼻子上臉啊!臭小子……」

  說著,嶽凌音就鬆開了手,還彷彿是故意看著我吃痛似的異常開心地對我笑
著,隨後,她也站到了單面玻璃的前頭,靠到了夏雪平的身邊,又一臉嚴肅地看
向審訊室裡發生的一舉一動。

  而夏雪平,則是一直站在觀審室與審訊室中間隔著的單面玻璃前,彷彿森林
中一頭聽到了風吹草動而立刻把自己蟄伏在茂密灌木叢中的一頭母狼一樣。她剛
剛聽見了嶽凌音的低俗玩笑、又看見嶽凌音擰著我的鼻子的時候,也不過是回頭
輕輕笑了笑,還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接著就又轉過身去,把心事重重的目光牢
牢地放在了周荻的身上。

  ——但看起來,她好像並不是在擔心什麼,更彷彿是認定了等下好像會發生
什麼、周荻等下可能一定會說些什麼一樣。

  而在審訊室的那邊,明子超是最後一個進門的,進門的時候,手裡也端了三
個放入了塑膠杯託的紙杯——看明子超的狀態,他好像並非是來審訊周荻的,而
眼前的審訊室,貌似一瞬間成了他家的客廳一樣,而他是來招待葉茗初和周荻這
兩位客人的:「來,喝點兒咖啡吧,二位!麥斯威爾的,雖然說,按我老媽的話
講,麥斯威爾家的咖啡有一股香油味,但是我覺得挺提神的。提提神,今晚,咱
們仨好說說話!」

  就在明子超把其中一杯遞到了周荻面前的桌板上的時候,周荻卻仰頭打了個
響嗝。

  「喲——嗬!」這個響嗝,燻得明子超差點睜不開眼睛,「一身酒氣啊,周
荻老弟?」

  「哈哈……對不住了,明長官……來之前,喝了點。」

  「嗯……你這一身酒味我是聞出來了!海參崴產的『勝利牌』伏特加對吧?」

  「對,就那種……就是易瑞明當選元首第一個任期的第二年,他出訪莫斯科
的時候,俄羅斯總統浦基洛夫送他的那種——嗝!勁兒大!上頭!」

  「喝了多少啊?」明子超邊說邊回到座位上,然後把另一杯咖啡遞到了葉茗
初的手邊。

  「不多,一瓶都沒喝了——大概,應該還剩兩口的時候吧……就……我被雪
平帶著何秋巖那小子……還有……我……我前妻,給打斷了!就差兩口就喝了了……
」周荻又打了個倆嗝,然後微微弓著身子、低下頭,嘬著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
隨後再次坐直昂著頭,滾刀肉似的看著明子超和葉茗初。

  葉茗初看著周荻,也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小口,隨後微笑著說道:「周課長今
天好雅興!喝著俄羅斯的烈酒、又叫了四個烏克蘭的美女給你跳豔舞。搞這麼大
的場面來自娛自樂,聲色犬馬的,對於你周課長來說,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

  周荻一聽葉茗初這話,臉上多少有點細微的抽動,但轉瞬間就收起了面部肌
肉的動作,睜大了眼睛,歪嘴賤笑著對葉茗初說道:「怎麼著?聽這意思,葉主
任也有興趣跟弟弟我一起玩玩?」

  一聽周荻這話,明子超和葉茗初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都笑了。

  「周荻老弟還真是風流!」明子超說著,對周荻被扣在受審位的桌板上頭的
束腕鐵環揚了揚,笑道,「都已經這樣了,還跟咱們的葉主任調情呢?而且你也
真是來者不拒,見一個,撩一個!」

  葉茗初也睜大了眼睛笑著說道:「我也是沒想到,我在警察部裡都算是非常
沒有魅力的人了,沒想到,還能入咱們周課長的法眼呢!不過,周課長,我好歹
也是有主的人了,你這麼撩閒,就不怕被我的伴侶找上門兒?他可不是吃素的哦!」

  「弟弟我倒是不介意啊!不是有那麼句俗話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無所謂!有伴兒、有男朋友、有老公的女人,我周荻也不是沒睡過!」

  聽他說到這的時候,我忍不住捏緊了拳頭——我很是想剋制自己的情緒,但
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朝著夏雪平那裡看了一眼;

  沒想到的是,當我抬起頭後,正巧就跟夏雪平的目光對上位了。

  而夏雪平眼睛裡,似乎全是委屈和不滿。她輕輕抿了抿嘴,緊接著又轉過了
頭。

  我猶豫片刻,什麼也都沒問,什麼也都沒說,只是接著低下了頭,看向面前
的監控顯示屏。

  恰在這個時候,易佳言扶著看起來身體忽然變得特別虛弱、精神狀態也有些
恍惚的趙嘉霖回到了觀審室裡。易佳言對嶽凌音和夏雪平點了點頭後,幫著趙嘉
霖搬了把椅子放到了我的身旁。

  我看了看頭髮上、鬢角上、以及臉頰上還掛著水珠、且臉頰和嘴唇毫無血色
的趙嘉霖,當著嶽凌音……和夏雪平的面兒,我也不敢多說什麼,想了想,還是
把手邊的咖啡端到了趙嘉霖面前。

  趙嘉霖雙目無神地對我搖了搖頭,隨後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了一瓶350毫升的礦
泉水,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我只好把紙杯放下。

  但正當我轉頭再次看向監控顯示屏的時候,趙嘉霖卻一把將自己的頭搭在了
我的肩膀上。

  ——這一下,直接把易佳言看傻了:「啊……」

  易佳言輕聲地「啊」了一聲,直接引得夏雪平和嶽凌音齊齊轉頭看向了我,
當然還有躺在我的肩頭的趙嘉霖。

  趙嘉霖貌似也感受到了集結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於是她嚥了咽口水,虛弱地
說道:「姓何的,借我撘一下……我太難受了……」

  「我……」

  我抬頭看向夏雪平。

  此刻夏雪平的目光,依舊是那樣充滿委屈、不滿,當然也多了一絲困惑和好
奇。

  於是我此時,是既想拒絕趙嘉霖的請求,又不想拒絕。

  但她又已經結結實實地把自己的頭枕在了我的肩膀上……

  就在我還沒做完心理建設和決定的時候,夏雪平便已經轉過身去了。而嶽凌
音看了看我和趙嘉霖,又看夏雪平沒說什麼,也重新轉過身觀察其隔壁的審訊來。

  而隔壁雙手被束縛住的周荻,依舊在眯著眼睛、滿臉醺紅,眉飛色舞地對葉
茗初調著情:

  「……並且,這麼多年了,弟弟跟姐姐說句實話:當年我剛加入國情部、在
首都接受那次為期半年的培訓的時候,弟弟就看上姐姐了——嘖!茗初姐的纖細
身條、偏偏又長了一對兒大奶……嗯——咳咳,那啥,文雅點兒哈:那對兒傲人
的酥胸!外加這大長腿!這蜜桃一樣的屁股!弟弟早就魂牽夢縈、難以自拔了!
我那時候好幾次晚上都想著葉主任您的身體手淫之後才睡得著的!葉主任要是不
嫌棄弟弟,等過後,你們家老韋要是沒在身邊的話,你來F市、或者我過去首都那
邊,讓弟弟好好伺候伺候你!弟弟我會的招兒,絕對比你們家老韋強得多!」

  「哼!」

  趙嘉霖枕在我的肩頭,本來已經昏昏欲睡了,但在聽到了周荻的這麼一番流
氓言辭之後,卻多少有些「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意思,登時瞪大了眼睛,對自己
的前夫的骯髒語文嗤之以鼻。

  可聽完這麼一大堆騷話,當事人葉茗初的臉上卻依舊波瀾不驚:「這個嘛,
你可就想多了,周課長——你平時就是這麼撩撥女人的麼?那看來你撩撥倒手的
女人,質量好像也不怎麼樣嘛!就這樣的話語,就能讓人跟你上床?在我這可不
靈喲!雖然你對我這般痴心,但問題是,周課長,你真不是我的型別!」

  「我不是你的型別?你的口味還真叼呢,葉主任!多少各個年齡層的女人誇
過我,說我是『F市江口洋介』、『Y省檀健次』、『東北人自己的布拉德·皮特』
了,你說我不是你的型別?心口不一吧,葉主任?」

  「哈哈哈!你有點太自戀了,周課長!」葉茗初笑道。我相信這會兒的葉茗
初,是真的被逗笑的。

  明子超在一旁也跟著笑了笑,插嘴道:「看來,咱們的周課長的心態還真是
好,審問都還沒開始呢,這就已經跟咱們的葉主任開上黃色玩笑了?」

  聽了明子超的話,坐在二人對面的周荻這才在今晚第一次露出最為嚴肅的一
個表情,他當即收起笑容,看似因為醉酒頭暈而眯著眼睛也睜大了。他依舊昂著
頭,又扭頭往自己右手邊的單面玻璃看了一眼——我知道在他那側,根本什麼都
看不到,但他的目光,依舊變得犀利了起來,緊接著他又回過頭,且昂著腦袋說
道:

  「想搞我的心態,二位大可不必,雖然說,看來專案組對在下週荻還真是挺
重視,一個問話而已,竟然直接派出了兩位特派員——更何況還分別是國情、警
察兩家系統的心理戰專家,兩位大紅人,專門單對付我周荻一個,但是說實在的,
沒有必要。要是你們有什麼直接證據能夠證明我有汙點、能夠直接給我定性,那
現在就給我帶去首都的軍事法庭好了,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

  沒錯,從一開始周荻對著明子超的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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