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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14
小姨聽到後，哼了一聲便作罷起身，不過見到我吐舌略略略的表情，有點想
上來捏我，可看了眼一旁媽媽的臉龐，只能自己嚥下這口氣。
稍稍取得勝利的我哼哼一笑，餘光突然瞥見姐姐那幽幽的眼神像是吃醋一樣，
我趕忙咳了咳，拉著媽媽一起往上走。
百年老祠廟到處都是歲月的痕跡，雖是隨著時間不斷修葺著，但地上的青石
板路上的裂痕還是難以掩蓋。不過路邊各種火紅的裝飾洋溢著十足的年味，給整
個環境覆上了一層紅色的濾鏡。
而午後的陽光斜照在人海當中，格外溫暖，人潮中各種嬉笑開心的聲音不絕
於耳，行走的家庭無比歡快，對於這個年，非常開心。
山上傳來隱隱的鐘聲，訴說著舊夕的離去，喚來新年的啟序。
祭完廟，媽媽看了眼通往山上的路，扭頭對小姨說道：「夢兒，你還上去嗎？」
小姨有些嫌棄地搖搖頭：「不去了不去了，這麼多人，還擠啊？話說姐，上
面不是求姻緣的嗎？」
媽媽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她沒回話，而是低頭看向手邊的我和姐姐：「小
淵，雪兒，你們還去不去？」
姐姐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等著我的回答，而我掃了一眼山上，急需想要找到
夢境主人的我點點頭，看向姐姐：「我陪媽媽去……」
「那我不去了，我陪小姨逛逛……」姐姐直接利索地說了自己的想法，隨後
放開媽媽的手，緊緊拉住小姨的手。
媽媽見還是跟往年一樣，有些無奈地點頭：「那好吧那好吧……夢兒，你小
心帶雪兒回車裡吧，來拿鑰匙，不要弄丟了啊，要看好雪兒。」
「知道啦知道啦，小雪，陪小姨回去咯。」
「回去回去~ 媽媽小淵再見！」
看著小姨和姐姐的身影漸漸遠去，我正等待著夢境的變化，可發現最終一切
還是無比穩定。
所以……夢境的主人是媽媽了？
有了答案的我看向眼露擔心的媽媽，見她收回目光看向我，我連忙挪開視線：
「媽媽不用擔心，小姨她看起來不著調，但其實做事很穩重的。」
媽媽聽到我的話後，有些訝異：「難得聽見小淵你誇你小姨啊。」
我嘿嘿一笑，搖了搖媽媽的手：「走啦走啦，不是還要上山嗎？」
「對對……走。」
……
和媽媽上山的路中，我們兩個都沒有怎麼說話。
我其實想說話的，可看見媽媽露出那種隱隱抱著期待但眼底卻是失落的表情，
明白一切的我不禁有些唏噓。
這個時間段的媽媽上山是為了我那所謂的親生父親……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們眼前的視野隨著跨上最後一步臺階，而豁然開
朗起來。
無意看了眼那座中的大師，感受到什麼的我瞬間拉住了媽媽的手。
「小淵？」
媽媽看著眼前的行人，頗為不解地喊了喊我。
我迅速環視了下四周，然後定睛看向媽媽，有了點眉頭，問道：「媽媽，你
看到面前的場景是什麼？」
「不是很多人嗎？然後都去找各個大師求姻緣……排著長隊……」
媽媽如是解釋著自己眼中的所見，殊不知在我的眼中只有那麼一個人靜靜地
坐在法壇之上，所謂的行人完全沒有。
我拍了拍媽媽的手，等到她看過來的瞬間開口道：「季若嬋……聽我說，你
現在很困……先在這裡睡一下吧……對，好好休息一下先。」
等著媽媽如是緩緩眯上眼，我用盡全身力氣扶著她坐在地上，隨後目光凜冽
地拿出方才隨身帶著的刀片來握在手心，朝那個法壇中間的那位正端坐著的看起
來仙風道骨的大師一步一步走去。
走近之後，看清楚對方的臉以及跟對方對上視線的我有些吃驚。
沒記錯的話……這位大師是我之前和姐姐一起去見過的那位吧……不過看起
來怎麼一點也沒變？按理來說應該是年輕許多的啊？
眼前這位大師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了轉，隨後微笑著開口道：「孩子，放心，
貧道不會傷害你的……」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在這個夢裡面？」我繼續用力握緊刀片，等到有一滴
血流出來後，攤開手掌心。
大師看著我手上的血液，眸光溫和：「孩子，不必慌張，是有人想要見你。」
「有人？那為何是在夢這裡……」
我一邊警惕著眼前莫名其妙的大師，下意識地呢喃出口，不過就在這時，我
的耳邊響起了宛若只應天上才有的悅耳聲音。
「阿逆……」
我猛地扭過頭去，只見到一道白袍身影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她還是頭披著斗笠，朦朧的臉頰之下，還是那般宛若一幅天地間最美麗的畫
卷。
感受著那熟悉到不能模仿的氣息，我放下戒備，隨手放好刀片，一手撫平傷
口，有些不解地朝白袍女子走過去，開口道：「娘？你怎麼也來了？」
白袍女子聽到後，那藏在斗笠下的眸子微微一凝，她連忙蹲下來，等著我走
近的時候，一手將我攬入懷中。
還是個小人的我自然而然地沒法掙脫，不過看到她那斗笠之下的絕色面容，
有些自慚形穢的我不敢再亂看。
「阿逆，你喊我什麼？」她聲音有些激動，語氣帶著難以掩蓋的喜悅。
而我掙扎了一下，甕甕道：「娘……夕水……你沒抱我那麼緊啊……還有別
人在的啊……」
我這孃親她還是那樣……一有抱我的機會，就使勁出力……把我抱得死死的
……也不管自己前面的東西會不會悶住我……
我面對著她這有些恐怖的胸懷，有些憋不過氣來便開始再次掙扎著。
而白袍女子卻是隻注意到我後半句話，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師，見到對方不
敢往這邊看來的動作，冷哼一聲，抱著我起身，接著一踩土地，霎時間，我們周
身的環境迅速發生變化。
想起還在睡著的媽媽，連忙道：「夕水！我媽還在那！你一起拉進來！」
「我現在是你孃親，也是你媽媽。」
「喂喂喂！事先說好的！要分開的！你是我娘，我媽是我媽……嘶，哦對
……嘖……差點忘了這是夢……欸欸……你脫我褲子幹嘛！」
「孃的小心肝……你竟然還記得孃親……孃親要獎勵一下你……」
「等等啊……嘶！」
……
被拉著發洩了一番，我看著自己下面疲軟的陰莖，有些無言。
給施法硬生生拉長了……不愧是你。
聽見一旁的吞嚥聲，我扭過頭去，見到面前的白袍仙子身上滿是汙濁的精液，
那絕世的臉蛋上還有些紅暈，並且對方還像是品味什麼美味那樣舔舐嘴角，我有
些嘆氣道：「娘，你怎麼直接進來夢境了啊？還給我來一次夢中夢……該回去了
……不然媽媽那邊一醒過來，看到我不在，我就回不去了。」
「夢境？」
白袍女子略微施法，除去了身上的汙漬又回到那般乾淨清麗之後，臉頰上的
紅暈很快消去，取而代之的是隻對我的溫柔，不過在聽到我的話語後，明顯有些
呆滯和不解。
發覺到這個情況的我給她解釋了一下我現在入了別人的夢境，而那夢境的主
人大機率就是媽媽。
正要繼續補充的時候，我突然就感受到她的氣息變化了些許，正疑惑的時候，
就聽到她那溫柔的聲音響起：「孃親明白了……阿逆，方才的我不是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發覺你的意識，現在才過來了，怎麼證明，要不要孃親給你背一下你那
些老相好的名字？」
「啊？不用不用！」我有些尷尬地搖搖頭，也明白了此刻的林夕水就是現實
過來的林夕水。
林夕水看著我，摸了摸我的臉：「這只是孃親留在夢境主人的一個記憶切片
……你也知道孃親的能力……」
聽到這話，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所以娘，那我現在到底怎麼出去好啊？
你教我找到夢境的主人，然後讓她意識到這是夢境，夢境便會自己破碎，對吧？」
林夕水的目光凝在我身上，接著素手抬起，她那沒有任何風霜留下痕跡的臉
頰微微一笑：「對……不過啊，你認為你現在所處的夢境的主人是和我搶兒子的
季若嬋？」
聽聞這話，我汗流浹背了，趕忙道：「夕水……不是說好不要再說這茬了嗎？」
「吶，阿逆又喊我名字了。」
「我的親孃啊，別說了，我要回去啊。」
「唔……好，送你回去。」
「真的？」我喜出望外。
「真的。」林夕水點點頭，隨手拿起那白色輕紗斗笠，不過在戴上前又湊到
我臉上親了好幾口。
親完後，她那漂亮的眉眼彎彎，「阿逆小時候真的好可愛，孃親看多少遍都
不覺得膩。」
想起什麼，我不禁有些發抖：「快送我回去吧。」
「好好……」林夕水抱起我，往前走了一步便回到了方才的那個法壇。
我看著法壇中央的大師和不遠處被施法保護的好好的媽媽，有些呆滯地抬起
頭，可下一瞬間，抱著我的人消失不見，懸在半空中的我徑直落下。
差點摔成個狗啃泥，我翻滾了一下身子，連忙起身拍了拍衣服，有些不忿：
「不是說好要送我回去嗎？」
「對啊，你剛才不就是在夢境裡面嗎？孃親送你回這裡，有問題嗎？好啦，
孃親在欲淵之境等你，不要讓孃親等太久了。莫忘了你的承諾啊，新年這段時間
勻出兩天陪孃親的，不然孃親要鬧的。」
聲音漸漸消散，我咬了咬唇，忽然覺得似乎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
想不通，我先看到媽媽還好好地在那邊後，我轉頭看了眼不遠處慈眉善目的
大師，想起什麼，突然問道：「大師可是黃家人？」
大師依舊保持著微笑，接著輕輕點頭。
我見大師點頭，轉過身朝開始甦醒的媽媽走去，擺擺手，隨口一提：「這樣
啊……大師，十分抱歉，日後我對黃家所做之事，皆出於自保……不過現在一切
皆終，你們家的小公主我也娶了……
再多說什麼……也不會改變什麼了，你只要記得……日後有一對名叫江沉淵、
江沐雪的姐弟會過來見你，你給他們算命便好……之後我便會對黃家手下留情的。」
說完的瞬間，我剛好走到媽媽面前，而媽媽也是恰時清醒過來，不過她看見
我之後，瞬間抱住我，滿臉害怕，語氣中充滿著慌張：「小淵，你去哪了？媽媽
找你找了好久啊！媽媽不打你了，你不要偷偷跑走好不好？」
感受到媽媽的淚滑落到我的衣服上，我回頭看著第一次這麼驚慌失措的媽媽，
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的我愣在原地。
好像不對啊……
這……怎麼這麼熟悉啊？
……
接著下山回到家，被媽媽莫名其妙說了一頓，並問我在山上失蹤後有沒有遇
到危險的東西后，問清楚我沒事後，媽媽便帶著我們回家，然後和外公外婆他們
一起吃年夜飯。
看著他們歡快幸福的表情，我突然有種隔絕於他們之外的感覺。
想想也是……畢竟這終究是夢境……
即使帶來的反饋多真，也不是現實。
拿了紅包，把外公外婆送回家後，我們便紛紛開始洗漱，這場夢境之中的除
夕夜也漸漸走向終章。
而我一直在試著確認這個夢的主人是不是媽媽……可試探之後發現……好像
對這個夢境一點兒影響也沒有……
明白簡簡單單的讓她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是不行的了，所以現在在我面前的路
子，只能是我對媽媽做出一些比較出格的事情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媽媽意識到她在做夢……
不過做的太過，又會讓她精神受到損傷……
矛盾和猶豫之下，我遲遲沒能做出決定，令得我越來越著急……
再加上我說不準這邊的時間對比現即時間是幾比幾的……萬一是一比一，那
我可就要慘了……才剛剛回來的第一個新年就來這麼一齣。
好好的除夕，就這樣睡過去……
越想越心急，我看著牆上的掛鐘，決定還是需要賭一賭。
不過就在我準備去找媽媽的時候，小姨的聲音傳來，我扭頭看過去，便看到
穿著新衣服的小姨走進來。
「小淵淵，你怎麼好像不開心？」
洗完澡的小姨香噴噴的，像是完全忘記了今天早上事情的她毫無防備地坐在
我身邊。
我看著她有些紅撲撲的臉蛋，伸手往她的臉蛋摸去。
小姨見到我的動作，先是嚇了一跳，不過她見我沒有別的想法，便安靜下來，
等著我摸上她的臉，她裝著刻意不悅地問道：「小淵淵你幹嘛啊？」
「沒幹嘛……仙夢……額……小姨，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什麼話啊？」小姨不解地眨眨眼睛。
我想起多年前的那個新年，也是這個時間段的小姨的未來，語氣有些自責：
「小姨，日後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那你卻次次能原諒我，並且還永遠陪
在我身邊。
於我而言，你不只是我的愛人，更是我的老師，也是一位見證者。謝謝你
……我很幸運，能遇見你……也感謝你的樂觀……始終陪伴著我，在我當初撐不
下去的時候，也是你……小……」
「不是，小淵淵，你在說些什麼啊？」小姨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隨
後柳眉微微蹙起：「我總感覺你有所圖，快說，不會是想要我的壓歲錢吧？」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氣惱道：「小姨，我這這麼正經的跟你講事情呢，你怎
麼吊兒郎當的？」
「切，反正我聽不懂你說的……還有，你說的愛人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姨眨了眨眼睛，頗為不解地看著我。
見自己的想法被戳破，我嘆了一口氣，直接抱住小姨在她的唇上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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