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之後宮總管傳(假太監縱橫後宮)】(6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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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05

作者:彭澤去家百里
2024/05/05

  第六十二章 宮牆內外



  紫蘭軒中。

  錦服闊袖的貴公子韓非拾階而上,輕敲閨門卻不見回應,只能尋隙推開房門,輕輕悄悄地走了進來。屋裡燭光盈盈,一條裹著氅子的苗條倩影臥於床榻上,清麗的喉音微微繃緊:

  “公......公子?”

  “是我......”韓非隨手掩上門扉。

  “紫女姑娘傷勢如何了?今日耽擱許久都未能來見,實在汗顏。”

  “沒甚關係的。”紫女的聲音透著焦急關切:“紅蓮找到了麼?可......還安好?”

  “......”

  按照以往的默契,紫女幾乎一瞬間就從韓非的沉默中讀出了答案,兩人心照不宣,一句便即打住,不再聊此事。眼見這位昔日風流的貴公子愁雲籠罩額頭,紫女心中也是哀然,打算坐起來好好安慰一下他,卻忘了自己的傷勢,一時雙手脫力。

  “啊~”

  韓非伸手欲扶,才隔著氅子一碰藕臂,紫女就不禁咬牙輕哼,清麗絕俗的俏臉上滿是痛楚之色。頓時察覺到不對,韓非試探性地輕按了她肩臂幾處,變色道:

  “紫女姑娘,你的臂膀?”

  紫女痛得眼角迸淚,顫道:“似...似被那天澤手下的惡賊給陰了。他偷襲的...那一掌並非表面那麼簡單,內裡還藏著一層暗勁...我也是方才發現的...”疼痛加劇後,她深吸了幾口氣,不再費力說話。

  “可有什麼感到異常的地方麼?”

  “尋常的氣血阻淤而已,對於習武之人,本也不是什麼症創,慢慢恢復便是。只是那驅屍魔的掌中暗勁我也不明,就怕經脈阻塞後產生壞的變數。”

  “看樣子是不能等了。”

  輕按著她的肩頭,已有腫脹發熱的跡象,怕是比想象的嚴重許多,難免會對筋骨造成損傷,韓非沉吟道:“這裡可有活血化瘀的好藥?紫女姑娘本就是為了在下受傷,不為你敷藥治理的話實在難以自容......”

  “有自然是有的...只是...公子...”

  紫女倏地雙頰發熱,此刻她裹在絨氅下的身子幾乎算是赤裸的,若是公子將整條氅子一揭,從頭到腳一覽無遺,非惟胸乳,怕是就連自己的腿間私處都將暴露在他眼前。可念及情郎好意,紫女心中反覆掙扎,又實在說不出個不字,只能緊閉雙眼,簌簌輕顫。

  借了紫女指示,韓非在旁櫃子裡找見了一瓶藥膏,他心想紫女姑娘定是害羞,自己動作快些便是,但莫將小傷拖成了大患。

  “得罪了,紫女姑娘!”

  低聲賠歉的同時,韓非輕巧揭開外氅一邊。

  紫女只嗚了小半聲,旋即忍住,閉目側首,將臉蛋別了過去。無意間裸露的大半截粉頸修長雪膩,線條滑潤,當真美不勝收。

  她自小教養良好,自然懂的女兒家的矜持禮節,但畢竟是久經江湖紛難的奇女子,於通權達變四字遠勝常人,為了這等扭捏而害了軀體,倒顯得蠢笨了。

  韓非開啟氅襟,不禁為之摒息。

  但見紫女仰躺榻上,雖說肩胛自下斜斜纏了道道繃帶,但整條白玉嬌軀卻可謂是衣裳無掛,雙腿緊攏,柳腰窄臀宛若山丘起伏,纖毫畢現,妙處紛呈。

  韓非觸目所及,雪白的長條棉布鬆鬆搭著兩座碩峰,玉一般的肌色卻比布巾更白,乳間夾出一道深壑,狹長深邃,足可見要將紫女那雙傲人的乳瓜擠進這遮蓋傷口的纏胸布里,也忒難為了些。

  “這...”

  雖說方打定了主意,可當真見了紫女姑娘這般私密的女兒身軀,對於這香豔誘人的一幕,韓非倒有些難以下手了。

  “解開吧......”

  側首背對著的紫女幽幽道,那言語看似淡定,實藏著幾分緊張與羞赧。

  韓非只能略微避開視線,憑著眼角餘光,胡亂解起了那裹胸繃帶。隨著脖頸繞著的棉布被緩緩取下,紫女那白皙如雪的柔肌漸次露出,鵝頸細長膩潤,小巧的鎖骨精緻絕倫,肩臂線條細到了極處,甚至也能看出那習武鍛鍊的股股肌束,充滿了柔韌勁道的意味。

  可到了橫拉裹胸的布條,韓非卻難住了,這須得紫女撐起後背,才能從下方繞圈解開。沒想到,無需他多言,紫女就默默地轉過螓首,矯健腰腹使力,配合地微微抬起後背。

  只是這麼一來,韓非就得趴身懸在紫女面上,兩人身軀近乎貼膚,對方那火熱體溫似乎都能隔著幾指寬距離緩緩熨進體內,惹得紫女敏感身子都有了些許過激的反應,在裹胸布縫隙中隱約見得琥珀蜜色的淡細暈子,襯與美人近在咫尺的急促鼻息,直教人血脈賁張。

  即使在繃帶束縛下,紫女的兩座玉女峰也是圓滾滾、顫巍巍的,韓非不敢多看一眼,閃躲著眼神緩緩揭起一道道裹胸布,那長長的棉條寸寸拉起,露出下乳圓球的飽滿圓廓,以及那一抹凹陷溝壑的末端......

  紫女俏臉酡紅,貼面吐著溼熱香息,盡數噴在韓非脖間......

  如此撩人場面,韓非難免也是身心燥熱,只能強壓著無端絮想,緩緩解下了最後幾道鬆散的纏胸布條,袒露出一大片雪膩胸脯來。

  那殘留的裹胸布始一鬆開,飽受禁錮的雙乳就在瞬間彈顫開來,一陣眩目白浪後,逐漸回覆了那乳球原本渾圓尖翹、宛若椒實的誘人形狀。

  燭火燈下,紫女赤裸的肌膚如象牙一般白,胸前雪嫩沃腴的雙球肉質彈挺,如同玉碗倒扣似的,肉唿唿的一片,側乳直溢過了腋窩才聳起兩座肉山美乳,下緣的圓弧卻墜得十分完美,沉甸甸地不住輕晃,可見其份量。

  雙乳間另有一道細細的凹痕,一路蔓至香臍,更顯出胸腰起伏的曲線,分外誘人。

  紫女羞赧欲厥,勉力並起一雙渾圓美腿,想掩住腿心,反將飽滿的恥丘擠成了一團飽滿雪面,綿軟膨鬆,溫香潮潤,直如剛炊熟的、熱騰騰的白麵包子,再適口不過。私處的毛髮烏黑旺盛,宛若叢林,與紫女外表一貫的冷豔大相徑庭。

  想來平日性格堅韌手段強勢的紫蘭軒主人,剝除了衣錦飾繁,其實只是個芬芳年華的美人。韓非定了定神,拿起瓶子倒了些藥膏在手上,就摸索著她的左側肩臂,輕輕貼在了傷口上。

  “嚶~~”

  向來從容熟媚的紫女發出一聲嬌柔疼咽,卻又驟爾收聲,室內只剩一片寧靜,只餘彼此鼻息清晰可聞。入夜時分悄靜靜的,遙遠的街道上,或許還有著人家吆喝收攤燒火做飯的聲響,但這溫暖封閉的室內,卻只有這孤男寡女兩個人火熱的沉默。

  韓非塗抹著藥膏的手指,細細摩挲著紫女肌膚,雖已刻意放慢速度,紫女依舊痛得俏臉發白,但畢竟早已嘗過諸般傷痛,深唿吸幾口緩過氣來,顫聲問:“好......好了麼?”

  “好了,紫女姑娘不妨且動一動左臂。”

  紫女正要抬肩,想起自己衣不蔽體,若運轉手臂,胸乳豈能不動?大起躊躇,低道:“我一會兒 ......一會兒再動。”

  韓非胡亂間居然也想到了同一處,卻不知那兩隻又圓又翹的聳碩雪乳大幅滾動起來,會是什麼模樣,頓時面紅耳赤,不敢再想,忙道:“我......我先給你擦拭另一邊罷。”

  摸上紫女左肩,扶她坐起,韓非隨即轉頭回避:“紫女姑娘請試一試,看看是否運動如常。”

  紫女嗯了一聲,窸窸窣窣半天,忽聽她低聲哀道:“公...公子!疼......疼得緊,我......我不成的。”說到後來隱帶哭音,便似少女飲泣,說不出的惹憐。

  也不知怎的,今日在公子面前紫女居然下意識地露出一副嬌弱姿態,好在韓非顧不得怪異,急切回身探視,輕扶她左臂緩緩轉動起來。

  運轉的肩臂牽動胸脯,左側一隻碩乳不住輕晃,滑膩軟肉不時碰撞到韓非手背,那杏紅乳尖翹如小巧的指天椒,酥紅滑嫩,讓人忍不住想張口含住。

  紫女羞得閉眼,任韓非轉動片刻,右肩漸能抬起,只是仍覺疼痛。

  她本就生性倔強,乃是一瞪眼就能殺人的脾性,左肩既然好轉,便咬牙繼續轉動,不想再麻煩他幫手。可艱難運動片刻,又覺右臂痠痛難忍,只能繼續讓韓非為她敷藥。

  韓非趕緊換到另一側幫忙,起身時,卻見紫女那被毛氅久悶的乳間淌下一道道汗漬,雪肌紅雲浮露,昂起的乳首兀自垂著一顆晶瑩汗珠,淚尖拉得又細又長、欲滴不滴,只是乳蒂挺翹,鉤子似的勾掛著......

  而紫女作勢側身坐起,想要給韓非讓出空來,這使得雪乳又晃幾下,那汗珠終被甩落,碎在她交迭側坐的修長大腿上。

  韓非下身陡硬,無比尷尬,唯恐驚嚇到她,只能彎著身子幫她抹藥,不敢再看。

  “嗯~~”

  伴隨著藥膏浸入肌膚,紫女被疼得喘息漸重,額際微微出汗,胸脯起伏劇烈,乳尖搖顫,令人眩目。堅持了片刻,她又試著抬起右臂,專心活動十餘下,累得不住輕喘,抹汗道:

  “好......好了!該是沒問題啦。多謝公......”

  話未說完,身子忽乏,斜斜軟倒。

  韓非忙將她攬住,腿間一溫,紫女的小手竟按上了他襠內勃挺的怒龍。

  紫女好不容易雙手能動彈了,不想再麻煩情郎,順理成章抓按著那根長物,稍一借力,只覺那物事雖硬,入手又頗膩滑,還透著一股燙人的火勁。

  抬見韓非神色古怪,紫女不覺一怔。

  兩人對看片刻,紫女頓時意識到什麼,花容失色驚唿欲起,卻無奈雙肩無力,慣性帶動下反向前撲倒。而韓非及時伸手,將她赤條條的嬌軀抱得滿懷,兩人從床榻翻下滾作一團。

  兩人臉面近靠,鼻尖觸碰,眼神間都是慌亂。

  噴香軟玉的胴體在懷,又在如此逼近的距離下打量紫女俏臉,韓非只覺她那冷豔眉眼此刻多了一種味道,說不出的可愛,怦然之餘,脫口道:

  “紫女姑娘,這樣的你......真好看!”

  被韓非這麼一讚,紫女又羞又喜,軟腴雪膩的胸脯怦怦直跳,雙頰暈紅。

  好在她見機極快,忽然聽到門縫外的走廊上。傳入一絲若有似無的腳步輕響,她兩道柳眉暗自凜起,嬌羞似得推了一下韓非的肩膀:

  “傻......傻瓜!還不起開要叫人笑話了!”

  “咿呀!”

  韓非正要脫身時,門板被推開,侍女彩蝶小心地彎腰而入,恰恰見得紫女姐姐衣衫未掛,渾身赤裸的被九公子給抱在懷中。

  小小的屋裡一片死寂,三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霎時俱都無言。

  很快,除了屋外滴漏的流水聲,只餘一陣紫女嬌嗔的羞罵聲,以及韓非頻頻求饒的賠罪聲,迴盪在燭火微晃的斗室裡。

  等到紫女略微整理好了衣衫,卻又聽得走廊外一處腳步傳來。

  原是早就站在外面靜候的張良,神色有些慌亂,急步抱袖上前道。

  “九公子,大事不妙了。”

  ......

  夜色瀰漫,皇宮彷彿被一層黑紗籠罩著,靜謐清幽。

  月光下,眾樓臺並起而立,簇擁著中間威嚴的韓王宮殿。

  整齊平整的石磚鋪就一條莊嚴寬敞的大道,兩邊是一列列高聳的禮旗在夜風中颯颯作響。御道上有著兩排青銅龍雕像,整體為兩條青銅龍盤曲纏繞在一起,龍體中空,頭略呈方形,鼓目翻鼻張口,身飾魚鱗紋,尾盤卷而上,隱隱有騰龍欲飛之姿,震懾逼人。

  韓非和張良走在御道旁的側路,正腳步匆匆地向著王宮走去。

  自昨夜冷宮事變,紅蓮公主被擄走後,整整一日,流沙發動了全部人脈去尋找,同時韓非也下令讓所有知情的宮內人員,儘可能地掩飾公主失蹤的訊息。

  但終究是紙蓋不住火,韓王得知了。

  更為危險的是,之前一直嘴上協同辦案,實則推諉看戲的姬無夜,火速調集了大半的都城禁衛軍,再度將太子府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因此,韓非與張良連忙進宮,星夜來訪。

  “鏗!”

  硃紅宮門外,門口兩位重甲守衛將長槍交叉擋在面前,嚴聲說道:“大王有令,任何人等不得擅自進入!”

  韓非皺了皺眉,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見到是九王子韓非,士兵們也不敢太過分,言辭軟了一些,誠心勸道:“九公子見諒,王命不可違,還請回吧。”

  此時,背後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

  張良回頭一看,連忙鞠躬問候,恭敬道了聲祖父。

  沒想到來人居然是相國張開地。

  “張相國?”

  他一絲不苟地穿著朝服束冠,走上前來,看著韓非沉聲道:“太子殿下尚未脫險,當下紅蓮公主又為賊人劫掠。大王今日入夜時分聽聞噩耗,震怒之下以致龍體欠安。”

  張開地眼神里滿是焦慮和擔憂,搖頭嘆道:“老夫幾番求見,都被拒之門外。”

  瞭解到父王的情況,韓非沉吟片刻,隨後問道:“張大人可是知道,姬無夜今日調動大量禁軍,對太子府實行全面戒嚴之事。”

  聽到此話,張開地那灰白眉毛下一雙矍鑠老眼,盯著韓非看了一會兒,轉身展袖,示意邀請他往來時路上借步:“公子,請一同走上兩步。”

  韓非依言跟及,兩人並肩而行。

  月光下,這位朝中權臣和新歸王子的背影毗鄰相挨,卻是沉默的一言不發。直到走過御道,來到了一段四處無人的牆根下,張開地環顧一圈,這才開口道:

  “姬無夜此前辦案不力,虛與委蛇,可就在這種時候,又假借戒太子府的名義,突兀地調動大量禁軍,居心叵測。”

  “不錯。”韓非點了點頭,疑惑道:只是不知道已經過去一日,姬無夜卻毫無動作,卻又是為何。”

  “我知公子昨夜在冷宮,碰巧攔截了天澤及其手下。那麼,老夫有所好奇的是,這夥百越逆賊能夠從東宮的太子府流竄到冷宮,而途中還沒有被別人發現,其中是否有蹊蹺呢?”

  “哦?張大人怎麼看?”

  聞言,張開地卻沒有直接回答,先是捋了捋花白鬍須,然後望著夜色朦朧,意味深長地回答:“張家恩居韓國,五世為相,深蒙皇恩,也見慣了宮裡的風雨冷暖。”

  隨後,他從袖中掏出一截物什,遞給了韓非。

  那是一枚箭頭,形如尖錐,三道側稜開刃,觀其色澤不似青銅,倒更像是某種摻雜了黑鐵的合金,末端刻有「伍萬廿二」的字樣。

  “公子應該知道,先桓惠王二十四年時,秦掠我韓國成皋、滎陽、鞏三座城池,南據河東汜水肥沃之地,北奪魏屯糧之重地敖倉,爾來有十年矣。”

  “故地韓民,無不苦暴秦虐政,遙念王化,望能歸復韓土。十年間,每每有縣鄉起義,捐屍百千,徒創秦軍弓弩之下。而這枚箭頭,便是前些日子,從那片苦難之地所來的。”

  韓非聞言,看向了手裡的這枚箭頭,沒想到還有如此來歷。

  “世人皆言,天下之強弓勁弩盡從韓出,韓卒之劍戟則皆出於宜陽鐵山。我韓國煉兵鍛器之強,歷來傲視諸國。”

  “但,自從襄王五年,宜陽重鎮失於秦後,我們就很少能造出如此精良的鐵箭了。”言至於此,這位蒼老的相國大人不免長嘆,語氣裡滿是悲惋之意。

  “而且,秦軍還在我們宜陽鐵箭的形制上進行了改進。”

  韓非摩挲著手裡的箭頭,默默接過了話頭:“依我所觀,如此形狀的三刃尖錐猶能做到面面齊平,稜線弧度分毫不差,相比較於我們韓國如今的扁刃鉤頭,秦國軍隊的武備鍊鐵水準,怕是已經超越了我們。”

  “公子明見。”

  此刻,韓非已經猜到了這位張相國的話中含意,在那箭頭刻字「伍萬廿二」的後面,還有著一行漆黑沉默的的小字:「九年宜陽令箭」

  這意味著,這隻箭頭乃是秦王政九年新造的,也即今年開春這短短三月,而再加上那五萬有餘的數目標記,韓非忽然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寒意。

  “老臣所慮,在於這宮牆內外啊......”

  張相國一身朝服正冠緩緩踏步,張良靜靜跟在韓非身後,三人一行,慢慢走進了一片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處,韓非傳出的最後一句話聲音變得十分縹緲。

  “現在的韓國,已在存亡之際。”

  .......

  皇城外月影迷濛,小河潺潺的木橋上,一名黑金勁袍的男子抱劍而立。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橋邊,走下來一個藍袍褐裳的老者,面容侵刻滿了風霜,可一雙眉眼卻是精神矍鑠,觀其樣貌,正是那七絕堂的掌門,唐七。

  “來了。”

  他緩步走到衛莊的身邊,看著小河流水靜靜說道:“這次找我有何事?”

  冷著臉的衛莊似乎心情不怎麼好,並未看他,而是一路目送著流水遠去,眼神漠然。最後,從腰帶裡掏出一隻銀紋手鐲,遞了過去。

  “很重要的事?我很少看你這麼著急見我。”

  唐七接過手鐲,細細端詳了一番,皺眉道:“這手鐲做工精緻,紋路特殊,不像是尋常首飾,倒似皇家物件。”

  “不該問的事情,少打聽。”

  衛莊並不解釋,只是發出了吩咐。作為能夠一夜之間滅掉毒蠍門的存在,他對於七絕堂的掌門如此語氣,也沒有人會覺得不合理。

  “發動你的七絕堂,在皇城內外,搜尋戴著另一隻這個手鐲的少女。”

  “好。”

  ......

  就在衛莊出去尋找助力的時候,紫蘭軒內眾人也在焦思苦慮。廂房內的案桌旁,圍坐著剛剛回來的韓非和張良,以及傷勢恢復許多的紫女,卻見三人眉頭皆是緊鎖,一言不發。

  韓非手裡端著一樽清酒,卻是無心暢飲。

  終於是張良打破了沉默,說道:”如今王上處於封閉狀態,韓國群龍無首,又是變故多生,此乃危機潛在的預兆。”

  紫女也擔憂道:“夜幕的落子佈局,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快。”

  這時,只見出城歸來的衛莊掠過屋外樹梢,一個縱身雀落降在窗臺,跳了進來:“這並不是一局棋,而是一場賭博。”

  衛莊顧不得衣衫都被寒夜水露濡溼,徑直放下鯊齒,落座桌前,紫女則端起玉壺,為他添了一杯酒:“這次出去,有收穫嗎?”

  “還要等。”

  韓非聞言,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銅樽。

  “你剛才說是一場賭博,跟誰賭?”

  “跟每一個對手。”衛莊端起酒樽喝了一口。

  “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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