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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26
起來，這才算是打消了趙谷餘患得患失的念頭。
晚餐時間很快過去，趙明東付賬之後，五人走出飯店。
“你們怎麼回去？”趙明東手裡拎著打包的幾個菜問面前的兩名同事。
“我得等會，我兒子開車來接我。”楊勇看了看錶，“應該還有十來分鐘。”
“我家離這不遠，我就當飯後散步走回去就行。”李志松跟四人道別之後便轉身離開。
“你們也先回家吧，我一個人等他就行了。”楊勇看著沒有動彈的趙明東一家三口，把手中的帽子扣到頭上，拍了拍趙明東的肩膀。
“誒，我也挺長時間沒見過明亮了，一起等一會吧。”於情於理都沒有留客人一個人等著的道理。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一輛白色別克車從旁邊拐了過來，見到路邊的幾人之後鳴了幾聲喇叭。
“明亮過來接我了。”楊勇看見車子之後也揮了兩下手示意自己看到了，隨即車子停到了楊勇身邊。車窗緩緩降下，一個戴眼鏡的青年把頭探了出來，正準備說話，看到楊勇身邊的幾人之後，連忙熄火下了車，應該就是楊勇的兒子，楊明亮了。
“趙叔叔、趙阿姨。”楊明亮大步走來，跟趙明東和趙谷餘分別握了握手，看來也算是認識。
楊明亮人長得非常英俊，皮膚纖瘦白淨，美中不足的是身高還不如趙軒，只和趙明東相仿，大概1米7左右。趙軒看了看身高跟自己差不多而且五大三粗的楊勇，只能解釋為孩子在這方面是遺傳自他的前妻了。
雖然身材差的很多，但是父子二人並肩站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能看出來面貌非常相似，應該沒有什麼隔壁老王從中作祟。
“這是你趙叔叔的兒子，趙軒，今年高考考了六百六十多分。”楊勇拍著兒子的肩向他介紹趙軒。
“有印象，我記得我高考完那年升學宴的時候見過，那時候他應該剛上初三？不知不覺這麼多年過去了。”楊明亮說著走到趙軒面前，伸出手跟趙軒握了握，“比我當年強太多了，不過上了大學也要努力，別聽高中老師說的上大學就輕鬆的話。我大學前兩年就白白浪費了，現在恨不得回去給自己兩耳光。”
趙軒也依稀想起，自己剛剛來連海上學的時候，好像是參加過這位的升學宴，但是那時候他性格自卑內向，並沒有留著什麼太深刻的記憶。
楊明亮談話間毫不避諱地說著自己以前的糗事，趙軒也能聽出來他的勸告確實是發自內心。
“謝謝明亮哥！”雖然趙軒已經未必需要大學的太多專業知識，但對於真心相告的前輩，還是真心地感謝。
“謝謝趙叔叔招待我父親，我們就回去了，您三位路上也小心，再見！”跟趙明東一家三口分別寒暄完之後，楊明亮跟楊勇一同回到車內，跟三人告別。
“明亮真是成熟了啊。”趙明東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子感慨道，即使是趙軒也能夠感受到剛剛那幾句話之間對方為人處世的成熟穩重，這方面他要學的還有很多，絕對不是有了幾個錢就能馬上彌補的。
當然這也有賴於對方比他大了足足五歲，趙軒有足夠的時間，又身懷神奇的系統，他相信自己面前的世界將無比廣闊。
“小軒不也培養出來了麼。”一旁的趙谷餘聽到趙明東稱讚同事的孩子有些不樂意，在母親的眼裡，自己的兒子一定是最好的。
“確實，也出來了啊……”趙明東多少也有些感慨，這半個來月的經歷讓他猶如夢中一般，似乎人生中前面42年所受的苦難在這短短的十幾天內全部有了回報一般，甚至讓他多少有了一絲不真實的虛幻感。有時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面積接近之前整個房子大的臥室內，他都會確認幾次自己是否處在夢中。
“回家吧。”趙明東覺得自己應該是太長時間不喝酒，以至於今天一瓶啤酒就微醺了。
“我喝過酒開不了車了，小軒你開吧。”這次趙明東和趙谷餘一起坐到了後座上。
“不行，我還是把那些錢取出來吧。”坐到車裡的趙谷餘還是沒有忘記剛才趙明東三人聊天的內容，雙手握著手機猶豫了一會跟旁邊的趙明東說道。
“行，你覺得擔心就取出來，我和我爸當時也是怕你心裡過不去。”趙軒一邊倒車一邊說道，投這兩萬塊錢本來就是為了趙谷餘開心，現在她糾結成這個樣子，就完全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呼——取出來了。”車子開了不到十分鐘，趙軒便聽到後座的趙谷餘長舒一口氣，語氣也變得輕鬆了很多，看來也是擔心了許久。
他透過中央後視鏡跟後座的趙明東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無奈和笑意。
“算了，隨她折騰吧。”趙軒這樣想著搖了搖頭，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馬路上。
回到家中，趙軒停好車，上樓洗了個澡便走進了臥室。
照例把幾女今天發過來的影片上傳之後，趙軒本想再看一會直播之後睡覺，但剛剛開啟鬥魚主頁，微信提示音便響了起來。
趙軒一邊點進直播間一邊拿起手機
是楊文煜在找他。
“氣死我了，今天你給我的那個U盤裡的東西，居然被彭廉那個老頭子認為不能被作為有效的證據沒有被採納！”後面一練跟了好幾個氣炸的表情包。
楊文煜在聊這種涉密的事情時一般都非常小心，這次用微信直接跟趙軒說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一定想要找個人發洩出來。
這對於趙軒來說倒是好事，說明楊文煜對他幾乎已經沒有了戒心，對下一步的調教也十分有利。
這個時候自然要是當地表達關心，簡單回覆了一句之後，趙軒便撥通了楊文煜的微信電話。
第九十章合理懷疑
楊文煜的第一句話就讓趙軒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
“喂，趙軒？氣死我了，我跟你說啊，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彭廉那個老東西是黑警！”
趙軒直接被這句話震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沉默應對。
“喂？說話啊！”楊文煜的心情十分糟糕，語氣也相當的急躁。
“文煜，冷靜點，這種事情我們明天見面細說。”趙軒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沉聲對楊文煜說道，語氣中微微帶著一絲責備。
一方面是讓楊文煜趕緊平靜下來，另一方面也是想試試當二人不在床上的時候，自己的話對她能有多大影響。
電話那邊傳來了幾聲清晰而緩慢的呼吸聲。
“好吧，你說得對，是我太激動了。”楊文煜略帶自責的回覆讓趙軒非常欣喜，即使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他帶有責備的語氣效果也十分明顯。
“如果實在覺得生氣，就找點東西打兩下發洩出來，或者吃些甜食，甜味有利於平緩心情。”後半句的內容當然是趙明東教給他的。
“不行，太晚了，吃胖了怎麼辦，你……你也不喜歡個肥婆吧，我體重已經很高了。”楊文煜的語氣瞬間變得柔和，話題也被趙軒成功轉移。
在跟趙軒確立了親密的關係之後，楊文煜發現自己開始特別注意飲食、身材和體重來，白天偷偷撐了一下，發現居然接近130斤。後來找幾個身材差不多的同事旁敲側擊，她們的體重普遍都在100左右，直接讓她陷入了一些驚慌，連手裡的榛子仁都瞬間不香了。
“您那可都是實打實的肌肉啊，13點力量的女人……簡直猛女好吧。”趙軒心中的想法當然不可能直接說出來，任何一個女性都不會喜歡被人，尤其是被愛人說是肌肉猛女。
“沒事，只要保證健康就好，你現在身材一點問題都沒有，瘦的跟麻桿似的又不好看，別擔心。”趙軒寬慰道。
這話倒也不單純是安慰，楊文煜確實比較重，但是表現出來的身材仍然是正常偏苗條，趙軒甚至想不通她的肌肉都長到哪裡去了。只有在那兩次極致的性愛過程中，他才清晰地看到過楊文煜四肢、小腹和後背上出現過結實而明顯的肌肉痕跡。
趙軒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讓楊文煜整個人恢復到正常狀態，此時的楊文煜想到之前一段時間裡自己又是撒嬌又是哭鬧地樣子，羞愧地連話都不想繼續說，約了明天的午飯之後乾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呵，女人，真是麻煩。
趙軒搖了搖頭，果然還是要加快調教程序，讓這個小女警只要不在工作狀態下都變成言聽計從的小女奴才好。
楊文煜這種女人，單純砸錢不僅沒用，甚至還會起到反效果。趙軒思索了一會，想到剛剛楊文煜提起來的事情，覺得似乎可以從中入手，逐漸攻破她的心理防線，不過細節還需要仔細謀劃。
因為心裡一直在想著事情，所以直播只看了一小會便失去了興趣，趙軒關掉電腦和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竟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洗漱完下樓走到客廳，正好碰到準備出門的趙谷餘。
“今天怎麼這麼早？”趙谷餘看到兒子從樓梯上下來，也是有些驚訝，她的作息算是特別早睡早起，一般她回來的時候，趙明東和趙軒都還沒睡醒。
趙軒愣了一下抬頭看錶，居然才五點剛過，怪不得天剛矇矇亮。
“昨晚上睡得早，這就已經睡不著了。”趙軒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那正好，你幫我去旁邊露天市場買點菜，市場門口有一家賣豆腐的，再帶兩塊豆腐回來，你爸今天值夜班，我準備包點餃子給他帶上。”趙谷餘止住了穿衣服的動作，而是取了圍裙走回二樓。
“這附近哪有個市場啊……”趙軒有些懵，自從搬到這裡來之後他在外面的時間比在家多得多，自然不瞭解周圍的環境。
“沿著小區門口的路走三個路口左拐一直走就能看見，在連海中專的對面。”趙谷餘的聲音從二樓傳下來。
“這也算附近嗎？”趙軒一邊換鞋一邊腹誹著。
“我把你腳踏車騎走了啊。”趙軒出門之前隨手拿走了放在門口鞋櫃上的腳踏車鑰匙。如果按照趙谷餘的描述，這個市場離家裡得有差不多四五公里遠，走著去怎麼也要一個小時左右，開車卻又嫌不方便。
上初三的那年，趙軒每天上學都是騎腳踏車的，那之後他便幾乎沒在碰過這輛略顯破舊的紫色老式腳踏車。它出現在這樣一個高檔別墅小區內顯得極不協調，但是趙谷餘並不願意將其扔掉，如今騎上去已經會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趙軒從車庫找出工具箱，簡單給齒輪和鏈條上了些機油之後，情況改善了許多，便跨上車座不太熟練地騎出了小區。
當趙軒用了大概20分鐘終於騎到趙谷餘所描述的那個地方的時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個菜市場，只是一個建築公司的大型停車場。
這種公司的車輛運輸一般在凌晨，到中午之前結束，這個時候這片地完全空了出來。萬科西山的周圍有為數眾多的各種學校，連海郊區的菜農漁民們給學校送完菜就會在這裡順便把剩下的東西賣完，貨物和叫賣的人都站在車上，賣完就直接開走，因此價格相對便宜。
照著趙谷餘微信發過來的種類和數量，趙軒開始在這個偌大的停車場裡轉悠起來。
很快他手裡的購物裡就裝上了大大小小五六包蔬菜，這裡的菜農賣菜不按重量只論堆，畢竟主要還是給學校送菜。一堆多少錢，覺得合適就打包帶走，當然你要是實在不放心，自己帶個秤來也行。
趙軒的袋子裡面有個彈簧秤，估計是趙谷餘平時用的，但是他壓根不知道其它地方的菜價是什麼樣的，自然根本沒有用的必要。
趙軒買完了趙谷餘要的東西之後並沒有著急離開。這個市場雖然不算正規，但是竟然還有人負責管理，蔬菜水果海鮮糧油區域分明互不干涉，趙軒提著一兜子菜踱步到了水果區，最終駐足在了一個賣大籃櫻桃的攤位前。
趙軒突然想起來了那天在酒店沒有吃到的櫻桃燒豆腐。
“大叔，你這堆櫻桃怎麼賣？”趙軒抬頭朝著正站在車廂板上的中年漢子問道。
“50塊錢一籃，需要的話可以連冰塊一起拿走。”那中年人說著把幾個放在冰袋中的籃子擺到趙軒面前，“都是剛摘的，我們家是給金石灘那邊的高階酒店供貨的，絕對新鮮。”
趙軒正撥弄櫻桃的手突然頓住了。
“你說的是那個希爾頓麼？”趙軒問道。
“對對對，你知道那家就好了，這些櫻桃除了個頭稍微小點之外跟給他們的完全是一樣的。”中年人也瞧見了趙軒的動作，於是蹲下身來，把其中一個盆裡的櫻桃來回翻了好幾下，“下面的也是好的，我們家種櫻桃十多年了，不會幹那種事的，品相太差或者破損的就直接做飲料了。”
“大叔，給我來兩籃好了，冰塊不用。”趙軒決定先多買一些跟這位拉近些距離。
趁著中年人把籃子扣上蓋裝袋的功夫，趙軒開始轉移話題：“但是我前些天去希爾頓吃飯，他們說最近櫻桃都沒貨啊。”
“嗯，有幾個村因為離著他們近，金石灘那邊不讓用以前那個藥燻蟲子，所以現在關係有點僵，不過我們在三十里鋪附近，他們管不著，我們其實也早就不用了。”男人說話間麻利地把趙軒要的櫻桃分裝到兩個袋子裡，把支付寶二維碼遞給了趙軒。
他說的東西跟當時龔仕政凌雲芳二人的分析差不多，正當趙軒付了款準備離開時，駕駛室裡面卻突然傳出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其實我聽說真正原因是那個酒店的老闆在酒店裡包了個服務員當小三，結果這個小三是附近前張溝還是後張溝村長的兒媳婦，他就發動附近幾個村子不給那個酒店供貨。”
“還有這種事？”趙軒止住了腳步，看向了駕駛室，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穿著一身花布襯衫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就相當於剽悍。
“這是我愛人。”車上的中年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並沒有頭髮的光潔頭頂，笑容中帶著些羞澀，和害怕，估計這位在家裡是個妻管嚴。
“前年小張鄉有一家五口，因為拿磷鋁片燻蒸的時候站到了下風口，死了三個傷了兩個，那之後大家對於停用這個東西就沒那麼反感了”駕駛室裡的中年女人繼續說道，“不過家醜不可外揚，對外也不能說是村長兒媳婦被人搶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農藥的事情只不過是煙霧彈，真實原因事件雙方都不願意公開說出來，便也達成了默契。
趙軒又繼續聊了兩句，不過也沒有問出其它有用的資訊，便把購物袋綁到腳踏車後座上，然後騎上車子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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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很快過去，趙明東付賬之後，五人走出飯店。
“你們怎麼回去？”趙明東手裡拎著打包的幾個菜問面前的兩名同事。
“我得等會，我兒子開車來接我。”楊勇看了看錶，“應該還有十來分鐘。”
“我家離這不遠，我就當飯後散步走回去就行。”李志松跟四人道別之後便轉身離開。
“你們也先回家吧，我一個人等他就行了。”楊勇看著沒有動彈的趙明東一家三口，把手中的帽子扣到頭上，拍了拍趙明東的肩膀。
“誒，我也挺長時間沒見過明亮了，一起等一會吧。”於情於理都沒有留客人一個人等著的道理。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一輛白色別克車從旁邊拐了過來，見到路邊的幾人之後鳴了幾聲喇叭。
“明亮過來接我了。”楊勇看見車子之後也揮了兩下手示意自己看到了，隨即車子停到了楊勇身邊。車窗緩緩降下，一個戴眼鏡的青年把頭探了出來，正準備說話，看到楊勇身邊的幾人之後，連忙熄火下了車，應該就是楊勇的兒子，楊明亮了。
“趙叔叔、趙阿姨。”楊明亮大步走來，跟趙明東和趙谷餘分別握了握手，看來也算是認識。
楊明亮人長得非常英俊，皮膚纖瘦白淨，美中不足的是身高還不如趙軒，只和趙明東相仿，大概1米7左右。趙軒看了看身高跟自己差不多而且五大三粗的楊勇，只能解釋為孩子在這方面是遺傳自他的前妻了。
雖然身材差的很多，但是父子二人並肩站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能看出來面貌非常相似，應該沒有什麼隔壁老王從中作祟。
“這是你趙叔叔的兒子，趙軒，今年高考考了六百六十多分。”楊勇拍著兒子的肩向他介紹趙軒。
“有印象，我記得我高考完那年升學宴的時候見過，那時候他應該剛上初三？不知不覺這麼多年過去了。”楊明亮說著走到趙軒面前，伸出手跟趙軒握了握，“比我當年強太多了，不過上了大學也要努力，別聽高中老師說的上大學就輕鬆的話。我大學前兩年就白白浪費了，現在恨不得回去給自己兩耳光。”
趙軒也依稀想起，自己剛剛來連海上學的時候，好像是參加過這位的升學宴，但是那時候他性格自卑內向，並沒有留著什麼太深刻的記憶。
楊明亮談話間毫不避諱地說著自己以前的糗事，趙軒也能聽出來他的勸告確實是發自內心。
“謝謝明亮哥！”雖然趙軒已經未必需要大學的太多專業知識，但對於真心相告的前輩，還是真心地感謝。
“謝謝趙叔叔招待我父親，我們就回去了，您三位路上也小心，再見！”跟趙明東一家三口分別寒暄完之後，楊明亮跟楊勇一同回到車內，跟三人告別。
“明亮真是成熟了啊。”趙明東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子感慨道，即使是趙軒也能夠感受到剛剛那幾句話之間對方為人處世的成熟穩重，這方面他要學的還有很多，絕對不是有了幾個錢就能馬上彌補的。
當然這也有賴於對方比他大了足足五歲，趙軒有足夠的時間，又身懷神奇的系統，他相信自己面前的世界將無比廣闊。
“小軒不也培養出來了麼。”一旁的趙谷餘聽到趙明東稱讚同事的孩子有些不樂意，在母親的眼裡，自己的兒子一定是最好的。
“確實，也出來了啊……”趙明東多少也有些感慨，這半個來月的經歷讓他猶如夢中一般，似乎人生中前面42年所受的苦難在這短短的十幾天內全部有了回報一般，甚至讓他多少有了一絲不真實的虛幻感。有時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面積接近之前整個房子大的臥室內，他都會確認幾次自己是否處在夢中。
“回家吧。”趙明東覺得自己應該是太長時間不喝酒，以至於今天一瓶啤酒就微醺了。
“我喝過酒開不了車了，小軒你開吧。”這次趙明東和趙谷餘一起坐到了後座上。
“不行，我還是把那些錢取出來吧。”坐到車裡的趙谷餘還是沒有忘記剛才趙明東三人聊天的內容，雙手握著手機猶豫了一會跟旁邊的趙明東說道。
“行，你覺得擔心就取出來，我和我爸當時也是怕你心裡過不去。”趙軒一邊倒車一邊說道，投這兩萬塊錢本來就是為了趙谷餘開心，現在她糾結成這個樣子，就完全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呼——取出來了。”車子開了不到十分鐘，趙軒便聽到後座的趙谷餘長舒一口氣，語氣也變得輕鬆了很多，看來也是擔心了許久。
他透過中央後視鏡跟後座的趙明東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無奈和笑意。
“算了，隨她折騰吧。”趙軒這樣想著搖了搖頭，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馬路上。
回到家中，趙軒停好車，上樓洗了個澡便走進了臥室。
照例把幾女今天發過來的影片上傳之後，趙軒本想再看一會直播之後睡覺，但剛剛開啟鬥魚主頁，微信提示音便響了起來。
趙軒一邊點進直播間一邊拿起手機
是楊文煜在找他。
“氣死我了，今天你給我的那個U盤裡的東西，居然被彭廉那個老頭子認為不能被作為有效的證據沒有被採納！”後面一練跟了好幾個氣炸的表情包。
楊文煜在聊這種涉密的事情時一般都非常小心，這次用微信直接跟趙軒說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一定想要找個人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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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自然要是當地表達關心，簡單回覆了一句之後，趙軒便撥通了楊文煜的微信電話。
第九十章合理懷疑
楊文煜的第一句話就讓趙軒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
“喂，趙軒？氣死我了，我跟你說啊，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彭廉那個老東西是黑警！”
趙軒直接被這句話震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沉默應對。
“喂？說話啊！”楊文煜的心情十分糟糕，語氣也相當的急躁。
“文煜，冷靜點，這種事情我們明天見面細說。”趙軒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沉聲對楊文煜說道，語氣中微微帶著一絲責備。
一方面是讓楊文煜趕緊平靜下來，另一方面也是想試試當二人不在床上的時候，自己的話對她能有多大影響。
電話那邊傳來了幾聲清晰而緩慢的呼吸聲。
“好吧，你說得對，是我太激動了。”楊文煜略帶自責的回覆讓趙軒非常欣喜，即使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他帶有責備的語氣效果也十分明顯。
“如果實在覺得生氣，就找點東西打兩下發洩出來，或者吃些甜食，甜味有利於平緩心情。”後半句的內容當然是趙明東教給他的。
“不行，太晚了，吃胖了怎麼辦，你……你也不喜歡個肥婆吧，我體重已經很高了。”楊文煜的語氣瞬間變得柔和，話題也被趙軒成功轉移。
在跟趙軒確立了親密的關係之後，楊文煜發現自己開始特別注意飲食、身材和體重來，白天偷偷撐了一下，發現居然接近130斤。後來找幾個身材差不多的同事旁敲側擊，她們的體重普遍都在100左右，直接讓她陷入了一些驚慌，連手裡的榛子仁都瞬間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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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要保證健康就好，你現在身材一點問題都沒有，瘦的跟麻桿似的又不好看，別擔心。”趙軒寬慰道。
這話倒也不單純是安慰，楊文煜確實比較重，但是表現出來的身材仍然是正常偏苗條，趙軒甚至想不通她的肌肉都長到哪裡去了。只有在那兩次極致的性愛過程中，他才清晰地看到過楊文煜四肢、小腹和後背上出現過結實而明顯的肌肉痕跡。
趙軒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讓楊文煜整個人恢復到正常狀態，此時的楊文煜想到之前一段時間裡自己又是撒嬌又是哭鬧地樣子，羞愧地連話都不想繼續說，約了明天的午飯之後乾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呵，女人，真是麻煩。
趙軒搖了搖頭，果然還是要加快調教程序，讓這個小女警只要不在工作狀態下都變成言聽計從的小女奴才好。
楊文煜這種女人，單純砸錢不僅沒用，甚至還會起到反效果。趙軒思索了一會，想到剛剛楊文煜提起來的事情，覺得似乎可以從中入手，逐漸攻破她的心理防線，不過細節還需要仔細謀劃。
因為心裡一直在想著事情，所以直播只看了一小會便失去了興趣，趙軒關掉電腦和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竟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洗漱完下樓走到客廳，正好碰到準備出門的趙谷餘。
“今天怎麼這麼早？”趙谷餘看到兒子從樓梯上下來，也是有些驚訝，她的作息算是特別早睡早起，一般她回來的時候，趙明東和趙軒都還沒睡醒。
趙軒愣了一下抬頭看錶，居然才五點剛過，怪不得天剛矇矇亮。
“昨晚上睡得早，這就已經睡不著了。”趙軒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那正好，你幫我去旁邊露天市場買點菜，市場門口有一家賣豆腐的，再帶兩塊豆腐回來，你爸今天值夜班，我準備包點餃子給他帶上。”趙谷餘止住了穿衣服的動作，而是取了圍裙走回二樓。
“這附近哪有個市場啊……”趙軒有些懵，自從搬到這裡來之後他在外面的時間比在家多得多，自然不瞭解周圍的環境。
“沿著小區門口的路走三個路口左拐一直走就能看見，在連海中專的對面。”趙谷餘的聲音從二樓傳下來。
“這也算附近嗎？”趙軒一邊換鞋一邊腹誹著。
“我把你腳踏車騎走了啊。”趙軒出門之前隨手拿走了放在門口鞋櫃上的腳踏車鑰匙。如果按照趙谷餘的描述，這個市場離家裡得有差不多四五公里遠，走著去怎麼也要一個小時左右，開車卻又嫌不方便。
上初三的那年，趙軒每天上學都是騎腳踏車的，那之後他便幾乎沒在碰過這輛略顯破舊的紫色老式腳踏車。它出現在這樣一個高檔別墅小區內顯得極不協調，但是趙谷餘並不願意將其扔掉，如今騎上去已經會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趙軒從車庫找出工具箱，簡單給齒輪和鏈條上了些機油之後，情況改善了許多，便跨上車座不太熟練地騎出了小區。
當趙軒用了大概20分鐘終於騎到趙谷餘所描述的那個地方的時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個菜市場，只是一個建築公司的大型停車場。
這種公司的車輛運輸一般在凌晨，到中午之前結束，這個時候這片地完全空了出來。萬科西山的周圍有為數眾多的各種學校，連海郊區的菜農漁民們給學校送完菜就會在這裡順便把剩下的東西賣完，貨物和叫賣的人都站在車上，賣完就直接開走，因此價格相對便宜。
照著趙谷餘微信發過來的種類和數量，趙軒開始在這個偌大的停車場裡轉悠起來。
很快他手裡的購物裡就裝上了大大小小五六包蔬菜，這裡的菜農賣菜不按重量只論堆，畢竟主要還是給學校送菜。一堆多少錢，覺得合適就打包帶走，當然你要是實在不放心，自己帶個秤來也行。
趙軒的袋子裡面有個彈簧秤，估計是趙谷餘平時用的，但是他壓根不知道其它地方的菜價是什麼樣的，自然根本沒有用的必要。
趙軒買完了趙谷餘要的東西之後並沒有著急離開。這個市場雖然不算正規，但是竟然還有人負責管理，蔬菜水果海鮮糧油區域分明互不干涉，趙軒提著一兜子菜踱步到了水果區，最終駐足在了一個賣大籃櫻桃的攤位前。
趙軒突然想起來了那天在酒店沒有吃到的櫻桃燒豆腐。
“大叔，你這堆櫻桃怎麼賣？”趙軒抬頭朝著正站在車廂板上的中年漢子問道。
“50塊錢一籃，需要的話可以連冰塊一起拿走。”那中年人說著把幾個放在冰袋中的籃子擺到趙軒面前，“都是剛摘的，我們家是給金石灘那邊的高階酒店供貨的，絕對新鮮。”
趙軒正撥弄櫻桃的手突然頓住了。
“你說的是那個希爾頓麼？”趙軒問道。
“對對對，你知道那家就好了，這些櫻桃除了個頭稍微小點之外跟給他們的完全是一樣的。”中年人也瞧見了趙軒的動作，於是蹲下身來，把其中一個盆裡的櫻桃來回翻了好幾下，“下面的也是好的，我們家種櫻桃十多年了，不會幹那種事的，品相太差或者破損的就直接做飲料了。”
“大叔，給我來兩籃好了，冰塊不用。”趙軒決定先多買一些跟這位拉近些距離。
趁著中年人把籃子扣上蓋裝袋的功夫，趙軒開始轉移話題：“但是我前些天去希爾頓吃飯，他們說最近櫻桃都沒貨啊。”
“嗯，有幾個村因為離著他們近，金石灘那邊不讓用以前那個藥燻蟲子，所以現在關係有點僵，不過我們在三十里鋪附近，他們管不著，我們其實也早就不用了。”男人說話間麻利地把趙軒要的櫻桃分裝到兩個袋子裡，把支付寶二維碼遞給了趙軒。
他說的東西跟當時龔仕政凌雲芳二人的分析差不多，正當趙軒付了款準備離開時，駕駛室裡面卻突然傳出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其實我聽說真正原因是那個酒店的老闆在酒店裡包了個服務員當小三，結果這個小三是附近前張溝還是後張溝村長的兒媳婦，他就發動附近幾個村子不給那個酒店供貨。”
“還有這種事？”趙軒止住了腳步，看向了駕駛室，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穿著一身花布襯衫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就相當於剽悍。
“這是我愛人。”車上的中年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並沒有頭髮的光潔頭頂，笑容中帶著些羞澀，和害怕，估計這位在家裡是個妻管嚴。
“前年小張鄉有一家五口，因為拿磷鋁片燻蒸的時候站到了下風口，死了三個傷了兩個，那之後大家對於停用這個東西就沒那麼反感了”駕駛室裡的中年女人繼續說道，“不過家醜不可外揚，對外也不能說是村長兒媳婦被人搶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農藥的事情只不過是煙霧彈，真實原因事件雙方都不願意公開說出來，便也達成了默契。
趙軒又繼續聊了兩句，不過也沒有問出其它有用的資訊，便把購物袋綁到腳踏車後座上，然後騎上車子回了家。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