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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4-19
作者：貴竹+雪狐
2024/04/19
第九集：第六章，犯罪資料
原本以為激盪出如此大的動靜，會引來不少人觀注，不樣躲了許久，仍未看見一個人影，這讓我不禁懷疑“雲水”組織的成員是否聽力都有障礙？或者是都太興奮了，在樓下集體喝醉了？
不管怎麼說，在這次有驚無險的意外事件後，莫明已經不敢讓我接近那些易裂易碎物品了，隨意劃分給了我一個不大的搜尋區域後，他便徑自來到山田健的辦公桌前翻找了起來，從抽屜中的檔案，一直到個人計算機內的檔案存檔，都未逃過他的“魔爪”現在我終於明白莫明剛才所說的冒險是什麼意思了，望著此間這麼多東西，即使我們能夠在這裡找到“雲水”組織的犯罪記錄，那也將是數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而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們在這裡只要多待上一分鐘，就會多一分被發現的危險，畢竟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回到這裡。
“楊野，如果是你，在盜取了一份極為機密的商業資料後，會把它放在辦公室的什麼地方？”找了許久仍然一無所獲後，莫明倚靠著辦公桌低聲問道，隨手擺弄著面前的計算機，可見在其存檔中也是空空如也。
“我根本就不會去盜取別人的商業資料。”我埋頭搜尋著自己區域內的那堆雜亂物品，隨口回答了一句。
“我是說如果。”
“那我也不會放在沒有人的辦公室裡，除非在確保了百分之百安全的情況下。”
“那你覺得山田健會愚蠢到連你都不如的地步嗎？”
“禁止提出帶有人身攻擊地問題！”
我霍然抬起頭，抹了抹滿面的灰塵後，強烈抗議道。“好。那我換種說法，你認為山田健覺得自己這間辦公室安全嗎？”
“當然，如果沒有康大叔的幫助，我們根本不知道遊戲資料被放在這裡，也不知道去哪裡找鑰匙。”的確，這幢法式建築雖然稱不上雄偉遼闊，但是卻是我見過最錯綜複雜的建築，若是沒有康強事先指點。單單是要找到這個辦公室就需要費不少精力吧！
“很好，楊野，你最近邏輯判斷力有點長進。那我再問你，既然這間辦公室如此安全，那康強為什麼會有這裡的鑰匙，而且知道遊戲資料被存放在這裡呢？
你要清楚，他只是一個廚師而已，即便和山田健關係再好。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內幕訊息吧？”
“你是在懷疑康大叔？”
“不，準確的說，是我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那個胖子。一個地下組織的內部情況並沒有你想象地那麼簡單，不要這麼輕易就信任一個人。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莫明順手抽出一支香菸，叼在唇間並沒有點燃。
“不可能，我認為康大叔絕對不會是這種奸詐小人，我感覺他是個豪氣沖天的人，根本不會耍這種“請君入甕”的小伎倆。”我極力反駁道，直到現在，我依然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人類的真誠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你不相信我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我們並沒有從這間辦公室內找到任何遊戲資料的蛛絲馬跡。是不是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康強欺騙了你呢？”莫明指了指那些被他翻得底朝天地辦公桌抽屜。
“但是……我們不是還沒有把整個辦公室徹底搜尋過嗎？或許遊戲資料被藏在了什麼隱蔽的地方呢？”我緊抓著最後一絲希望，朝著四周的古薰花瓶裡探視起來。
“是嗎？那就請總裁繼續努力吧，我們可在這裡等著你的好訊息哦！”莫明關上計算機螢幕，將自己翻查過地那些辦公抽屜整理復原後，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顯然已不指望再從這裡找出什麼線索了。
這就是一個優秀盜賊的習慣。在作案後往往喜歡把現場恢復如初，這樣不但麻痺了失主的視線，也為警方破案帶來了不少麻煩。而在他這樣做之後，春草三月效仿著整理起了手邊的東西，只是由於她一開始太過大張旗鼓了，現在整理起來則顯得頗有難度……我深刻感到現在身為盜賊的莫明，和前段時間身為司機的莫明，在對待我的態度上截然不同，應該說，莫明這個傢伙太過適應角色轉換了。
只需要外界的環境稍有變化，他的性格也會隨之大起大落，真是個危險地傢伙……“等等，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重點。”正當眾人無計可施之時，一個奇異的念頭忽然閃過我的腦海，迅速再次開啟計算機後，我目不轉睛的盯在了螢幕上。
“楊野，沒有用的。但凡是資料類的贓物，一般只可能被存放在計算機或活頁夾中，剛才我已經對這裡所有地活頁夾，和山田健的計算機進行了一番徹根徹底的搜查，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是嗎？可惜有一個地方你一定忘記了。”我嘴角神秘一笑，然後不再顧忌嘮叨抱怨中的莫明，手指飛快的在鍵盤打下了一串字，熟練的連上了網路。就這樣，辦公室內的氣氛沉寂了數分鐘之久，在這過程中，空氣中除了飄散著手指敲擊的鍵盤聲之外，就只剩下春草三月咬蘋果的聲音了，兩種原本互不相干的聲音此刻交織在一處，頓時令莫明地眉宇皺到了一起，也許他至今為止在執行偷盜任務時，都未遇到過如同我們這樣的同伴吧……“果然沒錯，終於找到了！”十分鐘後，我已然興奮得差點大叫出聲，整個人一下從座椅上彈坐起來後，緊緊抱住了面前的螢幕，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親吻了上去。
“發現了什麼？”這時，就見原先百無聊賴的莫明把腦袋湊了過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被掩蓋在我身體前的螢幕，希望從中也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來。
“莫明。你對盜竊的經驗地確很豐富，但是你對於計算機就沒那麼精通了，你要知道，世界上是有駭客一說的，所謂的資料並不一定要藏在自己的計算機中，最安全的地方永遠都不可能在盜竊者這邊，而是應該在被竊物的主人那裡！”我得意洋洋的數落著莫明，憋了這麼久。終於有了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我連說話都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這話什麼被竊物地主人？那不就是天野集團嗎？”莫明顯然聽糊，伴隨著那同樣一頭霧水的春草三月，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把我當成了主角。—“很簡單，其實山田健那傢伙根本沒有獲得什麼《死亡商業》的光碟資料，因為這個遊戲的安裝光碟只有一張，而它正好好的躺在我房間的計算機光碟機裡。根本不可能被外人偷去！”
我的語調很慢，這可以讓我好好享受一番教導他人地感覺，特別是一個剛才還鄙視過我的人。“接著說。”
莫明似乎對我的分析很感興趣，眯著眼睛小聲問道。事實上，他不感興趣也不行了，因為我已經勝券在握。“所以，我斷定對方一定是從網路上竊取了《死亡商業》的程式，因此他們並不需要在自己地計算機內留下存檔，等到一切都談妥後，再重新侵入天野集團的網路就可以了，可見他們對自己僱用的那位駭客十分有信心。”
“原來如此，看來我這個盜賊真是落伍了。比起那些網路大盜來，真是井底之蛙呀“……莫明終於承認了自己的失敗，落寞的眼神直直盯著地板，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顯得頗為可悲。“不過沒關係，我們天野集團也不是吃素的，我剛才已經聯絡了田清妃。讓她加強了公司網路的安全加密，相信他們今後就沒這麼簡單可以侵入進去了。”
我說著，起身拍了拍莫明的肩膀：“莫明，你也別灰心，有時間多學些東西吧，以你地才智，本不該只屈尊於一個小小的司機的。”
“總裁，我明白你的好意，不過能夠成為你身邊的司機，或許要比擔任其它職位更能學到東西。”莫明臉上露出一絲明朗的笑容。再度恢復平和神態後地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忠誠可靠！今後絕對不再讓莫明擔任盜賊了……這是我對自己的忠告，免得他再次入戲太深，性格大變！
“小野，既然事情辦妥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我肚子都餓扁了哦！”春草三月揉著肚子抱怨道，然而，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吃了十多顆蘋果的八歲小女孩該說出的話……
“ＯＫ，立刻出發，打道回府！”我手臂一揮，隨手關上計算機後，帶著莫明和春草三月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楊野，有關“雲水”組織的犯罪證據呢？”在關門的前一剎那，莫明遲疑的看我一眼，小聲提醒道。
看他先前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放心吧，本總裁自有打算！”
我胸有成竹回應了一句，自信地笑容劃過臉龐，示意莫明將房門重新關閉，至於鑰匙，等有機會再想辦法還給康強吧！我們三人依照原路返回，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就聽見不遠處的餐廳中傳來一陣陣悠揚的日本樂曲，夾雜著幾個日本男人粗魯的歡叫聲，在我眼前立刻浮現起一幅淫靡混亂的畫面，這些日本人果然忙得不亦樂乎，難怪剛才花瓶砸碎的聲音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走在最前方的莫明朝我扭頭一笑，彷佛在說：看吧，這就是有錢日本人的風格，看來我們的退路將暢通無阻了。“所謂的“雲水”組織也不過如此嗎？”我嘴裡嘀咕著，張口啐了口唾沫，緊跟著莫明和春草三月繼續向前走去。從小路繞過餐廳，我們當即來到了一處偌大的加工場所，在這間足有兩百多平方米的加工部門內，堆積著不少偽造的古董，這些贗品的形態和色澤，與山田健辦公室中的實物簡直是如出一轍，模仿得唯妙唯肖，難怪當時司馬鈴的父親沒有能夠分辨出真偽。
一見到這些，春草三月迫不及待的從中取出一樣。低頭望去，臉色頓時一片煞白，我知道，她一定又看見了與她身世有關的那個標記。雖然這早就是一個不爭地事實了，但是再次親眼證實後，還是讓她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劇烈打擊。我輕輕撫過春草三月的髮際，把她慢慢拉向了這個傷心房間的出口。與此同時，我發現春草三月全身難以自制的顫抖著。矇矓的眼睛釋放出兩道怨恨的神采，讓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女孩獨自承擔這麼沉重地命運，確實是一件極其殘酷的事情。
離開了這個房間，就真的離開了傷痛嗎？好不容易把這個小傢伙拉出了房間，剛欲加快腳步離開，就看見迎面走來一個高大身影，高達一米九的身材，加上那身臃腫的肥肉。不用猜，正是那位廚房老大——康強。
“哈哈，各位好啊，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康強右手握著一瓶烈酒，穿的依舊是那身廚師服裝，腰間別著一把菜刀，刀柄深深陷入他那肥碩無比的肚子裡。
一仰脖子往喉嚨裡灌了幾口酒後，康強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全身地肥肉隨著他的笑聲頻頻抖動著，彷佛層層肉浪在原地盪漾一般。我有時真的很懷疑，如果我在康強的肚子上重擊一下，肥肉是否有可能彈到他地下巴……“康大叔。你怎麼……”我剛想開口打聲招呼，卻發現眼前一暗，莫明的身體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
“這個胖子不簡單。”莫明的聲音很冷，冷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殺氣了。
“哈哈，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同僚。不知道你的身手如何呢？”康強好像對莫明很感興趣，瞪著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在莫明身上打著轉。
“還算湊合，小時候練過幾年中國功夫，不過對於柔道沒有多少了解，也不敢在大師面前班門弄斧，希望閣下能夠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吧！”莫明說話時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微微分開的雙腿，猶如樹根般牢牢扎住地面。似乎已經做好了全力出手地準備。
“哦？你還知道我練過柔道？真是不簡單，只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行這個方便呢？不要忘記，你們剛才在樓上打碎的那個花瓶還沒賠呢！”康強仍然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莫明。
從這兩人見面開始，他已經觀察了莫明不下二十次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胖子不會是看上莫明瞭吧？“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山田，而在這裡等著我們呢？”
雖然被康強看透了心思，但是莫明的語氣依然沒有一點緩和，反手把春草三月向後拉遠了一些，看似是要放手一搏了。“朋友，你誤會了，我人雖然身在“雲水”但是並不代表我就是“雲水”的人。這就和你一樣，雖然人在天野集團，但是你的心並不在那裡。”
“你在挑撥我們之間地關係？”莫明回頭望了我一眼，隨即轉頭漠然問道。
很可惜，我沒有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任何資訊，也不知道康強所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好了，也不和你們多廢話了。讓那小子把鑰匙還給我，然後從這裡左轉，帶著小丫頭出去吧！至於你……”
康強又往嘴裡灌了幾口酒，看著莫明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想走也可以，但是必須從我手下活著出去才可以。”
“在這裡？”莫明毫不動容的冷冷問了一句。“當然，山田他們現在正在溫柔鄉中，根本不會在意外面的情況，這裡的走道很寬闊，足夠我們動手的了。”康強仰頭把酒瓶裡的烈酒一口飲盡，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酒漬後，興沖沖說道。
地確，這一段的走廊是夠寬闊的，但這也只是對普通人而言，然而對於康強這個可怕身材來說，只需要一張開雙臂，就能將整個走廊完全遮堵起來……“好，我答應你！”也許是考慮到時間緊迫的關係，莫明並未多加猶豫，只簡單回答了一句後，便把手掌朝我伸來。
“幹什麼？”我向後退了半步。
“你難道沒聽到嗎？把鑰匙給他，帶著三月趕快離開這裡。然後到車上等我，如果半個小時後我還不出來，你帶著三月先回天野集團，把事情告訴倪萱小姐。
”莫明堅毅的眼神告訴我，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只可惜，現在的我也已經下定了決心，並且同樣不容更改。“別開玩笑了，扔下朋友獨自逃跑？你以為我會和你們兩個一樣沒義氣嗎？”雖然此間的氣氛很緊張。但我仍不忘調侃道，當然，這個說法並非是惡意地。
“聽不聽隨你，但是你必須把鑰匙給我。”
莫明微微愣了一下，但卻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堅持，而是繼續伸著手向我索要鑰匙。“為什麼？”
“你不走是你的事，但是三月必須離開這裡。”莫明說話間，偷偷瞥了一眼緊緊拽著我衣袖的春草三月。眼神中的殺氣瞬間被溫柔所取代，真弄不明白這個傢伙腦袋裡裝的是什麼，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頑劣到極致的小丫頭如此關心。
“莫大哥，你搖晃一下腦袋。聽聽有什麼聲音。”還未等我考慮清楚，春草三月率先問道，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中已經沒有了慌張之色，好玩似地抬頭望向莫明。
莫明被這個有些無厘頭的問題弄得一愣，視線左右遊移之下，站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別戲弄莫明瞭，三月，到一邊待著去，別在這裡添亂了。”
我伸手把這個小傢伙拎向了一旁。畢竟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在沒弄清楚康強的真正意圖之前，還是不要自亂陣腳為好。然而，以春草三月的身手又豈是我能夠呼來喝去的，當我的手指剛一觸及到她的衣領時，就感覺手臂一麻。整條手臂都被這個小丫頭扭到了背後。遭遇到這突如其來地襲擊，疼得我冷汗直冒，就差當面哀聲求饒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既然不肯走，那就待在一邊安靜點，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莫明好似是從失神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衝著我們低聲呵斥了一句後，重新轉身面對著康強，這一戰在所難免。
“切。人家只是想證實一下你的腦袋有沒有進水而已，也要讓你知道，忍者是絕對不會貪生怕死的！”春草三月小聲嘀咕道，話剛出口，就被我用手掌摀住了嘴巴，以免影響到莫明對敵的情緒……於是，她地後半段話只能用嗚咽來形容了。
“康強，我們開始吧！”經過了剛才那段小插曲，莫明的臉色再度陰沉了下來，看著康強的眼神中滿是警惕與威勢，他知道，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胖子，並不是普通的角色。
“既然這位先生已經看出我是練柔道的，那我也只有獻醜了。”康強臉上掠過一道興奮的笑意，很傲慢，但也很誠懇。
彼此面對面的兩人誰也沒有草率動手，而靜靜站在莫明身後的春草三月，反倒捏緊了拳頭，瞪大了眼睛，表現出一副躍躍欲試地架勢，任誰都看得出，一旦莫明敗下陣來，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衝出去，而我，估計只能做出象徵性的阻攔動作了……莫明自然也很清楚現在的形勢，為了不讓春草三月涉險，他這一戰已經別無選擇，只有戰勝眼前這個胖子，才能順利逃離這個鬼地方，而對方的柔道水平究竟在何種程度呢？莫明自己也不清楚。
由於時間緊迫，山田健那些傢伙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所以莫明決定率先出手，身體迅疾向前跨出兩步後，右手手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誇張的圓弧，猶如要把眼前的空氣盡數割破一般，重重劈斬向了康強地左頸。我並不懂武術，但是對於眼前的這一幕還是看得頗為真切的，按照莫明這一招的力量和速度來看，若是能夠正中康強的左頸大動脈，勢必能夠給對方不小的打擊，畢竟那可是康強全身上下肥肉最為薄弱的地方。
只不過，事情並沒有我這個門外漢預料的這麼順利，別看康強滿身的贅肉，一旦動起手來，其速度則絲毫不遜色於眼前的對手莫明。康強略微一個側步，巧妙地與莫明拉開一段距離後，左手驟然上翻，勢如疾電般的扣住了莫明的右手手腕，再一用力，就把莫明的身體整個拽進了懷中。緊接著，柔道中的“過肩摔”連環使出，就看見莫明被他高高揚過了頭頂，如沙袋般重重地朝地面摔去。
第九集：第七章，終離魔窟
一招過後，我們並沒有聽見肉體與地面撞擊的聲音，側現莫明依舊穩穩站在木製地板上，只是現在的他已經與康強交換了位置，面向我們露出一絲無恙的笑容，但右手手腕卻仍然在康強的控制之中。
“很出色的平衡力，只可惜這樣一來，你這條右手暫時是廢了。”康強咂著嘴巴，漠然鬆開了莫明的右手。
剛一鬆手，就看見莫明的那條右臂無力懸垂了下來，直痛得他呲牙咧嘴，連面部的肌肉都變得扭曲猙獰起來。顯然，一招過後，康強已經佔盡了優勢。
“小野，大事不妙，莫大哥的手臂脫臼了，看來該輪到我上場了！”春草三月一見此景，登時來了精神，臉上的表情雖然充滿憤怒，但是語氣中卻透露著興奮之味，真不知道她這到底算是難過還是喜悅……“等等，莫明的鬥志還未消散，他的眼睛中還含有殺氣。”我趕忙一把拉住春草三月的衣服，胡亂找了個理由矇混道。
“怎麼了？是不是要認輸了？還是痛得連出手的力氣也沒有了？”康強滿懷失望的故意調侃道。
“康強，我向你打聽個人，不知道你是否認識他？”莫明這次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斜靠著牆壁，問出了這個奇怪問題。
“哦？說來聽聽。”
“幾年前，我曾經聽一位日本的朋友提起過，說是當時日本出現了一位華裔的輕量級柔道冠軍，此人對柔道的理解竟遠遠高於日本本土地柔道家，在實戰技巧上也毫不遜色。成為當時日本柔道界的奇蹟之星，只不過沒多久就銷聲匿跡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這個人的訊息？”
“你猜的沒錯，那個人的確就是我，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奇蹟之星，只是有幸打敗了幾個日本柔道高手而已。所以你也不必崇拜我，只需要認真對待這次比武就可以了。”康強似乎並不太願意多提及過往的事情，輕描淡寫的把話題敷衍了過去之後。再次平平舉起了雙手。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當年名噪一時的柔道天才，現在為什麼會在這個不起眼地地下組織里面？而且還改行當廚師了？”莫明單手掏出一包香菸，用嘴巴叼出一根後，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問這些想幹什麼？”康強有些不耐煩的呵斥道。
“很簡單，如果是為了錢，我想天野集團有足夠的備用資金可以幫助你；如果是為了其他東西，那我奉勸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出賣人格的事情並不適合修武之人。”莫明點燃了香菸，頓時在走廊中瀰漫起一股濃郁的菸草味道。
真佩服他，在這樣的危急時刻還有閒工夫抽菸。“很抱歉，對於你這個問題。
我覺得相當無聊，而且我不認為用錢來賄賂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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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9
第九集：第六章，犯罪資料
原本以為激盪出如此大的動靜，會引來不少人觀注，不樣躲了許久，仍未看見一個人影，這讓我不禁懷疑“雲水”組織的成員是否聽力都有障礙？或者是都太興奮了，在樓下集體喝醉了？
不管怎麼說，在這次有驚無險的意外事件後，莫明已經不敢讓我接近那些易裂易碎物品了，隨意劃分給了我一個不大的搜尋區域後，他便徑自來到山田健的辦公桌前翻找了起來，從抽屜中的檔案，一直到個人計算機內的檔案存檔，都未逃過他的“魔爪”現在我終於明白莫明剛才所說的冒險是什麼意思了，望著此間這麼多東西，即使我們能夠在這裡找到“雲水”組織的犯罪記錄，那也將是數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而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們在這裡只要多待上一分鐘，就會多一分被發現的危險，畢竟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回到這裡。
“楊野，如果是你，在盜取了一份極為機密的商業資料後，會把它放在辦公室的什麼地方？”找了許久仍然一無所獲後，莫明倚靠著辦公桌低聲問道，隨手擺弄著面前的計算機，可見在其存檔中也是空空如也。
“我根本就不會去盜取別人的商業資料。”我埋頭搜尋著自己區域內的那堆雜亂物品，隨口回答了一句。
“我是說如果。”
“那我也不會放在沒有人的辦公室裡，除非在確保了百分之百安全的情況下。”
“那你覺得山田健會愚蠢到連你都不如的地步嗎？”
“禁止提出帶有人身攻擊地問題！”
我霍然抬起頭，抹了抹滿面的灰塵後，強烈抗議道。“好。那我換種說法，你認為山田健覺得自己這間辦公室安全嗎？”
“當然，如果沒有康大叔的幫助，我們根本不知道遊戲資料被放在這裡，也不知道去哪裡找鑰匙。”的確，這幢法式建築雖然稱不上雄偉遼闊，但是卻是我見過最錯綜複雜的建築，若是沒有康強事先指點。單單是要找到這個辦公室就需要費不少精力吧！
“很好，楊野，你最近邏輯判斷力有點長進。那我再問你，既然這間辦公室如此安全，那康強為什麼會有這裡的鑰匙，而且知道遊戲資料被存放在這裡呢？
你要清楚，他只是一個廚師而已，即便和山田健關係再好。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內幕訊息吧？”
“你是在懷疑康大叔？”
“不，準確的說，是我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那個胖子。一個地下組織的內部情況並沒有你想象地那麼簡單，不要這麼輕易就信任一個人。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莫明順手抽出一支香菸，叼在唇間並沒有點燃。
“不可能，我認為康大叔絕對不會是這種奸詐小人，我感覺他是個豪氣沖天的人，根本不會耍這種“請君入甕”的小伎倆。”我極力反駁道，直到現在，我依然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人類的真誠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你不相信我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我們並沒有從這間辦公室內找到任何遊戲資料的蛛絲馬跡。是不是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康強欺騙了你呢？”莫明指了指那些被他翻得底朝天地辦公桌抽屜。
“但是……我們不是還沒有把整個辦公室徹底搜尋過嗎？或許遊戲資料被藏在了什麼隱蔽的地方呢？”我緊抓著最後一絲希望，朝著四周的古薰花瓶裡探視起來。
“是嗎？那就請總裁繼續努力吧，我們可在這裡等著你的好訊息哦！”莫明關上計算機螢幕，將自己翻查過地那些辦公抽屜整理復原後，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顯然已不指望再從這裡找出什麼線索了。
這就是一個優秀盜賊的習慣。在作案後往往喜歡把現場恢復如初，這樣不但麻痺了失主的視線，也為警方破案帶來了不少麻煩。而在他這樣做之後，春草三月效仿著整理起了手邊的東西，只是由於她一開始太過大張旗鼓了，現在整理起來則顯得頗有難度……我深刻感到現在身為盜賊的莫明，和前段時間身為司機的莫明，在對待我的態度上截然不同，應該說，莫明這個傢伙太過適應角色轉換了。
只需要外界的環境稍有變化，他的性格也會隨之大起大落，真是個危險地傢伙……“等等，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重點。”正當眾人無計可施之時，一個奇異的念頭忽然閃過我的腦海，迅速再次開啟計算機後，我目不轉睛的盯在了螢幕上。
“楊野，沒有用的。但凡是資料類的贓物，一般只可能被存放在計算機或活頁夾中，剛才我已經對這裡所有地活頁夾，和山田健的計算機進行了一番徹根徹底的搜查，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是嗎？可惜有一個地方你一定忘記了。”我嘴角神秘一笑，然後不再顧忌嘮叨抱怨中的莫明，手指飛快的在鍵盤打下了一串字，熟練的連上了網路。就這樣，辦公室內的氣氛沉寂了數分鐘之久，在這過程中，空氣中除了飄散著手指敲擊的鍵盤聲之外，就只剩下春草三月咬蘋果的聲音了，兩種原本互不相干的聲音此刻交織在一處，頓時令莫明地眉宇皺到了一起，也許他至今為止在執行偷盜任務時，都未遇到過如同我們這樣的同伴吧……“果然沒錯，終於找到了！”十分鐘後，我已然興奮得差點大叫出聲，整個人一下從座椅上彈坐起來後，緊緊抱住了面前的螢幕，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親吻了上去。
“發現了什麼？”這時，就見原先百無聊賴的莫明把腦袋湊了過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被掩蓋在我身體前的螢幕，希望從中也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來。
“莫明。你對盜竊的經驗地確很豐富，但是你對於計算機就沒那麼精通了，你要知道，世界上是有駭客一說的，所謂的資料並不一定要藏在自己的計算機中，最安全的地方永遠都不可能在盜竊者這邊，而是應該在被竊物的主人那裡！”我得意洋洋的數落著莫明，憋了這麼久。終於有了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我連說話都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這話什麼被竊物地主人？那不就是天野集團嗎？”莫明顯然聽糊，伴隨著那同樣一頭霧水的春草三月，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把我當成了主角。—“很簡單，其實山田健那傢伙根本沒有獲得什麼《死亡商業》的光碟資料，因為這個遊戲的安裝光碟只有一張，而它正好好的躺在我房間的計算機光碟機裡。根本不可能被外人偷去！”
我的語調很慢，這可以讓我好好享受一番教導他人地感覺，特別是一個剛才還鄙視過我的人。“接著說。”
莫明似乎對我的分析很感興趣，眯著眼睛小聲問道。事實上，他不感興趣也不行了，因為我已經勝券在握。“所以，我斷定對方一定是從網路上竊取了《死亡商業》的程式，因此他們並不需要在自己地計算機內留下存檔，等到一切都談妥後，再重新侵入天野集團的網路就可以了，可見他們對自己僱用的那位駭客十分有信心。”
“原來如此，看來我這個盜賊真是落伍了。比起那些網路大盜來，真是井底之蛙呀“……莫明終於承認了自己的失敗，落寞的眼神直直盯著地板，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顯得頗為可悲。“不過沒關係，我們天野集團也不是吃素的，我剛才已經聯絡了田清妃。讓她加強了公司網路的安全加密，相信他們今後就沒這麼簡單可以侵入進去了。”
我說著，起身拍了拍莫明的肩膀：“莫明，你也別灰心，有時間多學些東西吧，以你地才智，本不該只屈尊於一個小小的司機的。”
“總裁，我明白你的好意，不過能夠成為你身邊的司機，或許要比擔任其它職位更能學到東西。”莫明臉上露出一絲明朗的笑容。再度恢復平和神態後地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忠誠可靠！今後絕對不再讓莫明擔任盜賊了……這是我對自己的忠告，免得他再次入戲太深，性格大變！
“小野，既然事情辦妥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我肚子都餓扁了哦！”春草三月揉著肚子抱怨道，然而，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吃了十多顆蘋果的八歲小女孩該說出的話……
“ＯＫ，立刻出發，打道回府！”我手臂一揮，隨手關上計算機後，帶著莫明和春草三月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楊野，有關“雲水”組織的犯罪證據呢？”在關門的前一剎那，莫明遲疑的看我一眼，小聲提醒道。
看他先前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放心吧，本總裁自有打算！”
我胸有成竹回應了一句，自信地笑容劃過臉龐，示意莫明將房門重新關閉，至於鑰匙，等有機會再想辦法還給康強吧！我們三人依照原路返回，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就聽見不遠處的餐廳中傳來一陣陣悠揚的日本樂曲，夾雜著幾個日本男人粗魯的歡叫聲，在我眼前立刻浮現起一幅淫靡混亂的畫面，這些日本人果然忙得不亦樂乎，難怪剛才花瓶砸碎的聲音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走在最前方的莫明朝我扭頭一笑，彷佛在說：看吧，這就是有錢日本人的風格，看來我們的退路將暢通無阻了。“所謂的“雲水”組織也不過如此嗎？”我嘴裡嘀咕著，張口啐了口唾沫，緊跟著莫明和春草三月繼續向前走去。從小路繞過餐廳，我們當即來到了一處偌大的加工場所，在這間足有兩百多平方米的加工部門內，堆積著不少偽造的古董，這些贗品的形態和色澤，與山田健辦公室中的實物簡直是如出一轍，模仿得唯妙唯肖，難怪當時司馬鈴的父親沒有能夠分辨出真偽。
一見到這些，春草三月迫不及待的從中取出一樣。低頭望去，臉色頓時一片煞白，我知道，她一定又看見了與她身世有關的那個標記。雖然這早就是一個不爭地事實了，但是再次親眼證實後，還是讓她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劇烈打擊。我輕輕撫過春草三月的髮際，把她慢慢拉向了這個傷心房間的出口。與此同時，我發現春草三月全身難以自制的顫抖著。矇矓的眼睛釋放出兩道怨恨的神采，讓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女孩獨自承擔這麼沉重地命運，確實是一件極其殘酷的事情。
離開了這個房間，就真的離開了傷痛嗎？好不容易把這個小傢伙拉出了房間，剛欲加快腳步離開，就看見迎面走來一個高大身影，高達一米九的身材，加上那身臃腫的肥肉。不用猜，正是那位廚房老大——康強。
“哈哈，各位好啊，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康強右手握著一瓶烈酒，穿的依舊是那身廚師服裝，腰間別著一把菜刀，刀柄深深陷入他那肥碩無比的肚子裡。
一仰脖子往喉嚨裡灌了幾口酒後，康強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全身地肥肉隨著他的笑聲頻頻抖動著，彷佛層層肉浪在原地盪漾一般。我有時真的很懷疑，如果我在康強的肚子上重擊一下，肥肉是否有可能彈到他地下巴……“康大叔。你怎麼……”我剛想開口打聲招呼，卻發現眼前一暗，莫明的身體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
“這個胖子不簡單。”莫明的聲音很冷，冷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殺氣了。
“哈哈，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同僚。不知道你的身手如何呢？”康強好像對莫明很感興趣，瞪著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在莫明身上打著轉。
“還算湊合，小時候練過幾年中國功夫，不過對於柔道沒有多少了解，也不敢在大師面前班門弄斧，希望閣下能夠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吧！”莫明說話時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微微分開的雙腿，猶如樹根般牢牢扎住地面。似乎已經做好了全力出手地準備。
“哦？你還知道我練過柔道？真是不簡單，只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行這個方便呢？不要忘記，你們剛才在樓上打碎的那個花瓶還沒賠呢！”康強仍然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莫明。
從這兩人見面開始，他已經觀察了莫明不下二十次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胖子不會是看上莫明瞭吧？“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山田，而在這裡等著我們呢？”
雖然被康強看透了心思，但是莫明的語氣依然沒有一點緩和，反手把春草三月向後拉遠了一些，看似是要放手一搏了。“朋友，你誤會了，我人雖然身在“雲水”但是並不代表我就是“雲水”的人。這就和你一樣，雖然人在天野集團，但是你的心並不在那裡。”
“你在挑撥我們之間地關係？”莫明回頭望了我一眼，隨即轉頭漠然問道。
很可惜，我沒有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任何資訊，也不知道康強所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好了，也不和你們多廢話了。讓那小子把鑰匙還給我，然後從這裡左轉，帶著小丫頭出去吧！至於你……”
康強又往嘴裡灌了幾口酒，看著莫明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想走也可以，但是必須從我手下活著出去才可以。”
“在這裡？”莫明毫不動容的冷冷問了一句。“當然，山田他們現在正在溫柔鄉中，根本不會在意外面的情況，這裡的走道很寬闊，足夠我們動手的了。”康強仰頭把酒瓶裡的烈酒一口飲盡，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酒漬後，興沖沖說道。
地確，這一段的走廊是夠寬闊的，但這也只是對普通人而言，然而對於康強這個可怕身材來說，只需要一張開雙臂，就能將整個走廊完全遮堵起來……“好，我答應你！”也許是考慮到時間緊迫的關係，莫明並未多加猶豫，只簡單回答了一句後，便把手掌朝我伸來。
“幹什麼？”我向後退了半步。
“你難道沒聽到嗎？把鑰匙給他，帶著三月趕快離開這裡。然後到車上等我，如果半個小時後我還不出來，你帶著三月先回天野集團，把事情告訴倪萱小姐。
”莫明堅毅的眼神告訴我，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只可惜，現在的我也已經下定了決心，並且同樣不容更改。“別開玩笑了，扔下朋友獨自逃跑？你以為我會和你們兩個一樣沒義氣嗎？”雖然此間的氣氛很緊張。但我仍不忘調侃道，當然，這個說法並非是惡意地。
“聽不聽隨你，但是你必須把鑰匙給我。”
莫明微微愣了一下，但卻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堅持，而是繼續伸著手向我索要鑰匙。“為什麼？”
“你不走是你的事，但是三月必須離開這裡。”莫明說話間，偷偷瞥了一眼緊緊拽著我衣袖的春草三月。眼神中的殺氣瞬間被溫柔所取代，真弄不明白這個傢伙腦袋裡裝的是什麼，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頑劣到極致的小丫頭如此關心。
“莫大哥，你搖晃一下腦袋。聽聽有什麼聲音。”還未等我考慮清楚，春草三月率先問道，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中已經沒有了慌張之色，好玩似地抬頭望向莫明。
莫明被這個有些無厘頭的問題弄得一愣，視線左右遊移之下，站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別戲弄莫明瞭，三月，到一邊待著去，別在這裡添亂了。”
我伸手把這個小傢伙拎向了一旁。畢竟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在沒弄清楚康強的真正意圖之前，還是不要自亂陣腳為好。然而，以春草三月的身手又豈是我能夠呼來喝去的，當我的手指剛一觸及到她的衣領時，就感覺手臂一麻。整條手臂都被這個小丫頭扭到了背後。遭遇到這突如其來地襲擊，疼得我冷汗直冒，就差當面哀聲求饒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既然不肯走，那就待在一邊安靜點，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莫明好似是從失神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衝著我們低聲呵斥了一句後，重新轉身面對著康強，這一戰在所難免。
“切。人家只是想證實一下你的腦袋有沒有進水而已，也要讓你知道，忍者是絕對不會貪生怕死的！”春草三月小聲嘀咕道，話剛出口，就被我用手掌摀住了嘴巴，以免影響到莫明對敵的情緒……於是，她地後半段話只能用嗚咽來形容了。
“康強，我們開始吧！”經過了剛才那段小插曲，莫明的臉色再度陰沉了下來，看著康強的眼神中滿是警惕與威勢，他知道，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胖子，並不是普通的角色。
“既然這位先生已經看出我是練柔道的，那我也只有獻醜了。”康強臉上掠過一道興奮的笑意，很傲慢，但也很誠懇。
彼此面對面的兩人誰也沒有草率動手，而靜靜站在莫明身後的春草三月，反倒捏緊了拳頭，瞪大了眼睛，表現出一副躍躍欲試地架勢，任誰都看得出，一旦莫明敗下陣來，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衝出去，而我，估計只能做出象徵性的阻攔動作了……莫明自然也很清楚現在的形勢，為了不讓春草三月涉險，他這一戰已經別無選擇，只有戰勝眼前這個胖子，才能順利逃離這個鬼地方，而對方的柔道水平究竟在何種程度呢？莫明自己也不清楚。
由於時間緊迫，山田健那些傢伙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所以莫明決定率先出手，身體迅疾向前跨出兩步後，右手手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誇張的圓弧，猶如要把眼前的空氣盡數割破一般，重重劈斬向了康強地左頸。我並不懂武術，但是對於眼前的這一幕還是看得頗為真切的，按照莫明這一招的力量和速度來看，若是能夠正中康強的左頸大動脈，勢必能夠給對方不小的打擊，畢竟那可是康強全身上下肥肉最為薄弱的地方。
只不過，事情並沒有我這個門外漢預料的這麼順利，別看康強滿身的贅肉，一旦動起手來，其速度則絲毫不遜色於眼前的對手莫明。康強略微一個側步，巧妙地與莫明拉開一段距離後，左手驟然上翻，勢如疾電般的扣住了莫明的右手手腕，再一用力，就把莫明的身體整個拽進了懷中。緊接著，柔道中的“過肩摔”連環使出，就看見莫明被他高高揚過了頭頂，如沙袋般重重地朝地面摔去。
第九集：第七章，終離魔窟
一招過後，我們並沒有聽見肉體與地面撞擊的聲音，側現莫明依舊穩穩站在木製地板上，只是現在的他已經與康強交換了位置，面向我們露出一絲無恙的笑容，但右手手腕卻仍然在康強的控制之中。
“很出色的平衡力，只可惜這樣一來，你這條右手暫時是廢了。”康強咂著嘴巴，漠然鬆開了莫明的右手。
剛一鬆手，就看見莫明的那條右臂無力懸垂了下來，直痛得他呲牙咧嘴，連面部的肌肉都變得扭曲猙獰起來。顯然，一招過後，康強已經佔盡了優勢。
“小野，大事不妙，莫大哥的手臂脫臼了，看來該輪到我上場了！”春草三月一見此景，登時來了精神，臉上的表情雖然充滿憤怒，但是語氣中卻透露著興奮之味，真不知道她這到底算是難過還是喜悅……“等等，莫明的鬥志還未消散，他的眼睛中還含有殺氣。”我趕忙一把拉住春草三月的衣服，胡亂找了個理由矇混道。
“怎麼了？是不是要認輸了？還是痛得連出手的力氣也沒有了？”康強滿懷失望的故意調侃道。
“康強，我向你打聽個人，不知道你是否認識他？”莫明這次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斜靠著牆壁，問出了這個奇怪問題。
“哦？說來聽聽。”
“幾年前，我曾經聽一位日本的朋友提起過，說是當時日本出現了一位華裔的輕量級柔道冠軍，此人對柔道的理解竟遠遠高於日本本土地柔道家，在實戰技巧上也毫不遜色。成為當時日本柔道界的奇蹟之星，只不過沒多久就銷聲匿跡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這個人的訊息？”
“你猜的沒錯，那個人的確就是我，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奇蹟之星，只是有幸打敗了幾個日本柔道高手而已。所以你也不必崇拜我，只需要認真對待這次比武就可以了。”康強似乎並不太願意多提及過往的事情，輕描淡寫的把話題敷衍了過去之後。再次平平舉起了雙手。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當年名噪一時的柔道天才，現在為什麼會在這個不起眼地地下組織里面？而且還改行當廚師了？”莫明單手掏出一包香菸，用嘴巴叼出一根後，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問這些想幹什麼？”康強有些不耐煩的呵斥道。
“很簡單，如果是為了錢，我想天野集團有足夠的備用資金可以幫助你；如果是為了其他東西，那我奉勸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出賣人格的事情並不適合修武之人。”莫明點燃了香菸，頓時在走廊中瀰漫起一股濃郁的菸草味道。
真佩服他，在這樣的危急時刻還有閒工夫抽菸。“很抱歉，對於你這個問題。
我覺得相當無聊，而且我不認為用錢來賄賂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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