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塵尋歡錄】(十五章、煉獄無間天上天)(小色鬼穿越合歡宗,開外掛懶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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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10

,竟都沒去想這
一回事。

  方才剛一上路,卻讓景水遙一眼瞧見,趕忙提了霍醉一個醒。霍醉再怎麼爽
利,被人當面點破那檔子事也鬧了個大紅臉。她窮鬼一個,除這一身袍子再沒置
換的外衣,還是景水遙主動送了她一套新的。

  霍醉原先還真想著燒一下弄乾淨得了,可她畢竟不是沒有小女兒心思,只是
風裡來雨裡去粗糙慣了。現如今叫寧塵揉碎了心,那白袍上的落紅卻也有了一絲
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叫她淨不得淨、棄不得棄。還好景水遙施援手解了尷尬,
沒在別的男子面前出醜。

  見寧塵一臉恍然大悟,霍醉知他想到了,便垂下眼去不再看他。

  寧塵見她心緒微亂,連忙捉了她手,貼到身邊:「是我糊塗了,醉兒別生氣。」

  霍醉抿著嘴:「叫你等些日子,偏不,弄壞我唯一一身袍子,再穿不得了。」

  「那些綱常禮教何其迂腐,莫要放在心上。你我通意知心,落紅又有什麼好
珍藏,你說呢?」

  「我知道。可是就這麼燒洗乾淨,心裡有點不舒服……叫我留些日子再說吧。」

  見霍醉這副模樣,寧塵也不多說,只嗯嗯點頭,捏了捏她掌心。

  一想到自己姑娘連件置換的衣服都沒有,可叫寧塵傷著了。他嘬著牙花子,
心說等回去白帝城,必須從頭到腳給她置辦幾身法力渾厚織造鮮亮兒的好看衣裳。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景水遙替霍醉長了一眼,恐怕小霍更不高興了。這樣
說來,還得謝謝人家呢。

  「那景水遙看著又冷又利,倒是有顆好心。」

  「阿遙一句多的話都沒說,只怕叫我尷尬。她心裡其實溫柔得很,如今那副
模樣,大概是因為有大事壓在身上。」

  寧塵唔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只將景水遙對霍醉的好在心裡多記了一筆。

  眼瞅著妖城地界就要出了,一層層殘垣斷壁止在了不遠處,再往前走又要進
入野地了。景水遙與許長風停在城邊,等寧塵他們追上來帶路。

  「十三,麻煩快些。」景水遙回身道。

  「誒!來了來了!」人家對自己這邊兒好,寧塵也不含糊,順著她聲音趕緊
一溜小跑。

  霍醉看他這討好模樣,知道是因為自己,暖融融間又不禁想笑。

  就在這一剎,天邊幾座丘峰斷崖處,幽藍色精光接連閃過,直取景水遙所在。

  那幾處斷崖距城邊少說十幾裡遠近,三枚細長什物裹挾凜冽真氣劃過天際,
眨眼就飛至景水遙身前,速度那叫一個快。

  景水遙一直形散神聚,藍光閃時立刻心生警兆。來不及多想,她身子一矮向
旁邊歪倒,第一道攻擊擦著她衣襟釘入地面。

  那是聚氣凝實的一枚氣箭,噗一聲透入地面如針穿麻,緊接著地面一震,卻
是那箭中真氣在腳下爆開。

  第二箭跟著就來了,不給景水遙半分喘息。景水遙未及起身,不過腰間長劍
已然動了。她御使佩劍在身前一旋,叮一下格在箭上。那箭中真氣被登時擊散,
可景水遙護身佩劍已盪開一旁。

  就跟長了眼一樣,那第三枚箭直刺景水遙紫府。前後只有三箭,卻仿若天羅
地網,早把一切算準。景水遙避無可避,眼見箭鋒已至眉心,她腦海一片空白,
後背都涼了。

  霍醉卻已欺在她身前,千鈞一髮之際伸手朝那箭撥去。葉含山的功夫叫霍醉
施展到極致,彈指之間硬生生在把箭帶偏。罡風掠過,血花濺起,霍醉手心叫箭
穿透,景水遙臉頰也割了一道口子。

  兩人緊跟著就被寧塵許長風撲在懷裡,齊齊摔在旁側牆壁之後。只見那天邊
斷崖處藍光連閃,身後噼裡啪啦如雨下傾盆,一陣箭雨將地面鑿下三尺有餘。

  四個人也顧不上面子,隱在斷壁後面連滾帶爬逃出去三五丈,氣喘吁吁靠牆
坐了下來。

  「我看看傷!」許長風心焦如焚,捧著景水遙臉頰細細檢視。

  「不礙事……皮肉傷……」景水遙聲音微顫,猶有後怕,卻也先扭頭去看霍
醉情況。

  霍醉只對她抬了抬眉毛,景水遙同樣沒有說話,兩個姑娘目光相匯,知情知
意,倒不需多說一個謝字了。

  寧塵那邊早取過上好藥粉撲在霍醉手上,又拿繃布給她纏了。他咬牙切齒,
當時就想罵上霍醉兩句,可抬頭見她痛得直抽冷氣,實在捨不得開口。

  「唉……」寧塵最後只能嘆氣揭過。小霍這性子,別人對她好過,她捨己助
人那都不過腦子的,罵她一頓又能怎樣。

  霍醉知道他肚子裡琢磨什麼,輕聲在他耳邊道:「塵哥,你別擔心。我有分
寸,斷不會搭上自己的。」

  寧塵也不多說什麼,對景水遙那邊道:「都坐住了啊,千萬別露頭。」

  景水遙已拿許長風遞來的藥布按住了臉上的傷,那口子雖撕得深,但靈覺期
修士不過一個時辰就能將它癒合。只是許長風怕那箭中夾含異種真氣,又把脈查
驗半天才算作罷。

  「射我們的是皇寂宗的人嗎?」景水遙緊皺眉頭問寧塵。

  「不。你一走出城,攻擊就來了,斷不會是皇寂宗修士。」

  許長風搶先問:「為何?」

  景水遙比他領會的快:「附近沒有感應陣法,修士必須目不轉睛盯住妖城出
口才行,人是做不到的。再看來箭之犀利,必是妖族守衛遺留的妖靈。」

  「不錯。」寧塵點頭,「妖靈乃妖族死後殘念所化,只留生前執念。斷崖上
三隻妖靈應是當年專門狙殺人族修士的。」

  許長風皺眉:「妖族戰時只是一味龜守,那妖靈理應留在城內狙殺城外之人
才對,為何會在那山崖上?」

  「大概是皇寂宗用聚靈陣將它們鎖在那處,用以看護妖墟。皇寂宗必然知曉
入口不止一處,弄些防備手段也是尋常。妖墟廣大,沒那麼多人手,就把妖靈當
釘子,倒是聰明。」

  景水遙確認行跡未被皇寂宗發現,稍鬆一口氣:「既是被陣法鎖了,必是動
不了的。」

  「是了,我們繞個遠路,從妖城另一邊兒……」

  寧塵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被景水遙打斷:「時間太久,只怕生變。」

  聽這意思是要硬打,寧塵說:「我和霍醉可夠不著他們。怎麼著?你們倆出
飛劍,千里之外取人首級?」

  許長風嘆氣:「你真是什麼都不懂。當世劍修,只有斷劍城劍奴敢說此等狂
言。那妖靈也有靈覺期,這麼遠距離同級打戰,御使飛劍過去早失了力道。」

  「打不打都是你們鼻子下面那張嘴說出來的。行,我閉嘴,你們自己合計。」

  景水遙看寧塵擰起了鼻子,將聲音放軟兩分:「十三,我是有辦法的,只是
你得願意聽我安排才行。」

  「你說。」

  「需得霍姑娘出面作餌,給我爭取空隙。」

  「行啊。」

  「不行!」

  霍醉寧塵一前一後同時開口,兩人都是一愣。

  「你怎麼變的婆婆媽媽的。」霍醉知他心思,但還是笑罵起來。

  「你又不是沒見方才的箭勢何等之利。境界還矮人家一頭呢,你裝什麼大頭
蒜啊!」

  「小瞧我了不是?」

  寧塵被霍醉這麼一說,又想起自己前夜裡剛答應不去管她的,只好翻個白眼
認投:「奶奶的,你要是被射幾個窟窿出來,還得費我的藥治。」

  他重新轉向景水遙:「那我們倆男的做點啥?就這麼幹坐著?」

  許長風已是知道景水遙要做什麼,介面道:「到時你隨我掐聚水決就是。」

  聚水引火,那是煉氣期就會的法決,憑寧塵現在靈覺期修為,隨便一聚幾大
缸子水就出來了。他也不多問,只點點頭,帶頭向方才被人狙射的城口摸了回去。

  四人躬著腰隱匿身形,一路回到來處,但見城口已被轟得爛糟糟一片,飛塵
揚土尚未落定。四下寂靜無聲,只有微風拂過,寧塵提著心探出半拉腦袋,朝妖
靈守衛所在處望去。斷崖相隔極遠,哪怕他靈覺期目力驚人,也辨不出那一片土
黃色中是否有異狀。

  霍醉與景水遙交換眼神,一步躍出在城圍之外。

  那刺人眼眸的藍光再次閃動,寧塵後脖梗子一緊,目不轉睛盯著霍醉所在之
處,只待她力有不逮之時上前還護。

  妖靈之箭雖然凌厲,但霍醉先前過了一次手,如今心中已是有底。她散著雙
肩身柔似柳,腳步扎穩也不挪動,只往旁邊一側。第一箭堪堪從她腋下穿過,帶
得左脅衣襟獵獵作響,

  原以為那妖靈守衛定會故技重施,算準騰挪位置出得第二箭,只要不動便好。
不料那第二箭竟緊追第一箭尾,直刺霍醉胸口。

  霍醉心中驚訝,可全神貫注之下依舊應對極快。她擰身往後就倒,叫那利箭
擦著肩膀掠過。雖一箭未中,卻叫那鋒銳真氣割破衣服,劃出一道血痕。

  已沒有僥倖之心,霍醉只當第三箭必射自己紫府,雙手運使真氣便要用葉含
山武法騰轉箭勢。

  誰知那箭遲遲未來。霍醉挺腰起神,才抬頭望見頂門之上已落下拋射一箭。

  那箭全不似先前疾厲,卻裹著一層層暴烈真罡,以山海之勢兜頭蓋頂罩了下
來。

  耳邊廂聽得寧塵一聲急喝,可光喊又有什麼用?眾人都未料到,那妖靈守衛
箭法如此高明,全然不似殘魄遊魂,竟能針對方才霍醉救人時的反應用出新招。

  火燒眉毛,霍醉也被激起兇性,她不閃反衝,迎著箭勢騰躍而起,對著頭頂
利箭一掌拍出。箭中真元被她觸發,山洪一般猛砸下來。霍醉全身真氣運轉如旋
渦,竟硬生生從中鑽出一個縫隙,卸了大半力道出去。

  那真氣貫在地上,山崩地裂一聲巨響。霍醉緊跟著單膝跪地砸了下來,聽聲
音雖沉卻穩,好歹沒受什麼重傷。

  寧塵這邊手心兒都溼了,再看景水遙,人家卻紋絲沒動。女孩面沉似冰,看
也不看霍醉一眼,只盯著那斷崖放箭處。

  「你他媽的等什麼呢!」

  眼瞅著霍醉真氣不濟,第二輪箭就要來了,寧塵氣得破口大罵。也顧不上別
的,他起身就要往霍醉那裡衝。

  肩膀上卻被許長風一拍——他聚水決已結。寧塵心裡雖有萬般不奈,可畢竟
先前都答應過了。他咬著牙吞下一口氣,跟著許長風掐了訣。

  兩人所聚水元於身前猛漲,景水遙動身從向外一滾,腰間長劍出鞘。

  那劍卻不是劍,直上直下,仿若一根冰柱。剔透冰晶滋啦啦在景水遙手上結
起,瞬息之間凝成一張冰弓。

  恰在此時,遠方第二輪藍光閃爍。寧許二人所聚水元立刻被景水遙吸走,匯
成指間三枚冰針。景水遙對準藍光閃處連開三箭,那細潤冰針挾滾滾寒意裂空而
去。

  寧塵已撲在霍醉近前。小霍堪堪起身,勉強提氣準備應對,卻被寧塵巽風邪
體卷著狂風遮在了身後。寧塵可再沒一點藏著掖著,他滿身真氣鼓到極致,錕鋙
刀借風勢在空中猛旋十幾圈,妖靈三箭被他硬生生催破在面前。

  霍醉緩過一口氣,飛身往廢墟中閃躲,寧塵也不戀戰,隨她一起縮回。抬頭
再一看,景水遙真力氣竭半跪於地,許長風卻已御劍衝向遠方斷崖。

  他御劍雖快,可若妖靈再施攻擊他卻是決計躲不過的。不過斷崖那邊全無聲
息,可見景水遙的箭已然是中了。

  方才她沉心以待,恰抓住妖靈攻擊剎那出手,好叫對方避無可避。這等機敏
老練著實不凡,只是讓霍醉身處險境,不禁叫寧塵心生惱火。

  可畢竟事兒成了,寧塵也只好嚥下自己那點兒火氣,一起隨許長風向斷崖飛
去。待他們跟上時,許長風已把三處斷崖都清查了一遍。那山崖上果然鐫有塑魂
法陣,與寧塵先前所想無二。

  不過那塑魂法陣已頗為破敗,少說也有百多年沒有維護了。寧塵鬆了一口氣,
總歸是不用擔心行跡暴露了。

  妖靈守衛被景水遙一箭射得魂飛魄散,再沒留下半點痕跡,倒是殺得乾淨。

  寧塵偏頭看著景水遙:「鬧了半天,這武道劍修是裝的。」

  景水遙沒應聲,旁邊許長風搶先道:「我寒溟璃水宮精研武法相合之道,阿
遙確也練就了劍修身法,倒不是為了瞞你們什麼。」

  寧塵眨巴眨巴眼兒,心說許長風怎麼說話味兒變了。原先那居高臨下的傲慢
不見了,聲音也變得溫潤平和起來。

  他對許長風道:「你也真是對她有信心,剛才她箭要是沒中,你竄過去可就
要命了。」

  「阿遙是宮主真傳,做事向來穩重。」許長風側身看了景水遙一眼,目中有
光,「況且就算沒中,我也不能再叫霍姑娘和阿遙露在箭雨之下。」

  許長風第一時間御劍衝陣,卻是抱著誘敵之意。他如此決斷果敢,倒叫寧塵
有些敬意了。這哥們兒脾氣和自己不對付,但著實不是腌臢之輩。

  算了算了,以後不找他晦氣便是。

  四人不敢久留,即刻上路。有了這一回的灰頭土臉,寧塵再不敢大意,去了
心中憊懶,專心謀劃行路之處遮掩行蹤。如此這般一路走去,好歹沒遇上什麼別
的么蛾子。

  經此一戰,四個人不知不覺竟近乎了起來。霍醉試著與景水遙攀談,有來言
有去語,已如朋友一般。

  「阿遙,你本門兒是水修嗎?」

  「我隨宮主修得冰法,卻也不好簡單論做水修。」景水遙言語雖如先前一般
冷,話卻多了不少。

  寧塵插話道:「那就是冰修唄,可你總不會只能結冰不能聚水吧?先前怎地
還要我們幫你掐聚水決?」

  「想要將妖靈一擊斃命,凝冰成箭時所需水元極多。方才間不容髮,我若先
聚水元就要錯失良機。」

  寧塵唔了一聲,又道:「這冰修到底是個什麼名堂?法道靈脩,我只聽過風
水火雷四門,你怎地卻能修冰?」

  這可不是寧塵雞兒長見識短,他當初在合歡宗跟龍雅歌修行,深閣重典也算
看了個遍,全沒聽說還有凝水成冰的法門。

  「你也知吾宗名為寒溟璃水,有些獨門秘法很奇怪嗎?」

  「那就是不給說咯?」

  「沒什麼好說的,獨門秘法總不能私自傳你。」

  「嘿!神神秘秘,不痛快,不坦蕩。」

  寧塵抖了幾句玩笑話,沒當回事兒,按景水遙性子本也不會多說什麼。可這
一回她卻展了展柳絲眉,輕飄飄跟了一句:「有些人看著坦蕩,卻藏了本事。」

  寧塵一哏兒,擺出一副粗黑傻楞模樣:「啊?你說我?」

  「自進了妖墟,我與許師兄真氣逸散,如今氣海只勉強維持靈覺初期深淺。

  方才你援護霍姑娘,使得卻是靈覺中期的氣勁。你因何能不受妖墟影響,怕
是也不願與我們說吧。」

  寧塵吸了一口涼氣:「奶奶的,這黃泥掉進褲襠,是不是屎可說不清了。我
說我自個兒也不知道,你也不信吶!」

  景水遙看了他一眼,目光揶揄,把寧塵弄了個哭笑不得。

  旁邊許長風呵呵笑道:「各門各派都有不傳之秘,非是什麼難以啟齒之事,
不必介懷。」

  寧塵實在忍不住了,轉臉對許長風說:「你怎麼一扭頭成了和事佬?變臉猴
子似的。」

  他話裡故意挑事兒,想刺撓一下許長風好叫他現形。不料許長風仍是面帶微
笑,悠聲道:「我自金丹開始離宗歷練,見過的散修不計其數,多是蠅營狗苟、
見利忘義之輩,初見面時只當十三你與霍姑娘也同他們一般。可方才一戰,見你
二人勠力同心、意韌神堅,絕不是那些散修宵小可以相提並論……總而言之,先
前在言語上多有不恭,二位擔待了。」

  修士在生死間最能明心見性,許長風說的都是實話。只是寧塵叫他說的腮幫
子都酸了,忍不住打趣道:「你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定是別有用心!我看你是
看上我家小霍了,淨擱這兒說好聽的。」

  許長風身子一僵,趕忙看了眼景水遙臉色,口中道:「莫要亂說,我只是為
了彼此嫌隙冰釋,才……」

  「你看,結結巴巴,心裡有鬼。」寧塵用胳膊肘戳了霍醉一下,「你小心著
點,這傢伙對你起色心了。」

  霍醉哈哈大笑:「沒事兒,我和許師兄郎才女貌,搭一對兒不虧。」

  許長風看懂他們是在拿自己說笑,嘆氣:「你們倆,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寧塵搖頭晃腦:「這話聽著比剛才順耳,那酸不溜丟的我們真可受不了。」

  三人都笑起來,唯有景水遙獨自走在前面,不見喜怒。

             * * * * * * * * *

  漸漸,一座黑黝黝的高山在目力所及之處顯現。那山不似尋常山脈一點點連
綿起伏,而是從平地裡向天空突兀拔起一座巨大石峰。

  若論山高,那山許是還不如霍醉的葉含山,可葉含山於群嶺簇擁之下卻不顯
得多麼出挑。而那灰黑色石山孤峰一座,渾似一枚楔子直往天上插去,遠遠看著
甚是雄偉。

  霍醉拽拽寧塵手:「塵……十三,我們就是要往那山上去嗎?」

  寧塵「嗯」了一聲還沒如何說話,景水遙已回過頭來:「你方才叫他什麼?」

  霍醉心裡咯噔一下。她塵哥塵哥叫的順了,剛才一下嘴瓢,竟叫景水遙抓住
了跟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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