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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14
飯桌上，看著面前媽媽她們吃飯的模樣，我微微眯眼。
這夢境的主人到底是誰？
大機率不是小姨，畢竟剛才我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這個夢境都沒崩潰。
姐姐嗎？還有待考究……媽媽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昨晚在我附近的人，應該只有她們了，其他人沒有過來。
得快點找到夢境主人，快點醒夢啊。
放下碗筷，我說了一句吃飽後，便打算起身。
「小淵，不多吃點了？就吃那麼一點？」
媽媽有些不解的聲音響起。
我抬起頭來，跟身旁的媽媽對上視線，隨後微微一笑：「留著肚子晚上吃年
夜飯。」
媽媽嗔了我一眼，便夾菜給姐姐了。
離開飯桌的我拿著碗筷回到廚房，洗著手的時候，敏銳地聽見有道腳步聲靠
近。
扭過頭去，我便看到小姨邊走邊吃地往廚房這邊走來，給她讓開位置，我將
手擦乾。
而小姨在她剛走進來的瞬間，恰巧吃完東西，見到我給她讓開了位置，她哼
哼兩聲湊到我身邊。
將東西放下後，她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啟水龍頭，開始洗手，像是隨口一提一
樣開口詢問：「小淵淵，還痛嗎？」
正擦著手的我瞬間抓到小姨話語關心的核心，我凝眸看了她一眼，想起某個
姓黃的人後，抿抿嘴，實事求是的道：「小姨，你不是走傲嬌這個賽道的。」
小姨臉色一僵，隨後柳眉倒豎：「你什麼意思？」
「額……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小姨你其實是打了我，但就是不好意思關心我
吧？沒事，直接說嘛，你也明白我這個人的，不喜歡彎彎繞繞的……欸欸，你別
朝我甩水！」
「哼！」
就在我被小姨甩水甩了滿臉的時候，媽媽拿著東西走了進來，看見我們兩個
又開始皮，習慣性道：「你們倆幹嘛呢？在廚房這裡別隨意打鬧啊，有刀具的，
待會不小心碰翻了就不好了……快出去快出去，除非你們想留下來洗碗。」
小姨鼓了鼓臉，挺著她那個不知道多少歲就已經老挺翹的胸脯，雙手叉腰，
氣勢洶洶道：「姐，小淵淵他欺負我！」
「喂……季仙夢，你過分了啊！故意捏造……」
聽著我反駁小姨的話，媽媽沒好氣地擺擺手，直接打斷我們的對話：「行了
行了，快出去快出去。」
小姨瞪了我一眼，隨後懨懨地出去了。
我吐了吐舌頭，接著見到剛好回眸看見我表情的小姨有些炸毛，惡狠狠地瞪
了我一眼，像是在說待會你給老孃等著後，我連忙上去把廚房門關上。
而媽媽聽到小姨離開的聲音，有些意外地看著還留在廚房的我，她那雙好看
韻味十足的丹鳳眼看向我：「小淵，還不出去？真想幫媽媽洗碗？」
我點點頭，隨後湊到媽媽身邊，聞著她身上那股幽蘭香味，趴在廚房的臺上：
「媽，我幫你洗碗吧，你去歇歇。」
「不用啦，是被媽媽打怕了？所以過來賠償？」
「那倒不是，就是想為媽媽做些事情……畢竟，我不懂事，老是惹你生氣和
擔心。」
我說著，耳邊似乎又是響起了那些人的哭嚎，並且眼前閃過一系列的畫面，
深呼了一口氣，我繼續保持著微笑看著媽媽。
不過這一看，就見到媽媽直勾勾地盯著我。
被這麼看著，我又有些慌了。
每次我一犯錯，媽媽總是會突然安靜，然後就直勾勾地看著我，目的都是為
了讓我將自己的錯全部說出來。
這樣的媽媽壓迫感說強不強，就是有點駭人，我打心裡害怕。
可我想不明白，我入夢後，還有哪件事情惹媽媽生氣了？
不過或許是我先入為主的原因，媽媽一開始露出這樣的狀態，我就是覺得自
己一定犯錯了。
但現在真實的情況是媽媽在看到我的慌張後，溫柔一笑，拉過圍裙套上，見
到我主動湊上來幫她繫繩帶，她笑意愈濃：「好啦好啦，這麼慌張幹什麼啊？慌
張的不應該是媽媽嗎？小淵，你沒睡傻吧？一覺醒來，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的？」
聽媽媽無意間說出了真相，我有些慌張，不過還是不動聲色地道：「額…
…我不還是媽媽的孩子嗎？哪裡變了？」
「好像小淵突然懂事了……」媽媽說出這話的時候，見到我係好，便拍了拍
我的小手：「行了行了，小淵的心意媽媽領了，快點出去吧。」
「媽，我真要幫你洗碗。」
「行行，小淵等媽媽洗完來擦碗吧。」
「好的好的。」
藉著媽媽洗碗這個間隙，我偷偷抬頭觀察著她的樣貌。
相較於快四十歲眼角有了皺紋的媽媽，現在才二十多歲的媽媽臉上非常乾淨。
白皙嫩彈……無比誘人，看著有點想令人咬上一口。
雖然現在媽媽的樣貌沒有那麼成熟和滄桑，但現在的她多了點年輕的俏麗，
那種在成長為輕熟婦的關鍵時期，更為吸引人。
想起小時候每次新年的流程，我問道：「媽媽，待會下午還是去祠廟嗎？」
「對，下午我們四個先一起去那邊走走祈個福，晚上就回老家，陪你外公外
婆他們一起吃個年夜飯。」
思索了一下，我繼續問道：「那還要上山嗎？上山的話，小姨和姐姐都懶得
上去……」
「上啊，肯定要上去……」媽媽說著，眼中露出一絲彷徨，但很快就被堅定
取代。
我看著她的神情，知道前後原因的我嗯了一聲，像是隨口一提地開口：「媽
媽，其實我們有你就好……」
「啊？」媽媽驚呼了一聲，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現在還不確定夢境的主人是不是媽媽，我不敢多說什麼，便只能說了點別的
家常混了過去。
看著媽媽將最後的一個碗遞過來，我順手接過，用抹布擦著，問出了方才一
直忘問出來的問題：「媽媽，我今年幾歲了啊？」
媽媽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幾歲？你上個月剛過的生日都忘了？六歲了啊。」
得到答案的我嘿嘿一笑，將碗放下後，一溜煙便跑了出去：「就看看媽媽記
不記得我和姐姐生日嘛……看來媽媽還是很關心我們的，愛媽媽！」
看著媽媽無奈的表情，我掃了眼沙發上將憤怒的眼神投過來的小姨，趕忙溜
回了房間並鎖上了。
「江沉淵！你出來！」
「就不出就不出！你有本事就打爛這扇門！」
說完，我靠在門上，感受著小姨不斷拍門，心裡面開始算著時間。
我現在六歲的話……小姨十三歲左右……媽媽二十四五……
唔……
這個時間點好像就是我和姐姐剛上小學啊。
這誰做的夢啊？夢到這麼小了？
不過沒事……待會會分開，就能明曉了……只要我離夢境主人一定距離遠後，
這個夢境就會自己彌散。
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
可找到夢境主人，能夠影響她的潛意識，這樣免費的一次機會白用白不用。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突然才察覺到房內還有另一個人的氣息。
有些後悔沒有第一時間查清楚並且放鬆警惕，警示自己一番的我緩緩往裡面
走進去，冷聲道：「誰？！誰在裡面？！」
不過在我過了衣櫃，看見床上那一團被子，並且眼瞅著那團被子有些顫抖後，
心裡的警惕瞬間放下，隨後化為滿心溫柔和無奈。
緩緩走到床前，我爬上去，拉了拉被子，輕聲道：「姐，怎麼了？」
姐姐從被窩裡面探出個小腦袋，眼淚汪汪地看著我，無比可憐：「小淵你好
兇……」
「嚇到姐姐了？」我緩緩湊過去，把她拉了出去抱到懷裡面，用手擦去她的
淚水。
面對著我的動作，姐姐有些呆滯，她眨了眨眼睛，嗯了一聲，不過似乎對現
在的我有些陌生，眼中多了一點奇怪。
而深諳小孩子哭的快，笑的也快道理的我伸著小胳膊，有些艱難地摟了摟姐
姐：「對不起，小淵太大聲了……姐姐別哭了好不好？」
「嗯……」
看著姐姐穩定下來，我習慣性地用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問道：「所以姐姐你
在我房間幹什麼？」
姐姐不反感我的動作，她那嬌小可愛的臉蛋上有些尷尬，說起話來磕磕巴巴：
「額……我……額……我就……就來小淵你這躺一躺……沒想到你這麼快回來
……」
聽完這話，我瞬間明白姐姐大機率這個時候就已經喜歡上我的了。
我看著懷裡這個小人，起了逗弄心思，將她抱緊：「姐……為什麼要來我這
躺一躺啊？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我沒有！小淵你別瞎說！」
姐姐掙開了我，又羞又惱地看著我，跪坐在我面前，隨後有些尷尬地拿著枕
頭擋在我們中間，接著就再次縮回被窩裡面趴下，露出個小腦袋。
不過只露出小腦袋的姐姐被枕頭擋住了一半的臉蛋，只露出了雙明亮的眼睛。
我看著無意賣萌卻萌到我心坎裡面的姐姐，再次忍住把她按到懷裡蹂躪的衝
動，反問她：「哦？那姐姐你說說原因？」
姐姐垂眸看了看枕頭，隨後鼓臉道：「我……我就看小姨……對！小姨她經
常在你房間睡覺！她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看著姐姐越說眼睛越亮的模樣，我也學她趴下來，面對面地看著她：「小姨
是喜歡我才時不時過來和我一起睡，所以姐姐你呢？也是喜歡我？」
「我……」姐姐有些急了，小臉蛋皺成一團。
很明顯，這麼小的姐姐還鬥不過我。
我笑著湊上去，在姐姐瞠目結舌的神情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聞著還是那種淡淡的茉莉花香，感受著姐姐有些亂的鼻息，我睜開眼，看見
了她眼中的慌張和害羞……
她沒有抗拒！
我靠，我小時候要是真的在這個時間點親了姐姐，後面姐姐是不是就沒那麼
多事情了？
嘶……也不對……
姐姐骨子裡還是藏著喜歡猜忌的脾性。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日後她一看到我和別的女生走得近，該是怎樣就還是怎
樣……
更有甚者，我更可能會直接被她拿刀捅死吧？
並且她要是一直那樣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讓她跟其他人共處……
畢竟後宮要是著火，頭疼的就是我了。
不過嘛，現在畢竟是夢，若夢主人是姐姐的話，直接給她改變一點潛意識，
好像也可以？
不過姐姐連我言靈術都能破……改變有點難……
就在我進行著頭腦風暴時，忽地感受到姐姐主動湊到我面前親了上來，我整
個人愣神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緩緩回應著她。
片刻後，看著姐姐推開我大口喘息的動作，我故意道：「姐，你親我幹嘛？」
「那小淵你呢？你親上來先的，你是不是喜歡我？說實話，不說我就直接跟
媽媽說了！」
姐姐紅著臉，那聰明的小腦瓜很快反應過來，並且還提前說了我要說的話。
無話可說的我眨眨眼，隨後開始裝死。
「媽！小淵他親我！」
姐姐見我是這種態度，連忙扭頭對門口方向喊。
我看著現在這完全不像往後那樣乖巧，甚至有點皮的姐姐，趕忙解釋：「我
靠！我們才六歲！趁著還小，多親一下有問題嗎？！」
姐姐看了我一眼，對我的解釋很不滿意，再次扭頭對門口那邊喊：「媽~ ！」
我正要再次開口的下一瞬……
咚咚咚！
「江沉淵！開門！」
是媽媽有些惱火的聲音。
姐姐聽到後，朝我笑得明媚：「嘻嘻，媽媽來啦。」
我猶豫了一瞬，撲過去把姐姐抱到懷裡猛親起來。
死就死吧……好歹在這個夢境挨第四頓打的時候，多佔點便宜。
……
最終姐姐也沒說出我們在房間裡面幹了什麼，但她哭著的樣子還是惹來媽媽
對我的一頓胖揍。
說著不是過年不生氣打人嗎？
這短短一會兒就打了我三次了……
不過嘛，捱了一頓打再出門，也是神清氣爽。
在媽媽的帶領下，我們一家四口也是開車來到了日後每逢新年，我們經常會
來的祠廟那。
找個好地方停好車，我率先下車，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海，有些無奈。
又得人擠人了啊……
「小淵，別亂跑，待會跑丟了。」
下車的媽媽摸了摸我的腦袋後，彎下腰拉起了我的手，隨後也拉過剛下車來
的姐姐的手。
順著媽媽的手臂往上看，見到她溫柔的目光後，我鼓了鼓臉。
剛剛還在打我……現在變臉倒是蠻快的哈……
「姐，我呢我呢？」小姨看著媽媽牽著我和姐姐的手，突然在一旁開口道。
我和媽媽瞬間回過頭看去，都有些沒好氣瞪了她一眼。
媽媽將關好車門後，對小姨道：「你丟了就丟了，就你這麼皮，丟一次看你
以後還敢不敢隨便亂跑。」
而我也準備附和，但沒說出個字來就見小姨蹲下，用她那雙嫩手掐住我的臉。
小姨捏了捏我的臉蛋後，惡狠狠地開口：「我姐能說我，小淵淵你不能！小
我七歲的小傢伙，還想著說大道理了是吧？」
見媽媽在旁邊看著前面的情況，我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心裡吐槽著小你七歲
的侄兒以後不僅會說你……還上你。
「行了行了，你們倆別鬧了……準備走了。」媽媽拉了拉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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