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遊戲】(184-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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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15

韓良,和清漓。你沒事吧?”

  我聽到隱約的腳步聲,然後門被開啟,露出薛槿喬明麗中帶有幾分難為情的
臉蛋:“是你們啊?進來吧。”

  薛家大小姐的閨房比我想象中要簡陋許多,除了一張名貴的紫檀木床與一張
古樸的書桌外,便只有梳妝檯,書架,與兩張椅子。不過想來也是,薛家雖然數
年前在薛慎入京做官時將全家搬到這裡,但那時薛槿喬已拜入崑崙,上山已久了,
每年也只有新年等寥寥幾次機會來這裡入住。

  不過我倒是沒過多地在意這些細節,而是直截了當地對她問道:“看樣子,
你跟伯父坦白志向的談話,可不算順利啊。”

  薛槿喬招呼我們坐下,聽了這話,苦笑道:“我雖然設想過爹爹的反應,但
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憤怒。王公公那次來到薛府宣讀的旨意是迴避了府上其他
人旁聽的,但眼下正式的賞賜已被送上府來,爹爹也知道了那來自天子的獎勵,
比萬兩黃金還要貴重的選擇之力。”

  她長長地嘆息道:“薛家在本朝開國時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曾祖父受封爵位,
祖父也不負重望,做到了一部尚書之位,風光無幾,但那實際上是他快到告老還
鄉之際,已近七十的高齡時才做了幾年的禮部尚書。爹爹作為承上接下之人,實
際上過去數十年都過得如履薄冰,從未敢懈怠,以望有朝一日能夠重現祖父那代
人的榮光。所以,我也並不是不能理解他為何會如此失態。這實是他一生中最大
的盼望。”

  梁清漓委婉地說道:“奴家亦十分能理解薛伯父的難處,不過,薛小姐是下
一代薛家家主,所立下的功勞也是屬於薛家的,這是不言而明的。對於大燕天子
那麼尊貴的人物來說,只要麾下的臣子有這種能耐,難道不才是最重要的?該贏
得的賞賜與權勢,憑薛小姐的能耐,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不客氣地說道:“我看你爹是氣昏腦子了,位置也沒擺清楚。說難聽點,
禮部侍郎這個位置已經是他的上限了,就這也是他靠父輩餘蔭爬上去的。這可不
是我的話,是堂堂玄蛟衛左統領,平陽公主的評判。明眼人都看得出,攜此冠絕
三軍的大功入京的你才是薛家重回巔峰的希望,現在不該是你處處避讓,顧及他
的感受,而是他要小心地將你這尊大佛供起來了。若他只是個尋常老父親,硬是
要與你講究父女之間的輩份尊卑倒也罷了,但他可是一府之主,是三品大官啊,
這點城府和計較都沒有,真是的。”

  薛槿喬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忍地說道:“爹爹他倒不至於這麼不堪,只是關
心則亂而已。”

  我搖頭道:“是麼?那你且告訴我,他有沒有具體跟你說,準備向皇上要什
麼賞賜?”

  薛槿喬沉眉回憶道:“爹爹說,我們最該要求的,便是讓我進了兵部,討個
在京城的職位,既在天子御下,近水樓臺先得月,又能避免前線的危險,穩紮穩
打地在兵部往上爬。”

  我失笑道:“我的媽呀,你爹也太……他難道根本不明白你之所以是大燕官
場炙手可熱的明日之星的原因嗎?我算是明白他為何戰戰兢兢地做了這麼多年,
也才能做到個禮部侍郎的位置而已。”

            第一百八十五章:薛家有女

  薛槿喬好奇地問道:“有請指教。”

  “首先,他給你列出的這條道路確實不算差——如果你是個男子,且沒有這
身武功的話。但你是女子身,又是崑崙派的大師姐。這種按部就班,在官場裡熬
資歷的做法適合你爹,但絕不適合你。大燕女子除了少數幾個封爵的皇室公主與
開國功臣之後以外,沒有任何能夠做到四品以上的官位的。便是你師父也沒能被
綬三品官。你這樣在兵部就算能熬出頭,頂破天了也不過是個侍郎而已,也就跟
你爹同級。這真的能夠復興薛家嗎?我看不能。”

  我數著手指繼續說道:“其二,你真正無人能及的長處,一是你在武林的地
位和潛力,二是你在這場戰爭對抗青蓮教和寧王軍所做出的貢獻。過去這兩年,
放眼大燕,有誰能說自家的青年才俊比得上碧華手的風采?有了生擒右護法這份
功勞之後,你就是二十年前的李天麟,沒有任何同輩人能夠得著。你去任何一條
戰線,統帥大軍的將軍都得給你三分面子,要慎重考慮你的意見。留在兵部縱然
也能出謀獻策,卻比不上身臨其境的作用。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繼續幹,才是能
夠充分將你的武力,見識,閱歷,與獨有的長處發揮出來的方法。”

  “其三,依我所見,這種皇帝允許的特例獎勵,雖然說是能讓你隨便提出一
個不過分的要求,但你要真這麼做了,才是容易犯忌諱。真的獅子大開口要個大
肥差的人,要麼少年英雄,年輕氣盛,天子能惜其鋒芒;要麼功高蓋主,需要主
動製造汙點來自保;再者是皇上本人有個比獎勵更過分的任務等著你,無論你要
什麼都比不上這個難題,所以不在乎你提點越界的要求。你有兩種比較適合的做
法,一是隨大流,要點不痛不癢的獎賞,比如再要點良田銀子,二是選個能夠揣
摩帝心的獎勵。”

  我笑道:“我倒是覺得,當今皇帝這個性子,肯定傾向於讓賑災案的真相大
白,去糾正自己當年做得不足之處。你若是提出這個要求的話,反而歪打正著,
會搔到癢處了。”

  薛槿喬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說得確實有道理。嗯,那我該如何向爹
爹提起呢?”

  我吸了吸鼻子道:“若你爹真對重振薛家這麼有執念的話,你且重點說前兩
點就夠了。其實,若他是從一個只想著你的平安的角度來勸告你留京,求皇上在
兵部謀得一職半位倒是個老父親愛女之心拳拳的意見,我無從反駁。但是你爹要
從薛家成敗這種大局來約束你,那他想要你做的,不想要你做的這些理由和提議,
我的評價只有四個字:大錯特錯。”

  薛槿喬一時沒有回答,只是垂著頭在靜靜思考。良久之後,她抬頭有些憂傷
地說道:“你說得對……也許爹爹他確實有欠思考了。多謝你為我分析這麼多。”

  我嘆了口氣道:“槿喬,現在的你與伯父的矛盾,包含了許多的東西:新與
老的交替,文與武的分歧,甚至可以說,是未來薛家十年,二十年的道路與理念
上的碰撞。但是同時,這也許也來自你作為伯父的女兒,第一次堂堂正正地表示
出屬於自己的意願,自己的決心,不同於伯父的意願,讓他感到陌生了。每一個
子女在想要脫離父母的庇護,舒展羽翼時,總會令父母感到不安的。我覺得伯父
的反應過了,但是我很難責怪他如此反應。”

  我鼓勵性地對她笑了笑道:“不過,哪怕這會讓伯父很生氣,你也是時候讓
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個需要事事遵從他的小女孩了,不是麼?”

  薛槿喬有些動容,垂首思索了一陣後,抬起頭來,眼神堅定地說道:“是的,
韓良。你說得沒錯。我明白了。我也相信,就算爹爹再不贊同我的做法,他也不
會聽不進去這些道理的。”

  薛槿喬伸出自己纖長潔白的手掌,將五指合攏成拳:“……而若他真的無法
接受我選擇的道路,那麼我只能讓事實來證明,我的選擇並不是錯的。”

  梁清漓微笑道:“薛小姐能有這麼堅定的心意,便讓夫君與奴家放心了。”

  薛槿喬臉上霸氣的表情飛快地消散了,露出了與她的話語有些不符的靦腆之
色:“讓你們見笑了,這種家族內的齷齪,本不該讓外人煩惱的。”

  我嗤笑道:“咱們是朋友啊,朋友之間本就該分擔這種煩心事的。如果你需
要後援跟你爹打嘴仗的話,我隨時可以跟你上陣。”

  薛槿喬對我眨了眨眼睛道:“這就不必了。有了你之前的見解,我已經知道
自己該怎麼做了。再說了,我也不願在這種如此貼近自己心意的問題上,還需要
別人來為我解決。這終究是我自己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相信你。也許你的父親無法理解你,但我們可以,而我們
也支援你所選擇的這條道路。”

  如此鼓勵了薛槿喬一番後,我與梁清漓便退下回房了。

  我們並肩坐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著剛才的對話。梁清漓將頭靠在我肩
上,輕聲說道:“夫君,連奴家都能夠想到一些你所提起的問題,便是沒法像你
那般考慮得那麼深刻,也知道如此去憑依聖上的恩寵索求獎賞,就如無根之木,
難談穩固。薛伯父怎麼會如此……急功近利呢?”

  “禹仁曾告訴我,薛家人丁不旺,無論是嫡系還是庶系,都算得上子嗣稀薄,
也就是出了曾祖和薛天峭這幾個英雄人物才得以成為世家。薛慎這個人是個無甚
過人之處的普通子弟,若在小家族裡倒也罷了,偏偏他又是薛天峭的長子,從小
便賦予重望,繼承薛天峭開闢出來的人脈與光景。”

  “這些年來伯父他應該也意識到自己天賦有限,二十多年兢兢業業的經營也
只不過是靠著父親的餘蔭做到了個從三品的禮部侍郎,好在有個好女兒有望重振
家族的輝煌。不過,他也是個大官,肯定也有自己的驕傲之處,他就真的願意當
一個自家女兒的陪襯麼?也許正因為槿喬如此漂亮地完成了所有曾經壓在他自己
肩上,卻沒能成功的期望,讓他心態失衡了呢?如今女兒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想法,
讓他不顧三七二十一地就要否決。”

  我頓了頓,攤手道:“不過這也只是我的一種揣摩而已,也許是我思想太陰
暗了吧。可能伯父真的只是被這些年來在天子腳下做文官的經歷所侷限了,也等
得已經磨滅了所有的耐心了。這個時候,需要一些時間和無可辯駁的事實來告訴
他,他以為的道路,其實已經不是最好的了。”

  梁清漓嘆道:“有了夫君事無鉅細的分析與教導,奴家才真切的明白了,什
麼叫做‘認知決定命運’。一個人的知識、閱歷、與眼界,也許是比出身和武功
還要重要的品質呢。便是出生在富貴人家,也不一定真就能夠認識到自己所在環
境,認識到天下與自身的聯絡。”

  我親暱地揉了揉她的肩膀道:“你呀,就會變著法子誇我。”

  “奴家可是認真的!”

  我與梁清漓在房間裡嬉戲了大半個下午,直到蘇真叩門提醒我們要用膳時,
才齊齊出門來到膳廳。

  薛府的一家人已早早地就座,我倆和譚箐剛好同一時間進來,並且對薛慎與
蔡夫人問好。蔡夫人友好對與我們談了幾句,而薛慎雖然也態度和藹,但我還是
從他略微繃緊的臉龐上窺見了幾分不悅。不知這份不悅是來自於此前與女兒不歡
而散的談話,還是針對我們倆人。畢竟,薛槿喬用上了來自大燕天子的特別賞賜
所追求的正是梁清漓的“私事”,而不是薛家自個兒的榮華富貴,薛慎不可能對
此沒有意見。

  飯菜被端上來後,我們默默地開始用餐。薛慎雖然是禮部官員,但薛府的禮
儀並沒有許多王公貴族家中那麼嚴苛繁瑣,而是相當寬鬆,沒有那種食不語的規
則,因此我們在薛府居住的這段時日每次用餐都會暢談。

  也因此,今晚用膳時,餐桌上的沉默尤其刺耳。

  在一片唯有咀嚼聲與餐具聲的怪異沉寂中吃了有一刻鐘後,薛槿喬終於開口
了。她抬起頭來,正色對薛慎說道:“爹爹,我已經準備好了。三日後,我便要
啟程前往冀州去與李師叔會合。我希望您能夠理解我的決定,但若您不贊同,女
兒也已下定決心了,對不起。”

  薛慎似乎沒有想到薛槿喬會這麼直白地在用餐時提起這件事,下意識地舉起
茶杯掩飾了自己的反應後,沉聲道:“槿喬,勿要在客人面前說這些事。”

  薛槿喬微微搖頭道:“爹爹,他們並不是外人。他們是我最信任的幕僚,也
是我一生中難得的,唯有的朋友。也許爹爹無法理解我為何會這麼做,但是韓良,
清漓,與三妹都理解。”

  薛慎重重地將茶杯置在桌子上,哼聲道:“我確實無法理解你為何會浪費這
個機會,讓你自己能夠輕而易舉地坐到前所未有的高位,讓你父輩夢寐以求的東
西,就這麼錯身而過。你祖父在病榻上念念不忘的便是他撒手之後,薛家會至少
有十五年無法維持他在世時的盛況了。如今你好不容易出息了,也有機會鞏固薛
家的地位,卻也讓我一點也看不懂了。”

  薛槿喬略微蹙眉,但沒有反駁,只是平穩地說道:“爹爹,早晨我告訴您我
的選擇時,您雖然不快,但亦沒有直截了當地告訴我,為何不贊同。在我離去之
前,能否告訴我,到底為何您覺得女兒選擇的道路是錯的?”

  薛慎也顧不得我們這幾個外人在場,臉色泛紅地扼腕道:“你成日在外闖蕩,
一年下來散多聚少,我姑且認了。而今內戰正烈,你又不管不顧地一個勁往前線
上湊,渾然不想我和你姨娘是多麼擔心你。眼下你力壓群雄,萬分驚險地奪得了
不可思議的戰果,正是全身而退的好時機。那唾手可得的家族榮光便不用說了,
以你的聲望和功績,在天子身旁穩穩當當地在兵部做十年官,不到四十便能取得
比我還高的地位,彼時你我父女齊心,一家子安穩地在京城享受榮華富貴,豈不
美哉?”

  這個回應有些出乎我,也出乎了薛槿喬的意料,她追問道:“爹爹,您應該
也明白,留京做官這條路,女兒不可能比您做得更好。想要重振薛家,女兒得發
揮自己的長處,在武林,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價值。您真的願意女兒放棄這昆
侖大師姐的名號,去兵部做一個按部就班的文臣?”

  面對這句疑問,薛慎嚴歷的怒色突然像是被針戳破了,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地
變幻了一陣後,以手撐面長長地嘆息道:“為父在京做官這麼多年,便是再資質
愚鈍,也不至於不明白這一點。而重振薛家,也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你短短數
年便有望做到與我同級的位子,又有師門,武林的人脈,將這份家業傳承下去綽
綽有餘,甚至只要願意開口,陛下立刻便能讓薛家未來二十年無憂,哪怕將再往
上的路斷了,也足夠了。”

  薛槿喬疑惑地說道:“爹爹既然明白後果,為何如此急功近利?”

  薛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槿喬,自從將你送上崑崙山後,我從來沒有想
要過逼你做你不願做的事,為何唯獨這次會如此堅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這些年來為了讓自己對得起這份家業,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為父自己這一生
已經為了薛家的重任將半輩子的任性和熱血都埋葬了,如今叛軍聲勢驚人,戰事
如此緊張,我不想要自己唯一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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