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遊戲】(184-186)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4-02-15

建寧與林嫣然碰頭,便如此堅持地希
望我們去見李天麟的原因……莫非因為李前輩缺乏一個能夠碰上花間派長老級別
人物的契機?而我們與林嫣然的關係,剛好能夠提供這個機會!”

  秦宓驚訝地上下打量了我幾眼,說道:“……正是如此。你倒是十分敏銳,
我有些明白槿喬為何如此看重你了。沒錯,師兄對我透露的細節正是如此。他在
軍中的地位雖然崇高,但向來無興趣管事,因此也沒有什麼實權,不得不特意拜
託我招募幾個信得過的人手。恰好文雁前段時間下山準備參與戰事,除了她之外
我正在篩選信得過的高手,槿喬便是其中之一。若能加上你們,還有玄蛟衛的唐
小子,便事半功倍了。”

  “反正需要三司推事的大案子,沒有幾個月是折騰不出個結果的。在這期間,
如果你接受這個請求,幫我們搭上林夏妍與其他花間派高層的線,就當我這次出
手幫助你們的人情兩清了。如何?”她將雙臂抱在胸前揚眉道。

  我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開始仔細思考這其中的意味與從顏君泠那裡瞭解的
情況。雖然我在得知這份相當有野心的謀劃的第一反應仍舊是婉拒,但這些與我
們的行程和圖謀有所重合的資訊,讓我不禁考慮起再次延期幾周的可能性來。

  主要是,冀州之行似乎不再是與我們本次位面任務互不交錯的平行線,而是
成為了能夠與我們的任務相得益彰的一站地點了。

  “秦前輩,我有兩個問題。其一是,李前輩既然與花間派的人有交情,為何
需要假他人之手來尋找能夠與花間派高層聯絡的關係?其二是,建寧的新策究竟
是什麼,讓花間派與寧王府離心離德?”

  秦宓答道:“師兄向來行事隨心所欲,按照他的話說那便是一切隨緣,因此
不會刻意去維持交情與關係。據我所知,他已有近十年沒有與之前那些同道中人
有過聯絡了。再說了,花間派能夠主事的高層本就數量寥寥,在叛軍反叛之後更
是行蹤成謎。林嫣然是難得沒有摻和進叛軍事務的中立派,若你無法接觸到她,
那我們只得想辦法見順安的盧雨荻或者冀州的梅秀君了。”

  “至於建寧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兩者出現這些齟齬,倒是很難說。姜飛熊這人
雖然大逆不道,但雄才大略,氣魄非凡,不是不能容人之輩。不過,他一直有很
多不切實際的奇思異想,如今起兵叛逆,便一股腦地在他治下的領地頒發了這些
怪誕的指令。你潛入濮陽冒充青蓮力士時應該也聽說了叛軍的那些理念了吧?什
麼人人有功練,人人能當高手,並且為此設立了所有人皆能旁聽學習的講武堂……
據說在他大本營裡,還要更誇張十倍。花間派意識到她們跟錯人,想反悔了,也
不是不可能。”

  我消化了這份情報後,最後問道:“我們與林嫣然分別後,倒也偶爾有書信
聯絡。據我所知,她過去幾個月出入於建寧,但是最近似乎收斂起蹤跡,連我們
都不知她是否仍在建寧城內。也許與前輩收到的情報有關?”

  梁清漓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暗地裡卻握住了我的手捏了捏。我明白她的
意思,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不用擔心,等待秦宓的回覆。

  她蹙眉道:“你倒是訊息靈通,而她也夠大膽的,在這種時候也敢與朝廷的
人通訊。沒錯,在這個敏感的時間突然銷聲匿跡,只可能是與朝廷細作打探到的
變化有關。具體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究竟是安是危,也許你和你娘子作為她的真
傳弟子能親自去了解。”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秦宓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去找林
嫣然,只是在那之前秦宓還硬要教我們繞道去冀州一趟。

  薛槿喬似乎也察覺到我的猶豫,開口道:“韓良,如果你們願意與我們一起
北上去見師叔,我可以向你保證,這趟行程不會耽擱很久的。只要去了解了整個
計劃與冀州的情形,無論是留下幫忙還是前往建寧求見林前輩,我們絕不會墨跡。”

  我對梁清漓問道:“娘子,你覺得呢?”

  梁清漓小聲地說道:“奴家有些擔心師父……若她情況不妙,能儘早去建寧
助她一臂之力,自然是最好的。”

  眼看秦宓欲言又止,梁清漓又嘆氣道:“不過,師父的性子夫君也明白。沒
有十萬火急,或者石破天驚的大事,哪怕我們找到她了,恐怕也無法改變她已做
下的決定。再說了,做弟子的,又有什麼餘地能夠去強求師父改變心意呢?”

  她直直地對上秦宓的視線,正色道:“秦前輩,若您能對奴家與夫君保證,
李前輩的謀劃足以讓奴家師父這麼堅定且對師門忠誠不二的人改變主意,抽身而
出,那奴家與夫君可以為崑崙派與朝廷出力,先前往冀州去見李前輩。”

  秦宓讚許地點頭道:“冷薔薇倒是有個體貼的好徒弟。就衝你這份心思,我
也不會與你套圈子。放心吧,雖然具體的細節我無法在此時洩漏,但只要你們見
到李天麟,他的計劃絕對能讓你師父重新考慮門派的前途的。”

  梁清漓重重地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奴家便答應了。夫君,你說呢?”

  我笑道:“既然娘子答應了,那我自無不可。我只有另外一個條件,秦前輩。
我那在門外的好友是此行任務必不可缺的人物,也是我最信任的臂膀,無論你或
是李前輩的計劃再機密,她也必須加入進來。”

  秦宓看向薛槿喬,見到她堅定地點頭之後,答道:“一言為定。那麼,便拜
託你們了。還有什麼問題麼?”

  我們仔細地向她請教了一番順安的近況與冀州的戰事之後,聊著聊著從正事
聊到了家事。

  秦宓愜意地靠在椅背上,英武的長眉舒展開來,嘴角微微勾起對薛槿喬問道:
“我倒是十分好奇,你是怎麼說服你爹讓你隨自己心意行事的?”

  薛槿喬微笑道:“我沒有什麼特別需要勸說的,爹爹執意要我留京做官的原
因,其實只是因為他擔心我的安危,想要我平平安安地過日子而已。雖然那樣的
生活很好,但是畢竟不是我想要的。而在我說明了自己的志向與決心之後,他也
沒有想要改變我心意的意思,我……師父,我其實早就該這麼做了,明明是自己
最親近的人,卻一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爹爹他根本只是想要我好而已。若是早
就將話說開,這些年來,也許我會快樂很多。”

  秦宓感慨地說道:“你爹也許不是個尤其優秀的世家子弟或者官宦,但在培
養你,在作為一個父親這份上,卻著實做對了。這反而是他這一生最正確,也是
最重要的成功。除此之外呢,你還說了什麼?”

  薛槿喬將那一晚的對峙與談話複述了一遍後,秦宓有些不顧形象地叉臂大笑
道:“這才是我的好徒兒嘛!你可是這一代的李天麟,是未來武林白道千千萬萬
高手中的第一人,正該有這種覺悟。也算你爹識相。”

  薛槿喬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師父,話是這麼說了,可我也不知道該從哪兒
去實現這份豪言壯語啊。我擅長的,從來都不是師父能夠輕鬆拿捏的官場浮沉。
在青州時,軍部的規矩只讓我感到自己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做不好。”

  秦宓不滿地說道:“為師雖然成名絕技是破玉掌,但同樣擅長《追風三十六
打》這種精巧玲瓏的功夫。這麼多年來,你也只是勉強將精巧細膩的拳法練到差
強人意的地步,反而是走上了磨礪精神,蘊養浩瀚拳意那大開大闔的路子,與你
師叔一樣。不過,這也與咱們各自的性子有關,不能強求。”

  “到冀州見到你師叔後,如果心中還有迷惘,就跟他談談吧。你一直與他更
神似,而他也許是這世上最明白該如何跳出那些煩心的約束之外,任意行事的人
了。”

  我們本就打包好行李了,雖然臨時改變目的地,定下了前往冀州的行程,但
在離去的前夕也沒什麼需要緊急做的事,因此拜訪完秦宓之後,我們得以繼續享
受這最後兩天的閒時。譚箐拉著蘇真跑去逛街了,說是趁著人還在京城,準備多
吃些美食。薛槿喬與我們倆則在過去的幾天逛夠了,三人窩在側廳裡烤著火爐聊
天。

  “又要出門了。這次入京,其實已住了小半個月了呢,哪怕是往年過年時,
我也不過住這麼久而已。這次卻覺得還未反應過來,便要離開了。”薛槿喬將一
縷髮絲撩到潔白的耳垂後感嘆道。

  “也許是因為這次你與伯父解開了你們之間的心結吧。”我對她笑道,“我
倒是覺得來到燕京的時日雖然不長,卻已足夠珍貴了。我好像還沒直接跟你討論
那晚的事呢,不過你肯定也預料得到我的感想。說得好啊,槿喬,說得太好了。”

  梁清漓亦是點頭道:“夫君說得沒錯,薛小姐那番話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心
潮澎湃的。”

  薛槿喬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口茶遮掩自己染上三分豔紅的臉頰:“唉,可別
說了,每次我想起自己大咧咧地說出那麼狂妄的話,就覺得害臊極了。還是被你
影響了,這麼大言不慚的話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薛家長女越說越有惱羞成怒的樣子,稍稍側過身來輕輕地在我的手臂上捶了
一拳,看到我齜牙咧嘴的模樣,卻又忍不住噗哧一聲地笑了出來:“噗,你是怎
麼能夠理直氣壯地說那麼多令人臉紅的話,又顯得一點都不虛偽的?這一點,我
與清漓都得向你學習。”

  我本來還想與她打趣幾句的,但聽到這番感慨,還是轉念思考了幾秒,認真
地說道:“因為我並不覺得這麼做應該讓我感到難為情啊。每當我遇見你,遇見
清漓,遇見世間任何值得我去鄭重對待的人,去誠實地訴說自己心中所想,將自
己真實的一面展示出來,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作法嗎?其實,如果世上的芸芸眾
生都能夠更坦蕩地面對自己那些或好或壞的心思,那我們都會少很多煩惱呢。”

  梁清漓微微笑道:“不錯。儘管,便是夫君這麼執意於誠實待人的男子,也
難以避免地會有羞於啟齒,難以直面的心事呢。”

  聽到娘子這意有所指的小小戲謔,我訕笑道:“那是,我畢竟只是個凡夫俗
子,想通道理和身體力行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大家都要共同努力哈。”

  這番話卻引起了薛槿喬的共鳴,她怔怔地望著我們中間散發著暖氣的火爐,
輕聲道:“你說得很對……練心如練拳,我的武功,我的拳意,是要結合自己的
內心與意念,磨礪出有我無敵的精神。沒有發自肺腑的情感與信念,又豈能打出
堅定不移,心意如一的拳法?”

  “只是,我能在對敵時,在練武時,輕而易舉地找到沒有任何猶豫的方向與
勝敵勝己的力量,卻在面對爹爹,師父,這些親近的人時,找不到同樣的那種堅
定。你也許猜得到吧,前晚與爹爹的那番話,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能夠毫無
阻礙地對他暢言。便是我自己,都還在尋思為何不用掩飾自己時,反而無法真心
實意地對待家人呢。”

  薛槿喬的語氣有些自嘲,神色卻帶上了一抹淺淺的哀傷。

  在我思考該如何回應她時,梁清漓已先我一步地開口了:“薛小姐,奴家覺
得這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問題,而是許多人都會有的煩惱。對自己真正在意的人
卸下面具卸下偽裝,很多時候遠比封閉自己的內心還要困難。”

  “沒錯,因為開啟自己的內心,也意味著要開啟自己的防線。想要以真誠待
人,便要承受真實的自己不被接受,不被容納的風險。”我有些唏噓地說道,“但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總會存在的問題。有些時候,哪怕這是天下最應理解,包容我
們的人,在見到不符合他們心目中我們應有的模樣時,也有可能抗拒,有可能反
感。而當這份不理解來自我們真正在意的人時,沒有什麼比這種拒絕更傷心了。”

  薛槿喬咬了咬下唇,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猜,你一定會說,饒是如此我們
也必須這麼做,否則便是在逃避,是吧?”

  我微微一笑道:“不然呢?我的一個好朋友曾經說過一句我十分贊同的話。
想要獲得一個人的真心很簡單也很難,那就是同樣地交出自己最真實,最誠摯的
心意。除此之外,別無方法。當然,他說的是男女之間的戀情,但我覺得這其實
適用於人與人之間幾乎所有的關係。哪怕這麼做意味著被拒絕的傷害會更為深刻,
更為痛苦,能夠接受這一切然後依舊坦然前進,拋卻畏懼繼續去做自己的人,才
稱得上一聲勇士,不是麼?”

  梁清漓柔聲道:“是啊,正因為薛小姐你找到了向伯父坦誠的勇氣,才能夠
如此深刻地瞭解他的苦衷,也讓他能夠接受你的心思。也許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
這麼美好的後果,但是不這麼做,便永遠也無法互相理解。”

  薛槿喬的目光來回在我們兩人間反覆了幾秒後,長長地嘆了口氣:“如果是
任意其他的人對我說出這些話,我也許還能反駁幾句。但……你們倆個卻是唯二
兩個我可以毫無顧慮地做自己而沒有任何擔憂的人,也讓我不禁會想,若天下人
都有你們那麼懂得去開解人就好了。清漓,在遇到他之前,你也是這麼寬容,這
麼善解人意的麼?”

  我毋庸置疑地說道:“這還用問麼?那肯定的。”

  梁清漓卻是沒有理我的誇讚,而是搖了搖頭:“不,並不是的。在遇到夫君
之前,奴家在聚香苑那種地方呆了那麼多年,怎敢輕易地開啟防線,讓人進到心
裡去?倒不如說,奴家在那些年裡,一直戴著面具,時間一久,都忘了如何摘下
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露出了柔和的笑意:“但是,這人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在奴
家戰戰兢兢地賣笑維生時,明明他自己還是個半路出家的細作,糊里糊塗地便與
奴家這種不相關的人談上話了。然後在奴家意識過來之前,那些藏著掖著的想法,
那些明明一直以來辛苦壓在心底裡的思緒,卻輕而易舉地說出來了。在奴家與夫
君結識之後的這數年裡,他從未有任何一天讓奴家覺得不恰當,覺得自己需要將
那些脆弱的敏感的心思壓抑,而是能夠暢言所想,想什麼便說什麼。薛小姐,也
許我們所有人都需要一個能夠這麼在背後推自己一把,讓咱們能有勇氣摘下面具
的人。奴家也希望,你的生命中,有一個可以為你這麼做的人。”

  薛槿喬緊緊地握著裙角,表情有些難以讀懂,既像是感動,又像是難過得想
哭。半晌後,她澀聲道:“你們實在是十分般配,既能彼此理解,又能彼此成全。
清漓,你真的……好幸運啊。”

  薛家長女欲言又止,明亮的鳳眸中映照著深沉的失落。而梁清漓平靜的雙眼
幽邃,似乎蘊含著幾分同病相憐的理解。

  [ 本章完 ]
【1】【2】【3】【4】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灰色心始小歡喜之群芳亂欲綜漫學園與都市性福回憶錄兩個豔母勾人心魄的呻吟聲催眠VR大奶陳亦茹年級第一吃奶有癮校園女神被插穴極陰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