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9)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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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26

都沒有打理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傢伙一下。

  「去你的!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易佳言見狀,趕忙用胳膊肘猛地撞了石劭
文的右肋。

  「啊?我咋啦?確實是這麼回事啊……」石劭文還顯得有點無辜。倒是不知
者不罪,畢竟他並不清楚我們這幫人每一個跟周荻的恩恩怨怨,前半段審訊當中
周荻那副最噁心人的樣子,這傢伙也沒看到。

  而這個時候,明子超抬起頭,苦笑了一聲,又搖了搖頭:「那看來,我最後
一個問題也沒必要問了——你說是吧,茗初。」

  「是啊,呵呵,我們遇到了一個好對手。周課長,真是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
審訊。」葉茗初也略顯苦惱地搖了搖頭,但她還是抬起頭,繼續目光堅定地看著
周荻:「可是該走完的程式,還是得走完的。」

  「您儘管來。」周荻點點頭道。

  葉茗初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對於潛入『知魚樂』的那些聯合專案組的成
員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不提還好,一提到「知魚樂」三個字,坐在我身旁的趙嘉霖,整個人就像觸
電一般,一瞬間頻率由慢至快地,開始全身打擺子。

  ——我一見她這樣,也顧不上心中的顧忌,直接伸出手去,一把把她的右手
攥住在自己的雙手當中。

  ——只是在過於緊張的同時,我並沒注意到,從這一刻開始,嶽凌音正斜著
眼睛看著我和趙嘉霖的舉動而並未聲張。

  「『知魚樂』?關於這個事情,您要我說什麼呢,葉主任?」周荻依舊平靜
地回答著,同時雙手一攤,「關於這個地方的所有事情,在我先前的報告裡同樣
都寫明瞭——並且我們也開會討論過了啊,就在這次您跟明長官回京述職前的那
個晚上,咱們不還開會研究來著麼?鄭培宣、武強、姚宏波、陳聞翰,他們都沒
有回來,我估計他們應該已經遇害了。」

  「那你就不認為,這是你的情報來源的問題?」

  「當然是情報來源的問題——對於這個事情……」周荻又嘆了口氣,說道,
「我也可以申請對我個人進行處罰懲戒。這個冤,我認。但是我也沒辦法,除了
我剛才說的四個人之外,關於『知魚樂』這個地方的情報,是咱們情報局無論編
制內還是編制外的,包括我自己在社會上發展的一些線人,他們在潛入之後用盡
各種方式給我傳回來的——我知道,你們一直糾結於有些照片看起來,像是明目
張膽地在那個溫泉山莊裡的那些保全們眼前拍攝的,並且看著不像偷拍……但我
覺得,那是我曾經的那些袍澤兄弟們冒死發回來的東西。事實證明,對於這個地
方,我們並不是瞭解得那麼事無鉅細。我不認為那是我行動課的人收集的錯誤情
報,而是情報尚未蒐集全面……但是沒辦法,據我所知,除了我們情報局和聯合
專案組的人之外,安保局自己、省警察廳稽查大隊、乃至紅黨保衛處和藍黨特勤
局的人,也都在派人查這個神秘的、但卻在坊間早有『盛名』的溫泉山莊。只是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潛入者能從這個『知魚樂』裡面,活
著走出來。」

  說完,周荻還很刻意地朝著單面透光玻璃這邊瞥了一眼,隨後又迅速地回過
了頭。

  ——在我還沒搞明白他這個小動作的含義的時候,坐在我身邊渾身顫抖的趙
嘉霖,卻忽然呼吸急促起來,隨即她立刻掙脫開我的雙手,把自己的雙手捂在口
鼻之前,「嗚——噦」的一大聲,赫然開始仰頭乾嘔了起來。在我們所有人都還
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卻匆忙站起身,面色煞白地一路小跑,飛也似地奔入了洗
手間。

  易佳言想了想,放下了手裡的筆記型電腦,看著嶽凌音和夏雪平,請求地說
道:「我去看看嘉霖吧?」

  「嗯,你去吧。」嶽凌音依舊眯著眼睛、嘴角微微向下撇著看著我,又對易
佳言說了一聲,這才把頭轉過去,看向了隔壁的審訊室裡。

  夏雪平也對易佳言點了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嶽凌音,繼續默不作聲地
背對著我。

  葉茗初攥了攥手中的水性筆,看著周荻咬了咬牙,半晌才又擠出一個問題: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安保局、Y省警察廳、紅藍兩黨也全都在查這個『知魚樂』的
呢?」

  「呵呵,葉主任,我周荻在F市情報局工作了差不多也有小十五、二十年了,
我是白混的?在F市郊區徒生出那麼偌大個地方,又戒備深嚴,但凡是搞情報的,
誰不好奇?並且據我所知,CIA、俄羅斯聯邦對外情報局、英國的MI6、韓國Nis、
日本內閣情報調查室、乃至以色列的摩薩德,也都對這個地方很有興趣——我也
是想旁敲側擊地從他們的口中套出一些訊息來,但是他們其中有人成功混進去過、
有人至今為止還不知道里面的狀況,我儘管打聽到他們也對這個地方眼饞,可這
幫人,也都不是吃素的,我必須拿好料來喂,他們才能把好東西給我吐出來。」

  「你看看?」明子超無奈地站起了身,「周課長這是在變相的批評我們呢!
咱們沒辦法給人家定性為內奸,反過來人家還給咱們扣了一大堆帽子、讓咱們搞
不好還能落下一身的埋怨!」

  「看來這次的審訊,到此為止了。」葉茗初也無奈地笑了笑,旋即也站起了
身。

  ——對周荻的調查,難道就這麼戛然而止、無疾而終了?

  「二位的意思,是我周某人過關了?」

  周荻恰逢其時地對眼前的二人說道,就彷彿是在葉茗初和明子超的身上各射
了一箭之後,又在兩個人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似的;並且,他又的確非常挑釁一
般地側過臉,正眼注視了一番右手邊的單面透光玻璃。

  ——在這一秒,我真恨不得直接把手穿過這塊必然連重型機關槍都無法輕易
擊碎的玻璃,直接給周荻狠狠一巴掌。

  可在這一秒,我卻又觀察到,周荻這傢伙的臉上,似乎並沒有那種劫後餘生
的僥倖,反而我從他額角冒出的汗珠感覺到,這傢伙似乎更加緊張了。

  明子超和葉茗初相視而笑,又均笑著看著眼前的周荻,一個字都沒多說,就
與他的受審席擦身而過;但是二人出門的那一秒,分明都是黑著臉的。

  嶽凌音看著眼前的一幕,搖了搖頭,抻了個懶腰道:「呵呵,從副部長給他
打電話的時候,『小鬍子』,你就應該知道這次審訊就已經結束了……讓你精於
那些門門道道的算計!」嶽凌音口中的「小鬍子」,自然是下巴上和上唇之上留
著鬍鬚的明子超。

  話音剛落,表情陰鬱的明子超便又跟同樣一臉「黑線」的葉茗初推門走了進
來,伸出手指指了指嶽凌音和夏雪平,又反手勾著自己的食指,示意二人出門。
石劭文隨後也跟著走了出去,只不過他是奔著男廁所,而夏雪平他們四個,則是
上了樓,去了情報局局長的辦公室。

  我想了想,也起身推門,轉身進入了審訊室裡,之後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
了剛才明子超的座位上,並同時直接把腰間別著的手槍丟在了桌面上。

  周荻見了我,忽感有些詫異,然後他看著我,眯起眼睛又輕鬆地笑了笑,寵
著我丟在桌上的手槍抬了抬下巴,對我撇嘴笑了笑:

  「呵呵,怎麼?來殺我的?」

  「我沒那麼無聊。」我冷冷地看著他。

  「是麼……呵呵,我還以為,你小子是看現在這屋裡就我一個人、又被束手
束腳的,終於有機會了,所以來殺我這個情敵了呢。」周荻說話的時候,還故意
衝我誇張地擠眉弄眼、咧嘴咬牙扯脖子。

  「你就是個Loser、屌絲而已!我犯不上跟你這樣!」我故意對他嘲笑道,
「但我也可以告訴你,剛才真有人想從我這買你的狗命呢!」

  「哦?是嗎!」這傢伙聽了,不僅不生氣,還故意對我挑了挑眉毛,笑道,
「我的『狗命』多少錢一斤啊?」

  「很便宜的!白菜價!所以我就沒答應啊!」

  「哈哈哈……」周荻看著我,再次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

  我也笑著,繃著心中的怒氣,對他說道:「不過,你聽好了,姓周的,就你
這麼成天到處玩別人心態的傢伙,你可小心點兒,想殺你的人可太多了!就算你
今天上不了軍事法庭,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橫死街頭的!」

  「嗯……」他卻很贊同似的對我點了點頭,但緊著,他卻突然說了一句:
「要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秋巖……我對你說句真心的話:要是真有那麼一天,
我死了,請你幫我照顧好嘉霖。」

  「滾你媽屄……」我咬著牙,並且在這一瞬間,我真有心把面前的手槍握在
手裡對著他,「抱歉了——我罵人就樂意帶啷噹!但是不好意思,人趙格格跟我
說了:你壓根就沒把她當回事!你欺負著她、心思成天就往夏雪平身上貼,還來
破壞我和夏雪平之間的關係!現在你他媽的又讓我『幫你』照顧好嘉霖?你他媽
的也好意思!還『幫你』照顧?你閉嘴吧!行嗎?真他媽的不要臉!」

  周荻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又仰著頭閉目養神起來。

  沒過幾分鐘,聯合專案組和情報局的所有人的手機裡,都收到了一條資訊:

  「公告:

  即日起,茲委任警察部特派員葉茗初(同上校銜)兼任情報二處行動課臨時
課長,委任夏雪平(同少校銜)為情報二處行動課副課長。原情報二處行動課課
長周荻中校,系因日前行動決策不力、翫忽職守、導致我局多名要員幹部殉職,
並有嚴重洩密之嫌疑、個人行為不檢等過失,經商議評估決定,即予以停職檢視
處理,並予以禁足限制,不得遠行、出境,如有違反,可予以『特殊處理』。

  本公告即日生效。

  國家情報部F市情報局

  年月日。」

  「你的處理辦法下來了,姓周的。」看著這份公告,我心裡別提有多痛快,
只是第一不能將他手刃,第二沒看到他被正法,心中多少還是有點不甘,「嗬,
你可真厲害,都已經這樣了,還只是個停職。厲害!」

  「哈哈!『落魄江湖暗結愁,孤舟一葉思悠悠;聊想天公慰我生,月白蘆花
淺水秋』……」周荻對著我苦笑著,又幽幽地念了一首詩。

  「你還挺有閒情逸致!」

  我這邊話音剛落,嶽凌音和明子超、夏雪平、葉茗初四個人就帶著四個執勤
探員又回到了審訊室。

  「你在這幹啥呢,小夥子?」明子超一見我,有點愣住,隨後警惕地看了看
我手裡的手槍。

  「哦,我來看著他。」

  我連忙對著明子超抬起了雙手。

  「你先出去一下……」明子超想了想,又對我鄭重地改口道,「你可以下班
了,何秋巖。你、趙嘉霖、易佳言、石劭文,你們四個辛苦了,可以先下班了。
這幾天情報局和聯合專案組這邊,應該是沒什麼事情了,如果有事的話,我、葉
主任、嶽處長,還有雪平會直接聯絡你們的。辛苦了。你剛才是開車去的麗都酒
店,對吧?」

  「是的,長官。」

  「嗯。你稍等會兒吧,我們這邊等下還得再開個集體會……我會安排人開車,
給你們四個送到你們要去的地方的。你先出去吧!」

  「是。」

  於是我只能默默離開。而就在我離開審訊室的前一秒,周荻的手腕便從受審
椅的桌板銬環上鬆開,但旋即,他的左手手腕和右腳腳踝,卻都被明子超帶來的
那四個執勤探員,直接給扣上了一隻電子磁力追蹤環,並在扣上的那一刻,直接
通上了電。

  我再一回頭,正巧和夏雪平撞了個滿懷。

  「我……」

  「嗯。」

  夏雪平默默地看著我,長舒了一口氣,但她的眼神里,卻還藏著難測的哀怨
之意。

  「我……夏雪平……我……對不起……」

  可這個時候的夏雪平,卻直接把身子轉向了審訊室的門口,對我輕聲說道:
「你現在先別跟我說這個……等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聽凌音說,她還給你
安排要寫的材料了,對吧?」

  「是的。她讓我說明一下我是怎麼遇上舅舅的。」

  「嗯。那你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她冷冷地說道。

  「那……好吧。」

  我轉過了身。

  就在我剛邁出去一步的時候,卻又聽見她清甜如泉的聲音,追上了我的腳步:

  「你多加小心,小混蛋。」

  「好的!你……」

  我聽罷,立刻轉過身去……

  卻見背後空空如也。此刻的夏雪平已然進入了審訊室裡。而剛剛的那一句叮
嚀,就彷彿是幻覺一般。

  於是,我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心裡究竟是覺得溫暖,還是失落。

  我轉過身去回到觀審室裡,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等我一扭頭,又發現趙嘉霖
的大衣正蜷成了一卷,歪扭地倚在座椅上。我又回過頭,看了看此刻正隨著眾人
忙活著、讓周荻在一頁頁檔案上簽字的夏雪平,思來想去,我還是默默地幫著趙
嘉霖拿起了她的大衣。

  趙嘉霖在洗手間裡直接嘔吐了五分多鐘,差不多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一點
都沒留地連著胃液和膽汁全都吐了出來。等到我抱著她的大衣走到女洗手間門口
等著的時候,她倒是已經把肚子裡的所有東西徹底清空。待她被易佳言攙著胳膊,
去洗手池那邊洗了一把臉、又漱了漱口,她一轉身看到了站在門口、端著她的大
衣默默等著她的我之後,她便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身上,緊緊地摟著我的身子、把
頭緊緊地埋在我的肩頭,任誰都攔不住地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而一個完整的字
卻都說不出口。

  「怎麼了這是……嘉霖啊?怎麼啦?遇上啥事了跟咱們說說唄……」

  剛剛提完褲子、洗完手,從男廁所裡走出來的石劭文見趙嘉霖哭得如此撕心
裂肺,全然不在狀況之內。

  「唉!你不知道你就別跟著瞎摻和!」易佳言說著,推搡開了石劭文,但她
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是好了,只能想起來什麼就說什麼,「你說你這還受著傷,
給嗓子哭啞了就更難受了……別哭了啊!嘉霖,你為了那麼個男的,不值當……
離婚就離婚嘛!咱們現在還都年輕,離婚跟分手不也沒啥兩樣麼……好男人多的
是,以後咱們再找唄!不哭了,啊……」

  「佳言啊,別勸了。」我思量片刻,對易佳言搖了搖頭,「她心裡的委屈,
你們不知道……讓她哭一會兒吧,哭一會兒反而能舒服點。」

  趙嘉霖聽了,依舊在我的身上嗚咽著,雙手卻把我的腰抱得更緊了。

  再沒過多一會兒,一個我們之前全都不認識的穿著深藍色毛呢大衣制服的執
勤探員走到了我們的身邊——這傢伙倒是真有點不近人情,卻也全然是一副正經
的軍人做派,即便見到了趙嘉霖依舊在聲嘶力竭地痛哭流涕,卻也根本不理睬,
而是直接對我們幾個說明了一下,自己是被派來開車的,然後又挨個問了我們等
下要去的目的地。

  「哦,你倆是去龍虎山路的嘉寧小區……你呢?你去哪?」

  「我……你送我到浪速廣場附近的那個麗都大酒店吧……」我此刻心裡想的
是,如果趙嘉霖還是這樣哭個不停,那我肯定也沒辦法開車——她要是等下哭累
了,我倒是好把她帶上車裡,再開車去市局宿舍或者帶她回家;她要是等下依舊
哭個沒完的話,實在不行,我就帶她在麗都大酒店直接住一晚也行,我順便還能
再去剛剛的710房間,幫著剛才留在那裡勘察現場的探員們乾點活,並且再找找有
沒有什麼新的發現,能證明周荻去那裡不單純是為了給自己來一次逍遙快活的。

  「行吧。那她呢?」那傢伙對趙嘉霖的涕淚橫流當真完全視若無睹。

  「她跟我走。」

  「好吧。那你們趕緊下樓啊!我先下去等你們!」

  這傢伙說著,就自己先打開了安全門,從樓梯間一路飛奔下了樓。

  我只好一邊抱著趙嘉霖的身子,一邊拍撫著她的後背,隨後又扶著她的肩膀,
讓她站定了身子,並單手抖開了她的大衣,隨後託著她的手臂,幫著她把大衣穿
好。

  「走吧,下樓吧。過了今晚,什麼就都會好起來了。」

  我對她安慰著,並從自己的大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紙巾,幫著臉色通紅、嘴
唇卻慘白的她擦乾了眼淚。

  而這時候,易佳言和石劭文這一對兒,卻有些看熱鬧似的在一旁衝我倆微笑
著。

  「你倆幹啥呢?這表情……」

  要說愣,還真要數石劭文這傢伙愣,他幾乎沒過腦子地就開口道:「要我說
啊,秋巖,你就收了嘉霖吧!她正好也離婚了,你現在不也單著呢麼?你倆郎才
女貌,這不正好的事兒?」

  易佳言半天沒說話,卻也只是在一旁笑了笑。

  而沒想到,石劭文這話一說出口,趙嘉霖的哭聲居然止住了,儘管她的雙眼
還在不停地往下流著眼淚。

  我倒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身後的審訊室門口,低著頭對石劭文嗆了一句:
「行啦,我倆的事,用不著你們操心……趕緊摁電梯下樓吧!」

  等我們一行四人下了樓後,卻看見了情報局門口停了兩輛車——其中一輛是
情報局標配的黑色SUV,而另一輛,卻是一臺加長林肯轎車。

  我頓時傻了眼,看著面前的兩輛車,不禁覺得莫名其妙。

  「我操……咱上哪個啊?咱們F市情報局這麼有錢、待遇這麼好麼?」

  石劭文看著眼前的兩輛車,也忍不住說道。

  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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