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虛/無物為真】(第十七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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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03

作者:yejianshan
2024/05/03

 (咳咳,五月第二更。本章無肉,純愛慎入!)

  (這章其實是意料之外。因為燕冰恬自己寫了一些,再加上作者寫的剛好湊
出來。又因為昨天朋友喝多了睡過頭,所以下午的出遊取消,我們就修改了一下
發出來了。)

  (也給之前被我吊胃口的讀者們道個歉,這麼久了還沒正戲。下章開始有三
章停電戲份,希望能讓各位看爽。)

  (順便,姐妹丼各位有什麼想法嗎?)

           ***  ***  ***

  「你最近實在太懈怠了。不同步紅羽的記憶,也不訓練近身搏鬥。如果暝日
找你麻煩的話,你是準備束手就擒嗎?」

  這應該已經是加林娜第三次批評我了,但墜入愛河的我對她的話左耳進右耳
出,根本聽不進去。今天是郭傑和燕冰恬約好去KTV的日子,我肯定要跟在身邊保
護她。

  「最新訊息,我們的人發現有一位聖子從長安來到陽川市。長安市是他們的
主壇所在,這位聖子一定是有重要事情才會過來。可惜的是我們只通過面具判斷
他是早上到的。如果他們有什麼大動作,可能會針對你。尤其是他們如果抱團的
話,那將會極其麻煩。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麼事情隨時聯絡我。」

  「好,謝謝你的關心。」我耐心地等她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燕冰恬也穿好了
衣服走了出來。看著我有些鬱悶的臉色,她笑著關心道:「怎麼啦?那位姐姐給
你安排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看我這段時間沒去訓練,所以有點生氣。」戀人的微
笑很有治癒的功效,我的苦惱也很快消失了。

  燕冰恬挽著我的手臂,笑容無比地溫婉:「你應該聽她的。我知道你是想多
和我在一起,可我們還是中學生,往後的路有很長。訓練是為了打敗壞人,為了
我們未來更好的生活。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燕冰恬確實比我想的更遠,她的想法明顯更合理。我點了點頭,同意她的話:
「好吧,明天我去找她。說來小凝去哪了?太陽都要落山了,她不會又出去鬼混
了吧?」

  「她和朋友出去玩了。」

  「朋友?」我有點驚訝。「她什麼時候交朋友了?不會是學校裡的舔狗吧?」

  「別亂講。你也認識的,就是那個宋嵐心。」燕冰恬露出一種古怪的笑,
「聽小凝講,那女孩可是很在意你呢,經常打探你的訊息,還問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肯定有啊!懷裡的不就是嘛。小凝應該也是這麼說的吧?」此時已經進
了電梯,我連忙把燕子摟進懷裡。上次就是因為宋嵐心,燕子差點給我來了個寸
止地獄。這次我可不敢再挑戰她的醋意了。

  「她確實說你有女朋友了…」還沒等我鬆一口氣,燕冰恬的手已經掐住了我
的手臂。「不過她還說,你也想開後宮。」

  「啊?不是!她怎麼這麼說啊!別捏別捏…這不是我說的啊!」胳膊上的肉
被擰了半圈,疼的我倒吸冷氣。燕冰恬又開始吃醋了,可這次我是無辜的啊……
好像也不無辜,我確實挺想開後宮的。

  「你敢說你不想開後宮?哼,男人沒有一個不好色的。」燕冰恬一副看透男
人的樣子,終於放開了手。

  「這小妮子真是害我…」話雖然這麼說,但我心中反而有些高興。我一直擔
心小凝因為我和燕子在一起而受到一些影響,現在看來不僅沒事,而且還交到了
朋友。以前在外人面前的冷淡和內向也應該會有所改變了。

  小巷裡有歪七扭八站著幾個人影,在昏暗的路燈下聊著什麼。我突然想起加
林娜剛才說到從長安市到來的聖子,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燕冰恬牽著我的手,立刻察覺到了我的緊張。她好奇地看了看周圍,有些不
明所以:「怎麼了?」

  「加林娜說最近暝日有大動作,萬一是在今天,我可能很難留在你身邊。所
以我想要不要找幾個幫手。」

  「你決定就好,我聽你的。」

  我拉著燕冰恬的手,走到那幾個人面前。他們一看見我,立馬換了一副姿態:
「於哥好!嫂子好!今天來我們這兒有什麼吩咐嗎?」

  「你們老大在嗎?我有點事找他幫忙。」

  「就在附近,我幫你叫他。」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後帶我走到附近的
一片草地。

  陳力一看見我和燕冰恬,連忙堆起了笑容。他搓了搓手,語氣中有些擔心:
「於哥,好久不見啊。聽說今天你有事找我?」

  「是,一會兒可能有點麻煩,借你幾個人用用。」

  但陳力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一副為難的樣子。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了
咬牙說道:「於哥,說實話,我們都還是中學生,雖然偶爾會做點壞事,但頂多
就是欺負一下小孩子。說實話,我們這些人連打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打壞了被
找上門。」

  我聽他說著,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你說這些幹什麼?」

  「你的身手不一般,你都覺得麻煩,我們肯定也幫不上忙。要是這些小弟弄
個缺胳膊少腿,我怎麼交代是小問題,他們說不定一輩子就毀了…所以於哥要不…」

  「停停停!你以為我要你們去送命啊?」

  聽到這兒,我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上次本來是想找個臺階下,沒想到我
真會找他幫忙。不僅如此,他還覺得我要去幹什麼高危事件,生怕我把他小弟弄
傷了。

  「燕冰恬和別人約了要去ktv,其中有個人對她一直圖謀不軌,我怕那傢伙這
次又想出什麼壞主意,所以才陪她去。但一會兒可能有突發狀況,我可能會抽不
開身,所以就想找幾個人保護燕冰恬。你這傢伙想到哪兒去了?」

  「啊?原來是這樣。」陳力知道了前因後果,也鬆了口氣。「那沒問題,於
哥你看多少人合適?十一長假有幾個兄弟回老家了,現在還剩十幾個人,你隨便
挑好吧。」

  「都來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我大手一揮,就要帶他們走。不過燕冰恬
反倒出聲阻止了我們。

  「小翼等一下,不用那麼多人。四五個就夠了。人多不是更容易引人注目了
嘛?再說也就郭傑和秦學姐兩個人,嚇到他們就不太好了。」

  燕冰恬溫柔清脆的聲音傳開,周圍那些竊竊私語的小混混也不自覺安靜了下
來。自信從容的校花少女如同陽光,耀眼了這些活躍在黑暗中的男孩。

  「那好吧。就要五個人,你能和我們一起嗎?」我點了點頭,同時也看向陳
力。

  「明天是我爸媽的生日,我一會兒就要回家,明天會忙一天。如果於哥有什
麼事情,過了明天再來找我就好。」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他的話裡有種一閃而過
的悲傷和落寞,然後就看他一臉兇狠地說道:「磊子,你帶四個人,不要長相太
兇的,跟著於哥和燕姐走。給我保護好燕姐,要是燕姐有一點不滿意,你們就死
定了!」

  劉磊帶著四個小混混在後面走著,他們的眼睛一刻也離不開燕冰恬。今天的
燕子雖然穿的比較日常,但架不住自身魅力太大。

  今天的校花少女穿了一條牛仔褲,雖然把腿遮的嚴嚴實實,但緊身的設計勾
勒出那雙緊緻好看的腿型。上身穿著一套日常的連帽衫,再配上披散在後背的栗
色長髮更顯隨意,卻恰好讓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校花此時看來特別平易近人。尤其
是和男朋友有說有笑的時候,讓他們第一次覺得燕大校花竟然也會有這麼少女的
一面。

  「警告你們別亂看啊。」我突然回頭對他們說道。

  燕冰恬看到他們唯唯諾諾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如花笑顏讓那幾個小混
混直接呆住了。她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對他們說道:「沒事,眼睛長在你們自
己身上,想看就看。但是隻能看,有其他想法可是不行的哦。」

  她拉著我,小聲說道:「你對付敵人還要依靠這些人,所以一定要記得適當
給他們好處,不然他們憑什麼幫你?而且作為女孩子,如果僅僅是被男人盯著就
要產生厭惡心理,甚至干涉他人的自由,還要在狹隘的小圈子裡批判無辜者,那
樣豈不是可笑又可憐嗎?」

  自慚形穢不只在那些小混混的心中,也蔓延到了我的身上。她拉著我的手,
指引我在漆黑的道路上,從迷茫到堅定,從畏懼到勇敢。很多時候,正是這位一
直陪伴在我身邊的少女,讓我能打敗一個又一個敵人。

  都是因為她。

  到了商場門口,燕冰恬說道:「我先上去,一會兒給你發訊息你再上來。一
下子進去這麼多人有點不太好。」

  我在樓下等著,也在聽那幾個小混混聊著陳力的事情。不聽不知道,一聽我
才瞭解到陳力的經歷也有些悲慘。他的父母今年年初意外去世,只留下他一個人
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不過他父母生前好像是幹大事的人,之前賺了很多錢,所
以暫時也不愁吃穿。

  但既然這樣,他又為什麼要和這群小混混整天呆在一起呢?

  我有點不理解了。恰好這時,燕冰恬發訊息讓我上去,我也不再考慮這些事
情,帶著他們上樓。

  剛進包間,一張讓我十分厭惡的臉露出了一副驚訝慌亂的表情。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吳飛宇竟然會來。但一想起燕冰恬之前被她強姦的事情,理智立馬就被憤
怒淹沒。

  我指著吳飛宇,大喊了一聲:「揍他!」

  劉磊看到吳飛宇害怕的表情,又聽到我有點破音的喊叫,立馬撲了上去。拳
頭砸在吳飛宇的肚子上,痛的他嗷嗷直叫。

  「停!先別打了!先聽我說兩句!」

  我扭頭看向聲音的源頭,秦墨雨一臉焦急的想要阻止劉磊。劉磊看了一眼這
位比燕冰恬還要驚豔的美女學姐,心中有些動搖,揮拳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繼續打!別打臉,其他地方隨便打!」

  聽到我的話,劉磊又繼續了暴揍的動作。他可以給美女一些面子,但自己又
不是沒見過女人,大哥的話才更重要。不僅如此,其他四個小混混也開始圍毆那
個讓我憎惡的男生。

  秦墨雨想要拉開他們,卻被一把推到沙發上,只能焦急地向我投來求助的眼
神。我瞥了一眼這位學姐,雖然她的身材長相在一般人看來比燕冰恬還優秀,但
在我面前卻不會有任何作用。更何況吳飛宇對我家燕子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

  燕冰恬雖然是明事理的女孩,但面對這個卑鄙討厭的前男友,也很保持一顆
平常心。所以眼睜睜看著吳飛宇被暴揍了幾分鐘以後,她才出聲阻止。

  剛一見面事情就鬧到了這種地步,或許我是有些衝動,不過我並不後悔。喜
歡的女孩子被人強姦,就算她本人已經釋懷了,我作為她的愛人,如果不能為她
出一口氣,那作為男人還有什麼尊嚴?

  我讓劉磊帶著他的小弟們坐到另一邊,我坐到燕冰恬旁邊,把她和郭傑隔開。
說實話,他的存在感太低了,以至於直到坐下我才發現他的存在。

  郭傑看我做到他旁邊,連忙向另一邊挪了兩下。大概是剛才吳飛宇捱了一頓
胖揍讓他有些畏懼,生怕惹到了我。

  如果當時讓我知道小凝被綁架迷姦和他也有關係,我肯定把他打個半死。

  「學姐,別那麼看我。就憑這傢伙乾的壞事,沒去蹲局子都是燕子太善良。
我上次就告訴過他,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見一次打一次。今天是你和郭傑邀
請燕子來,他厚著臉皮來這兒不就是找打嗎?」

  聽了我的話,秦墨雨向吳飛宇投去了疑惑地目光,好像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
麼。不過作為學姐,她還是很快調整好了情緒,開口說道:

  「有些事情我確實不太清楚。但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把過去的事講明白。
吳飛宇和郭傑兩位學弟都來我這裡做過心理諮詢,他們的問題都和燕學妹有關,
所以才讓郭學弟邀請她來這裡。也怪我事先沒告訴你吳學弟也要來。這瓶酒我先
幹了,就當是賠禮道歉。」

  說完,在我們幾個目瞪口呆之下,她直接開了瓶啤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她的酒量竟然這麼好嗎?而且還直接對瓶吹?

  雖然我是不識趣的人,但燕冰恬倒是很懂事。學姐明明比自己年齡大了幾歲,
卻自罰一瓶道歉,如果再咄咄逼人的話未免有點太過分了。她看著郭傑和吳飛宇,
輕聲說道:「所以到底有什麼要說的事情,請你們儘快說完吧。我還要和小翼一
起逛街呢。」

  話音剛落,吳飛宇就先開口了:「冰恬,之前很多地方是我做的不對,也傷
害了你。現在我只想問一句:我們之間還有機會嗎?」

  「有你媽的臭逼機會!狗東西別給臉不要臉!」

  沒等燕冰恬開口,我就忍不住罵了一句。對自己的女朋友迷姦強姦拍裸照,
現在還能恬不知恥地求複合。說實話,我真的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

  燕冰恬挽住我的臂彎,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好吧,那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吳飛宇開啟一罐啤酒,一飲而盡,然後
又開啟一罐,遞給燕冰恬。「喝完這杯,咱們一刀兩斷。」

  「你他媽的腦子進屎了吧?那麼多逼事兒?」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動手的時候,突然包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
的人出現再門口,看到我和燕冰恬,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快樂的笑容。

  「姐!姐…於翼哥哥!」

  她怎麼會來?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燕冰恬,然而她也一臉的不知所措。我們眼睜睜地看著燕
冰凝邁著那雙細長的裸腿,一步步走過來,坐到燕冰恬的身邊。十雙眼睛一齊盯
著小凝,有驚訝,有疑惑,有驚豔,有好奇,也有慾望…她好像發覺現在的氣氛
有點尷尬,臉上頓時露出一副闖禍了的表情。

  「我…本來我和嵐心在瞎逛,嵐心碰巧看見姐姐了。之後又看到於翼哥哥,
我就和她分開來找姐姐了…」

  算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只能暗暗祈禱暝日不別在這時候突然動手。

  燕冰凝的突然到來給這場邀約增添了一點特別的色彩。吳飛宇遞過來的酒被
秦墨雨接住,學姐的語速不知為什麼突然變快了一些:「這樣吧,我聽說學妹酒
量不好,我先幫學妹喝一半,剩下的由學妹決定。」

  她的胃像是個無底洞一樣,又倒了半罐酒。我不禁有些好奇,這種喝法是正
常酒鬼會用的嗎?

  「好了,我也明白學妹的顧慮。這下能放心喝了吧?」她把剩下的半罐酒塞
到燕冰恬手裡,繼續說道:「剩下的時間你們聊,我就不適合參與了。畢竟是我
的失誤讓各位不開心了,所以我就先走了,學妹有於翼學弟在身邊,應該也沒什
麼怕的吧?」

  她真的走了。

  我和燕冰恬都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位學姐腦子裡賣的是什麼藥。

  燕冰恬看了看手裡的半罐酒,又看了看我和小凝。她直視著吳飛宇問道:
「你說喝完這杯我們就再無瓜葛?你說話算話嗎?」

  「啊?啊對,說話算話。」吳飛宇也不清楚秦墨雨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聽
到燕冰恬的聲音,還是立馬回過了神。

  「好。」燕冰恬學著秦墨雨的樣子,把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

  「咳咳咳——」我連忙輕拍燕子的後背,理順了嗆在喉嚨裡的酒液。

  突然,清脆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這是我為加林娜特別設定的鈴聲。

  來電鈴聲一下下拍擊著我的心,好不容易見到美好的光,隨著手機鈴聲又被
拍到了海底,拍進了一片黑暗。如果暝日有所動作,那我現在該幹什麼呢?該去
和刺客一起阻止他們嗎?

  我嚥了口唾沫,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之前僅僅是第九聖子,就差點讓我陰溝裡翻船。這次他們的行動連加林娜都
要集結勢力,那說明一定是個更大的行動。如果我去了卻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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