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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26
作者:木爻木大
2024/01/26
第39章覺醒
17號被突如其來的襲擊也驚嚇到了,他的同夥平白無故的就死在了他的身邊,而他除了一個煙霧中模糊的人影什麼也沒有看見。
“所有隊員注意,穿好你的裝備!”這群禽獸的作戰反應非常快,1號士兵馬上就發起了命令。
這詭異的氣氛為使這些士兵感到有些緊張,讓他們可怕的是透過夜視眼鏡他們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這裡的煙霧太過濃郁,視覺這一項最重要的感知已沒有任何作用。緊張的不止是士兵,躺在地板上的女人和哭泣的孩子們更是不知所措,就近的人就蜷縮在一起,去尋求著一絲絲的安慰,更多的則是躺在地上,彷彿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霧雪用手支撐著自己,勉強從地上坐了起來,倒在她身邊死掉的那個士兵,剛才還準備凌|辱自己,現在就已一動不動了,致命傷正在他的頭部,子彈打穿了他的前額,這精準的擊殺讓她不由想起夜百合園那晚她見到的那個死去的暗哨,也是這樣在黑暗中被人打中前額,一擊斃命。
“原來是你。”恍然大悟後的霧雪感覺到自己有些可笑。
視野不過一米,士兵們選擇背靠背的作戰姿勢來保護自己,1號的命令很簡單,開啟房門,大家撤退出去,之後守在門前即可。但沒多久就又聽到了一陣慘叫,被叫去開門的人手被整齊的切斷。
“媽的,這究竟是什麼?”頭盔上寫著5號計程車兵咒吧道。
“或許是個獵人,大家都小心點吧。”7號士兵回答道。
“不可能是獵人。”17號顫抖著說:“剛才他就出現在我身邊,不會有這麼厲害的獵人。”
“安靜些,你們這群小兔崽子!”1號怒斥道,可他的話音剛落卻發現自己的搭檔已經倒在了地上,胸口上還插著一把刀,刀刃全部進入了身體,只有刀柄還在外面。
而房間裡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白霧裡什麼也看不清,但分明可以感受到同夥正一個個的少去。17號沒了夥伴,只好退到牆角的位置,他背靠著牆壁,用槍指正身前,想來這也是相對安全的姿勢了,誰能想到剛才還在狩獵狼群,頃刻間全部成為了將死的獵物。
“1號,你還在嗎?”17號計程車兵只覺得身邊越來越安靜。
“1號?”他又再次嘗試著叫了一次。
“他死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17號打了個哆嗦,他甚至不知道聲音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你是誰?”17號顫抖的問道。
“你不配知道。”那身影逐漸從煙霧中出現。
17號並沒有想到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竟然還是一個女人,她竟然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他的正前方,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但遺憾的是子彈卻沒有如他所意的射出去。
“喀秋莎之春已經過時了,很容易壞的。”女人走到17號的根前,用手指輕輕把槍口移開。
17號即刻扔下槍,他拿出腰上的匕首往女人身上狠狠刺去,可還是那麼輕易的就被對方躲開,更為可怕的是,就在女人躲開後的一瞬間他被狠狠的按在了牆上,這個長期在海上做惡的大漢再怎麼也有九十公斤,但就這樣被那個女人一支手掐住脖子控制著,好像稍作反抗自己的腦袋就能和身體分家。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女人講出規矩,17號慌忙點點頭。
“這船上你們的同夥還有多少?”
“不……知道。”17號有些嘴硬,他心裡非常明白說與不說都只有死路一條。
女人詭異的笑了一下,另一隻手拿出一把匕首,用匕首將17號的扣子一顆顆的挑開,露出他結識的身體,那副身軀上也有著不少的傷疤。
“那你知道人的五臟六腑,哪一塊受傷最痛麼?”女人的刀在17號的胸口和肚子上緩慢的畫起了圓圈。
“不……”
女人沒等他把話說完卻又問道:“原來你也不知道啊?不過我們可以試試。”
“我說,我說……二十個人。”17號吃力的回答道:“三個在鍋爐房,其它的人都在甲板上,不對,還有三個,還有三個人在船下的快艇裡,一共是二十三個。”
“放了我,放了我,我會向你效忠。”17號害怕女人下了狠手,馬上倒戈向女人表示著忠心。
“寒冰之國的海軍啊,”女人的刀移向17號的心臟:“我不是需要你們的效忠,你們安靜的消失就好了。”
刀最終還是緩慢的刺進了17號的心臟,所有的人都能聽見脅骨被刺穿的聲音,大動脈被劃破,血湧向17號的口中最後向瀑布一樣流了出來。
駱殷看著濺到自己手上的鮮血,一臉寫著嫌棄,她走了兩步蹲在蘇霧雪的跟前,霧雪的頭上傷口的血液倒是凝固了,可臉上依然滿是血跡,彷彿是劫後餘生的霧雪艱難的坐在地上,她也本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有著堅毅的臉龐,可此霧雪正經歷著她人生中難得的狼狽。
“落十三,你還是你嗎?”霧雪問道。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到眼裡,那樣的力量,那樣的氣場,那樣的心狠手辣,根本不是她認識的落十三。
駱殷完全無視這句提問,她把手抬起來展示了一下帶血的手,問道:“有紙嗎?”
霧雪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如果是落十三一定會先關心自己,眼前的人已經是別人了。
“落老闆,紙……在我這。”朱思從一旁努力的爬了過來,他的肩膀受了傷,但依然保持著對落十三的崇敬。
駱殷等到朱思爬在她的面前,接過紙巾勉強將手擦乾淨。她垂眼看向地上的少年:“叫我閣下,朱思。”
朱思也因為落十三奇怪的舉動愣了一下,這人上落十三沒錯啊,可為什麼說話的語氣,臉上的神情卻是一番樣子。
“是……是的,閣下。”朱思說道。
駱殷往四周看了看,這個房間簡直一片狼藉,二十具屍首散落在各處,有的地方還只有軀體上的殘肢,煙霧逐漸散去,那些與她們關在一外的人們更加不知所措,接二連三的刺激已讓她們再無力反抗了。
駱殷抬起手腕,卻發現好像沒表,她又看向蘇霧雪和朱思,帶著幾分嫌棄說道:“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收拾好。出了這門,事情還多。”
霧雪與朱思面面相覷,有很多的話想問落十三,現在並不是時候,而且剛才落十三的身手她們也看見了,能活著可能只有靠對方了,所有的問疑惑還是留到活著走出去的時候再問吧。
朱思傷得比較重,霧雪則先幫助他包紮,好在只是輕型手|槍造成的傷害,加上霧雪這次出行帶著的急救用品也不少,取出子彈訂好傷口,最後讓朱思吃下消炎藥,整個時間下來已經超出駱殷給的時間,霧雪用餘光看向駱殷,她倒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霧雪又拿出紙巾把自己的臉擦拭了一番,臉上的血也幹了好些,再收拾也沒見乾淨多少。
“閣下,我們好了。”朱思見霧雪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主動說道。只是閣下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只覺得和落十三的關係又遠了些,明明之前還叫落老闆來著。
“走吧。”駱殷話不多,扔出兩個字看也不看二人,就朝著大門走去。
房間裡餘下的人怕也看出來駱殷的本事,她們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一個膽子稍大的女人抱著孩子小心的走了過來。
她畏畏的走到駱殷跟前,雙腳往地上一跪,道:“大人,也帶著我們一起走吧。只要能逃出去,我們一定會報道大人的。”
駱殷冷冷的看著腳下的女人,和她懷中那個雙眼含淚的孩子,這目光讓女人不禁後退了兩步。
“不想。”駱殷踢開女人:“但誰膽敢隨便走出這房間,我能保證你們死得會比他們更難看。”
似乎被駱殷的氣勢嚇到了,也可能女人完全沒有想到會被拒絕,最後只能傻傻的看著駱殷從她的面前離開,其它的人也開始交頭接耳,多數人對於駱殷的行為也多有不解。
“你明明可以殺了他們,為什麼不救我們!”一個年長的婦人質問道。在她的身邊也傳來陣陣的認同的聲音。
“是啊,為什麼只帶她們走,不帶我們走!”另一個聲音也從人群裡。
“你救了我們,你就是英雄了!帶我們走吧。”
來自人群的聲音越來越多,霧雪也擔心起來,如果真的帶著這麼多人離開,那勢必是給自己造成更大的麻煩,其實現在落十三已經除掉了眼前的危機,只要她們呆在這裡一動不動的等待支援的到來,還是比走出房間更有活下去的可能。
霧雪的目光也看向落十三,究竟現在的她會做怎麼樣的決定。
只見駱殷不耐煩的看了帶頭的婦人一眼,毫不猶豫的拿起槍朝著那個婦人的方向打去,子彈不偏不倚的從婦人的臉邊擦過,那張已經花了妝的臉上又多了一層血色,快速而過的子彈竟生生的摩掉了她臉上的一塊肉。
“誰還想走的?”駱殷看著鴉雀無聲的眾人,又滿意說道:“看來沒有人。”
“蘇霧雪,我們走。”駱殷走出房間,又將霧雪朱思二人叫了出來,自己從外將門一鎖,世界這下安靜了。
“大……閣下,我們現在怎麼辦呢?”朱思問道。
“少年,現在問這個問題的,可不是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閣下這個稱為並沒有大人高,比如公爵大人這個稱呼就是下階對上階的稱呼,但公爵閣下這個稱呼就是非常尊敬的稱呼。
可以理解為駱殷並不把朱思當外人,所以讓他叫自己閣下,其實與十三讓朱思叫落老闆異曲同工
第40章老朋友
走出房間後,艙底依然安安靜靜的,這裡頂層的甲板很遠,豪華遊輪的隔音效果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上面的人暫時沒有下來檢視的意思,一方面是船上的男人們都還在甲板上,這群人更需要看守,而另一方面,下面計程車兵要幹些什麼勾當他們也是清楚的很。
駱殷走在最前面,並沒有回來過來與她們說話的意思,她特別的安靜,連走路都沒有聲音,留下一個背影在霧雪的面前,這背影第一次在霧雪的眼裡是如此的疏遠。
“老闆娘,老闆怎麼了?”朱思也察覺出了落十三有些不對,他悄悄向霧雪問道。
“嚇傻了。”霧雪向朱思說道,但她清楚,這或許才是清醒的落十三。
“怕也是,現在的老闆都不像是老闆了。”顯然,落十三突然的變化讓他有些失落,好像他更喜歡‘正常’的那個落十三。
“那老闆還能變回之前的樣子嗎?”朱思又問道。
霧雪搖搖頭:“不知道,或許……”
“或許什麼?”見霧雪話沒說完,朱思道。
“沒什麼。”霧雪道。只是在她的心底有著和朱思一樣的期待,這個落十三讓她感覺太陌生,雖然對方看似知道自己與朱思是誰,但從她的言語、行為甚至還有手段來看,這絕對不是她認識的落十三。
其實從巨蜥那次事件後,霧雪也懷疑過落十三。夜百合園擊殺四十七人,斯考克家虐殺八人,為什麼落十三總會失去那一段的記憶?直到她踏著巨蜥的屍體而出,霧雪才真正的確定落十三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之前的兩段殺戮一定與她有直接的關係。只是落十三不願意回憶,她也不好多問。
此時在她面前這個失憶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霧雪的心上,許是對落十三的那份情愫,讓她不敢深究,不敢面對。
三人又走了一會,只見道路上霧氣多了起來,那些金屬的欄杆上也有結起的水珠,這是通往鍋爐室的岔路,只見駱殷走到鍋爐室的門前,那鐵門上全是被敲擊的痕跡,在來自斧頭的,也有來自子彈的,霧雪記得說當時船員們想強行攻入,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駱殷站在門口,非常紳士的敲起了門,勉強能聽出來敲擊是有節奏的,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鍋爐房的門居然打開了!霧雪還在覺得震驚時,駱殷以極快的速度拿出武器,三聲槍響,沒有多餘的聲音。
“走。”駱殷說道,言簡意賅,但好像又不容人反對。
“裡面有攝像頭。”霧雪提醒道。
又一聲音槍響,駱殷對霧雪勾勾手,自己走進了鍋爐房。
裡面的三具屍體槍槍被爆了頭,但好處在於那一身制服上滴血未沾,駱殷示意霧雪換上對方的衣服,自己也將那外套套上,不過這衣服在霧雪身上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畢竟霧雪不夠高,袖子挽了好幾圈才露出了手。
“這樣的偽裝真的好嗎?”朱思有些懷疑的問道。
霧雪也看向落十三,只見她的注意反倒完全不在朱思身上,這人正拿著不知從哪找到的溼巾擦拭著雙手,直到將手上所有的血漬擦乾淨,落十三回頭說道:“我允許你提問了嗎?”
朱思一愣,搖頭說道:“沒……沒有。”
駱殷扔掉手中的溼巾,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這才抬頭對朱思說道:“拿武器,去甲板。”
菲利普蹲在地上,和他同樣蹲在地上還有他的水手,以及五六十個男人,這些男人中不乏一兩個頂級獵人,但依然被這十七個士兵死死的控制住了。這位船長的心情異常糟糕,只能被動著看著那些士兵一箱一箱的將他船上的食物運走,此時在他身邊不遠處,有兩個男人在哭泣,看樣子比他難過百倍,菲利普記得,他們的女兒與妻子還在甲板的最底層,剛才陸續下去了那麼多士兵,下面發生的事情,想來也知道是多麼的悲慘。
“羅曼少校,他們還沒有上來。”一個士兵向身邊的一個長者彙報著。
那個被稱為少校的長者,是這裡唯一肩上戴著肩章的傢伙了,他的年紀比菲利普都要年長許多,他蒼老的就像一株快要枯死的老樹。
任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老人,在他踏上船的第一步起,就已經展示了他的凌厲手段。正是他讓人將二副當從斬首,接著凡事對他有絲毫不敬的,哪怕只是一個目光,那死亡的降臨就在所難免。正是因為這個老頭的存在,才讓這一船的男人如兔子一樣順服。
“玩得有點久了啊。”老人玩弄著手上的一枚硬幣,硬幣上有著彼得大帝的頭像。
“我這就叫他們上來。”士兵非常聰明,彙報完後就立刻轉身朝著通往甲板下的樓梯走去。
老人的目光回到了這群俘虜上,他操著一口濃厚的俄式口音說道:“可愛的小男孩們,你們肯定在想,我為什麼要留下你們的狗命?但我想說的是,我從頭到尾就沒準備讓你們活下去。”
說完這話,長才掃視了一圈子眾人的表情,這話有著足夠的威懾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的顫抖了一下。
他又繼續說道:“但我們的艦長特別和老夫交待,如果誰願意跟著我們回去,誰自然就能活下去。所以,我就想問一下諸位,誰想活下去啊?”
顯而易見,流放者是在徵兵,這種在大海上流浪的隊伍很難注入新的血脈,每一次航線都是七八個月,只要一有作戰就少不了要死人,人員補給一直是最為困難的問題。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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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覺醒
17號被突如其來的襲擊也驚嚇到了,他的同夥平白無故的就死在了他的身邊,而他除了一個煙霧中模糊的人影什麼也沒有看見。
“所有隊員注意,穿好你的裝備!”這群禽獸的作戰反應非常快,1號士兵馬上就發起了命令。
這詭異的氣氛為使這些士兵感到有些緊張,讓他們可怕的是透過夜視眼鏡他們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這裡的煙霧太過濃郁,視覺這一項最重要的感知已沒有任何作用。緊張的不止是士兵,躺在地板上的女人和哭泣的孩子們更是不知所措,就近的人就蜷縮在一起,去尋求著一絲絲的安慰,更多的則是躺在地上,彷彿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霧雪用手支撐著自己,勉強從地上坐了起來,倒在她身邊死掉的那個士兵,剛才還準備凌|辱自己,現在就已一動不動了,致命傷正在他的頭部,子彈打穿了他的前額,這精準的擊殺讓她不由想起夜百合園那晚她見到的那個死去的暗哨,也是這樣在黑暗中被人打中前額,一擊斃命。
“原來是你。”恍然大悟後的霧雪感覺到自己有些可笑。
視野不過一米,士兵們選擇背靠背的作戰姿勢來保護自己,1號的命令很簡單,開啟房門,大家撤退出去,之後守在門前即可。但沒多久就又聽到了一陣慘叫,被叫去開門的人手被整齊的切斷。
“媽的,這究竟是什麼?”頭盔上寫著5號計程車兵咒吧道。
“或許是個獵人,大家都小心點吧。”7號士兵回答道。
“不可能是獵人。”17號顫抖著說:“剛才他就出現在我身邊,不會有這麼厲害的獵人。”
“安靜些,你們這群小兔崽子!”1號怒斥道,可他的話音剛落卻發現自己的搭檔已經倒在了地上,胸口上還插著一把刀,刀刃全部進入了身體,只有刀柄還在外面。
而房間裡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白霧裡什麼也看不清,但分明可以感受到同夥正一個個的少去。17號沒了夥伴,只好退到牆角的位置,他背靠著牆壁,用槍指正身前,想來這也是相對安全的姿勢了,誰能想到剛才還在狩獵狼群,頃刻間全部成為了將死的獵物。
“1號,你還在嗎?”17號計程車兵只覺得身邊越來越安靜。
“1號?”他又再次嘗試著叫了一次。
“他死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17號打了個哆嗦,他甚至不知道聲音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你是誰?”17號顫抖的問道。
“你不配知道。”那身影逐漸從煙霧中出現。
17號並沒有想到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竟然還是一個女人,她竟然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他的正前方,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但遺憾的是子彈卻沒有如他所意的射出去。
“喀秋莎之春已經過時了,很容易壞的。”女人走到17號的根前,用手指輕輕把槍口移開。
17號即刻扔下槍,他拿出腰上的匕首往女人身上狠狠刺去,可還是那麼輕易的就被對方躲開,更為可怕的是,就在女人躲開後的一瞬間他被狠狠的按在了牆上,這個長期在海上做惡的大漢再怎麼也有九十公斤,但就這樣被那個女人一支手掐住脖子控制著,好像稍作反抗自己的腦袋就能和身體分家。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女人講出規矩,17號慌忙點點頭。
“這船上你們的同夥還有多少?”
“不……知道。”17號有些嘴硬,他心裡非常明白說與不說都只有死路一條。
女人詭異的笑了一下,另一隻手拿出一把匕首,用匕首將17號的扣子一顆顆的挑開,露出他結識的身體,那副身軀上也有著不少的傷疤。
“那你知道人的五臟六腑,哪一塊受傷最痛麼?”女人的刀在17號的胸口和肚子上緩慢的畫起了圓圈。
“不……”
女人沒等他把話說完卻又問道:“原來你也不知道啊?不過我們可以試試。”
“我說,我說……二十個人。”17號吃力的回答道:“三個在鍋爐房,其它的人都在甲板上,不對,還有三個,還有三個人在船下的快艇裡,一共是二十三個。”
“放了我,放了我,我會向你效忠。”17號害怕女人下了狠手,馬上倒戈向女人表示著忠心。
“寒冰之國的海軍啊,”女人的刀移向17號的心臟:“我不是需要你們的效忠,你們安靜的消失就好了。”
刀最終還是緩慢的刺進了17號的心臟,所有的人都能聽見脅骨被刺穿的聲音,大動脈被劃破,血湧向17號的口中最後向瀑布一樣流了出來。
駱殷看著濺到自己手上的鮮血,一臉寫著嫌棄,她走了兩步蹲在蘇霧雪的跟前,霧雪的頭上傷口的血液倒是凝固了,可臉上依然滿是血跡,彷彿是劫後餘生的霧雪艱難的坐在地上,她也本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有著堅毅的臉龐,可此霧雪正經歷著她人生中難得的狼狽。
“落十三,你還是你嗎?”霧雪問道。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到眼裡,那樣的力量,那樣的氣場,那樣的心狠手辣,根本不是她認識的落十三。
駱殷完全無視這句提問,她把手抬起來展示了一下帶血的手,問道:“有紙嗎?”
霧雪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如果是落十三一定會先關心自己,眼前的人已經是別人了。
“落老闆,紙……在我這。”朱思從一旁努力的爬了過來,他的肩膀受了傷,但依然保持著對落十三的崇敬。
駱殷等到朱思爬在她的面前,接過紙巾勉強將手擦乾淨。她垂眼看向地上的少年:“叫我閣下,朱思。”
朱思也因為落十三奇怪的舉動愣了一下,這人上落十三沒錯啊,可為什麼說話的語氣,臉上的神情卻是一番樣子。
“是……是的,閣下。”朱思說道。
駱殷往四周看了看,這個房間簡直一片狼藉,二十具屍首散落在各處,有的地方還只有軀體上的殘肢,煙霧逐漸散去,那些與她們關在一外的人們更加不知所措,接二連三的刺激已讓她們再無力反抗了。
駱殷抬起手腕,卻發現好像沒表,她又看向蘇霧雪和朱思,帶著幾分嫌棄說道:“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收拾好。出了這門,事情還多。”
霧雪與朱思面面相覷,有很多的話想問落十三,現在並不是時候,而且剛才落十三的身手她們也看見了,能活著可能只有靠對方了,所有的問疑惑還是留到活著走出去的時候再問吧。
朱思傷得比較重,霧雪則先幫助他包紮,好在只是輕型手|槍造成的傷害,加上霧雪這次出行帶著的急救用品也不少,取出子彈訂好傷口,最後讓朱思吃下消炎藥,整個時間下來已經超出駱殷給的時間,霧雪用餘光看向駱殷,她倒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霧雪又拿出紙巾把自己的臉擦拭了一番,臉上的血也幹了好些,再收拾也沒見乾淨多少。
“閣下,我們好了。”朱思見霧雪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主動說道。只是閣下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只覺得和落十三的關係又遠了些,明明之前還叫落老闆來著。
“走吧。”駱殷話不多,扔出兩個字看也不看二人,就朝著大門走去。
房間裡餘下的人怕也看出來駱殷的本事,她們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一個膽子稍大的女人抱著孩子小心的走了過來。
她畏畏的走到駱殷跟前,雙腳往地上一跪,道:“大人,也帶著我們一起走吧。只要能逃出去,我們一定會報道大人的。”
駱殷冷冷的看著腳下的女人,和她懷中那個雙眼含淚的孩子,這目光讓女人不禁後退了兩步。
“不想。”駱殷踢開女人:“但誰膽敢隨便走出這房間,我能保證你們死得會比他們更難看。”
似乎被駱殷的氣勢嚇到了,也可能女人完全沒有想到會被拒絕,最後只能傻傻的看著駱殷從她的面前離開,其它的人也開始交頭接耳,多數人對於駱殷的行為也多有不解。
“你明明可以殺了他們,為什麼不救我們!”一個年長的婦人質問道。在她的身邊也傳來陣陣的認同的聲音。
“是啊,為什麼只帶她們走,不帶我們走!”另一個聲音也從人群裡。
“你救了我們,你就是英雄了!帶我們走吧。”
來自人群的聲音越來越多,霧雪也擔心起來,如果真的帶著這麼多人離開,那勢必是給自己造成更大的麻煩,其實現在落十三已經除掉了眼前的危機,只要她們呆在這裡一動不動的等待支援的到來,還是比走出房間更有活下去的可能。
霧雪的目光也看向落十三,究竟現在的她會做怎麼樣的決定。
只見駱殷不耐煩的看了帶頭的婦人一眼,毫不猶豫的拿起槍朝著那個婦人的方向打去,子彈不偏不倚的從婦人的臉邊擦過,那張已經花了妝的臉上又多了一層血色,快速而過的子彈竟生生的摩掉了她臉上的一塊肉。
“誰還想走的?”駱殷看著鴉雀無聲的眾人,又滿意說道:“看來沒有人。”
“蘇霧雪,我們走。”駱殷走出房間,又將霧雪朱思二人叫了出來,自己從外將門一鎖,世界這下安靜了。
“大……閣下,我們現在怎麼辦呢?”朱思問道。
“少年,現在問這個問題的,可不是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閣下這個稱為並沒有大人高,比如公爵大人這個稱呼就是下階對上階的稱呼,但公爵閣下這個稱呼就是非常尊敬的稱呼。
可以理解為駱殷並不把朱思當外人,所以讓他叫自己閣下,其實與十三讓朱思叫落老闆異曲同工
第40章老朋友
走出房間後,艙底依然安安靜靜的,這裡頂層的甲板很遠,豪華遊輪的隔音效果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上面的人暫時沒有下來檢視的意思,一方面是船上的男人們都還在甲板上,這群人更需要看守,而另一方面,下面計程車兵要幹些什麼勾當他們也是清楚的很。
駱殷走在最前面,並沒有回來過來與她們說話的意思,她特別的安靜,連走路都沒有聲音,留下一個背影在霧雪的面前,這背影第一次在霧雪的眼裡是如此的疏遠。
“老闆娘,老闆怎麼了?”朱思也察覺出了落十三有些不對,他悄悄向霧雪問道。
“嚇傻了。”霧雪向朱思說道,但她清楚,這或許才是清醒的落十三。
“怕也是,現在的老闆都不像是老闆了。”顯然,落十三突然的變化讓他有些失落,好像他更喜歡‘正常’的那個落十三。
“那老闆還能變回之前的樣子嗎?”朱思又問道。
霧雪搖搖頭:“不知道,或許……”
“或許什麼?”見霧雪話沒說完,朱思道。
“沒什麼。”霧雪道。只是在她的心底有著和朱思一樣的期待,這個落十三讓她感覺太陌生,雖然對方看似知道自己與朱思是誰,但從她的言語、行為甚至還有手段來看,這絕對不是她認識的落十三。
其實從巨蜥那次事件後,霧雪也懷疑過落十三。夜百合園擊殺四十七人,斯考克家虐殺八人,為什麼落十三總會失去那一段的記憶?直到她踏著巨蜥的屍體而出,霧雪才真正的確定落十三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之前的兩段殺戮一定與她有直接的關係。只是落十三不願意回憶,她也不好多問。
此時在她面前這個失憶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霧雪的心上,許是對落十三的那份情愫,讓她不敢深究,不敢面對。
三人又走了一會,只見道路上霧氣多了起來,那些金屬的欄杆上也有結起的水珠,這是通往鍋爐室的岔路,只見駱殷走到鍋爐室的門前,那鐵門上全是被敲擊的痕跡,在來自斧頭的,也有來自子彈的,霧雪記得說當時船員們想強行攻入,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駱殷站在門口,非常紳士的敲起了門,勉強能聽出來敲擊是有節奏的,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鍋爐房的門居然打開了!霧雪還在覺得震驚時,駱殷以極快的速度拿出武器,三聲槍響,沒有多餘的聲音。
“走。”駱殷說道,言簡意賅,但好像又不容人反對。
“裡面有攝像頭。”霧雪提醒道。
又一聲音槍響,駱殷對霧雪勾勾手,自己走進了鍋爐房。
裡面的三具屍體槍槍被爆了頭,但好處在於那一身制服上滴血未沾,駱殷示意霧雪換上對方的衣服,自己也將那外套套上,不過這衣服在霧雪身上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畢竟霧雪不夠高,袖子挽了好幾圈才露出了手。
“這樣的偽裝真的好嗎?”朱思有些懷疑的問道。
霧雪也看向落十三,只見她的注意反倒完全不在朱思身上,這人正拿著不知從哪找到的溼巾擦拭著雙手,直到將手上所有的血漬擦乾淨,落十三回頭說道:“我允許你提問了嗎?”
朱思一愣,搖頭說道:“沒……沒有。”
駱殷扔掉手中的溼巾,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這才抬頭對朱思說道:“拿武器,去甲板。”
菲利普蹲在地上,和他同樣蹲在地上還有他的水手,以及五六十個男人,這些男人中不乏一兩個頂級獵人,但依然被這十七個士兵死死的控制住了。這位船長的心情異常糟糕,只能被動著看著那些士兵一箱一箱的將他船上的食物運走,此時在他身邊不遠處,有兩個男人在哭泣,看樣子比他難過百倍,菲利普記得,他們的女兒與妻子還在甲板的最底層,剛才陸續下去了那麼多士兵,下面發生的事情,想來也知道是多麼的悲慘。
“羅曼少校,他們還沒有上來。”一個士兵向身邊的一個長者彙報著。
那個被稱為少校的長者,是這裡唯一肩上戴著肩章的傢伙了,他的年紀比菲利普都要年長許多,他蒼老的就像一株快要枯死的老樹。
任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老人,在他踏上船的第一步起,就已經展示了他的凌厲手段。正是他讓人將二副當從斬首,接著凡事對他有絲毫不敬的,哪怕只是一個目光,那死亡的降臨就在所難免。正是因為這個老頭的存在,才讓這一船的男人如兔子一樣順服。
“玩得有點久了啊。”老人玩弄著手上的一枚硬幣,硬幣上有著彼得大帝的頭像。
“我這就叫他們上來。”士兵非常聰明,彙報完後就立刻轉身朝著通往甲板下的樓梯走去。
老人的目光回到了這群俘虜上,他操著一口濃厚的俄式口音說道:“可愛的小男孩們,你們肯定在想,我為什麼要留下你們的狗命?但我想說的是,我從頭到尾就沒準備讓你們活下去。”
說完這話,長才掃視了一圈子眾人的表情,這話有著足夠的威懾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的顫抖了一下。
他又繼續說道:“但我們的艦長特別和老夫交待,如果誰願意跟著我們回去,誰自然就能活下去。所以,我就想問一下諸位,誰想活下去啊?”
顯而易見,流放者是在徵兵,這種在大海上流浪的隊伍很難注入新的血脈,每一次航線都是七八個月,只要一有作戰就少不了要死人,人員補給一直是最為困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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